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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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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有点凉,谢花试了几次才把脚踩进水田里,泥巴没过她的小腿。谢花没拔过秧,她扯着秧头就拔,结果直接把秧苗给分尸成了两截,她怕王氏发现连忙把拔坏的秧苗踩进泥里毁尸灭迹。她瞄瞄谢芬拔秧时是握住靠秧苗的根部,她学着谢芬往下握,结果力气没使好,秧苗齐根断了,又灭之。

    谢芬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凑近她小声道“用二根头指带住秧根再拔就出来了。”

    谢花按照谢芬给的提示,果然拔出一棵完整的秧苗,这拔秧不但是个体力活也是技术活啊。

    新手上路比较慢,王氏和谢广赋身后都丢了十来把秧,谢芬也有五把秧,谢花才刚扎好了一把秧,王氏大嗓门就亮起来了“看看我和你爹拔了多少,再看看你拔了多少,让你干活就偷懒,看看村里哪家的姑娘不是七八岁就下田跟着大人干一样的活,你都快十岁了,拔个秧还死磨死磨的,再不给我拔快点,待会赏你条子糖吃。”

    王氏说的条子糖就是用手指敲头,痛得脑子都是麻的。

    后来谢芬趁王氏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把自己的秧把放了几把在谢花的身后。谢花去田埂上喝水的时候又在王氏和谢广赋那里各拿了几把秧把丢到自己那一垄里。王氏后来见她身后的秧把也不少,这才耳根清静了。

    等到日头升高以后,王氏要回去做早饭,她先上了田埂喝水,谢花正抻着腰在扎秧把,王氏一大团泥巴呼啸着朝谢花面门射去,谢花躲避不及被砸倒在了水田里,谢芬忙把她拉了起来,谢花从头到脚成了个泥人。

    “你个豆子鬼,还敢偷秧把,拿你爹和我的充数,你当我是傻子连自己的秧把也认不出来么?你那两只小爪子能扎出这么大一把的秧来?你扎的秧上的上下的下丑得看不下去,你想蒙谁呐?啊?”王氏提着一把谢花扎的秧供人参观,附近水田里也有拔秧的人家,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尼玛,那还不是为了堵住你那张嘴。你要宽厚待人,我能干出这种事?谢花异常恼怒的跑到旁边的水渠里洗脸上和身上的泥巴。

    谢广赋也上了田埂,压低嗓子对王氏道“你嚷嚷什么啊?老三那么大的人,非要让她丢这么大个丑,你是想败坏你姑娘的名声,让四村八乡都知道你姑娘干活不行么?以后还要不要说婆家了,人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倒是恨不得告知全天下。”

    王氏这才讪讪的住了嘴。

    谢广赋又吩咐谢花和谢芬回去做早饭,王氏留下继续拔秧。

    谢花回去烧了热水洗了头洗了澡,谢芬在灶间忙着做饭菜。饭菜刚做好,王氏和谢广赋就进了屋。

    谢花正在摆碗筷,没留神王氏站在她身后抓住她胳膊,用食指在她头上连续敲了好几下,谢花痛得抱住了头蹲了下去,眼泪都流了出来。

    “让你去拔秧你祸害了多少秧苗,水田里浮了多少断秧苗出来。让你尝尝条子糖的滋味。”

    谢花抹了抹泪站了起来,一把把王氏推到了神龛下面,“你是得了一种叫丧心病狂的病吧!”

    王氏让谢花吼懵了,在她反应过来后,谢花已经跑出了家门不见了。

    谢花随便择了一条路就跑了,在那一刻她只想赶快逃离那个所谓的家,真让她觉得无比的疲倦。她要慎言慎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稍有差池就招来毒骂狠打。王氏还总为自己把孩子管教得妥贴而沾沾自喜,却不知道在孩子的心里留下多么严重的创伤,哪怕她心里是个成年人也承受不起,看谢芬就知道有多严重了,卑微怯弱拘紧。

    谢花跑到后山上,左想右想心里气难平,觉得活得憋屈,太折辱她的自尊心了。她决定去找张大壮借点银子;她要离开这!上回是王氏逼她离开,这回是她自己真心想离开!

    她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吃晌饭的时候了,她在面摊上花了五文钱要了一碗肉丝面。好在她一直把那个装了五两银子的小荷包一直随身带着,没钱在外可是寸步难行。

    天阴沉沉的,谢花担心下大雨,便匆匆的把面条吃掉立即不停歇的朝张大壮那里去。经过饼摊时,她又买了两个肉饼子边走边啃,早饭也没吃,这会子一碗面下肚感觉不甚饱。

    在一条巷子口,地上跪坐着一对衣着褴褛脸上污黑的乞讨母女在,她手里还有一个半饼子,她想想这对母女也可怜,便把一个半肉饼子都递到母女两面前“赶紧找地方避雨去,要下大雨了。”

    那母亲伸出手接住了饼子低声说了句谢谢,真是好心人啊。好心人三个字赞得谢花有点羞涩又有点激动膨胀的感觉。就跟坐公车让座给别人得到别人称赞一样。

    谢花转身离开,才迈出两步,腿就被人抱住了,是乞讨的那个小女孩,埋着头央求着“姐姐,好心姐姐,你再给我们一点钱吧,给点钱吧。”

    “我没钱,放开我,我要走了。”谢花又急又气的想走,奈何那姑娘看着饿得要断气的样子,却有一把子蛮力。

    旁边的母亲也扑向了谢花,不过她可不是抱着谢花的脚,而是直接圈住了谢花整个人,一块带着香味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第74章 力图自救
    谢花发晕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人善被人欺,发善心有危险,须谨慎!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住了,嘴里也塞了一团布,既不动也不能言。她歪靠着墙,脚边有个躺着的温热活物,应该也是个人,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她用脚动动脚边的人,对方在她脚边蠕动了几下。

    感觉像是在地下室,因为她闻到了土腥味。

    她觉得老天对她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她想着要离开谢家,看吧上天就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

    谢花醒了后没多久就听到一声沉重的石门转动的声音,石门外面的的墙上插着燃烧的火把。很快又有五个被捆住手脚塞住嘴巴的小孩子被扔了进来,有男有女。石门很快又合上了,谢花借着火把的光迅速打量了下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一间地下石室,石室里七躺八歪着十多个小孩子。

    过了几个时辰,又扔了几个小孩子进来。

    门口有两个套着黑布头罩只露出眼睛鼻孔的人,其中一个说“给他们松了绑吧,长时间绑着手脚要是绑坏了,怕是卖不上好价钱。”

    “不绑着他们在里面闹腾咋整。”

    “不给他们吃喝的,他们能闹腾多久?”

    “说的也是。”

    两人拿着匕首进来刷刷的把所有小孩手上的绳子全部割开了。又顺便凶狠的威胁道“你们听好了,爷我心善给你们松了绑让你们少吃些苦头,不过你们也给爷记住,要是有敢在这里吵吵嚷嚷哭哭闹闹的别怪我心狠心辣了。”说着一把把匕首□□泥土里,匕首直接刺穿了一个小男孩的裤子,虽然没有扎到小男孩的肉,但他还是吓尿了,哭都不会哭,只浑身颤抖。

    等那两人离开合上石室的门后,石室里的小孩子才各自抽抽答答的哭泣上了,到底都是一群小孩子,哭着哭着就忘了害怕只顾伤心了,有一个大声嚎哭着我要回家,就引发集体共鸣。谢花不由担心引来蒙头人,大家都免不了要吃苦头了。为着自身安全考虑也为了这些孩子考虑,她气沉丹田,一声大吼“安静。”

    石室里的哭声逐渐小了下来。

    “哭和喊就能离开这里吗?你们再这样大哭大叫的刚才那两人就要进来了,到时候大家都要吃苦头,轻则言语警告一番,重则可能要断手断脚的。大家也别担心会死,只要大家不吵不闹他们就不会杀我们,他们抓我们只是为卖钱,只要命还在,就有能回家的一天。”

    谢花这番话总算镇住了场子,所有人都不敢再大声哭,只有小声的抽噎声。“我们真的能回家吗?”

    “能的。”谢花在黑暗中苦笑了下,谁能保证能不能的。

    谢花又让所有孩子都把脚上的绳子解开活动活动手脚,长时间被绑会导致血液不循环损伤身体。小姑娘都围到了谢花的身边。那些小男孩子也聚到了一堆。

    黑暗中有个小姑娘扯住谢花的衣角,怯怯的说想尿,尿。

    想尿你就尿啊,我又不能代替你尿。这黑咕隆冬的地方就是脱光也瞧不出哪是哪,谢花虽然郁闷自己成了奶妈,可还是让众小姑娘站成一排挡住了角落,让小姑娘去角落里解决了。小姑娘们一个接一个的去解决生理问题了,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臭,有人上一号!好吧,这是身体的需求,咱忍了,可尼玛为什么还问我要手纸!姐没见过手纸!最后有人捐出了一条手绢才把这事给糊过去了。

    空气里尿。騒。味,屎臭味,还有土腥味,各种体味,一起混合散发出来的气味弥漫在小而封闭的石窒里,真是**啊。

    挨在一块的小姑娘们许是觉得相互照应着没有之前的恐慌,坐在一起就各自说起自身的出身来历。谢花叹口气,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上到八十下到三岁这理放之四海之内皆准之。谢花坚决不说自己的来历,先不说自己是逃家出来的,再说了万一江湖再相见想起昔日曾一起在某石室里光腚尿,尿 ;,拉屎这样的糗事,岂不尴尬,岂不难堪?!

    都是小孩子,再大的事也大不过疲惫,闹了一阵子都累了。整个石室里只有各人轻微的呼吸声。谢花摸了摸衣襟内她放荷包的地方,荷包早不在了,肯定是让人搜走了,哎,辛苦挣的银子又没了,手里头有银子还是赶紧变成不动产才保险,防偷防抢防被骗。

    在石室里呆了多长时间她不知道,但是她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她想念粉蒸排骨,山鸡炖蘑菇,红绕肉,连煮南瓜她也觉得美味无比。不想了,想了感觉更饿,睡吧睡吧,睡着了就能暂时忘却饥饿了。

    这一觉才睡下去,石室的门开了。两个蒙头人进来用脚踢踢正在睡觉的孩子“起来,都给我快起来。”

    没有人反抗,都乖乖的跟着蒙头人出了石室,石室外是一条长长的往上的石阶。有个瘦小的小姑娘大概是饿久了,脚下一个虚步差点往后倒去,谢花手急的一把拉住了她,谢花自己也是饿得晕头转向的,这么一大动作就感觉眼前直发黑,连忙用手撑住石壁才稳住了两个人的身体。

    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在石阶上要是摔倒,肯定要滚下去,那肯定是非死即残的重伤。

    小姑娘眼里泪花闪着“小姐姐,你救阿彩一命,阿彩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的。”

    谢花摆摆手,实在没力气说话,摸着石壁往上爬。

    终于爬完了石阶,到了外头才知道是夜里,外面停了三辆马车,蒙头人把三十多号人分成了三拨,一拨一辆马车。谢花在上马车前借着微弱的火把光想看清周围的地势特征。上了马车后,蒙头人给每人发了两个馒头,大家狼吞虎咽的吃过馒头后,又轮流着用碗喝了水。蒙头人上车又把所有人的手脚都捆了起来,嘴也塞了。

    小小的马车里挤了十二个人,背靠背脚挨脚的,大家身上的味道都不好闻,有时候马车颠簸一下就堆到一块,哎哟喂,熏得人是直接想晕过去算了。不能说话不能动,大家就靠着打瞌睡。谢花只感觉之前的路颇颠,后面就渐渐的平顺起来,应该是上了官道。

    上了官道路上的行人应该就会多起来了。谢花脑子里疯狂的想着自救的办法。这辆马车表面上看着和普通的马车一样,但里面用木板全部钉死了,只能通过木板之间的细小缝隙才能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此时缝隙里漏进来的光非常微弱,应该是天刚亮。等又走了一段路,光线才强了起来。

    谢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救的办法,只能心焦的看着缝隙处透进来的光强变弱,弱变暗,暗变黑。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谢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杀了,血流得满地都是,吓得满头大汗,醒过来怔怔的发着呆。

    马车停了下来,因为是黑夜,四周特别寂静,寂静到赶车的人在旁边撒尿的声音她都听见了。

    外面的人在说话,声音不大,她只隐约的听见什么后天,码头。

    她联想了下,是不是后天赶到某处码头把马车里的人转手出去?那到时候这些人要被带到何处?如何处置?她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因为蒙头人打开马车,挨个扯开嘴里的布条给她们喂了水和馒头后又把布条重新塞上了。

    休息了估计有个把时辰左右,马车又达达的滚起来。等到光线强了后,感觉马车还是在官道上,谢花把手举高露出手腕出,把手腕朝着□□出的钉头用力的划过去,手腕划出了一道口子,她整个人痛得一阵颤栗。鲜血泊泊的流了出来,同车里的小姑娘都惊恐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嘴里都塞着布条,估计早都尖叫出来了。

    谢花把滴血的手放在马车底板和直板交接的缝隙处,血顺着缝隙流出了马车,希望有人能看到一路上流的血。这辆马车是三辆马车里走在最后面的一辆马车,要是在中间或者是前面,不用别人发现,赶车的人也发现了,到时候她怕是要被放血而亡了。

    谢花头靠着马车壁上,一路上滴着的血让她感觉头晕,血小板有凝血功能,血止流了还得再在钉头上划一下。手麻得没知觉,再不来人解救她们,她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同车的阿彩看着脸色已经发青的谢花,也学着谢花的样子把自己的手在钉头上划了一下,谢花对她笑了笑,其他人也许以为她在自杀,只有阿彩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

    阿彩回了一笑,眉眼弯弯,谢花这才发现阿彩的眉间有一颗粉色的小痣。她用绑着的手碰了碰阿彩放在她旁边的手,有一种叫友谊的种子开了花。
第75章 决择
    当谢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她听到后面传来了群马撒开蹄子奔腾的声音。还有威严的喊话声“前面的马车停下。”

    驾车的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用力的鞭打着驾车的马,马受了痛发狂的奔跑起来,一马车的人都被颠得心窝子都要空中出来了,感觉五脏六腑在肚子里面乾坤大挪移。谢花是坐在最外边的,自然就成了肉垫,时不时的让人压得整个人都变形了,人肉沙发么?

    肯定是官府的人追来了,像这种拐小孩子的亡命之徒,哪里会等在原地束手待擒,出事了总要搏一条出路,也许能逃出生天。

    马车里坐的人多,马儿负重多,跑起来速度慢了许多,驾车的人抽出藏匿在马车车底的大刀,把套在马身上的套绳砍断,然后借力跃上了马背,六个驾车的车夫两人骑着一匹马朝着不停的方向跑了。

    马车没了马拉自然就没了方向,但是惯性使然,马车还是向前滚动的,而且冲击力还特别大,谢花举着自己被绑的双手尽量护住头整个人蜷成一团,哪摔了都好说,脑子要摔出淤血来留个什么后遗症,那真是哭天都没用,这里可没什么开颅手术。

    官道可不是什么水泥柏油马路,只是相对茅路比较宽敞平整些,石头这样的拦路疙瘩自然是有的,有人驾车会避过去,如今这马车可是不受人力控制了,横冲直撞,左歪右摆的终于撞上路边的一棵大树侧翻倒在了地上。

    运气啊,马车侧翻倒地的是另一侧,她翻在了别人身上,整个马车里全是惨痛的哀嚎声。如果是朝她坐的这边侧翻,她估计自己是废了。

    马车的门很快就被人打开了,赶来救人的官兵把所有的人全部抬出了马车。路边的地上摆了一溜起不来身的小姑娘,谢花本来就极疲乏又加上放了不少的血,一直强撑着的精神头因为得救彻底松懈下来,没多会就陷入沉沉的黑暗当中去了。

    谢花感觉她睡得最深沉的一次觉了,醒来的时候天泛了点亮。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绑了纱布,另外身上的一些小擦伤也都抹了药膏子,衣服也都换过了。想着此次的经历,她的眼晴起了雾水,能获救,能活着,很好。

    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的还有另一个小姑娘,尚在酣睡当中。她也没起身,懒懒的不想动,也不想想任何事情,把脑子放空。

    等到天大亮后,有个妇人推开门进来,打了洗脸水进来。

    “小姑娘醒了,我给你们的打了洗脸水,都梳洗梳洗吧。”妇人笑呵呵的说道。

    谢花慢慢的坐了起来“请问婶子这是哪?”

    “这是吴县的上河村。”吴县?!已经出了他们呈县的地界了。跑得挺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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