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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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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少年嘟嚷着“一个人在马车上甚是无聊,我与你同去便是!”
听到两人的闲话,陈地主越发殷勤了,“马车可直通我家,不如三位坐在马车上,我在前面带路,如何?”
杜云实浅笑一下,犹如盛开的桃花,“那你带的人?那王来福是我友人。”
“误会,都是误会。我马上就让他们全部走。”陈地主大吼一声“还不快点给我滚蛋?!”
二十几号人全部一溜烟的散得比狗还快。
杜云实三人就上了马车,跟在陈地主后面慢悠悠的晃去了陈地主家了。
王来福一见陈地主走了,马上又活泛起来,一扫之前的狼狈。
“姐,姐夫,看见没,陈地主一见杜少爷等人就老实了!看他那巴结样,呸,还不就是个欺善怕硬的孬货。”
谢花抹汗,他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和陈地主有什么区别?五十步笑百步。无巧不成书啊,杜云实怎生出现得如此恰巧?
见事情也解决了,谢花便道“爹,娘,如今陈地主也走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谢广赋道“你与你娘先回屋里去,我和你舅在这里等等杜少爷,也好当面道个谢,这次承他的情,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回到家,谢花便去察看自己的平菇去了。马上就要到抛秧苗的时节,室外的温度有十来度,屋内也有十三四度,平菇长势还算良好,约有二厘米的长度,密密码码的长满了稻草堆。
她重新打来了几盆水搁在屋里增加湿度。
王氏推门进来,看到屋层叠叠的平菇,“这东西可没几个爱吃的,你发这么多卖给谁去?吃不完还不得霉了坏了。”这边人都喜欢吃鸡蛋菌,红豆菌,绿豆菌的,平菇平时不多见,吃的人也少。王氏当年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采过这种菇子吃过,不然也是不敢吃的。
“娘,新鲜的不好卖,我们晒干了卖,冬天里的本来就缺菜,晒成干菇子到时候便好卖了。”
“看你能捣出几个钱来,你也别把心思都花在这些菇子上,也得去后山转转,看看那陷阱里可有野货捡。还有你那草药,都堆在你干娘那里还不如送去王大夫家,那么多总能换几个钱使使。”王氏去曾家娘子那里才知道谢花竟然挖了那么多草药堆在那里。
谢花轻声嗯了一声,王氏是惦记上那些草药能换的钱了。
看完平菇,谢花又取了些稻草出来,找了块木头,拿着柴刀在门口切起稻草来,她要再发菌种!正当她砍得手发酸发软的时候,就见谢广赋和王来福领着刚才去的三个少年往家里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那两个家伙不是连陈地主那样的人家里都不愿意去,怎么会想来她家?她家可是真正的寒舍!土坯屋!不怕污脚么?!
“谢花,快搬凳子给贵客坐。”王来福还在下坡就喊。
谢花在堂屋里摆了五根凳子,又拿了几只粗碗出来,倒上了热白水。
杜云实等人就站在堂屋门口,华丽精致的衣衫把土坯屋更是衬得斑驳灰败。杜云实神情平静,也没有乱瞟。那桀骜少年则是眼珠子乱转,带些鄙夷的说“真穷真脏!”
谢芬先是把手背到背后,然后又缩了缩脚,但衣服鞋子上的布丁还是那么大刺刺的显露着。谢芬穿得比谢花还差,逢年曾家娘子还会做身衣裳与谢花。谢芬穿的一直是谢容的旧衣裳,旧衣裳被穿几茬,补丁自是不少。谢芬面薄,最后躲去了伙房。
你大爷的,真是个不识人间疾苦的主。
王来福忙上前用自己的衣袖把各个凳子挨个擦,“几位少爷,都擦干净了,请坐,请坐。”
谢花很想问王来福,舅舅你的威风哪去了?节操哪去了?这模样实在太狗腿了!
杜云实率先挑了靠门的座位坐了下来,端起粗碗喝了一口白水,瞅着谢花问道“你把草切碎了做什么?”
“练手劲。”
桀骜少年道“你一个姑娘家的练手劲做甚?”
“徒手擒虎!”
桀骜少年顿时惊愕了,而杜云实则低声笑起来,另外一个一直沉默的少年也咳了两声。
“那你现在练到什么境界了?”
“徒手擒鸡!”
三人同时暴出狂笑声。
有这么好笑么?
桀骜少年勉强止住了笑“你太逗了,我李少言还没遇到你这样的姑娘。”
另一个少年也道“我叫莫方,家就在红日村。”
“我们三人乃是同窗,今日是来此地踏青。”杜云实似是解释的说。
王氏在伙房里叫谢花。
谢花走进伙房“什么事?娘。”
“那几个少爷要在我们家吃饭,你说做些什么?”
“娘,你随便做些家常小菜就行了,你想想那些大少爷的,什么没吃过,也不稀罕什么大鱼大肉的,整些野菜给他们吃兴许更能让他们吃得尽兴?”
“真的?那你快去采些野菜回来。”
见谢花挎了菜篮子出门,李少言忙问“你这是去做甚?”
“采野菜。”
“采了干什么?”
“给你们吃!”
“野菜也能吃么?会不会吃了中毒?哎,你等等我,我也去。”
谢花身后跟了三坨。她主要采的野菜有两种,一种是鸭脚板,此野菜可以用干辣椒炒,很香。还有一种灰菜,用于开汤。
“为什么叫鸭脚板?看着不像鸭子的脚板,是因为鸭子喜欢踩么?”
“这灰菜也不灰,明明是绿的,为什么叫灰菜?”
李少言一个接一个的问,谢花哪里知道那么多,她又不是百科全书,“你问莫方。”
莫方脸微微一红“说来惭愧,我虽生长在乡野里,对农事并不知悉。”
呃,这怕是一家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供着一个读书人典型案例。
杜云实打趣道“往日只听说乡下人进城不胜唏嘘,没想到今见城里人下乡也是惊呼连连。”
晌饭腊豆角炖鸡,干辣椒炒鸭脚板,灰菜蛋汤,炒酸菜,野葱花生米。大概是因为野菜是自己采的,杜云实三人吃着觉得味道不错,频频夹两样菜。
谢花悠然的夹着鸡肉,觉得无比美味。有钱人吃野菜,没钱人吃肉,这才是王道!
吃过饭后,李少言非要再去采些野菜拿回家去吃,采了一篮子野菜的李少言把谢花家的篮子也带走了。临走前还说“下次再来你家玩。”
谢花囧,这娃之前还一个劲的嫌弃她家又穷又脏的。
杜云实特意落了一步,小声的和谢花说“你家房子的事别担忧。”
第61章 一石激起几层浪
谢花心想杜云实应该是把陈地主搞定了,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第二天陈地主带着礼品来登门时,谢花这才真正理解了杜云实说的别担忧是何意思。
谢广财也跟在陈地主后头进了谢花家。
陈地主一进门就打着哈哈道“谢老弟,昨天的事真是一场误会,本来都是亲戚,闹出那样的也事也怪我盲目了,今日特备薄礼略表歉意。”
谢广财脸色不甚自然的道“四弟,亲家公,昨天那事实在是我之过,事到如今我也说句掏良心的话,那老屋确实是我娘临去前留给四弟的。是我贪了,所以才鼓动亲家公说是四弟强占老屋,亲家公信以为真,这才喊了人来拆屋子。”
王氏阴着脸,“三哥,你今儿总算承认了老屋是我家的了,亏得你之前口口声声的说的那些埋汰人的话,我还真以为你们良心叫狗给吃了。还有你们做的那些糟心事,我真是瞧不上眼,说句难听的,你们比火毛虫还让人厌恶。”
王氏的话说得可谓极其刻薄了,谢广财架不住,几次想反击,但一看旁边陈地主还是一脸笑意的样子,只好忍气吞声。
“四弟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家人总有些磕拌的,我亲家虽是有错,不过他也认了错了,你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了他,一家人真闹生分了,那不叫外人笑话?”陈地主打圆场。
“哼,他早说要和我们没了情份了,如今也不知抽哪门子的风,忽地又如此做派,别过几天又翻脸不认人了。”
“四弟妹,我那是一时气话,你也别老揪着不放,你们妇人家就是得理不饶人。”谢广财道。
王氏还待说些什么,谢广赋用眼神制止了她。
谢广财又道“我已吩咐你三嫂杀了鸡,今早饭就在我家吃。”
王氏不肯去,谢花谢芬也不愿去,只谢广赋一人去了。
王氏把陈地主带来的礼品提进屋里清点,有两匹缎绸,两盒点心,两包糖。估摸也值二两银子,王氏心里明白,这陈地主昨天还一副要吃人的凶悍样,今天却突然前来示好,肯定是看在昨天的几个少年人的面子上,听来福说杜少爷家里甚是有钱,老三怎么会认识他呢?王氏这会又想到之前杜少爷给他们银子让他们把谢花找回去的事。她这心里头直犯嘀咕,那杜少爷为什么这么看重老三?
谢花背着篓子出门了,王氏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自己好几日没去后山了,不知道张大壮会不会担心。
她去了两人时常碰面的地方,但却不见张大壮,她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人出现,就知道张大壮肯定不会来了,也许有事去了。
挖了半天的草药,谢花便回去了。
刚到家,就听谢芬说老屋卖了,以作价十二两银子卖给了谢广财。十二两?!天价了,老屋连房带屋场顶多能卖个五两银子,没想到一向抠俭成□□财如命的谢广财会以十二两银子买下来。她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应该是陈地主给出的主意,陈地主因着杜云实和李少言的关系,想与她家交好,所以才会变相的给点好处。虽然她不知道李少言的真实身份,不过看样子也是有钱的主。
王氏喜上眉梢,杀的一只鸡一家四口关起门来,这次王氏没打筷子,让两姐妹放开肚子的吃,甚至还给两人各夹了一只鸡腿。王氏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谢花,就像看一个金元宝一样。
吃过饭后,谢花去杂屋看平菇的生长情况,好像和之前变化不大。
隔天早上,她先去后山等张大壮,还到早饭时间都过了,张大壮还是没见人,她只好自己挖了点草药就回去了。
边走她在边想是不是张大壮出什么事了?不然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接连两天不出现,他日日除了打猎也没旁的事做。
谢广财已经请了人在拆老屋的房子了,准备在插秧前就要把新房盖好。村里好些人见他如今与陈地主走得近了,便都前来帮着干活,连村里的村正也派了自家的二儿子来了。
刚正午,舅母刘氏带着宝儿来了。手里头还拎了一只大母鸡,还在坡下就叫着“大姐,姐夫。”
王氏没有表示很欢喜的表情,淡淡的走去坡下接过刘氏手里头的大母鸡“你今儿怎么有空了?那两个大娃呢?”
刘氏笑呵呵的道“那两个大娃到处瞎疯呢,成日里找不到人,到饭点才会着家。许久没来大姐家,带宝儿过来走动走动。”
“来就来,还捉只这么大的鸡来,太客气了。”
“大姐这不是寒掺我么?一只鸡能值几个钱?”
谢芬给刘氏倒了碗白水,刘氏端起白水咕咚咕咚的就一口闷了,抹抹嘴瞟了下“小花呢?咋没见人呢?”
谢花从后面院子里出来叫了一声舅母,她自认为叫的是很冷淡,可刘氏却满腔热情的搂住她“小花啊,咋就这么水灵,这么乖巧呢?真是看得让人喜欢的紧。”
谢花石化,刘氏圣母附体了么?之前在她家呆的几天,她可没忘刘氏那种□□面孔,以及怨恨的眼神,刻薄的话语。
她挣脱刘氏的搂抱,“舅母,我带宝儿出去玩。”
“好,好,真是懂事。”
谢花把宝儿带到坡下的田埂上扯了些野花,编起花环来。宝儿低着头闷不吭声,看样子小家伙很不高兴。
编了一小花环,谢花把花环套在宝儿的头上,本来是想逗他笑一下,结果宝儿猛然扯下花环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连哭带嚷“不要你的臭东西!我讨厌你!”
谢花惊愕,宝儿才三岁多呢,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为什么要讨厌姐姐?姐姐又没欺负你。”她蹲下身子和宝儿平视。
宝儿抽噎着“娘不要我,要姐姐。娘为什么要姐姐,不要我?”
“是不是你娘要把你送来姑姑家,要让姐姐去你家?”
宝儿点头,“娘和爹说的。”
谢花火冒了,奶、奶、的、熊又是这种换儿的戏码。难道就没人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还有刘氏之前那么排斥换儿,现在态度转变得这么快。想来想去,无非就是以为她和杜云实关系不匪,想通过她从杜云实身上得到某些好处。
她给宝儿擦了眼泪,哄他道“宝儿,姐姐不会去你家的,你也不会来姑姑家的,你爹娘很爱宝儿的,逗宝儿玩呢。”
“真的吗?”
“真的,姐姐不会骗你的。”
高兴起来的宝儿,伸出黑黑的小脏手,扯了几枝野花给谢花“姐姐,你再给宝儿做一个圈。”
“好,再给我们宝儿做一个漂亮的花环。”
谢花又编了一个花环给宝儿戴在头上。
“还要两个,给大哥哥,二哥哥。”
花环还没编好,就见刘氏提着那只大母鸡怒气冲冲的冲了下来,粗鲁的拽过宝儿,扯下花环一把扔在地上就走了。
看样子是谈崩了。
谢芬跑下来,悄悄的说“三妹,刚才舅母说拿宝儿换你呢,爹娘没同意,还骂舅母是苍蝇,见着半点腥就嗡弄嗡弄的围上来了。把舅母气得要死。”
以前嘛个个嫌她是个赔钱货,是个要泼出去的水,现在倒好,成了香饽饽了,她突然觉得这世界真荒诞,一个杜云实的出现居然在无意中改变了这么多人的想法。
谢花又去后山等了张大壮半天,没看到人,她这下坐不住了,从后山插小路朝着镇上赶去。赶到张大壮的住处,院门紧闭,她敲了半天的门张大壮才来开了门。一见张大壮她给吓着了,张大壮满脸红的像烧热的铬铁一样,衣服上还有些干涸的血迹。
“大壮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前几日去深山打猎,受伤了。”
“你去深山干什么?那里危险的很。有没有看大夫抓药吃?”
“深山才有大猎物。一点小伤,哪里用得着看大夫,过几日便好。”
“那可不行,你先回屋躺着,我去请王大夫来看看你,小病不治可要整出大病来的。”谢花知道张大壮想把欠黄牙子的钱早些还清,才这样拼命的。
谢花忙赶到王大夫的铺子里,把病情一说,王大夫拿了药箱,又准备了些治发热的药备好,两人赶到屋前,只见院门虚掩,张大壮歪躺在屋里,听见两人进来的声音,勉强的坐了起来,王大夫忙让他躺下,立即给他号脉,又问他伤在哪儿,张大壮说是背,王大夫让他侧过身,掀开身上的衣服一看,立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背上几条深深的爪印,一看就是猛兽抓的。
翻在外面的皮肉都已经变黑了,有些已经腐了。
“这可有点严重了,怎么不早点瞧病,你这发热就是伤口引起的,必须把这发腐的肉给刮掉,小花,你去烧一盆火来,烧一壶开水,再准备些干净的布条。”
等谢花倒来了开水,又端来了火盆,王大夫拿出了一把薄刀,在火上烧了又烧,“忍着点,我要刮了。”说完便用薄刀一下一下刮着那些发腐的肉。刮下来一点,谢花就递过用开水烫了布巾擦伤口和刀,谢花看得牙帮子都泛痛。
刮完腐肉,王大夫又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药粉,全部倒在伤口上,拿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张大壮从头到尾都没吭一声,要不是他微微耸动的肩膀,她真以为他没痛感。
王大夫留了几副药,张大壮付了诊费后,谢花送王大夫到门口。
给张大壮煎好了药,又顺便给他熬了点粥。
张大壮喝着粥突然说“好久没有人给我做吃的了。”
“大壮哥哥,你也不小了,赶紧找个嫂子,这样就天天有人给你做饭吃了。”谢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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