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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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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用钳子把那根蛔虫夹了出来,丢进了茅厕里。谢花只觉得屁 ;、眼一收,舒畅了。她娘简直是明察秋毫,一看就知道她是偷吃花生导致拉肚子的,她还毁尸灭变来着,合着王氏就是放羊吃草,随你吃。
谢花惴惴的走进去,她有点害怕王氏会收拾她,结果王氏没打她,不过却倒了半碗香油给她,这是新的惩罚?这会不会太高成本了?要知道这半碗香油可以做好几天的菜了。
“喝了它。”王氏森森的说。
谢花手一抖,碗都差点打翻,她很想问王氏是不是因为她偷吃花生想毒死她,“娘,喝香油干嘛?炒菜才放的。”你平时炒菜要这么舍得,想必我们姐妹都吃是红脸花色吧。
“喝了打你肚子里的虫的,你要不喝,到时候虫钻胆钻心可就别怪我这个做娘的。”王氏说。
谢容也说“老三,我们小时候都喝过香油打虫的。”
谢芬点头。
喝香油,呃,她虽然觉得平常肚里很缺油水,可这么一碗香油灌下去,好恐怖,为什么就没有宝塔糖,又甜又香的宝塔糖啊,为什么没有肠虫清?
谢花捏着鼻子闭着眼睛,自我催眠,我这是为了健康,为了健康,咕咚咕咚,她几大口把香油喝了进去,那种油腻感从胃里一直往上抽,她连忙捂住嘴,好想吐,另一只手去舀水喝。
“不能喝水,喝了水虫就打不死了,还得再喝。”王氏喝斥。
谢花蹲在水缸旁,手按着胃,过了大半天才把那种恶心呕吐的感觉勉强压了下去,嘴里散发着浓浓的香油味,她估计自己吐的口沫都可以用来炒菜了。
那一天谢花被禁止进食,到了晚上的时候,谢花肚子里个痛,绞着绞着痛。
谢容说肯定是要拉虫了,陪着她去了茅厕。
果然,谢花拉了很多蛔虫出来,她觉得自己还清醒着,简直就是奇迹。闹腾了一宿,肚子那种绞痛感才消失,她反反复复的跑了无数趟茅厕,香油真是个神奇又让她颤抖的东西。
早上,大概谢花惨白的小脸引起了王氏的怜爱吧,谢花被允许休息一天,放牛打猪草事宜由谢芬代劳。
谢花摸着肚子感觉好像柔软了很多了,不像之前那般硬了。
很长时间没下雨了,田埂上的稻草都晒干了。
自家还没去挑稻草,就有人先挑了。
谢波跑来说看到谢丽和李氏捆了王氏的稻草,这几天村里人是都往家里挑干稻草回家,但是一般来说都是自家捆自家的,这稻草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什,谁会去捆别人家的。
王氏去了趟田边,果然少了些稻草。
回到家里,王氏就火速吩咐谢家姐妹去挑草,王氏其实很想臭骂李氏一顿的,不过想着自己怀着身子,少惹些口舌,这才强捺住心头的怒火。
谢花挑不动草,向王氏请示了用大水牛驮,王氏同意了。
拿了绳子,牵着大水牛,谢容谢芬拿了两头尖的千担,三姐妹一起出发了。
到了田边,先把稻草一小堆一小堆的捆好,然后再码到牛身上,用绳子绑好,悠悠的赶着大水牛回去。
用了七天三姐妹才把所有的稻草搬回家,堆得屋垛子上满是稻草。稻草挑回来后还要找棵树堆好,不然占地方,下雨天也淋雨了,时间长了草就不能要了。
王氏正想请谢长民帮忙堆草,谢广赋提着两只猪草回来了,刚好曾家娘子也在谢家,王氏便给两人引见了下,因为谢广赋回来,曾家娘子也不好再坐下去,袅袅婷婷的起身告辞回家去了。
谢广赋一回来,堆草的事就好办了,屋垛子前正好有棵直树,谢广赋堆三孩子在下面递草,一下午就把所有的草都堆好了。
晚上躺床上,王氏便把自己想再买水田的想法和谢广赋说了,谢广赋问了王氏家里还有多少银两,王氏说还有二十两左右,这是两人攒了这么多年才攒下的家业。
“上好的水田要八两银子一亩,小容也不小了,马上就要到说亲的年纪,得给备着嫁妆钱。要是你这胎生的是个儿子,还得把这房子重新翻修,到时候也是要花钱的。”谢广赋说出自己的顾虑。
“水田买了放在那里,要是需钱用,再卖掉就可以了,咱们多种一年就能多收一年的粮食。”
“上好的水田也不好买,田多了你也种不过来,佃给别人还招人说,好了,安歇吧。”
吹了灯,谢广赋的手开始在王氏身上摸索着。
当了几次爹了,谢广赋知道胎稳了,是可以行、房的。
“你轻点,别压着孩子了。”王氏柔声道。
“嗯,我会小心的。”
房里不久便有了喘息声和压抑的娇吟声。
第二日一大早,谢广赋就牵着大水牛去犁土去了,要种菜了。
曾家娘子去谢屠夫家买了点肉经过谢家,顺便进了屋和王氏说话,谢花当时正好洗了脸,见到曾家娘子叫了一声婶子,然后又帮王氏打了洗脸水。
曾家娘子羡慕的说“要是我有个这么大的姑娘多好啊,姑娘就是贴心,一直想要个姑娘,可生老二的时候亏了身子,大夫说是不能再受孕了,我心里头一直觉得遗憾。”
王氏笑道“你要喜欢,你就带回家去吧,这孩子闹心的很。”
曾家娘子轻挽了一下发丝,“你也就口讲,养这么大你舍得送人我不信,这孩子是个机灵的,嘴又甜,我可不敢占了去,不过你要肯我就认做干闺女,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王氏佯装掐了下她的胳膊,“这有什么不愿意,我巴不得有人代我好好管管她,你愿意挑这担子,我可是烧高香了。”
曾家娘子柔柔的笑起来“那嫂子,可就这么说定了,正好谢四哥也在家,把这事过了明路,我这就回家把这事说给我家那口子,他呀保管高兴。”
谢花有点懵,这是给她认干亲?
谢广赋犁土回来后,王氏把这事和他说了,谢广赋说认个干亲无妨的,他也听王氏说过曾家夫妇的为人,觉得还是值得相交的,是以对认干亲这事也是乐见其成的。。
谢花认干亲这事,很快就得到了落实。王氏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块青色的花布,又去割了两斤上好的五花肉,打了一壶酒,备上二十来鸡蛋做认干亲的礼。
第二天,王氏和谢广赋就拎着礼品,带着谢花去了曾家。
曾家一家都在。曾家娘子和她相公曾子文,大儿子曾交龙,小儿子曾交虎。
认亲礼倒也不复杂,谢花给曾家夫妇磕了头,敬了茶,改口叫了干爹干妈。至于曾家的两个儿子,就成了她的干哥哥了。
曾家娘子给谢花准备了一套簇新的衣服,棉的,粉色的,还有一双青色的新布鞋。谢花捧着新衣服和新鞋子,突然想落泪。
别说她没出息,她是真的没出息。她并不是觉得这衣服有多好,而是感觉忽然像被人重视起来,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第22章 半夜惊情
因为认了干亲,就是正经的亲戚,两家来往更加密切。
谢广赋把家里的土全部犁完后,便回县上了。
曾家娘子对谢花那是极疼,做了好吃的便叫谢花去吃。谢花觉得这个干娘认的真不错。
犁过土后,等着下场雨,王氏就准备点菜种了,可天却迟迟不下雨。
水渠里的水原来每天流不息,现在时常断水,导致有些水稻田出现断水的情况。这可是大事,这里属南方,主要粮食就是以大米为主,如果农田缺水水稻减产,这是根本性的打击。
水一下变得重要无比起来,僧多粥少,那些水田在水渠旁的倒还好,能灌上水,离得远些的就得守了,这守得晚上去守。
水渠里的水是从上面的天然水库里流下来,白天一般是离水库近的村子截流了,只有到了晚上别的村子人不放水了,水才能到前江村来。
家里只有一亩水田靠近水渠旁没干着外,其他的三亩水田水都已经贴底,马上就要干涸了。现在正是禾苗抽青的时候,相当天人正在发育身体的时期,何其重要。
王氏带着三姐妹天黑以后便去了水渠旁守水口子。
没有火把,火把要费油,一人手里头背了一捆了干稻草点燃了用来照明。
绕村的水渠边上早就蹲了来守水口的人,一个村的都熟人熟脸的,瞧见了都互相打招呼问一声来守水啊。
王氏把谢花安排在总水渠边上,然后谢容和谢芬各守一段到自家水田的分渠段,王氏则去查看水田的水口,预防你刚放满了水,别人就趁机放了你的水灌了他的田,偷水的事在村里可不少闹矛盾。
黑漆漆的水渠旁只有谢花一个人,而且这水渠旁边就是油茶山,黑幢幢的树影,在微弱的火光里显得特别的阴森,特别是有风吹来的时候,树影晃动,感觉有无数的阴影朝着谢花扑过来。她把燃着的稻草踩熄了,一方面是觉得这光特渗人,另一方面怕稻草不够用,回家的时候要是摔到哪个坑里就惨了,留着照路用。
守水并不是说只要你蹲在旁边就行了,一是要防止上面的人给你截流,如果发现水小了很多或者没有水了,就要去前面看是不是有人把水给拦了。二是要防止人家给你半路改水道,如果放了一晚上水流到别人家水田里去了,那才叫冤呢。
黑夜里,伴着谢花的有哗哗的流水声,还有各种不明动物的叫声,簌簌的风声,还有始终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的蚊子嗡嗡声,要是只叫也就算了,还时不时的攻击她,山里的蚊子个大,透过衣服也咬得着,她只好拿着稻草来回挥舞,如果这个时候她有一条尾巴其实很管用啊,可以甩蚊子,大水牛就是用尾巴甩蚊子的。
这个时候在家里到睡觉的点了,没人陪她说话,加上风吹得很舒服,如果不是蚊子时不时咬她让她保持清醒,她只怕早就坐着睡着了。
前方隐约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谢花耳朵一下就竖起来了,一开始她以为是别人来偷水的,结果不太像,因为脚步声走着走着往油茶山里去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隐约还有说话的声音,但是只有一两句便没了声响。谢花屏住呼吸,侧过耳朵仔细听,没听出什么,但她真的很确定有人进了油茶山,她记得有条水道就是穿过油茶山的。
难道有人要从油茶山的水道放水走?她悄悄的往油茶山里走去,这块油茶山别人是种过花生和豆子的,所以里面没有杂草和灌木丛。谢花的打算是如果发现有人从油茶山里放水走,她等那人走了后,就堵了水。
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要知道放水大家都可以放,如果让人发现了她也在放水,别人不走的话她也奈不何人家。
谢花走到油茶田的中心,就听到怪怪的声音,压抑的兴奋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
男人——想死我了。
女人——有那么想么?你家里头不有个随时让你上的么?
男人——那不一样,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再说了家里那个可没你这么荡,都湿成这样了。
女人——去你的,你才荡呢。
男人——我呀,就喜欢你这个荡劲,恨不得天天和你干这事。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女人刻意压制的尖叫声。
谢花听到这里哪有不明白的,撞着别人偷情野合来了!两人都刻意压着声音,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两人一边野合一边说着极其不堪入耳的野话,谢花摸摸自己的脸蛋都觉得有点发烫,妈呀,这也太刺激了,活春宫啊,虽然今晚不是月朗星稀,也眼睛在黑暗中呆久了,是可以勉强视物的,她就看着两人时而扶着树杆时而躺在树下散落的衣服上,什么老汉推车,老树盘根 ;,观音坐莲,单脚挂肩各种方式齐上阵,谢花叹为观止,这两人也太能折腾了吧?
男人——爽吧?比你家口子强不少吧。
女人——我家那短命的,空有一把力气,却不会往这里使。
男人——你家那口子要知道我们私底下还这么往来,估计要气死的。
女人——这可怨不得我,这可是当初默许的。
两人折腾了好半天,在终于在男的一声低吼和女人颤抖的□□声中结束了。
谢花离他们只有两棵树的距离,怕他们清醒后发现。她猫着腰想走,才走了两步就踩到一根枯树,枯树发现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完了,这时候掉根针都能让人发现,还没别说这么响的声音。为什么她不早点走呢?好吧,她只是一不小心就把这出戏给看完了。
谢花拔腿就跑,撞破别人的好事,要是让人抓到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偷情是捅破天的事,让家族知道,是要沉塘的,谁也不敢冒这种风险。
谢花没有回头也知道他们追过来了,后面的脚步声跟催命符一样的,咚咚的直往她心坎上打。她没命的跑,可她人小腿短,很快就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还不敢吭声或者喊救命,她怕别人听出她的声音!
黑夜中又加上惊慌,谢花慌不择路了。她往水田跑,前江村属山地地形,水田不是平整分布的,而是有高有低,落差比梯田还大。
就在男人伸手就要抓住谢花的衣服时,谢花脚下突然一下踩空,人就从高高的田埂 ;上摔了下去。
男人想跳下去田埂时,突然隔了一根田埂上传来一声“谁啊?谁掉田埂下面了?”说着就往这边来了。
男人顾不得再抓谢花,转身跑了。
要不是看不清再加上路弯弯曲曲的不好走,她估计早就被那个男人抓住了。
谢花连忙猫着腰,走出水田,趴在另外一口水田的田埂下面。
询问的人上来举着稻草看了下,疑惑的嘀咕“刚才明明的人从这里摔下去了,怎么突然就没人了?难道是我看错了听错了?”
谢花大气没敢出,她也不敢让这人发现了她,要是这人发现了她,说出她摔到田里,到时候传到偷、情男人的耳朵里,那就惨了。直到那人离开,才吁出了一口长长的憋气,松懈下来的谢花只感觉自己的背部和屁 ;、股火辣辣的痛,肯定是摔下去的擦伤了,好在没伤筋动骨。
谢花不敢再回水渠旁守水了,她怕那两人在那里守株待兔。她只好趁着黑夜的笼罩,往自家水田走去。
她在水田旁找到了王氏。
王氏一看是她,就怒了,“你个死丫头,跑这里来做什么?你不守水水让别人拦走了,枯死这些禾,你吃个屁的饭,喝西北风去吧你,叫你做一点事都做不成,养你一点用都没有。”
谢花低下头,“娘,我怕。”
“怕什么啊,怕鬼来吃你啊?怕就不用吃饭了吗?”
王氏的责骂声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的让谢花觉得心里堵得慌,王氏一点也不担心她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谢花本来是来寻求庇护的,结果王氏根本没有留心她走路有点拐,也没有发现她的衣服是又湿又脏的,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漫骂。
吹过来的风让谢花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这种日子似乎还有很长很长。她像无数的小孩子一样,企盼着她可以快快的成长。不用仰仗他人鼻息,不用活在稍有不慎就被责骂责打的阴影中。她想有一个慈祥的母亲,能够在她受到惊吓,受到伤害时可以给她保护,给她温呵的劝慰,她给温暖的怀抱。她想有一个关爱她的母亲,能够在天冷时叮咛她加衣,会把好吃的夹给她,会细心的给她梳头发。
原来 ;对别人唾手可得的母爱,在她这里却是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也许王氏也并不是不把她当女儿看,只是她的生命里女儿是一种沉重的枷锁。枷锁会让她喘不上气,得不到心灵上的释放。儿子才是解开枷锁的钥匙吧,谢花如是想,在黑夜中缓缓露出一个极其讥讽的笑容。
第23章 跟踪者
谢花睡了一个觉起来,背部和屁、股稍有动作就感觉像了皮一样,绷得紧痛。她用手摸了下,伤口一片灼烫。
她想假装没受伤,可是很难办到,只得微微弯着腰,一拐一拐的走出房间。
谢容首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谢花轻描淡写的说没事,身体睡觉睡麻了。
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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