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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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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大姐夫最近没回来啊?”
“前次回来了一次,呆不了三天又走了,哎,这家里没个男人真是受苦,这次收谷子插秧要不是大侄子一家帮着,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大着个肚子干点活就腰酸背痛的,三个孩子哪里挑得起大梁,对了,这次农忙来旺回来了没有?”
“他回来作甚?我今年就没种田,我把水田佃出去了,懒得种,打不了几斤谷子,还里里外外累得人半死,我才不受那份罪,反正来旺挣的钱够养活一家人,我何必操那份心,要我说大姐,你不如也把田佃出去,我大姐夫在县城做帐房一年的工钱也够你们家用了。”
王素娥的男人来旺在矿山挖矿,和谢花二伯谢广武挖的铁矿可不一样,他挖的是银矿,一年挣的钱少说也有十几两。十几两可不少,乡下一般人家家用一年也才二三两银子。王素娥是个懒的,一年有了这些钱,她基本上在家就是吃闲饭的主,她可不像王氏田里山里都弄得仔细妥贴。
“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多操份心啊,你可得多为以后打算,毕竟来旺挖矿也不可能挖一辈子,你现在手紧着些,多置些田也是好的,你这一身衣裳就要不少钱吧?”王氏蹙眉道。
王素娥今儿穿了一套天蓝色的丝棉衣裳,这在乡下是极少有人舍得穿的。
“大姐,这衣裳好看吧,可是花了一两银子呢,穿出来村里人谁不说好看。”王素娥沾沾自喜起来,过了会看王氏没说话了,又说道“大姐,你这胎是男是女算了没?”
“这个哪里算得准啊,当初怀老三的时候也说是个男娃,结果出来还不是个女娃,你姐夫当时气得把买回来的猪肚子都扔地上了。”王氏叹气道。
“诶,我们村里有个妇人生了四个女儿没个男娃,后来又怀了一个,她就去雷公山的寺里求了送子茶回来喝,没想到真生了个男娃,姐要不你也去求求?”
“雷公山离这里有五十里地呢,远了点。”
“大姐,那里灵啊,只要能求到子,这么点路算什么?”
“二妹,你咋不去求求?”
王素娥也只两个女儿,还没添儿子。
“只要怀上我肯定要去求的,这不还没怀上么?来旺不在家,我一个人也没办法么?姐你要去的话到时候我陪你去。”
谢花倒掉了洗脸水,有点听不下去了,儿子,儿子,她从前辈子到这辈子愣是没摆脱儿子对她的阴影,上辈子她父母把她丢给爷爷奶奶,带着弟弟在大城市生活,弟弟吃高档奶粉长大,穿的是名牌,读的是名校,她在乡下默默的生活着,吃的米糊糊红薯粑粑长大,穿的是地摊货,读的是教师也说不好普通话的乡下学校。这辈子,她爹娘把女儿当出气筒,累赘,赔钱货,一心要求子。不就下面多了根棒槌么?差别待遇咋这么大呢?姐我上面还多了两坨肉呢!
因为来了客人,王氏割了肉。
早饭的菜是蒜苗炒肉,还整了些别的素菜。
就这菜色那是极好了,谢家三姐妹甚是满意,扒着饭菜觉得极香。
可王素娥的两个女儿端着碗坐在屋外的板凳上,都把里面的蒜苗挑出来扔在地上,嘴巴嘟着。
谢家三姐妹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很碍眼,于是谢容说“桃花,梨花,你们要是不吃蒜苗的话就给我,我们吃,你们这样丢了多可惜,这可都肉炒的呢。”
“我们才不要吃蒜呢,我娘说了吃了蒜会嘴臭,大姨也真是的,怎么会做这种菜给我们吃嘛,你们要吃就拿来碗来兜,不然我们可扔地上了。”王素娥十一岁的大女儿桃花一脸嫌弃的说。
“我们家天天有肉吃,这肉有什么稀罕的。”九岁的梨花也不满的说。
谢芬是个直脾气,她咚咚的就上前把桃花和梨花两姐妹碗里的蒜苗和肉全部扒到自己碗里“你们不吃肉不吃蒜苗,就给我们吃,我们稀罕的很,你们夹青菜吃吧。”
谢花很不厚道的喷笑了,这个憨直的二姐有时候做出的事直让人喜出望外啊。
桃花到大姨家来做客,被表妹扒了菜,觉得这个表妹不给面子,又觉得很委屈,于是傲骄了,她把碗往凳子上一摔,那碗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没打翻,“我不吃了,你们家的饭菜难吃死了,还有你们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上面那么多补丁,难看死了。”
梨花一看姐姐的做派,为了表示和姐姐同仇敌忾的决心,她也把碗的撂,“我也不吃了,难吃死了,衣服也难看死了,没有我们的衣服新,也没有我们的衣服好看。”
丫俩熊孩子,谢花想爆粗口,真真是太欠抽了,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其实是连水仙花也比不上的臭皮树吧。不就穿了身新衣裳,美到天上去了似的。
王氏一向节俭,家里三姐妹的衣服都是大的穿了给小的,一年到头都难得置上一身新衣裳,就是最大的谢容还穿王氏的旧衣。
谢花本来想说两句的,还是别堕了自己的智商。
在堂屋桌上和王素娥吃饭的王氏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看,见两个外甥女都不吃饭了,两人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桃花梨花怎么不吃饭了?快进来夹菜,来大姨家可要吃饱了才行。”
桃花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姨,小芬把我梨花碗里的菜扒走了,只准我们吃青菜。”
王氏这下一听就火了,她手里还握着筷子,拿着筷子就敲打谢芬的头,谢芬是个死脑筋,愣是站着没动让王氏打了好几下,眼里起了水雾也没吭一声。
谢容挡开了王氏的手,“娘,是梨花和桃花把蒜苗都扔了,你看这地上都是呢,还说这饭菜难吃,她们在家天天吃,不稀罕吃我们家的肉,小芬才把她们的菜夹走的。”
王氏一看地上果然扔了不少蒜苗,有点心疼,这都可是肉炒的,油水多的很,但来者是客,她不好说外甥女什么,只好说“桃花梨花来大姨家受委屈了,不吃蒜苗那就夹肉吃,别把表姐表妹的话放在心上,大姨打过她们了,赶紧吃饭吧。”
王素娥在屋里听着了,出来照着桃花梨花的背就是几下,“挑三拣四的东西,到大姨家来还做怪恰,在家里你们怎么不说肉难吃了?回家看我还买不买肉了,荒不死你们。”
这餐饭就在眼泪和责骂声中过去了。王氏给两姐妹夹了满满的肉,两姐妹是一边哽咽一边吞咽。
因为吃饭结了怨,两家姑娘也不在一处玩,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家里只有两张床,要安排七个人睡觉,王氏便让谢容跟着她和王素娥睡,四个小的睡。
上了床,桃花和谢花挨着,桃花把衣服放在两人中间,说不能越过衣服,要划清界线,谢花对此表示无语,翻了了个身挨着谢芬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氏拎了一只鸡和一小袋米,就和王素娥以及两朵水仙花去了王家庄,三姐妹欢欣鼓舞。王素娥本来要谢家三姐妹也去的,王氏不同意,家里的牛和鸡猪这些都要人照看,留了三姐妹在家照料。
第20章 虱子来袭
过了几天后,谢花觉得头皮发痒,她就去烧了一壶热水,从屋前的树上摘了一些桔树叶,桔树叶家里用来洗头,什么胰子,澡豆这家里是没有的。
把桔树叶细细的搓揉,直到揉出细汁,全部抹头发上,再搓揉头发,抓抓头皮,最后用清水冲了就行了,大概没有泡沫,谢花每次洗完头都有种没洗干净的感觉。
桔树叶洗完后的发丝上有一种苦香,谢花洗过几次后觉得还挺好闻。
她搬了根凳子坐在树底下晾头发,谢芬坐在她边上拿了把梳子给她梳头。梳着梳着,谢芬突然惊道“老三,不得了,你头上有虱婆子,还有虱蛋!”
当地人叫虱子叫虱婆子。
谢芬用手捏了一只虱婆子放到谢花手心里,谢花看着黑黑的,比芝麻还小的虱婆子,头皮更加觉得一阵发痒发麻,怎么会长虱婆子,之前一直没有的。
用两手指头把虱婆子一刻,一声嘣响,虱婆子就被刻扁了,飙出一团血。
“二姐,你快帮我把虱婆子和虱蛋全部捉下来,以前都没有的。”那虱婆子繁殖得极快,要是不及时清理,到时候她头上的虱婆子估计自己用手随便摸摸就能捏几只下来。
村里有户人家,一家人都不爱干净,家里的女儿头上长了虱婆子也不理会,平常也不大洗头,虱婆子在头上越长越多,经常有虱婆子掉到衣服上,白色的虱蛋串在头上发,好不吓人。虱婆子直接咬破了头皮,引起头皮流脓发臭,最后没办法直接把头发给剃光了,在头发上抹了石灰粉才把虱婆子全部杀死,那女孩子留了一头的疤。好在后来头发留长了遮住了那些疤痕。
“肯定是桃花梨花她们两带来的,就她们睡过我们的床,以后再不要和她们睡了,老三你看看我头上有没有。”谢芬气愤的说。
谢花想想也只可能是桃花梨花传染给她们的,她在谢芬的头皮上也找到虱婆子,中招。
“老三,我们来捉虱婆子,你给我捉多少,我就给你捉多少,我们全部放到树桔叶上,到时候点数。”谢芬捡了两块干树叶,提议。
谢花风中凌乱了。
两人像老太太找针眼一样,在对方的头上一寸一寸的翻过去,只要发现什么虱婆子和虱蛋通通消灭。搞笑的是谢容也加入了这个队伍当中来了,三人排排坐的搭队捉虱婆子。
捉了三天这捉虱婆子,还找来菜籽打完油的渣用来洗了几次头,才算把三人头上的虱婆子全部灭亡。谢容还把床单和垫床的草全部换了。
王氏去了一次山里,回来后说过几天就要拔花生了。
花生还没拔之前村里新搬来了户曾姓人家,住在村子最南边。那里原来是村里李鳏夫的家,李鳏夫只有一个女儿嫁出去后就随夫家去了外地再没了音信,李鳏夫死后房子就归了他的侄子,侄子把这房子卖了。
新来的人家搬来之后把房子修葺了一翻,请了村里人一些人去喝酒,基本上都是村里家里日子过得较好的人家,王氏也被请去了,王氏去的时候还拎了一些鸡蛋和两斤米去贺迁了。
其实谢花很想去吃酒席的,先不说吃的好,另外也想见识下古代酒席上的菜色。王氏说只是吃个酒又不做人情,不能带小孩去。
村里人吃酒和做人情那是不一样,吃酒就是很普通的关系,做人情则是亲戚来往极密切的人家。
当天晚上天刚抹黑,家里就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年纪比王氏略小,不过气质完全不一样,手里端着一碗干红枣。
“谢嫂子,过来串串门,认个地,家里也没别的东西,拿碗红枣给你,怀着孩子吃点红枣补血气的。”女人说话声音温温和和的,听着挺悦耳的。
“妹子,你说你来坐坐还带啥东西,屋里坐,屋里坐。”一边接过碗一边氏迎着女人往堂屋坐。
女人身段婀娜,轻轻柔柔的坐了下来,“嫂子,人家都说你是好相处的,我家也是刚搬来,对村里一无所知,还望嫂子以后多提点提点。”
这妇人原来是新搬来的曾家娘子。
“多和村里人走动走动就熟起来了,孩他爹时常不在家,你得空就来我这坐坐,说说话也。”
大概第一次上门,两人也还没大熟悉起来,曾家娘子坐了不大会就拿着空碗告辞回去了。
不过打那以后,曾家娘子就成了谢花家的常客,经常带着针线活来找王氏,说说话,唠唠家常。曾家娘子给镇上的衣铺做绣活,荷包手帕这些都绣的,她绣的东西,针脚缜密,样式又好,绣什么都栩栩如生。
谢花看得心里真打小算盘,如果能把曾家娘子的手艺学到手,到时候她是不是可以凭着手艺赚钱了,就算以后嫁人了,也可以不用下地干农活了,说实话干农活真不是一般的累。
这古代手艺就是别人安家立身的本钱,一般是不会轻易传给别人的。
谢花开始狗腿了,只要曾家娘子一来她家,她立马就搬出凳子,倒上水,甜甜的叫上一句婶子,然后眼巴巴的在一旁瞧着,有时候还称赞几声真好看的话。
王氏笑骂她“你个鬼崽崽还知道个好丑啊。”
谢花说,“我当然知道了,婶子绣得多好看,像真的一样,娘绣的没有婶子好看,要是我会了多好啊。”
王氏用手指戳了下她,“屁点大,学什么绣花。”
曾家娘子抿着嘴笑了下,然后说“其实我是从五岁开始就拿针了,小花这个年纪可以学了,想学的话婶子可以先教你一些简单的。”
谢花眼睛一亮,“婶子你真好。”
曾家娘子又跟王氏说让谢容和谢芬一起学,王氏连连说好,说自己的针钱活差,正愁教孩子教不好。
因为要拔花生了,学绣花的事要等到收了花生后。
王氏种了五分地的花生,还有自家的油茶山也开了荒出来在树底下种了花生。油茶山有树,阳光直射少,所以油茶山里的花生结果少,熟的也稍晚。
早上一家人去把花生拔了下来,到中午的时候就找个树荫处把花生一颗一颗的摘下来。花生藤就地摊晒在地里。
五分地的花生并不太多,一家人三天就收完了。
收完了地里的,又去收油茶山里套种的花生。
油茶山的花生种的可不少,不过长得有点稀疏,花生藤还比较青,谢花就把叶子割下来喂大水牛。
油茶山的花生也用了三天收完了。
刚收完花生,谢家三姐妹便跟着曾家娘子一起学绣花了。
其实绣花是件很枯躁的事,谢家三姐妹倒也耐得住,谢花骨子里是个大人,谢容十三岁了在古代算是小大人了,必须要学这些东西,谢芬性子闷也坐得住。
不过让谢花郁闷的是,她好像在绣花上面完全没有天赋,学了好几天了,还经常扎到自己的手不说,绣出的东西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谢容的天赋也强不到哪里,打个鞋底使的力气活她还行,要绣个花鸟什么的,也是歪歪扭扭的,只谢芬倒是不错,学的有模有样,得了曾家娘子的夸奖。
谢花觉得自己就是绣个十年八载的也成不了绣娘了,这真是一个让人惆怅的觉悟,这意味着靠绣花这条路谋生无疑被扼杀在摇篮中了。
第21章 蛔虫风波
花生就晒在屋前的垛子上,因为怕有小孩子来偷吃,谢花这几日又当起了守花生大使。不过利用职权之便,她悉悉索索的自己吃了不少花生下去,吃完的花生壳就扔到了臭水沟里毁尸灭迹,王氏和曾家娘子坐在堂屋里做针线。
可这生花生吃多了,肚子就闹腾了。谢花捂着肚子穿过堂屋到了茅房。手脚麻利的踩在了板子上。这个曾经极考验技术和心理的事儿,现在她已经驾轻就熟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习惯。
谢花原来蹲号有看书的习惯,慢慢的就养成了一蹲就是老半天的毛病,来这后,对不起,书是没有的,厕所是奇臭无比的,这个习惯就被这样不改而愈了。
肚子哗哗的响过之后,谢花想要擦屁屁,却觉得屁、眼有点胀,像是有东西一样的,她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差点脚从板子上滑了出去。
她的屁、股上吊着一根白花花的蛔虫,在来回荡悠,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是活的!神啊,救救我吧,谢花放声尖叫起来。
谢容谢芬王氏曾家娘子全部都跑到茅房门口,王氏一把掀开了茅房的帘子,“你鬼叫个什么?”
“我屁、股上吊着一根虫。”谢花带着哭腔说。
谢容说“是活的,还卷来卷去的。”
谢花更是吓得脸无血色,冷汗直下。
“自己拿棍子夹出来就行了,鬼叫鬼叫的,还以为掉茅厕了。”王氏不以为然的说。
要是她自己敢,还要这么兴师动众的么?这真是一场恶梦重演。上辈子她也是拉了一根虫,那时候爷爷奶奶出去了,她就蹲了一天,一直蹲到老人家回来帮她把虫夹掉,那根蛔虫好长一段时间都会在她脑海中晃荡,直到记忆开始变得模糊。
“娘,我不敢,我怕。”
“活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偷花生吃,拉肚子拉不死你,要不你能长这馋虫?”王氏骂了几句后又让谢芬去拿了烧火的钳子过来。
王氏用钳子把那根蛔虫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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