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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公主[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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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与那公主见过一面,但于蕊茵对她是又嫉妒又不屑,听南竹这么一说,更加怨恨四公主,“越是看似柔弱的女子心就越狠,表面对谁都温和,指不定背地里怎么埋汰人,毕竟福隆安不愿与她成亲,只想跟我在一起,她肯定恨透了我!”
南竹点头连连,细声附和道:“可不是嘛!不过这样让人传话是说不清楚的,姑娘还是得想法子见他一面,当面解释清楚。”
她也有这样的打算,却又顾虑重重,“但他已然拒收我的东西,我再去找他,他岂不是会感觉我很廉价?”
“这个不成,咱再换个法子嘛!”南竹向来鬼主意多,略微思索便想到了一个能见面的好办法,附耳低语了几句,于蕊茵听罢,终于展颜,颇为赞同,至少不会让她失了颜面,可以光明正大的过去,于是便去找她兄长于松岩帮忙。
宫中的五阿哥也在为着妹妹与福隆安之事忧心,特地过去找容璃,“再过两日是福灵安他女儿的周岁之宴,富察家有喜,我得去祝贺,你若得空,也可随我过去走动走动,凑个热闹。”
这种事儿,早有下人提醒,容璃已将礼备妥,“他大哥的喜事,我礼到即可,去不去皆可,并没什么妨碍吧!”
“倒也不是非得过去,只是上回我去探望珊林时,途中偶遇晴柔,她跟我说起你,很是想念呢!说你最近都没去瞧她,奈何她有了孩子,也不方便到宫中走动。”
容璃与晴柔也是自小相识的,回回晴柔一入宫看望她的姨母舒妃娘娘时,都会来找容璃,虽说两人一年之内只能见个两三回,但到底是多年的情分,且前世容璃嫁过去之后,晴柔待她也是极好的,她也多次忆起这位大姑子,想去探望她,又碍于和福隆安的矛盾,终是忍住没过去,
而今永琪提及,容璃深感愧疚,想着借此机会去一趟也好,当天宴上宾客众多,福隆安应该会帮着他大哥一道招呼客人,没工夫管她,应该不至于太过尴尬。
如此想着,她也就应承下来,答应同往。
九月初六,傅恒孙女的周岁宴上,众多官员皆前来道贺,容璃也和她皇兄一道出宫,去往富察府,到得府邸,永琪去找福隆安,容璃则先去拜见这府中的太夫人和九夫人那拉氏,坐着闲聊了一会儿,晴柔唤她到外头走走,她才起身拜别长辈,随晴柔一道出了厅堂。
嬷嬷抱着小少爷跟在一旁,容璃瞧着那一岁多的孩子,心中欢喜,接过来抱在怀中,想起前世她曾见证这孩子长到十几岁,而今竟还是个才会走路的孩童,这种感觉太神奇,打量着他的眉目,容璃由衷赞叹,
“这孩子长得真像姐夫,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虽说她的儿子已经很可爱了,但晴柔并不是很满意,“他的眼睛不像我这样大,所以我希望下个孩子是姑娘,一定要像我。”
“下一个还是儿子呢!”容璃顺口接了句,晴柔奇道:“你怎么知道?”
不小心将前世的情况说了出来,心下微慌的容璃眸光一转,侧眸轻笑,
“这不是你额娘所期待的吗?虽说姐夫是上门女婿,但你额娘也希望给他们家留个后,期盼着你再生个儿子,跟他的姓氏。”
关于此事,晴柔看得很开,“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这得看天意。”看她这么喜欢孩子,抱着一直逗弄,晴柔打趣笑道:
“待你和珊林成了亲,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她的孩子,的确很可爱,但今生她不想再嫁给福隆安,那么孩子也就没机会再与她做母子,一想到这一点,容璃便觉心被揪扯一般,仿佛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可她没得选择啊!总不能为这个再赔上自己的一生,
愀然不乐的她没再接话,低眉勉笑,晴柔只当她是姑娘家害羞,也就没怎么在意,怕她累着,便让嬷嬷接过孩子,挽着她的手臂招呼道:“宾客女眷们应该都到场了,咱们也过去坐吧!”
“也好。”容璃侧眸微笑间,那耳垂上悬着的粉色碧玺坠子轻摆着,越发衬得她面色红润,晴柔越瞧越喜欢,满心期待着她能早些嫁过来,两人成为一家人,便可日日在一处说笑闲聊,打发光阴,岂不美哉?
今日于松岩亦携礼到场,同行的还有于蕊茵,福隆安再见他们兄妹时没了笑脸,直接无视,转身去招呼旁的客人。
于松岩本想与他打招呼,但见他似乎很忙,便没过去打扰,而于蕊茵远远瞧见福隆安的侧影,看他与人周旋时笑得十分爽朗,不像是心思郁结的模样,心中越发不快,她这几日寝食难安,他倒是逍遥自在,真真没良心,只是碍于人多,她这会子不好上前搭讪,便先到厢房中坐着品茶。
眼见周围的女眷三三两两的围立在一起有说有笑,于蕊茵忽生孤寂之感,今日来此的皆是高官重臣,宗室王亲,那些随行的女眷个个都是眼界儿极高的,没几个会将她放在眼里。
倒有几位汉臣之女认出她来,提醒身边人,“哎,于姑娘来了,咱们要不要去跟她打招呼啊?”
对面的姑娘瞥了一眼,小声冷哼,“以往在别家宴上,我可是热情的找她搭话,她都爱搭不理呢!如今我父亲也升了官职,我才不愿看她脸色,要去你们去吧!”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纷纷说起于蕊茵太过高傲,总给人摆脸子,便商量好了都不理她,以致于今日她坐这儿半晌,竟无人理会,于蕊茵难免尴尬,但也依旧端着架子,不愿主动与谁搭讪,
正品着茶,忽闻身后有说话声,“吆!这不是于大人家的千金嘛!上次泼你一身茶,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这尖酸刻薄的声音,于蕊茵不消回头便知道来者何人,碍于众人皆望向这边,她也不好不搭话,遂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
“无妨,小事一桩,我早已忘却,张姑娘不必介怀。”
自上回福隆安去跟她打听过于蕊茵的事之后,张琼丹便留了个心眼儿,差人打探到底是何缘故,虽不知具体,但也大概晓得于蕊茵的身子异于常人,故作亲密的在她身旁坐下,凑近她笑嘻嘻的提醒,
“听闻你不能喝酒呢!今日可不要逞强饮酒,出事后再诬陷旁人吆!”
跟在张琼丹身边的那位身着晴水蓝长裙的女子眸光温润,抬眉提醒道:“琼丹,这儿有你最爱的桂花酥。”
会意的张琼丹回身坐好,不情愿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嘟了嘟嘴夸赞道:“芳姐待我可真好,我少说话,多吃美食总行了吧?”
一旁的人一看参赞大臣章佳阿桂的小女儿来了,晓得她阿玛最近跟随兆惠将军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功绩卓著,他日必定前途无量,于是都来攀附,
“琼芳姑娘稀客啊!难得见你出来走动。”
琼芳颔首笑应,微弯的月眉间蕴着浅笑,起身与她们说话。于蕊茵心道:这些人瞧见她就装瞎,一看到满人的千金便笑脸相迎,这世道果然炎凉!
正慨叹之际,但见周围其他人的目光皆望向门口的方向,议论纷纷,“哎?那不是四公主吗?”
“可不就是嘛!人家的额驸家中有喜事,她来贺喜再正常不过。”
于蕊茵暗叹失算,她只想着要见福隆安,却忘了公主今日也可能会来此,倘若公主在场,那她想与福隆安单独相见怕是不容易了。不论如何,她都得想法子找机会向他问个清楚,他让小厮带的那句话究竟是何意,这般不清不楚的被晾着,她实在不甘心!
容璃被请至上座,和于蕊茵并不在一间房内,中间还隔着镂空的窗子,但她还是无意中瞧见了于姑娘的身影,心下不由生疑,福隆安不是说和她闹翻了吗?按理说姑娘家都很记仇,不应该再过来啊!怎的于蕊茵还会来府中做客?难道两人又和好了?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毕竟他们相识已久,闹个小别扭实属正常,过后解释清楚也就冰释前嫌了吧!
思量间,容璃苦涩一笑,告诫自己不该思索他们的事,随他们怎么闹腾,她只求安宁。
在此期间,南竹没在她家姑娘身边伺候,一直在外头候着,观察着情况,一有动静立即过来回禀,状似给主子添茶的档口,微俯身小声提醒她家姑娘,说二爷往后院去了。
瞅准时机,于蕊茵借口离席,打算跟上福隆安。
原是福灵安念着他腿伤初愈,担心他立得太久会受不住,这才叮嘱他回房歇息,左右众人都晓得他有伤在身,不宜饮酒,也没人攀扯他喝酒,他要脱身很容易,遂就此离席,预备回房将那玉簪拿过来,还与容璃。
却不知于蕊茵一直跟在他身后,在他转弯路过假山时,一声柔呼自背后响起,“珊林!”
这熟悉的声音,搁在以往会让他惊喜得眉开眼笑,如今再闻,他得紧捏拳头,才能强压下心中的烦躁。
☆、第三十章
冷然回眸; 映入眼帘的是她那深蹙的柳眉; 委屈的勉笑; “珊林,好久不见; 听闻你受了伤; 一直想来探望; 奈何你们这府邸我不便进入,今日趁着大宴才好来看你; 你的伤势如何了?”
虚假的关怀; 看在他眼中不过是惺惺作态; 当心不再被蒙蔽之后; 双目也开始变得澄明,看得清眼前是人还是鬼; 再面对她时; 福隆安连敷衍都懒得,瞥她一眼; 并未近前,漠然负手,声音也没了温度,
“我还有事要忙; 没工夫陪你做戏。”
她的福隆安从不会给她摆脸子; 回回都是温声细语的哄着她,以致于小厮回话时她都难以置信,那样的话居然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而今日亲眼目睹他说话的神情,才惊觉他真的变了,被冷落的于蕊茵诧异又委屈,
“你这话是何意?我好心来看你,怎么就成了做戏?”
她还好意思继续装傻?福隆安瞧着只觉可笑,“于蕊茵,伪装了两年你不累吗?你我的故事已然落幕,你不需要再违心的唱戏。”
模棱两可的言辞听得她莫名其妙,“为何你去了一趟围场回来就对我如此冷漠,公主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事到如今,她仍是这般喜欢猜忌旁人,简直无药可救,“不论何事,你总是习惯在旁人身上找问题,从不反省自己,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于蕊茵认为自己能拉下脸面过来找他已是难得,他非但不珍惜,反而再三指责,驳她的脸面,实在可恶,
“我有什么问题?上回你说我诬陷公主,可那明明是你自以为是的猜测,就算南竹说话不当误导了你,那也与我无关,我是无辜的啊!你怎么能把过错都归咎到我身上?就因为那点小事,你就对我冷言冷语,福隆安,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他勇于认错,他愿意承认,至少不会像她这般推卸责任,面对她的指责,福隆安供认不讳,望向远处那棵三角梅的目光满是懊悔,“我是过分,听信你,维护你,为了你一再冤枉容璃,简直过分至极!”
原先他在她面前都是唤公主的,这会子称呼的竟是闺名,于蕊茵越发觉得有鬼,细长的手指紧捏手绢之际青筋毕现,怨恨讥笑,
“唤的这么亲热,其实就是因为你喜欢上她了吧?最近一段时日你们朝夕相处,公主又生得貌美,你忍不住动心了对不对?明明是你变了心,居然还反过来说我的不是?你倒是说清楚,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原本他不想再与她多言,可她要一个答案,那他索性说个清楚明白,要断就断个干脆,往后莫再拉扯,深呼一口气,福隆安瞥向她的眸中已没了怨恨,只有冷静后的淡然,会自嘲,但不会再难过,
“如我这般任性狂妄的纨绔子弟,若非是富察家的子孙,于姑娘又怎会愿意搭理我呢?害你这般委曲求全了两年,真是对不住您呢!”
这反讽之言听来好生熟悉,略一回想,于蕊茵大惊失色,好像是她前几日曾与她表姐说过的话,那可是闺中密语啊!福隆安又怎会晓得呢?手心冒汗的她故作镇定的反问,
“你听谁说的胡话?这是挑拨离间!”
她若直接承认,倒也没什么大不了,这般没底气眼神闪烁的否认,在他看来可笑又可悲,毫不留情的直戳她脊梁骨儿,
“那日我去找你,在你门外听到你跟你表姐所说之言,才是你的真心话!你并不喜欢我,只是为了于家的利益才会与我周旋。”今日的他,敢于直面伤口,平静的复述她的话,只因受过伤的内心早已被抚慰,身披铠甲,已然强大!
于蕊茵登时慌了神,仔细回想,也没想到哪里不妥,且一直都没有丫鬟或是小厮回禀此事啊!“你曾去过吗?怎么我不知道?”
纠结这个又有何用?如何过去的,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那狼狈的过往,福隆安都不愿再提,负手而立的他斜睨她一眼,眸间再无曾经那鬼迷心窍的眷恋,惟余清醒后的疏漠冷然,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话,你的真实想法我已明了,人各有志,无可厚非,但我跟你之间再没什么可谈的,往后我不会再去找你,你也莫再来找我,就此了断,互不干涉!”
了断两个字,震得她头脑发懵,有些反应不过来,“珊林,以往你还说会跟公主退婚,会娶我的,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有些情感的变化,看似在一瞬间,实则是太多失望日积月累,她那日的话,正是压垮这份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她的心是自私的,永远不会懂得他的感受,他也就没必要跟她再浪费唇舌去解释,
“所以你是在怪我薄情?无妨,都是我的错,我薄情寡义,配不上这么纯真善良的你,你满意了吗?”
指责怨怪已经无法激起他的自责,可她的自尊心又不允许自己接受这样的结果,耗了两年居然失去所有,失去福隆安,她怎么甘心?一心想挽回的于蕊茵在福隆安转身之际一把抓住他胳膊,焦急抬首望向他,
“珊林,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承认,那句话的确是我说的,但你是不是听完就走了?一定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吧?最初相识之际,我确实觉得你只是个纨绔子弟,桀骜不驯,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相处得越久,我越觉得你是个好人,慢慢开始喜欢你,虽然有时候会对你耍脾气,任性了些,可那都是因为在乎你,想看看你是否也同样在乎我才会无理取闹,你若是不喜欢我这样,往后我会改正的,珊林,我知错了,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
那楚楚可怜,意图迷惑他的眼波,望在他眼底,拙劣而虚假,原本他只当这是人生路上的一次磕绊,她有欺瞒,他也太傻,怪不得旁人,本打算就此忘却,互不相扰,可她如今这幅嘴脸,竟让他生出一丝厌憎,仿佛周遭的风也开始变得压抑,躁动不安,面露不耐的福隆安甩手摇头,懒与周旋,
“你是否喜欢我并不重要,情如逝水怎堪收?我已决定放弃,就不会再回头,于蕊茵,别再狡辩解释,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心,不可能再为你而柔软。”
那一刻的她只觉天都塌了!拥有的太多,以致于她以为福隆安对她得感情足够深刻,不可能轻易改变,是以才不怎么放在心上,想着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会包容谅解,不会怪罪她,当他突然放弃之际,她才惊觉无所适从,原来这一次,他不是跟她闹矛盾那么简单,他竟然下决心要放弃了!
就这么输给公主了吗?她不甘心啊!无措的她将心一横,放下脸面,猛然主动上前抱住他,将小脸儿埋在他怀中,嘤嘤低泣着,
“珊林,我明白你是恨我说那种无情的话才要跟我分开,我真的知道错了,往后我会改的,不再跟你闹脾气,只希望我们好好的,是人都会犯错,请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不要对我这么绝情!”
怀中柔软的人儿并不会再像以往那般令他沉醉疼惜,此刻的他,双目异常清亮,仿佛能看透这刻意编织的假象,是以内心毫无波动,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她是真心悔改又如何?
感情之事不同于其他,不是悔改就能获取谅解,当一颗真心经历过失望,很难再被点燃希望,继而也就失去了耐心和包容。
感觉到他那垂放在侧的手,扶上她手臂,于蕊茵喜不自禁,还以为他会将她拥住,岂料竟是握住她双臂,用力推开,幽深的眸子透着一股寒光,直刺她脆弱的心扉,那种疏离决然令她头一回感觉到心痛!
而他根本不顾她的感受,一再远离,退后三步,保持距离,“是我表达得不够准确,还是你在装傻,恩断义绝四个字总会写吧!我说到做到,你也别再强求,不会令我心生同情或怜悯,只会撕裂你最后的尊严,相看成厌!”
福隆安自认是个果决的人,决定之事不会轻易改变,对她再无留恋,心痛难捱的于蕊茵泪流满面,抹泪痛哭,“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珊林,你为何就不肯信我呢?以往的你不会这般绝情,定是爱上了公主,你才会急于撇开我对不对?”
痛彻心扉的哭诉尚未得到回应就被人打断,“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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