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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花寂寞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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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掌掴钰蓉
裹着毯子倾暖举着烛台坐到了窗下,头顶的梨花风铃晃动着发出脆响的声音。她虽然入宫不久,可敏感她早就感觉到了后宫女人里真正为弘历好的只有君宜和钰彤,旁人多多少少会参杂一些家族利益,个人恩怨在里头的,君宜和钰彤虽然背后也有家族,可她们不会为了家族利益去置弘历与不义之地。
那晚的梨花风铃之下,倾暖记得弘历也跟她说过一句话:“日后后宫内的是非你也勿要在意,朕有时权衡各方势力需要一些手段。”
弘历的话犹在耳畔,清晰如同昨日。她知道宫内宫外,前朝后宫就连寻常老百姓家里头都会有是使手段的时候,故而她不排斥有心计的弘历。而钰彤恐怕也是担心会让弘历为难,故而不愿违背弘历的旨意,尽管这些旨意让她痛苦,她还是会独自忍受下去。可以看得出钰彤自上次欣琪小产之后性情变了许多,没有往日里的冷硬,更像一个融入后宫的女人。
因为不舍,故而沉默。
花意铺好床,再来唤倾暖回去休息:“小主您最近睡意很浅,可是有何心事?您总是这样身子哪能承受得了,奴婢今日已经跟送饭菜的公公们说好了,明日他们会送新的菜色来的。”
倾暖拢了拢自己的长发,转头去看站在身侧的花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最后朝着花意伸出了手。花意不明所以地把手递给了倾暖,倾暖握住,看了看那光洁的手腕,垂眸道:“镯子呢?”
慌张地收回了手,花意忙道:“镯子,镯子奴婢放在包裹里了!”偷偷地觑着倾暖的神色,花意更加的慌张了几分,她一向不擅长说谎,这一说谎还真是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看来说谎这事儿也不是人人都能胜任,若是被人当场识破,那脸面自是没地方搁了。
倾暖知道丫头们心疼她,可她自己也同样心疼如今留在宫里伺候她的两个丫头。往日里粗活重活还有专职奴才来打理,可如今她身边只有花意和玲珑,所有的活计都落在了她们的肩膀上,花意的手已经不是初进景阳宫时那般的细腻光滑了。花意见倾暖不语,忙解释道:“小主,奴婢……”
“箱子里有包裹,你去拿过来!”倾暖淡淡地说着,吹灭了手里的烛台,缓步走到了床榻之上。抬眼环顾了了一下四周,梨花帐依旧,还好,倾暖嘴角浮起一丝满意的笑意,还好她还有花意和玲珑,还好她还有梨花风铃,还好她还有霓裳,还好她还有梨花帐子,还好她还有弘历。她拥有的如此多,是上天对她最好的眷顾。
此生足矣,不恋其他。
花意把三四个包裹都搁在了床榻之前的地毯之上,挨个揭开之后,里头都有白花花的银子。花意很是惊愕,依着倾暖的位份,压根也攒不了这般多的银子,而且这些包裹里的东西也都是稀罕物。倾暖随手拿起了一个绢丝帕子,展开来,上头有淡淡的兰花香气,绿色繁复,紫蓝荡漾,针脚细密,丝滑凉爽的确是稀罕物。不过他终究是不知自己喜欢的是梨花,兰花也是自己小时候一时觉得新鲜才会嚷嚷着让额娘种在自己的院子后头的。
重新搁下了帕子,倾暖对花意道:“里头的银子你拿去,明日与那送饭菜的公公换回来。”
花意不明白,问道:“可是这包裹是……”
“是傅恒!”倾暖说着淡淡,她此时此刻也不想在隐藏什么,她与傅恒之间的事情对她来说已是过去,她早可以勇敢地觑面对了。只是听着的花意并不释然,她吓得猛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道:“那昨日是不是他?”
见倾暖点了头,花意更是被吓得嘴巴张的大大。今日她落魄,虽然她执意让弘历不要再过问景阳宫的事宜,她很是有自信地以为自己可以应付一切,可终究最后让她活的轻松的还是傅恒。没有傅恒的银子,她一样可以在景阳宫内存活,不过是辛苦一下,可她不愿让花意和玲珑跟着她辛苦地生活,所以傅恒的银子,倾暖侧过身子睡下,她想着等她出景阳宫的时候,亦或者等傅恒大婚的时候,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地都还给他。
可送饭的小太监收了银子也没把花意的镯子给送回来,那锭银子他倒是老老实实地揣在了怀里了。不过每日送来的饭菜倒是更加好了,还多加了一个素菜,多给了一个馒头。花意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一个不值钱的镯子罢了,奴婢不在乎!”
东西的确不值钱,可珍贵的是那是娘亲的东西。倾暖知道那镯子对花意的重要性,塞了一个馒头给花意,倾暖道:“多吃些,怎么也是一个镯子和一锭银子换来的,贵着呢!”玲珑也很是乖巧地拿了筷子给花意,仿佛是因为自己没有去找角门那里看门的侍卫,故而有些愧疚,花意捏了捏玲珑皱着的笑脸,正要宽慰,却听倾暖说:“等咱们景阳宫的门在度打开之时,我会求了皇上让你们回家探亲,那镯子我会给你赎回来的!”
还未等花意和玲珑俩人反应过来,却听后面的门开的声音,几人面面相觑地扔下手中的馒头和筷子,一同出门去看究竟。而此时翊坤宫的角门也缓缓打开,弘历虽然下旨禁止钰彤随意进出翊坤宫,可钰蓉还是可以自由出入了,昨夜钰彤独自一人坐在窗下吹了一夜的冷风,今天一早人就昏迷不醒了,钰蓉伸手一探额头,被烫的立马收了回来。虽然钰蓉不是后宫嫔妃,可此时此刻也只有她能够去救自己的姐姐,君宜和靖柔都被太后叫去了慈宁宫,宫内一时没有主事的人,她只有独自一人去太医院。仿若是被人盯住了似得,她放走了两步便迎面撞上了嫚姝。
“高小姐!”嫚姝抬了抬手示意奴才们把轿子放下,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嫚姝缓缓道:“高小姐好雅兴,可是要出来观赏秋日美景?可这秋日处处都是落叶萧条的凄惨模样,你此时此刻看了难道不会伤怀?”
钰蓉知道嫚姝一直怨恨姐姐的翊坤宫,姐姐也曾不止一次地嘱咐她见了嫚姝要以礼相待,钰蓉不明白小时候如此强势的姐姐为何会突然磨灭了性子,可钰蓉得到的回答是:“我曾问过太医,若是舒嫔想要尽快恢复,定要保持心情愉悦,心情愉悦有助于血液畅通,我想让她快快好起来。”
想着姐姐如此待嫚姝好,俩人之前的情谊或许也不错,钰蓉自己毕竟不好往太医院去,若是嫚姝能够出面,那便好办多了。可她还是太过单纯了,当她说完“姐姐病了,臣女此时正要与太医院抓药!”后,却听得嫚姝笑出了声,那一声声尖利的笑声让钰蓉心痛,更替自己的姐姐不值,一股怒火涌上心头,钰蓉不卑不亢地跪得笔挺,振振有词地说:“舒嫔娘娘您的伤不是姐姐所为,坠马之事定然另有隐情!”
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嫚姝眼眸如剑,坠马之事是她不愿听到的事情,她更不愿听到再有人为钰彤开脱。明明就是皇上查好的事情,为何她们还如此抵赖?难不成她们高家各个都是厚脸皮?动了动腿,那钻心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嫚姝钰彤是她的仇人,她的腿一时不好,她与钰彤的恨便不会消退。
“给我掌嘴!”嫚姝冷幽幽地看了钰蓉一眼,吩咐下去。可周遭的奴才们没人敢动,虽然钰彤被困在翊坤宫,可人家的贵妃位份还在,人家还是乾隆朝第一贵妃,而这个高家小姐一早便被大家谣传可能会被纳为嫔妃,即便不是嫔妃最次也会许配给阿哥,亦或者哪个皇亲贵胄为妻,他们自是不敢得罪。
见周遭的人不动,嫚姝更是气愤,她瞪了瞪身边的侍女们,呵斥道:“出事了有我担着你们是怕什么!快给我掌嘴!”
紫陌见不得嫚姝如此动气,正如之前钰彤所说,动气对她的身体恢复没有一点好处。紫陌迈出了步子,可是她打的实在是轻,一点也不能解了嫚姝的心头之恨。如此嫚姝叫住紫陌,再吩咐了一个很是壮实的宫女继续上前,啪啪啪的一掌掌下来,钰蓉丝毫不闪躲,而且她眼底深处的坚毅越来越浓重,想着从小到大姐姐对自己的照顾,钰蓉更是凛然道:“若是责罚臣女能让娘娘您消气,那臣女甘愿受罚。只是臣女希望您今日能把所有的不满与恨意全都发泄出来,日后不要再牵连姐姐,也不要在为难伤害姐姐,姐姐真的特别希望您的腿能够好起来,姐姐真的很在乎您!”
在乎二字似乎击中了嫚姝的软肋,也刚好击中了她的痛楚。一起在草原上练马之时,钰彤的的确确是救过她一次,可跟后来设计她坠马的事连起来,她的那次救人之举便显得冠冕堂皇了一些。啪啪啪的声音随着升起的光芒越来越清晰,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甬道一边,兰萱紧紧跟在永璜身后,娇俏笑道:“大阿哥,您要带奴婢去哪里?这都走了这般久了,怎么还没到?”
见她贴的格外紧,永璜快走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嘱咐道:“如今宫内人多眼杂,还是提防一些好!”兰萱自然不喜欢,她撅着嘴巴亦步亦趋地跟在永璜后面,满满的都是不愿,可垂着头的她压根没看到前方的永璜早已停下了步子,她直直地撞在了永璜的后背上。喜悦地笑了笑,兰萱想要去握永璜的手,却见永璜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第七十八章 动了情
升起的红日有些刺眼,永璜从未觉得秋日的太阳也会这般炙热,几欲要灼伤他的眼。刺耳的声音随着一缕缕阳光传到他耳边,让他忍不住咬了牙,握了拳。
“你凭什么替她受?你受的起?她欠我的我定要她十倍偿还给我!”嫚姝字字狠厉,明目之中唯见恨意燃烧,堪比天边红彤彤的初升太阳,带着灼热的温度。
那一声声的声音刺的钰蓉耳膜疼痛,她听不到嫚姝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她的唇瓣一张一翕,不过钰蓉想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看此时此刻嫚姝的表情就可知,她定然恨极了她们高家的人。恍惚之际,钰蓉看到了嫚姝背后,甬道口站着的永璜,他身着宝蓝色的衫子,负手而立,目光炯炯,四目相对之时,钰蓉慌张地垂下了眼睛,别过了身子。她不过不愿让永璜看到此时此刻狼狈的她,可这举动在嫚姝眼里却是不服的抵抗。
“给我接着打!”嫚姝狠声道。
那个体壮的宫女,停了一下手,撸了撸袖子,喘了几口气,之后又是那清脆的皮肉声。紫陌还是有理智在的,瞧着钰蓉的脸颊开始浮出血丝,她忙走了两步,到嫚姝身侧,低声劝:“主子,可以了,若是这事传到了皇上那里,咱们可就不好交代了!”
紫陌说的很有道理,可是道理也是要让清醒的人来听,嫚姝这样被仇恨蒙了心智的人怎会听得下?不过她也算聪明,随手褪去了手上的手钏扔到地上,那血红的手钏便瞬间断裂,嘴角噙着冷笑,嫚姝道:“如此名正言顺!”
脸上的疼痛感怎么也抵不过钰蓉心里的屈辱感来的厉害,试问哪个未出阁的少女愿意让自己心爱之人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本来不应该是如同话本子里描述的那样,落英缤纷,阳光微暖的午后,女子淡妆含羞而来,男子手握折扇,风度翩翩而降。
怎么一切都变了样子?可见那些话本子都是编出来骗小姑娘的,许是也只有未经历过人世的小姑娘才会去信!自然这是小姑娘的想法,永璜此时此刻只想从嫚姝手里救下钰蓉。可刚走了一步,身后的兰萱便一把抓住了他的翠玉色的腰带,使劲摇着头。永璜哪里愿意坐视不理,他更是做不到袖手旁观!亦然跨步而出,他的身后是满天红光,如此美轮美奂。
倾暖以为在自己出景阳宫之前,这里不会再有旁人来,自然傅恒那是意外。可当她看到站在门前的霓裳的时候,还是高兴的紧。霓裳身后站着灵芝,手握明黄圣旨,脸眼角都是得意,那种从未有过的自信此时此刻散发的淋漓尽致。身后的角门关闭,霓裳走到倾暖身边,淡淡道:“你随我来,旁人谁也不许跟!”
意料之外的霓裳的语气让倾暖有些惊异,她侧身去看走在前头的霓裳,一片光晕中的霓裳如同从天而降一般,那月白色的袍子熠熠发光,那裙角的蝴蝶灵动欲飞。倾暖看的呆住,她曾经被霓裳的舞姿迷住过,也曾被霓裳的温暖迷住过,她想哥哥大抵也是如此。屋内有清脆的风铃声,霓裳倾暖面对面站着,倾暖面带笑容,霓裳眼眸深邃。俩人见面从未这么沉闷尴尬过,也从没有冷场的时候,那种即使隔了许久不见也依然能够畅谈所有的情格外珍贵。
霓裳侧了侧头看了看窗下的风铃,长而密的睫毛动了动,她道:“你可知,他来了?”
那个他字从霓裳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顿了一下,而且微微有些颤抖,这样的霓裳让倾暖心中莫名一紧张,这样的霓裳她从未见过。即使那个时候霓裳绝望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也歇斯底里地在用最极端最惨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这样参杂着淡淡的忧伤的语调,真是让倾暖无法安心。而她自然也想到了前几日夜闯景阳宫的傅恒,可霓裳怎会知道?
喉咙紧了紧,倾暖一时觉得说不出话来。至今倾暖还是觉得霓裳是唯一一个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分享内心喜悦悲伤的姐妹,之所以她不把有关傅恒之事告诉霓裳,她只是不想霓裳为自己担心,那样的胆战心惊自己一人承受便已足以,霓裳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悲伤,她不忍再把自己的这一份担忧分给霓裳。
“他来之前未曾给你说过?”霓裳突然朝前走了两步,握紧了倾暖的肩膀,眼眸黝黑濡湿“只言片语都未跟你说?你为何不阻拦一下,为何要让他留下来?你可知这宫里有多么凶险,你可知……你可知……”
说道最后,霓裳完全不是在责怪,反而她自己无力地顺着倾暖的身体缓缓跌坐在了地上,眼里的泪水终于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毯之上,瞬间被稀释不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倾暖知道了自己哥哥留在宫中的事情,也知道了他救了和敬被和敬赏识留在身边做了师傅的事情,她终于明白了霓裳的所有的不安与不满来自哪里了。
倾暖蹲下身子,伸手抱住哭的浑身颤抖的霓裳,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脊背道:“事前我的确不知,若是我知道定然不会让他来这里。后宫的凶险我也知晓,在宁寿宫时,太妃曾经跟我说过许多。”怀里的人哭声渐弱,倾暖这才把她从怀里扶了起来,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很是真挚地对她说“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傅恒也不会偷偷回京来看我,若是傅恒不回京,哥哥自然不会跟着一同回来!”
之前傅恒离京之时,长青便尾随傅恒一同去了山东,长青自小学习武艺身手不凡,而且饱读诗书,不过他一向洒脱不羁惯了故而并未参加功名考试,此时仍可以想象两个伤心欲绝的男人,两匹马,两坛酒,夜黑月高悬,一路狂奔的情景。
霓裳从景阳宫走的时候,眼睛依然红肿着,不过这并没引起旁人怀疑,倒是落城觉得新鲜,对棠儿说起来,有些不置信:“她不是不愿搭理景阳宫晦气的魏官女子,为何又要去看?听说红着眼睛出来,莫不是动了情?”
自然霓裳求了恩旨来景阳宫是想让倾暖想个法子让长青离开,她回来找倾暖自然也是觉得之前皇后对她不错,或许她真的有法子也未可知。本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跨入景阳宫,谁知中间还牵扯到傅恒,如此更加好说,那倾暖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可要比她想象中的亲近许多,她一定要让长青离开皇宫,而且还是要尽快离开。
花意和玲珑并不知倾暖为何在霓裳来的时候拿出了笔墨纸砚,姐妹见面说说话不就可以了,这笔墨纸砚乃是给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准备的,此情此景的确是用不上的。可她们见自家小主心情颇是不好,也不敢打扰,更不敢多问,只是规规矩矩地收好了东西,预备着要默默退下。待花意要退出屋子的时候,倾暖才淡淡问:“霓裳是举着圣旨来的,这些日子她在皇上跟前颇为得宠?”
她的景阳宫乃是弘历亲自下旨封下的,当时弘历的原话是:“永不得旁人接近!”这话听着极其伤人心,尽管倾暖知道那是不得已的表面话可当时她听得时候还是很是心疼,因为弘历的话不是:“日后无朕旨意不得随意外出更不得外人随意进入!”这两句话虽然意思相近,可圈禁程度完全不同,头一句是完完全全地限制了景阳宫周围,而后一句只是限制了倾暖自己的自由而已。而能够让弘历把第一句话的意思变为第二句话的意思的人,自然很是受弘历宠爱才是。
门前的俩人面面相觑,她们不明白可也不知该如何宽慰此时此刻的倾暖,而突然间又有一个问题让她们极为不解。倾暖此时此刻的伤心到底是与昔日姐妹见面的激动,还是看到最爱的姐妹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心酸?她们不说,倾暖也不逼问,只是又是那样拖着下巴看着院内的梨花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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