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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花寂寞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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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花寂寞红》作者:青茉儿
文案:
宁寿宫默默无闻的小宫女牵扯到一桩谋反案件中,被皇上误认为眼线收在后宫,封为嫔妃。
一朝选在君王侧,淡看世间风云变。
倾暖眼中的弘历,薄情寡义,冷血无情。
弘历眼中的倾暖,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细作。
他也曾许她一世卿安,一世倾暖。
她也曾想过要好好地陪他一辈子。
可这份似有若无的情,到倾暖离世时,都看的不真切。
嘉庆四年,弘历逝世。嘉庆帝在整理高宗遗物时发觉了那个未公之于众的圣旨。
册文内容很长,只是嘉庆一眼便看到了那些字眼,让其热泪盈眶:“咨尔妃魏佳氏,乃公清泰之女也……风昭令誉于宫庭。雍肃持身、允协母仪于中外……以册宝立尔为皇后。钦哉。庚寅年,十月二十三日。”
☆、第一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年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刚入了十月,纷纷扬扬的雪花便飘然而落,如同夏日绵绵不绝的柳絮,让人生出一种错觉,分不清春夏秋冬。红墙金瓦的城被雪花淹没,而这样的冬,这样的城倒是更加的冷了。
幽长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头,冷冽的冬风卷着雪花沙粒吹来,刮得脸颊生疼。拉了拉衣领,倾暖抬头看前方的宫道,屋檐下莲花底座的灯柱子上有橘黄色的光在闪烁着,她就是凭借着这微弱的灯光一路往太医院去。方行至拐角处,听得太医院方向很是热闹,平日这个时辰,只有当值的太医在这里,甚是清净。倾暖虽是太医院的常客,可这样吵闹的情景她还是头一回瞧见。只见三五个太医眉目紧缩,脸色慌张步履匆匆地走了出来。
倾暖被人群推到了一旁,后背重重地抵在了沾着雪水的湿润宫墙,又冷又疼。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方才落在袖子上的雪,她听到了前头太医说的那些话。
“秀贵人身体一向康健,小产之事实在蹊跷!”
“宫里之事你我皆知其中门道,即使你我有心秉承医德之道也难以改变宫内的残酷……”
后头的话倾暖没听到,而这简单的几句话,包却含着很大的信息量。倾暖顾不得什么秀贵人小产,她只是瞧着人都要走远,忙拉了门前的小太监对他道:“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宁寿宫太妃身子不好了,求公公……”
她的话还未说完,那小太监冷冷一哼,满是冷漠与不屑:“太妃?如今宫中大乱,太医人手急缺,即便是不缺,谁还能往那活死人墓的地方去?让她熬着吧,若是她能熬得过这次,那是她的福气,若是熬不过,那便是福气到头了!”
这样的冷嘲热讽倾暖听得多了也麻木了,太妃在宫内的尴尬地位,直接影响了她们自己的生活起居状况,还有伺候她们的奴才的前途命运。两年前一起入宫的的姐妹们,没有一个人被分到宁寿宫伺候太妃的,她算是头一个。倾暖尤记得,自己踏入宁寿宫的那一瞬间,那满眼的世事沧桑,那满目的够延馋喘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她后悔了,她后悔掏银子进这座连最卑微的奴才们都嗤之以鼻的地方。
那太医院门前的太监见她还是赖在这里不走,连推一下她都不屑,只是嘴里骂骂咧咧地让她快些离开。同时看守宫门的另一个人却好心问道:“不只是哪位太妃娘娘身子不大好了?”
倾暖喜出望外,忙朝那公公福了福,道:“密太妃!”
看门的俩人对视一眼,忙推着倾暖离开。好心的公公倒是送了倾暖一程,在路途中,那公公道:“这些日子你不要再来了。即便你来,咱们把你的话通传了进去,也不会有人乐意去那种地方。其中缘由曲直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
她是知道,只是庄亲王已被革职,一个无权又无钱的人,到底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让当今圣上那么忌惮他,甚至还要把这份忌惮迁怒到已经病榻缠身的密太妃身上?倾暖心中冷冷一笑,不免对当今的皇上生出几分厌恶来,果然是最是无情帝王家,曾经的手足也不过如此。
☆、第二章 哪一个皇上
回了宁寿宫,崔嬷嬷见她自己一人回来,叹了口气对她说:“我就说不让你去,他们那些人,哪个不是看着上头的意思行事?咱们这个地方,他们怎么会来?”
倾暖搓了搓手,踩着满院的厚厚积雪朝廊下去。崔嬷嬷的灰色宫装再这样的夜色中很是不容易被人察觉,因上了年纪,崔嬷嬷头发已经逐渐发白,看上去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心疼了这个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座宫城的老人家。而她见倾暖行走艰难,超前走了走,朝倾暖伸出了手。那双手满满的都是伤痕,皲裂的伤口还往外渗着血珠子,触目惊心。倾暖伸手握了握,却不敢太过用力,那冰凉的手,让她不知怎的就酸了鼻子。
见她要哭,崔嬷嬷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傻丫头,你呀,怎么这么傻!”
冰冷而又温暖的怀抱,是如今倾暖在宁寿宫守护下去的唯一的执念。崔嬷嬷不止一次地跟她谈过她的人生规划,特曾经为她的未来努力过。可每次倾暖都自己回绝了,崔嬷嬷有时候气急了,就对着倾暖嚷嚷:“你陪着我们这些老婆子做什么?若是有朝一日我们都归西了,你难道还要自己守着这座空城?”
那样的话听起来都觉得凄凉。可每每这时,倾暖都会默默地做好手里的事情,很是平静地对崔嬷嬷说:“奴婢不会守着这座城,若是有朝一日您和太妃都去了,奴婢自会自寻出路!”
这样温暖的话,让崔嬷嬷再也发不起火来,她把她所有的心疼都换化成了对倾暖的好,把她当做女儿一般的守护她。此刻倾暖依偎在崔嬷嬷的怀里,静默着没有说话,可是彼此互相给予的温暖是她们在这样艰难的环境里生存下去的最坚不可摧的力量。
倾暖心疼崔嬷嬷,催着她去休息,自己却往殿内去。内殿桌上的红烛已快燃完,屋内的光线很不好,床榻上苍老的太妃依然昏昏沉沉地睡着。倾暖就站在床榻不远处默默地守护者。一阵剧烈的咳嗦声牵动着倾暖的神经,老人不知哪来的力气,忽而一下坐起,眼睛争得圆溜溜的,喊道:“皇上,皇上,你就这般容不下我的儿子!”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太妃又重重地跌躺了下来,昏昏沉沉地再度睡去。守在不远处的倾暖听到这样的话时是被吓了一下的,太妃不常说话,即使有时候说几句,也都是最平常的话,像这样尖锐幽怨的话,倾暖还是第一次听到。走进床边,掖好了被子,倾暖才抬手理顺太妃凌乱的白发。可是她却被太妃眼角浑浊的眼泪震慑住了,她也曾经貌美如花过,她也曾宠冠后宫过,可是如今,岁月流逝,她连跟自己儿子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独自一人在深宫之中等待着岁月的消逝。此刻,倾暖除了心疼,再也没有旁的情绪。
收拾好了太妃,她转身要朝外去。地下有黑色的影子摇曳着,她抬头,见崔嬷嬷流着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倾暖走来,握住了崔嬷嬷的手,问道:“嬷嬷,您也听到了?”
嬷嬷含泪点头,倾暖犹豫了一下,很是轻声地问道:“太妃口中的皇上,是当今圣上,还是圣祖康熙爷?”
☆、第三章 满头鲜血的贵妃
太妃平日里很少说话,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在默默地听崔嬷嬷与倾暖说着宫中的事儿,有时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嘴角蠕动对倾暖和崔嬷嬷说句:“她们真糊涂!”
很少的几个字,并品不出什么意味来。如今寒冬,太妃病重,倾暖请不来太医,心里自是堵得慌。想着刚来宁寿宫时,太妃是第一个见她就笑的人,旁的人疯疯癫癫的,唯独太妃静静坐在廊下,瞅着院内的灰色地砖发呆。倾暖搁下了包裹,来到廊下给她请安,那时阳光洒下来,柔和阳光中的太妃的脸颊很是有光彩,那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在慢慢展开似的,倾暖当时就想,这个女子年轻时定是极其貌美的。太妃听得有人请安问好,慢慢转过头,盯着倾暖看了一会儿,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什么也没说。只是那亲昵的动作却让倾暖热泪盈眶地记了一辈子。
倾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妃熬不过这个冬天,所以第二天一早又去了太医院。结果如同昨日一般,依旧没人理会宁寿宫,更别说是庄亲王的生母,顺懿密妃了。她在宫内无人可求,唯一的姐妹跟在了景阳宫陆贵人身边当差,陆贵人不得宠,身边的宫女自是没有什么威慑力。思来想去,倾暖还是决定拼一拼,下定了决心,朝着长春宫方向去。
方到长街,又是一群人从她前面跑来。紊乱的脚步踩在雪上,吱吱呀呀的抓人心肺。倾暖再次被人群挤在了外头,看不到前方怎么了。可是她能听得到,虽然只是简单的字眼,但是却是很重要的信息。果然不到片刻,就有人簇拥着一身素服的贵妃往翊坤宫去。贵妃额头有未干的血渍,在素白的宫城内,那抹红很是刺眼。
贵妃是倾暖在宫内见过的唯一的主子娘娘,贵妃的美在宫内无人能及。上天庇佑之下,拥有美貌的人大多都是有傲气在的,当初她也这么看贵妃的。若说从何时她改变了这样的看法,那便说来话长了。在人群散后,倾暖看到了跟着陆贵人往景阳宫方向去的霓裳。霓裳自然也看到了她,只是如今宫内形势严峻,霓裳使着眼色示意让倾暖快些离开。而此时,长春宫宫门打开,出来的人并不多,其中雍容华贵的应是皇后娘娘才是。倾暖虽未见过其他的娘娘们,也不敢冒任,可这位主子的从装饰打扮上来看,那银镀金嵌珠宝的九凤簪可不是只有皇后娘娘才能佩戴的?
倾暖顾不得许多,扑通一声跪倒在宫道正中间,而她前面是正准备上暖轿的雍容华贵的娘娘。倾暖深深地叩了头,对她道:“奴婢宁寿宫宫女魏倾暖,求皇后娘娘指派个太医去宁寿宫悄悄,太妃她身子不大好了!”
前头的女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宫女忙拉着她起来,对她说:“你不知就不要乱叫,这位是永寿宫的娴妃娘娘!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只会说咱们娴妃娘娘坏了规矩。”
☆、第四章 活下去的法子
自知自己闯了大祸, 倾暖忙磕头请罪。她跪行至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那顶娇子越来越远。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如今又破灭了。可是希望总会在绝望的时候偷偷溜出来,那娇子在拐角处消失之后,有一个小宫女跑来拉着倾暖问道:“娴妃娘娘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娘娘让你回宫等着,今晚自会有太医去你那里!你别再出来乱跑了,宫里最近可乱了!”
倾暖忙道了谢,又想到了方才满头鲜血的贵妃,眼睛情不自禁地就朝翊坤宫方向看去。那小宫女见倾暖这般,拉了她忙往远处去,嘴里嘀咕道:“咸福宫的秀贵人说是贵妃娘娘推了她。可是贵妃娘娘说是秀贵人自己摔倒的,秀贵人那边有人出来作证,贵妃娘娘一时气急,要以死证明自己清白,好在及时被拉了回来。”
小宫女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捂了自己的嘴巴,又捂了倾暖的嘴巴。最后竟然威胁倾暖,一脸严肃地对倾暖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着。若是你乱说,今晚儿太医就不会去了!”
瞧着那小宫女慌张逃走的背影,倾暖愣了愣,呐呐道:“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
回到宁寿宫,太妃虽然醒来,整个人的精神却大不如重前了。而倾暖一人闷闷地坐在廊下,托着下巴看着白茫茫的雪花,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崔嬷嬷以为她是又被人推了出来,安慰了好一阵子。倾暖却突然说道:“嬷嬷,在宫里,能说实话吗?”
崔嬷嬷哪里晓得倾暖为何突然问这些话,她一辈子跟着太妃,在这宫城之中过着被人遗忘的日子,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经历少的可怜,在旁人看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是怎么也求不来的福气。崔嬷嬷早已没了那些折腾的心思,待人对物的方式也很是柔和,她对倾暖说:“年轻时,太妃曾对我说过,要想在宫内好好活下去,就要做一个看不到听不到的人!”
倾暖自己品着这句话,这样一坐便是天黑。娴妃果然没有食言,晚膳时分,有一中年太医提着药箱踏进了宁寿宫的门。崔嬷嬷怎么也不敢相信,却也不能这个时候问‘太医怎么会来?’这些问题,忙把太医引进内殿来。最后送太医出去的是倾暖,出了宁寿宫门,太医让倾暖留步,可是倾暖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那太医狐疑地看了倾暖一眼,道:“姑娘为何一直跟着微臣!”
太医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倾暖听了出来。她停下步子,埋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问道:“翊坤宫的贵妃娘娘可还好?”
那名太医面色一变,再次打量了倾暖一番。那样的目光仿佛是带着芒刺的,让倾暖觉得浑身不舒服。此时恰有一阵冷风卷着雪花吹来,迷了那太医的眼睛,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淡看着前头巍峨壮丽的紫禁宫殿,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第五章 好生面熟的宫女
脚步声渐行渐远,倾暖看了看前头的路,又回头看了看后边的路。她不知不觉地竟然朝着翊坤宫的方向去,路过宁寿宫后边的小道,她感觉身子被人拖住,本能地她想要尖叫,可是那熟悉的味道,让她突然静下了心来。这是一个三面环石壁的隐秘角落,也是倾暖和他时常来的地方。倾暖自己个儿扶着一旁的石壁站好,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对他道:“今儿个没写,你不用送了!”
男子从怀里逃出一枚精致的玉佩来:“无妨,这是他让我带来的,你好生收着。”
接过玉佩,倾暖福了福身子就要离开。男子却叫住她:“翊坤宫的事儿,你不要沾惹,那不是你能左右的!”
她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男子道:“可我看到了,若是我能去作证,贵妃娘娘就不会被人冤枉!”这话说完,她听到了背后的一声悠然叹息,没来由的倾暖竟然犹豫了一下。她不知这一刻的犹豫与这名男子有没有关系,反正她是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住了,她还是怕的,即使看到了贵妃那满头的鲜血,她还是没有勇气站出来。
手里的玉佩触手生温,很是名贵。她拿着玉佩在景阳宫门前等了很久才见霓裳从里头出来,探头探脑小心翼翼的霓裳让倾暖觉得很是紧张。霓裳一出来,拉着她就往偏僻人少的地方去,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是:“那日我瞧见你了,你去那里做什么?不管日后如何,这几日你还是别出来了!”
她怎么不知霓裳这样说是为了她好,可是她自己个儿心里就是不舒服。难道那样的事儿,真的是不能说的秘密?倾暖皱了眉,把手里的的玉佩塞给霓裳,对她道:“哥哥带给你的,若是有朝一日你出了宫,定要好好对待哥哥!”
霓裳看到玉佩很是开心,笑的眼睛弯弯的。这几日宫内紧张的气氛下,没人能够尽情的笑一下,尽管那样的事儿与自己无关可她们还是不敢在人前表露自己的心情想法,所谓的谨言慎行在宫内用着一点都不为过。常说的如履薄冰更是非常贴切的形容。景阳宫门前的笑声被落城看在了眼里。而倾暖是最先看到落城的,她自知不该在此时露出这样的表情,故而忙拉着霓裳跪地请罪。
落城的石青色的披风被风吹得飘起,仿若花丛中的灵动的蝶,让人痴痴地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倾暖时常听霓裳说陆贵人是多么的温柔体贴,那时听霓裳说陆贵人时,倾暖竟然最先想到了蝶。这次也是倾暖头一次听她说话:“如今宫内是何形式?霓裳你怎能笑的出来?若是被人瞧去,会怎么看待咱们景阳宫?随我回宫,这几日你再也不许出来了。”
这样柔婉的声音,真的如同舞动的蝴蝶一般,即使是发脾气,也让人怨不起来。霓裳忙认了错,匆忙往宫内去,落城站在那里并没动,她打量了倾暖许久,并未说什么。
景阳宫门再次紧闭,倾暖才撑着起身,忙往宁寿宫去。可宫内的落城却一直锁着眉,见棠儿端来热粥来给她喝,她也是恹恹地拿了勺子搅了搅,疑虑道:“今儿个这个宫女好生面熟,棠儿,你替我想想,可是咱们在哪里见过她?”
☆、第六章 你是伺候太妃的
宫内向来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即使表面没人提,私下里那些事儿还是被人添油加醋的说着,如此乐此不彼,仿佛这样嚼舌根才能打发她们在宫内的寂寞时光。太妃神智清醒之后,也不常说话,几个人同时坐在那里发呆的情景也很是壮观。而倾暖也在那日午后,再次听到了关于贵妃和秀贵人的消息。听到消息之后的倾暖再也坐不住了,她想要去皇上皇后面前把那日自己见到的一切都说出来,可那股子冲动的热血褪去之后,她想若是她就这么去了,恐怕根本到不了皇上皇后的前头的。
而太妃染病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宫内各处,先是慈宁宫的宫女来问过之后。长春宫也有人来问好,这样热闹的场面,在宁寿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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