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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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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荣闯进她的院子,当着她的面绑了伤了她的贴身丫鬟; 视她为无物,四十余年; 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 何况她现在尊为大将军夫人!
  她身为大将军夫人; 虽然侍奉青灯古佛几年; 却岁月不掩芳华,面容妍丽; 气质高华,此时她沉下脸端肃面容,矜贵天成,让锦荣身后十位衙役垂下头不敢直视她的容颜。
  “锦荣; ”大将军夫人目光冷冽直直得望着锦荣,声音发狠一字一顿道:“当初就不该收留你,卑贱的弃儿无人教养; 长大亦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锦荣唇角微微抿住,眼中划过一抹流光,抬眸直直得望着大将军夫人道:“世子与大将军之仁义,锦荣没齿难忘。”
  锦荣是被李枢瑾九岁时在军营操练的山岗上捡到的弃儿,衣衫褴褛、瘦骨嶙峋、气息奄奄,李枢瑾看他和自己年岁差不多大心中怜悯将他带回,大将军做主留下了他,让他作为李枢瑾幼时的玩伴。
  李枢瑾幼时性子烂漫豪爽,不嫌弃锦荣的出身,待他如手足,带着他出入军营、与陶柒高黎等人玩耍,锦荣念兹在兹、没齿不忘。
  大将军及二位长公子过世、大将军夫人执意上嘉福寺后李枢瑾性情变得矜傲孤冷,锦荣也慢慢不陪李枢瑾出去玩,而是跟着武亲王府大管家慈伯学着做管事,后来成为了李枢瑾院里的小管家。
  “锦荣行事向来循规有据,言出如箭,执法如山,还请大将军夫人明察秋毫。”他朝前一步,拱手将手中的公文摊在大将军夫人眼下,声音徐徐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唔,唔唔!”余嬷嬷蜷缩着颤抖着,一手染满了鲜血扒着大将军夫人的脚腕,望着大将军夫人的目光满是恳求,倏尔瞪着锦荣的目光阴鸷恶毒。
  大将军夫人被锦荣看似淡然磊落的气势气得肝疼、肺都要炸了,身旁余嬷嬷声音如诉如泣,舌头被削说话只能唔唔,她低头看了看脚腕上殷红的血迹,肮脏、鲜艳像是在嘲笑她这么多年的尊贵是个笑话!
  “余嬷嬷,松开手。”她望着余嬷嬷老泪纵横、发髻凌乱立脸上沾满血污满脸凄惨的样子,眼眸里闪过伤痛和怜悯,半弯腰拍了拍余嬷嬷的肩头,温声安抚道。
  余嬷嬷松了手,大将军夫人朝前走了一步,抬手“唰!”得拽过锦荣双手呈递的公文,冷眸扫了一眼,冷笑出声喝道:“胡言乱语!”
  说罢,她面色冷沉、唇角挂着一抹嘲讽,抬手利落地将公文撕碎了。
  “呲呲——撕拉——嘶啦——”
  她将撕碎的纸片抬手一扬,整个院子里纷纷扬扬凌乱的纸片,她眸光冷厉,震声道:“我的人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更不会瞒上欺主,没了公文,给我滚出去!”
  大将军夫人声音如洪,整个院子里都有回声,震得余嬷嬷的儿子枣枝和旁边被绑的小厮“扑通”双手跪在了地上,手掌、膝盖直接摔在了凸起的青石道上,脊背颤颤巍巍。
  锦荣神色不动,云淡风轻,他甚至唇角勾出了一个清浅的笑意,笑道:“大将军夫人什么时候也开始了目无法纪,公文即是公文,盖了刑部大章昭告大旭,何时撕了便不存在?”
  “属下恰好记住了公文内容,给夫人念念。”他姿态太过轻松随意,明明面对着气势如虹的大将军夫人也是荣辱不惊宛如闲庭观月。
  说罢,他真得开口一字一顿朗声念了起来:“武亲王府家奴余可蓉(余嬷嬷本名)欺主瞒上,大杖二百,削耳;武亲王府家奴枣枝两人奴细作窃主,杖两百棍,诛;武亲王府家奴香儿身为奴婢意图伤主杀主,大逆,诛。”
  “大将军夫人救命,救命,奴才是冤枉的!冤枉的!”枣枝听得锦荣抑扬顿挫的声音惊骇得两腿颤颤,腿间有暗黄的液体浸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余嬷嬷听得“诛”字亦是双目凸起,脸上青筋暴起,她奋力爬着揽大将军夫人的腿,俯爬而行,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她舌头被削无法清楚发音,只能听到:“唔,唔唔!唔唔唔唔!”
  看着大将军夫人神色狰狞一下子失了端庄想开口说话,锦荣从容不迫淡声道:“夫人莫急,锦荣还有一张纸忘了念。”
  他缓缓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张信笺,上面密密麻麻书满蝇头小字,他朝大将军夫人躬身行礼,缓声含笑道:“这是此四人上述罪行的证据,我诵给夫人听:大旭一百四十年冬月初二,枣枝祟祟出武亲王府入槐花楼……”
  枣枝本来歇斯底里的求喊,可随着锦荣无波无澜的语调,他慢慢冷汗淋淋委顿跌在地上,恰恰跌在刚在暗黄色的液体上,浑身沾满了污秽,脏兮兮,恶臭冲天。
  他神思恍惚,摊在地上,双目呆滞瑟瑟发抖,静若寒蝉,他旁边的另一个细作小厮也同他一般。
  甚至余嬷嬷也不敢再打滚嘶吼,蜷缩在地上呜咽不敢言,大将军夫人本来满脸怒声,见了余嬷嬷此番表情,心中自是知晓锦荣所列余嬷嬷等人罪行定是属实。
  “唉——”大将军夫人叹了一声,肩膀、脊背一下子垮了下来,像是老了近十岁。
  她本来满头青丝在重生当夜尽数成银丝,却也莹莹呈辉,此时倒是连头发开始整个人从头到脚委顿下来,没了神采,她面色煞白煞红涨,神色几番变化。
  “余嬷嬷啊,我待你这么好,你真是人心不足啊……”她抬眼目光复杂失望得看了一眼余嬷嬷,四十五年她从未如此狼狈无脸,她两世为人竟然一直视余嬷嬷为最亲近的人,没有发觉她中饱私囊、欺主瞒上,如今却被最亲近的人欺骗、隐瞒。
  余嬷嬷蜷在地上呜咽,不敢直视大将军夫人的目光,肮脏的血迹、泪痕沾满了全身,瑟瑟发抖。
  锦荣看尽了几人的丑态,将信笺细致一折一折叠好收入怀中,躬身恭敬得请示道:“大将军夫人,锦荣可否行刑?”
  “随你处置。”大将军夫人摇了摇头,面色暗淡,抬步朝着正殿走去,步履沉重。
  武亲王府,岁月静好。
  正值午后,唐媱在拔步床小憩,天气酷热她贪凉睡前闹着多放几个冰盆被李枢瑾拦着只多加了一盆,李枢瑾这会儿正躺在一侧给她扇扇子。
  寝殿里放了四个冰盆,温度已经很是舒适,奈何往年唐媱在唐家都贪凉,这会儿双身子也受不了热,李枢瑾怕她贪凉对身子不好,好说歹说让唐媱同意让人将温度控制在着轻衫的温度,自己为她扇扇子。
  李枢瑾侧身一手闪着扇子,一手托着腮半眯着凤眸凝视唐媱,唐媱生得靡颜腻理,此时睡得香甜脸颊带了些娇俏的绯红,煞是可爱。
  明明看着乖巧,可若是知道你纵着她,她便也有些骄纵可憨的张牙舞爪,像一只知道主人家纵容她的小猫伸出软垫子朝着你吼,李枢瑾一手轻轻戳了一下唐媱的雪腮轻轻喃道,“真是个不省心的。”
  仅仅只是望着唐媱,李枢瑾便觉得心中溢满了甜蜜,一直甜到心尖,唇角情不自禁弯弯勾起,凤眸里洋溢着温柔缱绻的笑意。
  他伸出如玉纤长的手指,指腹温柔轻缓从唐媱的眉心开始描摹,一点一点,眉心、眼角、琼鼻、脸颊、饱满的唇珠,指腹轻轻捻磨着唐媱温软莹润的唇瓣,唐媱唇间的温润和甜美像是从指尖漫上了心头:“砰砰砰!”
  “糖宝,我的糖宝,等我处理完前世亏欠你的,我便与你坦白。”李枢瑾凤眸轻闪,躬身贴近唐媱,在她的唇角轻轻应下一吻。
  吻罢,李枢瑾还未来得及品位唐媱唇角的甜蜜神色一闪,唇角不由得抿起,眉心紧拧,他想到了大将军夫人,不知道锦荣如今处理得怎么样?
  怕打扰唐媱,他便悄悄起了身,帮唐媱将床幔放下,转身离开。
  他与母亲大将军夫人从小就不亲和,父兄在世时大将军夫人心中满满都是父亲大将军和两位哥哥,父兄过世后大将军夫人直接抛弃他上了嘉福寺,说自己已无倚靠,了无生意,要侍奉青灯古佛为大将军英魂祈福。
  他自幼便知母亲与父亲情投意合,被传为京都城一段佳话,父兄马革裹尸母亲心中定是生不如死,他心中亦是,所以他愿意顺从母亲的想法。
  尽管他才十岁,大将军夫人哭着喊着要去嘉福寺,他拉不住不拉,依着大将军夫人心意,因为大将军夫人心中只有父亲大将军,他还有祖父祖母和锦荣陶柒一众好友,他不孤单。
  十三岁,他想学着祖父武亲王和父亲大将军从军,大将军夫人三年来第一次下山看他,以死相逼不让他从军,他答应,他以为母亲担忧他生命安危,他只偶尔悄悄得和锦荣一起偷偷入军营训练,却从未想过违背大将军夫人的心意从军。
  上一世凛儿刚刚过世,他与唐媱凄入肝脾,日夜寝食难安,大将军夫人又以死相抵逼迫他纳妾,他拼死反驳,大将军夫人歇斯底里更胜,他虚与委蛇以为冯栀好心找了冯栀帮忙做戏,奈何冯栀骗了他和大将军,更骗了、伤了他的唐媱。
  他在唐媱死后一夜灰发,肝肠寸断心如死灰,重来一次知道知道大将军夫人既已重生一夜白发,他以为大将军夫人会不再固执,还是如此固执、淡漠,不记得他的儿子叫“凛儿”,不理解香儿谋害了他的儿子,包庇余嬷嬷……
  “希望锦荣能够让她迷途知返。”李枢瑾眸色暗淡,轻轻低喃,他特意遣了锦荣又派了十个兵卒,只希望制得住余嬷嬷,希望大将军夫人听了余嬷嬷等人的罪行能反思一下。
  他坐在书房摩擦着陈旧的荷包,那是幼时大将军夫人为他为数不多缝制的东西,他右手反复摩擦,神色晦涩难懂。
  良久,他将手中陈旧的荷包撩在烛火中点燃,定定望着明灭的火光面上无悲无喜,声音缥缈难测:“俱往矣……”
  花厅里,唐媱和苏苏正神采飞扬说着闲话。
  唐媱午睡刚醒,睡眼还惺忪时丁香来报苏姑娘到了,她便一下子睡意全无直接爬了起来,完全没有平日里赖床的样子。
  “苏苏,好久不见你了。”唐媱杏眸亮得惊人,眸光里波光潋滟,上前直接抱住了苏苏的胳膊。
  苏苏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昨日她来找唐媱,唐媱不再府里,她后来在百家杂货铺遇见谢筠以要找唐媱为推脱理由离开了,其实后来她内心慌乱,并没有再去找唐媱。
  “唐姐姐,好久不见想你了。”苏苏上前挽着她,同样的大眼睛水润润像是盛满了星辉,两颊梨涡浅浅,她道:“我今天来给你说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唐媱拉着她一同坐下,为她斟茶笑盈盈问道。
  苏苏托着双颊,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道:“我听说十天后太后生辰,戏阁要在皇宫里演出,我打听到时候三品以上家眷会被邀请,唐姐姐到时你去不去?”
  “戏阁的演出好期待,可要去皇宫里……”唐媱蹙着眉头,有些期待又有些为难。
  唐媱并未去过皇宫,前世今生,作为大旭最最富丽堂皇的宫殿楼宇,大旭皇宫恢弘气派让人神往,黄色琉璃瓦在日光下金碧辉煌,金光闪闪,夕阳下熠熠生辉。
  “苏苏要不要去?”唐媱蹙眉没想好去问苏苏,苏苏父亲从蜀郡太守调任工部尚书,正三品。
  苏苏托着下巴,大眼睛骨碌碌的转,顾盼生辉,思索了一刻轻声道:“我想去,可是还没收到邀请函,我刚来京,不知道会不会被邀请。”
  “可能还有些时日,宫里还未下函。”唐媱见她神色有些失落,忙轻声安慰她,温言细语两人又岔开了话题讨论其他。
  嘉福寺后禅殿。
  大将军的院子里想起此起彼伏的大棍打在皮肉上的杖责声:“啪!啪!”
  “啊,啊啊啊!”“唔,唔唔!”余嬷嬷枣枝三人皮开肉绽,痛呼或者闷哼。
  大将军夫人跪在正殿金佛下礼佛,听着院外的闷哼声她心烦意乱,面上柳眉团皱、唇角紧抿、眼眸里都是怒意,锦荣这哪里是教训奴才这是打给她听得!
  让她知道自己的愚蠢、无知和固执,大将军夫人面上火辣辣,脖子脸颊红涨红涨,再难静心念佛经。
  她从佛殿回道贯穿的寝殿,狠狠得踹倒了长方桌“咣!哗!哗啦啦!”
  方桌上的物品书籍“哗啦啦”得洒落,一个红漆描金夔凤纹信笺滚到她脚面,大将军夫人神色一顿,弯腰捡起了红漆描金夔凤纹信笺,这是皇后娘娘差人给她送的信笺。
  大将军夫人展开一目十行,太后娘娘七十生辰大宴邀她下山。
  今日之前她立志“此生不下嘉福寺偿还业障”,下山的邀请都直接拒了,此时,大将军夫人直直望着手中的信笺神色惝恍迷离,良久,她眼若饥鹰,唇角板直。
  “要下山了啊,不然所有的人都将忘却我这个大将军夫人……”大将军夫人合上手中红漆描金信笺,深吸一口气,眸光深邃暗沉,炯炯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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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大将军夫人下山
  武亲王府; 暮色将沉; 正院里回荡出几声爽朗的笑声。
  武亲王本在逗弄八哥; 梳理它金橙红三色的羽翼; 听到武亲王妃的笑声凑近了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王爷,没想到十年了; 大郎媳妇终于想通了,愿意下山了。”武亲王妃面容慈祥,眼角带着些和缓轻浅的笑意对武亲王道。
  她将手里竹青色牡丹纹的信笺递给武亲王,面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笑意,眉宇间神采奕奕。
  武亲王接过信笺; 一目十行看了下,兴致缺缺; 抬手将信笺递给了武亲王妃; 疑惑:“是过些日子太后生辰了; 她不是以前都不下山; 立侍奉青灯古佛,怎么突然想着回来了?”
  “说什么话呢?回来不是好事; 追究那么多干什么。”武亲王妃嗔目瞪了一眼武亲王,将信笺细致得折好,轻声道。
  武亲王撇可撇嘴,挑了挑眉梢; 满脸的不认同,他年逾古稀,但勤于健身; 精神矍铄无有老态,平日里性子也豪爽潇洒有点儿类似老顽童。
  这样向来万事宠辱不惊、他闹任他闹的清风拂山岗的武亲王,此时眼睛里带了些暗沉,冷嗤道:“前两个月瑾儿大婚,我还让瑾儿专门写信和上前去请她,也没请回来,这会儿巴巴回来了。”
  “巴巴!巴巴!”小八哥聪明伶俐,最是会学话,这会儿它尖利的嗓音俏声声重复几遍“巴巴”,显得异常讽刺。
  “你这老头子怎么说话呐。”武亲王妃听着他冷嘲热讽的口气,转身捶了一下武亲王的肩头,瞪他。
  瞪罢,她叹了一口气温声劝道:“没准就是瑾儿前些日子去看她,她见了瑾儿心头改变了主意,现下瑾儿媳妇有孕,她想回来看看瑾儿和瑾儿媳妇。”
  “随便。”武亲王老顽童,古稀之岁的人背着手气鼓鼓现在鸟架前,拧着眉心道:“我就心疼我的乖孙,十岁没了爹,也没了娘。”
  大将军夫人的信笺中可未提及李枢瑾。
  李枢瑾自小和祖父武亲王亲近,大将军过世后,大将军夫人离家,当时李枢瑾身高不足武亲王胸口,半大小子,突逢变故,哭得小脸发白留不住自己的娘,只能躲在墙角哭,武亲王每每想起就心痛。
  想着这些,武亲王胸口又闷闷得疼,他鼓着腮帮粗声粗气道:“你说人家孩子没了爹,娘疼着,瑾儿这娘可好,不如没了!”
  “王爷!”他越说越离谱,武亲王妃忍不住上前拍了他一下,瞪他不许他胡说。
  作为长辈,这样议论晚辈,有**份。
  “你是不知道,瑾儿当时……”武亲王开口想说李枢瑾幼时哭得肝肠寸断差点儿没气,又想着答应了自己乖孙不说出去,又怕武亲王妃担忧,便悻悻闭口了。
  李枢瑾稚童十岁猝然失去了敬重的父亲和亲密无间的两位兄长,已然伤痛难耐,偏偏那时他母亲心里眼里完全无他,硬要上山,李枢瑾背地里哭得眼睛都要瞎了,还要装个小大人反过来安慰武亲王夫妇,安慰大将军夫人,劝着他们同意母亲去追求自己心中的慰藉。
  武亲王无意间撞见李枢瑾泪珠子簌簌掉,见了他,李枢瑾还佯作无事挂着灿烂的笑,温声问他:“爷爷可是腿疼了,我帮您按按?”
  武亲王当时就泪湿衣襟,他的小孙子如此乖巧懂事,又生得粉雕玉琢,偏偏遇到了一个拎不清的母亲。
  “王爷,以后可不许说这话,让大郎媳妇听到可不好。”武亲王妃见他气得有些愤愤得,上前抚了抚武亲王的后背,温声解释道:“她也有她的苦衷,她原和大郎如胶似漆,大郎猝然离世她定是心中最最伤心的。”
  武亲王夫妇惯称大将军为大郎,他们先排好了顺序,以为会接二连三有二郎、三郎,遗憾最终他们只有一个儿子,也习惯了称大郎。
  “唉……”武亲王长长叹了一声,脊背都垮了。
  伤心?谁又不伤心!
  他们老夫妇只有一儿子,唯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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