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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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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起身,看向无容,后退几步,轻轻躬身,心中有感激,也有愧疚:“多谢娘子。”——感激在她真的给母亲省了很多事情让母亲能安心养病,感激在她在掌事之余还在母亲身边小心伺候,感激他对自己的行事几乎是毫无保留的支持,而最感激的——
  她嫁过来一年有余,自己对她远远算不上是关心,甚至出了一件正常女子都不能承受的事,而她居然也能淡淡的承受下来,一切如常,平静的如同她就是一个正常嫁过来的小娘子,和夫君正常的有了夫妻之实,孝顺翁姑,照顾一家。
  ——李世民没有想到,开始的时候,无论无容做的如何好如何漂亮,最多对她都只是敬重而没有爱,即便是对窦氏做的如何如何,对这个家做的如何如何,都不算是爱,这个“多谢娘子”会有,却不会说的如此……让人动容。
  真正让他变化了的,是琴声。
  他原来一直喜欢的都是在高府之中那段潇洒悠游的琴声,无容之所以一直没有打动他让他深爱,一直都是因为曾经在高府之中对那琴声难以忘怀。
  后来渐渐的敬重和习惯了一个万能的无容,觉得这可堪为良配,却难称之为佳偶。
  他从来想象中的佳偶,至少需要是一个和他有精神交流的女人。
  而那琴声,是难得的和他有精神上的共鸣,让他几乎——
  一见钟情。
  无容本想起身避过李二这么一礼,窦氏的手却稳定的拍了拍她,道:“这礼,你受得起。”无容只好把手边的药碗交到侍女手中,起身也还了一礼:“夫君言重了。”
  窦氏看出儿子这么一礼没有那么简单,以为是儿妇这一年来的种种居然最后打动了这个高傲的儿子,得到了他的心,自然也乐见其成,对无容如今还和李二并无夫妻之实的悬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笑:“你夫妻长久未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也不必在我身边如何如何了,下去吧。”
  二人便行礼如仪,离开了。
  ——
  房中
  “二郎一路辛苦。”无容笑着把他的骑装换下,又递给他一件外袍。
  李二接过了,自行穿上,道:“不过是为救国而去,这国难既然解了,想着母亲重病,父亲繁忙,而兄长弟弟各有奔忙,家中仅有一个你能管些事,大概独力难支。便快些回来,即便帮不了什么,好歹也算是少了你一桩担心,而如今看来,你却是胸有成竹,毫不关心?”
  无容笑着拉着他坐下,给他一路奔驰而有些散乱的头发打散了梳理,嘴角轻轻一挑,道:“哦?夫君这是怪我不担心夫君了?”
  李二才发现自己这口气是有些奇怪,听了那琴声之后,整个人情绪就不大被控制,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正常的控制自己的心理状况。
  无容正执着梳子,慢悠悠给他束发。
  李二在吐息之中,感觉在无容身边——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没有了会不习惯。
  但是现在,却有一种别样的宁静,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他心情平复之后,反手抓住了无容的手,拉着她坐下。
  无容一时没有保持平衡,直直的跌入了李二怀中,正自羞红了脸要爬起来,李二却顺势把她揽在怀里,耳边传来李二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几年前,我曾经因看你批注的那本《六韬》,一时入神了便在高府之中迷了路,那时路遇几个小娘子正在学琴,却不知为何,那正在弹琴的小娘子的琴弦忽然断了,为此还被那教授琴艺的先生责罚。”
  无容睁大了眼睛,盯着李二,不曾想到自己那么丢人的场景被李二遇见了。
  李二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怀念:“为夫这些年来,对这路遇的琴声,一直甚为想念,也曾逼问无忌那人是谁,无忌却实在不知,我无计可施,总不能让府中每个小娘子都给我弹奏一曲,这事也只得放下。却不曾想,那人,就在我身边。”
  无容愣愣的看着李二,不曾想两人的初遇,或者李二对自己的初遇,居然在那个时候。
  “年来,你未曾有如何弹琴,我便以为你不会,谁知……”李世民声音有些压抑的惊喜,似乎寻求多年的重宝,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却是这样的惊喜。”
  无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是闹哪出。
  “既然找到了,我便不会轻易放手。”
  无容可算是明白了——
  这算是告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白了为什么第一章要那么摆谱了?
  明白了为什么我在“妾”,“我”,“学生”的各种无容自称之中那么纠结就是不用最适合的“无容”了?
  尼玛就是为了这么一刻。
  (此处应有掌声)

☆、话当年

  李二保持着无容就在自己怀中的姿态,执着无容的手,仔细的看其中纹路,深情款款:“当年那先生下手可算是狠……疼吗?”
  无容没好意思,把手抽了回来,羞红了脸:“多久以前的伤了,哪里还会疼。”
  “当年看到这景,还以为不过是姐姐妹妹之间争宠的把戏。”李二感觉到了无容的抗拒,在试图拉起二人的共同话题,长叹道,“却没想到,是她们姐妹之间联合,欺负你来着。”
  “说不上欺负,舅舅偏疼无容,舅母却对无容一般,姐妹们不忿舅舅的疼爱,又有着舅母暧昧不明的态度,对无容如此,人之常情而已。”
  “你琴声今日听起来如此流利,为何那一日指法,却实在是有几分生涩?”李二见无容仍旧没什么反应,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这丫头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随手扯些话来以免太过尴尬。
  无容看李二终于没有再纠结于那琴声让他如何的日思夜想,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忆起寄人篱下的当年,也不由得苦笑:“说来还是因为《六韬》,舅舅命无容尽快默出来,无容也知此事不小,便有些着急,索性熬了夜默完了那书,因着伏案略有些长,是以手便有些涩,那一日本来不该考校无容,奈何表姐妹们激将之计,先生又看无容神色不豫,便临时起意,是以……让郎君见笑了。”
  “那琴弦又是何故?”李二感觉他们之间的对话总算走回了正常的风格,想着自己也是嫉妒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索性也就照着正常的问法询问道。
  无容表情多了几分怅然:“表姐妹们既然打定主意让无容出丑,那自然是万全之策,既然都能联合起来以激将之法了,琴弦还不容易——不管是在上面划了一道而没有完全划破,或者是抹了点油,更或是写别的下作手段,结果就是那个结果,至于过程,查了也无用,无容便也懒得查了。”
  李世民抱紧了怀中的女孩,再次暗示道:“都过去了,如今,都有我在呢。”
  无容轻轻“嗯”了一声,懒懒依在他怀中,没对他的各种表白做什么回应。
  李二觉得有些尴尬,忽然又想到另一件事,觉得目前无容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答应并且也能深爱他的,便索性放弃了提起那茬,问道:“你也归宁过,她们……可有再为难你?”
  无容轻轻摇头:“如今她们也各嫁做人妇,下有妾婢争宠,上有翁姑苛责,焦头烂额还来不及,姐妹相见,不过是道一声当年而已,更无什么攀比争夺之心。”她微笑,“再说,夫君不曾有个什么侍妾侍婢,翁姑对妾身更是多有回护,更无婢仆相欺,仔细算起来,倒算是无容最为幸运。”
  李世民笑:“那就好。”
  “夫君既然提起归宁,说起来,倒是有那么一桩事——”无容感觉着李世民的感情变化终于从“表白”这么一回事转换成为了正常的思维,觉得此时从他怀中起来也不会让他有多尴尬,才直起身来,夫妻二人便恢复了相对而坐的正常状态。
  李世民感觉怀中的软玉温香还是有些紧张,暗自叹了一口气,觉得也许自己来的太过着急,顺着话头便道:“何事?”
  无容款款道来——
  她归宁的时候,高士廉的妾张氏曾经在她的居所,看见高二丈,鞍鞯俱全的骏马,龙为乾马为坤,男女分掌乾坤,她是个女子,又出大马之象,是以高士廉找了卜筮之人来进行卜算,竟算出她贵不可言的命格。
  李世民听的面色一变——毕竟如今天下反王四起,这贵不可言之人却在自己家中而不被天子纳为妃嫔,那对家族有害无益!
  李世民心中犹存的儿女温存被这么一个“贵不可言”吓了回去,声音瞬间沉重了起来,道:“此言还有谁知?”
  无容摇头:“无容也知此事事关重大,让舅舅尽量不要声张,而张氏更是不得其中道理,更不曾与别人多言,便是翁姑都未曾得知。”
  “那就还好。”李世民点头,悄然松了一口气,不过提起这对家族有害无益的事情,似乎还有一件……李世民又道:“娘子既然有这么一言,那还有一事相询娘子。”
  “恩?”
  “我解的雁门之围,至尊却未曾召见我。听闻,有下诏让父亲前去,而父亲却并未去,可有此事?”
  无容点头:“父亲大人刚好有些微恙,又想到母亲缠绵病榻不忍稍离,未曾前去。宫中表妹王家娘子也说了是父亲病了不能前去的缘故,至尊却说了一句‘可是病的要死了’?”
  李二眉头皱的更深:“今日见父亲,他身上略有些酒味,父亲是个端严板正之人,如今这么一酒——倒是招好棋,不知是谁的主意?”
  李渊为官清明之事在民间多有传闻,一个贤明的地方封疆大吏,若是起了反心则无比可怕,炀帝怀疑也是有的,但是只要有一个沉湎于酒中的弱点,炀帝的忧虑就会大大减少,天子心意,不过如此。
  “父亲大人确实听到至尊那么一句话之后极为恐惧,终日忧思,妾便自己做主,给父亲大人呈上了些酒水,道是可略解忧愁。”无容坦诚道,“父亲也便听了这个建议,但是此计却并非长久之策,长日饮酒难免伤身,是以后来便以酒熏过父亲的衣物,作出一个酗酒的模样而已。”
  “那……”李世民面色转为阴沉,声音带了些厉色,“父亲收受贿赂之事,也是你所谏?”
  无容似是没有感觉到李世民语气的变化,淡淡道:“饮酒尚且只是个人行径虽声明不好却也无伤大雅,这贪污之事……一是无容不敢置喙,二是贿赂本就来自民脂民膏,虽然收受贿赂能最大程度的让父亲声名扫地而不再被至尊怀疑,但是此事太伤民根本,故……不敢谏也。到底是谁……无容便不知了。”
  李二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苦笑:“是我的错,你从来便知晓分寸,此话本不该问……”
  无容轻浅一笑:“夫妻之间本该坦诚相待,你不知之事多问一两句,谈什么该不该的。只是无容确实未曾想到,夫君立下如此大功,反而招来至尊怀疑,此事……真是让人寒心。”
  李世民恨恨一叹,觉得自己多日的打算也是时候说出来了,索性直接道:“平日在府中也便罢了,出门一趟,才知原来天下大乱之势已成。天下大乱则百姓艰难——且不说百姓生活有多困苦,便是我李家,这走的也是举步维艰,此次还可以通过隐瞒你‘贵不可言’的卦象,谏父亲饮酒而避被怀疑从而保住我李家,若是一日……瞒不住了,又当如何?”
  无容何等聪明,听这话自然便了解了是什么,大惊失色:“夫君是想……”
  李世民点头:“就是你那个意思。”
  无容勉强维持住自己的心态没有尖叫出声,沉稳道:“妾说过的,无论夫君做什么,妾都鼎力支持。”
  李二听到如此深情之言,儿女之情又生,还想把无容揽到怀里,于是便一边伸手一边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暂不着急。如今……为夫倒是想着,你我这欠了的圆房之礼,也要早些办了才好不是?”
  无容却侧身避过,笑容有些收敛,声音听起来多了几分惊惶:“夫君!……不是说好的,十五岁么?”
  李世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无容在他怀里那么僵硬——
  他本来以为只需要他愿意,这件事便已经算是了结了,但是是他的不对——他却忽略了无容。
  本来世间妻子难以拒绝夫君,但是话说回来,他并未以夫为妻纲来要求无容,也希望他和无容不是三纲五常中的夫妻关系,那么,他就只能接受一个“两厢情愿”,接受一个“情投意合”,而不是以“三纲五常”来逼自己的妻子与自己如何如何。
  在他自己,他是因为无容的才华而敬重无容,也因为无容的琴声最后爱上了无容。
  那么无容呢?
  无容又凭什么,喜欢他?
  或者换句话说,他以什么,才能折服无容这等女子?
  如果注定了是个情投意合的夫妻,光是丈夫对妻子如何如何强制,那也是对不住无容如此心胸如此才华。
  李世民本能的觉得,他应该用点什么,来让无容也对他,倾心相许。
  他同时也举得,这是个有挑战性的大工程,需要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也真的足够折腾。
  但是这也是一个问题不对吗?
  无容这种风格这么玛丽苏,尼玛是个男人都会渐渐的被她折服对不对。
  但是这种事在古代固然是男子愿意就万事大吉了。
  这是小说,这是我的臆想,不要和我说什么三纲五常才是世间真理所有人都奉为圭泉,我一直相信自然正义,也相信自然感觉。
  即便三纲五常已经让男子欣然接受,让女子被迫接受,但是我依旧觉得可以反抗——正如如今的很多规矩,我接受并且适应同时也可以用之保护自己坑害对手,但是一日我能修改规则,我会修改掉不合理的东西——若不如此,法律如何发展,人类如何进步?
  (何况我觉得夫为妻纲对人伦的压迫本来就让人鄙夷)
  李二如果强行和无容如何如何,无容确实不能做什么。
  但是我觉得如果如此,那也就成就不了最后一对我想象中的完美夫妻。
  任性就是任性。
  所以——
  李二你凭什么以为,无容也会十分愿意?

☆、让权

  大业十二年
  窦氏终于还是熬不过病魔,撒手而去。
  虽然李渊及窦氏的儿女们都极为的悲痛,但毕竟窦氏病势沉重,所有人都做了足够的准备,所以看起来也没有如何混乱。
  无容掌管府中各类事务本是有窦氏最后拍板所以没人能说什么,可窦氏一去之后无人拍板她也就只能以自己的名义来操持窦氏的丧仪,难免就要开始面对各方责难——毕竟无论是谁都希望得到府中大权,而她就是她们通向掌管府中大权的最大绊脚石。
  遂,无容好容易坚持完了窦氏的丧仪,便顺顺利利的晕倒了。
  她这么一倒下,夹枪带棒的说她这里处理的不妥当那里不合适的人却都迷茫了——在没有她主持大局的条件下,似乎每件应当妥妥当当的事情,都没那么妥当了。
  当姨娘们都发现了这一点的时候,无容还昏迷未醒不能管事,李渊只好让建成正妻,荥阳郑氏之女,郑观音与自己平日较为信重的万氏一起试着管一管。
  李世民无比清楚:无容这病来的蹊跷。
  在母亲的丧事结束了七七八八的时候她才病倒,几乎完整的操持了母亲的丧仪——这可以算是她以自己的方式报答了母亲一开始的回护之恩——毕竟一开始父亲只是表示了不责怪他们小两口居然敢不圆房,也只有窦氏开口让他莫要欺负了刚嫁过来的无容。
  但是快完事了之后倒下,便不是为了母亲,而是为了自己了——那是给府中女眷们争夺府中掌事大权的机会,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摘出去。
  病可能没有那么严重——她的能力从从容容便面对了母亲曾经整日头疼的国公府事务,母亲的丧仪又是因着母亲自己也知道时日无多多有准备,本就费不了什么神,看平日无容完事了还能整个下午在书房中看书的办事效率,她费点心腾出手来收拾那些想要抢权的女眷简直易如反掌,因着母亲悲伤了些虽然说得过去,但绝对不至于当场晕倒那么可怕。
  李世民按照自己常年得罪了父亲母亲就装病,让兄长不痛快了就装病,有自己不想见的宾客来访就装病的经验目测——
  无容多半是故意的。
  但是大夫来过后,本来从容的李二终于开始慌张了——
  病是真病,大夫说,无容身体有些虚弱,加上晚上扑了冷风自然是有了风寒,需要好好养着。
  李二觉得……或许,无容是真的为了母亲的离去而感到悲伤——这又让他对无容多了几分怜惜,毕竟若不是真感情而只是正常的婆媳关系,即便平日孝顺恭谨,婆婆的死最后媳妇多半是私下里拍手称快而不会玩真的悲伤过度;
  李二还觉得,也有可能是因为家中姨娘和妯娌抢权而觉得有些心累——这还是让他对无容多了几分怜惜,毕竟这么一个年纪的小娘子能打理家事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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