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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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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容抿唇,看着这一对父子,终究起身,身形消失在重重帷幔之后。
  说好了,从此,她不理政事。
  如今皇帝和太子单独说话,她在场,反而不是那么回事。
  李世民看着妻子离开的身影,面前自己跪着的懂事孩子——
  帝王之位固然寒凉,还好,妻贤子孝。
  他走下位来,亲自扶起承乾:“以后就跟在父亲身边,我教你,怎么做个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0 章

  “一朝宰执?”无容瞪大了眼睛,“我哥哥?”最终叹口气,“二郎说笑了。”
  李世民好奇的看着无容一句话换了若干个表情,最终慢腾腾的抿口茶:“无忌是我的大舅子,就这个关系,不过是个仆射,他担得起。”
  “哦?”无容轻轻叹了口气,“霍光还是汉宣帝的老丈人呢。”
  李世民有些生气:“那照你说,若是天下无人可用,也应该保住你长孙家的清贵之名,兄弟不涉朝政,贵宠已极?他是你哥哥,但是他也是朕的布衣之交,当年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用暴力方式夺/权。”
  无容笑盈盈看着李世民发怒,声音越发的温柔:“暴力夺/权?”
  李世民有些动容,他从来都知道无容不会无的放矢,虽然这句话确实有些僭越了她不干政的诺言,但是这句话一定有别的含义,他仔细想了想,眼中闪过好些光泽:“你是说……”
  为了不遗臭万年,杀兄弑弟这种事,一定要给一个交代。
  作为一个帝王,按着一般的逻辑,应当是让臣下顶罪。
  什么人可以顶罪——
  自己亲手杀了建成是跑不了了,但是元吉,可是尉迟恭杀的。
  自己一直都想着和平演变,所以任何事情做的都留有三分余地,就是等着太上皇改变主意,但是最后,因为天策府诸多臣僚尤其是长孙无忌的推动,最终转变成为暴力夺/权。
  如果要自己留下清白名声,或许可以说是臣子撺掇,把他们捧上了高处,然后……
  捧杀嘛。
  当年你逼我制造家庭矛盾,连自己兄长弟弟都杀了,现在抬高你长孙无忌和尉迟恭,让你们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自然——
  天子什么错处都落不着,愉快的做他的千古圣君,至于君王是怎么做到君王这个位子的,在所不问,帝王令名保住了,完蛋的不过是几个臣子而已。
  多好,多完美。
  “你多虑了。”李世民温和道,“我不是这种人。”
  无容轻轻一叹,略略仰首看着李世民:“你我夫妻多年,我当然知道。”她靠到李世民肩上,“但是,会有人把您逼成这种人,兄长有没有治国之能,我当年在舅舅家也不是没见到兄长有多努力,但是如今既然如今是这么个局面,兄长最好,只做个清贵文臣,他和陛下的情分,可以是旧年老友也可以是知己,但是如果要做一朝帝王与一国宰执……我只怕最后连旧年老友都做不成。”
  李世民如何不理解朝堂之上的波诡云谲,他慢慢搂紧身边的无容:“和你从此进入后宫不理政事一样,我也很可惜,因为外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无忌努力了一生的才华,就此断送。”
  无容微笑,思绪万千一时也理不干净,忽然婉转一笑:“该说的我都说了,作为长孙无忌的妹妹,我不希望他做仆射会被人以为是外戚上位。同时,作为陛下的皇后,妾不能干预政事。”她自嘲一笑,“那么操心作甚,把政事留给陛下,把娘家的事留给兄长,把家事留给夫君,我安安心心打理后宫便是。若是陛下与兄长一定要如此……”她长长叹息,“陛下找兄长自己谈去,我不管,该提醒的事情我都提醒了,即便史官笔笔如刀,也削不到我身上。”
  李世民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好好好。”他起身,“我找无忌谈去。”
  无容坐直了,含笑看他:“我等你回来。”
  ——
  长孙府
  李世民对着长孙无忌完全不打折的把无容的担忧全盘告诉了长孙无忌,打算笑看长孙无忌恼羞成怒自己妹妹拦着自己在位极人臣的道路上狂奔的模样,却不曾想,长孙无忌,居然,没有,那么,生气。
  “老实说……”长孙无忌看李世民白龙鱼服的出宫,便也不过是摆了个积年老友过来玩的架势,斥退了所有婢仆,“阿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李世民撇撇嘴,叹道:“她从来不无理要求人,何况最近还在看外戚传。”然后愁眉苦脸道,“你是不知道,我反正是恨不得烧了所有外戚传,让她从什么地方看去!现在我向她问政事她都完全用史书来回答或者干脆不回答,她也该知道,大周大汉的处理办法,如今也能用?所谓借古讽今确实没错,但是以几百年前的古法治国,那只能是脑子有病。”
  “这不怪她。”长孙无忌忍俊不禁,“您也不看看她在一个怎么样的局面,要是多说两句,多少人会戳着她的脊梁骨说妖女祸国,相反,以史为鉴,任谁都说不出她有什么不对。”
  李世民叹了口气——
  哪能不知道。
  自己上位本来就……
  如果君主不明皇后不贤,多少人会心生不满。
  就为这个,自己毫不避嫌的用了东宫和齐王府旧人,还下诏赦免了所有旧臣,每日励精图治,生怕一件事弄错了被御史台骂成筛子,就这,还被魏征有事没事的说一圈,好几次都想杀了这混蛋求个耳根子清静,却奈何帝王不可杀言官,不管说的对不对,只要有人因言获罪就一定会会有人从中作梗。
  他有如此压力,她如何没有。
  “无忌。”李世民郑重道,“你给我说句实话,能有机会施展胸中所学,造一个太平盛世,你愿不愿意放弃什么外戚上位的胡话,陪我走这么一回?”
  长孙无忌收起了散漫坐姿,也郑重道:“当然,求之不得,能留个外戚上位的能吏的名声,当然比庸庸碌碌一生来的愉快,何况做个外戚,是个人都会想做与武帝一生不疑的卫青,那名不见经传的许平君外戚,现在还有谁记得?”
  李世民眼睛忽然亮一亮——
  果然,情分尚在。
  “不过……”长孙无忌含笑道,“仆射之位,您尽管把我放上去,我自然会想办法下来,陪您缔造一个帝国,也不必用仆射这种位子,房公玄龄与杜公如晦比我适合多了。”
  李世民挑眉:“那你还上去干嘛,还要下来,朕还得重新任命一个,这么麻烦。”
  长孙无忌踯躅半晌,被李世民不耐烦的一句“要说就说,我还没有昏庸道不听臣子之言的地步”,长孙无忌才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才是作为李二的好友,无忌才会如此。如今,无忌是作为长孙家的家主,必须为了长孙家的利益考虑。”
  “此话何解?”
  长孙无忌认真道:“做了仆射,然后急流勇退,这对于长孙家,一是显示了陛下荣宠不衰,二是留一个好名声,面对高官厚禄仍然不为所动,多漂亮的做法。因此,这个仆射,臣必须做,也必须下来。”
  李世民忍不住一笑,道:“照你这么说,无容没有让你做仆射,那便不是为了你长孙家的荣宠和地位考虑?”
  长孙无忌肃然起身,下拜:“臣为陛下贺。”
  李世民彻底被这兄妹的清奇画风弄疯了,好奇道:“这又是从何说起?”
  “女子出嫁之后,便不再是娘家之人。”长孙无忌笑道,“若是皇后还为了我长孙家考虑,您是无容的夫君,难道就不害怕吕霍之祸?无容之能您也看到了,她若是想要做吕后,有什么能拦着她?此番之事,她虽然是从长孙氏的长久平安考虑,但也是为了陛下能皇权在手,不为外戚连累,如此,还不值得为陛下贺?”
  李世民苦笑:“果然,即便算起来,阿容在你身边十余载,在我身边也有了十余载,还是你更了解她。”
  长孙无忌摇头:“您是可惜她从此不涉及政事,钻了牛角尖。您也想想,如今的局面,她不涉政才是对您最大的支持。说到底,她最在乎的,还是您。”
  李世民有些恍惚。
  突然想起当年,无容的许诺——
  这辈子,只操心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1 章

  李世民怒意盎然的走入丽正殿,满室宫人都赶紧跪下,无容挥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和声问道:“才下了朝,多大的事,何必那么大脾气?”
  李世民恨恨道:“岭南冯夫人之孙冯盎拒绝入朝,朕本来想要讨伐之,魏征却不让我如此。”
  无容轻轻一笑:“二郎的见识气度,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李世民有些懊恼,俊逸的面庞之上全都是无奈——
  “我怎么不知道他为何不入朝。”李世民叹一口气,坐了下来,“有人说他要造反,魏征给我说,冯盎可不是赵佗,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无容温柔一笑,跪立在他身后,给他揉着太阳穴:“既然于江山无碍,二郎也不必烦忧。”
  李世民闭着眼睛,感觉着无容轻柔的手势,叹一口气:“气不过而已。”
  无容忍不住笑:“这事吧……不过是私人之间的感情,既然不影响朝政,二郎何必那么小气性?”
  李世民拉着无容起身:“陪我随便走走,心里不痛快。”
  无容被他拉着站起来,也就随便朝丽正殿之外走去。
  其实以李世民与无容的心智,如何看不出来,冯盎不会造反,不过之所以气不过,在他不入朝而已——
  为何不入朝。
  原因当然对于冯盎来说千种万种,但是对于刚刚干掉自己兄长和弟弟的李世民来说,最有可能的原因当然是——
  当然是被自己“灭绝人性”的行为恶心到了,不愿意前来。
  要说不造反——
  当年大隋末年,十八路反王都起来了,岭南无比安静,要是按着刘备和诸葛亮那种想法,背靠岭南,以岭南人士为依托,完全可以愉快并且顺利的成为十八路反王三十六路烟尘之一,岭南虽然是个不毛之地,但是奈何好处就是在于其不毛——
  人民彪悍,地形奇异,即便是被攻击的不行了,退回岭南,也不再会有人有胆色追杀到岭南深处。
  关键还在于因为冯夫人的缘故,冯盎在当地的人望一时无两,真的造反了,最低的退路也可以依靠人民,保住岭南不失。
  多好的机会啊,冯盎都没有造反。
  当年天下大乱都没见岭南出什么乱子,如今天下被大唐统一了,冯盎这是必须是脑子有毛病才会造反,李二之所以开始还派兵过去,不过是因为……
  因为气不过他不来朝见,不承认自己天子的合法性,这对于国事无碍,毕竟冯盎已经承认了中原大地的统治权归李氏——在李渊做皇帝的时候,他已经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今不过是李世民自己因为他不承认自己夺位而来的政权,自己气不过而已,
  “所有文臣武官。”李世民拉着无容慢慢走在东宫之内,看着日光照耀,心情也逐渐的好了起来,把自己最后的怨念发出来了,“都看出了我知道冯盎不会造反,唯有魏征,还巴巴给我解释为何冯盎不反。揣度君王之心的能力,魏征当排最末,偏生我还不能生气,这都不是犯言直谏君王过失,他就是在劝国事,我连生气都没理由!”
  无容实在没忍住,笑道:“您若是真有要杀了冯盎的心思,且不说魏公了,便是房公与杜公,包括我哥哥,都不会任由您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您本身不过是吓唬吓唬冯公,就这还被魏公巴巴的指出来,您应该感叹他对天下人的拳拳之心。”
  李世民恨恨道:“他当然有了好名声,看起来朕才是个无能君主。”
  “怎会。”无容微笑的与李世民把臂而行,“这有什么看不看的,满朝文武谁没看出来,魏公说了也就说了,谁会当回事。您要是要留个好名声,便因为此事赏一赏魏公,还能留个明主贤臣的佳话。”
  李世民叹了口气:“已经赐绢了,该解决的解决了,如今不过是白白给你说说。”随即停步,看着无容,一哂,“小狐狸,你要是没看出这件事已经有了结局,你绝对不会影响到大局,更留不下你干政的名声,就不会给我说这些了吧。”
  无容踮脚给他正发簪,笑着道:“您要是这个都不能解决,还是妾的陛下?再者,您若是连这个都不生气,还是我的二郎?”
  “我只是觉得烦……”李世民长叹道,“以前,也没有那么多处处造反,或者怀疑造反的人,为何我即位之后……他们都以息王海陵王之事造反,天下固然有很大吸引力,但难道他们都忘了,我才是造反的祖宗,他们在我手里,其实什么浪花都翻不起来,这又是何苦?”
  无容勉强一笑,这个话题,就不是她应该置喙的了。
  还能因为什么造反——
  或是为了将来可能有的权欲,或是为了本来有的地位。
  反正,都是权欲二字而已。
  只要未曾挑起百姓大规模反对,那都叫做叛乱,不叫做造反,国朝军队所到之处,自然望风披靡。对于君王而言,对所有想不通要造反的人,都只需要平乱,哪里需要管他们为什么造反,怎么想的。
  “我知道,这又涉及政事,你又不能说。”李世民慢慢前行,略有怒意,无容也跟在他身边,小心谨慎的让李世民心中一痛。最终叹息,也不知道是宽慰无容,还是宽慰自己,“不过是发发牢骚,该解决的我会解决,该到来的盛世,一定会不折不扣的到来。”
  无容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了李世民的手。
  她轻轻道:“如今是冬日,即便有些严寒,但春天总会来的,何况今年的冬天,也没有那么冷。”
  李世民忽然心里似乎有个地方被戳中了,深吸一口气,道:“是啊,最冷的时候都过了,如今我们……没理由过不去。”
  ——
  “三哥那可是造反?要见我?”无容看着面前的长孙无忌,声音冷淡,“这种混账话,哥哥便当做没听到,何必告诉我?”
  长孙无忌苦笑:“我要是能瞒得住,当然会瞒下来,如今成了这个局面,我不过是徒呼奈何而已。”
  无容来了兴致:“有什么情况,是哥哥都需要徒呼奈何?”
  正常的事情一般也到不了她耳朵里,被长孙无忌拦下来一层,又被李世民拦下一层,外朝之事真正能到她耳朵里烦心烦心的都是足以记入史册的东西,长孙无忌都没办法,还不能通过李世民的话,难免她有兴趣。
  “三哥在下狱之前与我一起说话来着,被捕之时难得的沉稳淡定,求戴胄让他和我单独说两句话。戴胄也是,直接拿人便是,何苦还给了他这个机会。”长孙无忌叹了一口气,“然后,安业说,若是不想长孙家因此败落,还最好救他一救。”
  无容看着长孙无忌,觉得这句话的威胁力其实并没有那么大,她哥哥不会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加上她自己也自信自己的地位,只要不是谋反,一般来说,不过是保他一命,他们兄妹俩不管是谁出手问题都不大。
  “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陛下对我恩深,当然我也不能做个白眼狼。”长孙无忌叹道,“我看三哥也没那个胆色做什么太了不起的事情,最多也就说说符命之事,就他那点本事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无容忍俊不禁——
  这话不假。
  除了当年赶他们兄妹出门以及后来自己婚礼都是哥哥背着自己出门,那位三哥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长孙安业除了赶人出门这种让家族内部纷扰不休的混账事做的还有些许男子气概之外,在大唐建立,长孙无忌宦途一度青云直上,他自己也随着秦王的封爵逐渐尊贵起来,他越来越朝着尹阿鼠的方向发展,本就没什么能力,当年好歹还有些男子气概敢作敢当,现在彻底的把自己活成了长安城里面的纨绔,还是个年纪相当大的老纨绔,人家五陵少年风流一时好歹都是美少年,风流起来了不得就说句年少轻狂,你个中年人还和少年们一起纨绔,这就是为老不尊了。
  不过是仗着他们兄妹的威势作威作福而已。
  要他揭竿而起,一马当先的造反,那只能是个笑话。
  “不过你也知道,建造比毁灭难了太多。三哥绝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色毁灭一个国家,但是毁一个家族……他要是说什么整个长孙家都在谋反……你知道的,即便没有人以为是真的,真的入狱调查,即便我们自己光风霁月奴仆们也来的硬气忠心……也免不了遭受重创,父亲死后,到了现在长孙家才有些起色,我实在不愿意毁在了三哥手里。”
  “那哥哥为何不自己去求陛下?”无容挑眉道,“要是说情分,哥哥和陛下的情分,不过是个连实际行动都不敢的混账,陛下把这件事埋下来了便埋下来了,何必走我的路子?”
  长孙无忌又叹一口气,把一个玉佩给了无容。
  无容拿过玉佩,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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