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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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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能不能用,比如说吃醋{房玄龄梗},比如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安史之乱梗}),意思是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却想去使别人明白,在这里的意思是自己不是专业的,还非要专业的来做这做那。
  以及这章除了解释一下为何几年之后无容都没有孩子之外,还顺手写了写医患关系……我是那么想的,所以我也就那么写了。
  如有雷同,算我抄你。
  【历史错误】
  唐朝……
  给皇族治病的医生……
  不叫太医。
  从医术等级上分为“医师”,“医正”,“医工”……(并且他们并不做正常的诊治工作)
  给皇族看病的是另外一套体系……是殿中省尚药局中的诸多我完全叫不出名字的官员,以及诊治手段和过程中的复杂……也不是我这种行外人一时之间能说清楚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崩溃了……
  我要真的搬那么一堆官职来阐述各种事情,那就会给我的写作和你们的阅读带来极大的困扰,也就不是小说本意了。
  如有需要,请自行知网。

☆、交心

  无容靠在李世民怀中。
  听他说了好长一段太医的说法——
  当然,是以秦王特有的乐观开朗的口气,在淡淡的说“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是要好好休养。”
  无容听了半天,琢磨着李世民的话里面到底有什么是真的,什么是过于乐观的估计。
  半晌终于叹气:“若是妾以后……不能常常服侍夫君,更不方便给夫君诞下子嗣……夫君会嫌弃妾吧……”
  李世民本来在轻轻顺着无容的头发的手微微一顿:“你怎么会那么想,我又怎么是那种人?”末了觉得语气有点重,补道,“你送了我三个孩子,儿女双全;你给我打理家事,让我再无后顾之忧;你甚至不曾与杨曦如何后宅争斗,让我能耳根子清静;你都没有独占我,不仅好好照顾了我们的孩子,甚至还善待了我的姬妾。这所有,其实说起来似乎都是妻子对丈夫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本王一直都知道,能做的那么好的,有且只有一个你。”
  无容有些不高兴,面上的表情也微微一滞——
  这一切,确实都是一个已经嫁过来的女人应该对丈夫做的,无关爱情,无关喜欢,无关宠爱,甚至无关情义,仅仅是一个妻子的“份属应当”。
  如果单纯是因为自己做的好才被李世民如此看重,那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也就这么回事。
  “或许你嫁给任何一个男子,都会给他生儿育女,打理家事,侍奉翁姑,不妒小妾,以你的能力才华,很容易就能过的很好很好,甚至哪怕是你的丈夫没有那么有能力,你都能慢慢的辅佐他走向正道。”
  “所谓宜家宜室,大概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无论谁娶了你,都是极大的福气。”李世民慢慢道,“所以我真的很感激你那位很欣赏我母亲的长孙炽伯父,很感激那位收留了你的高士廉舅父,甚至很感激那个时候父亲几乎是逼着我娶了你,若不是长孙炽伯父,我也就娶不到你这位贤妻,要不是父亲与高士廉一力促成,我们的婚约,也就不作数了。”
  无容听到这里,表情已经极为僵硬,甚至微笑都已经消失了。
  真的……只有……这样?
  “别生气啊。”李世民如何感觉不到无容身体的僵硬,接着道,“好歹听我说完。”
  无容没说话。
  她虽然不高兴,但毕竟是个性格柔软甚至略有些懦弱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不和高士廉府中的女孩们争斗,不会在高士廉罚她抄六韬她就老老实实的抄而不多与无忌诉苦争辩,也不会在许诺了婚姻之后便老老实实嫁人,最后丈夫不愿意碰她也没有闹出什么事的人。
  后来虽然对李世民倾心相许,也渐渐有了些谈议政事的胆量,开始帮着他,干一个贤妻应该干的事情。
  话说回来,做一个贤妻其实好好处理内宅即可,至于她陪着李世民走南闯北,征战天下,是她对这份感情的最大付出——哪怕是做自己之前几乎不敢想的事情:
  在夫君出征之后难耐等待的苦楚最后决定和夫君一起出征。
  在夫君病重的时候大胆的在帘子后面无比坚硬甚至有些声色俱厉的弹压诸将。
  大半夜的怀着孩子出门去劝降夫君欣赏的将军,哪怕在路上吐了个七荤八素。
  和那些将军用自己最狠辣的手法斗兵,刺激他们在实战之外没事多读读兵书。
  尽量的深明大义——为了平定天下,夫君要出征,自己支持;为了不让夫君分心或者让夫君哥哥怀疑他,生青雀如此混乱的场景都未曾让李渊前来;为了洛阳迅速的安定,夫君要娶别的女人,自己最后也还是同意。
  作为一个贤妻。
  已经贤惠太过了!
  “这一切,让秦王府天策府的所有幕僚都对你无比敬重,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居然能和我持平。”李世民略有些欣慰,语气也带了几分飞扬洒脱,“这一切,都让我更加的爱你。”
  无容憋了半晌,心中实在烦闷,最后只能吐出这么一个字:“哦?”
  “既然是更加的爱,那自然是有爱的来源。”李世民觉得这番话既然开口了就一定要继续下去,“我对你,算得上是一见钟情,也有日久生情。”
  “一见钟情,你知道的,就是那一日高府中的琴声。”
  “日久生情,就是你与我之间完全合拍的生活,你给我做的衣服,你的琴声,你的一切,哪怕是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偶尔会觉得害怕然后死活抱着我的胳膊不放手的坏习惯,我都很喜欢。”他又想了想,找不到别的词,便又重复了一下,“很喜欢。”
  无容面上表情微微缓和——
  本来是没有觉得害怕抱个什么的坏习惯的。
  不过是在被安业赶出门之后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没有嫁人的时候,一定是要把被子弄成一个可以好好抱着的形状,搂着才能安心的睡下去,那是自己有个什么可以依靠的感觉。
  后来嫁给他,一开始没好意思做这种小孩子家家的事情,渐渐的自己也就没有了这个习惯。
  却不知道,原来是渐渐的,喜欢抱他。
  或者直接的,她已经习惯了,依靠他。
  “你我夫妻多年,我们圆房至今,我对你,除了一开始的爱意之外,还有多年情分在。”李世民微微自嘲,“你晕过去的那七天,我一直在想,我对你,到底是有多少感情,然后我发现,这不是我可以游刃有余看出背后是什么人操纵的政事,也不是可以迅速看出来是个什么阵法的变阵之后从容应对的排兵布阵,你我之间的感情……我实在分不清楚。”
  “毋庸置疑,你我相处时间越长,我对你就越是钟爱。”
  “但是一开始,未圆房之前,我对你,其实是一种可以相伴一生的友情,即便后来没有一见钟情的动心,也没有日久生情的感动,我们也依旧可以装作一对恩爱夫妻,骗过天下人。”
  “然后相处多年,有了承乾,有了青雀,有了丽质,我们之间,又多了一层血脉维系的亲情。”
  李世民温柔和低沉的声音还在耳边:“那个时候我分不清楚,但是唯一确定的是,你若是死了,我便生无可恋。”
  “直到我想起一句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注1),这是个历来被文人认为是极好的句子,仅仅描述了爱情,无关忠义,无关友爱。我也就终于明白,你我的感情,都让我有了个一定要永生与你同行,无论如何都绝不分离的念头,那绝对只能是爱情。”
  李世民温柔道:“我终于想明白,无论你我之间是如何的有友情,有亲情,有敬重,有感激,都不重要,维系我们夫妻至今的,只有爱。”
  无容呆滞了。
  她不是没听过李世民的情话,也不是没有腻腻歪歪过,不过如今这么个长篇……
  她听的,委实,有些震动。
  “如今你都问我会不会嫌弃你……”李世民抱紧了怀中的她,“我只以为,这么些年,也许是忙于征战,也许是忙于政事,或许是什么别的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对你有些忽视,又和别的女人有了那么多的孩子,所以你难免吃心,所以今日与你彻彻底底的说了明白,我对她们或许会因为各种原因宠,但是爱,仅对你一人。”
  无容又羞红了脸。
  讷讷道:“是我不对……我不该问出这句话。”
  李世民轻轻摇头:“说明白了也好,你好好养病,好好活下去,不要多心,我们……日子还长。”他轻轻俯身,“虽说周公之礼不大方便,但是亲亲你,总还是可以的。”
  言罢,他的嘴唇已经碰触到了无容的嘴唇。
  叩关而入,抵死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注1:attention!这不是琼瑶奶奶!这是古曲《上邪》!
  被一个妹子吐槽说感情方面太少……我的回复是略带自嘲的“软妹子们都觉得感情戏太少,汉子们(或者女汉子如我)是觉得感情戏太多”,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觉得感情戏少,那就加。
  反正我是作者(抠鼻);
  所以有需要还请提出啊~(又在骗回复……)

☆、阋墙

  武德五年元月
  李世民出征,讨刘黑闼。
  大胜而归。
  但刘黑闼未死,又反。
  李渊暴怒,让李建成坑杀山东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女子幼儿全部迁往关中以充实人口。
  诏令刚刚到太子东宫,李世民便得知了消息,连夜前往宫中进谏。
  最终把李渊的诏令劝了回来。
  当李世民连夜赶回王府,便看到无容披衣而起,掌孤灯,默默的等他回来。
  “不是什么大事。”李世民进门,不等无容起身服侍他脱外袍,自己便顺顺当当脱了外衣,到了无容身边,“你身体不好,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无容转了个身,面对李世民:“本来应当安安心心接着睡的,但是我有些怕,索性就起来了。”
  “怎么了?”李世民看到无容脸色微微发白,忙忙抬手去摸无容的额头,“是哪里不舒服。”
  “是你的事情。”无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醒过来汗透重衣,不由得想起来一句话。”
  不等李世民做出什么回应,无容便开口:“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注1)”
  李世民看着无容苍白的面色,缓缓道:“你是说,我是走狗,良弓?”
  “我不知道。”无容欲言又止,几次三番,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最后只能说出这么一个“不知道”。
  “韩信未央宫斩首,那是因为其不知进退,与高祖刘邦更无半点亲缘,故而刘邦下手下的也算是狠辣,但是我……我毕竟是父亲的儿子,即便太子登基,我也是他的同胞弟弟。”李世民用自己一直用来说服自己的语言试图说服无容。
  然后看到了无容深邃不见底的眼睛。
  李世民止住了自己的话语。
  他从小读史书,从来都知道,皇家薄情。
  即便血脉之亲又如何,影响天下安定之时,谁都可以作为牺牲品。
  李世民沉吟半晌,声音终究淡定下来:“我不愿意那么想。”
  无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加纠缠,笑道:“明日不是大朝会,天策府想来也没什么事,我们再睡个回笼觉,如何?”
  李世民没理解无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大晚上的起来等自己回来,回来之后说了一句那么让人毛骨悚然的话,然后啥事没有拉着自己再睡觉?
  不过他也不愿意多想——
  他还是愿意相信血脉亲情,他在平定天下之后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功高震主之类的情况,但是毕竟还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愿意把事情往坏了的方向想。
  ——
  但是相比起来。
  东宫就不那么太平。
  因为李渊前脚才下令让李建成弄死山东十五岁以上的男丁,传闻李世民一个进宫,诏令又改,取消之前的命令。
  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其实很耐人寻味——
  首先,东宫收到诏令本来就不是什么公开之事,李世民能那么迅速的进宫多半是已经收到了消息,那也就意味着,秦王府在东宫有人。
  再者,秦王进宫之后陛下很快就发出了取消原来诏令的命令,那很明显是秦王劝说,也就是说,秦王可以左右李渊的想法。
  郑观音陪着李建成连着收了李渊的两道诏令,彻彻底底的没了困意。
  两人都不愚笨,这么个变故,其实差不多的,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夫君……”郑观音看着脸色有些黑的李建成,终究还是开口,“如今这大唐天下,基本上都是秦王打下来的。”
  李建成冷冷“哼”了一声:“若是孤为二郎,必不比其差。”
  郑观音起身,给李建成揉着肩膀,缓缓道:“夫君帮助陛下处理政事固然辛苦,但是说起来,能露脸的功劳,可都在秦王那里。”
  李建成没做声,半晌终于怒砸了手中的茶杯:“混账!”
  郑观音与李建成夫妻多年,知道这个时候跪下什么的绝对不是正常的打开方式,只是安安静静的接着给李建成揉肩膀,半晌,幽幽道:“妾还有听闻,当年,陛下曾经许诺二郎为太子。”
  “什么!”李建成怒而推翻小几,“说清楚。”
  郑观音叹口气,低低道:“夫君难道想不出来当时情状?”
  李建成烦躁起身,绕着屋子走了两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如何不知:
  他们李家从太原起兵,最开始,其实是李世民一手包办,李渊最后能下定决心,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李世民和裴寂的主意,不管李渊是出于什么态度,许诺李世民为太子,完全正常。
  至于之后什么迹象也没有——
  或者是因为李渊提起了,但是李世民坚定的推掉了。
  或者是因为李渊根本就忘了,李世民也没好意思提。
  但是无论如何,曾经,是有过这个想法的。
  郑观音在李建成起身的时候,便默默的起身去收拾小几,接着道:“承乾。”
  李建成霍然回头,看着郑观音,又烦躁的走了两步,终于对着郑观音道:“你也觉得,承乾这个名字,实在是太……”
  郑观音无比认真的看着李建成,缓缓点头。
  “平薛举父子,平刘武周宋金刚,平王世充窦建德,甚至是平刘黑闼。”李建成的声音逐渐冷峭,“确实,所有能说的出来的功劳,都是他的,我在后面政事处理的再好防守做的再完美,都比不上一场胜利。”
  “再者,今夜诏令之事,秦王之能,几乎都能影响陛下的判断。”郑观音苦笑,“妾不大懂军国大事,但是这朝令夕改之事陛下都能为秦王做出,且不说这诏令到底做的对不对,便是这个态度的转变,就很值得让人深思。”
  李建成慢慢的席地而坐,看起来无比的寂寥:“然,如之奈何?”
  郑观音上前几步,就坐在李建成身边,拉住他的手试图给他温暖,缓缓道:“夫君既然有了这个想法,慢慢琢磨,总会有个主意的。”
  李建成反手握住郑观音的手,忽然想到了洗马魏征的建议——
  太子李建成亲自前往,去平刘黑闼。
  他的军事水平本来就不错,不过这些年因为帮着李渊处理政事而略有些荒废,但是对付一个刘黑闼,其实问题也没有那么大——
  毕竟刘黑闼已经败给李世民一次,麾下大将也没剩下几个,在人望上也远远不及全盛时期,其实这个时候去,不过是捡一个功劳。
  他对着郑观音开口:“观音,你说,我若是请旨,我去平刘黑闼,如何?”
  郑观音琢磨了一下,苦笑:“妾对军国之事本不如无容能通,在这种事情上能给夫君的帮助有限,不过若是妾为秦王……”她又想了想,出了个足够阴险的主意,“刘黑闼不杀反放,如今造成后患,若不是……在防着天下无战事,便再无人注意曾经的良将?”
  李建成眼中忽然惊艳之色一闪,笑:“不管是不是,只要陛下认为是,就会干我们希望陛下干的事情。”
  ——疏远秦王。
  ——
  齐王府得到消息没有秦王府快
  李元吉醒过来的时候,听了细作的报告。
  彼时正与杨思沅一起用早膳。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稍微顿了顿,没有那么行云流水,整个人也有点那么不在状态。
  杨思沅心细如发,也听了细作的报告,自己想了想也琢磨出来了其中的含义,看着李元吉,实在是没忍住,便把侍女全部屏退,好奇道:“这事即便是秦王有些过分,太子一定会作出反应,但是于我们齐王府,有什么关系?”
  李元吉有些丑陋的面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说……如果大哥和二哥都死了,是不是……我就是最有可能的大唐太子,将来的大唐天子?”
  杨思沅明白了,看着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许是习惯了,喝粥的手顿都没顿:“秦王的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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