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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迷情王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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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盛希来寺中,可与您交代了什么?”形容憔悴的拓跋焘缓缓问。

    “阿弥陀佛!”慧空放下手中木鱼棰,对拓跋焘说:“盛希说了什么,于王爷您,已无任何意义。”

    拓跋焘一脸不甘:“师父,她已离京多日,我是她的丈夫,怎会与我无关?”

    慧空叹了口气说,击了回罄,缓缓道:“从前有位妇人,在庙会上对一眼就钟情于一位男子,于是她日日期守,终没能再见那位男子。

    佛祖为解她心中业障,现身于她眼前,问她:‘你真想再见那男子一面吗?’

    女子点头。

    佛祖又问:‘即使用五百年的时间来等待也情愿?’

    女子还是诚恳地点头。

    于是女子变成了一块置身荒野的石头,经历了整整四百九十九年的风吹日晒。

    直到第四百九十九年,石匠来到荒野,将石头变成了石块,把她安在一座桥廊上。在第五百年,女子化身的石块终于看到了那位男子从石桥上走过。”

    慧空看了看两眼通红的拓跋焘,又接着说:“佛祖又问那女子:‘你现在满意了吗?’

    女子叹怨:‘为什么把我安在桥廊上?如果我能成桥板,至少可以让他踩到我、触碰到我。’

    佛祖随了她的心愿道:‘那就请你再等五百年。’

    女子又变成一棵树,孤独的站立了四百九十九年,终于在五百年的第一天,她又见到了心中的男子。这一次,男子靠在她化身的树上小歇了片刻。

    男子走后,佛祖又问女子:‘你还想做他的妻子吗?’

    女子晃悟:‘不必了,其实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让他与我厢守。’

    佛祖长吁了一口气。

    女子不禁问:‘佛祖,您也有心事吗?’

    佛祖这才告诉她:‘那位等了你一千年的男子,终于不用再等了!’”

    拓跋焘双眉紧锁,满脸不甘心的道:“我不会为谁等五百年,也不在乎谁为我等了五百年,我只要我的宇文盛希!”

    拓跋焘转身离去,他身后慧空大师的话余音沉沉:“请王爷自问,盛希和你在起开心吗?”

    ps:

    在蔼老板那里费了些笔墨,但不是因为小蔼偏心自己给自己加戏份,只是蔼老板将会是个祸根,在第二卷的故事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所以小蔼才留了他一条狗命。

 第二十八章 追踪(2)

    皇宫,黑衣骑的统领快步的走进了御书房:“皇上,据最前方的飞鸽传书,太子至少已经西行了五百里!”

    皇上一听更急了:“怎么会一路都拦不下他?”

    “皇上息怒!太子时常不走大路,穿越山林,只有当他出现在市镇的时候,我们才能得到他的讯息。”统领接着又说:“但属下还发现了一个重要讯息!”

    “什么讯息?”

    “尚王的宠妾宇文盛希不见了,丘穆林王妃多日寻找未果。

    魏皇一诧:“宇文盛希?”

    “太子离京时曾到过城门守卫司寻问一女子的出城方向,而这位宇文盛希,正是与太子前后几个时辰离京西行的,尚王也召集了贺兰家的探子,一路西察,延途动用了无数地方关系,在找的多半也是宇文盛希!”

    统领的话让魏皇想到了第一次见宇文盛希时,她就让魏皇联想起那个令曹氏两兄弟同时都为之倾心的甄妃,一种浓重的不详感在魏皇心中升起,令他使劲拍了一下楠木书桌道:“传朕令,一并追察这个宇文盛希!”

    京城又起传言,说尚王的小妾偷了传国玉玺西逃,所以皇上派出了那么多的加急快马。

    ****

    独孤琪琪热情地命人给拓跋焘倒茶:“太子自从坠马之后就落下了晕眩的毛病,又加上是个急性子,旧病一复发就不见人,说什么要一个人静静。”

    “那小王就不打扰了。”

    拓跋焘不想再去猜测,所以回到尚王府,他还是找来了老罗,吩咐道:“把王府里的守卫找来,本王要知道宇文盛希最近都是什么时候出府的?”

    ****

    当确定太子西行路线之后,楚烈飞鸽传书镇守边垂的十万将士。说太子微服出巡,众将领严守城门,一旦尊驾出现,立刻传书回京!

    ****

    拓跋语又从一家医馆中出来,他苦笑到:“宇文盛希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那么在乎我两的骨肉,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想想自己已经追了那么远,拓跋语长叹:“你真要我追到漠北吗?”

    与此同时,魏宫怀仁殿中。独孤琪琪哭着向魏皇回报:“尚王来找过太子了,父皇!太子究竟是去哪里了?”

    魏皇问行跪礼的儿媳:“你怎么回答他的?”

    独孤琪琪将原话说了一遍,然后在地上哭着道:“皇上。奴婢整日为太子担心,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啊。”

    魏皇一听,本来就烦闷的心境更是动了怒。问她道:“你还记得你与语儿拜堂时的婚誓吗?”

    独孤琪琪委屈地说:“蒲石磐苇,永结同心。”

    魏皇声色俱厉地对独孤琪琪说“作为妻子,你连丈夫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待奉我语儿的?作为太子妃,你应是太子的左臂右膀。现在正是太子最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应该端坐东宫,即使全天下人都在猜太子不见了,你也要用你安静的样子告诉他们,太子妃有太子陪着呢!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

    独孤琪琪哭得更厉害了,但她也只能叩头谢罪。

    ***

    当拓跋焘从宫门守卫处看到的太子出宫时间。与王府守卫所报的宇文盛希不在府中时间完全一样时,拓跋焘又往后踉跄了两步。拓跋焘回府就对探子说:“一定要给我找到那个将军!就地正法,要做得干净。不能留一点痕迹,这关系到皇家的尊严!射杀所有京城天空上的信鸽!从今天起,所有的消息都由八百里加急的快马通过驿站传递!”

    是夜,拓跋焘来到了安然居。

    “盛希!你不要和太子私奔……”郁久闾安然并没有惊醒梦呓的拓跋焘。近几日太子不上朝的传言她听了不少,当这个消息从尚王口中说出时。安然马上明白,大魏国的三军统帅不在京城。这对于柔然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进攻机会。

    安然立刻起身出了卧房。

    拓跋焘睁开眼,用沉沉的目光睨了一眼安然出去的身影。一旦柔然在此时出兵,魏皇一时找不到信任的人,必会把军务大权交给他。有了军权,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和拓跋语对抗了。

    *****

    拓跋语看着刚刚熄灭不久的火堆,旁边还有放着啃剩下的烤兔,只有一个人才吃不完一只兔子。再看那些细小的脚印,那只能出自一位步伐轻盈的女子。他欣喜的上马又追:“宇文盛希,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你是想用这个方法来证明我拓跋语有多爱你吗?”

    同一时刻,楚烈又来到了怀仁殿。

    魏皇指责跪地人:“楚烈!你缓报太子离京消息也就罢了,现在你还射杀朕的信鸽!”

    楚烈冷静地回答:“陛下,莫将的信鸽也被射杀殆尽了,莫将正 等着镇北将士的消息,按莫将原来的部署,只要太子一出现在漠北方圆百里范围内,将士们必会传来消息的。陛下您想,您找到太子与莫将找到太子有何区别?”

    魏皇静想了一会儿,马上明白是谁在射杀信鸽,于是他马上对楚烈道:“朕现封你为三军首将,你马上带二十万大军到漠北镇守。”

    太子不在京中,魏皇要提早预防柔然有变。

    楚烈走后,魏皇又召见了黑骑军统领,下旨道:“派一百黑骑西行,沿途拦劫所有的快马轻骑!从今天起只允许有朕的探子在去往柔然的路上奔驰!”

    回了营的楚烈又派出了第三波精兵,沿途西去,以应太子之急。

    京城的谣言日益喧嚣,大魏国最英勇的太子久未上朝,定是去追查那偷了玉玺的尚王小妾了!

    郁久闾安然的信鸽畅通无阻的飞出了京城,正如拓跋焘所料,当柔然可汗知道魏国的三军统帅与人私奔后,定会兵临大魏。

    拓跋焘看着满桌找寻太子和宇文盛希的信函,全部都来自被射下的信鸽, 他满天下都是朋友,你宇文盛希又如何能逃得掉?昨天,西线上的官员又托商队捎来信息,果真见到了他信中所说的一前一后的两骑宝马! 不愿想,他俩是什么时候就在一起的?但很多事情却简单得令人恐惧,其实两年前太子从漠北回来之后,宇文盛希与他相见多次,特别是太子大婚后,她就再没与他亲近过,总是生病,总是不适。

    温文尔雅的尚王爷,即使早已夜难成眠,但身上仍是白衣整洁,不染一丝铅尘。只是紧握茶杯的手骨节突兀,青筋暴鼓,颤抖不已。他心中不停的默念着:“拓跋语,即然你愿意追到漠北,就好好留在那抗击柔然吧!”

    黑骑统领每日至少进出御书房三次,魏皇看了几封从贺兰家快马上劫来的信,都是找宇文盛希的。果真不错,太子的确是为了尚王的小妾离京的!魏皇叹了口气,对统领说:“太子必须带回!找到宇文盛希,就地正法!”

    “陛下,宇文盛希沿途问医,据报,她已有两个月身孕了!”统领又报了一个重要信息。

    两个月!皇上知道太子为什么许久都不临幸宫妃的原因了,所以他对统领怒道:“如此妖女,杀无赦!”

    楚烈每日的快马军报,除了西 线各军军报,还有那两百精兵返来的讯息,最前方的快马应当会赶在黑衣骑和贺兰家之前助太子一臂之力。

    京城的谣言早已在朝中大臣间心照不宣,太子久不上朝,其实是与尚王的小妾私奔了!

    漠北驻军分派出八路侦察骑兵,随时准备迎接太子尊驾。

    楚烈的头拔精兵,尚王最先派出贺兰探子,还有皇上首发的黑衣骑卫,均已追进了魏国西北最后一个市镇,漠北城。

 第二十九章 再见漠北(第二更)

    月是故乡圆,对于宇文盛希而言,羊是漠北的最好吃,在大口大吃完一碗后,她又对伙计道:“老板,再给我上一碗羊肝!”

    这时饭馆进来一队官兵,四下里打量,吃饭的有牧人、有樵夫、有商人,还有一个狼吞虎咽吃肉和尚,即没有上面要找的华服公子,也没绝色美女,看了一下,也就走了。

    “怎么白天也巡城啊?是不是又要打战了?”旁桌的商人说。

    “军中的朋友说最近要有重要人物来漠北!”商人朋友说。

    商人又问:“数月前,出使柔然的尚王才从这里经过,这次来的难道是太子?”

    商人的话让宇文盛希的警觉性陡然提高,她不能久留在这漠北城。羊肝还没吃完,小和尚给钱就要走。

    “这次又要走到哪里去?”还没等她站起,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按在了凳子上。

    满面的胡子,因风吹日晒而起皮的脸,加上旅人的粗布衣,此时的拓跋语早已风尘仆仆得面目全非。但浓黑剑眉下的双眼,依旧不变的神色逼人。他使劲地抓着她的手腕,重重的力度让她感到疼痛。 她没想到,是他亲自追来的,更没想到,会这么快。

    四目相视,他发现她的脸明显变圆了,气色红润丰沛,戴了僧帽却还是掩不住楚楚动人。看到她刚才狼吞虎咽的样子,之前一路的怒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强烈的团聚感,让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只拉了她,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出了漠北城。

    宇文盛希挣开了他的手,绝情地对他说道:“你现在就回京城去吧!让我做我的宇文盛希!”

    男人也不甘示弱地道:“我任由我的女人身怀六甲远走天涯。我让你一个人承受一切结果,你要我下半辈子用什么力量去爱别人?”

    宇文盛希冲着他吼:“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连最后一条生路都不想留给我了吗?”

    拓跋语也冲着她吼:“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要你做,我只要你回去!回去做你的皇太子!”话还没说完,宇文盛希的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滑落了。

    拓跋语一看她哭,心就软了,语气也软了: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就是写在你三生石上的那个人!”

    这句话,说得宇文盛希一付狼狈样的大哭失声。拓跋语将她抱入怀中:“小狐狸,每次都是你先哭了!”

    ****

    漠北城,医馆。

    “大夫。我老婆的脉象如何?”拓跋语担心她一路劳顿动了胎气。

    老医生把过脉,沉稳的说:“夫人脉息平稳,无甚大碍。”

    拓跋语一听。高兴得大笑,拉住宇文盛希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吻。

    看着他孩子般的喜极而笑,宇文盛希百感交集。

    城外,梨花塘。

    “每次都要来这里耍流氓 !”被铁链锁在胡杨树边的宇文盛希,只能无奈地坐着。

    拓跋语不依不饶地回敬她:“你以为我愿意半个月不洗澡?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

    宇文盛希还是觉得他在耍流氓:“城里有的是澡塘子。你为什么不去?”

    水中的拓跋语又是一句你以为:“你以为我不愿意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城里的澡塘子都是男女分开的,我进去洗了,你又跑了怎么办?”

    宇文盛希说不过他,没好气的怨:“我也要洗澡!”

    拓跋语拧干锦帕,从水中出来走到宇文盛希旁,细致地为她擦了脸。又将她搂到怀里道:“剩下的,等晚上回客栈再用热水给你擦!”

    梦萦魂牵的故地,赤身露体的爱人。绵绵不尽的情意,宇文盛希又一次泪珠滚滚。

    拓跋语为她拭泪,他们在梨花塘边接吻,绝望的气息却将她淹没。

    城中饭馆。

    一对夫妻坐在边桌上,女的狼吞虎咽。男的在一边专注的看着她吃饭。

    “盛饭!”一碗下肚,宇文盛希命令到。

    “哎!”拓跋语盛饭的动作不熟练。但牢骚却发的有模有样:“宇文将军真是教女有方啊!”

    盛完好饭递给宇文盛希,拓跋语继续专注地看着她吃饭。

    宇文盛希又是一碗下肚:“盛饭!”

    拓跋语接过碗,牢骚继续:“女人呐,真是惯不得啊!”

    拓跋语的牢骚一直发到了梨花楼:“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脏的女人!”

    温暖的锦帕在她背上来回擦拭,宇文盛希反驳身后人:“嫌我脏!那你追来这干什么?”

    拓跋语抚着她薄肩的那只手,感到了她的颤抖。她又哭了,他不想和她就此远走,又知道她不愿意,只好抱住她。

    她打他:“你给我回去!现在就回去!我不要你!”他不放开手,她更使劲地打:“你回去!回去啊!”

    任由她打,他就是不放手。直到她沙哑的喊声停下,他抬头看她,却又被她吻住。

    理智让宇文盛希抽回了吻,她快速地起身穿衣,走到床上用被蒙头,扔出个枕头在地上:“我不和我恨的人同床!”

    还是这个季节,城北的野花一直开到了天际。

    “每当看到这样的原野,我就想与你厢守终生在天高地阔间。”拓跋语搂着宇文盛希躺在草原上,侧脸亲了她的额。

    厮守终生!宇文盛希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享受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个词,奢侈得让幸福与绝望分流在她心的两端,她想了一夜,编排好了最绝情的话:“你以为你是谁?没了你我就会流离失所吗?”离开他的胸膛,坐了起来,看着遍地野花说:“你不追来,我已经到了大漠深处,欣许明天,我就在草原上找到个我爱的人,至于我们最后能不能在一起,那就和你无关了,就像我两能不能在一起,与拓跋焘无关一样!”

    拓跋语坐起身来紧紧拥住宇文盛希问:“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和你在一起就行了,所以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和我在一起?”

    宇文盛希又沉默了。

    沉默一直持继在二人回城的路上。

    一支箭冲着拓跋语而来,他眼急手快,用手抓住了箭柄,宇文盛希一诧,拓跋语用左臂死死揽住她,右手紧拉缰绳,谨慎的环顾四周。

    又是一支箭飞来,拓跋语双腿一夹,遥卿后腚一摆,箭从拓跋语耳边闪过。很明显,这是冲着他来的!

    “抓紧了!”拓跋语的臂揽得更紧了。他扬鞭策马,遥卿箭步飞驰,驮着二人朝漠北城飞驰而去。身后马上响起了追兵的马蹄声。拓跋语转身一看,身后的武士在急奔中引弓。

    正前方,黑骑军如潮水般涌现!

    “侧躺!”看到前方来者,拓跋语一声令,遥卿在一个小丘边侧躺下去,拓跋语以身为垫,护着宇文盛希隐在了小丘下。

    身后的箭雨呼啸而过。

    黑骑军的箭也直冲武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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