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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大宫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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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壁上的水晶沙漏在紧张的气氛中无声流逝,里面还在忙碌抢救,刘子毓已经从厢房走了出来。外面是一间宽敞精致的古雅花厅,红烛摇曳,熏香细细,墙壁的正中挂着一件青玉山水挂屏,夜风斜着阵阵凉意从敞开的窗户钻了进来,那挂屏下的万寿菊也在水晶瓶子里抖抖擞擞地摇摆着。刘子毓看着那金黄的万寿菊,手揪着膝上的敝屣,背上一个寒战,再也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推开窗户,大口大口吸着外面的空气。
冯德誉取来一件披风,踌踌躇躇站了好一会儿,终于走了过去:“主子,夜寒风冷,添件衣吧。奴才相信薛姑娘她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刘子毓恶狠狠地转过身,转手夺过侍卫腰带上悬挂的鞭子,一脚就将冯德誉踹翻在地,不待他说什么,劈劈啪啪就朝他打了过去。冯德誉像雕塑跪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承受着,也不呻0吟叫喊,也不躲闪求饶,只垂下头道:“主子,仔细手疼。”刘子毓勃然大怒,手上力道越发加狠,“叫你多嘴!叫你多嘴!”旁边的侍卫和丫环全都惊呆了,当今的太子殿下性格虽然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可他们从未见过这般暴虐阴狠和失态的模样啊!大家纷纷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柳香兰静静地站在房门边,淡淡的双眸闪动着一种莫可名状的情愫。
过了好久,大概是打得累了,刘子毓才厌恶地扔下鞭子,头也不回朝里间走了进去。众人见冯德誉背上皮开衣裂,赶紧上来搀扶:“公公,公公,您不要紧吧…”,冯德誉艰难地站了起来,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的,这点痛哪及得上,哪及得上…”余下的话他没有说了,但众人都大致猜出了话中的意思。
房内静悄悄的,柔止依旧昏睡未醒,烛光摇曳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的睫毛始终未曾动一下。刘子毓锁着眉刚一走了进去,两名大夫赶紧从床榻站了起来,神情无比激动:“啊,公子,太好了,太好了,从这位姑娘现在的脉像看,她基本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能够活下来了。”“对对对!”另外一名大夫也附和着说:“公子,说来也奇怪,照姑娘先前的情况来看,那么弱的体力是根本承受不了拔箭的那一瞬的,可老朽却万万没想到,最后她还是承受了下来…哎,现在看来,或是这位姑娘求生的意志再支撑着她自己吧!真是奇迹,奇迹啊!”
刘子毓闭上眼长吁了口气,终于,脸上释放的笑意像一道回暖的阳光穿过蔼蔼的暮云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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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黑的,地也是黑的,柔止独自一人跪坐在双亲的遗体前,小小的四合院,是孩子的哭声惊破了黑暗的穹苍。“母亲,爹爹,爹爹…”她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梦中也知是梦,可缠绕不断的梦境还是以这样的画面时常出现:没有日月,没有星辰,没有花鸟,没有树木,茫茫的黑夜长得就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她浑身剧痛地趴伏在那个像魔窟一样的鬼地方,母亲走了,爹爹也走了,她不停求救呼喊,不停喘息挣扎,奈何张大着嘴,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果儿。”有声音在轻轻唤她,黑暗之中,她惊喜地睁开了眼,一道白色的亮光像柔美的月华倾泻下来。原来是母亲,不,不是母亲,虽然看不真切,可他的声音那么磁性温和,是爹爹,是爹爹在唤她的乳名。她站起来东张西望:“爹爹,娘呢?”父亲朝她嘘了一声,慈祥地问:“果儿,爹爹昨天都教你的诗都会背了吗?”她站在廊下望向天空,四月的雨水缠绵流转,轻盈地敲点着屋顶的瓦片,一股股的细流沿着瓦槽潺潺而下,她伸出手,笑盈盈地转过头:“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父亲温和地笑了,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那沾染着水气的海棠花香也随风扑鼻而来,不一会儿,她转过头,母亲拿着戒尺从影壁严厉地走了过来,“果儿,娘叫你挑选干花呢?天黑之前,你还没完成吗?”
花开了,瞬间又谢了,童年的洁光片羽就那样永驻在四月春光的一隅,像被雨水打湿的海棠花,洗掉了胭脂之色,絮絮飘飘,纷纷繁繁,落了满地的青苍台阶。再回过头时,父亲和母亲的背影早已穿过重重雨丝,越走越远。
“爹爹,母亲……”
一颗莹然的泪珠顺着眼角滚了下来,刘子毓心尖某处一痛,然后轻轻伸出右手,温柔地抚着柔止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颊,抚着抚着,再也忍不住俯下身,用唇轻轻吮去她眼角的泪水:“果儿,我没有办法把你爹爹和母亲还给你,怎么办……”
☆、第61章 困惑
皇帝病重,朝堂事紧,饶是东宫的太子再怎么‘荒唐胡闹’,他也不可能天天逗留在这秦楼楚馆的烟花之地。待确定柔止彻底脱离生命危险后,他这个储君还是要时不时到御前尽个孝道、在诸位臣子面前应个卯的。这日,议政大会一散,刘子毓又匆匆从皇宫折回倚红楼。皇后知道刘子毓的行径后,倒也懒得多费口舌劝说,只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胡闹不再过问。
彼时,谋士李磐也刚从永州回来,乍见刘子毓眼窝微青,眼底布满红血丝,心中甚是诧异,这天,向柳香兰打听之后,方知道这位太子爷竟然连日不休,衣带解带只为照顾一位病重的姑娘?!
“本王脸上可有脏东西,牧之为何这般打量本王?”
“咳,没、没有啊。”李磐抚着鼻干咳两声,赶紧走向桌边,展开手中的地图指着道:“殿下,经在下秘密勘察,万氏果然乘着回京叙职期间,携了两千亲兵护卫于京机要道安扎住营,除此之外,还有五百两大车和两千载驿驮一路随行,而对此,九门步军巡捕统领是睁只眼,闭只眼,很明显,这人早已被万氏收买。”
刘子毓点了点头,手指敲点着桌面冷笑道:“真是好大的气派!如此看来,他这个大将军早已是做好了准备,只等着我父皇的那口气一断,就明着大举义旗,发动政变呢!”李磐侧首问道:“殿下,明相那边有什么动静?”
“还能有什么动静?”刘子毓抚着手上的扳指一脸嘲讽:“京军十二卫的大半卫所都是他明党的人,如今,又借着为他儿子成婚的由头,欲以联姻的方式拉拢金吾左卫统领李培林,嗬,看来啊,要不了多久,自直属皇帝的京都十二卫也快变成他们明家的了!”顿了顿,他端起桌上一碗盖碗冷笑道:“所以,对于万国公的逼宫本王倒不是太担心,反而是明钰这个人!”李磐颔首叹道:“是啊,外有悍将,内有强相,这悍将一除,这个明钰以后怕是……”李磐没有说下去,只向刘子毓拱了拱手道:“殿下,在下曾说过,这君王之道,也是用人之道,知人善用者得天下,知人而不用者失天下,所以,在下自回京以来,就一直在替殿下揣摩着一个人。”
“谁?”
“曾做为陛下的顾命大臣之一,纪怀远。”
刘子毓面色一滞,说道:“他?这个老匹夫,他不是早为明钰所不容,自请免官,以躬耕田园为乐了吗?你提他又有何用?难道,你觉得他还能和明钰抗衡?”,李磐摇了摇头,笑道:“殿下,您应该知道,姜太公未遇周文王时,不也是钓鱼于渭水之滨吗?所谓‘小隐在山林,大隐于市朝’,这个纪怀远,在下可听说,他在自求免官之后,还做过一首诗,有一句,可是这么写的:‘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呵,他要真有那归隐之心,为何会写这样的诗?他要真有归隐之心,为何朝堂那帮清流会时不时上门拜上一访呢?殿下,他是在等,等时机,等明主啊!”
“你是要让本王效仿那周文王,亲自请他出山?”
李磐微笑着颔首,又道:“殿下,此人如今就隐居在京都西郊的红蓝乡。在下觉得,如果您亲自登门,这个纪怀远不会不感念于殿下的求贤挚诚之心!而在下也可以保证,有了此人,殿下不愁以后没有人能够与明相抗衡!”刘子毓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李磐想起什么,又道:“当然,如今朝局事紧,万氏未除之前,殿下还是继续潜龙在渊,收敛锋芒以作混淆视听吧。再者……”他将目光略往房门扫了扫,唇角意味深长地笑笑:“想必万将军一定很想确定,在这段时间,殿下您是否真的沉迷于美色和儿女情长,是否真的金屋藏娇,松懈朝政,对那位身受重伤的姑娘惦念痴缠……”
“李牧之!”话未说完,刘子毓猛地转过头,沉着脸厉声道:“这朝堂是朝堂的事,本王的私事是本王的私事,一码归一码,你最好给我搞搞清楚,再者,本王和那位姑娘之间,何时由得你肚子里的这些弯弯绕绕来亵渎和盘算?本王不防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想借那姑娘的事来做文章,嗬,别怪本王对你不留情面!”
“……”
李磐怔了,似从认识他开始,还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刘子毓,他摇了摇头,颔首一鞠:“很抱歉,殿下,是在下唐突僭越了,在下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有一件事,不得不希望殿下您留个神。”刘子毓眯眼看着他,他已经从炕桌边站了起来,放轻脚步,身形一闪,急速走至房门,然后“哗”地一声拦开门闩——
“柳姑娘…”
李磐反剪着手,脸上是一抹风淡云轻的笑意,翩翩之姿,好似春风吹过杨花,落了一地温柔。柳香兰看得一怔,面红耳赤赶紧低下头去,朝他福了福身,径直朝里面的刘子毓禀道:“主子,刚听丫头们说,薛姑娘她好像醒了…”
刘子毓冷冷地看着柳香兰,片刻,忽然双眸一亮,说了声“她醒了”,急忙站起身撩衫走了出去。李磐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了一声。
其实,柔止并未完全苏醒。
刘子毓走进厢房时,两名侍女正要为她额上换巾帕,他顿了顿,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我来吧。”两名侍女赶紧将帕子递到他手上,很识眼色退开了。刘子毓轻轻坐于床沿边,将手中湿巾敷在她额上,然后,他开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她的脸是秀气的瓜子形,因为没有血色显得十分苍白,长长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显得很是痛苦。他用拇指抚了抚那微蹙的眉峰,抚着抚着,手指不自觉地颤了颤,一种奇特的感觉不期然地流进心间。
原来,现在的自己不单单是自责和内疚,不单单是因为过去的种种想补偿她,而是…
有风吹了进来,他正要替她掖掖被角,忽听床榻上的柔止轻轻呻0吟了一声,他听不太清楚,急忙俯下身,轻言细语地问:“果儿,怎么了?是不是很疼?”没有回答,柔止动了动嘴角,只昏昏沉沉唤了声:“明大人,大人…”
这一句听得相当真切了,刘子毓委实一怔,刹那之间,漆黑的墨眸闪动着一丝冰冷的光泽。
柔止彻底苏醒已经是当天的深夜了。彼时皓月当窗,屋子里静悄悄一片,当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目光所及,是帐顶绣着的芙蓉花纹在光线中躲躲闪闪。她还不及回过神,立即看见两个秀雅纤巧的身影朝床榻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看了看,又匆忙跑了出去。
“公子,小姐醒了,小姐她醒了!”
她们是谁?她们口中的公子小姐又是谁?柔止吃力地想坐起来,奈何刚挪动一下身体,肩膀火烧火燎的剧痛让她险些又晕死过去。正迷迷糊糊之际,忽然,一阵脚步响动,一个男人的影子走了进来,边走边问:“她真的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男人声线如水中磁石,语气带着激动和关切,两名侍女跟在身后边走边答,柔止朦胧望去,只见他身形颀长,穿一件石青色织锦宫袍,腰际丝绦缀了一个环形琅佩,柔止眼睛被他玉带上的珊瑚宝石闪了一下,赶紧目光上移,向那人的五官望去——
……他?!
刹那之间,柔止整个人呼吸都快停了,就在她还未回过神之际,对方已经撩衫坐于床沿,依旧好脾气地冲他笑说:“果儿,看来他们说得没错,吉人自有天相,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呢!”说着,扬了扬手,命侍女端来一碗香气腾腾的参汤。
柔止皱着眉,诧异地张着嘴,看看屋子四周,又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头脑昏沉,思维混乱,完全是一种找不到北的感觉。刘子毓看见她傻不愣愣的表情微微一笑,不禁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她半抱起靠坐在床榻,拿过一个锦缎靠枕在她背后塞好,又亲自端起丫鬟手中托盘里的一只小银碗,舀了里面的一勺汤吹了吹,递到她唇边道:“这么几天没吃东西,来,先喝一点汤,这样体力才恢复得快。”
柔止定定地瞅着他,瞅着瞅着,眼一闭,大大吸了口气——
是了,想是已经死了,居然灵魂出窍到了这地步!只是,人死以后不是要回到阴曹地府吗?牛头呢?马面呢?为什么第一眼看见的是这个人?难道这里就是所谓的奈何桥,孟婆并非孟婆,而是故意乔装打扮成一个熟悉人的模样,以方便给自己灌这口*汤?而且,他刚才还叫她什么来着?
“怎么了?果儿,怎么不喝?也不说话?”刘子毓轻放下汤碗,右手帮她捋起鬓边的发丝,锦袍的袖口拂过脸颊,一种淡雅的沉水香吸入鼻内,夹着一丝龙涎味儿,时隐时现,似真似假……柔止背皮一颤,猛地抬起头,再也承受不住了,一把捉住刘子毓的衣袖,呼吸急促地问:“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你又到底是谁?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幻觉?啊?是你神经错乱还是我神经错乱了?天呐,我是不是疯了,为什么第一眼见到的是你啊!”
刘子毓皱了皱眉,语气很是不快:“第一眼见到是我,你很失望吗?”
他看着她,柔止也看着他,这时,旁边的侍女欢喜地附和道:“小姐,您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主子不知道有多担心紧张呢,您不知道,他连…”她本想说刘子毓这几天是如何衣不解带地守着她,连觉都没睡,但被刘子毓横了一眼,马上又住了口。柔止似乎并没听见这话,只是暗中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再次吸了口气——
如此看来,自己并没有死,不仅没死,还是被这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太子给救了过来。可是,他为什么要救她?他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到底想干什么?柔止蹙着眉,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撩开床被,正要挣扎起起身询问,对方立即将她按了下来:“果儿,别动,你刚醒,别说太多,也不能太激动,仔细伤口又裂开了。来,先把这汤喝了…”
他重又拿起汤碗,眼底是藏不住的柔情关爱,柔止耳边嗡地一下,真觉自己快被弄疯了!天呐,她怎么了,醒来的第一眼,碰见的全都是不靠谱的画面,不靠谱的人和事,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太…”就在她又要挣扎开口之际,忽然,刘子毓扬了扬眉,弯起一边的唇角,凑近她耳畔邪笑着蛊惑了句:“果儿,你就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吗?那好,等你身体彻底好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柔止耳根一烫,背皮麻到了极点。
就这样,他一直卖着关子只字不提,以至接下来的时日,柔止一直都是在提心吊胆、恍恍惚惚的状态下不安度过。想想也是,世上没有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己不过区区一名宫女,性命不过这些人脚下的蝼蚁,又凭什么要劳动他这样的‘人物’来救自己?而且跟鬼上了身似的,这个人还对自己那么上心和体贴?
“啪!”柔止一巴掌朝自己脸上扇过去,瞬间清醒过来了:“对!像他这样的人,满腹诡谲心机,之所以救自己,又那么虚情假意,一定是想要利用自己,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有这样才想得通,只是,自己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呢?于是,她又环顾四周,开始整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眼前这座绣楼的厢房陈设精美,布置奢华,侍女们虽然缄口不说,她也知道了这儿正是他上次带她来过的倚红楼一处别馆。倚红楼、倚红楼……柔止猛地抬起头,啊,倚红楼?!他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方,莫非是要,是要……?柔止大惊失色,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赶紧慌慌张张跑下榻,推开窗门,朝四下望去。
门外,两名带刀侍卫像一对门神站在别馆大门口严防把守,黑风扫脸,表情不苟,一看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走。柔止咚地一声又把窗门一关,背靠着墙壁深吁了口气,怎么办?怎么办?现在的她,可要怎么逃出去啊?
就在这时,房门响起了女子轻柔婉转的声音:“薛姑娘,您起床了吗?我们可以进来吗?”
柔止急忙转过身,努力让唇角牵出一抹平静的微笑:“请、请进吧。”柳香兰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她身后几名丫鬟有的抬着一只香汤浴桶,有的手上各捧着一个精致锦盒。柔止狐疑地看着这些东西,蹙眉问道:“柳姑娘,你们这是要……?”
“是这样的,薛姑娘,这是刘公子特意为您准备的衣裙首饰,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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