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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大宫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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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看越飘忽,越看越迷怔,就像被什么摄去了心魂,他就这样呆呆地凝视着柔止的侧面,眼底就像罩上一层朦胧如幻的雾霭,夹着几分柔情,几分痴呆,几分沉醉,几分幻想,甚至,还有几分怜惜,以至于快要忘记了对面还坐着一个冷着脸看他的,明清。
  “呵,真是巧得很吶,这亭子什么名儿不取,偏偏取为‘两宜亭’,两宜亭,两宜亭,这意思是不是说,只要两个人呆在这儿就好,多一个人反而不合适呢?”
  明清酸溜溜的声音让刘子毓神游的遐想嘎然中断,他抬头一怔,浑身如浸凉水,顷刻,他弯了弯唇角,忽然一把握着柔止的手腕,还未等柔止反应过来,已经手上用力,让她手中的茶壶一点一点往外移,直移到壶里的水浇到他的足靴,溅得锦袍下摆都是一片水渍才松开手。
  “你、你…”明清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柔止更是吓得慌忙放下茶壶,哆哆嗦嗦地掏出袖帕,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刘子毓一把推开为她擦衣物柔止,风轻云淡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凑近明清笑道:“明小姐,你看,本王的衣服鞋子已经打湿了,是不是该回去换一换呢?所以,本王只好失陪了。”说着,不失风度地朝她点头欠了欠身,又懒洋洋扫了亭外监视他的那名太监一眼,姿态翩然地走了。
  “你、你…”
  明清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手指着刘子毓,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看样子,几乎快要晕了过去。柔止赶紧将她搀住,“小姐…”。明清转过身恨恨地瞪柔止一眼,接着,一把推开她的手,发疯似地将石桌上的东西哐当一扫,再也忍不住伏在上面哭了起来。
  凉飕飕的冷风从亭外吹了进来,明清耸动着纤细的双肩,就像一片树叶在风中抖动不停。柔止摇了摇头,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哎,都说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情伤己啊…
  将明清送回风仪宫后,细细的飞雪又下了起来,回到尚服局的路上,柔止怅然地抬起头,缓缓扯下鬓边的那朵红山茶。
  莫多情,情伤己,她以超乎寻常的理智看待感情的事,可是,自己真的看得如此通透吗?
  九重宫阙的上空,几抹淡淡的微云若隐若现地拼接在天际的尽头,像极了明瑟的脸,柔止呆呆地凝视着那张脸,忽然,一颗心像被什么掏空了似的虚无所托…
  
  ☆、第33章 堂皇
  
  “柔止,你这丫头,到底哪里去闲逛了?送个冬衣怎么会去那么久,莫不是你又闯了什么祸?”
  一走进司饰房,陈司饰立刻倒背着手,一双狐疑的眼睛在柔止脸上扫来扫去。柔止一触及陈司饰严厉的目光,一怔,猛地想起了玉雕的事情,她精神为之一震,猛地将双掌一拍,乌黑的瞳仁闪动着熠熠的光芒,“姑姑,姑姑,小的、小的终于想出这次内人比赛的法子了!”
  “你说什么?什么法子?”
  柔止走进两步,激动无比地看向陈司饰:“小的是说,小的终于想出了这次比赛的法子,姑姑,小的终于想出办法了!”
  “你…想出来了?”
  尚服局的东配殿有一间很大的香料库,里面不仅堆放了各种香料,还放了一大堆重达几十斤的伽南香木块。伽南香其实也是一种名贵无比的香料,由于它的块头特别大,焚烧的时候会产生膻气,所以平时都很少动它。
  两个人刚一推门走进香料库,柔止立刻飞一样奔上前,弯身从地上拣起一块伽南香,神情激动地对陈司饰说道:“姑姑,这次比赛的题目不是以太子册封典礼的服饰器用为题吗?既然配饰上咱们没法拿出新鲜的主意,那么,咱们为何不在器物上想出一套更好的法子呢?”
  “器物?”
  “是啊姑姑,小的听说,太子册封典礼的头几天,礼部和钦天监会将各种放置装饰摆件的宝案陈设于殿内的丹陛正中,焚香历来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小的认为,若要要制造出一种香味,就非得驾几口大铜炉,将满屋子熏得烟燎火气的吗?”
  “…你的意思是?”
  “姑姑,是这样的…”柔止机灵地瞄了窗外一眼,复又凑近陈司饰耳边,详详细细说了一番,陈司饰听完,先是蹙眉沉思,接着,她猛地转过身掰着柔止的双肩,颤动着唇角问道:“好丫头,姑姑真没想到,你这孩子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你,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柔止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不是小的凭空想出来的…”忽略成王的事情,大致将上午在凤仪宫所遇见的事情说了一下。陈司饰听后,摇了摇头,语气既赞叹又遗憾,“哎,真是聪明的孩子,只是姑姑万万没想到,这次比赛,我既然要全靠你的帮助…”
  七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这日一大清晨,四大司房的女官们整理好着装,再次齐刷刷聚集在尚服局的正殿之中。
  由于统领四大司房的周局正还没有来,各个司房的女官内人们都在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柔止和陈司饰刚一进入殿内,人堆之中的罗瓶儿一眼就看见了她俩,“哟,这不是薛柔止吗?”她上下打量柔止一眼,摇摇地走了过来,抿唇笑道:“薛典饰,看你这满脸春风的,想必你和你姑姑定有了什么好的注意吧?呀,这也难怪,陈姑姑是何等的人物,你们怎么会想不出好的法子呢?呵呵,我想呀,这次选拔女官的内人比赛,咱们这司饰房就只能指望你师徒俩争光咯!”
  这是摆明了讽刺之语,因为上次陈司饰在周局正那里挨了训,加之这几日时不时的跟踪和打探,罗瓶儿早料定她们还没想出什么好点子。不过,柔止只斜瞄了她一眼,笑道:“争不争光不好说,我只知道,根据宫中的内人守则,低品级的宫女在高品级的宫女面前,见了面是需要行一个万福礼的。那么,罗典饰,你到宫中的时间比我久,该不会将这个规矩都给忘了吧?”
  罗瓶儿整个人一愣,正待回嘴,奈何陈司饰就在自己面前,只得弯了弯身,没好气地朝陈司饰懒洋洋行了一礼,“小的见过的陈姑姑,姑姑早安。”
  陈司饰点了点头,淡淡朝她“嗯”了一声,柔止弯了弯唇角,冷笑一声。随后,罗瓶儿站了起来,眨了眨眼,凑近陈司饰小声笑道:“陈姑姑,小的看,你这徒弟真是不简单呐,看来真应了那句话,‘名师出高徒’啊,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她抢了你的风头吗?”说罢,头一甩,扬长而去。
  “‘名师出高徒’,罗典饰,你这话什么意思呢?难道你的徐姑姑不是你的名师,您不是她的‘高徒’吗?”
  柔止并不是个一味忍让的人,她加大了嗓门以牙还牙,惹得在场所有的女官们都听得清清楚楚。陈司饰没有什么反应,其他司房们的女官们都抿着嘴隐隐发笑,谁都知道,司饰房的徐可莹是巴结万贵妃才当上一名六品司饰女官的,并没多大真本事,上次在这里,不也被周局正训了一番吗?
  罗瓶儿涨红了脸,急忙回头瞪了柔止一眼,朝正瞅着她的徐可莹解释说,“姑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听柔止乱说,我是说,我意思是说、是说…”
  谁知道她越描越黑,徐可莹右袖轻拂,冷哼一声,转过身再不瞧她一眼。
  “有意思吗?”耳边传来一道淡然的声音,柔止一愣,偏过头,接触到的却是陈司饰否定而肃然的目光,“丫头,难道又忘了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狗咬人,有药治,人咬人,没药医!”
  “…是。”柔止嘟了嘟嘴,不情不愿低下头。
  这时,殿外一声清咳,随后,尚服局的周局正步履沉稳地从殿门外迈了进来,她珠翠摇动,目光严厉地巡视众人一眼,“皇后娘娘和卫尚宫驾临尚服局,你们还不赶快跪好接驾。”
  殿内一时寂然无声,众女官纷纷相似一眼,待回过神时,忙不迭地分列站成两排,齐齐撩衫跪了下来,“奴婢恭迎皇后娘娘,恭迎尚宫大人!”
  “都起来吧,本宫听说,这次尚服局选取新一任的最高女官是采用比赛的方式,以太子册封典礼为题,看谁的法子最别出心裁,谁就是下一任的尚服局正,今日正好是最后的期限,所以本宫特赶过来看看,事情到底进展得怎么样了?”
  一阵环佩叮当,雍容华贵的明皇后任人扶着坐于漆金宝椅上,面色和蔼地朝众人扬了扬手,表情显得十分愉悦。站在她旁边的大宫女卫尚宫表情沉静,举止从容,扫视众人一眼后,一名内监为她搬来一把雕花木椅,她才颔首微微一笑,也坐了下来。
  随后,周局正朝皇后和卫尚宫各施一礼,又转身对下面躬身而立的女官内人们说道:“上次我就对你们说过,今日是给你们最后的期限,现在正好皇后娘娘和卫尚宫在此,那些上次还没有想好的内人,是不是可以将手中的策案拿出来了?”
  过了半晌,还不见有人站出来,周局正皱了皱眉,又道,“怎么,都不说话,看来是还没有想出来吗?”
  听到这话,四大司房中,那些依旧还没想出好主意的女官们纷纷垂下头,表情很是沮丧和尬尴。周局正摇头叹了口气,又将期待的目光投向陈司饰,“陈司饰,你呢?你也没想出来吗?”
  陈司饰看了柔止一眼,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走了出来:“回大人的话,小的想是想出来了,只不过不是…”
  “想出来了?既想出来了,那你还不说说看!”陈司饰还没说完,周局正眉毛一扬,已经迫不及待催促起来起来。皇后和卫尚宫将目光不约而同地调向陈司饰,唇角微扬,也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下面的徐可莹和罗瓶儿同时抬起头,表情都有些吃惊和意外。
  陈司饰从柔止手里接过策案的薄册,恭恭敬敬呈给周局正,解释着说:“小的想出的策案是,如果从册立大典时太庙中殿所需的布置装饰来讲,如果将一些香料雕刻成山水形状,作为一种工艺品和摆件,陈设在华堂之中的话…”
  “嗯,接着说。”
  “是。尚服局的香料库现存放着很多大块的伽南香木块,小的想,如果将它们雕刻成气势宏大的山峦形状,再调以蔷薇水、苏合油做中间的池水,用丁香、素馨等香草香花做林木,将紫檀、黄檀两种香木雕刻成万里城郭的样子,再用白檀镌成各种人物,然后把它们置放在雕漆大盘里,以山水人物的模型铺陈在华堂之上,这样一来,既能达到满室奇香的效果,又能作为一个精美的香山工艺摆件,还不失皇家和太庙大气磅礴的气势,所以,小的又将这香山称为‘华堂生香’…”
  “好一个‘华堂生香’啊!”话音未落,周局正和卫尚宫还没做出反应,端坐在宝椅上的明皇后已经忍不住赞叹起来,“将一整块的天然香料雕成大气精美的形状,然后陈设在太庙的华堂之上,任凭其散发未经人力搅扰的、自然天成的幽香,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一种超乎寻常的想象和堂皇啊…周局正,看来,你们尚服局下一任的局正马上就可以选出来了是不是?”
  “回禀娘娘,是这样的。”周局正想了一想,还是不偏不倚地回答道:“其实,说起这次选拔女官的方式,奴婢也是听取大宫女的意见,谁在此次太子册典上想出的策案最别出心裁,谁就是下一任的尚服局正,事实上,不仅司饰房的陈司饰,司衣房的江司衣的主意也很有新意。她们两个人都很出色。”说着,她从旁边的宫婢手中取过另一份策案,恭敬地递给了皇后,“娘娘,您请过目。”
  皇后接过来翻看了一会儿,顷刻,阖拢了点头笑说:“嗯,果然很好,这套衮服设计的式样看着很不错,都是用什么面料织造而成呢?”
  “江司衣,你还不快将你的想法说给皇后娘娘听听。”周局正侧过身,向江司衣吩咐道。
  “是。”司衣房的江司衣赶紧躬身站了出来,向皇后福身一礼:“回娘娘的话,奴婢设计这套衮服的时候,以杏黄色的方目纱为里子,以绢纱为面与里的衬层,而最外一层的料子则是以云锦为底,用捻金线和孔雀羽缂丝的技法绘织各色图案…”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自信地看向皇后说:“可以说,整件衮服的主打成色就是捻金线和孔雀翠羽的手工织法,而且,如果,技法好的话,一根孔雀的羽翎,差不多可以捻出十来尺长的绒羽…”
  “好一个‘孔雀翠羽’!”皇后并没耐心听完,只是敷衍笑道:“江司衣,你能想出‘孔雀羽缂丝’的织造法,实在不能不说是个不起的法子!周局正,看来你们尚服局的司房女官,简直是一个比一个优秀和出色呢!而且,你栽培她们的功劳也是不小啊!”
  周局正垂首道:“娘娘谬赞,奴婢替她们谢过娘娘。”
  皇后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右手抚了抚膝上的策案薄册,过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说道:“只不过,要说新意,相比之下,依本宫看来,倒是觉得司饰房的主意更别出心裁一些,卫尚宫,你说呢…”
  皇后正要转头去问卫尚宫,忽然,殿门外想起一声尖细悠长的通传:“贵妃娘娘到——”
  贵妃娘娘?
  听到这道声音,所有人齐齐掉转过头,一直沉默不说话的柔止登时也偏过身,微抿的唇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说来也许没人会信,事实上,自打她进宫以来,她还从未见过这位传说中威名烜赫的贵妃娘娘、已故皇太后的内侄女,万将军的亲妹妹,以及将母亲差点害死、却依旧高高在上的仇人…
  “哟,皇后姐姐也在这里?这尚服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闹了?嗬,看来贫妾今天可来得不巧了,贫妾给姐姐请安,愿姐姐长乐无极,身体安康!”
  
  ☆、第34章 争执
  
  随着珠圆玉润的声音响起,一阵细细香风扑鼻而来,除了依旧端坐在上方的明皇后面露微笑、纹丝不动外,所有的女官内人们统统跪了下来。柔止伏身在地,也跪了下来,顺着眼角一瞥,只见一片绣着牡丹纹样的裙角攸然飘进了她的视线。
  脂荣粉艳、明丽照人,抬起眼时,柔止万万没想到,她见到的却是这么一个不显老态的的妖娆美妇。一身大红上襦,外罩貂皮锦裘,明晃晃凤钗摇动,碧盈盈长裙拖地,往那儿一站,便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华和美艳之感。由于保养太好,她的体态和身段依然妙曼婀娜,脸上雪肤不见丝毫纹路,看起来,风头竟然盖过堂堂的明皇后!
  一番客套后,皇后微微一笑,以一贯平和的语气问道:“本宫听闻妹妹最近身子微恙,这么冷的天,不在永和宫好好休养,怎么这时候出来走动了?”
  有宫人抬来一把红木雕花靠椅,万贵妃斜扫众人一眼,姿态高调地坐了下来,笑笑:“贱妾身子不争气,累得这么大个后宫内苑让姐姐您一个人操劳,所以,贱妾就算再怎么不懂事,像今日尚服局选拔女官这么大的事儿,还是要过来看看的。”
  “欸,妹妹这就多虑了。”皇后笑道:“本宫独掌六宫凤印,这些事原就是本宫的职责,怎么会怪到妹妹头上呢?”
  “姐姐自然不会怪罪妹妹,可若陛下知道,难免会苛责妹妹偷懒之罪,曾经陛下就对贫妾说过,这么些年来,姐姐一个人管理后宫内廷太过辛苦,以至于累得华发早生,老得太快,不停催促妹妹务必帮姐姐协理协理这偌大的后宫。啊,对了,方才在殿门外妹妹听说新一任的尚服局局正已经选出来了,是谁呀?”
  皇后的面颊搐了一下,极力维持自己的端仪,微笑道:“哪里是选出了?不过是本宫小提建议罢了,对了,本宫听说,妹妹为了维持身段和体态,曾让司饰房的徐内人为你调弄息肌丸,最后不小心伤了玉体,甚至害得以后再难生育,哎,怎么如此不小心呢?像咱们后宫中的女人,为了博君一笑,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只是千万别拿自个儿身体开玩笑,凭白遭一些罪受啊!”万贵妃目光一凛,皇后又继续不咸不淡地笑着说:“尤其是涉及到龙脉子嗣上的事,妹妹你千万要慎之又慎,要不然,这么年轻,以后就算有了生育,所诞下的龙子或者公主成了傻子或者痴儿,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万贵妃飞眉一竖,胸口起伏,正待发怒,忽然,唇角抿了抿,她又笑了起来:“这姐姐就不懂了,傻子也好,痴儿也罢,这好歹呀也是龙脉,是陛下的子嗣、是贫妾的骨血,总比有些人啊,自己下不出蛋,一刀剖开别人的肚子、将别人肚子里的蛋取出来当自个儿的孵好,你说是不是?姐姐?”
  皇后脸色骤变,“妹妹,这里是尚服局,说话要注意分寸…”
  一旁的柔止错愕地张大嘴,看得呆了,她从来没见识过,一个皇后,一个皇贵妃,两个后宫最位高权重的主子,凑在一起居然是如此大的阵仗!而那个‘一刀剖开别人的肚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说成王殿下的生母吗…
  柔止背皮一麻,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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