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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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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桓实在弄不明白,对李穆一向极其赏识的伯父,为什么会拒绝这样一件对高家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对李穆而言,却可能是能令他就此顺利踏入建康士族交往层的重要的事情?
  “伯父……当初你不是还当众许诺,要答谢他么,如今却又为何……”高桓有些不甘,小声地嘀咕。
  “子乐,往后你少与他往来。”高峤淡淡地道。
  高桓吃惊无比:“为何?”
  高峤神色一沉,投来两道目光,冰冷如霜。
  高桓迟疑了下,再不敢当面忤逆,吞回了满肚子的不满和迷惑,向高峤行了礼,转身怏怏地去了。
  高桓去后,高峤坐在那里,慢慢又出起了神,一双眉头,渐渐皱起,身影一动不动,宛如入定。


第12章 
  杨宣从高峤那里出来,后背额头,整片都还是热汗,人立于风口,吹了片刻,待汗意有些消下去了,心头便浮上片刻前许泌那先怒后霁的反常态度。
  许氏多年以来,为门户之利,与高氏、陆氏,暗相争斗。
  许家虽占外戚之利,但无论从威望还是家族实力来说,想压高氏一头,可能性并不大。倒是与陆氏,因实力相平,无论在子弟门生的征举任用还是地方利益的实际获取方面,争夺更甚。
  此次,面对来自北夏的兵压,许泌不但赞成由高峤总领军事,还在朝廷上表态,许氏军府之人,可听凭高峤调用。
  毕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许泌再热衷于门户之利,也不会蠢到不拿国运不当一回事。他也因此而获得了顾全大局的美名。
  但除了这个原因,许泌的动机,深究下去,却不止于此。
  旁人或许不知,杨宣却心知肚明。
  就在战云笼罩的那段时日里,高允等人已经前去江北备战,大虞国内,朝野上下,实则依旧一片悲观。
  北夏在过去的二十年里,相继吞并了柔然、匈奴、鲜卑人等建立的各种大小胡人政权,一统中原。
  这一仗,无论从人口还是兵力来说,南北相差,太过悬殊。因此,即便高峤曾多次在朝堂论证,认为北夏看似强大,实则内部毫无粘合之力,大虞若上下齐心,与之决一死战,也并非没有取胜的可能,以鼓舞人心,但上从庙堂,下到普通民众,对于大虞能打赢这场仗,人人依然不抱太大的希望。
  许泌也不例外。当初派兵之时,便以加强上游防备为由,暗中在自己经营了多年的荆襄一带保留了实力。
  照许泌的打算,由高家领此战事,失利,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高家。许氏不但不必遭受责难,且借了这片保留地盘,趁着高氏受挫之际,倒极有可能,趁机取而代之。
  杨宣当时便对许泌的部署有所觉察了,知他并没有如之前向高峤许诺的那样全力配合,因担心战事不利,心中还有些不满。
  但身为许氏府兵之将,他也只能听命行事。
  许泌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战事,大虞不但打赢了,而且赢得如此迅速、漂亮。
  高家的声望,也因这一战,愈发辉煌,衬得许氏倍加无力。
  高家也就罢了,连战前原本和许家势均力敌的陆家,眼看也因子弟的杰出和与高家的联姻,将自家抛在了身后。
  更不用说,倘若两家联姻,就此紧密结合在了一起,朝廷之中,许氏最后的几分立足之地,怕是也要被夺走。
  试问许泌,怎会甘心?
  今日恰好却出了这样的事。寒门李穆,竟起了求娶高峤女儿的念头。
  对于许泌来说,岂不是恰正好送来了一个机会?
  高峤若为保守他一诺千金的君子美名,将女儿下嫁李穆。高家于士族间不但名誉扫地,陆家免不了也要遭人讥笑,不但如此,两家相互必也会生出嫌隙。
  高峤若以士庶不通婚的理由拒绝李穆的求娶,依然与陆家联姻,难免落下一个不守信约的口实,和李穆也必将反目成仇。
  此事,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对于许氏而言,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又怎会加以阻拦?
  况且,以杨宣对许泌的了解,这种局面之下,他恐怕更愿意看到李穆求娶成功。
  即便李穆因做了高家女婿,日后投靠向了高家。但对于门阀来说,一个猛将的价值,不过也就是一件用得趁手的工具而已。
  工具日后倘若对自己有了威胁,除去就是。
  而门户之利,才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以李穆的年纪和此前阅历,他没机会接近这些门阀,也不可能想到如此深远。
  想来此次,他也只是血气方刚,涉世不深,这才想要求娶高氏女而已。
  他怎能知道,他的这个举动,无形中竟成了可能撬动高、许、陆这三家当朝顶级士族门户之间那种看似长久维持住了平衡的利益博弈的一把刀?
  杨宣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才消下去的热汗,又滚滚而出。
  门阀的力量有多么可怕,他再清楚不过。
  绞杀像他们这样的庶族,让他们的子弟后裔永无出头之日,易如反掌。
  杨宣再不犹豫,决定立刻去找李穆。
  必须要让他知难而退,免得无形中卷入了这场门阀相争的暗流,日后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杨宣擦了擦汗,急忙抬步离去,却听身畔一道声音传来:“杨将军,留步!”
  杨宣转头,见对面来了几个年轻男子。
  一个是高峤侄儿高桓。另个,似是陆家的陆焕之,大冠高屐,叉手立在那里,淡淡地瞧着自己。
  二人边上的另外一个男子,却要年长,与李穆相仿的年纪,二十多岁,身量颀长,面容清俊,气质如玉,但眉宇之间,却又带一缕士族子弟所罕见的英气,与今日到处可见的坐了牛车从城里来此观看犒军的施朱傅粉的士族子弟相比,宛若鹤立鸡群,引人注目。
  这年轻男子,便是有名的陆家长子陆柬之。
  今日兴平帝犒军,他的名字,赫赫亦在功臣之列,再有先前平定林邑之乱,两功并举,年纪轻轻,便晋位给事黄门侍郎,加建威将军。
  杨宣自然认得他,但因地位悬殊,平日素无交往,此刻见他唇边含着温笑,衣袂当风,正向自己行来,不禁惊讶,立刻迎了上去。
  陆柬之道:“久闻将军大名,有幸见得真容,果然威武。”
  杨宣更是惊讶。
  他早就听闻,陆光一向自矜身份,于士庶之别,极其看重。
  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陆氏长公子柬之,竟有高峤之风,言辞之中,丝毫没有瞧不起自己这种寒门武将的意思,忙道:“公子谬赞了,杨宣愧不敢当。”
  寒暄完毕,陆柬之说:“将军威武过人,帐下李穆,亦非凡俗之辈,此次江北大战,不但立下奇功,一战成名,从前还于阵前救过子乐。李穆之勇,令人感佩。我视子乐,一向如同亲弟,早就想向李穆言谢,只是先前战事缠身,一直未曾有过机会。如今江北平定,正是良机。重阳在即,建康子弟,向来有重阳登高之乐。我欲到时,邀李穆同登城北覆舟山,共赏秋景,烦请将军代我转话,不日我便具贴邀约,以表诚意。”
  杨宣再次惊讶,忙点头:“承公子邀约,机会难得,我代李穆多谢公子。这就转告于他。”
  陆柬之颔首,与他拱手道别,这才离去。
  他二人方才说话之时,高桓一直在旁,见杨宣去了,面露喜色,迎上来说:“多谢大兄成全!”
  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陆柬之含笑道:“便是没有你开口,我本也想向他致谢。正好趁此良机,到时大兄必遍邀建康名士,如何?”
  高桓欢喜不已,一旁陆焕之皱眉异议:“大兄,他救了子乐,咱们自然要谢,只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陆柬之转头看向他,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陆焕之今早出城观礼,脸上擦了香膏,又细细地傅了一层白粉,一天下来,粉层脱落,混合着汗,在额头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迹,污粉有些沾在眉毛上,模样看起来,并不如何雅观。
  高桓顺着陆柬之的目光望去,忍不住噗的一声,乐了。
  陆焕之这才有所觉察,摸了摸脸,小声地辩解:“本也不想擦的,只是同行那些人全都……”
  陆柬之微微皱了皱眉:“须眉男儿,整日却学那妇人调朱弄粉,难怪北人讥嘲我南人只有妇人和乳儿!”
  陆焕之面红耳赤,急忙掏出一块手帕,用力擦脸。
  高桓笑完,也是不忍好友落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忙替他打着圆场,心情颇是愉悦。
  伯父不答应,那就退而求其次,能以陆柬之之名邀约,也是好的。想必李穆得知消息,应也欢喜。
  高桓本想亲自找过去的,但想到伯父的禁令,虽百思不得其解,心底更是不满,终究还是不敢明着违背,便寻了陆柬之,终于达成了心愿。
  他按捺住期待的心情,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只盼着重阳那日,早些到来才好。
  ……
  已是亥时中了。
  平常这辰点,高家已闭门,洛神也早睡下。
  但今夜,整个高家却还灯火通明。高七带着家中奴仆,在外院翘首等待男主人的归来。
  洛神此刻正陪在萧永嘉的身边。
  萧永嘉见她打了个哈欠,便催她先回房去睡。
  便是再困,洛神此刻也是不肯去睡的。
  她撑大眼睛,摇头:“我不困。我要等阿耶回来。阿娘,我帮你梳梳头发吧。”
  洛神有一把又黑又亮的秀发。垂下之时,在灯光下,宛如一匹闪着美丽光泽的上好绸缎。
  这全得来于母亲萧永嘉。
  她的一头青丝,美得曾被人以千金入赋,广为传播。
  这掌故,还是早几年有一回,阿菊吃醉了酒,和洛神絮叨之时,无意说漏嘴的。
  据说,长公主还只有洛神这么大时,当时尚未灭国、还打着忠于南虞旗号的鲜卑慕容氏,曾派使者南下建康,觐见先帝。
  当时使团里,有一个年轻的鲜卑宗室,在先帝为使团举办的一场游宴上,偶遇清河公主,为公主所倾倒,不但效仿南人,花费重金请人写赋,表达自己对公主的仰慕,竟还期望大虞能下嫁公主。
  自然了,先帝怎肯让自己骄傲而尊贵的公主女儿下嫁到北方那个业已摇摇欲坠的属国,便以公主已有婚约为由,拒了那个鲜卑人。鲜卑人抱憾而去。
  多年之后,一切物是人非。
  昔日的公主,如今已为人母。而鲜卑人的国,也早被羯所灭。当年的那个宗室慕容西,降了北夏后,被封为大宁侯,因能征善战,得了北方第一猛将的称号。
  而那首重金换来的赋,也早化入了秦淮河的婉浓烟波,再没留下半点的痕迹。
  但据阿菊的说法,全篇浓墨重彩,毫不吝啬地以各种最华丽的辞藻,对公主的美,加以描绘和赞美,尤其是那一头青丝,更是被描绘成能叫人魂牵梦萦的美丽寄托。
  阿菊当时酒醒过后,便连声否认,说全都是自己胡诌出来的,叫洛神千万不要当真。
  不管掌故是不是真,在洛神的心底里,因为阿菊的那段酒后失言,令父母的往事,反倒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萧永嘉如今虽人到中年了,但一头长发,依旧乌黑发亮。
  今晚阿耶就要回了。
  出于自己那小小的,不能叫人知道的私心,洛神忽然想帮母亲再梳个头,好让发丝看起来更加富有光泽,美丽动人。
  她取了青玉梳,将萧永嘉压坐在镜台之前,自己跪坐于她的身后,对着镜子,仔细地梳着母亲的发丝。
  梳完后,唤手巧的侍女绾出母亲喜爱的回心髻,又用自己的小指,挑了一丁点儿前些日刚调出来的玫瑰口脂,亲手轻轻地点在母亲的双唇之上。
  口脂润泽而细腻,化在唇上,鲜美若花,淡香沁鼻。
  洛神平日不大爱用这些的,但也喜欢这种味道。
  她忙忙碌碌时,萧永嘉口中虽不住抱怨,却还是坐在那里,笑着,任由女儿替自己梳头点唇。
  “阿娘,阿耶那么辛苦,好容易才回家,晚上你不要赶他去书房睡,好不好?”
  洛神从后趴了过来,一双柔软臂膀,环抱住了萧永嘉的双肩,附唇到她耳畔,悄悄地恳求。
  萧永嘉转过脸,对上女儿那双含着期待之色的明亮双眸,心里忽然一酸。
  还没来得及开口,听外头阿菊说道:“禀长公主,相公回了!”


第13章 
  洛神立刻看向母亲。
  萧永嘉扭过了脸,淡淡地道:“你们去迎便是。”
  洛神知急不来,何况,期望母亲这会儿就像自己一样出去迎父亲,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点了点头:“母亲歇着,我去迎阿耶了。”
  高峤入后堂,远远看到女儿迎向自己,面上立刻露出笑容,快步入内。
  家人见面,自是无限欢喜。因有些晚了,叙了几句话,高峤便催洛神回房去歇下。
  “阿耶,才几个月,你便黑瘦了许多。你今日应也是累了,也早些去歇。阿娘还没睡,在屋里呢。”
  洛神临去前,回头对父亲道。
  高峤微笑点头,望着阿菊伴着女儿身影渐渐离去,神色便凝重了,吩咐各处下人都各自散去。
  早有下人预备好了澡水。高峤沐浴过后,套了件家中时常穿的白色中衣,心思重重地,往卧房而去。
  门是虚掩的,里面亮着烛火。
  高峤推门而入,见萧永嘉背对着门,斜斜地靠坐于屋侧榻上的一只填塞细软的织锦隐囊前,一手曲纣撑额,一手执了一卷,身穿着束腰的浅雪青色襦裙,一头乌发于脑后如云般垂落,裙裾覆膝,裙底露出半只脚趾涂了鲜红蔻丹的雪白脚掌。从后看去,身段婀娜,宛若二八少女。
  她正对着竖于榻脚的一盏银灯,似专心致志地在看书,连自己进来,仿佛也没听到,便放轻了脚步,朝着内室而去。
  行至她的身侧,那灯影动了一动。
  高峤停下了脚步。
  “昨日陆夫人打发了人来,说过两日,便亲自过来议儿女亲事。”
  萧永嘉冷冷开口。视线依旧落在书卷之上。
  “你瞧着办便是。”
  高峤应了一句,继续朝里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望了眼,迟疑了下,终于还是开口说:“不早了,仔细费眼,去歇了吧。”
  萧永嘉淡淡地唔了声,随手抛书于榻,赤脚踩着坐榻下来,趿了那双脱在地上的紫色丝面绣鞋,扭身便往内室而去,从高峤的身边走过,停了一停,瞥一眼他身上那件衣裳。
  “这件衣裳,你穿几年了?莫不是前年和子乐一道裁的那件?”她的语气,带了点嫌恶。
  “我穿惯了,衣裳也好,又未曾缝补。”
  高峤摸了摸衣襟,含含糊糊地道。
  萧永嘉再次投来嫌恶一瞥,不再言语,转身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高峤回来,默默弯腰拾起她方才抛下的书卷,合了,放回在置于坐榻前的一张小几上,跟着入了内。
  夫妇二人熄灯上了床,各自一条被。
  萧永嘉背朝里,一动不动,仿似很快便睡了过去。
  高峤仰卧于枕,今夜却又如何睡得着觉?脑海里思索着白天发生的那件事情,翻来覆去了片刻,心绪有些纷乱,怕吵醒身边的人,便慢慢地坐了起来,也不点灯,借着窗中透入的一片月光影子,轻轻地下了床,弯腰,正摸着鞋,冷不防身后忽的一声,萧永嘉猛地坐了起来。
  “高峤!打你进来,我和你说话,你就不理不睬!此刻大半夜的,你翻来覆去,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这会儿还要出去,你是为何意?”
  “莫非你是嫌我在这里,扰了你的清静?若是,你趁早痛痛快快说出来,省得你如此难受。我也不用你赶,即刻自己就回白鹭洲去!”
  高峤没提防她还醒着,见她突然大发雷霆,忙道:“阿令,你误会了。我这就睡。”说着,又掀被,作势要躺回去。
  “江北胜仗,女儿喜事,件件都是好事,你却一脸不快,你到底何事?”
  “无事。睡了。”高峤搪塞。
  萧永嘉冷笑:“罢了,还装什么,你当我不知道?我知你是一刻也不愿看我在你跟前!若不是为了女儿的婚事,你当我想回来?”
  “我既回了,必是要睡床的。你若见了我烦闷,自己爱去哪,去就是了!”
  她躺了回去,依旧是背对着高峤,冷冷地说。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高峤既未躺回去,也没站起来,只坐在床边,身影一动不动。
  半晌,他慢慢地站起了身,低声道:“你睡吧。我有些闷,且去书房静一静。”
  萧永嘉回头,透过那薄薄一层夏日薄帐,见丈夫的身影朝着门口的方向慢慢地走去,险些咬碎银牙,抓起他方才睡的那只方枕,掀开帘子,朝他后背丢了过去,恨声道:“你便宿在你的书房好了,再不必回来!”
  ……
  出城东,郊外数十里,有一雀湖,湖光潋滟,风光秀美,湖畔坐落一处庄园,名雀庄。
  次日,李穆一身青衣,独自纵马来到雀庄。下马之时,一个等在庄园门口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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