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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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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都不知道的。也是如今,自己想做一点事了,才知原来处处都是要花钱的。”
  李穆傍晚归城,入城门时,便已从守门士兵口里得知高雍容派人来此的消息了。
  他听她在自己身后絮絮地说着话,慢慢转头,视线落到那一张带着笑颜的娇面之上,微微一笑。
  “教孩童们读书认字,我瞧也够你忙的了。别事不必做了。军需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不要太过费心费力。”
  他不提还好,一提,洛神那只小手就在他后背重重拧了一把。
  “你还说!你当我不知!先前就是你叫蒋彛咽虑槎祭苛耍裁匆膊蝗梦易觯 
  “你自己那么忙,叫我天天杵在屋里,就等你回来不成?”
  李穆不禁愧疚了。
  不仅仅因为自己半哄半强迫地留下了她,却没法叫她过上和从前那样的锦衣玉食的生活。
  更是因为他如今事情很多。确实就像她抱怨的那样,从她留下至今,白天他几乎都没怎么陪过她。
  她非但不怪,反而主动帮他做了这么多的事。
  “算啦!”
  她又露出笑靥,很是大度地朝他摆了摆手。
  “我知你忙,没有抱怨你的意思。就是想自己也有点事情做。不许你再拦着了!我不会累到自己的。对了,你快些洗,进屋我给你瞧下阿姊的信。”
  李穆默不作声,很快收拾完毕,随她一道回了屋。
  屋中掌了灯。
  李穆看着她递给自己一封信。
  他接过,很快便看完了。
  两道目光,却依旧落在手中信纸上的那一列列的字上。
  脑海里,忽又涌现出从前的最后一幕。
  曾连这世上最锋利的剑也无法刺伤的披着铠甲的战士,却轻而易举地败给了一盏裹着美人香的穿肠毒酒。
  在腹肠寸断的剧烈灼痛中,他倒在地上,看着她被陆焕之带着离去。
  他又怎甘心,就让她这般抛下了自己。
  在她踉踉跄跄,走过自己身畔之时,他伸出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脚腕,阻止了她的离开。
  那时,她回过了脸,瞧着地上的他,泪流满面。
  她眼眸中的悲伤、绝望,那种全然无法与命运巨手相抗的无力,直到这一刻,他依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切的幕后操纵者,便是如今,写下了这封信的人。
  信中满是关心、爱护。
  乍看谦和,实则字体行间,处处带着只有上位者才能有的那种纡尊降贵过后的平易近人。
  ……
  李穆记得上辈子,大虞和北夏之间的那一场江北之战,从爆发后,并非如现世这样,才几个月便取胜了。而是在持续拉锯了一年多后,南朝才凭着最后的一场决战,以胜利而告终。
  后来纵横北方,成为他计划中的最后一次北伐的最大的对手,鲜卑人慕容替,这个时候,应该才刚刚从北夏逃脱,开始他复仇雪耻的计划。
  而洛神也才刚嫁陆柬之不久。高家和陆家,正处在关系的蜜月期里。
  兴平帝确实要死了。但导致他驾崩的直接原因,是太子的意外死亡。
  应该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有一天夜里,太子在睡梦中被一个宫人用被子闷死了。
  据说是因前夜,那宫人惹怒了太子,太子发话,次日要将他杀死。宫人恐惧,夜间闷杀太子,随后畏罪,悬梁自尽。
  而皇帝,在高峤离开建康指挥作战的那一年多里,不受约束,耽溺酒色,复食五石散,本就掏空了身体,惊闻噩耗,发作疾病,不久死去。
  许氏想借太子上位,取代高氏掌权的梦想彻底落空。
  没有了太子,东阳王凭着血统和妻族高氏的声望,在新安王萧道承和朝臣的举荐之下,顺理成章,登基为帝。
  这便是李穆所知的前世。
  这一辈子,因为自己的横空出世,改变了江北大战的进程。
  随后,他强娶了洛神,离开建康,孤身赴此,决定直接搏杀出一条能够尽快掌握话语权的权力之路。
  而在建康的台城,那里的一切,仿佛却都注定了——或者说,他不是神。他知悉然,却不能随心所欲,能让一切都照着自己的所想而来。
  从内心深处而言,他是不希望看到东阳王登基这个局面的。
  但犹如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操纵着,或许,这便是命运。这一辈子,除了洛神早早地做了他的妻,冥冥中,台城里的一切,迂回一番,又回到了他所知的本样。
  要上位的,终还是上了。
  这个上辈子利用了她的善良和她对自己的吸引力而杀死过他和他未竟梦想的上位者,今日,用这种温情脉脉的方式,在他和她的中间,再次登场了。
  ……
  洛神将信递给他后,便留意着李穆的神色。
  她暗暗地期盼,他能因为阿姊的这封来信而感到欣然。
  但却没有。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信上,似在看,又似游离其外。目光晦暗而凝滞,眼底,甚至仿佛流露出一缕冰冷的阴沉之色。
  迟疑了下,压下心中随之而来的隐隐不安之感,小心地看着他,伸手,轻轻扯了扯他衣袖。
  “郎君,你不高兴吗?你在想什么?”
  李穆被耳畔那一道声音给唤了回来。
  他抬眼,见她双眸望着自己,神色有些不安似的,顿时回过了神。
  他摇了摇头,将手中捏着的信,还给了她。
  “没什么。”他说。
  “只是没想到,你阿姊会如此快便写信给你了。”
  洛神松了口气,暗笑自己方才看错了眼。
  收到阿姊如此一封信,郎君又怎会不高兴?
  “郎君你看,”她指着信末那句话。
  “阿姊特意叫我转告你的。往后,若得他们支持,你做起事来,必也更加得心应手。”
  李穆望着她热切的一张小脸,微微一笑。
  “郎君,你信我的话!我阿姊人真的很好。小时候,她为了救我,自己被野蜂蜇伤,险些丧命……”
  出于直觉,洛神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堂姐,当朝的新皇后,似乎没有半点想要靠拢的意思。
  这让她有些挫败之感。
  她很想说服他,让他知道,阿姊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忽然,她又想起他对自己说过的小时两人相遇的那段往事,眼睛一亮。
  “郎君,先前你说,是我小时救了你的。可是你忘了吗,最后开口说话的人,是我阿姊啊!她若不是好人,最后又怎会听了我的话,回来救了你?”
  李穆注视着她,又笑了。
  “我确实还欠皇后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我会还她的。”他说。
  说完,他仿佛不愿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了,摸了摸肚子。
  “我饿了。”
  洛神只好打住,收起堂姐的信,叫人传饭。
  饭毕,他带着洛神一起去了前头。
  他和蒋彛樽鸥髦质隆8糇耪牌练纾迳褡谒匾飧急傅囊徽砰缴希妥诺苹穑醋乓腥舜厝ジ㈡⒌幕匦拧
  信终于写完了,他和蒋彛氖虑槿椿姑凰低辍
  他们在议着被派出去的斥候源源不断送来的关于西金人攻打西京长安的各种消息。
  鲜卑人谷会隆的兵力、他用兵的惯用策略、行进的路线、军队的兵种分配、辎重和粮草的供应……
  事无巨细,听起来有点枯燥。
  洛神渐渐犯困,趴在榻上,不知不觉睡了过来。
  醒来之时,发现蒋彛丫吡恕
  应该很晚了。外头黑漆漆的。
  他俯身,将她从榻上横抱而起,朝外走去。
  洛神睡得手脚软绵绵的,还没彻底醒来,不想走路。
  反正为了省油,天黑之后,除了必要的几个地方,刺史府里都没啥灯,也不怕被人瞧见了。就半眯着眼,靠在他的怀里,任他抱自己走路。
  回了屋,他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一阵悉悉簌簌的脱衣声后,他上了床,爬到她的身边,躺了下去,伸臂,将她搂了过去。
  黑暗中,他无声地亲她,抚她,没过片刻,便将她压住了。
  洛神懒洋洋的,仿佛还沉浸在先前的睡梦里,并没有彻底地醒来。
  她半睁半闭着眸,任他享用着自己的身子。
  完事后,他点了灯。分她双腿,温柔地替她清理身子。
  每次他都这样。洛神起先很是害羞,慢慢也就习惯,随他了。
  她感到很舒服,任他弄着,自己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便又沉入了黑甜乡。
  再次醒来,应是下半夜了。
  床上只有自己,他不见了。
  洛神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披衣下去找他。
  出来时,看到他人在庭院里。
  他背对着自己,就坐在石亭前那道她先前修补好的石阶上,手中持了一剑。
  剑出鞘,刃绝直。
  他用一片磨毡,反复地拭着剑刃,动作极其仔细。
  磨片刻,他便停下,以剑对月,慢慢地转动剑身,以月华试着剑的刃芒。
  夜凉如水,月光皎白。
  刃身所映之处,闪烁着玄冰似的青色剑芒。
  一种森冷的寒意,迫目而来。
  洛神一愣,张嘴本要唤他的,声音卡在喉中,脚步亦停住了。
  实在感到意外。
  如此的深夜,他不睡觉,竟独自跑到院中对月砺剑?
  应是听到了她出来的脚步声,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收剑,归鞘。
  洛神终于朝着那个背影走了过去,停在了他的面前,望着他。
  他依旧坐那里,并未起身。
  和她默默对望了片刻,朝她张开了双臂。
  洛神忽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样的他,才是她熟悉的样子。
  她立刻坐到他膝上,把他所喜的自己柔软温暖的身子,依进了他的怀里,让他抱住。
  “你怎的了?可是有心事?”
  她仰起面,问他。
  “阿弥,往后,倘若有一天,你的阿姊要杀我,你会怎样?”
  他沉默了片刻,道。
  洛神一愣:“阿姊人很好的。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好端端的,她怎会要杀你?”
  “人是会变的。你阿姊做了皇后,日后的想法,自然慢慢就会变了。”
  李穆微微低头,注视着月光下的这张洁净的美丽面庞。
  “又譬如你,如今你说你亦爱我,愿意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妻。等到日后,说不定你就变了,不要我了。”
  洛神急忙摇头。
  “我不会的!你错想我了!”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前几日,她去探望那个新生婴孩时的所见。
  还没满月,躺在母亲的怀里,看起来竟也如此惹人怜爱了。
  “郎君,你想不想阿弥也给你生个孩儿?”
  或许是为了证明他想错了,这话脱口而出。
  说完,她又害羞了,忍不住有点脸红,抬手捂住了脸,不敢看他眼睛。
  她知道,他每次都替她仔细清理身子,大约就是不想要她给他生孩儿。
  原本她根本没想过这个的。
  只要他喜爱她,她和他一起,陪着他睡觉,她就感到很欢喜了。
  从没想过生孩子。
  何况,那日她也被那妇人生孩子的状况给吓到了。有点怕。
  可是这一刻,不知为何,想到他只和她睡觉,却不让她生他的孩儿,忽然就感到委屈了。
  想象着像自己,又像李穆的一个小小的人儿,她的心里,竟也有些期待了。
  唉!也不知是着了什么疯魔,自己怎么就会这么喜欢他。
  居然想替一个男人生孩子……
  她松开了捂脸的手,仰脸望着他。
  “郎君,我想给你生孩儿。”
  她鼓足勇气,再次说出了这一句话,便咬唇,望着面前这男子。
  他不再说话了。沉默了片刻,胳膊搂住了她的肩,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现在还不行。”
  他亲了一下她俏丽的鼻头。
  “你还太小了,自己也和个孩子没什么两样。跟着我,本就委屈了,我舍不得让你再受这苦。”
  “况且,我还没替你打下西京。”
  洛神心里涌出一阵甜蜜。抬起一双玉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郎君,你方才睡不着觉,便是担心日后你功高震主,阿姊忌惮,要杀你吗?”
  “阿姊不是这样的人。即便真有那么一日,你也莫怕。只要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绝不允阿姊伤你半根汗毛!”
  娇柔的声音,说着如此郑重的信誓。听起来其实幼稚,却又是如此的打动人心。
  但她不知,叫他患得患失,辗转难眠的,并非是她的阿姊要杀他。
  “阿弥,将来你是不会弃了我,离我而去的,是也不是?”
  李穆凝视着怀中的女孩儿,问。
  洛神点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线条坚毅的好看的下巴。
  “阿弥不会不要郎君的。”
  李穆笑了。
  “我记住了。”
  “阿弥,你亦要记住你今夜所言,不许再负我了。”
  他将她抱起,从石阶上起身,往里而去。


第84章 
  台城廷尉署的地牢里,即便是在阳光晴好的白天,也是昏暗潮湿,不见天日。
  慕容替在这里,已被关了将近两个月了。
  旧帝驾崩,新主登基,维持了将近二十年衡势的大虞朝廷,随着宫廷易主,朝局亦随之改变。
  牢房外的建康,正上演着暗流涌动,风云变幻。
  但这一切和他,已经没了干系。
  百密一疏。本已胜券在握的许氏,因长公主的横加插手,竟功亏一篑,含恨而退。
  浪潮退去,他也沦为了一只弃卒,似乎被人遗忘在了这间监牢里,任他自生自灭。
  或者说,等着有人终于想起他,给他划上一个终结的符号。
  廷尉知他是重犯,自然不会向犯人透漏任何和外界有关的消息。
  被关在这个地牢里的人,和聋子,瞎子,并无区别。
  但这些日,这个鲜卑人自己仿佛也觉察到了什么。数次提出要求,要再见许泌。
  他没有等到许泌再来地牢见面。
  等到的,是一道就地正法的命令。
  命令下自尚书台。乃高峤的亲笔所签。
  廷尉下到地牢,命人打开牢门,向里面的死囚宣告自己方才收到的上命。
  鲜卑人的反应,叫廷尉也是有些佩服的。
  做了这么多年廷尉,专司案狱,他见过太多人临死前的丑陋模样。
  再硬骨头的人,等真到了这一刻,亦无不变色。
  但面前的这人,看起来竟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身体应该已经很是虚弱了,却依旧盘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慢慢地抬起黑紫色的一双瞳睛,盯上了他。
  对上那双冷漠眼睛的一刻,竟让廷尉的心中,也起了一丝寒意。
  这个鲜卑人,仿佛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性命视为什么重要之物。
  这样的人,对别人,更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他命刽子手动手,自己退了出去,站在牢门外观望,免得等下污血飞溅,弄脏了自己的衣裳。
  刽子手入内。
  他已很有经验了。
  为了减少事后收拾的麻烦,他往地上丢了一张散发着恶臭的,上头叠染了层层的经年累月污血痕渍的毡席,示意慕容替跪上去。
  慕容替闭目。
  刽子手怒了,骂了一声,上去,强行要将他摁要毡席上。
  这时,牢头匆匆下来,道许司徒来了。
  廷尉皱眉。
  他对这个鲜卑人所知不多。但能令高峤和许泌此前都亲自下监,甚至为了此人而起冲突,本应该也不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是不知为何,后又沦为弃卒。
  一直护着他的许泌,未对他此前的求见,有任何的反应。
  廷尉以为许泌已经撒手不管了,却没有想到,今日高峤下令杀人,他又突然现身。
  廷尉命刽子手暂停行刑,自己匆匆先去迎见。
  许泌未带随从,独自下的监房。
  他身形似乎比先前佝偻了些,嗓音也嘶哑了,听起来,和平日不大一样。
  廷尉知许家最近很是丧气。猜测许泌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
  但才短短这么些时日,人便憔悴变化至此地步,也是不禁有些感慨。
  人弄权势,权势又何尝不是在弄人?
  廷尉上去,行拜见之礼。
  许泌冷冷地道:“去把慕容替提来,我要带走。”
  廷尉一怔,迟疑了下,斟酌道:“许司徒见谅。非我不从许司徒之命。乃是今早,我方收到尚书台的上命,命我将人犯就地正法。许司徒若是要人,也无不可。但可否先容下官禀上?”
  许泌大怒。
  “你敢不从我命?”
  “莫不是你看新帝登基,高峤得势,便敢轻视我许家了?”
  他冷笑。
  “我许泌再失势,还有荆州霸府在。对付你一个廷尉,绰绰有余!”
  他拔出腰间佩剑,对着廷尉,厉喝:“还不快些,将人给我带出来?”
  对着许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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