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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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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她得到了答案。
  ……
  洛神趴在岸边,在那袭来的阵阵锥心般的痛苦之中,痛哭不停。忽然感到脸庞一阵湿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舔着她。
  她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看见那只白虎毛发湿漉漉地蹲在她的脚边,伸出舌头,正一下一下地舔着她的湿泪。虎目之中,不见戾气,只有温顺。
  一定是太过想见到他的面了。
  就在这一刻,她竟仿佛也在它望着自己的那双虎目之中,捕捉到了一点如同李穆似的感觉。
  她没有恐惧,定定地望着面前这只和自己若有奇缘的的白虎,再一次,泪流满面。
  “夫人,你可还好?”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带着些试探意味的呼唤之声。
  洛神停止了哭泣,转头,看见不远之外,杨继和他的手下之人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了。
  他们身上也都湿漉漉的,衣角还在滴水,方才想必全都下水在搜寻自己。
  杨继小心翼翼地看着痛哭的女主人和方才第一个将她从水里找到,又叼她上岸的白虎,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洛神闭了闭目,摸向自己的腰间,确认那虎符还在,抬手拭去脸上的水珠和泪,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道:“我无事。这就动身,我要尽快到长安!”


第144章 
  深夜, 高雍容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她梦见了萧道承的那张脸。目光怨咒地盯着自己,形容异常恐怖,犹如厉鬼的模样。
  她一下坐了起来,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空空荡荡。
  她慢慢地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却再也无法入眠, 起身从一只密匣里, 取出了一封信,再次看了一遍。
  这封信出自如今的北燕皇帝慕容替。数月之前,早在那封囯书之前,就已被秘密送到了她的手上。
  慕容替的信言简意赅,不过三句话。
  第一句说, 自己无意与南朝为敌。只要南朝不兴北伐, 不夺燕地,他便愿意和南朝休兵议和,互通交情。
  第二句说,放眼南朝, 历来主张引兵北伐者,背后无不另有深意,立威是其中目的之一。李穆北伐, 意图恐怕远远不止立威。
  第三句说, 南人得洛阳, 萧室失天下。孰轻孰重,请太后斟酌。
  高雍容盯着密信,出神了片刻,独自转入后殿,推门入内,停在了一样蒙着锦缎的物件之前,慢慢伸手,指头攥住那幅锦缎,蓦然一把扯落。
  布下的东西露了出来。
  这是一块石头,却又不是普通的石头。
  百官,后宫,乃至民众,全都对它顶礼膜拜过。
  她的视线,落在那片传得人尽皆知的看起来犹如铭文的印记之上,耳畔仿佛再次响起刘惠的话语之声,唇慢慢地抿紧,眼底掠过一片暗影。
  “速召大将军高允入建康。急事召见!”
  从殿中出来的时候,她对宫人发了一道命令。
  ……
  高允解甲一年多来,一直居于他那座位于位于吴兴的庄园之中,终日与当地名士饮酒谈玄。两地相距不是很远,他收到上命,即刻动身,快马加鞭,不过数日,便回了建康,入宫觐见。
  当得知高雍容召回自己的目的,是要他火速赶往长安,监军高胤,必要之时,要他召旧部取代高胤,以尽快拿下长安之后,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恐怕要叫太后失望了。我当初辞官之时,便拟今后再不过问朝事。此事于我,恐怕有些不便。”
  高雍容道:“叔父当初心灰意冷辞官之时,侄女便异常惋惜。叔父正当壮年,放眼朝廷,家世、资历,军功,何人能超?正是大有作为之际,却如此黯然收场。侄女当时极想挽留叔父。奈何朝廷被李穆把持,陛下形如傀儡,侄女知叔父便是继续留在朝廷,亦难免要被排挤,无奈任由叔父离去。”
  高允神色微动,喟叹一声,摆了摆手:“罢了,这些都过去了,不必再提。你既召我来了,我便问一声,阿弥当日出京,到底怎生一回事?”
  “侄女正要向叔父禀明。叔父也知,这几年,并非我强留阿弥于建康,而是朝廷惯例,人人如此。李穆倘若事出有因要接走阿弥,只要向我道明,我难道不通人情,强行扣留阿弥不成?他竟做出挟持陛下的威胁之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眼里可还有朝廷?可怜皇室本就不振,如今世家亦没落,他却凶焰大炽,连叔父也被他逼走了。侄女孤儿寡母,无人能靠,又能如何?只能忍气吞声,任由他肆意妄为……”
  说到伤心之处,她眼圈微红,声音哽咽。
  高允本就脾气火爆,加上从李穆当初强娶洛神开始,对他的偏见就一直未消,只不过后来因了高峤之故才忍了下去而已。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他是觉得差不多了,当真想要谋朝篡位,行许泌当初之事了?”
  高雍容拭泪:“前次燕国遣使送来囯书,叔父虽不在朝廷了,但因事关重大,侄女当时也给叔父去了消息。侄女知叔父不信慕容替,不赞成此事。但朝廷官员当时异口同声,道我大虞苦战已久,民急需休养生息,如此机会,不可轻易错失。侄女一时没了主意,尚在犹豫之时,那李穆竟又擅作主张,连建康都不同,带兵便侵燕国。他如此行径,要置朝廷于何地?南朝臣民,知大司马,而不知陛下,登儿就只差让出皇位了。”
  高允冷冷地道:“当初从他罔顾身份要娶阿弥开始,我便知道,他绝非安分守己之人。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还有一事,侄女不敢隐瞒叔父。叔父当也知道先前荣康献上祥瑞吧。当时侄女还很很欢喜。后来却被刘惠提醒,道‘木禾兴,国隆泰’之‘木禾’,既可解为稼穑,亦暗合李穆姓名。所兴何人?非当今天子,是他李穆啊!此绝非祥瑞,乃天将凶谶……”
  “侄女也想过,倘若李穆当真天命所归,要代我萧室移鼎上位,我也不敢逆天而行,不如就此考虑禅位于他,免得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啪”的一声,高允猛地拍案而起,怒道:“你怎如此没有出息?什么祥瑞,不过一块破石罢了!大虞江山,你说让就让,欲置先祖列宗于何地?”
  “是侄女说错话了!叔父息怒!”
  高雍容慌忙拭泪。
  “侄女也只是被逼无奈,一时感慨罢了。为我大虞江山,便是明知螳臂挡车,也是要拼一番的。故先前和朝臣商议,派大兄发兵去往长安,取代李穆长安刺史职位,接管长安,以牵制李穆。”
  “侄女知叔父如今一心寄情山水,本不敢搅扰叔父,但此事实在干系重大,侄女生怕自己担当不起。且不瞒叔父,侄女知大兄和李穆一向交好,对他有些不放心,万一事情不成,侄女和陛下,便只能坐以待毙了。思前想后,只有叔父是唯一信靠之人,只能将叔父请来,恳请叔父再次出山,为我大虞保驾护航。叔父在广陵军里素有威望,旧将遍营,只要叔父出面,必一呼百应,取下长安,指日可待……”
  高允没有说话。
  高雍容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下,小声说道:“其实当初伯父离开之前,越过叔父,将家主之位传了大兄,侄女便觉不妥……论辈份、资历、声望、军功,叔父哪样不是压过大兄,伯父却如此行事,叫侄女也是想不通……”
  “不必说了!”
  高允皱眉,打断了高雍容的话。
  “是!”高雍容恭敬地道。
  “侄女也只敢在心里替叔父抱个不平而已,何敢置喙伯父的举动。我也知叔父恢弘雅量,不会计较这些。不止大兄,李穆当初也被伯父看好。但叔父,就算你为避李穆锋芒,甘心退让,等他日后一旦谋反成功,他怎会放过叔父?刘惠对李穆极是不满,固然因他心狭记恨所致。但当初李穆为收归人心,推行新政,连冯公也劝他宜放缓些,他却置若罔闻,手段狠辣,令人发指。会稽郡守刘В忻恐猿⒚挥泄停嘤锌嗬停瞪本蜕保甯改训谰刮薅谥裕俊
  “李穆出身寒门,对士族名士,必忌恨不已。以他的心狠手辣,日后一旦上位,我母子和刘惠等人遭难便罢,我怕就连叔父,也难逃他的毒手。”
  “叔父,你出身高氏,地位尊贵,一生英雄,为我大虞立下了汗马功劳。李穆靠军功和北伐积聚人心。叔父当时人在广陵,为朝廷守卫门户,这才错过了时机,并非不如李穆。叔父,难道你竟心甘情愿,继续被这出身低微的寒门之人压制,乃至最后,束手就擒?”
  高允脸色阴霾密布,目光闪烁不定。
  高雍容回头,看了眼殿室的深处,咳嗽了一声。
  一道帐幕掀起,只见幼帝快步奔了出来,奔到高允面前,双膝下跪,口中道:“登儿有难,求叔祖救命!”
  高允慌忙起身,下榻一把扶起幼帝,转头对高雍容道:“罢了,便是为朝廷计,我亦不能坐视不管!”
  高雍容面露感激之色,又亲自拜谢。
  高允道:“事不宜迟,我即刻动身,你和陛下安心,等我消息。”说罢告退。
  李穆如今正和慕容替战于潼关一带,即便得知消息,因被牵制,也无法及时回兵,正是夺取长安的天赐良机。
  派高胤去攻长安,高雍容总有些不放心。如今终于说动高允出马,高雍容顿时信心大增。
  只要慕容替能牵制李穆,不让他回关,他便是得知消息,也是鞭长莫及。
  长安和义成若是得手,李穆没了后方的支撑,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拿什么去战实力不凡的慕容替?
  高雍容几乎已经能看到他的穷途末路了。
  她望着高允匆匆离去的背影,才松出一口长气,忽然想到洛神那日离开时对自己的指责,心里不禁又掠过了一片阴影。
  她对自己的这个堂妹,不能说没有感情。当初得知她被迫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寒门武夫,她所以自作主张施行暗杀,除了不愿高氏门第被这桩婚姻给玷辱之外,也是为了自己的堂妹。知她不愿下嫁那寒门武夫,高峤和萧永嘉却束手无策。
  可惜,不但当时没能成功,后来,就连他们,也都怪罪起自己的擅作主张。
  留李穆一天,她便觉得自己一天没法放心下来。
  她自然也不会相信慕容替说的什么无心于南朝的鬼话。那些胡人,一个比一个凶残,只要有能力,只要有机会,谁不会图谋继续南下?
  但如今情况之下,比起李穆,来自北燕的威胁,实在微不足道。如果不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和慕容替一道先将李穆这个隐患消除,恐怕不必等到日后慕容替发难,自己儿子的地位,先便已经不保了。
  南朝如今有新夺的江北大片淮水流域做缓冲,有长江天堑,有垂涎洛神而愿意效力自己的实力不容小觑的荣康,还有对自己始终忠诚的高氏军队。北燕日后即便来犯,自己也不是没有对抗的本钱。
  坐到了她如今的这个位置,谁能容忍李穆这样的权臣?
  她不过只是出于自保。没有选择。
  ……
  今夏北方多雨。连日大雨,令关西的的泾水渭水满涨,水面几乎要和堤岸齐平了。长安城外,一些地势低洼的地方,已是积出积水。
  高胤奉命,率领原本随自己驻在淮南一带的军队开到这里,已经有几天了。
  他并没有立刻将军队开到长安城下,而是驻扎在了距离城池几十里外的一片野地里,随即命人先去向长安守军宣布来自朝廷的旨意。
  昨夜又下了一夜的大雨。今早雨虽停了,但驻扎地的一些地方,积水不退,没过脚腕,士兵无法搭设帐篷过夜,一早,他寻到了另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安排军队起营,另换驻地。
  全营官兵,立刻忙碌了起来。
  他立在一处高地,眺望着远处在那湿润阴沉地平线尽头的长安城,眉头紧锁,心事重重之时,忽然听到辕门之外,隐隐传来一阵争执之声。
  高桓一身戎装,带着一队悍兵,快马健蹄如飞,越过营房外设的数道马栅,径直闯到了辕门之外,被守卫阻挡,双方立刻起了冲突。
  高胤赶到之时,看见高桓高高坐于马上,横眉冷目,长剑已经出鞘,指在了自己一个偏将的咽喉之上。而他的周围,是一圈手执刀戈,将他团团围住的士兵。
  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全都住手!”
  高胤疾步而出,厉声喝道。


第145章 
  高桓转过脸, 看了眼从辕门里疾奔而出的的高胤, 慢慢收回架在那偏将脖颈上的剑, 冷笑道:“高将军好大的威风。做了扬州刺史不够, 还想做长安刺史?只是我告诉你,这个长安刺史可没那么好做。你想做,得先问问我长安军民点不点头,答不答应!”
  高胤并未立即应声, 只叫围住高桓的将士全部散了, 说道:“子乐,我知你对我很是不满。我对大司马,一向敬重。但他此前,先是做出挟持陛下之举, 又罔顾朝廷议和大局, 擅自用兵,非臣子所为。我此行,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我既无意长安刺史位, 也不想与大司马,与长安军民为敌。只要大司马答应暂时止兵, 容朝廷得缓和,再议是战是和,我便可向朝廷做交代了。倘他有何难言之隐, 我也可代他和朝廷转寰。”
  他顿了一下。
  “否则, 似如今这般局面, 朝廷乃被迫随大司马与燕国交战。是战是和, 乃国之大事,非大司马一人能定。我很是为难。我望你莫意气行事,还是与我一道将此事好生了结。如此,对大司马也未尝不是好事。否则真若弄到最后刀枪相见,不过又是一场内乱,大司马亦将彻底背负逆臣之名。难道你愿意如此?”
  他面色凝重,语气克制,自有一番大家之风。
  高桓先前面上的怒气消去了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快步走到高胤面前。
  “大兄,你们都被慕容替那鲜卑儿给蒙蔽了!当日分明是燕人先过界侵袭,占我华州数地,劫掠民众,我将士才被迫反击。当时我就在华州,详细经过,我一清二楚!给朝廷的本子里,也奏得清清楚楚!我实在不懂,为何太后,满朝文武,甚至大兄你,都相信慕容替的花言巧语,也不信我长安的奏报?慕容替一边口口声声谈议和,一边却倾举国之力,数十万兵马压境。若非姐夫当时回兵及时,如今关内不定已经遭他荼毒了!他这是有心谈和的举动?”
  高胤道:“子乐,我也知慕容替非可信之人,更愿意相信大司马确实无不轨之心。但他何以要在这当口,强行接走阿弥,乃至不惜做出挟持陛下的举动?这事无论放到哪里,都是大罪,说不过去,叫太后和朝臣如何信他?”
  “我不管这些!姐夫便是这时候接走阿姊,那又如何?他夫妇这些年聚少离多,接出建康怎么了?不止姐夫,我也更放心!”
  高桓面上再次浮现出怒气。
  高胤沉吟了下:“我亦是带兵打仗之人,知战事一旦起来,不可能说停就停,何况双方卷涉兵马如此之众。事既出了,我的意思,长安兵马,你先照朝廷旨意暂时交我接管,好叫我向朝廷有个交代。其余事,等大司马战毕,再来详说。”
  “你放心,只要你们照朝廷旨意行事,我绝不会断大司马的粮道,更不会掣肘大司马在前方的战事……”
  “你的盘算打得倒是精明!以为我会上当?”
  高胤话还未说完,便被高桓打断了。
  “等长安落入你手,到时是方是圆,还不是由你说了算!实话告诉你,朝廷不可信,大兄你亦不可信!我来,本是想劝你擦亮眼睛,莫充人爪牙。你既不听,我就转你一句话,长安守军虽寡,但我与孙将军,还有全部将士,都已做好护城的准备。人在,长安在!”
  高胤脸色铁青。
  高桓嗤笑了一声,满面掩不住的鄙视。
  “朝廷那些脓包,上上下下,何等货色,大兄你难道不知?当日连伯父都失望离去,如今不知所踪,你又何必执迷不悟?你若还是非不分,黑白不辨,要做朝廷走狗,我亦无话可说。你我战场相见,从此再无兄弟!”
  他转身大步而去,蹬着马鞍上了马背,带着一行士兵,便要离去。
  “站住!”
  高胤喝了一声。
  “怎的?你想在这里就将我扣住?”
  高桓回头,傲然环顾了一圈四周高胤的士兵,唰地拔剑。
  “我今日既来,便不怕你使阴!我的大队人马,此刻就在你的营地之外。”
  “你要打,打便是!”
  气氛顿时再次紧张了起来。
  高胤强忍着怒气,上去正要再说话,忽见对面长安方向来了一队人马,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辕门附近的守卫,知这一行人马并非自己人,纷纷看向高胤。
  高胤脸色阴沉,眺望对面来人。
  那一行人马很快来到近前。最前骑马之人,一身文士装扮,竟是久未见面的蒋彛
  蒋彛瓿醣闳チ烁浇奈盒丝ぃ谀抢锔е蔚胤剑锎肓覆荩呋感砭梦醇耍幌氲秸馐焙颍够嵬蝗换乩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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