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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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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已亮了。
  折腾了半宿,她自己还好,见其余人都面露倦色,便叫人去向村民先借些吃的。几户人家送来存粮,是些小米和野菜。仆妇烧了一大锅子的菜粥,招呼众人来吃。
  护卫们忙碌了半夜,又是从火场出来的,无不口焦难耐。见附近有口村民用的小水井,方才都已纷纷去喝了水,此刻正感饥肠辘辘,恰好送来粥,站在那里几口喝完,领队便将人分班,命一半人暂歇,剩下的人继续站岗,等着建康那边的消息。
  萧永嘉见太医、产婆,仆妇,个个也都熬得眼睛枯涩,让吃些东西,先去歇了。
  阿菊不顾自己饥渴,先端了粥,配了一碟蒸腊味,进屋,坐到萧永嘉的面前,一边替她轻轻吹凉,一边低声道:“委屈长公主了,眼见就要生了,谁知竟会遇到如此之事……”
  萧永嘉见她眼睛泛红,知她心疼自己,笑了,正想开口,忽然感到一阵隐隐腹痛传来,用手按了按,道:“好似是要生了。”
  竟比预计的日子,提早了几天!
  阿菊跳了起来,立刻出屋,去唤躺下去还没一会儿的的产婆太医和仆妇等人。谁知众人睡得死死,叫也叫不醒。
  阿菊不解,又叫了几声,见众人就是不醒,这才觉得不对,慌忙跑出柴门,要唤护卫。
  这才发现,门外护卫,竟都也已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阿菊大惊失色,正要张口大呼对面岗坡上的那户人家,眼角风看见近旁有人晃了一晃,转头,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凉痛,一柄匕首,已是扎了进来。
  她猛地睁大眼睛,盯着对面这人。
  瞳睛里,映出一张哪怕过了将近二十年,哪怕烧成了灰,她也能认出的脸。
  邵玉娘的脸!
  邵玉娘农妇装扮,蓬头垢面,一张脸白得像鬼,眼睛里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光芒,嘴角带着凉笑,将她一把推倒在地,瞧也不瞧,转头命脸色有点发白的邵奉之替自己望着风,转身,迈着急促的碎步,飘一般地朝里而去。
  萧永嘉等了片刻,不见阿菊带人进来,感到不对劲,按住肚子,等那阵阵痛过去了,唤了一声,还是不见人,便扶着榻沿,吃力地下了床,正要出去,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抬起头,看见走进来一个女子,一时愣住。
  邵玉娘一看到萧永嘉,双目便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从她的脸,慢慢地往下,最后落到她的肚子上,死死地盯着,眼皮子跳动,神色极是诡异。
  萧永嘉喃喃地道:“邵玉娘……是你……你怎会来此……”
  话音未落,忽然抱住肚子,面露痛楚之色,跌回在了床榻之上。
  因为疼痛,她的身体,很快便蜷缩成一团。随即喊着阿菊的名字,声音颤抖。
  邵玉娘的视线终于离开她的肚子,落回到她的脸上。
  她盯着萧永嘉这张和自己分明年岁相仿,看起来却依旧年轻美貌的面庞。
  即便身怀六甲,即将临盆,身处如此一间破屋,也丝毫无损于她的动人,这是脂粉堆砌不出的因为经年的尊优和受宠而养出来的一种气质。
  “萧永嘉,你不会想到,你也有今日吧?你道昨夜那场山火何来?便是我放的!你那地方藏得真好啊,要不是我一把火烧山,怎么可能把你逼下来……”
  她的眼底放射出两道充满嫉恨的目光,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得意。
  萧永嘉腹痛得愈发厉害,连身子都微微抖动了起来。
  “他们呢……你把他们如何了……”
  邵玉娘哼了一声:“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记了?我家中传医,从前我就是献药才救了高郎君的,何况天师教最擅用药控人。我想弄点药,还不容易?算她们运气好。我本想在井里下毒,再一想,倘若万一把你也一并毒死,岂不是便宜了你?这才改了,叫他们睡个一天一夜管够!”
  也不知是疼痛还是气愤,萧永嘉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勉力呼了一声高峤。
  邵玉娘哈哈大笑:“你叫啊,莫说高郎君了,就是这整个村的人,也全都被我一井水给蒙倒了,我看你能叫来谁!”
  “邵玉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当年你遇害的事,和我无关……不是我叫人去追杀你的……”
  萧永嘉抖抖索索地道,抱住肚子痛苦呻吟。
  “你给我住口!”
  邵玉娘脸上的得意之笑骤然消失,眉梢眼底,爬上了愤怒的神色。
  “就算不是你派人追杀我的,那又如何?倘若不是你当初百般阻挠,高郎君会不要我?倘若不是你逼我离开,我会遇到那种事?全都是你害的,你这个蛇蝎毒妇!”
  她咬牙切齿,原本秀美的面容,亦为之狰狞变形。闭目,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仿佛极力平定下了心中的怒气,才又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因为腹痛蜷缩,模样狼狈的萧永嘉,不慌不忙地坐到了她的对面,笑吟吟地道:“方才你问我想干什么?”
  “你听好。我叫你再痛一会儿,你要是还生不下来,我就帮你把肚子切开,把你和高郎君的孩儿取出来,往后当成自己孩儿抚养。我就不信,高郎君日后他敢不听我的话……”
  她笑个不停,仿佛被自己想出的这个计划给感染了,眸光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萧永嘉喃喃地道:“邵玉娘,你别做梦了。你不知道吧,郎君当年就对我说,你是个无耻之人,妄图勾引他。在他眼中,你不过就是个下贱之人。他怎可能会听你的话……”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口齿却很清楚,一字一句,清晰地飘入了邵玉娘的耳中。
  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她猛地跳了起来,双眉皱在一起,眼睛露出愤怒之色,立刻朝着萧永嘉逼了过来,逼到床榻之前,打了萧永嘉一记耳光,厉声道:“萧永嘉,你这个贱人!你再给我胡说八道试试?当年在江北,他受伤,得我照料,我感觉的到,他分明对我有情!倘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他早要了我!便说如今!倘若不是他对我旧情不忘,我犯了事,他怎会饶我,还叫我住在独牢里……”
  “你这个贱人,叫你胡说……”
  她神色激怒,抓住萧永嘉的两只肩膀,不停地用力摇晃着。
  萧永嘉脸色苍白,被她摇得长发散乱,没有反抗。
  狂怒中的邵玉娘,丝毫也没有留意,萧永嘉的一只手,却正悄悄地探向枕下。
  “我这就切你的肚子……”
  她松开了萧永嘉,作势转身要去寻刀,就在这个瞬间,萧永嘉的手,触摸到了枕下的硬物。
  那是一把匕刃。出来后,为防万一,她一直贴身携带,方才压于枕下。
  她抓住,抽了出来,向着毫无防备的邵玉娘,用尽全力,狠狠地刺了过去。
  邵玉娘发出一声惨叫,捂住肚子,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痛苦的神色,身体慢慢地佝偻了下去。
  萧永嘉想拔出匕首。只是方才的周旋和最后刺出去的那一刀,已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刀又好似被肋骨夹住,卡着,一时竟拔不出来。
  她从床上爬了下去,扶着墙,朝外奔去。
  邵玉娘的惨叫之声,很快便引来了在外的邵奉之,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剑,吃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脚步定住了。
  “给我杀了她……”
  邵玉娘趴在地上,神色痛楚,对着自己的弟弟下令。
  邵奉之的视线,落到萧永嘉的身上,和她对望。
  萧永嘉慢慢地直起身体,盯着对面之人。
  她脸色苍白,情境狼狈,但这一刻,当她站直身体,双目直视对方之时,仿佛散发自骨子里的那种令人无法企及的高高在上,竟叫邵奉之避开了她的视线。垂下眼睛,不敢和她对望。
  “你还愣着做甚?还不动手——”
  为了博取高峤信任,先前她故意病了许久,又在牢中关着,杀死牢婆逃出来后,连日的跟踪、潜伏和精神的高度集中,已是透支了她本就变得虚弱不堪的身体。
  方才的那一刀,仿佛吃走了她浑身的气力。
  她张着嘴,吃力地喘息,逼迫着自己的兄弟。
  萧永嘉冷冷地道:“邵奉之,你敢杀我?”
  邵奉之的手微微颤抖。
  “快动手!”
  邵玉娘厉声叱道。
  邵奉之的手抖得愈发厉害,在邵玉娘的逼迫之下,吃力地抬起剑,对着萧永嘉的胸口,继续抖了片刻,突然“叮”的一声,那剑坠地,他亦跟着腿脚发软,噗通跪在了地上,哀求道:“阿姊,我不敢杀她……咱们收手吧……趁还能逃,逃得远远的……我不想报仇了……我想活着……”
  “你这没用的东西——”
  邵玉娘再次变得狂怒,试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才起身,身体一晃,又倒了下去。
  邵奉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萧永嘉奔了出去,从倒在地上的自己的仆妇、侍卫身边经过,奔到一道矮岗前,小腹再次抽痛,再也走不动一步了,抱住肚子,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豆大的汗,从额头滚落。
  她感到一股热流,沿着自己大腿的内侧,汩汩而下。
  ……
  尽管高峤已是全力,但当他赶到这里之时,也是当天傍晚了。
  他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给惊呆了。
  村落里的人,全部陷入了昏睡,而萧永嘉却不见了!
  西路,望江郡的守军正在和荆州叛军苦苦激战。而他也收到了确切的消息,宣城叛军和天师教勾结在了一起,二十万的人,再次向着建康袭来。
  这些天,他一直忙着调兵遣将,构筑防线,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出如此的事。
  他发现了地上倒着的阿菊。
  她还苦苦提着微弱的一口气,终于等到高峤,喃喃地道了一句“邵玉娘……”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第122章 
  很快,高峤就在附近不远的一道矮岗之前,找到了邵奉之的尸体。
  他被人割喉杀死,地上流了大滩的血,早已气绝多时。
  高峤和人在附近四处搜索,却没有萧永嘉的下落。
  天黑了下来,寻找在继续。到了半夜,李协也闻讯赶来,带了许多的人手,一道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次日,附近方圆数十里,都被找过,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搜索范围又继续扩大。
  三天过去了,高峤不眠不休,双眼熬得几乎滴出血来。
  但是萧永嘉,就仿佛一滴水,彻底地消失在了日头之下,无影无踪。
  ……
  情势变得愈发严峻了。
  西线望江郡的战况告急。荆州叛军势如破竹。短短几天,守军不断地请求增援,但建康,已经再也分不出多余的兵力了。
  此前,高峤手中所有能用的军队,已被迫拆分成了四支。望江郡一支,建康一支,守句容、曲阿、毗陵这道三角防线的一支,还有一支,活动于腹地。
  扬州东南一带的郡县,几乎全部落入了天师教的手里。这支军队原本机动于中部地带,用以阻挡天师教那如瘟疫般继续扩向大虞中部的势头,但如今,迫于来自宣城方向的再一次的严峻威胁,权衡之下,高峤只能暂时放弃这个计划,命鄱阳、豫章、临川、建安等毗邻东南的中部各郡组织郡兵自行抵御,于昨日,将这支军队调了回来。
  军队没有被派去西线。即便此刻奔赴过去,于大局也无多少改变。
  荆州叛军虽然在此前的北伐中铩羽而归,当时遭创,但底子还在。对于这支军队的实力,高峤再了解不过。在没有足够兵力用以对抗的前提下,先前他之所以布防望江郡,目的,原本也只是为了延缓叛军沿江而下的速度,以便为建康获得更多的时间。
  此次,这支调回的军队,被并入了建康和三角防线。防线之后,是帝后、百官、从建康被疏散出来的几十万民众和大虞东南各郡先前那些因了天师教乱逃来避难的无数难民。万不能有失。
  高胤就是这道防线的最高指挥者。
  帝后所在的曲阿,地处三角防线最内的位置,又有坚固城防可凭,高胤将它交托给了守孝中闻讯而来的陆柬之。这些天,自己一直奔走于句容和毗陵之间。
  这日傍晚,他刚收编了一支大约一千人的军队,从句容连夜去往毗陵,经过一个逃得只剩小半村民的村落近旁,看见一个骑马士兵抓着只咯咯啼叫的芦花鸡和显然不属于他的包袱,翻身上马逃走,其后,追赶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妪。
  这士兵虽已去了兜鍪,但衣服仍一眼能够认出,便是从广陵军里出来的。老妪腿跛,又怎追得上如此一个壮年骑兵?眼见被甩得越来越远,摔倒在地,伤心嚎啕。那士兵头也不回,快马加鞭,一溜烟地朝着野地深处逃去。
  高氏的广陵军,这些年虽累立功勋,军纪比之南朝别的外军,亦要严明许多。但高胤也知,不少依着高氏的次等士族出身的军中中高级将领,虽然作战勇猛,但身上,却带着一些士族无法避免的通病。上行下效,并非每一支军队都能遵循军规。
  便是他的叔父高允,虽骁勇善战,劳苦功高,但却脾气暴躁,喜听奉承,性情骄傲,即便高峤时常提醒,他有时难免亦会放纵部下的扰民之举。
  伯父高峤对这些,不是不知。从前也试着去整肃军纪。但士族之间,那些世代盘根错节的人情关系,早已是根深蒂固,犹如沉疴顽疾,想要连根拔除,谈何容易?往往是高峤整肃,众人听之约束。等整肃过后,渐渐又故态重萌,周而复始。
  伯父对此,亦是无可奈何。
  这些,高胤早也看在眼里。但连伯父都无法治根,他又能如何?平日能做的,也只是约束自己的部下而已。
  当此国难之际,竟然还有广陵军士兵如此作践百姓,且不用说,一看就是个逃兵。
  高胤大怒,立刻停下行程,命人追了上去,将那个窜逃的士兵围堵住,抓了回来,老母鸡和包袱还给老妪,等老妪止泣,擦了眼泪,千恩万谢地走了,转个身,马鞭劈头盖脸朝那士兵抽了过去。怒极,又命当场砍下这逃兵的脑袋。
  士兵在地上打滚,怀里掉出了金创药,又哭爹喊娘地求饶,辩说自己是个传令兵,并非有意逃营,而是事出有因。
  道,年过三十,还未曾有过女人,前日送信归来,为抄近路,走了野地,偶然遇到一个受了重伤的女子,奄奄一息,女子以身相许,求他相救,他一时糊涂,开了小差,将那女子藏了起来。今日出来,便是替她寻金创药,方才路过看见村庄,里头似还有人家,一时起了邪念,这才进去抢了东西。
  士兵痛哭流涕,不停地磕头求饶。又再三保证,说只要饶他性命,立刻便转回兵营,再不做逃兵了。
  战事一触即发,高胤何来空闲听他说这些,下令将他拉去砍了,突然想起一事,神色微微一动,叫停,问明那受伤女子的年龄、形貌,所受的伤,遇到的地点,心中便隐隐觉得对上了人,立刻命人随这士兵过去,将那女子抓来。
  此地距离建康不过半日快马的路程,高胤见过,立刻派人回去传讯。
  次日清早,晨光熹微,那条展至建康方向的道上,伴着一阵越来越清晰的马蹄之声,高峤连夜赶至了。
  高胤也是昨日去了建康,见了高峤,才知数日之前伯母临产之际遇袭失踪的消息。当时伯父苦苦寻了几天,杳无音讯,战事又催逼得紧,他只能留人继续寻找,自己先行归来。
  昨日见到伯父,见他精神尚好,但才短短几日,便暴瘦了下去,憔悴得令高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知他分明心中伤痛到了极致,大战将至,却也只能将事暂时放下,全力应对来敌,当时自己心中,亦是难过无比。
  离去之前,私下里,高峤将邵氏的形貌体状说给他听,道此妇应知道长公主的下落,他正命人四处搜寻,叮嘱他若得空,亦多留意着些。
  昨日听那逃兵描述,他当时便联想到了邵氏,这才连夜通知高峤,见人赶到,匆匆迎了上来。
  “伯父,侄儿疑心那妇人应就是邵氏。只是侄儿无论如何问,她一律不答。本想将她送去建康,又怕她伤重,万一路上死了,这才唤来伯父……”
  高胤将高峤带到村口一间破屋之前,指道:“便在里头,伯父可去看。”
  高峤盯着那扇门,大步向前,一把推开了门。
  昏暗的靠墙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女子。脖颈歪靠在墙边,衣衫道道刮破撕裂,胸前一片干涸的血迹。露在外的脸、手,处处是被刮伤的痕迹,面色如纸,神色委顿,双目微阖,半死不活,没有半分的元气。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女子慢慢地睁眼,视线落到来人的脸上,眼睛里突然放出光彩,整个人仿佛在瞬间便活了过来。
  她飞快地坐了起来,抬手去捋自己的鬓发,好让自己看起来模样齐整些。
  “高……”
  “恶妇!长公主人在哪里?你将她怎样了?”
  高峤双目在她脸上定了一定,一个箭步入内,喝问。
  他额头两侧的青筋在隐隐勃动,嗓音嘶哑得像是一张被扯裂了的鼙鼓。
  投来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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