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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富春山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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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不要嫁。”英华扭捏的揪衣角。
  “不嫁也使得,咱们招个上门女婿。”女儿对姑太太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好感,柳氏很是快慰,便和女儿开玩笑,看女儿羞红了脸朝屏风后面躲,笑着啐了一口,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当年娘十四五岁的时候,家里也来了个远房表哥……”
  “后来呢?”英华睁大眼睛,从屏风后溜出来,好奇的追问:“后来呢后来呢。”
  “当时,我和你四姨娘五姨娘三个人一般儿大,表哥比我们大两三岁。”柳氏回想当年,凤眼微眯,笑道:“这位表哥和我们一起上学。他生的很好看,我们全家都喜欢他,你外祖父也觉得他虽然穷,可是有上进心,将来一定有出息。你四姨尤其待他好,与他做吃食,与他做衣裳。你五姨也待他极好。他在我们几个姐妹里头,跟四妹和五妹最为相厚。为着抢这个好女婿,四妹和五妹的生母差点都打起来了。”
  “娘,后来呢?”英华巴着母亲的胳膊,“后来四姨和五姨谁嫁给那位表舅了?”
  “一个都没有。”柳氏笑道:“四姨去求父亲,父亲便问那位表兄可愿意做他女婿,表兄说四妹和五妹他都喜欢,娶了一个就放不下另一个。他的意思是想两个都娶罢——你外祖父一生气,就把他赶走了。后来四姨就带着一点私房跑出去寻他,两个人过了一年,还生了一个孩儿,吵闹不休,四姨又带着孩子回来了。”
  “那表舅呢?”英华歪着头推母亲,“快讲,快讲,他后来是不是回来寻四姨了?”
  柳氏冷笑道:“他中了举,要和沧州府城另一户人家的小姐成亲。我和你五姨就在他成亲那天去砸了他的婚礼,坏了他的亲事。然后沧州人就都晓得他的为人了,没有人肯把女孩儿嫁他。你外祖父又使了钱,考评给了他个品行不端的评语,连殿试的资格都没有了。后来他再回头求你四姨,你四姨也不理他,另觅了良人出嫁,连那个孩儿都带了去。”
  “这位表舅真是……”英华万万没有想到,说话温柔,性子平和的四姨也曾有过那样轰轰烈烈的过去,她很替四姨不平,可是又不好意思说骂人的话,只能皱着眉说:“他太坏了,怎么能那样!”
  “他以为有点本事,”柳氏笑道:“当时我们家又待他太好了些,他就不晓得天高地厚了。这种才子什么的,最讨厌了。似你文才表哥这般,只见过你几面,就敢上门来提亲的人,只怕也不少。你以后遇着人莫要那般客气。省得人家自以为你看上人家了。女孩儿自己不晓得尊贵,人家就是正经来求亲,也不会拿她家当回事。”
  英华回想昨日和李公子四目相接,霎时羞红了脸,郑重的点头。柳氏看女儿敲打的差不多了,便带着她重出大门,到隔壁做客。
  芳歌已是等的久了,听得守门的来报,忙接到二门上,先对柳氏行过礼,就忙忙的拉着英华的手,笑道:“热不热?”
  英华含笑道:“还好。让府上久候了,家里有点事略微耽误了。”
  “无妨无妨,不过紧邻走走,几时来都使得。”芳歌微笑道:“是我等不及了,有好东西给你看。”她引着柳氏和英华到上房。柳氏和陈氏对行了礼,英华又对陈氏行礼。
  芳歌在陈氏面前比英华在柳氏面前还要活泼,她拉住英华,笑道:“母亲,你们看戏罢,我带英华到我们屋里玩会去。”
  英华初到人家做客,不敢造次,只微笑着看着两位夫人。
  陈氏欢喜的嗔道:“你这个孩子,仗着爹娘疼爱你,在客人面前也这般无礼。”
  柳氏便笑道:“英华也是个爱玩爱闹的,让她们两个玩去,咱们安安静静说一会儿话。”
  芳歌笑嘻嘻把英华拉出来,顺着抄手游廊走到东角门,出来一个长夹道,夹道上搭着竹架子,架子上绿荫荫满架黄花和小丝瓜。英华不由止步赞叹:“以前住的那家人,真是会做人家呀。”
  “哈哈,我大哥还说这个叫田园风味,再有趣不过。”芳歌大笑道:“其实不就是省几个买菜的钱么。过了这个丝瓜架,再转过南瓜圃,穿过那个养鱼塘,就是妹子的屋子了。”
  平裳人家都是葡萄架牡丹圃荷花池,偏到了李家就成了丝瓜架南瓜圃养鱼塘,英华也大笑,跟着芳歌走。果然后面是个种牡丹花的高台,此时台上搭着一排竹架子,一般儿开着小黄花,底下结着几个拳头大小的的青瓜,蝴蝶儿翩翩,蜜蜂儿嗡嗡,风吹狗尾巴草摇来晃去,果然一派田园风味。南瓜圃对面有个不小的池塘,中间是一座小上的九曲桥,半塘碧叶半塘柳影,一根钓竿从树后伸出来,还有一只红蜻蜓落在浮子边才露出尖尖角的荷叶上。
  “王小姐!”李知远从树后探出头来,微微一笑。那只才落下的蜻蜓振翅飞走了。
  英华极是惋惜地看着那只蜻蜓远远落在一片大荷叶上,才回过头来隔着半边池塘行礼。她的白玉耳坠子在斑驳的阳光下,晶莹剔透,微微晃动,就晃进了李公子的心里。
  一阵微热的风从池塘那边吹过来,荷浪起伏,英华和芳歌衣带飘拂,带着一群待儿穿过荷塘。芳歌好笑的瞄了哥哥一眼,却不停脚,拉着英华直直的经过哥哥身后的小径。
  英华目不斜视跟着芳歌走路,心里却在不停的寻思:我昨日是不是做的过了,他会不会看轻我?

  大伯中风(上)

  芳歌的院子看上去也不大,五间正房之外,只有三间东厢房,西边一带白墙,留着六个石雕花窗,从花窗的格眼里可以看见荷浪柳风。倒是在正房后边还有一排小房,花树掩映中隐隐可见一个半掩的月洞门。
  英华一路走过来,便晓得了东边原是主人的正宅。王家买下的西边院落,前两进想是书斋,后三进俱是安置族人的所在。似芳歌这五间正房后面,便有供使女们住的一排房子,不似英华的小楼,楼后两畦绿葱之外便是高墙。
  芳歌的东厢三间并无隔断,一边儿是书架书案,墙上挂着一架古琴,一边儿窗下摆着两只大绣架,靠墙摆着两个架子,上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料子和一格一格分颜色的的绣线。一个妇人正坐在一张绣架前拈着针儿不晓得绣什么。
  芳歌引着英华进来,笑道:“英华姐姐,这是我沈姐。沈姐,这是隔壁王大人家的二小姐英华姐姐。”
  那沈姐抬起头,现出一张和芳歌□分相似的面庞。英华看她年纪不小,芳歌待她又很尊重,再一回想那日芳歌两个听讲她受欺负又怒又急的情形,就晓得了这位沈姐必是芳歌兄妹三个的生母。既然是生母,那自然要格外客气些,沈姐站起来万福才到一半,英华已是抢着福了一福,笑道:“沈姨娘。”
  沈姐手忙脚乱,没口子道:“不敢当,不敢当。”
  英华待自己的生母这般客气,芳歌心里欢喜极了,把沈姐按到一张板凳上坐下,笑道:“沈姐,你坐罢,青阳到哪里去了?他这几日嚷着要见英华姐姐,偏英华姐姐来了他又跑的影子都不见。”
  “青阳的功课还不曾完,怕是还在老爷书房。”沈姐才坐下又站起来,满面笑容道:“我去瞧瞧罢,厨房里待烧中饭,也要去看着。”
  芳歌忙站起来,英华也跟着站起来,两个送沈姐到阶下,方回东厢闲话。
  英华信步走到绣架前细瞧,那只绣架上绷着一块大红的锦缎,是一副将绣完的百子图,除去右下角的一个童子只勾了个轮廓,那九十九个童子眉眼各不相同,穿的衣衫也各式各样,童子们或是拍球,或是斗虫,或是放纸鸢,或是嬉水,俱都活灵活现似生人一般。英华在京城也曾见过不少人家都有百子图的屏风儿,却没有哪一副比得上这副好,配色又均匀,构图也恰到好处,人物儿又活泼,好像吹口气就能活过来似的。
  英华自家没有耐性绣花儿,但这幅百子图实在爱煞人,她伏在绣架边细细赏玩,不住赞叹。
  芳歌抿着嘴儿笑道:“这些都不算什么,还有更好的呢。”拉着英华到另一边,指着书桌上摊开的一幅画儿道:“英华姐姐,你看这是谁?”
  这幅画儿用工笔细描出远山近水,杨柳依依,马车停在右下,当中一位丽人牵着一匹红色俊马,衣衫飘飘,神采飞扬。
  那丽人的衣裳有些儿眼熟,眉眼更是眼熟,与英华镜中的模样像到九成九。英华快活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欢喜道:“这画的是我?画的真有些像我呢。”
  芳歌只是笑,英华又问了一回,才答:“自然画的是姐姐,姐姐可喜欢?”
  “喜欢。”英华抱住芳歌跳跃,“芳歌妹子,你画的真好。”
  芳歌笑容满面将画儿卷起,道:“明日叫哥哥送到县里裱起来,后日妹子亲送到府上去。”
  “谢谢妹子。”英华一边寻思要寻些什么稀罕物件与芳歌回礼,一边问:“妹子的工笔甚好,学了几年?”
  芳歌笑道:“家兄曾在泉州正经拜过先生学画的,妹子偷学了几日,也只能画个绣花样子。”
  “芳歌妹子的画很好了呀。”英华笑道:“我也学过几日,怎奈画山不是山画水不是水,先生无法只有罢教。”
  芳歌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英华。英华涨红了脸道:“实不相瞒,奴还不会绣花,针线上也不大会。”
  芳歌愣了一会,笑道:“其实妹子学弹琴时,一口气气跑了三位琴师。母亲无可奈何,也只有罢手,那琴只有挂在墙上遮洞。”言罢和英华相对大笑,两个都觉得对方实在有趣,实是可以深交的好朋友。
  且说柳氏和陈氏两位夫人闲话,左右不过说些娘家在哪里,还有哪些亲戚做了官之类的闲话。柳氏看芳歌很顺眼,陈氏看英华也合眼缘,两个做母亲的膝下都有儿子,都暗暗使劲儿要旁敲侧击小姐们的底细,也是越说越投机。管家带着戏班的班主一连上来几次,因两位夫人谈兴正浓,又默默退了下去。
  那个班主急的了不得,一再恳求管家:“孩子们都妆扮好了,再不开锣,日头一晒汗一浸,妆都糊了。”
  那管家叫班主缠的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带他上来请夫人们挑戏。
  陈氏让柳氏先挑,柳氏随便挑了一出吉利戏文,两个听了一回戏,青阳蹦蹦跳跳过来见母亲,又与柳氏行礼。陈氏将这个小儿子搂在怀里问他功课,又叫他坐下听戏。青阳笑道:“几日不见英华姐姐,想念的很,我去和英华姐姐说几句话再来,可使得?”
  陈氏啐道:“才比桌子高一点儿,讲起话来老气横秋的。你去罢。”又笑对柳氏道:“瞧这个孩子的亲热劲儿,若是再大几岁,怕不是就要缠着我去府上求亲——英华小姐今年也有十五了罢,可说定了人家?”
  “过了五月就喊十六了。”柳氏微笑道:“虽然个头生得不小,其实心性还和孩子似的。我们老爷也舍不得就把她许人家,还要留她几年。”
  柳氏这话隐隐带着拒绝的意思,陈氏不好再问下去,端坐着听戏。柳氏虽然看芳歌甚好,一则耀宗也才二十,婚事上并不着急。二则和芳歌才见过两面,并不晓得人家的性子如何,打听得她不曾订过亲也就罢了,三则耀宗的婚事还是要他父亲做主,做后母的遇见好的与他留意也罢了,并不是急得来的事。陈夫人不言语,柳氏也就专心听戏。
  中午歇了戏吃毕午饭,陈氏因年纪大了困倦要午睡,就喊芳歌陪柳氏母女听戏,这边才开锣,王翰林突然使了管家过来请柳氏和英华回家,原来大伯不晓得怎么在书院里中了风。富春书院在富春县城外三里地,离梅里比枫叶村更近些,翰林老爷就把中了风的长兄抬回来,急唤柳氏回家料理杂务。
  柳氏便和芳歌说:“家里有事不得不回,休要惊动你母亲,咱们悄悄儿回去也罢了。”
  芳歌哪里肯,非要去请母亲起来,英华挽着芳歌的胳膊笑道:“夫人实是倦了才去歇息的,此时喊她起来,老人家走了困晚上又睡不着反而不美。咱们两家莫要行那些虚礼。改日得了闲,我下帖子请你过来耍。”
  芳歌只得把柳氏母女送到门口,回来就见哥哥站在二门边怅然若失,不由伸出五指在李知远面前晃了晃,笑道:“哥哥,你发什么愣?”
  李知远拍开妹子的手,笑道:“客人怎么好好的走了?”
  芳歌便把英华大伯中风一事说与哥哥听。李知远想了一想,道:“母亲那里不是收着什么活络丸,中风能吃的么。你去和母亲说声儿,讨两丸来我送去,人家上回帮过咱们,她家有事咱们也不能袖手。”
  芳歌只得去问陈氏,幸好陈氏眯在床上还不曾睡着,就取钥匙给芳歌取药,李知远寻了个小锦匣装着两丸药,到王家门首请守门的通报,说李家送药来。
  那守门的甚是机灵,忙忙的把李知远请到厅上坐,到梧桐院门口央个婆子进去传话。
  大伯睡在书房榻上,耀文和耀廷两个唬得六神无主,只晓得哭,耀宗已经被王翰林打发到县里请郎中去了,耀祖也被打发回枫叶村报信。翰林大人站在门口哎声叹气,家里的男人虽多,却是没有一个能到前头去招待客人的。柳氏情知大伯抬到了家里,后面必有大队人马过来,务必要赶在人来之前把耀宗住的地方收拾出来与亲戚们暂住,梨蕊这头看着人搬二少爷的东西出来,柳氏在那头看着人搬铺盖进去。家里只得儿媳妇黄氏和英华是闲人,柳氏和黄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是不肯使儿媳妇的,想一想,英华昨日还和芳歌兄妹一起出去耍过,就命英华去前头。
  李知远在厅里坐了一会,就见英华在两个婆子的陪同下进来,忙站起来,笑道:“方才听芳歌讲府上有人中风,我家现成有九珍活络丸,母亲让我送两粒来。”就将小锦盒奉上。
  此药是与伯父吃的,英华不肯让婆子去接,恭恭敬敬双手接了过来,无意中指尖划过李知远的指头。李知远愣在那里,英华涨红了脸把锦盒交给一个婆子,因人命关天,也顾不得害臊,问:“这个丸药怎么吃?”
  “用童子尿半碗热黄酒半碗化开吞服。”李知远也脸红了,“若是不见效还罢了,若是手脚能动弹了,使个人过去说一声儿,家里还有几粒,我都送过来。”
  英华郑重谢过李知远,命婆子快把药送到后头去。
  药已送毕,李知远却不舍得走,默默站在厅里赏玩王翰林的珍藏。英华沉默了一会,待要寻些话儿和李知远说罢,心里乱得和一团麻似的,实是寻不出话说,待要送客罢,又有些莫明其妙的不舍。英华头一回这般无措,涨红了脸站在那里进退不能。
  李知远眼睛虽是盯着墙上的字画儿,其实对面墙上挂的是字还是画他都不晓得,全副心神都在十步之外的英华身上。
  他两个这般诡异,陪英华过来的婆子只得用力咳嗽,恨不得用咳嗽声在两个人中间建一堵高墙。李知远甚为知趣,立刻微笑着说:“我回去了。”
  英华微微点头,跟在他后面几步远送客。李知远转过身来,做揖道:“紧邻这般客气做甚,王小姐还是请回罢。”
  “有劳李世兄送药来。”英华福了一福,轻声道:“奴全家感激都来不及,送送怎地。”
  李知远又做揖,“莫要送了。”
  英华又万福:“多谢李世兄。”
  突然大门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颇有几分颜色的妇人手拉着一个□岁的男孩儿,怀里还抱着一个一两岁大的小娃娃奔了进来。守门的管家脑门上顶着五条鲜红的爪印,满头是汗跟在后头,看见英华小姐在前庭,连忙喊道:“二小姐,这妇人说是来寻大老爷的,小的拦都拉不住,还叫她抓烂了脸。”
  那妇人听得英华是二小姐,哭声就大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老爷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们娘仨可怎么活呀。”

  大伯中风(下)

  大伯家的大伯娘?好像年纪太轻了些……英华看着那妇人呼天抢地,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李知远咳了一声,小声提醒:“怕是贵亲的外宅,先想法子拦下来,莫让她进二门。”
  英华疑惑的看向李知远,李知远苦笑道:“听我的,拦住莫让她见贵亲。”
  英华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李知远出的主意必是替她设想,她立刻就照做了,喝道:“这妇人疯了,满嘴胡言!”
  那妇人哭声立止,瞪着英华。英华便道:“请她们出去。”
  站在英华身后的婆子忙上前拦那妇人,守门的使袖子遮住面孔,拦在孩子面前。
  那妇人见英华温柔安静,便是要她走也是客客气气的,她就添了胆子,运了运气,用力嚎道:“杀人了呀,老的死了小的就不认我们娘仨了呀。”就将抱着的孩子朝婆子怀里一塞,那婆子怕孩子跌坏了,只得双手环抱孩子。那妇人空出手来,伸出尖尖的十指朝英华脸上抓。
  英华退后一步,将那妇人的手腕擒住,怒道:“很好。”朝侧面让了一步再用力一推,就将那妇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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