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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孤凰长乐未央-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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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亮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莫说这从容一个奴才当众打了主子,更何况还是当着陛下的面打的。这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不小!
“你,你敢打我!”言月婉满脸不可置信,捂着红肿的脸颊转过头求救似得望着脸色铁青龙玄澈。
“德妃娘娘,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你如此诬陷我们主子,到底是和居心你我心知肚明,大可不必这般惺惺作态。”从容气急了向来口不择言,也不再顾及其他。
“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言月婉哭的梨花带雨,看上去当真惹人怜爱。
龙玄澈深吸一口气:“来人,从容以下犯上,拖下去杖责五十。”
栖梧没有想到从容会为她出头,还当着龙玄澈的面打了言月婉,但见有太监上来要拿从容,她只好咬牙将从容拉到自己身后像是护雏的母鸡一般将从容护在身后,“谁敢!”然后转向龙玄澈道:“从容不过是为了维护我,还是说皇上当真如此偏袒德妃?”
“宁妃,你”言月婉话没说完,却突然捂着心口,一脸痛苦。
“月婉!”龙玄澈大惊,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赵谦,宣太医!”转身进了御书房。
而在他进屋前,还不忘扔下一句:“从容杖责五十,即刻行刑!若有人敢求情,一律同罪!”






第93章 临死之前

栖梧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太监将从容拖下去,愣了许久,直到嘴角尝到一丝咸涩,这才回过神来,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后宫犯了错的奴才都会被拖到“刑房”受罚,栖梧不识路,待找到刑房时,从容已经被打得晕了过去,裙子上也渗出了血。从栖梧的角度看过去,从容脸色惨白,就像是死了一样。
而两边的太监似是见怪不怪,木然的挥动着手中的刑杖。
栖梧眼眶一红,直接扑了上去。
行刑的太监没能反应过来,两杖下去,狠狠的打在栖梧腰上。
“唔”栖梧闷哼一声,疼得差点厥过去。
“娘娘!”紫陌大惊,慌忙上前推开行刑的太监蹲在栖梧旁边,想去碰她又不敢碰,主子身子本就没有条理好,若是再添新伤可怎生了得?
行刑的太监也吓着了,战战兢兢的拿着刑杖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从容,从容”栖梧忍者腰上的疼痛翻身下来,手抖得跟筛糠子似的伸到从容鼻翼下,感受到微弱的呼吸这才送了口气,随即眼泪哗哗的往下砸,“从容,我带你回去,我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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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中,空气中隐隐还残留一丝□□过后的淫靡气息,龙玄澈看了看身边已经熟睡的人,那张白皙脸上微微泛着坨红,右半边的脸哪怕已经上了药,还是有些红肿。龙玄澈轻轻抚摸着她红肿的脸颊,神色莫测。
想起白日里的种种,倏而心情有些烦乱。
披衣起身,出了寝殿。
值夜的小太监正坐在外面的石阶上打瞌睡,听到开门声被惊醒,见到龙玄澈从里面出来,惊得瞌睡全无,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龙玄澈没有理会他,径自离开。
一帮奴才忙不迭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陛下今日心情不好,他们生怕逆了龙须,惹来祸事。
龙玄澈也不知道要往哪儿走,待回过神来时竟发现自己是站在栖梧宫的门口。
小太监上前一步正要唱喏“皇上驾到”,但却被龙玄澈拦下,神色莫测的在宫门口站了一阵,却是转身离开,回了承乾宫。
回到寝宫,龙玄澈并未就寝,而是在窗户前站了好一阵,这才随意的唤了声:“影”。
一直隐在暗处的影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跪在龙玄澈身后:“主上”。
“那边怎么样了?”
那边?影想了想,转而悟到他问的是谁,便答道:“回主上,宁妃那边请了太医,许是没什么大碍了。”
“许是?”龙玄澈有些语气不善。
“宁妃的丫头受了杖刑,约摸伤到了筋骨,宁妃一直在旁边守着。不过太医说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龙玄澈眸色微沉,“既然无碍,为何有此一说?”
影心里一番天人交战,但还是据实以告:“楚白回报说,宁妃到了刑房时从容正在受刑,宁妃见了,直接扑了上去,太监没控制住……”影的声音越来越小,但龙玄澈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龙玄澈只觉得心中一紧“伤着了?可有问过太医是否要紧?”
“这……属下就不知了,宁妃好像没有让太医瞧。”
龙玄澈眉头紧锁,他知她向来要强,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掌掴,她心里一定不好受,这会子又受了伤,想来不让太医瞧估计也是在闹别扭。但她身上的伤本就没有好,若是再伤着哪里……
思及此,龙玄澈几乎是下意识的便门口走。
手才触到门上,却又想到栖梧自己本就是懂医术的,她一向爱惜性命想来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再则她身边的紫陌也是懂医的,那丫头护主的紧,也不会对栖梧放任不管。
如此一想,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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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刑的太监下了重手,从容伤到了筋骨,一直昏迷不醒。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烧,烧得满脸通红,直说胡话。栖梧一直在旁边守着,心里被油滚过一样,难受得不得了。
期间紫陌和小林子劝过好几次,毕竟她身上也是有伤的,白天那两杖也是下了大力气的,回来后紫陌替她检查过,腰上有明显的两道淤青,不过万幸没有伤到筋骨。但栖梧毕竟在雨中跪了大半天,多少有些受寒,回来后就开始咳嗽,每咳一次就会牵动到她腰上的伤,然后疼得直皱眉。
“从容这么伤着,让我如何放心?即便我回房睡了也睡不着,不如在这里守着她要安心些。”栖梧这么说,下人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紫陌听了栖梧的话不停的用酒给从容擦身,折腾了大半宿她的温度才慢慢降下来,栖梧又给她探了探脉,确定吴虞这才在紫陌的再三催促下回了房。
倒头便睡。
栖梧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晚上。
中午的时候紫陌去看过,见栖梧睡着,以为昨夜折腾了许久是累了,便没叫醒她。过了晚膳时分,竟也不见寝殿里有什么动静,紫陌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一直守在栖梧寝殿外间的翠翘说她一直睡着,没见醒。
紫陌心中咯噔一声,忙上前叫了两声,不见答应。又摇了摇她,也没反应。紫陌这才慌了,直接将手指放到栖梧鼻翼下,那如同游丝的气息几乎要感觉不到。
“娘娘!”紫陌彻底慌了,“翠翘,快去请太医来!快去!”
翠翘从未见过紫陌这般大惊失色的模样,再看她方才的动作,也是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慌忙往外面跑。
紫陌的手颤颤巍巍的把上栖梧的白皙的手腕,脉象几乎要感觉不到!
这样的脉象,分明是将死之人才有的脉象!
“怎么会这样。”紫陌脑中一片空白跌坐在地,只觉得像是有人掐着她的喉咙,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她虽然懂医,但是毕竟资历浅,更何况躺在面前的是栖梧,她更是不敢妄动,只得等太医来看了再说。
仿佛过了好几年那么久,翠翘终于拉着太医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太医,快,看看我们娘娘!”那老太医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便被紫陌拉到栖梧床前。那太医毕竟这么多年的经验,一看栖梧面色青灰便知有异,忙在脚踏上跪下,在栖梧腕上搭了条丝巾,方才静下心来诊脉。
过了许久,那老太医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道:“宁妃娘娘,怕是不中用了。”
一句话让紫陌如同雷击,半晌没有缓过神来,游魂似得一把拽着那太医的手腕问道:“不中用了?什么叫不中用了?”
那太医面色悲戚:“宁妃的脉象分明是将死之人,怕是无力回天了。”
紫陌眼前一黑,直愣愣的朝后面倒下去,亏得那翠翘眼疾手快,慌忙将她扶住:“紫陌姐姐!”
待晕眩过去,紫陌一双猩红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那太医,怒道:“你胡说,我们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怎会将死!她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说到最后,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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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龙玄澈今日总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皇上,您这看了两个时辰的书了,歇会吧”言月婉将手中的托盘放下,笑道,“您晚膳也没怎么吃,臣妾想着现下您该饿了,这是您爱吃的芋圆甜汤和龙凤一品,水晶蒸饺,您尝尝。”
龙玄澈看了看手边的点心,光是看着便让人觉得食指大动,不由得端起那芋圆甜汤喝了一口,笑道:“手艺愈发好了”。
“皇上喜欢就好。”言月婉在他旁边的圆凳上坐下,从龙玄澈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她依然有些红肿的侧脸,略微有些晃神,不知为何,心中那股不安更加明显。
似是察觉到龙玄澈的目光,言月婉抬头与他对视,不由有些羞赧,随即不安的摸了摸脸颊:“是不是很丑?”
“月婉怎样都好看。”
“皇上就知道取笑人家。”言月婉面飞坨红,衬得那张如花的脸越发娇艳。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龙玄澈竟有些动情,一把将她拉过来锁在自己怀里。言月婉还未来得及惊呼,便被封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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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医束手无策,只好摇着头离开。紫陌飞快的写了个方子让翠翘去太医院照着上面的东西将药材拿回来,又叫了小林子去请皇上来。
随后拿出银针,然后将栖梧的衣衫脱了,迅速将银针扎入她身上的各个大穴——此时她已经顾不得许多,栖梧命悬一线,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即便她并没有把握能救她,但至少能拖一刻是一刻,若是皇上能将韩无衣请来,那栖梧就有救了。
不知是不是紫陌施针起了作用,栖梧竟闷哼一声,幽幽转醒。
“娘娘!”紫陌喜极而泣,甚至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紫~陌~”栖梧的声音虚弱的不像话。
“娘娘您觉得怎么样?可有哪儿不舒服?”
栖梧摇摇头,没说话。
“娘娘,紫陌医术不精,诊不出您是什么病,无法对症下药,您可有法子?”
栖梧微微闭了眼,许久没有说话。
紫陌以为她又晕过去了,惊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慌忙去替她诊脉,摸到微弱的脉搏时才略微松了一口气,随后有强行稳定心神,要替她行针。
“紫陌,不必了。”栖梧突然开口,把紫陌吓了一跳,手一颤,扎了下去,栖梧疼得闷哼一声。
“娘娘!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紫陌,我要死了,等我死了”
“娘娘,您在胡说什么!”紫陌声调突然拔高,可眼泪却是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栖梧勾了勾嘴角,伸手握住紫陌紧握住被子的手,“我中的,是‘缠绵’”话音落,紫陌瞪大了双眼,满布血丝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生老病死本就寻常,不必太过伤心。”栖梧顿了顿,说了这些话有些喘的厉害,稍微平静些了才接着说道,“我从未怪你,你也不要怪你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谁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只是我还有些心愿未了,想求你”
“娘娘,您别说话,您会没事的”紫陌已经泣不成声。
“我若死了,哥哥一定很伤心,所以这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还有等我死了,我想葬在我娘身边;从容那丫头我始终放不下,今后在这深宫内院中,她始终还是要你提点才行……”说着说着,栖梧开始猛烈的咳嗽,每咳一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
而紫陌只是捂着嘴,任凭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第94章 彻底死心了

好一个“缠绵”,不愧是天下第一奇毒,栖梧几乎将肺都咳出来,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丝。
“娘娘”紫陌惊得心尖都在颤,忙替她拍着胸口顺气。
“紫陌姐姐”小林子急冲冲的闯了进来,大气都没有喘匀。
紫陌心中一喜,“可是皇上来了!”
小林子摇了摇头,脱口便出:“皇上在德妃宫里,我被拦着没能见着皇上。”话出口,他这才看见栖梧醒着,高兴道,“娘娘,您醒啦!太好了!”
紫陌心中又惊又怒,狠狠的瞪了小林子一眼,又忐忑不安的转过头看着栖梧,没有从她脸上发现什么情绪,越发不安。
栖梧平复了一下心绪,开口道:“紫陌,我死后那幅画替我烧掉吧。”
她口中的画,紫陌知道是什么。
两个月前,她们闲来无事坐在院子里聊天,无意间紫陌说了句:“娘娘,其实皇上对您是有情的。”见栖梧一脸不解,紫陌解释道:“其实紫陌能看的出来,皇上对您始终不一样,您看您对皇上动不动就大呼小叫还爆粗口,皇上也没见怎么动真格的罚您。您其实心里也是有皇上的,只是娘娘您要强,什么事都非要争个对错,凡事又不肯服个软,所以才和皇上闹这么僵。”
栖梧微微一愣,“这样?”
“可不是,您看看这后宫中的妃嫔,哪一个不是想方设法的取悦皇上,只有您不屑一顾,不是我说,您是不是连皇上的生辰都不知道?”
这话还真是把栖梧问道了,她在脑中搜索无果后终于发现自己还真是不知道龙玄澈的生日是多久,但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便硬着脖子说道:“他的生辰是多久与我何干”
紫陌无奈,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盯着她看了许久,“娘娘,再过两个月便是皇上生辰了。今时不同往日,皇上登基的第一个生辰,虽然先皇才驾崩不久,皇上不会大办,但至少各宫都是要准备礼物的。这是规矩。”
“有这规矩?”
“紫陌已经说到这里了,送与不送,您看着办吧。”
栖梧虽然嘴上说着与她无关,可心里竟然真的开始琢磨起来该送些什么了。
思来想去,不知道多少个方案被推翻,最后栖梧还是亲手画了一张画,那画是她按照和龙玄澈一比一等比例画的,装裱过后接近两米长。画上的人当真与真人相差无几,甚至眼神都如出一辙。
这画栖梧画了两个月,期间不知道废了多少画纸才画出这样传神。当时紫陌和从容还打趣她说对陛下生辰不上心,想不到这礼物却是最用心的。
两个月的心血,栖梧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烧掉,紫陌知道,她是真的心寒了。
栖梧闭着眼,紫陌叫了好几声,见她没反应,才知道她是又睡过去了。
看着栖梧苍白略带青黑的面色,映衬着依旧红肿的半边脸颊,紫陌心里难过的如同被油滚过一样。
咬咬牙,叮嘱了小林子一番,还是起身超外面跑去。

果不其然,在未央宫的门口就被拦住了。
紫陌好说歹说,那两个太监依旧是用“这么晚了,陛下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再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紫陌急的直跳脚,可始终无用。
眼见着天都亮了,紫陌在未央宫外度日如年的站了一夜。
龙玄澈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尚未走到未央宫的宫门口,紫陌已经眼尖的瞧见了,慌忙要往里面冲,但却被那两个守宫门的太监拦住往一边拖。
紫陌心道不好,于是放声大喊:“皇上,宁妃娘娘就要死了,求皇上看在往日情面上去见她一面吧!”
“闭嘴!喊什么!惊扰了圣驾你可担当的起!”一个太监手忙脚乱的去捂她的嘴,另一个拼命将她往巷子里拖。
没走多远,便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三个人滚作一团。
那两个太监抬头见到是楚渊,顿时吓得慌忙跪地求饶。
紫陌见到楚渊,心中一喜,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正要道谢,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声音:“你方才说什么?”
说话的是龙玄澈。
终于见到皇上,紫陌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深深的叩了个头:“皇上,我们娘娘已经时日无多,求皇上”
“放肆!”紫陌还未说完,便被龙玄澈打断,“阿鸾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这么咒自己主子的!”龙玄澈怒极,就要抬脚超踢上去,但却在半空中堪堪停住。
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皇上明鉴,娘娘中了‘缠绵’,太医都束手无策,奴婢实在是……”栖梧话尚未说完,再抬头,哪里还有皇上的影子?

龙玄澈一路都是将内力提到最强,好几次被侍卫发现以为是刺客,好在楚渊适时出现,这才平息了乱子。
当他赶到栖梧宫时,一屋子奴才各个都眼圈红红的守在栖梧床边,见着皇上,吓得纷纷下跪请安。
龙玄澈一眼便看见了床上的栖梧,不过两日不见,她竟然成了这幅模样——她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泛着青黑,眼眶也深深的凹陷下去,就这么看过去,就像是死了一般。
龙玄澈只觉得像有人在掐着自己的喉咙,试了好几次,才喊出一声“阿鸾”。他将她抱着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脑中一片空白。
赵谦毕竟是跟了先皇这么多年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一流的,没多久,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便在未央宫门口求见。
加上宋院正,一共十名太医轮番上阵,最后都冷汗潺潺的跪地告罪。
龙玄澈怒火中烧,可满腔的怒火始终找不到宣泄口,看着怀中死气沉沉的栖梧,面对大风大浪仍然能够云淡风轻面对的龙玄澈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仿佛意识停止了流动,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而胸腔左边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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