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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芷还他三个字：“不要脸。”
　　
　　☆、第72章　羊杂汤
　　
　　中饭大家都吃得很快，连饭桌上的闲聊都省略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在那呢！
　　暂时吃不完的羊肉需要冻上，羊头羊蹄子还需要处理，羊下水还需要清洗和煮，真是到处都有事情要做，就连江哲之和常婕君都在帮着用火燎羊头上的毛。
　　还是人多做事快，下午一点多，事情已忙的差不多了。江芷真是感慨万千，想“当初”她可是一个人把所有的程序全干了，都累成了狗。
　　这天气唯一有点好就是冻肉太太方便了，把羊肉切成适当的大小，先往冰箱冷冻层放，冰箱里放不下了就找个干净的雪堆，往里面一扔，半小时就冻僵了。就算不放雪堆里，放在厨房里，没半天就冻上了，要吃的时候，拎一条出来，一解冻就是新鲜肉。
　　下午把江新华那边厨房也用上了，羊头羊骨头羊蹄连着羊下水，用办酒席烧菜的大锅足足烧了二大锅和一个大汤锅。
　　三山村这边烧羊杂汤的做法是：先把下水和羊头羊蹄等过一次水，然后锅里加清水、姜和过完水的羊下水和羊头等，锅里的水开后，及时撇去血沫，继续煮至香味溢出。下水煮熟烂后就可以先捞出来，等锅里的羊头羊蹄煮到骨头和肉分开，就可以出锅了。
　　煮好的羊肉羊下水除了煮羊杂汤，也可以用来凉拌和炒菜。
　　第一次煮过的清汤还有个作用就是：让汤冷却，凝固成冻状后，拿来当“浓汤宝”用，提鲜的作用比味精鸡精强多了。
　　想要喝羊杂汤还要经过一个步骤，往锅里加羊油烧热，放入葱蒜辣椒炝锅，然后添入刚煮好的清汤，适量的水和盐、大料、茴香、料酒等，待水烧开后，放入切好的肝肚肺肠肉，先大火煮二十来分钟后，再转为小火慢慢煨，煨到汤浓入味就可以开锅了，吃的时候在碗里撒些香菜或者葱姜丝就行。
　　晚上，李梅花就炒了一碗白菜，再就是一盘白切羊肉，一盘咸鸭蛋，让大家就着羊杂汤下饭，羊杂汤不出所望地获得了大家一致好评。
　　江芷最喜欢吃羊肚和羊肠，虽然煨得很烂，嚼起来还是比较有口感。江澈爱啃的是羊骨头，还爱吸骨头面的骨髓。常婕君爱吃白切羊肉，说这羊肉肉质酥嫩，鲜香味醇，吃起来爽口而不油腻，沾点香油配上香菜吃起来回味无穷。
　　其实最满意这锅汤的是小黑，天快黑时，它才归家，一回来就往厨房里窜。吃饭时，江新国特意舀了碗羊杂汤混在米饭里给它吃。它呼呼地全吃光了，还不满足，围着江澈的鞋子打转，因为它知道这一位在啃骨头，想在边上捞点肉渣渣。
　　“妈，我明天早上还要喝羊杂汤。”这顿刚放下筷子，打着饱嗝的江澈就开始预定下一顿。
　　李梅花笑着说：“行行，满足你的要求，真是个好吃的。”
　　“吃睡是人生两大享受！”江芷做总结发言。
　　李梅花额头直抽搐，“看来当年我生的不是两个小孩，而是两只贪吃的猪。”
　　江芷本来想反驳自己不是猪的，结果没忍住，也跟着笑起来。
　　游安一晚上都面色寡淡，也跟着笑了起来，江湖看着游安心情放松了，他也开怀大笑。
　　一时间，堂屋里笑声不断，处处透着暖意。
　　第二天，早餐如了江澈的意，羊杂汤配鸡蛋饼，还有昨天晚上没怎么动的咸鸭蛋。
　　鸡蛋饼是刘秀兰现煎的，这是道快手吃食。面粉或者糯米粉加鸡蛋和水搅拌成糊状，想吃甜的加糖，想吃咸的放盐，还可以放些肉末在里面。准备好后，往锅里放油，等油热后，舀一勺糊糊下去，转一圈，来回翻动一次，两面金黄的鸡蛋薄饼就出锅了。
　　虽然前些天才被常婕君训过话，李梅花一时忘记，又开始对着游安劝菜了，“小安，这咸鸭蛋是小芷按照网上的法子腌出来的，里面还流着油呢，你尝一点试试看。”
　　游安忙端起碗把她夹着的咸鸭蛋接下，先用筷子沾了些金黄的蛋黄，放到嘴里，“嗯，咸香刚刚好，而且还有股淡淡地酒香。”
　　“是吗？那你多吃点。”李梅花脸上笑出一朵花，“那你们家那边也吃咸鸭蛋吗？”
　　江芷满头黑线，看来自家老妈是非常非常中意游安，这在有话没话地套近乎呢，“妈，你就让游大哥好好吃饭吧。”
　　游安温和地笑着说：“不碍事的，我奶奶常做的是咸鸡蛋，所以我吃咸鸡蛋吃的多一点。”
　　江芷两眼一亮，“鸡蛋也能腌吗？不是说鸡蛋腌起来会软塌塌地码？”
　　“咸鸡蛋比咸鸭蛋吃起来口感会细腻些，但鸡蛋壳比较薄，蛋白凝固的酸碱度要控制好，不然成品的蛋白就会像你说的那样。”游安是个隐形地吃货，遇到和吃有关的事都能侃侃而谈。
　　“哦，是这样啊！”江芷若有所思，决定待会就去空间尝试下。
　　没等江芷找到时间进空间，孙南海就来了，而且点名说找她单独谈谈。
　　江芷只好把他带到江澈的房间，指着椅子对他说，“孙南海，坐吧。”
　　江芷口气有点冷淡，孙南海听了心里直打鼓，半响都没开口。
　　“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他找自己谈的，结果一坐下就不说话，江芷有点不悦。
　　孙海南嗫嗫地说：“我…我是想来告诉…告诉你…”
　　江芷等他的告诉你等了半分钟也没等出来，只好主动开口，“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啊？没事，你想说什么就说。”
　　她不会对自己失望吧，想到这，孙南海心一横，话脱口而出，“小芷，我喜欢你，我就是想来问问你……”
　　好吧，后面的话他又说不了，江芷只好又主动开口：“问我喜欢不喜欢你，对吗？”
　　“是。孙南海点头如捣蒜。
　　“唉，我的意思你其实早就明白了，何必还让我说一次？”江芷叹了口气，说实话，孙南海今天的表现真让江芷有点失望。江芷对另一半没有过多的期望，外表，家境都只是附加条件，最重要的是要有担当。这说个话都是自己主动开口，冲这一点，江芷心里就不满意。
　　孙南海鼓起勇气，注视着江芷的眼睛，“我想听你亲口说。”
　　江芷说：“好吧，那我就说实话了。我对你是有点喜欢，对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的喜欢。但这不是爱，远远达不到能相伴终身的程度。我这样说，你懂吗？”
　　“难道你有…爱的人了？”孙南海艰难地开口。
　　“没有。”江芷迅速地回答。
　　孙南海满怀希望地看着江芷，“那……”
　　“孙南海。”江芷坐正椅子，正面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和我接不接受你没有关系，这是两码事。”
　　孙南海黯然，“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孙南海背影很落寞，江芷有点于心不忍，想喊住他却没付出行动。
　　看着孙南海下了楼，江澈窜到自己房间，开始兴师问罪，“姐，你干嘛带他来我的房间啊？”
　　江芷故作轻松地说：“本姑娘的闺房岂能让男人进去。”
　　“我和二哥还有游安不是男人？”
　　江芷笑嘻嘻地说：“你们是家人，游安对我而言就像女性朋友一样，所以在我眼里，你们还真不是男人。”
　　江澈拉了她一把，认真地说：“姐，你心情不好就不要笑了，这样子太难看了。”
　　“哈，你说谁心情不好？我心情好得很，是你自己心情不好吧……”说着说着，江芷的笑容垮了下下去，“我也不想这样直接拒绝他的，可…”
　　“这样很好，姐。”江澈鼓励地说，“给不了他想要的结果那就干脆拒绝，换做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江芷把自己放倒在江澈床上，一言不发地盯着天花板看。
　　“姐，你在想什么？和我说说话呗。”少了个人顶嘴，江澈很不自在。
　　“姐，麻烦你说话！”
　　“姐，快说话！”
　　“江芷，你说不说话？”
　　“死丫头，你再…”
　　“你喊谁死丫头？”江芷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怒视着江澈。
　　“你为什么装死啊？你不装死我就不会乱喊了。”江澈无辜地说。
　　“谁装死了？”
　　“你！”
　　“行，那我就装给你看。”下一秒，江芷出现在空间里，剩江澈一个人在外面跳脚。
　　“啊啊啊啊啊…这个死丫头，我要把她好好地揍一顿，然后把她扔到雪地里去晒雪花…”江澈说地咬牙切齿。
　　“好啊，来扔吧，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扔。”江芷在里面呆了一会，不想干活，又出来了，刚好听到江澈的话。
　　江澈连忙摆手，“我哪敢扔你啊，我刚说得是我要把自己扔出去，你听错了。”
　　“真的？”
　　江澈竖着手掌，诚恳地说：“真的，比金子还真。”
　　“哦，那就算了，我回房睡觉去了。”江芷有点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
　　“好走，不送。”江澈长吁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关了，万幸啊！
　　走到门口，江芷突然折回头，幽幽地说了一句：“林圆的影片没收一张。”
　　江澈大惊失色，“啊…姐…姐…对不起，刚是小弟的错，是小弟对不起你，我忏悔我忏悔……”可惜为时已晚，江芷已经回房间了，还细心地把门反锁住了。
　　门锁上了不怕，还有各种社交软件和游戏，可任江澈怎么呼唤半斤同志，半斤同志连水泡都没冒一个。
　　
　　☆、第73章　停电
　　
　　午饭后，江芷小睡了一会，醒来时却已经天黑了，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呼。”江芷吐一口浊气，再伸个懒腰，白天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小子，我明明和你说过我只睡一小会的，你怎么不喊我啊？”江芷一下楼就找江澈讨说法。
　　江澈委屈地说：“我敲门了，但你没反应。”
　　江芷回想了下，好像是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敲门，不过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接忽略掉了。”好吧，好吧，是我冤枉你了。”
　　“切，道歉的话都没有一句。”
　　“要这样啊？行。”江芷立正站好，对着江澈作了个揖，“对不起，我亲爱的弟弟。”唉，真是个幼稚的小朋友。
　　江澈狂汗，“你弄得这样正儿巴经干嘛？”
　　江芷疑惑地说：“我刚在对你道歉啊？难道不对，那我再给你来个？”
　　江澈连忙摆手，“别，你这礼太大了，我承受不起。”
　　“切，早说啊，等我道完歉了你才说。”江芷对他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和小朋友玩了，“我去厨房。”
　　厨房里正在忙活着晚上的菜，十个人的菜，至少要准备5，6个菜以上才行，家里还有老人在，在饭菜上要格外费心思，所以这是个不小的工程。
　　“妈，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不用，你快出去吧，里面烟熏火燎的，不要弄脏你的衣服了。”不出江芷所料，没半分钟，又被赶出来了。
　　“小芷，你嘴巴上都能打酱油了，怎么了？”常婕君看电视之前余，发现江芷嘴巴嘟得老高。
　　“我妈和大伯母不让我帮忙。”每天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江芷着实有点过意不去。
　　常婕君佯装生气地说：“她们真是得，也不让我干活，好像我一去帮忙，就会打碎东西似的。”
　　“噗，奶奶，你别逗我笑了。”想着奶奶刚两手叉腰头偏向厨房方向佯怒的样子，江芷就想笑。
　　常婕君拍拍手，“好了，你能笑，就没枉费我的一番辛苦，来过来陪奶奶电视。”
　　江芷顺从地坐了下来，扭头瞅了一眼屋子四周，“奶奶，爷爷他去干嘛了？难道出去打牌了？”
　　“别提那个老家伙。”常婕君说是让江芷别提，结果自己先提，“下午我和他一起看电视，他要看抗战片，我要听曲。结果他没斗过我，只好被迫陪我看，没看一会，他就生气了，说是再也不和我一起看电视了，然后就去你大伯那边的堂屋了。你说这老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江芷忍俊不禁地说：“奶奶，你太牛了，都牛到把爷爷赶隔壁屋看电视了。”
　　“这算什么牛啊，当年你奶奶我可是连子弹都不怕的人哦。”常婕君说得眉飞色舞。
　　话音未落，江哲之就来拆台了，“那枪膛都没上，你当然不怕。”
　　“我又不知道那枪没上膛。”常婕君怒视着江哲之，这个老东西就见不得自己好，言语中都要赢一头。
　　江芷连忙打圆场，“爷爷奶奶，你们别争了，我看你们俩都厉害。”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呵斥着江芷。
　　“行，我错了，你们继续。”江芷举着双手，灰溜溜地逃到电火炉这边。
　　江澈幸灾落祸地说：“两*oss开战，你还以为你是主角，能感化boss化干戈为玉帛啊？现在炮灰了吧！”
　　“要你管啊？”江芷白了他一眼，“手上的ipad交出来。”还好白了他一眼，不然就看漏他手里的平板了。
　　“不给。”
　　“给不给？”
　　“就不给。”
　　于是两人从文斗转为武斗，斗争最热烈的时候，江芷突然听到啪地一声轻响，紧接着一片漆黑和寂静，唯有小火炉那有淡淡地亮光。
　　“停电了？”江芷摸索着想坐下，却一屁股坐到某个人身上，引起“啊”的一声惨叫。
　　“怎么呢？你们谁摔着了？”常婕君摸黑站起来，想往这边来。
　　“奶奶，还有爷爷，你们坐着不动就行，可千万别走过来，容易摔着呢。“江澈反应最快，他以最快地速度打开手机里的电筒，并喊住两老，让他们别动。
　　江芷本来还想趁黑从空间拿电筒出来的，看到江澈打开手机，这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手里有平板，衣服兜里有手机，一样可以照明。
　　有了几个手机电筒照着，屋子里总算是能看清东西了，李梅花也摸黑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连喊着：“爸，妈，你们没事吧？”
　　常婕君应声道：“梅花，我们都没事，你和秀兰没事吧。”
　　“没事就好，我听到这边有人在叫，还以为有谁摔倒了，吓我一大跳。”李梅花拍着胸脯说。
　　江芷不好意思地说：“妈，是我，我把二哥的腿当凳子坐了一下…”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毛毛燥燥，你们没事，那我就先进去烧菜了，小芷，你给你爸打电话，他们在隔壁房里下棋，让他们快过来吧。”李梅花说完就回厨房了，厨房里烧的是柴火，就着火光就能做事。
　　“哎，好嘞。小澈，你旁边的抽屉里有蜡烛，拿出来点上吧！”江芷在家里各个角落里都放了蜡烛，随手往屉子里一拿就是一根，就防着这一天呢。
　　点燃蜡烛后，堂屋里亮堂起来，江哲之见大家都没事，也懒得起身，窝在椅子里和常婕君说话。“老婆子啊，你说我这一辈子，从小被父母管，成家了被你管，现在老了又要听儿孙管了，真是一辈子不由己啊！”
　　“你这是一辈子不操心，事事有别人帮你操心，我想过这样的日子都不行呢，你还嫌弃。”常婕君不悦地说。
　　“哎，我不是这样意思，我就感叹感叹。”江哲之连忙解释。
　　常婕君竖着眼睛，“感叹也不准。”
　　“好好，我不感叹不感叹。”江哲之陪笑着说。在这忽闪忽闪的烛光中，他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姐，你们他们又开始秀恩爱了。”江澈贼笑着对江芷说。
　　江芷敲了下他的头，“别笑了，爸他们没事，马上就过来了。来，拿着手电筒，走，我们带着小黑去院子里走一圈，看看院门都锁好没。”以往这些事都是江新华他们两兄弟做的，江芷觉得自己和弟弟也应该从现在开始，多锻炼锻炼。
　　“小芷，我和小安子也去吧。”江湖听了也申请加入。
　　江芷点头，“嗯，那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小澈去前院，你和游大哥去后院。”
　　“哎，你们去干嘛啊？”常婕君用余光看到孙儿们一个个在穿雨披。
　　江澈扬声说：“奶奶，我们去查看一下前后院，马上就回来。”
　　“让你们的爸爸去就行，你们几个小子就好好呆着吧。”江哲之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外面黑凄凄的，让他们去自己不放心。
　　常婕君拦住他，“就让他们去吧，这些担子迟早要交给他们的。”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快走吧。”江哲之瞪着眼睛吓孙子们，谁叫他们打断自己回忆往事的雅兴了。
　　江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是兔子，那我的爷爷也会是兔子。”
　　“你…”
　　“好了，你和孩子置什么气啊？”常婕君对站得的几个人挥手，“你们别杵在这里了，快去吧。”
　　“哎，就走。”
　　在雪的折射下，院子里反而要比屋里亮些，隐隐约约能看清大概的轮廓。小黑很听话，寸步不离地跟在两人身边，只有听到少许动静时才开始叫。
　　小黑第一次叫时把两人都吓个半死，还以为是有野兽或者贼人摸进来了，“小澈，你们俩出来干嘛？”侧边传来江新国的声音，原来是他们俩收拾好牌局，回堂屋来着。
　　江澈搓着手说：“我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