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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宠:总裁的独家宝贝-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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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瓷碗里面已经放了一柄新的白瓷勺。
  余靳淮嗯了一声,将小鱼干放在地上,王妈又有些踌躇的说:“二爷,今天老夫人来电话了。”
  “怎么?”
  王妈道:“也不知道怎么的,让你找个好姑娘结婚,还说什么过去的就要放下……我寻思着是不是老太太糊涂了,这少夫人不是还在么,年纪这么小虽然不能要孩子吧,但是也的确是上了余家族谱的主母啊!”
  王妈原本是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但是跟花语在一起久了,难免就会偏向她。
  余靳淮一怔。
  其实这不是余老夫人第一次说这件事了。
  回国将近一个月,前半个月老夫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后来就开始明示暗示了,甚至还让顾致琛来当说客。
  其实老夫人没有什么错,人的年纪大了,就盼望着抱孙子享天伦之乐,花语不在了,她总不能就让余靳淮就这样空耗着,余家总还是要传宗接代的不是?
  是以余靳淮最近越来越不愿意回老宅,他怕老夫人会直接以死相逼,让他找个姑娘娶妻生子。
  上一次,祖孙两不欢而散,就是因为余靳淮告诉老夫人,自己这一辈子只要花语一个。
  老夫人气的差点发病,问他,到哪里去再找一个花语,难不成要去废墟里把骨灰扒出来举行冥婚?
  要不是伊斯特拉尔山的骨灰太多,实在是找不出谁是谁的,余靳淮觉得也未尝不可。
  花语活着时是他的妻子,死后也该是,要在她的鬼魂上打一个标签,免得她在阴间拈花惹草,本来就不是个多安分的性子,没有他管着,肯定就更加的无法无天了。
  余靳淮看了眼场外的夜色,手指搭在桌子上好一会儿,才说:“以后老宅的电话,不用接了。”
  王妈奇怪:“怎么了?这是闹矛盾了?老太太年纪大了,糊涂了也正常,你别跟她较劲。”
  余靳淮闭上眼睛,疲惫道:“奶奶比谁都清醒。”
  这也是他一直跟余老夫人不亲近的原因。
  这个女人活得太清醒了,一起都像是在算计,仿佛自己的人生、后辈的人生,都只是一道计算题,她总是会用一种最理性的方式来规划所有人的未来。
  以前余靳淮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人这样活着,未免索然。
  也许见过绚烂颜色后,对黑白就再也习惯不起来了。


第1058章 公主
  凤家前不久才热闹了的老宅,突然又冷清了起来,这次的冷清,不仅仅是没有人声的清寂,还带着几分颓靡的死气。
  凤家祠堂里的白蜡烛和辟邪香彻夜不熄,凤桉年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已经好几天了。
  凤皖撩开帷幔,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在了案台上,她眼底下有浓浓的青黑色,脸色也十分苍白,眉眼之间都带着倦怠,她声音轻轻的道:“爸,吃点东西吧,好几天没吃了。”
  凤桉年像是入定了一般,紧紧地盯着一个牌位,良久才嗓音干涩的道:“阿皖啊,我对不起你母亲。”
  凤皖抿了抿干燥的唇角,跪在了凤桉年的旁边,低声道:“……爸爸,不是你的错。”
  凤桉年摇了摇头,这个铁血一生的男人此时此刻看上去分外的苍老,有种一碰即碎的脆弱感,他垂着眼睛,手指紧紧地撑在冰冷的地板上:“我答应过不语,会保护小语不被菲尼克斯毁了,但是最后,她还是被葬送在了伊斯特拉尔山。”
  “……要是我早知道,她当时是要去菲尼克斯……要是我再关心她一些……事情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风皖心里也很难受,但是她的性格让她在这个时候反而有种超乎常人的冷静,她抚慰说:“当时小语离开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情……爸爸,老祖宗那边一直在问,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让老祖宗知道小语的事,肯定撑不住的,您还是去哄哄老祖宗吧?”
  提到老祖宗,凤桉年没有生气的眸子里才划过了一点光芒,见他有松动,凤皖赶紧再接再厉:“您在这儿呆的太久了,先吃点东西,然后去洗了澡换身衣服吧,别让老祖宗看出什么。”
  说着她便扶凤桉年站起来,毕竟是年纪大了,又跪了这么久,那一瞬间,凤皖甚至听见了凤桉年骨头咔嚓的声音,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凤桉年却并不在意的样子,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一眼还燃烧着的蜡烛,忽然说:“小语……那时候很疼吧。”
  凤皖一怔,随即心脏就像是被人插了一刀似的,她强撑着道:“爸,别说这些了。”
  凤桉年一步一顿的走到了案台前,凤皖带来的都是些好消化的食物,看见那碗皮蛋瘦肉粥,凤桉年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这是花语最喜欢的粥,每次家里煮这个,她都能喝两碗,有时候不准她多喝了,她还要撒娇闹脾气,虽然他经常是板着脸的,但是那时候他是觉得自己的小女儿很可爱的。
  为什么事情最终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最后非得要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凤桉年看着那碗粥,突然之间,老泪纵横。
  ……
  被“软禁”了一个多月后,花语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这一个多月,她唯一的运动大概就是被苏沉月带着到外面的花园走走了。
  这天,苏沉月似乎是从外面刚回来就来找了花语,花语正坐在桌子边上看书,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苏沉月抿了抿唇角:“易莎尔女王要不行了。”
  花语手指一顿。
  易莎尔已经将近八十岁的高龄,年轻的时候又折腾过好几次,本来就已经是行将就木,要是菲尼克斯还在,她或许还能够再活几十年,但是现在菲尼克斯没有了,她自然也就只能是等死了。
  花语对于这个消息其实一点也不惊讶,但是心脏还是起了几分涟漪,这些旧人旧事一旦被提起,她就会想起安不言。
  苏沉月逼近了一点,看着花语说:“她托我带消息给你,让你去见她一面。”
  花语冷冷淡淡的:“不见。”
  苏沉月说:“她要带你去见你母亲。“
  “……”花语手指僵住了,窗外的阳光是十分和暖的,带着一点透明的微醺,照在花语有了点血色的脸上,良久,她放下书说:“你愿意带我去吗?”
  ……
  Y国的宫殿大都修建的十分华丽富贵,女王的宫殿更甚,是国度的代表性建筑,远远地就可以看见把拔地而起的哥特式建筑,在阳光下泛着金灿灿的光。
  王宫的行政大臣亲自接待了花语和苏沉月,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少女是谁,但是看女王陛下的态度,绝对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人物,是以全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女王的客人。
  这就是易莎尔,就算是缠绵病榻,威严还是沉沉的压在所有人身上。
  花语无心欣赏,只是沉默的跟着行政大臣,她脸色有些苍白,阳光下皮肤几乎是有些透明的,一身雪白的纱裙,肩上披着一块淡紫色的披肩,忽然就让行政大臣恍惚了一下。
  就好像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人,走在这巍峨华丽的宫殿之中,只不过太久远了,他已经记得不清楚了。
  易莎尔在自己的寝殿里,或许是知道花语要来,所以提前打扮了,浓厚的妆容遮住了她脸上的病态,又是那个让所有人都尊敬的女王。
  看见花语,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倒是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她说些虚情假意的话,或许两人都心知肚明,那些话,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
  祖孙两对视良久,易莎尔沙哑的道:“Ice,我想恢复你公主的身份。”
  寝殿侍候的人都惊呆了,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看向了花语。
  公主?!
  这个小姑娘……竟然也是一位公主!?
  易莎尔女王一共有三个孩子,两个是跟第一任丈夫生的,最小的公主是跟第三任丈夫生的,三个都是女儿,只是前两位公主命薄,大公主出生不久就去世了,二公主还好,起码等到了嫁人,可是却因为难产去世了,就连孩子都没有保住。
  三公主本已是最后的血脉,但是至今都下落不明,是以如今的Y国王室子息凋零,不少的贵族都在蠢蠢欲动,想要过继自己的孩子给女王。
  但是女王一直都没有允许。


第1059章 没有章节名嘤
  如今她却突然对一个陌生女孩说,要恢复她的公主身份,在现在这样的背景下,只要有了一位公主,那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一旦女王过世,这位公主就会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
  女王是想把江山交出去?!
  下人们都惊呆了,意识到自己知道了怎样的机密,纷纷都垂下了头。
  花语脸上淡淡的,经过了伊斯特拉尔山的事情后,她不说话的时候和Ice如出一辙,虽然没有把冷漠摆的那么明显,但是那双漂亮的眉眼里,全部都是倦怠和疏离。
  易莎尔的嘴唇动了动,“你是不是恼我,在最后还要算计你一把?”
  她突兀的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了,她轻声说:“孩子啊,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不全是假的,最开始,我的确是为了Fay和柯飞尔,但是后来……”
  花语接口:“后来,你被自己的野心吞噬了,你害怕救活了柯飞尔之后你不再年轻貌美,他会不再爱你,于是你彻底偏离了你的初心,你开始衍生怕死,你开始不择手段……”
  花语弯唇笑了笑:“我说的对不对?”
  下人们听到“Fay”的名字,就已经不敢再抬头了,谁都知道这位小公主是女王的逆鳞,但是听到花语的话后,他们震惊的无以复加,都呆呆的抬起了头。
  易莎尔没有发怒,叹息了一声:“你说的没有错。Ice啊,我已经时日无多了,你……”
  花语冷淡:“我不会要你的皇位。”
  易莎尔嘴唇动了动,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自己从床上站起身,道:“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你母亲。”
  她说着就走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那里的墙壁上镂雕着一副圣母子图,易莎尔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扣住了一枚装饰用的红宝石,只听一阵机簧的响声,易莎尔窗前的一块地板竟然消失了,变成一个可以大约有一米左右大的洞口。
  易莎尔咳嗽了一声,转身走到了那个洞口处,“跟我来。”
  说着她自己先走了下去。
  花语这才发现,这个洞口下面是一道阶梯,还有光亮,是接通了电源的。
  没走到一分钟,就到了底,刚到这里,花语就感觉到了有些凉,易莎尔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道:“这里是用来躲避战祸的,后来我改造了。”
  她说完就朝前面走去,花语和苏沉月跟上,入目是不算大的一个空间,停放着两口冰棺,还有专门的设施供冷,寒气就是从这里飘散出来的。
  花语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这个位置……
  不就是易莎尔的床下吗?她竟然把女儿和丈夫的尸体冻在自己的床下?!
  易莎尔的眼睛里却浮现出一点温柔的神色来,虽然说以她如今的身体来这里无异于是找死。
  花语走到了一口冰棺前,看见里面躺着的是一个脸色冷白的男人,他是个纯正的东方人,生的高达,五官分明,是一种非常温文尔雅的长相,一看便知很温柔。
  这应该就是她的外公,易莎尔的爱人,柯飞尔。
  花语对自己的这位外公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他来自c国,是个流浪画家,非常的有才华,易莎尔几乎是对他一见钟情,之后两人也是琴瑟和谐的。
  易莎尔眸光贪婪的看着躺在冰棺里的丈夫,甚至想伸手去碰触柯飞尔的脸颊,苏沉月淡淡道:“女王殿下,保重身体要紧。”
  易莎尔抿了抿唇,收回了手。
  花语走到另一口冰棺前,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
  她看起来年龄不过三十出头,和柯飞尔的眉眼生的像,有些忧愁的意味,即便死去了五六年,脸色惨白,但是仍旧是非常美丽的。
  就像是落入人间的天使,纯洁的好像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这是花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回忆中、梦中的人,终究是和真正的人有差别的,花语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看见了一种自己以往从来没有在母亲身上发现的凉薄。
  花语垂下眼睫,伸手抓住了安不语的手,只感觉抓住了一块生铁冷冰,没有记忆之中地丝毫柔软温热,懂的人学血都凉了。
  苏沉月立刻将她的手抽回来,愠怒道:“你不要命了?!”
  花语没有说话。
  苏沉月语气软和下来:“姐姐,你不要这样,这里太冷了。”
  花语这才嗯了一声,忽然问:“你觉得我和我妈妈像吗?“
  苏沉月愣了一下,而后摇头:“不像。”
  的确,花语的骨头结果微调,现在最多只有两三分相似自己的母亲。
  花语看着安不语的脸,低声道:“妈妈……你对所有人都那么温柔,你像是一个天使,所有美好的词都可以给你……但是你却独独把自己所有的残忍都给了安不言。”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哭出来了,但还是哽咽了:“妈妈,我没有资格怨恨你,但是你真的……太残忍了。”
  安不语这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安不言。
  花语在古堡做的那个梦,其实是Ice的记忆,在Ice消失的那一瞬间,花语得到了她所有的记忆。
  安不言的母亲,是一个妓女。
  安博士没有娶妻,在最落魄的时候,沉溺红尘软骨,跟一个夜总会的头牌相好,后来这头牌怀孕了,见安博士出手大方,就想把孩子生下来讹诈点钱,或者是让安博士把她赎出去。
  但是安博士只是一个穷酸的研究生,他手头的钱都是挪用的实验公款,这件事东窗事发后,他只能卷铺盖跑路,那头牌已经怀胎七月,知道消息的消息的时候都气疯了,孩子也因此早产。
  因为生过孩子,头牌不再是头牌,没有了曾经的众星捧月,还得带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可想而知安不言会遭遇怎么样的对待。
  安不言的母亲好几次都想弄死他,或者是直接送到福利院,但是都被一个好心的姐妹拦住了,安不言两岁的时候,眉目之间就已经可以窥见那惊人的美色,所以夜总会的妈妈桑就动了坏心思。


第1060章 玩物
  她想让安不言跟他母亲一样,做一个以色侍人的玩物。
  安不言四岁的时候,安博士回来了,带着的还有不死鸟,他重新发迹了,安不言的母亲当然是迫不及待的就把安不言送给了安博士,自己则是换到了离开夜总会的机会。
  那之后,安不言跟着“父亲”一起生活。
  但是安博士似乎是天生的情感缺失,对儿子没有一点温情可言,一直属于不管不顾的状态,直到他发现这个儿子在生物学上的天赋惊人,这才开始教导他一些知识。
  这本来应该是转机,但是,被父亲待在身边的安不言,实验只要出了一点错,动辄就是打骂,安博士是个疯子,根本就不知道轻重,甚至还不如以前待在夜总会的日子。
  于是小不言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冷漠,直到研究不死鸟的事情败露,安博士和许博士逃亡Y国,和女王达成交易后,他见到了那时候已经是个少女的安不语。
  安不语比他大七岁,温柔大方,很容易就攻破了少年的心防,成为了他世界里唯一的光亮。
  他甚至丝毫没有察觉到,安不语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这大概也是安不语一辈子干过的唯一的一件亏心事。
  安不语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目睹了生父的死亡,是她心里最深的阴影,她知道不死鸟可以让人复活,在安不言十岁的那一年,她祈求安不言偷一只不死鸟出来,救活她的父亲。
  姐姐的请求,安不言当然不会拒绝。
  但是才十岁的孩子,就算是绝世天才,在成年人的眼皮子底下耍小心思还是会被一眼看穿的,安不言偷不死鸟的事情,终究是败露了,情急之下,他只能将那只虫子吐了下去,而后遭了安博士一阵毒打。
  安博士气的要发疯,要不是许博士拦着,他差点直接把安不言打死,生命垂危之际,安不言却还是没有说出安不语的名字,甚至还惦记着姐姐,想要剜肉将不死鸟取出来。
  幸好许博士及时发现,救了他一条性命,但是虫子已经被取出来了,取出来的虫子是不会回到同一个宿主身体里的,是以许博士只能重新给安不言的身体里种一只,才从阎王爷那里抢回了安不言的命。
  安不语知道这件事后很害怕,她有足足三个月都没有见到安不言,等到再次见到被她利用的这个小少年的时候,安不言给了她一只不死鸟——从他身体里剜出来的那一只。
  但是安不语当时看了很多的人体试验,知道这虫子要是直接放进死人的身体里的话,有百分之八十的概念会没用,于是她做了她一声之中最过分的一个请求——
  她求安不言将虫子种在自己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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