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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浮生-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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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啊!!”夏凝哭着喊道。
“别打争哥!”马翰诚也哭着说道。
“你们别打他,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柳雨芊急得直抹眼泪。
张帆宇在此时把手中的钢棍往地上狠狠一砸,大吼道:“谁再吵,我他妈用棍子开了他的脑袋!”
张帆宇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安静下去了,敢怒不敢言。
但那些混混围住了我,却迟迟没有动手。
张帆宇冲开他们的人群,说道:“你们在吃屎?打啊!?”
突破人群,张帆宇看到金昔已经把我压在身下,背对着他们,让他们无从下手。
“帆宇哥。。。她这么挡着,我们也不好下手,我们真下不了手!她出了什么毛病,沈晗青一定会报复我们的!”其中一个混混为难地说道。
“你们不会把她给拉开!?”张帆宇怒视着他们说道。
“好。。。拉开。”
那几个小混混开始拉着金昔,想把金昔从我身上拉走。
“不许你们碰他!”
“不许碰他!!”
“绝!对!不!许!”
金昔紧紧抱着我的头,腿脚都死死地缠住了我,任由他们怎么使劲,都无法把金昔从我身上分离。
不过,金昔这么抱着我,却没有一个支点,他们把我们翻了个身,让我的背露在了外面,随后,他们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棍棒迅速落了下来,砸在了我的背上。
可是我。。。
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心已经死了,身体只不过是一副臭皮囊,随他们去吧。
金昔不得已松开我,然后继续扑倒在我的身上,让那些小混混一时间很难办。
张帆宇被彻底搞火了起来,对那些混混说道:“你们让开!”
张帆宇走到我们前方,拿着钢棍,指着金昔说道:“你喜欢护着,对吧?现在别说我不讲道理,不给你机会。”
张帆宇看了一眼别墅院子的大门,对金昔说道:“你要是能把他拖出这个大门,我就放你走!我数下三下后就开始了!”
“你说的!”金昔倔强地看着他,眼神之中完全没有服软的劲。
“三!”张帆宇咬着牙,怒视着她说道。
金昔立即站了起来,她抱着我的头,想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对我说道:“徐争,我们走啊,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快点!”
而我已经麻木不仁,双眼空洞甚至泛白,完全没有知觉,也听不进她的话语。
“二!”
“快呀!”金昔急了,只好拖着我往门外面走。
“一!”
“砰!”
一声闷响再次传来,张帆宇一棍子敲在了金昔的背上,金昔吃痛险些站立不稳倒下去,但她只是稍微晃了一下,又咬着牙重新站了起来,继续拖着我往外面走。
“这么能抗?”张帆宇吃了一惊。
“我看你能抗多久!”张帆宇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又一棍子挥了下来。
“砰!”
再一棍子。
“砰!”
张帆宇完全失去理智,一棍接一棍地打在了金昔的背上,腰上,甚至是腿上。
一声接一声的棍响,钢棍敲击在人身上的那种声音,刺激到了所有人的头皮,柳雨芊和夏凝捂着嘴流着泪别过头,其他人也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离别墅门口还有一半的距离,但金昔已经比我先倒下去了,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仅仅只用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另一只手手抓着草坪里的土,一小步一小步的在地上爬着,仍然竭尽所能地把我往外拖,哪怕只有一厘米的移动距离。
“徐争。。。带你走。。。我要带你走。。。”
金昔喃喃自语,手指掐在草地下的泥土中奋力爬着,拉扯着我,一步一步往外拖,在夕阳的照耀下,两道人影,拉扯得那样长。。。
也那样近。
张帆宇停止了敲击,堵在了金昔前面的道路,俯视着她,然后用脚踩住了金昔唯一一只向前攀爬的手掌上。
“你带他不走。”张帆宇脸上露出了一丝病态一般的笑容,对金昔说道。
“我能带他走,你。。。让开。”金昔一滴眼泪也没掉下,她此时已经很虚弱了,大口喘着气,暂时松开了抓住我的手,用力拍打在张帆宇的脚上,想让他的脚从她的手上挪开,但力道甚微,根本不足以给张帆宇带来任何感觉。
金昔只好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用力地抛到了张帆宇的脸上,说道:“把。。。你脚拿开,带他走,我要带他走。。。”
张帆宇表情有些失神,看着还有最后一口气的金昔。。。
他怔怔地举起了手中的钢棍。。。
第六百零四章 所以,走吗?()
刺耳的救护车警报声划破了别墅小区的宁静,驶到了小区别墅的门口。
张帆宇听到这声警警报声后,似有些顾虑,只好将钢棍放下,对金昔冷冷地说道:“算你们今天走运。”
戴着口罩的医生与护士从救护车上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片残破的景象,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张帆宇等人带着他们的钢棍,看了一眼医生后,迅速逃离了现场。
“医生,救人,救人!救人啊!”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顶上是医院的天花板,窗户外是圆圆的月亮,静谧无声,我不知道现在是梦还是现实,刚才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到我在大学里平平安安的完成了学业,在公司里当了一名兢兢业业的员工,我甚至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每晚回去的时候,饭桌上亮着灯,我的妻子和孩子都是一脸喜悦地等着我回来,琳琅满目的饭桌上,散发着热腾腾的烟雾,只是我怎么也闻不到那种香喷喷的味道,他们的脸,无论我多努力的去看,我也怎么都看不清。
那个梦好真实,真实到比我现在亲身经历的一切还要真实,我宁愿相信梦里的是真的,也不愿相信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一束微风从窗外飘进来,才将我的思绪从缥缈拉回到了现实。
我略微一转头,看到我的病床旁边,还躺着金昔,她身上缠满了绷带,侧着身子,没有睡,一直在看着我。
我知道我伤得不重,但金昔伤得一定很重。
“你醒来了。”
摆着八个床位的空旷病房里,只有我和金昔两个人,她的声音很小,很沙哑,很没有力气,原本我以为自己会听不清,但现在却奇怪又毫不费力地听得清清楚楚。
我看了她一眼,又重新转过头,看着静如死水的天花板。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二夜了。”金昔缓慢地眨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平静的笑容,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和虚弱,但一双看向我的眼眸,却比窗外的星辰,还要灿烂。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我仍然怔着,仿佛被抽离了灵魂。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昔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十分僵硬,可以看出她身上确实很痛,我们的手上都打着点滴,她背靠在床头上,费劲的坐起来后,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靠在床头休息着。
“你还好吧?”她再次转过头,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
金昔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后脑勺倚在墙壁上,也一样和我看着天花板。
她咳了咳嗽,随后轻轻地对我说道:“上次你收留我在你们训练中心住了一晚,我说过我也会收留你的,我从不欠别人人情,只是没有想到,收留的地方,会是病房。”
金昔笑了笑,似是自嘲。
她偏过头看着我,补充了一句,说道:“我们是朋友,我这么做是应该的。”
她期待着地看着我,在等我的回话,然而我依旧是一言不发。
病房里除了金昔的自言自语和窗户外静悄悄的风声,再无任何声响。
金昔用一只手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想和人说话,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很早就醒来了,大概是昨天早上,然后到现在一直都没睡着,你的朋友都来看你了,还送了很多水果给你。”
金昔将目光放到了我病床旁的桌子,上面有买好的零食水果,摆了整整一桌子,似乎快放不下了。
随后,金昔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桌子,说道:“我就没有人来送了,桌子上的香蕉,还是你朋友给的。”
“我没有朋友。”
金昔嘴角扯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持续不到一秒,随后又收了回去。
我手指反射性地动了动,也许也没动是我的错觉。
“等太阳照常升起了,他们还会过来看你。”金昔又对我说道。
金昔的语速很慢,每一句话的间隔,都是五分钟以上。
“那个。。。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想听听我的生日愿望吗?”金昔对我问道。
我闭上了双眼,无动于衷。
“从我那年哥哥去世的时候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也没有许过愿望,其实对于女生来讲,生日许愿,是一件很神圣,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常常在想,老的愿望都没达成,又怎么去许一个新的愿望呢?”
“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只有一个,相信你也听我说过很多遍了,拿世界冠军。但从现在的这一秒钟开始,我有两个愿望了。”
“你想知道吗?”金昔脸上带着一丝天真无邪的笑容,期许地看着我。
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
金昔重新躺了下去,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子里,对我说道:“我现在的第二个愿望。。。就是希望和你再发生一次意外,再坠一次海,再飘到一个岛上,永远不回来。”
我睁开双眼,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她。
金昔在看着天花板,她脸颊上的泪光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夺目,晶光闪闪,慢慢从她的脸上滑落了下来,她绝美的侧脸像窗外头未满的月亮,阴晴圆缺,仿佛带着说不完的遗憾。
金昔转过头,却见她眉里无悔,笑中带泪,似自嘲地对我说道:“你也觉得很好笑吧?”
“岛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可也什么都有。”
金昔的眼睛又大又漂亮,睫毛也好长,她侧着身子,眼珠转了转,容貌天真似小女孩,似乎在想着憧憬着。又有谁能想到,在她小小的身躯下,前天竟是那样的坚强与倔强。
“小岛上的海风很凉,星星很多,树也很多。我想看你时,你就在旁边,我需要光时,月亮就在眼前,我想听点声音时,风就会吹着椰子树,用绸缎一般的歌声,唱着你的名字。”金昔脸上挂着恬静地微笑,眼神中充满着向往,对我说道。
但当她的目光迎上我一眨不眨的眼睛以后,她脸上忽然升起一片遐红,她避开了我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有。。。我的意思是。。。是。。。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除了你以外,我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岛上挺好,不用和别人交往接触。”
我面无表情,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金昔。
金昔有些慌措地说道:“好吧。。。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很话唠,我说的话是不是太幼稚了?如果你不喜欢听椰子树唱歌的声音,那我给你唱首歌吧?”
“不过我唱歌很难听。”
“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
“好。”
金昔自言自语,一个人扮演着两个人的角色,一个人说完了所有的话,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先前的尴尬,也许是她真的想唱歌了。
金昔轻轻清了清嗓子,用她轻柔的声音,语速很缓慢地清唱道:
“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
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
时间着急的,冲刷着,
剩下了什么。
原谅走过的那些曲折,
原来留下的都是真的。
纵然似梦啊,半醒着,
笑着哭着都快活。”
“谁让。。。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
晴时有风阴有时雨。”
“争不过朝夕,
又念着往昔,
偷走了青丝却留住一个你。”
“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
好的坏的都是风景。
别怪我贪心,只是不愿醒。
因为你,只为你,愿和我一起,
看云淡风轻。”
唱完以后,金昔伸手拉着被子将嘴鼻掩上,害羞地对我问道:“我唱得好吗?”
我睁大眼睛,流下了滚滚热泪,喃喃道:“骗我。。。”
金昔见我开口,又惊又喜,连忙把被子拉下,说道:“谁骗你了。。。我没有骗你!”
“骗我,他们都在骗我,假的,都是假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道。
金昔一愣,目光逐渐黯淡下去,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好吧。。。”
我鼻子发酸,眼泪越掉越多,说道:“感情全都是假的,她在骗我,他们都在骗我,这里是个地狱,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走。。。我要走!!”
“你能往哪儿去?”金昔对我问道。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直,硬挺挺地伸出手,由于用力过猛,挣脱掉了手上的点滴瓶,我两只手抱着自己的头,五官扭曲到一起,眼泪鼻涕一齐流了出来,说道:“去哪都好,我不想在这里了!我真的不想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好不好?求你了!这里是地狱!”
“好。。。”
金昔也奋力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额头上流下了很多汗,她几乎是使出全力将身上的被褥全部拿开,每一动一下仿佛就会牵扯到她身上的受伤的肌肉,模样甚是痛苦,她咬着牙终于坐到了床边,大口大口喘着气,然后在地上找着鞋子,对我说道:“徐争,这里可不是地狱,天堂客满,地狱打烊,你这种人,哪儿都不收你!我倒是可以陪你在尘世间到处晃悠,不问过往,忘记悲伤。”
“所以,走吗?”
第六百零五章 一定要还给我()
金昔虚弱地坐在了床边,嘴唇发白,可她的眼神却是仍是无比温柔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垂着头,也同金昔一样,坐在床边。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双手用力地抓着床单,以至于掌心都被我握得有些发疼。
我能带她走吗?
不能吗?
能吗?
也许是过了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反正我和她之间,沉默了很久很久。
“你应该留在这里比赛。”我嗓子有些发干,带着苦涩对她说道。
“还有不到三天,就是s赛了。”我咧了咧嘴。
金昔听完以后,也低着头,沉默不语。
而在她沉默的这几秒里,我相信,在我和她之间,都已经有了答案。
看了她一眼后,我穿上鞋子,站起身,用手压着手上因为吊针而留下的针眼,不让血流出来,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往门口走去。
“啪!”
身后传来了一阵声响,我回过头,发现金昔也想离开床位,不过她太虚弱了,也没有劲,身子一晃,整个人都摔了下去,也将她病床旁边的吊水架给碰倒,药瓶全部摔碎了。
金昔轻轻哼了一声,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停下了脚步,看了她几秒钟的时间,有些犹豫。
但最终,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徐争!”
金昔用尽所有的力气,绝望地对我喊道。
我一阵恍然,那天夕阳下,趴在地上的金昔扯着草地,脸上挂着她特有的执着和倔强,用手一步一步带着我朝前攀爬的样子,仿佛又重新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已经走到了病房的门口,伸出手将房间内的灯打开。
“徐。。。徐争。。。”
在灯光的照射下,金昔见到了我此时此刻的样子,她趴在地上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一言不发,转过身,再次朝着金昔走了过去,俯身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金昔一喜,抚着我的头发,流着眼泪对我说道:“带我一起走吧。。。带我一起走吧。。。”
可是,我并没有把她抱出这个房间,而是把她重新放回到病床上。
金昔察觉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用力抱住了我的脖子,死死不肯松手。
但她的力气,哪里及我,我伸出手将她的手给硬生生的拉了下来,对她说道:“你不能走。”
“我的四年是一场破碎的梦,你不能像我一样。”
金昔躺在病床上,眼泪源源不断的从眼角流了出来,她咬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想她应该懂我的选择了。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我的手串,记得还给我!”
金昔扯着五脏六腑,用尽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在我身后喊道。
我眼睛蓦地睁到最大,内心涌出一丝涟漪,但我没有回头,不断的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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