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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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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宏微微皱了皱眉,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苏世平说,说完叹了口气有些怅然的说:“我娘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呢?”
小时候他娘虽然偏心老三,但还没这么厉害。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连老二死了,他娘都因为老三摔断了腿没去,还说是什么不想见二弟夫,说二弟夫是扫把星。
想到扫把星,苏世平抬头看了何建宏一眼。
他去服兵役的时候,他娘就说何建宏是扫把星,还说何建宏不干净,如果不是二弟和二弟夫,他的夫郎和儿子就被他娘给逼死了。
为什么他娘……
苏世平觉得有些好笑。
要是他娘对他和老二稍微好些,要是老三不那么过分,别说一个名额,就算让苏日新像月哥儿和小辉他们一样跟着薛文瀚学也不是不行。
安哥儿和薛文瀚都不是吝啬的人。
可他们……
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要看不起谁,说不定那天谁就起来了。
*
就在苏世平帮他买地选人的这段时间,薛文瀚把给三个人干活的木匠工具买了。
苏日辉也从集上回来了,乖乖的学起了木匠。
因为到集上后。
第一天,赶集的情况下,苏日月卖了一百四十二两三十文。
他才买了三十二两一百二十文。
就连苏小名都比他多,六十三两九十文。
苏日辉被打击到了,但他不死心。
第二天又去了,结果因为第二天不是集,他才卖了二十文。
第三天,一两十文。
第四天,赶集,苏日辉以为他会逆袭,结果才卖了十二两四十文,其中一两还是苏日月让给他的。
因为那人本来是想找苏日月的,但苏日月太忙了,就把人推给了他。
最后成交了。
卖了一两银子。
苏日辉是彻底被打击到了。
回到家后不用人说,自个就乖乖的跟苏世平说他去跟薛文瀚学木匠。
第二天就去了薛文瀚家。
看到他,薛文瀚笑了。
声音很轻。
但这会儿苏日辉正敏感着,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薛文瀚的笑声,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害怕刺激到青少年,薛文瀚连忙收了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把:“想学木匠就进来吧。”说着,薛文瀚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你的工具都在那边呢,自个去取。”
“哦。”苏日辉说了一声,逃也似的从薛文瀚的身边离开了。
他现在不想见人。
谁都不想见,可他又不得不见人。
不但要见薛文瀚,还要见李辉甚至周树和徐桥他们,好在李辉他们并没有笑他,但就算没笑,那目光也让苏日辉受不了。
生了一天闷气。
一大截木材都被他给刨没了。
最后,薛文瀚实在看他丧的慌,便让苏日安去开导他。
苏日安以前收到过那么多的白眼和谩骂,对这种事情很有心得,更何况苏日辉这大家又没有骂他。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苏日辉给哄好了,变成了以前那个自信开朗的小孩。
不过相较于以前,从镇上回来的苏日辉认真了好多。
薛文瀚表示欣慰,还当着几个人的面夸了苏日辉一回,夸的苏日辉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求薛文瀚:“五哥夫,求求你别再夸我了,再夸下去我都要上天了。”
苏日辉的话音一洛,大家都笑了。
下午,薛文瀚让苏日辉他们帮忙把隔壁原本放家具的那间屋子腾了出来,家具则放到了周树徐桥他们的屋子。
因为那些家具都是薛文瀚做的,都有特殊功效。
周树徐桥他们都很愿意。
第二天,新招的那几个学徒就来了。
在隔壁房间。
刚开始几天,薛文瀚给他们讲理论的知识,让周树和徐桥跟着一起。
讲完了理论,接下来就是实践。
实践的时候,薛文瀚将他们三人分了类,两个小伙子一个做门一个做窗户,男人做衣柜柜子。
之所以让他们做这些,是因为在这之前周树、苏日辉、李辉他们三分别选择了做桌椅,床和手推车。
虽然分了类,但他们最初依然需要刨木材——这是基础。
日子飞快,九月份的时候,学堂已经建好了,工厂也建好了,苏日月接的那个订单薛文瀚也完工了,几个学徒的学习步入了正轨,开始练习做门窗和衣柜柜子了。
九月中旬,薛文瀚去了一趟府城,给郡守徐宁泽家铺了地板。
从府城回来,薛文瀚收到了一份来自京城得信,打开,竟是“薛文瀚”拿几乎没见过几面的皇帝叔叔的,私信。
先是说了一大堆叔侄情深的寒暄话,又问了豆子豆糕和团子,最后说皇家子嗣单薄,他不忍大哥(薛文瀚他爹)这一脉后继无人,亦不忍皇子流落民间,问薛文瀚要不要回来,不要回来了就把儿子交出来。
看信的时候,薛文瀚总觉得怪怪的,看到最后终于知道怪在哪里了,这厮根本不是想让他回去,而是惦记着他家豆糕。
“艹”薛文瀚气的没忍住爆了粗口。
薛浩宇的夫郎,不应该叫皇后,薛浩宇的皇后是他的师兄。
一个襁褓时被万慈寺的主持捡回去,从小生活在万慈寺的男人。
对,没错,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不能生育,但这并不能阻止薛浩宇爱他,不但爱还爱的死去活来的。
先帝看他那样,还塞给他不少女人和哥儿,但都被他不动声色的送给了别人,原以为他当了皇帝回纳妃。
但看信的内容——他丫的竟然没有。
竟然还惦记上了他家豆糕。
而且从信中的内容,这厮已经把苏日安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了个遍。
dtm,他居然还毫无知觉。
难怪他从郡守回来这几个月毫无动静。
特么的。
薛文瀚快要气死了,阴沉着脸,屋子里气压低的苏日辉有些受不了了。
偷偷趁上厕所的空档出来跟苏日安抱怨,让苏日安管管薛文瀚,“五哥,求求你救救我们吧,五哥夫再那样下去,我们三个没死就先疯了。”一下午了,他连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哪有那么夸张。”苏日安笑着说了他一句。
薛文瀚从看了信情绪就不对了,他知道,也问了,但薛文瀚说:“没事,你别担心。”
他知道薛文瀚是敷衍他,但薛文瀚不说他也没办法。
“真的。”苏日辉做了个特夸张的表情,“不信你去屋子里看看。”说着,抓着苏日安的胳膊就把苏日安往屋子里带。
苏日安没办法,只能跟着他进去。
门被推开,苏日安也被屋子里仿佛有了实质的压抑弄得一愣。苏日辉对着他挑了挑眉,一副“你看吧,我没说谎吧”的模样。
苏日安看了他一眼,后喊了一声“夫君”朝着薛文瀚走了过去:“夫君,累了吗?要不要歇一会儿?”
“没事。”薛文瀚说,顺手抓住了苏日安伸向他的手。
“你没事,其他的人也应该累了,休息会儿,吃点东西再做吧。”苏日安说完,屋子里的四人都特感激的看向了他。
薛文瀚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嗯”了一声,对几人说了句“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再做。”
说完又对苏日辉说了一句:“去隔壁告诉他们休息会儿。”
说完,拉着苏日安的手走了。
四人已经习惯了他两动不动就牵手,眼皮都没掀一下。
出门,回到屋子,苏日安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脑袋窝在他的脖颈里,低低的喊了一声“夫君。”
薛文瀚心一动,“嗯”了一声,转身将他抱在怀里。
苏日安抬起头,看着他,问:“我还是不是你夫郎了?”
“……自然是。”听他的话,薛文瀚大概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的。
果然,紧接着就听到苏日安说:“那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说完猫儿似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苏日安虽然长的像汉子,但到底不是汉子。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倒也不违和。
特别是他蹭完,用低低沉沉的声音说:“我也想给你分担些。”的时候。
薛文瀚没忍住吻了他。
吻罢,薛文瀚抱着他,大概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从他是皇子,到流放,被苏日安所救,甚至强行替渣攻洗白了一下,说他那时候从皇子变成平民,身份落差太大,所以做了那些糊涂事,后面想来也是万分后悔。
苏日安惊讶万分,抱着薛文瀚的胳膊逗僵硬了,却不好骗:“那你为什么打豆子?”打我是因为身份落差太大,一时间接受不了。
那豆子呢?
豆子可是你儿子。
你居然那么打他。
“……”薛文瀚。
洗不白,算了,不洗了。
直接蒙混过关,好在苏日安震惊于他的身份变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说完身份,薛文瀚又把薛浩宇的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一遍,告诉他,薛浩宇现在的皇后是汉子,不能生育,薛浩宇想把他们的儿子接过去。
听到这里,苏日安腾的一下子从薛文瀚的身上起来,情绪激动的抓住薛文瀚的胳膊:“不行,不能把豆糕送走,豆糕是我儿子,不能送走……夫君,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不把咱们的儿子送走,豆糕是咱们的儿子。”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苏日安抓着薛文瀚的胳膊,力气大的薛文瀚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了。
连忙抬手抱住了苏日安,想先稳住他的情绪:“安哥儿别急,咱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急别急。”
嘴上说着别急,其实薛文瀚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
前世他和一队人去非洲森林,在非洲森林里发现了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树木,那些人知道他做出来的东西有特殊的功效,但不知道他有空间,他也不敢暴露空间,没办法把树木运送回去,就就地用那种树木给他们一人做了一个小挂件——大了太沉。
在森林里行走不方便。
从非洲回来,过了几个月。
其中一个男人怀孕了。
但他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那种树木的功劳。
但十有八九是。
要是他能让皇后怀孕,豆糕就不用去了。
苏日安挣脱薛文瀚的怀抱,走过去抱着豆糕,眼泪都出来了:“你不是说你还有很多兄弟吗?他们应该有不少儿子,为什么他不要他们的,却偏偏要跑来要咱们的孩子。”
说着,苏日安亲了亲豆糕,嘴里低低的喊着“儿子。”
薛文瀚看着他那样,心里更难受了,走过去,抱住他们父子,嘴上说:“大概是咱们的儿子太好了。”
心里却清楚,是因为他最弱。
其他的皇子,他薛浩宇不敢。
薛浩宇以前没想过当皇帝,也没学过帝王之术,被推上皇位,如果不是先帝的心腹大臣们帮着他稳固朝臣,估计他连皇位都坐不稳。
这几年,就算他再天资聪颖,是当皇帝的料。
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瓦解了他的那些兄弟们经营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势力。所以,他不敢轻易动他们,也不敢动他们的子嗣。
除了害怕这些人不同意,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他害怕养成的孩子跟他的父母们勾结。
来个逼宫。
只有他,只有他薛文瀚是一个人,势单力薄。
“薛文瀚”的外祖家也在那次事件中满门抄斩,虽然还有一个小姨,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小姨还会不会认他都是个问题。
所以,他这样的软柿子最好捏。
也确实,他是软柿子。
如果薛浩宇想强行带豆糕走,他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那些大力气……在大军面前不堪一击。
现在,唯一抱希望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有那种树木。
想着,薛文瀚紧了紧抱着苏日安的胳膊,后松开,跟苏日安说了一句:“放心,会有办法的。”
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纸,开始写信。
先是问了薛浩宇的好,后又感谢了薛浩宇免了他的罪名,再简单的把他能做出特殊功效的木具的事情说了一遍——因为薛文瀚知道薛浩宇肯定调查清楚了,不需要他一一详解。
最后也就是重点,告诉薛浩宇有一种树木能让汉子怀孕。
薛文瀚详细的把那种树木的习性以及模样写了下来,为了方便还在旁边附了图,并委婉的告诉薛浩宇,他没见过那种树木,让薛浩宇派人去找。
薛文瀚相信,有自己的孩子,谁也不愿意替别人养孩子——不,这应该算是养孙子了。
豆糕如果去,就是皇孙。
说完了树木,薛文瀚又寒暄了一番,说他一定会抽空带着豆子豆糕和团子去见皇爷爷的,等等。
写完信,收了笔。
薛文瀚抬头,却见苏日安盯着自己发呆。
薛文瀚知道他不认识字,问:“怎么了?”
“啊……”苏日安回过神来,看着薛文瀚说:“没什么。”说完又问薛文瀚:“你写的什么?”
他认识的字就薛文瀚教他的阿拉伯数字,以及簪子手镯两文、这些平时记账需要用的字。
其他的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写了什么。
“以后告诉你。”薛文瀚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担心了。”
苏日安笑了笑,笑得有些难看,笑罢,对薛文瀚说:“夫君,你去看小辉他们吧,我睡会儿。”
“……”不是才刚睡醒吗?
薛文瀚想说,但在对上苏日安的目光后却顿住了。
他知道,刚才的信息量有些大了,苏日安需要时间接受。
便不再打扰他,起身离开了屋子,去了苏日辉他们干活的房间。
苏日安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晚上的晚饭都没怎么吃。
睡前,薛文瀚让福婶蒸了一碗鸡蛋羹,端给他。
苏日安默默的吃了。
薛文瀚把碗放到柜上,问他:“在想什么呢?”
苏日安没说话,半天,等薛文瀚上了炕了,才问:“你真的是皇子啊?”
“……你刚才一直在想这事?”
苏日安脸一红,垂下脑袋没说话,但那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薛文瀚笑了,凑过去,抱着他亲了一下:“怎么?是皇子就不是你男人了?”
苏日安小小的说了声“是。”后用脑袋蹭了蹭薛文瀚。
薛文瀚揽着他,将他抱在怀里:“放心吧,不管我是谁,我都是你夫君。”
苏日安“嗯”了一声,显然还是有些不自信,不敢问薛文瀚是不是喜欢他,也不敢问薛文瀚喜欢他那里,只小小的说:“我也是你夫郎。”
说完,过了半响,突然又问薛文瀚:“你以前有没有定过亲?”
白沧男人大多十五六岁定亲,十七八岁成亲。
哥儿和女子会更早些。
薛文瀚如果是皇子的话,应该会更早些吧?
一想到这里,苏日安突然就有些紧张了,以前看铺子带来的那点自信在听到薛文瀚身份的时候,消失殆尽。
现在的他,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极度的不自信,极度的妄自菲薄。
“!!!”听到他的话,薛文瀚一顿,好像还真有个未婚夫……
丞相家的儿子。
京城第一美。
渣攻之所以没碰苏日安,也没乱搞,还要归功于他。
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了,人家肯定早就成亲了。
不说其他,白沧哥儿十八岁成亲的规矩就连皇子们都不能破,丞相家的儿子也一样。
他被流放的时候,那哥儿十四岁。
现在六年过去了,也二十了。
二十早就成亲了。
薛文瀚也不担心了,大大方方的说:“以前有个,不过我流放了,这门亲事肯定就作废了。”
“他是不是特别好看?”苏日安问。
皇子们的伴侣,肯定都是好看的,不像他……
“……”薛文瀚笑了,问他:“吃醋了?”
“没。”苏日安说了一声,扭着身子想从薛文瀚的怀里出来,他确实吃醋了,醋的不行,但他又不想让薛文瀚知道。
不想让薛文瀚觉得他小家子气。
听说大户人家的人最讨厌的就是争风吃醋,善妒。
薛文瀚是皇子,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他不应该吃醋。
但一想到,薛文瀚以后可能会像对他一样去对其他的人好,他就特别难受。
越难受约胡思乱想,越胡思乱想越难受。
人,果然不能太娇惯着。
要是以前,薛文瀚对他不好的那会儿,他绝对不会这么想,巴不得薛文瀚早早的离开。
甚至,那次听到郎中大叔说薛文瀚抱着豆子去镇上了的时候,他都想要要是豆子有个三长两短,他就买一包耗子药,毒死薛文瀚和苏五牛,再自杀。
但现在……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薛文瀚看着他呆着的目光,皱了皱眉头:“难道我是皇子就不是你夫君了?”
“是。”苏日安一愣,后连忙说。
“别乱想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就个普通人,皇上虽然免了我的罪,但并没有恢复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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