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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1903-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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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民从来不缺乏血性,缺乏血性地通常只是决心。现在,国家已经下定了抵抗地决心,已经迸发出决战地勇气,作为中华民族的一员。人民感到了无穷地力量和无比地温暖——这是用民心和士气构筑起来地,坚不可摧地铜墙铁壁。
在连山关附近,还有两支特殊的部队,他们就是金正明领导的朝鲜抗日游击队和俄国人霍尔瓦特领导的俄国抗日志愿军。金正明抗日很好理解,为什么原来的俄国远东铁路公司高官霍尔瓦特也组织俄国人参加对日战争呢?那是因为日本和中国开战之后,中国对沙俄的支援一下子就降到了最低点,失去中国物资和军队帮助的白俄军被红俄军打得屁股尿流,一溃千里,大批白俄贵族和败军退入中国境内休整。日俄之间本来就有日俄战争结下的梁子,现在新仇旧恨加一起,俄国人一听到日本人三个字就恨得牙根痒。总参谋部获悉这样的情况之后,就鼓动在中国的俄国人组成志愿军上战场,以弥补国防军暂时的兵力不足。
负责进攻连山关的是日军第六师团,无论是甲午战争还是日俄战争,第6师团总是打先锋。甲午战争中,第六师团就在黑木为桢率领下在胶东半岛登陆后一举拿下了威海卫。这一次,又是第六师团打头阵,1921年4月1日,第六师团先头部队第11旅团炮击连山关阵地。第11旅团配备70毫米口径的步兵炮12门,中村正武又把师团直下的炮兵联队挑拨过去,炮兵联队有36门75毫米野炮与12门120mm榴弹炮。
60门火炮一起开火,打得连山关地动山摇。火炮自发明以来,以其巨大的射程和杀伤半径使其在战争中的作用越来越巨大,现代战争不再是以冷兵器的密集阵形为主,火炮的杀伤力使各国的军队建制不断发生变化,五五制转为四四制,又由四四制转为三三制,火器的高效杀伤力让士兵们的阵形开始疏散,嗷嗷叫着用冷兵器群劈和一窝蜂式的战斗,自打从满清的灭亡后就宣告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
不过,由于连山关的防御体系经过加固,大多是钢筋混凝土的永久性工式,除了120毫米的大口径火炮对工式造成一些破坏之外,75毫米及以下口径对工式造成的破坏很小。大部分阵地上的国防军士兵也都躲在防炮洞里,不过周围的炮弹,一波紧过一波的落下,尽管趴着不动,躲避炮弹杀伤仰角,依然有少数不走运的国防军士兵被弹片给炸伤,不过总的来说,国防军这边的人员损失微乎其微。
第11旅团旅团长大久保安西用望远镜看着被硝烟笼罩的连山关,表情严肃一言不发。
忽然,在日军火炮装填炮弹的一个空隙时,大久保安西听到头顶的天空中传来一阵尖啸。在日军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前,一连串炮弹就落入附近不远的炮兵阵地,一连串巨响之后,十多门步兵炮和榴弹炮被炸散了架,伴杂着炮弹殉爆,日军旅团的炮兵阵地一片人仰马翻,陷入了混乱。
大久保安西是炮兵科出身,光看爆炸的火球杀伤范围,就知道,对方用的至少也是不亚于自己的高爆弹,而且口径比120毫米还大。
“报告旅团长!根据测算,敌方炮兵位置在我们炮兵射程之外,我们没有办法还击!”测量炸翻一门步兵炮的炮弹弹道后,日军的炮兵指挥官几乎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枚炮弹的弹道仰角极低,算出来的数据,敌军的炮火射程至少比已方的步兵炮远一倍以上,日军甚至没有听见敌军炮弹出膛音。说明对方炮兵完全是超视距的远程射击,这种炮兵专业素质令人震惊。
大久保安西强压内心的震惊,依旧镇定地大声吼道:“战士的价值就应该体现在战场上,武士荣耀在于为天皇陛下光荣的战死。我命令:第一,立刻转移炮兵阵地;第二,十五分钟后恢复炮击;第三,炮击一停止,立刻向支那军阵地发起冲锋。我们要打出大日本皇军的威风,给支那人一个下马威。”
“嗨!”
日军的炮兵阵地刚刚转移,国防军第二轮的炮击又开始了,这次只炸死了一些驮马和几十个步兵,收获不大。
随后,日军炮兵又进行了短暂的五分钟炮击,炮击一停止,一个步兵中队的日军士兵散发着惊人杀气,举着三八式步枪,呐喊着,冲向前方国防军的阵地,甚至连机枪手都和大正式机枪一起上路,一边冲锋,一边开火,带着尖锐啸叫的弹头扑向前方的阵地。
以精锐自居的第六师团日军士兵们没有把中国国防军放在眼里,六百米距离,仅需要两分钟就足以让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到对方阵地上,让该死的支那人领教一下皇军锋锐的刺刀,教教支那人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
哧哧哧哧哧哧哧
一片突如其来的怪异声音响起,只见前方国防军的阵地上,防御战壕和碉堡内不断闪耀着点点枪焰,有如漫天的星星在闪耀。到处都是凶猛噬人的机枪火力点,赤红色的弹道呈放射状将冲锋的日军中队笼罩其中,犁出一片腥风血雨。
伴随着那种怪异的、仿佛麻布被撕裂的怪响声,方才还生龙活虎地发动冲锋的日军士兵们在密集弹雨火舌中绝望的翻滚、挣扎、发出濒死的惨嚎。扑天盖地的弹雨像巨镰在收割稻草一般,放倒一片片的日军士兵。冲在队伍中的日军机枪手在第一时间就被密集的弹幕撕成了肉糜。日军中队的重机枪手甚至还没搂上几下火,就被彻底淹没在不断冲天溅起的尘柱中。
如此凶猛的火力只持续了大约不到两分钟就停止了,到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射程之内已经没有还站着的日本人了。
两分钟,仿佛就是人间与地狱的生死线,一个日军中队全灭,从中队长到士兵无一活口,即便如此,冲在最前的日军士兵甚至依然连国防军的阵地的边都没有摸着,异常憋屈地只剩下半截残尸在一片焦土上冒着血水。
大久保安西傻眼了,他使劲地、反复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他很想告诉自己,是自己眼花了。
397辽阳会战5
大久保安西问身边的副官,“他们是不是都卧倒了?”
副官不敢瞎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他们全部玉碎了。”
大久保安西狠狠滴给了副官一个耳光,“八嘎,大笨蛋,这怎么可能?”
“嗨!”副官憋屈地要命,却不敢顶嘴
当然,大久保安西不是那么轻易承认失败的人,他立刻安排又一个步兵中队开始进攻。这回小鬼子机灵了很多,一开始就匍匐前进。这样一来,被机枪杀死的日军确实少了不少。
噗噗
就在小鬼子庆幸自己机灵的时候,从国防军阵地上飞出几个闪着红色光芒的光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之后,落入正在匍匐前进的小鬼子前大约五十米左右的位置。
“不好~!”小鬼子起初以为是什么新式炮弹,赶紧抱头紧贴地面,可光球落在地上之后,只是继续发光发热,发出刺刺的怪响,并没有爆炸。
小鬼子们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吓唬人的东西啊,于是继续匍匐前进。还没爬出几十米,就听头顶上一阵呜呜声,数不清的炮弹从西边呼啸而来,在日军人群中间爆炸。巨大的气浪、爆炸产生的高温和大块的碎片让小鬼子们“爬”着也受伤。
眼看“爬”着也不是办法,小鬼子们的武士道精神上来了,中队长站起身来,武士刀一挥,大喝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战斗到血流干为止吧?板载~!”
喝罢,他双手握刀冲在了最前面,随后其他小鬼子们也纷纷起身,大呼“板载”杀向国防军阵地。
哧哧哧哧哧哧哧
麻布被撕裂的声音再次响起,扇形的交叉火力点不断喷吐火舌,无情地收割着日军的生命。不到十分钟,又一个日军中队玉碎了。
大久保安西抓狂了,他下令步兵原地戒备,炮兵全力开火。
炮兵指挥官迟疑地问道:“旅团长,这样很可能把炮兵阵地再次暴露在支那人炮火之下。”
“我不管,你们炮兵要为步兵打开前进的道路。”大久保安西喝道
“嗨!”炮兵指挥官无奈,下令炮兵再次开火
果然,国防军的大炮再次轰击了日军阵地。但是似乎日军现在的炮兵阵地已经超出了国防军大炮的射程。一番炮击徒劳无功~反倒是连山关上的国防军工式又被日军炮火摧毁了一些。
大久保安西正得意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那如蚊虫飞舞的声响从远处传了过来,一些日军士兵也听到了,脸上也是不禁露出古怪之色,下意识地东张西望,或者挥舞手臂,去驱赶并不存在的蚊子。
嗡……”的一阵像蚊虫在耳边舞动的声响由远至近的传来,声音越来越大,大久保安西抬眼望天,之间三架飞机从北向南呼啸而过
“不好~,支那人的飞机~!”大久保安西赶紧下令,“停止炮击,炮兵阵地立刻转移!”
他的话音刚落,从北方又飞来三大六小九架飞机,那真是从本溪机场起飞的六架国防军战斗机和三架轰炸机。轰炸机投弹手在确定目标位置之后,在特定的位置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投弹按钮。
一阵阵爆炸声振耳欲聋,让大地都为之颤抖,日军炮兵阵地化作一片火海,土屑翻飞,残肢断臂飞洒,一具具尸体被气浪抛到四处乱飞,日军士兵尽量把身体匍匐在地,以避免炸弹伤到自己。
轰炸机很快投弹完毕后返航了,六架战斗机还不罢休,他们压低飞行高度,轮番向下俯冲,用12毫米的机炮象扒犁一样反复扫射日军阵地,直到子弹打完才悻悻而去。
灰头土脸的大久保安西从土里爬出来,用武士道撑起到处都疼的要命的身体,“可恶~!”大久保安西正欲破口大骂,却发现远处国防军阵地上有些动静,无数国防军士兵正从战壕、碉堡和壁垒后面走出来,缓缓地向前推进。而在这些步兵前面,十多辆发出隆隆轰鸣的大型铁甲战车三辆一组,也正缓缓地向前驶来。
“支那人~~终于要和我们堂堂正正地交手了吗?”大久保安西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忽然,他看到那些铁甲战车的炮塔上冒出一团白烟,一阵尖啸声随即由远到近。
轰
一发45毫米的炮弹在大久保安西脚下爆炸,大久保安西粉身碎骨
三个小时之后,孟恩远以中国国防军第二师师长的名义向日军用明码发电,告诉第六师团师团长明石元二郎,内容很简单,就四个字——速来收尸。
398辽阳会战8
孟恩远来不及等明石元二郎的回电,因为他必须尽快杀出连山关。于是,孟恩远的第二师在消灭大久保旅团几个小时之后就收复了草河堡,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开赴下一个目标——雪里站。
雪里站乃是一处古驿站,东靠草河,西枕帽盔山。虽然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端的是一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地方。更为关键的是,这里是凤凰城的北大门。收复雪里站,好比是一招黑虎掏心的狠招。不过也是一步险棋。就目前局势来看,千山山脉以南的地方都已经被日军占领。日军第二师团守备岫岩、第三师团守备宽甸、第五师团、第六师团两个师团守备凤凰城一带,成钳形分布。更多的师团正在从朝鲜通往中国辽宁和黑龙江的路上。国防军第二师攻打雪里站,好听叫主动出击黑虎掏心,难听就叫孤军深入羊入虎口。
孟恩远也知道此行的凶险,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总参谋部会要求他一个二线师做这么大胆的战略运动。但是一来军令难违,二来孟恩远也上了岁数,最近几年小老婆讨了几个,儿子女儿生了一大堆,似乎整个人都懒散下来了。现在有一场恶战打,让孟恩远多多少少找回了一点年轻的感觉。
守卫雪里站的日军还是明石元二郎的第六师团,只不过从第11旅团变成第12旅团,旅团长小早川喜六郎。他首先抢占帽盔山附近的高地,布置了炮兵阵地。同时,第一时间放出炮侦气球。
狡猾的小早川喜六郎故意放任国防军第二师的先头部队在自己大炮射程之内开挖战壕,等国防军先头部队完全进入阵地,小早川才下令开炮。
一个个刚挖好不久的避炮洞里,国防军士兵们肩膀挨着肩膀蹲在一起,张大嘴巴捂住耳朵。可耳畔依然轰轰作响,一阵阵气浪强行灌进张开的嘴巴,顺着气道、食道灌进肺部、胃里,烧灼感和苦味酸特有的气味一齐刺激着神经和粘膜,令人止不住地想要呕吐,却又不敢呕吐。生怕正在呕吐时挨一发近弹,因为呕吐而放松的咽鼓管、耳涡道会被冲击波轰破,甚至会将脑部、胸腔内器官损伤到大出血的地步,那就叫“震荡伤致死”
眼看自己弟兄们被日军炮兵蹂躏,己方的大炮却一炮不发,第二师的炮兵们意见很大。炮兵团长一摊手,说道:“师长不让打,我有什么办法?”
炮兵们直骂娘,大叫这仗打得憋屈,话音未落,只听头顶一阵嗡嗡之声。大伙儿抬头一看,立刻乐了,只见印着五星标记的国防军空军轰炸机和战斗机正从上空飞过。
炮兵团长一拍大腿,说道:“我懂了,师长就是高明,这是让小鬼子自己暴露炮兵阵地的位置,好让咱们的空军给他们扔炸弹呐!”
一个炮兵笑道:“那敢情好,小鬼子的大炮都打光了,就咱们有大炮,那还不是咱们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另一人淫笑道:“你个二柱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整’,你听没听过,年少不知金子贵,老来望X空流泪?”
“去你娘的~!”
小早川喜六郎眼巴巴地看着炮兵阵地陷入一片火海却无能为力,气得用指挥刀砍树泄愤,结果碎木屑飞溅到眼睛里,弄得小早川眼泪直流。一旁士兵们看了,还以为他在为玉碎的炮兵们流泪。
小早川喜六郎可不是大久保安西那种易冲动的人,他冷静下来之后,计算了一下从开炮到支那人飞机来轰炸的时间间隔,大约是三十分钟。也就是说,支那人下一次的空中打击最早也要在一个小时之后。
小早川计上心来,他立刻命令通讯兵向凤凰城的黑木为桢请求派出坦克前来支援,同时命令大部分士兵们躲进第二道防线的防炮洞里,准备迎接支那人的炮击。同时,炮兵也尽可能把还能用的大炮拖到第二道防线之后去。
果然,飞机刚走不到五分钟,国防军的大炮就开始开炮了。半个小时的炮火准备之后,把日军构筑的第一道防线的阵地工式摧毁了不少。随即,国防军在几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开始向日军阵地进攻。而此时,日军正通过交通壕源源不断地回到第一道防线,开始阻击国防军。
日军的抵抗十分顽强,双方交战厮杀一个多小时,硬是没能越过日军的第一道防线,反倒是装甲车被日军的自杀式爆炸炸毁了两辆。就在孟恩远打算下令撤退的时候,日军忽然先撤退了。
孟恩远不疑有诈,下令先头部队追进,随后大队人马压上。先头部队的一个营很快就进入日军第二道防线的防区,部队还没展开,就见到日军阵地方向隆隆驶来十辆铁甲战车,那正是日军从欧洲进口法国雷诺坦克和英国惠比特坦克。第二师的大部分官兵都没和坦克交过手,料想和己方的装甲车差不多,便信心满满地迎了上去。结果,国防军的轻重机枪迫击炮招呼上去都如隔靴搔痒,反倒被坦克上装备的机枪杀得死伤累累。
第二道防线和第一道防线之间是一片开阔地,失去了炮火支援的国防军士兵避无可避,伤亡惨重,只能硬着头皮且战且退。日军也乘机在坦克的掩护下,开始向国防军发动反冲锋。
失去火炮支援的国防军抵挡不住,开始败退,日军乘机出动骑兵进行追击,将这一营国防军杀得死伤累累,几乎全军覆没。小早川对自己的战术很满意,他没有继续让坦克进行追击,一面落入支那人火炮的射程之内沦为靶子。
这一天,国防军和日军互有死伤。
孟恩远黑着脸把下面的团长们骂了一顿,然后把三位团长,尤其是担任先头部队主攻的第一团第一营的营长,被孟恩远点名,带到辽阳向郭军长请罪去了。
孟恩远一道辽阳军部,就看到大门口停着两辆大铁家伙,那是两辆18年式坦克。孟恩没见过,远径直向坦克走去。一旁的哨兵立刻拦住了他,说道:“请出示证件。”
孟恩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丢给哨兵,自己上前一步,走到坦克边,用手里的手杖咚咚咚地敲了坦克三下。
孟恩远的手还没缩回来,哐当一声,坦克炮塔上打开了一个盖子,一个头戴皮帽子的士兵嚷道:“谁啊?谁啊?当这是你们家大门啊?”
孟恩远一愣,看着那士兵笑道:“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对不住了。”
拿士兵也就是个一等兵,一看孟恩远肩膀上的将星,立刻向他敬礼。孟恩远回了一个礼,便快步进了军部。
经过几年的磨练,原本年少轻狂的郭松龄已经沉稳老练了很多,他还蓄起了胡子。孟恩远那边大概的战况郭松龄已经通过电报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孟恩远特地把那个营长找来,现身说法地跟郭松龄描述日军是如何使用坦克攻击己方步兵的。
郭松龄听完之后,很认真地问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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