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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1903-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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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另立簿册,以核对其出入之账目。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我们要求查看历年来的账目!”
啪
霍尔瓦特气得摔了杯子,他冲宋小濂怒喝道:“下贱的中国人,你凭什么对我们俄罗斯帝国的事物指手画脚?你给我滚,滚出我的办公室!”
宋小濂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听好了,1900年中俄签定了《东省铁路界内设立公议会订定大纲》,其中规定:铁路界内首先承认中国主权,中国主权应行之事皆得在铁路界内施行。关于中国铁路法令政治者系中国官员主持。因此作为黑龙江都督,我完全有理由也有权利要求你这么做~~听明白了吗?俄国蠢猪!这是要求,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滚~!”霍尔瓦特狂吼一声
宋小濂依旧不急不慢地说道:“三天之后,我要看到刚提到的所有要求都得到了落实。否则~后果自负!”
“这应该是我要对你说的话!”霍尔瓦特狂笑道:“你们要对此引发的全部后果负责!我是说全部!”
“哼,咱们走着瞧!”宋小濂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霍尔瓦特的办公室,并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宋小濂刚走,霍尔瓦特立刻抓起桌上的电话,“喂,接线员,给我接阿穆尔军区司令部!”
且说宋小濂走出霍尔瓦特的办公室,就回到了徐天宝专门陪给他的奔驰汽车上,他的随员递给他一份公文,说道:“这是黑河观察使姚福生发来的公文,请都督批阅。”
宋小濂一面接过公文一面嘱咐司机开车,他拆开公文一看,直摇头道:“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老人家怎么能辞职呢?”说罢,宋小濂从怀里掏出钢笔,在公文上签下“不批准”三个字。
姚福升,字申五,汉军正黄旗人,1907年(清光绪三十三年),奉旨署理瑷珲副都统,在瑷珲城西三家子屯接印视事。1908年黑龙江将军程德全奏请朝廷,准予姚福升副都统记名。1908年春-1909年秋,姚福升为索还“庚子俄难”被沙俄霸占的中国江东六十四屯,曾数次照会、两次面晤俄官,并几次报省转请政府核办。同时他还两次派人去江左,调查六十四屯情况。但由于清政府腐败无能,索还未能实现。事后谈及此事,他不无感慨地说:“江左余未索还,实难对各屯难民”,并写下著名诗篇《龙江吟》:“龙江万里戍楼空,斑点离离塞草红。六十四屯今安在,何人复我大江东”。
字是签了,但是宋小濂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这回中东铁路的事情,俄方是吃了哑巴亏,毕竟是在铁路附属地,可江东六十四屯不一样,过去就一直有边界纠纷,更别提整个被俄人给占着。不能明目张胆的将那片土地上的几万俄国人都杀了吧?想要拿回江东六十四屯,难!
258血腥摸营
月黑风高夜,杀人正当时。在中东铁路齐齐哈尔站附近的沙俄富拉尔基兵营里,大部分沙俄官兵都已入睡。只有一些哨兵还在站在岗亭里,是不是地旋转一下探照灯。
话说中东铁路齐齐哈尔到满洲里段有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齐齐哈尔站不在齐齐哈尔市区,而在距离齐齐哈尔29公里的昂昂溪。普遍的说法是,当年黑龙江将军寿山带领齐齐哈尔军民共同抗击沙俄,并给沙俄以沉重打击。沙俄非常憎恨寿山,有意避开齐齐哈尔,是对齐齐哈尔人民的报复。可是,这是不合符沙俄当年侵略的需要的,从沙俄在富拉尔基遗留的兵营规模分析,他们是希望占据齐齐哈尔等地,这对沙皇俄国来说,更有利于对中国进一步的掠夺,以及在政治、经济、军事上的控制。
齐齐哈尔是黑龙江将军的驻地。阿城是吉林将军府所属副都统衙门,管辖现在哈尔滨江南的大部分地区和吉林省部分地区。两个皆是清王朝在东北的重要军事据点,也是在中东铁路沿线两个最高级别的行政管理机构。“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齐齐哈尔和阿城站设立,远离军事据点,是清王朝东北地方当局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为维护国家主权做到的有限抗争结果。这也反映出地方当局矛盾心理,府衙在铁路附近,易遭到攻击,太远在军事上又处于不利位置。
一队哨兵走到岗亭前,和里面的哨兵互相敬了一个礼,算是完成了换班。上一班的哨兵打着哈欠走出岗亭,一路小跑往营房里去。
他们哪里知道,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已经有十几双眼睛恶狠狠地盯住了他们。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徐天宝麾下的特种作战部队——煞神。一开始,煞神全部由克隆人组成,现在加入了许多克隆人培训出来的普通人类。全克隆人组成的精英部队只有徐天宝有权调动,总参谋部只能调动由克隆人培训出来的人类士兵即常务部队。
“天杀的老毛子~!”
蒋大忠是一个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拼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和训练成绩,从新兵训练营里脱颖而出,直接被选拔进入了煞神。在入伍指出,蒋大忠曾形成了一些观念,觉得打仗那可不是几十个、几百个、几千个、几万个,那是几十万、上百万人的大仗!天摇地动,血海尸山,人人都成了红了眼的兽。可进入煞神之后,受得训练却是这种类似鸡鸣狗盗、下黑手暗算的伎俩,这多多少少和他的理想有那么点差距。
可昨天蒋大忠目睹的情景却改变了他的想法。
就在昨天,蒋大忠的所在小分队经过了齐齐哈尔站附近的中国村庄。那是一个小村子,十来户人家都被杀光了。在一家,他们看到了五具尸体,其中两个是年轻女人,赤身露体,头发乱糟糟的,有一个还可看出扎着一条辫子,无疑是个没过门的闺女。她们的胸脯上满是牙印,下面那里插着树枝,流了一大滩血,看来是被糟蹋死的。还有一家,在炕上斜躺着一个女人尸身,满头是血,两个如头都被割掉了。尸体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不到一岁大小的小男孩趴在女人肩上,脸带着泪迹,身上无伤,一定是饿死的。
一开始接到任务的时候,带队的小队长董武有些担心,这些从没见过血的新兵会不会见了血就吓得尿裤子。可他看到蒋大忠为首的一班新兵的眼睛里除了愤怒就是仇恨的时候,董武放心了——这群小子们准信。
匆匆掩埋了尸体,小分队的人默不作声的地走着,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单是恨了,还有很异样的感觉。你说他是人,平日里人模狗样的,可把里边的心肝肺脾提溜出来,真是和些狼心狗肺差不离儿,畜生做出的事儿他能做出来;畜生做不出的事儿,他也能做出来。这人究竟是些什么玩意?事情干到这份儿上到底是图个什么?娘的,既然能放开手杀,那就杀吧!看看到底谁杀过谁!至于明着杀还是暗着杀,那不重要。
队长董武从地上捡起了两块小石子,先向左边扔了一块小石子,又向右边扔了一块。只见门口的两个沙俄岗哨端着枪躬下身子,来回看了一会,便又回到哨位上去了。董武知道这里没有暗哨,便把脑袋上的夜视仪往眼睛上一扣,同时向身后的蒋大忠等人做了一个手势。
蒋大忠等人都紧紧地贴服在地面上,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董武的手势一来,众人便悄悄地摸了上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就像被夜暗融化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不多会儿,只见在两个沙俄岗哨的身后,各有一个影子象是突然从地皮上揭起来似的,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里的匕首猛地刺进了他的后腰,那沙俄兵抽出了几下就无声地倒下了。
黑影向后挥挥手,一队人影一溜烟儿潜入了兵营内。
他们顺着过道向里摸,看见前边有一个院落,门前也有沙俄兵的岗哨。这是个什么地方?这一次是蒋大忠摸过去,同样干净利落地用匕首干掉了岗哨。他们溜进院子,发现正面一座大砖瓦房门上上着锁。一个队员用匕首把锁挂鼻别下来,摸进房子,用手一摸,竟然都是子弹箱和炮弹箱——这是个弹药库啊!
这时,董武一抬手,示意队员们原地停止。随后,他们就听到了阵阵呼噜声,一听就知是一帮男人在隔壁睡觉。董武向蒋大忠做了个手势,蒋大忠踮着脚,轻得像一只猫,几步窜过去,靠上门框。掏出匕首,用刀尖伸进门缝,一点点把里边的门闩拨开,敞开了门,队员们一个个摸了进去。
借着外边透进来的暗淡的月光,可以看见屋子睡觉的沙俄兵一共有十五个,睡在一个通铺上,十几枝水连珠步枪并排放在墙边的枪架上。
董武举起手里的匕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众队员们点了点头,像一群饿狼看见了一群羊,照着老毛子的脖子和胸口就下家伙。因为煞神部队专用的匕首都镀过一层黑漆,不会反光。所以,屋子里顿时热血飞溅,却不见寒光闪闪。
蒋大忠一手捂沙俄兵的嘴巴,一手毫不犹豫地把匕首捅上去。有时只听到扑哧一声,就象刺进了一个米袋子,接着来一个斜挑,只听见哗啦一下子,就像米袋子被划破了,里边的大米流了出来;有时又觉得格棱格棱的,可能是刺到了骨头上,他就用左掌把刀把子向里狠狠地一砸,可以听见骨骼咯吱咯吱的断裂声。
259假传信息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富拉尔基兵营的大屠杀是中国人所为,但是外阿穆尔军区司令布拉斯伊奇科夫上将在内心里已经认定了是中国人所为。所以,尽管俄军护路队各路人马还没有完全到达指定地点,尽管海参崴方向的援军也因为铁路被破坏依旧直流在穆陵和绥芬河一带,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还是决定提前发起进攻。
中国人不仅敢于坚决还击,而且还敢于大规模杀伤俄军,显而易见,是做了精心准备的真是狂妄到了极点。这个东北的军阀毫不惧怕战事的升级,在铁路上神出鬼没的到处破袭,对于无比依赖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俄军来说,相当致命。对布拉斯伊奇科夫来说,等待不是他的性格,这位曾在日俄战争中立下战功的斯拉夫贵族将军,更是不能容忍这种羞辱的。
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抓起桌上的电话,大声吼叫道:“喂,我是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给我接莫里申克上校。”
虽然在1913年电报已经做到了无线传输,但电话还是需要架设长长的电话线来连接的。在司令部和部队营房之间有长达几公里的电话线线路。就在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冲着电话大吼大叫的时候,在一公里之外的某处,两个背着背囊的人正蹲在地上,一根电话线一头连着俄军的电话线,一头连着他们背后的背囊。
“遵命~是~将军,我们一定狠狠地教训那些不知好歹的中国人!”其中一人用俄语大声说道,随即把听筒朝向别处,自己则扭过头去。听筒里依稀传出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在电话那头吼叫的声音。
约莫过了十多秒钟,两人才挂断电话,然后再次拿起电话,对这电话那头用俄语说道:“给我接莫里申克上校~”
电话那头,挺着大肚子好似孕妇的莫里申克上校恭恭敬敬地问道:“将军,您确定吗?您确定要我们接管子虚镇??~~是是~!”莫里申克挂了电话,大声对自己的副官说道:“阿廖沙,立刻传令,一级战备,所有人员三十分钟后集合。目标子虚镇~!”
此时此刻,东北军在黑龙江一共驻扎着四支部队,即呼伦贝尔孟恩远的东北国防军第二师、牡丹江吴俊升的东北国防军第三师、齐齐哈尔潘矩楹的第四独立旅和哈尔滨冯玉祥的第六独立旅。莫里申克所说的子虚镇中国军队,就是指的冯玉祥独立旅。
莫里申克对这次进攻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所辖的护路队有五个团的兵力,而且还有两辆外阿穆尔军区司令部特别配发的装甲车。在莫里申克的概念里,这些落后愚昧的中国人一见到这些刀枪不入的铁家伙恐怕就得吓跑。
下午1点,莫里申克完成了集合部队的任务,下令五个团外加两辆装甲车全体出动,目标直指子虚镇。
他们刚刚从兵营里出发,潜伏在沙俄兵营附近的东北军情报人员已经把消息用步话机通知了冯玉祥。“好~我知道了~恩~!请回复天帅,我一定让老毛子吃不到肉还要磕掉一排牙!”冯玉祥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和士兵们在营地附近的横沟子河上游修工事。
放下听筒,冯玉祥把手里的工兵铲扬了扬,对周围的士兵们喊道:“兄弟听好了,老毛子已经兵分两路向我们杀过来了。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士兵中有人喊道:“整死他娘的!”
也有人喊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冯玉祥笑道:“谁他娘的给老子丢书袋?”
众人一阵哄笑
冯玉祥吼道:“我只有一句话,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谁要手软,就别说是我冯玉祥的兵!”
“吼~~~!”士兵们亢奋地用手里的工兵铲敲打周围的泥土和石块,发出阵阵鼓噪
冯玉祥作为旅长,是有资格去东北陆军大学深造的,因为东北军现在缺乏军官,所以冯玉祥每星期只能去学习三天,然后就得回部队。不过,就是如此,冯玉祥也在东北军陆大学了不少东西。眼下修筑的战壕攻势就是一例。冯玉祥参照教科书上的内容,在几百米宽的前线交战区中修建了一系列孤立的阵地,而不是一个连续的壕沟。每个阵地都可以为它的相邻阵地提供炮火支援,虽然进攻方可以在阵地间自由移动,选择攻击的目标,但是他们还是要遭受防守方的纵射和交叉火力的打击。
战壕不是一条直线或者曲线,而是凹凸不平象狗啃了一样的锯齿形,这种形状的壕沟在敌人从侧方进攻时会保护它里面的步兵,否则里面的所有部队都会暴露在敌军火力面前,伤亡会很惨重。
下午1点30分,莫里申克的副官尤里带着一队人马先行来到子虚镇城郊外,独立旅的前哨阵地。他颐指气使地用中文对拦住他的哨兵说道:“我奉俄罗斯帝国外阿穆尔军区司令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的命令,前来接受该地。现在正式要求你们在一小时内撤离。”
哨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的中文说的很好,在哪儿学的?”
尤里洋洋得意地说道:“我在哈尔滨已经快10年了,自然会你们的语言!就是东北话我也略知一二!”
“原来如此!”哨兵笑道:“那你给我听好了,我们东北国防军第六独立旅,隶属东北大都督府,不归你们那个什么克夫将军管。要我们撤~可以,拿咱们天帅的手令来。”
尤里显然没有耐心和这个小小的哨兵费口舌,他一昂头,挺起胸膛就要往里走。哨卡上的哨兵呼啦一下全部围了过来,那哨兵把手里的步枪一横,“前面是军营重地,要进去可以,先交出枪械。”
“妈了个八字的,我是堂堂俄罗斯帝国的上尉军官,你一个小小的中国哨兵敢要我缴械?”尤里边骂边给了那个哨兵一个耳光
“老毛子打人啦!”哨兵们一声喊,纷纷涌上来帮忙
那个挨打的哨兵也不示弱,反手就给尤里的小肚子上狠狠地一枪托
尤里闷哼一声,顿时直不起腰来
呯呯
沙俄兵们见长官挨打,一面向东北军开枪,一面背起尤里就往回跑
下午1点38分,沙俄军队炮轰子虚镇,中俄军队正式交火
炮弹击中了城内的民房,击中了城外的防御阵地,到处都是一片瓦砾,到处都是黑烟滚滚。
第一颗炮弹落地的时候,冯玉祥就向沈阳总参谋部发去了电报,电报的内容不长,就5个字“俄人已入彀”。
子虚镇的镇民早在几天前已经分批撤走了,现在偌大的子虚镇完全就是一座要塞。
20分钟的炮击后,眼看!中国方面没有丝毫动静,坐在装甲车里指挥作战的莫里申克认为刚才的炮火发挥了作用,已经把中国人打得溃不成军了。于是他一声令下,两个团的俄军高呼“乌拉!”开始了冲锋。虽然按照俄军的军事条例规定,进攻时要排成相对松散的散兵线,但眼高于顶的俄军士兵丝毫没有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他们乱哄哄、很随意地呈密集队形,嗷嗷叫着扑上来,企图把子虚镇一口吞下。
刚才的炮击,也不能说没有任何成果,有几个躲在战壕里的士兵被飞舞的弹片夺去了生命。之所以没有给东北军造成巨大伤亡,主要是因为莫里申克没有带太多的大炮。他觉得,有了大队的俄国兵和装甲车压阵,接受一个小镇,就像喝下一瓶伏特加那么容易。
冯玉祥一直蹲在战壕里,等俄军的炮击停止之后,才把带着钢盔的脑袋稍稍露出一些,拿起望远镜朝对面侦察。幸好大多数战士头上都戴着钢盔,虽然乱飞的单片砸得脑袋生疼,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也好像大拳头一样把胸口震得发闷,但毕竟比丢命强多了。冯玉祥的指挥所距离前沿阵地不远,但位置隐蔽,几乎是个射击死角,他从望远镜里看到对方冲击上来的样子,轻蔑地笑了一下,对身边的副官说道:“传令,别给老子省子弹,把老毛子放近到400米才开打。”
哒哒哒哒哒哒
东北军的哈气开斯和麦德森一起开始吼叫,每一条战壕里都有大量的步枪、机枪在倾泻着子弹,在发泄着愤怒。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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