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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滔天大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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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爻笑着,又从怀里摸出个小包裹,里面装满段赋的文房四宝,砚台都还没用过,献宝似的上交给了楚婷,“知道婷姐喜欢这些东西,都是段赋搜刮的民脂民膏,别客气,多开几张救命的药方。”
“乌鸦嘴。”楚婷毫不推辞,这些累赘的东西让萧爻带着也是糟蹋。
夜长而梦多,萧爻倒是睡得好,一大早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他在楚婷的家里总是不用愁的,昨天放在床边的葫芦里已经重新灌满了酒,迫于楚婷和慕云深的双重淫威,萧爻只能规规矩矩等到吃完了早饭才能喝上两口。
“你现在也走不了,过来帮忙。”楚婷手上捏着一叠药方,分给小葵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部塞给了萧爻。
萧爻参军的时候年纪小,被萧故生当成一块填坑的土,哪里需要都挖两铲子,别说给楚婷打下手抓药,就是军马他也喂过几个月。
他这边正忙着,小院儿的后门又开了一下,藏在暗处的人递给楚婷一封信,又倏的消失了。
还是李佑城的手笔,显然写的匆忙,有些地方的墨迹来不及干,有些糊,字也越发少了,只有简单的一个名字“沈言之”。
楚婷不像萧爻那么闭塞视听,沈言之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他的风头甚至能盖过当年的逍遥宫主,主持黑白两道,甚至被推举成了什么武林盟主。
“沈言之?”萧爻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抓好的草药,正一副一副的用芦苇纸包好扎住,慕云深却显的清闲很多,坐在他旁边养精蓄锐。
为此萧爻叫了好几遍屈,楚婷的理由是哪有让客人干活的,并顺便减轻了小葵的负担,全都压到了萧爻的身上。
“这个沈言之欠过李大哥的钱?”萧爻一边动手,一边也不耽误说话。他用手肘顶了顶慕云深,招呼他一起将药材包起来,慕云深起初不愿意,三番五次的骚扰下也就无奈的从了。
他们两个的小动作没能逃过楚婷的眼睛,这心怀不轨的镖局少当家收敛了不少,不仅没记仇报复,看这眼神举止,似乎还干得挺高兴?
“那也不对啊,他们两个哪儿来的交集?”萧爻趁着说话的功夫开始偷懒,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下了,一心一意的瞎琢磨,“你不是跟这个沈言之关系很好么?有听过之类的传言?”
对于他这种见缝插针似的偷懒,慕云深未置一词,倒是先给楚婷逮到了,难免遭受一顿皮肉之苦——他腰上插了根银针,晃悠悠的直喊疼。
慕云深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手里头盘弄着药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萧爻便不要脸的凑上去,硬生生撑起慕云深的嘴角,在他风流倜傥的脸上鼓弄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慕云深觑了他一眼,萧爻最近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你记不记得相府里秋恒说过什么?”将那双不规矩的手从眼前扫开,慕云深忽然提起了这一茬。
昨晚絮絮叨叨,光是萧爻听见的就有一堆,还不论后来留他两单独谈话的内容,慕云深现在忽然提出来,萧爻愣了一下,然后才问,“哪一句?沈言之与段赋私下会面的事?”
“嗯。”
当时慕云深信誓旦旦,说是信任这位沈大侠,但事有凑巧,这刚相信完,转头李佑城就送出了这封意味不明的信,不是相当于寒冬腊月破面的一盆冰水吗?将他从头到脚淋个清醒。
像自己这样的人不该轻信,慕云深从记事起就铭记着这个事实。更何况之前的屠城血案中,关于慕云深的事情就已经被逍遥魔宫所忌讳,且不论这当中存在的是将计就计的借口或事实,尤鬼这个人总不会平白无故成为魔宫中人,似乎还混得风生水起。
慕云深死后,沈言之就是新任魔宫宫主,但他的一系列举措行为,就像是在推翻慕云深建立起来的秩序,让逍遥魔宫真真正正成为他的东西。
“想什么呢?”萧爻放大的脸蹭进他的视线里,慕云深下意识往后一躲,“你心虚啊,脸都垮下来了……”
萧爻伸手搭在慕云深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固定住,强迫他看着自己,“你先信着他,要是这位沈大侠真的包藏祸心,我们就祸害回来,谁还不会闹事了咋的。”
肩膀上的手只是虚虚的搭着,没用多大力气,只要慕云深愿意,他就能挣脱开,然而萧爻的嘴皮子太溜,这话说的十分动听,慕云深一时间竟然生不出其他想法。
“……你们也认识沈言之?”楚婷的声音冷冷的插进来,将原本勾肩搭背的情谊变的不尴不尬。慕云深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倒是萧爻为刚刚的一时冲动悔青了肠子——那万一打不过那位沈大侠不是惨了?
两个人像是串谋好的同时闭嘴,萧爻打着哈哈,“还有这么多纸包没扎好呢?快点快点,耽误小葵出去送药的时间。”
楚婷盯着萧爻看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再问,已经退出江湖朝堂两面宽的人,又何必再惹一身腥。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和李佑城之间忽然断了联系,连信都没再送来过,倒是相府闹贼的事沸沸扬扬闹的人心不安。
楚婷这间院子座落的地方既不繁荣也不偏僻,恰恰是太谷城里最普通不过的容身之所,因而查起来也难,萧爻在其中深居简出的,过足了安分日子。
他身上的伤比起在马车上颠簸的时候,好的飞快,有些地方碰着也不疼,狰狞的疤慢慢由血色转黑,像是修炼千百年的蜈蚣精,终于要褪去妖形了。伤一好,萧爻的心就收不住,再这么可劲儿耽误下去,他娘就要赶到和段赋同归于尽了。
他的焦躁不安相对于李佑城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李佑城这几天起早贪黑的跟着段赋从衣食安排到住行,甚至还被强拉着逛了回花街。
段赋话里有话旁敲侧击的提点了他很多次,李佑城一一应对过来了,神经紧绷到了极限,以至于回到府上连话都不愿意和人说。
段赋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又是个文官,虽说身体还不错,但也不可能日夜紧盯着李佑城。而李佑城也知道,段赋没必要强行将自己留在身边,整个将军府里里外外恐怕已经布满了眼线,只要稍有异动,不仅牵连到萧爻,连楚婷也无法独善其身。
第三日的黄昏,因为段赋要见一个人,李佑城得以早早地离开相府。
并未立即回家,而是中途在兴元酒家逗留了一会儿——这是段赋收到的消息上特意标明的。
但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多的疑点了。
李佑城在兴元酒家打了两斤新酿的洛酒,从头到尾只说了三句话,除了老板娘和谁都没有交流,而店里有房间,老板娘住在里面,一整天都没离开过。
即便如此,楚婷的后门还是被人敲开了,来者将帽檐压的很低,送出消息后随即离开。
“今晚三更?”萧爻拿着薄薄的纸片翻来覆去,似乎想在这个显而易见的时间点上看出什么来,然而除了在鼻尖打转,勾引馋虫的酒香,再来就是这个字写得也太草率了——难看的堪称甲骨文。
“看出什么来了?”慕云深端着杯子,正在他旁边慢条斯理的喝茶,整个人既柔和又端庄,眼睛微微眯着,藏着不知餍足的目光。
慕云深知道萧爻不笨,某些时候还能显出睿智聪明来,但这并不代表萧爻乐于思考,他只要有了心事,整个人先是皱眉,然后抿嘴,想不通的时候就开始自暴自弃。
“……”萧爻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大半张脸都蹭上了药末儿和灰尘,唉声叹气的埋怨李佑城,“他写四个字,我能愁秃一片头发。”
慕云深从他的手上将饱受摧残的纸条摘了回来,又拿出李佑城上一次传来的消息,轻声念了一遍,道,“兴许沈言之这个关键人物来了,就在今晚三更。”
前些日子安慰人的话虽然说得好听,但要是萧爻自己被至交好友背后捅上一刀,他能记仇到下辈子,但没想到短短三天时间,慕云深说起这个名儿的时候,云淡风轻,连眼皮子都不见得跳一下。
“你……想怎么做?”萧爻问。
“先暗中看看他要干什么。”慕云深有些出神,无意识的盘弄着手里的纸。方才的柔和端庄偃旗息鼓,露出里面的獠牙,寒光凛凛锐气逼人,没伤到别人,先将他自己刮得面目全非。
萧爻在他的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就像重逢的那个雨天。
但慕云深只暴露了一瞬间的心思,随即恢复常态,茶还未凉,入口滚烫。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抛弃与背叛,沈言之反正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是在此之前,他从未看错过人。心盲眼盲,忽然而来的孤独感。
这一路上就这么一个伴儿,好不容易拉回了正常人里头,稍不留神又打回原形。萧爻不喜欢一言不发还阴气沉沉的慕云深,好像这个人随时都会把自己赔进去,身上看不到一点求生的念头。
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报仇,但有时候萧爻却觉得,这只是他活下去的一点原因,没了这个原因,慕云深就会主动放弃苟延残喘。
他想死。
萧爻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茶不烫吗?”萧爻从他手里将茶杯夺了下来,顺手拿起桌上的另一个杯子,倒了点酒进去,“你当年也和段赋有过往来,兴许这位沈大侠是沿袭传统呢……你也别想那么多。”
杯中的酒滤的不够干净,颜色浑浊还有些泛黄,但很香,有股冷冽的青梅味。慕云深放在嘴边稍稍抿了一口,连酒味都很淡,更像是茶。
“传个消息给秋恒,让他见机行事,今晚我们要再闯一次相府。”慕云深慢慢稳定下心神,酒顺着喉咙一点点浇灭方才的躁郁。他微微偏过头看着院子当中的小葵,又道,“只有小丫头能去。”
小葵虽然是个孩子,却是楚婷的徒弟,她能去传消息,却不能直接传到秋恒的手里,否则查起来楚婷难逃干系,慕云深不会傻到这般地步。
这周围的一片人几乎都受过楚婷的恩惠,她这几天虽然不出诊,但小葵仍然会将配好的药一家一户的送过去,而这其中,,就有一个人与相府往来密切。
他叫侯三,是个养马的高手,他父亲早年上山砍柴时摔下来过,差点一命呜呼,是楚婷救回来的,却也自此落下了病根,一直用药养着。这个人虽然油嘴滑舌不着调,但重情重义,还时常过来帮忙,几乎成了小葵的半个哥哥。
段赋拉车的两匹马,都是千里驹,要有专人伺候着,魏伯寅就将这事儿交给了侯三。
在市井小民没见过多少大场面的人里,侯三算是聪明的。小葵塞给他一张纸条,要他转交给秋恒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小心谨慎不能泄露,他就算担心的快尿裤子了,表面上却还人模人样的。
侯三其实不认识什么秋恒,但他却知道太宰老爷带来的这帮人里有个哑巴,照小葵的转述,这个哑巴就是秋恒。
大概是因为不能说话的原因,秋恒在这帮刻板的黑衣人里,也显的很孤僻,总是独来独往,要见到他虽然不容易,但也不难,秋恒偶尔也会来马房看看,因为这儿格外清静。
白天的时候,段赋的马车总是用的着,每天都要到黄昏或者更晚,才会派人来接侯三,然后一整晚的功夫,全部消磨在相府,连睡都是跟下人们睡在一起。
侯三摸着马鬃,踌躇的心痒,他已经信誓旦旦的答应了小葵,却又不敢在相府里太过放肆,只求老爷们别在乎他这么个小人物,最好连看都别看他一眼。
他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自己饱受瞩目,连小丫鬟们今天都好像多说了几句话,平常高兴都来不及的事,而今却是格外煎熬。
侯三手里抓着一把干草,心不在焉的往马嘴里送,眼睛却看着外面偶尔路过的人。他怀里塞着小葵给的信,硬邦邦的,不仅觉得胸口膈应,心里也跟着膈应,整个人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马轻轻嘶鸣一声他都吓的打颤。
“老……老爷……”侯三看着眼前忽然多出的黑衣人,差点“扑通”跪下去,他的膝盖像是泡了十斤醋,软绵绵的站不直。
在相府里,是个人地位都比侯三高,他也认不清谁的官职大,谁的小,男的统称“老爷”,女的统称“小姐”,嘴放的甜一点总没错。
然后侯三就看见眼前的人张开了嘴,破碎稀烂的舌头吓得侯三眼前一黑,他扶着木桩缓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了理智。
哑巴……秋恒……侯三脸色青白,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问了句,“你是秋老爷吗?”
侯三这是第一次主动和府里的人说话,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忽然又想起秋恒缺了条舌头,连忙补充了一句,“你点头或摇头就行……”
刚说完,侯三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子——这么说还不把人得罪光了!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却表情漠然,似乎不将侯三的话放在心上,那空若无物的目光落在侯三脸上,跟他看马时一模一样,区分不得贵贱优劣。
侯三心里发急,又问,“您是秋老爷吗?我……我……”侯三又怕找错了人,只敢含含糊糊的说,“我是从外面来的。”
黑衣官服的男人目光忽然一变,像是打磨锋利的刀,侯三暴露在其中难受不已,如同砧板上的鱼正在被人活剐一般。侯三闭上了眼睛,求老天可怜,他上有垂垂老父下有稚童待哺,可不想死在马房里。
这么活活煎熬了许久,侯三的耳朵里才陡然一动,听见一声像是认同的古怪发音,他睁开眼,面前的男人正在点头,奋力而坚定。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秋恒冷漠的脸上有了一种热切,他盯着侯三,那双素无感情的眼睛像是要把侯三看穿了。
侯三在他的注视下哆哆嗦嗦的掏出怀里的薄纸,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汗流浃背了,湿黏的掌心攥着这张纸,侯三不放心的又确认了一遍,“真是秋恒老爷吧?”
他平常不是个磨磨唧唧的人,但这次却莫名察觉到了水面下的暗涌,生怕走错了一步赔上自己还连累别人。侯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秋恒的脸色,他以为这位难伺候的老爷会直接上手来抢……他虽然将信死死的捏着,但也防不住这些会武功的人。
侯三的戒备心很强,秋恒看得出来,但他也没有强逼的意思,信纸已经露出了头角,秋恒虽然心里着急,但还拼得一等。
一个端着铜盆过来打水的丫头刚巧路过,偷偷往马厩里看了一眼,她方才明明瞧见里头有两个人影,但现在却只剩下那瓜头瓜脑的马奴一个,正在有板有眼的给马梳毛。
小丫头心里奇怪,只当半晚的风吹乱了树枝,她自己看花了眼。
秋恒吊在马厩的顶上,背贴着茅草的屋顶,暂且躲过了一劫。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侯三的腿肚子都在打架,整个人几乎趴在马背上才能站住了。
经过这么一遭,侯三才总算想明白了,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要是想杀自己,简直轻而易举,但他却始终在等,等自己慢慢打消疑虑。
“这封信……是医馆的小葵姑娘托我带给你的……”侯三说着,神经质的往马厩外面张望着,等他再回过头,趴在屋顶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秋恒并不认识什么小葵,医馆更谈不上,自从到了太谷城,相府里还没人生病受伤。但秋恒心里明白,慕云深要是想给他传递消息,一定会深思熟虑且迫不得已,这侯三大概只用来进行其中一环,就算被发现了,也是一问三不知。
他手里的这张纸饱受摧残,有些墨迹已经晕开了,但还看得清楚,秋恒将它放在蜡烛焰上烧成一撮灰烬。
华灯初上,整个相府陷入一种安静中,秋恒坐在书房的屋顶上,整个人和夜色融为一体。他在这群人里资历最老,对自己也最狠,当年体现出来的忠心耿耿,和之后的舍身相护,让秋恒一跃成为段赋的左膀右臂。
所以今晚这个重要的时刻,自然还是要秋恒亲自守着。
段赋混了这么多年,混出个位高权重,欺上瞒下来,自然不是什么缺心眼,头顶上安排的是秋恒,四面八方还另外穿插着人,虽不至于蚊蝇不进,但要想偷听也得冒着生命危险。
从医馆出来的时候,萧爻这心里还颇有点忐忑。
也不知道今天慕云深是怎么想通的,非但没提要跟过来,还正儿八经的替萧爻拉了拉衣服,叮嘱他小心行事。
萧爻身上的这件衣服跟前几日那粗制滥造的夜行衣可不一样,慕云深想出来的主意,小葵扯的布,无所不能的楚婷亲自给他缝的——一件黑色的官服。
细看自然不能跟相府里的绸缎针绣相比,但粗略一眼,加上夜晚光线不好,很难瞧出区别。
相府的屋顶都比其他地方高出半丈有余,秋恒威风凛凛的往上面一杵,老远跟支桅杆似的,迎风招展。
萧爻一回生二回熟,忠肝义胆的祖祖辈辈里出了个叛徒,竟然有做贼的天赋。
秋恒这么招摇就是在告诉萧爻,相府中藏龙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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