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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之雄霸天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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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这一番话，倒是让宇明猛然醒觉，他这才想起，千多人的使节团中，除了抒梦之外，就只有和她随行的一个药僮是女人。这样一来，保护她的确多有不便。
“可是，师姐，你真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宇明还是有些不信。
“没事！我的伤已经无甚大碍了！不信你看我可以弯弓搭箭了！”红袖一边拍了拍自己胸脯，一边将背上的复合弓取了下来，然后弯弓搭箭，瞄向了天上正南飞的一群大雁，然后猛地一松弓弦。
只听“嗖！”的一声，长箭应声而出，直飞云霄。
片刻之后，传来一阵大雁的悲鸣声。随即一对大雁从空中坠落下来，掉在了草地上。
在众人的一片惊叹声中，宇明跳下战马，捡起了那对大雁，也是心中一凛。
只见那只长长的狼牙箭，竟然一箭穿透了两只大雁的身，将其射穿在了一起。
“不愧是红拂女侠的徒弟，果然箭术超群！弟弟，如果有红袖姑娘在，我想大家会更安全点！”宇成都望着这拥有一箭双雁的惊人箭术的红袖，也不禁露出惊异之色，出言称赞道。
长孙无忌见状，在思忖了片刻之后，也沉声说道：“明弟，我看红袖姑娘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有她这个熟悉草原情况的女高手在，照顾抒梦姑娘也能够更让人放心一些，就带她一起上吧！”
“长孙兄，谢谢你了！”红袖听闻之后，也是心中大喜。她可知道，长孙无忌便是使节团的正使，既然他都发话了，想必自己也就能够留下，跟随使节团同行了。
“好吧！既然哥哥和无忌兄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当恶人了！”宇明见状，也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冲马车那边一努嘴道：“红袖姐，那便请你上马车吧！抒梦姑娘事关此次突厥之行的成败，希望您能贴身保护好她！”
红袖听闻之后，笑盈盈地点了点头，然后轻移莲步，走到了马车跟前，随即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而她的红色战马则由一名亲兵牵着，跟在了马车旁。
“大家启程吧！”宇明望了望身后已经准备妥当，蓄势待发的千多人马，方马鞭一指北方，纵骑奔去……
随着宇明的启动，整个使节团也开始前行，向着北方缓缓而去。他们的目标将是五千多里外的突厥牙帐。
……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阳就落进了山岗。
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使节团从东都出发，渡过黄河之后，经过长平、上党、楼烦等郡，最后终于到达了马邑郡。
而这时已经进入十一月了，天上已经可见雪花飞舞，算是正式入冬了。
马邑郡守王仁恭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为使节团摆下了接风兼欢送宴。而在宴席上，他也提醒长孙无忌和宇明：从近日突厥来马邑的商人口中得知，草原上下了几场暴风雪，许多牲畜都被冻死了，突厥人这个冬天的口粮将会有很大缺口。边塞和草原上的马匪较之往常多来数倍，使节团虽然人多势众，但也得千万小心。
而长孙无忌和宇明听闻之后，也是面色一凛。他们都深知，如果当真突厥的粮食不够，以他们的个性，必然会向周边部落发动战争，进行劫掠。而依以前的惯例看，南方的大隋，由于气候温暧，人口和粮食众多，是突厥的主要劫掠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想要劝说突厥和大隋友好相处，难便要大多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使节团一行终于迈入了大草原。王仁恭专门派了一位经常来往突厥的鹰扬府校尉，率五十轻骑为他们作向导，带领他们前往突厥牙帐。
宇明向那校尉望去，只见他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宛若铜铃，看上去似乎是一个五大粗的壮汉。但如若仔细观察，却又见他眼神十分锐利，目光不停地观察使节团的状况，可见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
此校尉这时向宇明和长孙无忌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卑职刘武周，前来向长孙大人和宇将军报道！接下来便由刘某率五十斥候在前方开道！请大人们放心，刘某对突厥草原非常熟悉，一定能将使团平安带到突厥牙帐的！”
“什么？你叫刘武周？”宇明一听，不禁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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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三条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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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难道宇将军听说过我的名字？”这下轮到刘武周心中惊讶了。他暗忖自己只是一个区区的马邑校尉，而宇明则是宇阀的世家弟，又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呢？
刘武周？这不就是那位于大业十年在马邑起兵，杀死守，自立为王，然后尊突厥始毕可汗为主。再南下攻占河东，曾一打得李元吉、裴寂等招架不住，丢失原、晋阳，给李唐造成大震憾的“定扬可汗”吗？
在原本的历史上，刘武周可是一个其骁勇善战的武将。如果不是遇上了天之骄一般的李世民，连续数战都将他击败，李唐最后能不能取得天下，还不一定呢。
而这样一位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豪杰，却就站在面前，还向自己恭敬地行礼，实在让宇明有些感概。
“刘将军勿须多礼，本使只是见你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又熟悉突厥内情，所以有些喜欢而已！”宇明忙打了一个哈哈，将自己的震惊表情掩饰了过去。
刘武周自然不会知道宇明心中的想法，只道这位朝中大员真的喜欢自己，忙高兴道：“末将多谢宇将军的称赞了！在接到马大人的命令之后，刘某就已经拟定了前往突厥牙帐的条线，还请宇将军和长孙大人决断，看究竟走哪一条。”
说罢，他将一面地图呈了上来，递给宇明和长孙无忌两人观看。
宇明将地图交给了长孙无忌，然后径直问道：“刘将军，你就直接说吧，你建议怎么走最好？”
刘武周听闻之后，忙说道：“禀宇将军，从马邑去突厥牙帐，约有千多里。大草原是一马平川，其实怎么走都可以。但因为草原中有些地方荒凉之，数里甚至上千里都没有人烟，有些地方更是走上两里也没有水源……所以，考虑到这些情况。平时商队经常走的也就只有条线……”
“第一条是西线，出塞之后向西经张掖向北，穿过阴山到达突厥牙帐，这条线最远，沿途的部落也少，走的时间最长，但却最安全。一般商队很少这样走，但我们是使节团，却不用考虑和沿途部落交易的事……”刘武周详细地解说道。
“刘将军，这条就不用考虑了！虽然我们不用和沿途的部落交易，但却也要赶时间，你说的这条我也有所耳闻，走到突厥牙帐少说也要两个月。这可是我们等不起的！”宇明还未回答，长孙无忌却率先否决了这条线。因为他可是很清楚，启民可汗恐怕是熬不到两个月后了。
刘武周点了点头，他其实也听说了，启民可汗已经重病在身，突厥内部大大小小的头领都赶去突厥牙帐探望可汗了。朝廷这时派出这样一支大规模的使团去突厥，只怕也跟此有关。
于是，他便又说道：“第二条，便是走中线，直接穿过克鲁伦河，翻越赛音山，经过薜延陀部的地方，抵达突厥牙帐。这条最短，不出意外的话，二十多天就能抵达突厥牙帐。但薜延陀部领俟斤父最近几年和突厥启民可汗之咄吉关系很糟，我们这么庞大一支车队想经过他们的地盘不被发现实在难。”
“如果俟斤父知道我们是隋朝的使团，又是抱着和突厥结盟友好的目的去突厥牙帐的。依他们的个性，即使不亲自暗下杀手，只怕也会唆使草原上的其他盗匪袭击我们。走这条危险恐怕不小。”
听刘武周这样一说，长孙无忌和宇明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虽然中线的程较近，却也不能走了。毕竟他们和薜延陀部可没有任何交情。
“至于第条，便是走东线。出马邑后，向东翻过于都今山，然后跨过娑陵河，直奔突厥牙帐。这条经过的地方都是突厥直属领地，较为安全，程虽然比中线要远一些，但却比西线近得多，只需走上一个月时间，便能抵达突厥牙帐了。”
“当然，这条也不是一点危险都没有。此线离铁勒部的领地较近。而铁勒部也和薜延陀部一样，属于对突厥有不臣之心的部落。之前由于启民可汗德高望众，又和大隋友好，深得草原各部领拥戴。现在他重病在身，已经不能处理事务。所以铁勒部领蒙罕也似有不臣之心。但他会不会对我们这个使节团发动袭击，却是着实难料！”
长孙无忌听罢，也不禁大为赞叹道：“刘将军果然对突厥的情况了如指掌，我们这个使节团有你作向导，的确少了不少麻烦，可以免遇很多危险……”
说到这里，他方转过头，向宇明和宇成都询问道：“明弟，成都兄，你们的意思呢？走哪条？”
其实到现在，也只有中线和东线两条可以走了。中线最快，但要经过和突厥关系不好的薜延陀部地界，使节团受袭击的可能性较大。
东线要慢上十余天，但相对来说要安全一些。所以如何进行取舍，倒的确有些困难。
就在这时，一彪人马却是急匆匆地从马邑城内奔出，然后以快的速到了宇明等诸将面前。而当前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马邑守王仁恭。
这时，王仁恭见马队正要启程，方口中急促地大叫道：“长孙大人，宇将军留步！我们在草原上的探回报，铁勒部派出了五万大军，正向突厥牙帐方向而去，是何原因尚未打探到。所以，两位大人，如果要去突厥牙帐，东边那条已经不能走了！”
长孙无忌和宇明听闻之后，均脸色顿变。他们自然知道，如果遇上小股劫匪，以使节团这千精锐骑兵的战斗力，当然应付得下来。
可如果是五万草原骑兵，那他们是死定了，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先不说铁勒部对突厥有没有异心，是否畏惧隋朝。光是人家看到他们这千人马携带着大批礼物辎重，也会心生贪念。
在大草原上，渺无人烟。铁勒部把他们全部一杀，然后将货物抢个一干二净。反正出事的地方又不是铁勒部的领地内。蒙罕只要推说自己没遇上过隋朝的使节团。就算杨广想为他们出头，都没办法。
宇明自是连声道谢，表示一定会慎重考虑行军线。王仁恭方才放心离去，重新回转马邑城内。
待王仁恭走后，宇明和长孙无忌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的无奈之色。
长孙无忌这时方干咳了两声道：“明弟，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只有走中线了。”
宇明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如今只能这样行军了。
十多年前隋帝杨坚亲率隋军大败西突厥后，为防西突厥卷土重来，便扶持染干取代了东突厥原来的可汗都蓝，正式册封他为启民可汗。
而由于原来嫁到突厥的安义公主在开皇十九年时死于乱军之中，杨坚不得不又将宗室之女杨丽华，册封为义成公主，再次嫁给启民可汗为妻。期望用和亲的政策，让东突厥和隋朝世代友好，保得大隋北部边境平安。
而启民可汗也的确对隋朝忠心耿耿，在他的统治下，东突厥八年来从未侵扰隋朝边境。偶尔有些战斗，也是一些部落擅自南下，企图抢掠人口和粮食。
但这些小规模的入侵在隋军的严密防守下，连一个县城都未能攻破，只有一些乡镇的姓造成了损失。
因此，杨广即位以后，才有余力西征土谷浑，东征高丽。
所以，长孙无忌和宇明这次出使突厥的中心任务，便是要想方设法，让突厥继续保持和隋朝的友好关系。不管启民可汗是否能够治好重病，也要使突厥不能再成为隋朝北方的威胁，使杨广征高丽的计划落空。
出塞的队伍一共有近四千人，除了宇明的五亲兵之外，还有宇述拔给他的十八铁卫、两千五铁甲骑兵，一支多人的骆驼队伍。这些骆驼身上，满载着杨广送给启民可汗及突厥各大部落领的礼物。毕竟他们此行是要安抚突厥，让其继续和大隋保持友好关系的，空手前去肯定是不妥的。
离开马邑之后，使节团一向北，草原此时已经进入了冬节，在茫茫的草原上，到处是枯黄的草根，以及还未消融的积雪，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一丝绿色，熊蛇等动物也开始冬眠。所以草原上连活动的野兽都很少。
向北行进约十多天后，他们开始进入了一个盆地之中。这里大大小小分布着数十个湖泊，塞音山和克鲁伦河就在湖泊群的南北两侧。他们像巨人的两条臂膀一般，将这些湖泊抱紧在怀中。
而这些湖泊犹如海水一般，是天蓝色的，配合湖泊边的白色积雪，以及蓝天白云，看上去分外美丽。这动人的景色也让使节团的兵士和车夫不禁大为惊叹，纷纷侧目观望。
但这时，刘武周却是突然发话了：“长孙大人，宇将军，我们过了这片湖泊群，便进入薜延陀部的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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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梅花鹿引发的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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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武周有些感概地说道：“薜延陀人性格刚烈，领俟斤和他的儿薜乞罗都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物。他们以前对东突厥十分恭顺，但最近几年因为实力逐渐增强，也有了不臣之心。而启民可汗对他们也进行了一番压制和削弱，因此双方便开始交恶。目前薜延陀部只能算是名义上从属于东突厥，实则早已自立。他们的辖区管理很混乱，马贼甚多，时常劫掠过往商人。因此，现在商队都几乎不从中线行走了。”
“嗯，大家注意警戒！墨，你下令斥候把范围扩大到五十里！有什么消息立刻用信鸽通知！”宇明听了刘武周的话后，更加提高了警惕。
不过说来也怪，他们穿过这片湖泊之后，却是一风平浪静，走了整整天都没有看到一个薜延陀人。只不知道是别人看到他们人多，因而不敢劫掠，还是薜延陀部也如铁勒部那样，大军派去了其他地方。所以不得不放过他们。
但宇明总觉得，在这平静之中似乎蕴含着危机，直觉告诉他，情况绝没有这么简单。草原上应该潜伏着一场大的风波。
又走了半天之后，众人却是惊讶地发现，在前方竟然出现了十多只梅花鹿，它们聚集在一条小河边，喝着水，吃着水中的一些水草。
郭逸见状，便惊喜交加道：“宇将军！你看前面有一群梅花鹿，不如我们就此围上去，将它们全部猎杀了。今晚大家也好打打牙祭！”
宇明听罢，也是微微一笑道：“逸，那你带人去吧！不过可得小心点，不要把它们惊走了！否则今晚如果有人吃不上鹿肉，就唯你是问！”
“嘿嘿！放心吧！俺虽然箭术是比不上将军和红袖姐，但至少步穿杨是没有问题的！”郭逸爽快地答应了一声，眼中露出兴奋之色。
他随即一招手，带了十多名亲兵，猫着腰，从两个方向朝那群梅花鹿悄悄围了上去。
“看来逸也是手痒了好久了！不过一群梅花鹿而已，就兴奋成这样了！”宇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手痒了，很想下去试试箭术。”
“你？还是别去了吧！”长孙无忌却是摇了摇头道：“你和红袖一出手，恐怕就没有别人的戏了。你们两人都是一次放箭，这十几只梅花鹿只怕还不够你们射出五箭！”
“呵呵，所以我才不去和他争……”宇明轻轻摸了摸自己背上的长弓，然后望向前方道：“我还是去看看他吧！免得他放跑了几只，那就可惜了！”
说罢，宇明方微微一笑，然后猛地调转马头，向郭逸等人追了上去。
郭逸等人箭如连珠，仅仅片刻时间，便有十余只梅花鹿羊被他射倒。剩余的数只受了惊吓，立刻四下逃散。
郭逸虽然连连发箭，却也只射死了两只。眼看那只最肥壮的梅花鹿就要逃掉之时，宇明却是拍马赶到了。
他也看见数十步外，那只最肥大的梅花鹿奔跑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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