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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面没有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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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当沈怡下意识说出“时间就像是海绵里的水”这样的话时,别人都会一脸疑惑地看向沈怡,好奇那海绵是个什么东西。但因为边静玉很有想法,所以边静玉就会自然而然地发问道:“海绵?是指种在海边的棉花吗?嗯,棉花确实挺能吸水的,而且一下子拧不干呢。”他很自然地把沈怡说的话合理化了。
  无论沈怡提出了多么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想法,边静玉都能用自己的方式来理解他。
  从这一点来说,他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
  所以在沈怡看来,边静玉的很有想法,真是一个优点。
  沈怡渐渐还注意到了,边静玉有时候会因为自己的某些想法而自顾自地乐,有时候又会因为自己的某些想法而自顾自地生气。他不觉得边静玉这样很神经病,反而觉得自家静玉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沈怡的滤镜可以说是非常厚了。
  此时见到边静玉的黑脸,沈怡有理由怀疑边静玉可能又被他自己气到了。他忙牵过边静玉的手,拉着边静玉回了屋子。沈巧娘见状,忍不住老脸一红,这青天白日的,二弟总拉着静玉回屋做什么!
  沈怡指着桌上摊开的狐狸皮,那狐狸皮是白色的,成色好极了,他对边静玉说:“这是今天刚刚弄到的。我打算叫人把它做成短裙……”他脑海里有着无数的垃圾信息,这些信息不仅仅来自未来时空,也有些是来自远古时空的。在某个特殊的兽人时空,喜欢一个人就要围着那人跳求偶舞。沈怡很想拉着边静玉一起学求偶舞……用动物皮毛做的短裙是跳求偶舞时的必须要穿的衣服,可以说很性感了。
  边静玉还不知道沈怡的打算,听见沈怡说要做小短裙,他好奇地问:“给妮儿穿吗?”
  “不是啊……是给你穿的。”沈怡凑到边静玉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边静玉怒瞪了沈怡一眼。
  “等裙子做好了,你别的什么都不穿,只穿着小皮裙……”沈怡继续在言语中调戏边静玉。
  边静玉气坏了,他真没想到沈怡竟然是这样的人!每当他觉得沈怡已经很流氓了时,沈怡下次就能更流氓一些。互相挤了好几个晚上的奶难道还不够吗?竟然还要穿上这么羞耻的衣服去玩新花样?
  “那你穿不穿?”
  “不穿!”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穿就不穿!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你最后若是穿了……”
  “我若是穿了,我对你跪下叫爹!”边静玉放狠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怎么可能会跪呢?这狠话其实也是从沈怡那里学来的,他已经被沈怡带歪了,正常的古人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爹来开玩笑?沈怡是因为受垃圾信息影响,边静玉则对沈怡接受度良好。但这话要是传出去,肯定叫无数人抨击。
  几天后……
  边静玉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隔着狐狸皮做的小裙子,意犹未尽地摸着沈怡的大腿,说:“我忽然想起来,我的私库里还有一块上好的熊皮,咱也给做成小裙子吧……哦,我舅舅收过一张老虎皮……”
  他们俩实在没处去学求偶舞,只好用五禽戏代替了。求偶舞需要模仿大自然中的动物求偶时的一些动作,而五禽戏则是从动物中得到灵感而成的养身术,除了都在模仿动物这一点,两者截然不同。但沈怡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学不会求偶舞,就只好拉着边静玉在床上练习五禽戏了。两个人都只穿着一件小皮裙,不仅其他部分都裸…露着,裙下也是真空状态,肢体纠缠着很快就缠出了全新的花样。
  神医华佗若是泉下有知,他的棺材板怕是压不住了吧。
  边静玉一边觉得无比羞耻,一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其实挺爽的。他还记得自己前几天发的誓。咳咳,虽然男儿膝下确实有黄金,但千金难买我乐意,边静玉决定今个儿就让沈怡偷偷当一回爹吧。
  ……
  总而言之,夫夫的床上生活虽然存在一点点问题,但也可以说是非常和谐的了。
  床…事和谐而美满,边静玉在处理公务时就更游刃有余了。用沈怡的话来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会有另一个伟大的男人。没有他花样百出地为边静玉放松心情,边静玉的工作效率能那么高吗?
  毒桃案真正被公众所知是在九月,皇上用雷霆手段处置了不少人,罪魁祸首被抄家灭族还不够,拔出萝卜带出泥,其中动荡一直延续到了十一月。二皇子经由此事后被贬为庶人,虽没有死,但他的处境并不比死了好上多少。他的妻妾子嗣都被圈在了皇子府里,这一圈大概就要被圈上一辈子了,而他本人则被圈禁在了皇陵,周围有大军驻守,他的活动范围只在一间屋子里,连屋子外头都不能去。
  因着孙明那事,新诚伯府虽躲过了算计,没有蒙受损失,但边静玉也不会去可怜二皇子就是了。
  边静玉身在吏部,自然对吏部来年的工作安排心中有数。这会儿虽没有过年,但他却已经知道,他大哥边嘉玉明年可以回京述职了!边静玉非常高兴。然而,就在这时,一条流言在京城迅速传开。
  这则流言把整个安平侯府牵扯了进去。
  边嘉玉是原配嫡子,边静玉则是继室嫡子,有流言说,他们的父亲为了保障原配嫡子的地位,才在边静玉幼年时给边静玉定下了男妻。这流言是有些依据的。虽然娶了男妻并不耽误生子,而且妾生的儿子也能继承家业,但是妾生子在爵位继承上却完全没有优势,朝廷能将无嫡子视为无子而夺爵。
  估计是有人刻意推动吧,这流言在一夜之间就传开了。
  虽然流言把边静玉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但边静玉并不是那种会轻易被人挑唆了的无知者。这流言分明是在看安平侯府的笑话,边静玉既然是安平侯府中的一员,他也同样被人看了笑话。所以,当有人不怀好意地问到边静玉面前时,边静玉在第一时间反驳说:“这是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
  边静玉信誓旦旦地说:“当年,新诚伯刚出生时因福气太重而魂魄不稳,有高僧说,需有人帮新诚伯分担福分,他才能平安长寿,正巧我与新诚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我们两家又是世交,父亲这才为我们缔结了婚约,好叫我为新诚伯分担福分。”他不仅自己这样说,还立刻叫人去传了反向的流言。
  想要破除安平侯偏心的流言,其实突破口很好找。如果安平侯真的偏心,他为何还要给边静玉出头的机会,直接把这个儿子养成纨绔不好吗?再说,边静玉和沈怡虽是自小定亲,但他们成亲的年纪却有些晚了,反向流言就说,二人定亲是长辈之间的权宜之计,本想等他们长大了就解除婚约,没想到二人长大后心有灵犀,竟是不愿意解除婚约了,长辈们只好依约安排他们成亲。一时间,先前的流言烟消云散,反倒是边静玉和沈怡之间情比金坚的爱情故事传遍了街头巷尾,喂全京城人吃了狗粮。
  在流言刚冒出来时,安平侯见过边静玉一面,眼神中藏着些许内疚。等事情了结,安平侯又见了边静玉一面,眼神中依然藏着内疚。边静玉只装作看不见,见淳玉大胆地揪了安平侯的胡子,他还忍不住笑出了声。说起来,这时候流行严父做派,安平侯没怎么抱过前两个儿子,却抱着淳玉不离手。
  老来子果然最得宠爱啊!
  边静玉只在沈怡面前泄了些许真实的情绪,道:“说句不谦虚的话,我自小聪慧,学东西要比大哥快上很多,为我启蒙的先生不止一次在我父亲夸过我是他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若仅仅是这样,父亲心里怕是还不会起什么担忧。但你也知道,我骨子里其实是个有些喜欢漠视规则、挑战传统的人……”
  年幼时的边静玉不会隐藏真实的情绪,自然叫安平侯这个做父亲的看出了端倪。
  所以,安平侯心里有所担忧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个过于聪明的却又敢漠视俗世礼法的儿子,偏偏不是府里的继承人,自然叫人担心日后会起了事端。安平侯却又不忍把边静玉养废了,正巧误会了沈怡被当女孩养,就晕了头地定下了这门亲事。
  所以,那则说安平侯偏心的流言也不算是说错了,他确实想要确保边嘉玉的继承人地位。
  但边静玉真的没有怪过安平侯。
  他继续对沈怡说:“他是做父亲的,如果他想拦着我出头,只要漏出口风说我不孝,我这辈子就绝无出头的机会了。他还是在意我的。你这门亲事也不是他胡乱选的。凭着你父亲在朝中的表现,我家那时与你家定亲,算是高攀了,只是因着两家的交情,才能把亲事定下来。他那时怕是就想好了要让我走读书出仕的路,有了你我的亲事,你父亲就能多加照顾我了,而这是当时的安平伯府做不到的。”
  世间事难得十全十美,对于平庸的安平侯来说,这或许是当时的他能给出的最好的安排了。
  他或许糊涂,或许偏心,但不能说他对边静玉毫无慈父之心。
  边静玉是一个天生的革命者,但他对于家人又最是护短。他或许有过不甘,但还是接受了来自父亲的安排。他后来自己想明白了,哪怕心里有其他的想法,面上也该做出一番君子的做派,不然就会寸步难行。所以,边静玉对外的形象一直非常好,就是最严苛的儒生也在他的身上挑不出什么错来。
  沈怡用力地抱住了边静玉。
  “我与侯爷不一样。我就算知道你有胆子能捅破天,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沈怡说。
  边静玉觉得眼眶有些涩,他低头眨了下眼睛,再抬头时忽然就换了话题,说:“好了,现在该弄清楚是谁在算计我了,他为何要传那样的流言,难道仅仅是想要看我的笑话,挑拨我与家里人不和吗?”


第119章 
  如果那流言处理得不及时,或者边静玉确实对安平侯心存埋怨,以至于不小心在言辞中带出了一点点痕迹来,那么这一次的流言对于边静玉还是存在一定影响的。别的不说,显武帝之所以早早就看好了边静玉,想要把边静玉培养成太子登基后的班底,都是建立在他觉得安平侯府内外和谐、边静玉和他大哥兄友弟恭、边静玉人品贵重的基础上啊。若是边静玉心术不正,显武帝是万万不敢用他的。
  也就是说,如果这次的事情处理得不好,边静玉往日在显武帝那里的好感度就全都白刷了,反而还会落下个心思深沉的判语。考虑到太子的性格,显武帝肯定不敢把私心太重的臣子留给太子来用。
  所幸边静玉处理得很妥当,这种简单的算计怎么可能真把他算计进去!他给出的那番解释有理有据,边家人和沈家人自然会站在他这一头,帮他把话圆回来,于是整件事情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这种‘我明知道我干不掉你,但我就是要恶心一下你’的手段,我怀疑是二皇子做的。”边静玉说。
  二皇子确实被圈了,他的势力也确实被连根拔起、分崩离析了,但他总有一两个死忠,比如说暗卫什么的,顺利逃过清算,藏于暗处,知道二皇子对边静玉极其厌恶,就冒出来给边静玉找点麻烦。
  这些人估计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事情了,只能暗搓搓地传一传流言。
  “真不明白二皇子为何要盯着我们不放,其实我都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边静玉有些不解。二皇子就好像把他当成了毕生的宿敌一样。哦,现在都不能称那人为二皇子了,因为他已经被贬为庶人。
  “他大概接受不了失败,把失败的原因都归结到了你的头上了吧。”沈怡随口就说。
  谁知道二皇子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的想法肯定很偏激。
  要是柳佳慧在这里,大嫂大概会说,二皇子也不是在胡乱甩锅,他失败的原因确实和边静玉有些关系呢。在柳佳慧的梦里,二皇子毫无疑问是最后的胜利者。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他却在大戏还未开始时就一败涂地了。要说柳佳慧的梦和现实生活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因为边静玉一开始没退婚吧!
  这天晚上,沈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醒时,沈怡在某一瞬间差点分不清今夕何夕。边静玉起身喂沈怡喝了两口温水,沈怡才渐渐清醒了。他用力攥着边静玉的手,说:“我刚做了个梦,梦见我十六岁那年,你趾高气扬地来我面前退婚了……”在他的梦里,沈巧娘死在了钱家,一尸两命、母女双亡。沈德源和沈思不是被流放去南婪的,而是被流放去了西北,在那里,他们父子俩卷入了一场阴谋,一死一残。苏氏差点没把眼睛哭瞎了。
  梦里的一切都太过残忍了,沈怡觉得痛苦极了。
  边静玉却觉得沈怡这样子还挺逗的,他赶紧把沈怡搂进了怀里,就像是哄做了噩梦而啼哭不止的小宝宝一样地拍着沈怡的后背,笑着说:“这梦打一开始就是错的,我怎么可能会去退婚呢?既然一开始就是错的,后面的发展就更是不可信了。所以啊,你都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不要把梦当真,嗯?”
  听边静玉这么说,沈怡豁然开朗,心头的悲痛顿时少了很多。
  是啊,他活在当下,又何必为一场梦难过。
  沈怡迅速冷静了下来。当他再回忆梦境时,梦里的一切已经不能给他造成伤害了。
  沈怡就像是讲笑话一样,把梦里的事继续说给边静玉听,道:“对了,梦里的我竟然不是真的我,而是被一个奇怪的鬼魂上了身。这人非常高调,今天造玻璃弹药,明天造船出海。皇上一直捧着他。”
  “后来呢?”边静玉问。
  沈怡摇了摇头,说:“后来他就死了。他那样自以为是的人……哪怕能仗着自己的本事风光活了十年,也绝对会在第二个十年跌跟头。皇上榨干他的价值后就命人把他抓了起来,将他关在天牢,对外只说他出海寻仙去了。可怜我家人受他连累……罢了,不提这些了。你说得没错,只是一场梦而已。”
  两人头挨着头继续睡觉。到天亮之前,沈怡再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安稳睡到了天亮。
  几天后,沈怡忽然意识到,这场梦对于他竟然有一些良性的影响。比如说,他在梦里见到了上他身的奇怪鬼魂造出了弹药,他用梦里所见的方法在现实生活中实践了一回,没想到真的造出了弹药!
  这意味着只要梦里的鬼魂做出过什么利国利民的事,他能在现实生活中做得更好。别的不提,就拿他们一直在寻找但一直没有线索的红薯来说,沈怡现在就知道该让船往哪块大陆去寻找红薯苗了。
  柳佳慧盼了那么久的全红薯宴,终于有苗头了。
  “这肯定是哪位神仙入了我的梦,在梦里点拨我呢。”沈怡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第二年的春天,因边嘉玉提前两日派人走陆路给家里传了信,所以家里人都知道他回到京城的确切日子。真到了那天,边静玉和沈怡就亲自去码头上迎接大哥。边家兄弟二人,一人站在船头,一人站在岸上,远远就看见了对方。边嘉玉被南婪的阳光晒得像黑炭似的,他毫无形象地朝岸上挥着手。
  红薯用一口平翘舌不分的官话对柳佳慧说:“那就是我的苏苏吗?”
  柳佳慧笑着说:“是啊!”她已经对女儿的口音绝望了。
  就在船靠岸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有个挑担子的脚力从边静玉的身边经过,忽然身形不稳,差点就摔了。边静玉下意识想要扶这脚力一把,这脚力却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边静玉猛刺过来。亏得沈怡反应快,揽着边静玉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身后一塞,然后猛然抬脚,把脚力踹出去几米。
  等到尘埃落定,只见边静玉藏在沈怡的身后,两只手却从沈怡背后伸了出来,牢牢护住了沈怡的前胸。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小书包一样,被背在了沈怡的身上。所有事情都是在几秒钟之内发生的,沈怡在第一时间把边静玉推向自己身后,这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边静玉。边静玉不及沈怡常年练武,没有沈怡那么大的力气,只能顺从沈怡的安排,但他却在第一时间把手从沈怡身后伸了出来,如果刺客要刺向沈怡的前胸,那么他只能刺到边静玉的手上,边静玉这是在用自己的手给沈怡当铠甲。
  在遇刺的一瞬间,夫夫俩默契地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对方。
  边嘉玉在船上把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他一边叫人把那个被沈怡踹得倒地不起的刺客捆起来,一边提着衣袍跳下了船,迅速跑到了边静玉的面前。他可是吓坏了,忙不迭地问:“你们俩都没事吧?”
  边静玉说:“我没事……好在怡弟反应快。”
  沈怡解释说:“我们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普通,寻常的作苦力的人,谁不绕着我们走?”要是这些在码头上做苦力的穷苦人不小心把贵人的衣服剐蹭了,他们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然而那伪装成脚力的刺客却偏偏要朝边静玉靠拢过来。因此沈怡早就注意到这个人了,他觉得这人的行为有些奇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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