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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卿-哥儿娶夫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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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十二摇摇头:“所以阿公是阿公,阿舅公是阿舅公。”
  又问他:
  “你看过阿舅公的衣裳吗?
  你觉得他那次和阿爹说他身上没钱,是真没钱还是故意不舍得?
  你去过阿舅爷家吗?你看到阿舅爷的手和脚了吗?
  你觉得他每次来我们这边时带上的东西不足抵过他从我们家带回去的,但你觉得就他那一手断三指、一手断二指,腿脚还不利索的样子,做出那点儿小礼物可容易?纵然有阿舅父帮车,这来一趟又可容易?”
  小栓子的脚尖在地上碾了碾,唇还是抿得死紧,半晌才道:
  “可阿爹,阿爹原本也很不容易,我们家之前吃个蛋要鸡哥儿生得多才能省下来那么一二个,可卖了蛋的钱也还要添点儿日常东西,肥肉丝绵几乎全靠族里头帮衬,可族里给的也就是恰恰够我们一家三口的份儿……”
  宫十二耐心听完,才淡淡强调:“可阿爹省的都是他那一份。”
  小栓子就重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宫十二这才叹了口气:“日后我老了没用了,你可会觉得从自己口里身上省一点与我,是不舍得?又会不会觉得你的孩儿孩子们从自己身上省出些给我,是不必要?”
  小栓子猛地抬头:“怎么可能?”
  看到宫十二挑眉,他又悻悻:“流溪舅舅……”
  宫十二点头:“流溪舅舅的事情上,是不确定阿舅爷和阿舅公知道多少,又故意瞒了阿爹多少,可是哪,小栓子你要知道,那陶家混蛋虽不是个东西,和阿舅公却才是血脉相连的那一个;而对于阿舅爷来说,夫郎原家的侄儿,和外甥儿夫家的小舅子,也不过是手心手背的皮毛,肉都算不上哩,有所轻重又何足奇?”
  小栓子愤愤瞪眼,可宫十二一摆手,他到底不敢截了哥哥的话头,只得听宫十二继续说:
  “我不是说阿舅爷和阿舅公欺瞒阿爹,故意害得流溪舅舅所托非人,又闹得阿爹好几年在夫家难过的做法是对的,我只是希望你想明白:
  这份错是否便足够完全抵销他们对阿爹的抚育之恩?
  亲人之间的对错恩怨是不是能那么单纯抵销?
  而大义之上的对错是非,又是不是真的能忽略亲情偏向?
  如果你觉得是,那你日后是否能坚持做到?”
  因那阿舅爷和阿舅公见了宫十二时格外局促不安,连带着也不敢招呼小栓子,便只和宫阿爹在前面院子里头说话,宫十二和小栓子也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去交流。
  宫十二也有等待小栓子思考的耐心,他抢着在小栓子回答之前问一句
  “哥哥或者阿爹要是真做错了什么,你真的能完全站在如外人那般的正义立场上,坚持对错是非分明吗?”
  时,也只是为了让小栓子想得更仔细些,因为:
  “如果你说不能,哥哥也不会奇怪,因为法理人情的权衡素来艰难,哥哥没指望你当个圣人;
  如果你说能,哥哥也不会怪你,但愿你能坚持下去,始终如一——
  尤其最重要的是,一旦开始,就不要后悔,因为那条路更难,走到了底可为圣贤,但半路反悔,却会比一开始就不曾踏足,更加不堪。”
  然后小栓子面上一时义气带来的决然褪去,茫然思忖许久之后,颓然摇头:
  “我也不知道,也许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
  他这个答案说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宫十二却不奇怪:
  “因为要看犯错的亲人是哪一个,而犯的又是怎样的错,一旦你都不护着他,他将遭遇的又是什么……是吗?”
  小栓子点头。
  宫十二又道:
  “那你觉得阿舅爷和阿舅公是打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隐瞒会害死流溪舅舅吗?
  你觉得他们是打一开始就知道阿爹会愧疚自责到使阿公他们误会,而多年疏远吗?
  你觉得他们是明知道阿爹省下的那些东西,都是省了自己那一份,没从我们这边分摊丁点吗?”
  小栓子的眉心皱巴成一团:“……我不知道。可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都不对吧?”
  宫十二:“我没说他们做得对,可问题是,阿爹虽然没愿意流溪舅舅被坑了,却肯定愿意省点东西周济他们的。”
  摊手,“而坑了流溪舅舅的,他们最多也只是帮凶,连阿爷阿公都没打上他们家算账哩!”
  小栓子绞了绞手指:“哥哥是想说我做得不对吗?”
  宫十二拍拍他的脑瓜子:
  “小栓子心疼阿爹,这个很好。
  小栓子心疼阿爹却还是在阿舅爷他们上门的时候,乖乖开门、乖乖叫人,这个也很好。
  可是哪……
  流溪舅舅那事儿另说,他们却还是养大了阿爹的人,阿公和族长太爷也没说不许他们上门进村,阿爹都省得舍得,你又何必计较那三瓜两枣的?
  舍不得阿爹为了周济他人苦了自己,你就努力再努力,日后给阿爹置下大大家业,让他再周济亲人也不会苦了自己,不就好了吗?”
  小栓子比较了一下——哥哥能干、辛苦之后的今年,和没有哥哥帮忙阿爹撑起这个家的往年,十分郁闷,但不得不承认,阿爹往年会一因为阿舅爹来走亲戚就过得格外苦些,都是因为自己这个顶梁柱不争气,不能帮衬家里不说,还没记得将自己的那份儿分阿爹一些!
  吃油渣的时候,阿爹说他嫌腻,自己虽将信将疑,可因着嘴馋,也不去深想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阿爹宁可吃着那磨嗓子的灰面团子还嫌腻?
  冬天做衣裳被子的时候,阿爹说他不用穿那么厚的衣裳、也不用盖那么宽的被子,自己明明摸着他手冻得冰凉,却还是傻乎乎相信,那是因为他要干活儿碰了水,也不去深想既然大人睡觉不怕踢被子,那为什么阿爹还不给自己做冬被,只穿着他那身相对薄许多的绵衣入睡?
  阿爹的苦,阿舅爹固然有份,自己也是原因之一呢!
  小栓子一时颓然。
  宫十二却弹了他脑门一记:
  “哥哥教你这些,可不是让你自怨自艾的!”
  堂堂男儿……不,堂堂汉子,岂能纠结在这家长里短三瓜两枣的得失里头?
  亲戚之间,也免不了有东风压倒西风、又或者西风压倒东风的时候,但只要关键时刻拎得清,又或者最起码的,你落井了他不会来下石,当然能在外敌欺侮的时候还肯帮你一拳一言的,也就是了。
  哪里需要计较那么清楚呢?
  小栓子:“……那你还说什么渣贱哩……”
  宫十二顿时笑了:
  “你的记忆力倒不错嘛?回头哥哥教你背书啊?”
  而后方才解释:
  亲戚之间往来,这有十分的时候共享个一分半分的算是本分,有十分的时候共享个三分五分的也还算是情分,那种享受了十之七八尚且心安理得,甚至还怨人没将十二分都给他送上的……
  诚然,享受的那个是渣贱,奉上的那个是自甘下贱!总归都是贱人没错,但——
  “我们家原本一年能从族里得多少丝绵?而阿舅公要走多少?
  我们家原本每半月又能从族里得到多少肥肉咸盐?而阿舅公又要走了多少?
  最重要的是,阿舅公是空手上门的吗?”
  宫十二索性坐下,又一把将小栓子提溜起来放在身边:
  “我不是说他们带来的东西和带走的等同,哥哥只是想告诉你,亲戚之间虽讲究个礼尚往来,不好一味占人便宜,但堂堂……堂堂汉子在世,无愧于心即可。
  无论是讲究到一丁点便宜都不敢占人的,还是小气到一丁点便宜都不给人占的,都大可不必。
  你看,我们家前几年没少麻烦阿爷叔伯和族里头吧?可哥哥这不就都给还回去了吗?还只有多、没有少的!
  所以占人便宜不怕,在自己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该占则占,只要记得还就行啦!
  而别人占了自己的,只要不过分,何必计较?真过分了嘛,要计较的时候也不是你这般,只知道背后小声儿嘀咕的啊!
  又不是三姑……咳咳,又不是那等小家子气没见识的哥儿夫郎的。
  汉子就该有汉子的做派,大气点儿,别给内宅方寸、三瓜两枣的拘束了去,嗯?”
  小栓子沉默许久,到底点了点头。
  

  ☆、刘家

  老实说,宫十二虽然和小栓子说了那么一大堆,可还真没指望阿舅爷家能是一门好亲戚。
  更多的,是顾及宫阿爹的心情,又愿意小栓子成为一介只知道计较些鸡毛蒜皮之辈。
  宫十二对那刘氏舅家并没有期待。
  可世事奇妙之处就在于:
  你千般筹谋万分期待的东西,它可能与你只相隔一线,却又可能会永远跨不过那一线落入你手中;
  但有些时候,你全然不曾期待,却又能忽然发现,落入掌心的,比以为的要好许多。
  刘家虽算不上多么好,但居然比宫十二所能想象的还要好些。
  阿舅公自从三月时来一回,却正好撞上大哥儿病中,丢下带来的两样山果,带走了一小包盐之后,将有半年没好意思来,并不止是害怕宫阿爹又要问他借钱。
  他只是,一直沾着外甥的光,从他刚嫁人不到半年的时候就一直沾到他成了个寡夫,虽不过是族里照顾那份例里头的一丁点儿,看往日里头外孙儿外孙子的脸色和衣着,也不像是周济了自家就伤筋动骨了的模样……
  可不管怎么说,他用了别姓族里照顾寡夫孤儿的份例几年,结果等那孤儿病重,寡夫外甥儿难得冲他张一回嘴,他却连个铜板都没能摸得出来,就讪讪回转,总是事实。
  阿舅公自家虽也有个哥儿,但他足足生了七胎,就得那么一个哥儿,宫阿爹又是自幼就养在他身边的,那会子阿舅公才得了两个小子,大的三四岁,正是调皮得人憎狗嫌的时候,小的五六月,却是日夜需要人伺候吃喝拉撒,稍一不如意就放开嗓子大哭大嚎的月份。
  这忽然得了个一岁半的小哥儿,又给夫家大舅子养得好教得也好,白里透红粉嘟嘟,声音稚嫩不太会说却爱笑,要个什么总是软语啊啊央着,最多不过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求着,可别提多可爱了。
  在生第五胎,得自家亲生的小哥儿之前,阿舅公是真的将宫阿爹当亲生孩儿待着的。
  即使后来有了自家小儿,因着已和宫阿爹处了将近十年,刘家又是直到宫阿爹出嫁小半年才开始败落的——
  也就是说宫阿爹还在阿舅爷家的时候,刘家吃喝不愁还小有积蓄,阿舅爷又还没受伤,一手猎户手段整个大刘村都鲜有人能及,庄稼把式虽不太好,阿舅公也能弥补,日子过得不错,并不需要亏待了谁才能让谁过得好,阿舅公是真当自己是八个孩子的阿爹。
  只可惜,哪怕真是亲爹儿,到了必要有所抉择的时候,也总免不了有那该亏了谁偏着谁的时候。
  自宫阿爹出嫁后第五个月初,阿舅爷刘茂和次子刘学武、三子刘学斌进山遭了大东西:
  刘茂为救儿子伤了手指膝盖,断掉的手指让他再也无法握刀拉弓,膝盖骨折过后虽然勉强能走,却也瘸了;
  刘学武伤了肺腑,至今咳疾缠身,原本最有希望继承刘茂衣钵的他如今连水都只能一次挑半桶;
  刘学斌倒没什么严重的内外伤,可因着脸面,纵然好运不像独眼老三那样伤了眼球,可横跨了左额头到右脸颊的伤口,让他原本在兄弟之中最是俊美的面庞变得可怖,打小儿爱偷瞄他的小哥儿们都不敢正眼看他一眼不说,曾经恨不得半点聘金不要、反倒贴嫁妆嫁给他的一个,更是吓得连话都不敢和他说,远远看到就要避让。
  刘家本要起的青砖大瓦房就此搁浅,但忽然丧失了两个劳动力不说,刘茂那手脚一冷着就是整夜整夜疼得睡不着觉,刘学武那咳嗽也是轻微一点寒一点累就能咳得撕心裂肺的,春夏之交的时候更是要一包包的吃药……
  如此这般,原先那点子家底哪里够?
  就是原本攒下十亩田,陶氏也确实再难再苦都不敢卖这活命的家业;
  就是刘学文放弃读书,专心回家种田,刘学好刘学全两个小的也开始帮着家里头干活,唯一的小哥儿刘雪心甚至都开始跟着哥哥们下地……
  刘家的日子还是一天天难以支撑。
  难到了陶氏对外甥儿的许多难处,都是心知肚明,却又不敢深想。
  例如宫阿爹手上的冻疮,陶氏能没看见?可他自己的手脚上就有更甚与彼的冻伤,而且更重要的是,若是不舍得外甥儿生冻疮,莫非要自家夫婿小子受更大罪?
  又例如,虽有好长时间没看到宫阿爹是如何和他夫家阿父阿爹相处的,可这几年来,陶氏一句话都没能和宫阿公这个亲家搭上,有时候都迎面遇上了,人家就是能视而不见……
  这态度,陶氏能看不出来其中怨怼?
  可他又哪里敢想?又哪里能因此就不来叨扰外甥儿?
  家里小子孩儿都懂事,对于夫婿二子常年用药从无怨言,可他抠着他们的血汗留着买药也就罢了,莫非连丁点油盐都不让他们见着?
  如此这般,陶氏终于到了那一日,眼睁睁看着外孙儿病重卧床,听着外甥儿难得一次开口求助,他却连兜里那半吊钱,都没舍得拿出来给他应急。
  ——因为那是他要给自己儿子买药的钱。
  或许外甥儿看着更严重,可宫氏家大业大的,外甥儿分得的宅子虽然不是全青砖大瓦房,可也有一口深井哩!又每月都有油有盐的,想来,这医药钱,也不至于求助无门罢?
  而自家小子,虽说是缠绵数年的旧疾,这春夏之交的药物,也总是能的时候多吃两贴,不能的时候少吃两贴,也不见得就伤了性命,可哪怕少一口,也能多咳好几声……
  鬼使神差的,陶氏选择了自家小子。
  并且在回家之后,忍了许久都闭口不提此事。
  直到家里最小的刘学全,在连续两个月没见着丁点油荤、甚至后头那半个多月连咸味儿都没尝着点儿,终于忍不住哭闹着要阿爹去小王村走亲戚,又引得刘茂见夫郎神色不对,暗地里多番追问,陶氏方才将事情与夫婿说了。
  过后刘茂如何忍不住对夫郎变了脸色,陶氏又是如何悔恨自己那一刻的狠心和早年的作为,后来又是如何让刘学好悄悄儿来了一趟小王村,却只打听了大哥儿已经痊愈,连表哥家都不敢打听,就匆匆回去……
  陶氏握着宫阿爹的手,悔恨万分:
  “我那时候是鬼迷了心窍了啊我,亏得上天保佑,大哥儿没事,否则我就是死了都没脸去见阿父阿爹大舅子啊……”
  宫阿爹那会子是真伤过心,他其实知道陶氏每回都是将表兄弟们做出来的各种木雕绣品换了银钱之后,才会拐过来小王村和他“说话”——也就是说陶氏那天身上肯定是有钱的。
  可到了后来,知道夫家阿爹在王大夫那边留了银钱,又再后来,大哥儿迅速好了,虽然转眼就能干得仿佛换了个人,前事却还都一一记得,对自己也越发孝顺、对小栓子也越发友爱……
  宫阿爹那点儿伤心就放开了,也能体谅阿舅爹对表兄的偏心,况且:
  “没什么的,那原就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因为阿爹这些年远着我,我就也远着他。做儿郎的晨昏定省都是本分,我却一分家就连四时八节都不敢久坐……
  更不该,大哥儿都病成那样,我还顾忌这、顾忌那的,不敢和阿爹张口……”
  宫阿爹慢慢说着,陶氏夫夫听着,也为外甥儿高兴:
  “一家子就是要亲亲热热的才好呢!”
  陶氏又忍不住与外甥儿解释:
  “你流溪小舅子那事儿,是我的不是。可我也实在没想到……
  我是真不知道陶琰和那不要脸的贱人连孩子都有了,我那大郎只说他是被外头的狐狸精一时迷了眼,大兄也说汉子一时糊涂,回头总有醒悟的时候,我又想着流溪性子温柔,又擅诗书,与陶琰能说得来,模样儿也好,怎么都不至于留不住汉子的心,且两家亲上加亲,你在夫家也能更好过些儿……”
  对于流溪的事,宫阿爹却真说不出来一句“没什么”。
  不管有没有想到,一点隐瞒,一点偏倚,一点轻信……导致的,是一条年轻生命的永远失去。
  不管有多少不是故意,都掩盖不了这无可挽回的后果。
  宫阿爹自己至今内疚。
  但是,陶氏在那次之后,因为不肯听从原家要求,来宫家说情,甚至反而斥责原家大兄、大郎和侄儿,落得如今和原家不亲,万般艰难求到原家头上都只有给大郎冷嘲热讽,就是大兄也是指缝里头漏几个铜板都要说好些冷言冷语……
  这些个,宫阿爹也是尽知的。
  他无法对这样的阿舅爹说什么更过分的话。
  那毕竟是曾经待他有如亲儿的舅爹。
  他只能叹一句:“流溪也是可惜了。”
  陶氏越发难过,长吁短叹好一会儿之后,说了他们此行最后一个目的。
  对于宫十二来说,也是最有价值和最沉重的一个目的:
  储粮,防蝗。
  

  ☆、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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