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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卿-哥儿娶夫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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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按时间算的话,陶家贱人开始做贱事的时候,你根本还没存在
  ——那你又能怎么拦着?
  那事儿跟你就没关系,如今都断了亲,只管跟着阿爷阿公好好活着,跟着族里长辈好好学着,日后搏个满堂彩,让那贱人眼红后悔死,让流溪舅舅若是有灵也安心,也别觉得嫁出去一遭尽只遭遇了不堪……
  不就结了吗?”
  一巴掌往人家小脑瓜子上一拍,宫大爷很大爷地总结:
  “流溪舅舅都没了,要是你也觉得你是该没的,自怨自艾不过好日子,那才是亏死自家爹子俩,白让贱人看笑话哩!”
  小家伙给拍得一趔趄,险些磕着下巴,可抬头时眼神却格外亮:
  “所以阿爹临走前给我取名弃,是希望我抛弃过往和阿爷阿公好好生活,不是觉得我不该存在、要是能抛弃我了就好……是吗?”
  宫十二毫不犹豫:“当然啦!我流溪舅舅只是温柔,其实可聪明的人,据说算账比我阿父都伶俐,怎么可能在赔了自己之后,还赔了你?那么亏本的买卖,傻子都不做的!”
  信誓旦旦,完全看不出宫十二是个没宫学峻科普,连宫流溪的事情都没能记起来丁点的家伙。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睁眼说瞎话的货,陶弃还真就信了他。
  宫十二从此多了一条小尾巴。
  当天晚上,小栓子就敏锐察觉到这条新小尾巴带给他的危机。
  自从进入族学之后就很少休沐,偶尔休息也只待在宫阿爷家几乎足不出户,存在感甚至比宫十二原身还低的小陶弃,第一次踏足宫二家,就表示他要住下:
  “我喜欢听十二哥哥说话。”
  虽然当晚留下来的不只一个陶弃,柱子锁头也都留下来了,小栓子却本能地觉得陶弃更危险。
  可陶弃对他也很好,他如果当宫十二一个时辰的小尾巴,那么至少有一刻钟是用来照顾小栓子的,教他写自己的名字,和他说族学里头的趣事,给他透露老师们的喜恶……
  最重要的是,小栓子虽然没能将之前大人们的那一番对话完全听明白,也仿佛知道流溪舅舅的事儿不怪自家阿爹,可他仍做不到,真当自家丁点不曾亏欠了这个表兄。
  于是,虽然胸口闷闷,小栓子也只得默许了让陶弃睡在哥哥大人的另一侧。
  小家伙以为会做上一晚哥哥居然被抢走了的噩梦神马的,但居然意外的一夜好梦睡到大天光。
  醒来时一摸身侧的被褥,都是冷的,哥哥肯定又是一大早的就去挑水,却不知道那个陶弃在干嘛?会不会抢了自己原先的位置?
  一想到哥哥辛辛苦苦挑回来的水居然要让别人去舀来浇地,又或者哥哥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庄稼居然要靠别人去捉虫……
  其实这种情况此前出现不少次,尤其用了宫十二水的人家总会自觉做些力所能及的补偿,但一想到那个别人换做陶弃,小栓子总觉得有点点不是滋味。
  也顾不上如往日那般再赖着迷糊一刻半刻的,立刻翻身从床上跳了下去,鞋都来不及穿好,踢踢踏踏就往外头走,宫阿爹正喂好了家里仅剩的几只兔子、鸡,看他这样,就拍拍他的脑袋:
  “急什么?鞋子衣裳都穿好,可别摔着也别冷着了。”
  又往厨下走:
  “早上做了鸡蛋羹,剩了一碗给你,还有两个饼子,你好歹吃些再出门,你哥哥那儿有阿弃帮忙哩,不消急。”
  小栓子嘟着嘴,就是有陶弃才急的哩!可有些话实在不好和阿爹说,他也只得耐着性子去厨房,三两下呼噜噜吃完鸡蛋羹,饼子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跑:
  “我给哥哥帮忙,晚点还要把打下来的粮食拿去晾晒哩!好像还要帮周阿公家收庄稼……
  哥哥昨儿耽误了一天,今儿肯定可忙!”
  两句话间就跑过拐角了,宫阿爹正摇头叹气:
  “真那么忙也不让我下地,真当阿爹是泥捏的呢?”
  却不等他眼底那抹笑透出来,小栓子又呼啦啦跑回来:
  “阿爹阿爹!有煮开过的凉水没?我给哥哥带点儿去。”
  宫阿爹越发好笑,却也帮着装了半罐子绿豆水,又多拿两个碗:
  “阿弃肯定也在,柱子锁头他们不知道给他们阿爹接回去了没,要是还在,记得让他们都喝点。”
  小栓子对吃食倒不怎么小气,爽快点头:
  “知道啦!阿爹您在菜地里头看看就好,可别赶着去场院那边,不然晒坏了哥哥可生气。”
  宫阿爹笑得满足:“知道了,让你哥哥也别太累。”
  小栓子嘴里答应着,脚下跑得飞快,转眼就跑到西边儿麦地边上,探头看过去:
  自家麦地是有浇过水的,虽因着天气干,麦叶上已经不见水珠,土地却还没干。
  只是哥哥不在,嗯,大概是往别处帮忙挑水去了?
  可陶弃为啥也不在?回族学?还是跟伯爹叔爹他们回去了?又或者……
  不会是连哥哥挑水的时候都要跟着吧?
  小栓子两道小眉毛一动一动的,明知道哥弟友爱是好事,还是醋得很,可想着哥哥侍弄这些庄稼的艰辛,到底忍住没追着去找哥哥,而是乖乖拿了空罐子和一双竹筷,钻麦地里头捉虫去了。
  但捉了好久,连阿爷家的也捉过一回了,这日头也都大起来了,宫十二居然还没回来,小栓子就狐疑了,抱着绿豆水,托着腮帮子狐疑,哥哥这是往哪儿挑水去了呢?
  ——宫十二也没往哪挑水。
  他昨天虽心累一回,可因着回家之后一大家子伺候他洗头洗澡的实在妥当,纵是最后关头被冷落了,也还有个安安静静给他擦头发的陶弃,和一个虽然蹦蹦哒哒跳豆儿似的,却没忘记往他嘴里头喂糖送水的小栓子……
  被服侍得实在舒服,也就没纠结那从泥潭里头穿过的恶心,也暂时忘记程家村的各种极品。
  睡得好了,早上就也精神抖擞地按时醒来。
  那会子天还没亮,厨下宫阿爹才开始点火,宫十二一动陶弃竟也醒了,还很乖巧地去帮忙。
  宫十二看阿爹和这小表弟相处融洽,心里也喜欢,稍作洗漱之后,水也顾不上喝一口,就先往地里挑了三回水,灌满了自家并周阿公家的水坑之后,由得周家三代夫郎去浇水,还随口问了周大春一句:
  “你今天精神倒还好?”
  得了周大春一句:“当然好,回了自己家吃得下睡得香哩!”
  也没有多想,又和周阿公约好明后天就来收割麦子:
  “到时候我负责收割,伯爹、大春和我阿爹在场院扬麦子。”
  之后,就匆匆回了自家吃早饭去了。
  吃完早饭,又给村里其他缺少壮劳力的人家帮着挑水,大约走了有十趟,宫十二也正要歇一歇,就听那边周大春招呼:
  “诶,我等下想去看看瓶子哥家的娃娃,你要不要一道儿去?”
  宫十二原不在意,只推了打和他来了自家地头,就一直忙着帮忙浇水的陶弃一把:
  “我就算了,多挑点儿水,也好让大家趁着还没大热浇好了。你带着阿弃去吧,里正家有好几个年岁和阿弃差不多的小家伙,只怕还是村学里头的同学呢?”
  又对陶弃道:
  “你也关心关心同学的舅舅表弟去。”
  陶弃拧着小眉毛,似乎不太乐意去,又似乎对这事儿还真格外关心些,到底给周大春拉着一道儿走了。
  周大春临走前还有心情笑:“还小家伙哩!说得你好像比他们大多少似的。”
  可又过了大约两刻钟,就和如今野地里挣扎着不肯彻底干枯了去的野草似的,蔫巴巴又慌张张地回来:
  “十二哥儿、十二哥儿,小、小继宗,小继宗似乎不大好呢!”
  陶弃跟着他后面跑,小短腿倒腾得飞快,却居然跑得很稳,话也比周大春说得明白:
  “是还不太好,但已经没有昨夜那么凶险了,王阿爷给他刮了痧,就是小孩子身子弱,老大夫不敢狠刮,暑气还没有能全出来,还晕睡着,没把握什么时候能醒,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毛病。”
  周大春哭丧着脸:“据说刮痧的时候醒来一会儿,却连瓶子哥都不认得了,说起他家那造孽的阿父阿爷们更是半点儿记忆都没有,那必须是肯定已经有别的毛病了啊!”
  陶弃很淡定:“那也不定是病迷糊了呢?小孩子生病都这样,他又是醒转不过半刻就有晕睡过去的,哪儿就真能看出来是有毛病了呢?”
  明明是个比小栓子还要小点儿的小娃娃,可大概是境遇不同,又早入学得了熏陶,说起话来真是一套一套,挺能哄人的。
  可惜遇上周大春这个直肠子,直肠子的人有时候挺容易哄,可一旦认定了什么,却也难以扭转,故依旧忧心:
  “但也不一定就没傻啊!哪怕只是傻了一点点……
  都是我没留意,他昨儿可是一直跟着我的,结果中暑了我都没发现……
  瓶子哥哥还指望他能像他阿爷阿公会读书哩!瓶子哥哥还指望他能早早儿考出个童生秀才回来哩!
  要是傻了,哪怕只傻了一点点,却刚好考不上秀才,甚至连童生也考不上怎么破?”
  

  ☆、遗弃(下)

  实在懊悔起来,周大春还捏起相对一般哥儿很不小了的拳头,狠捶了自己好几下。
  陶弃依然很淡定:
  “瓶子舅舅肯定不乐意他像他阿父阿爷的缺德冒烟儿,渣贱不要脸。
  为此就是傻一点,没能考上功名,也肯定没啥不乐意。”
  他犹豫了一下,拍拍周大春的手:
  “哥哥和我们说了,这两天多亏您照看继宗弟弟,就是一时疏忽,也怪不得你,都是程家人缺德没良心,将娃娃从瓶子哥哥身边儿夺走,又没照顾好。”
  陶弃连安慰人的时候神色都很淡,淡得完全不像个孩子,周大春却似乎好过了一点,却还是央求宫十二:
  “我之前跑得急,也都没去看瓶子哥哥,也不知道他都急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他可怪我不怪……
  那个,要不,我也帮忙提点水,回头你陪我去看看瓶子哥哥啊?”
  宫十二抚额:“得了吧,你一次能提多少水?”
  正好也该是往日暂停去白水河挑水的时间了,虽然程家村的做法不地道,但村里没开口说话前,宫十二也还不急着把事情做绝。
  至于井里的水,因没河里的挑着艰难,也不差宫十二一个,再者……
  宫十二点点头:
  “那就去看看吧。”
  周大春莫名地就觉得多了一股子底气,又有个陶弃,面色虽淡,却没放开他的手,他见了王瓶儿时就镇定了些:
  “瓶子哥你还好吧?小继宗可好些了吗?”
  王瓶儿的脖子上还敷着药,暗绿色的药汁渗出来将纱布染了色,越发衬得他面色青白,唇色微灰:
  “……二阿爷给开了药,且明叔爷也让人送了好些药材来,就是有些个实在没准备的,老三哥待山哥他们也帮忙上山里头找去了……”
  周大春探头看了看,屋里光线弱,大白天也看不清小家伙的脸色,又伸手摸了摸,脸上带出一抹笑:
  “出了汗啦,我阿爹说中暑的人都是能出了汗就好的,烧也退得差不多了……”
  王瓶儿也勉强笑了笑,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就是出太多汗,偏暑气还没能给都带出来……二阿爷说娃娃体虚,出太多汗恐不好,不出又去不掉暑气,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汉语言是非常奇妙的,一个字能有好些个读音好几种意思,而一个词,放在不同的语境里头,也常有不同的含义。
  王瓶儿这会子所说的“关键”,其实就是“危险”。
  要发汗才能祛除暑气,可小娃娃的体质却撑不住那样大量的流汗。
  说起来玄乎,但依着当地当时的医疗水平,这将人生生累出病还养不回来的,又或者单是流汗就给流死了的,都是可能发生的事情。
  王瓶儿素来要强,又不肯怪周大春,又不肯见他自责,说起这样事情的时候也竭力镇定,可事实上,他的声音哽咽颤抖,他握紧的手心已经有淡淡的血腥味儿飘出。
  周大春看得难受,但自责的话一开口,就被王瓶儿喝止:
  “关你什么事?将他一再从我手里骗出去夺走了的是他亲阿公,出了那样主意的是他亲阿父!
  虽说这样天气将娃娃们关那样屋子里头不太妥当,可其他人都好好的,和他差不多大的娃娃也是好好的……
  那程家虽不是玩意,一开始也还真没想着将大家都闷死在那屋里,这孩子,这孩子……”
  周大春心下难过,没忍住又接一句:“都是我……”
  话没说完又给王瓶儿打断:
  “关你什么事?你又没养过娃娃,不知道也是有的。
  这一切,不过是程浩健作孽,偏报应了我儿子……”
  说起程浩健,王瓶儿没忍住,恨声咒骂了好几句,可说着说着,最恨的还是自己:
  “为什么我就不能忍忍,阿父阿兄和宫家叔爷阿兄们都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的,为什么我偏偏就不肯忍一忍,非要那么闹一回,非要闹得自己伤了身、死了心才罢休,非要闹得娃娃这般……”
  说到底,王瓶儿祠堂前那一闹,也不仅仅因着他素日的好强烈性子,也不仅仅是因着对儿子的慈心和对原家的愧疚。
  他在程家这几年,再怎么觉得远不及嫁前期待的,对程浩健终归是放了几分真心下去。
  所以格外不敢相信他会纵容阿爹那么做。
  所以格外不敢相信他会出得那样主意。
  要死要活地闹,不过是希望闹出程浩健几分为人父、为人夫的心情,闹得他护他们爹子一护。
  可不想,他一番折腾,换来的却是程浩健软言巧语哄他分心,夺走了娃娃,让他失手划了自己一刀不说,还连稍微照看一下娃娃,都不肯。
  小继宗如今这般,不是谁的错,都只是他,他不该在听说了主意都是程浩健那贱人所出,却还抱着一线希望。
  他不该抱着娃娃闹,更不该在闹了之后,还想要握住那虚假的希望。
  都是他的错。
  他的错!
  王瓶儿将拳头蜷在嘴边,咬出几个深深血印犹不自觉,呜咽着认错的一声声,悔恨凄怨之处,甚于杜鹃泣血。
  周大春吓傻了,要去掰他的手,偏偏一般力道掰不开,再大力又恐伤了他的骨头,急得团团转。
  陶弃拉紧宫十二的衣摆,褪去淡定的眼睛里也带出几分惶然。
  宫十二终于出声:
  “我也觉得为了自己不忿,就要拖着孩子一起死的做法,很不怎么样。”
  王瓶儿抬起头,惨笑:“是啊,我不是个好阿爹……”
  宫十二居然还真点头,周大春急得直打转,偏口拙说不出话。
  宫十二却又道:
  “你不是个好阿爹,可也总比那已经和他断亲了的人家强点儿。”
  他将王瓶儿的手缓缓按下来,
  “你好歹还知道自己错了,就总有改正弥补的机会,但机会要靠自己捉紧的。
  现在小继宗还躺着,你闹这样是做什么?错上加错吗?”
  王瓶儿缓缓松开已经握紧到掌心肉里头的手指,喃喃:
  “不错,继宗还活着,我还能弥补……”
  宫十二踮起脚尖,摸摸他的头:“孺子可教也!”
  然后他就开始吩咐王瓶儿做事,什么小继宗枕着的枕头必须拿掉,他眼下脸色发白必须把身子垫高、让头部偏下好保证脑部供血啦;
  什么流的汗太多了,为了避免脱水,要灌他喝些冷盐糖水和绿豆水啥的啦;
  什么别看现在这体温似乎有点低了就多盖被子,虽不好冷着可也不能闷着,要尽量保证清凉通风啦……
  周大春十分乐意帮忙,里正夫郎和他家三郎本也就没下地在家守着,也不缺搭一把手,可宫十二就非得指挥着王瓶儿去做,也不去管他掌心还掐出好几道血印子,偏王瓶儿也不知道疼似的,一听说给小继宗往脑门上冷敷对他好,他就一遍遍拧着帕子敷上去,稍微热一点就换……
  周大春看着那都变成粉红色的水,都替王瓶儿手疼,更别提王家人了。
  里正夫郎这个阿爹是最心疼的,他最开始甚至有点儿恼了宫十二,但看着看着,似乎看出点儿什么,便拉住也心疼得一直要去帮忙的三郎:
  “罢了,且由他。”
  转身就去厨下再准备一锅绿豆水,三郎看了看,就另端了盆子去接井水。
  这么折腾了不到一个时辰,小继宗就又睁开了眼睛,还冲着王瓶儿喊“阿爹”,正好王大夫也带着新得的药材过来了,一把脉,十分满意:
  “行,就这么着的话,也就是多养几天的事!”
  刘氏、王三郎并周大春陶弃几个都十分欢喜,王瓶儿累得唇色都透着暗灰之色,还因此给王大夫训了一通,开了三包据说要苦得他再不敢不爱惜自己的苦药,他却还是笑着的:
  “果然好了,继宗,不……”
  他转头看到陶弃,忽然眨了眨眼,眸色亮得吓人:
  “阿遗,他日后只是阿遗,就是还姓程也不再是程家继宗,他只是阿遗,程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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