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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卿-哥儿娶夫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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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之后倒是只挑走了四桶,还有两桶交给岸上等着的级个半大小子抬着……
  可程老憨见识过宫十二挑着水远去的速度后,都不好意思再自得于自己多年勤练不辍的腿脚啊!
  什么才是飞毛腿?
  挑着四桶水都跑得飞快,才是真。飞毛腿呀!
  程老憨那时候还摇头晃脑叹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宫家汉子果不凡”哩,结果……
  ——这不凡的,是个小哥儿!
  这挑着四桶水也能让他只能跟在后头吃灰的神人,是个小哥儿!
  更要命的是,在飞毛腿之后,这小哥儿还先后展示了窜天猴、大力士等等本事,可让人如何不惊异?
  “你们宫家,这都是什么风水哟!好事儿都给占尽啦?”
  程老憨感叹着,忽的又是笑:
  “可惜啊,竟是个哥儿。这好事儿迟早该是别人家的。可恨老憨也没个娃娃,不然……”
  宫十二给他们左一句哥儿、又一句哥儿说得本就心塞,看这程老憨顶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在那感叹,越发郁闷:
  “哥儿怎么啦?哥儿照样能顶半边天!还有——
  你要是再不仔细看路,小心颠着我叔阿公啊!”
  程老憨就越发涎着脸:“什么叔阿公,不如改口叫阿公吧?凭我和老六哥的交情,认你一个孙儿,也不亏吧?”
  宫十二木着脸:“算了吧,我自有阿公阿爷。再说不过是个迟早该是别人家的哥儿罢了,值当您这么巴巴儿认亲?”
  程老憨给噎了一下,却不气馁:“阿爷阿公不嫌多哩!我又不贪你养老,日后还能让你白得一注财!”
  宫十二继续木着脸:“我有手有脚自己赚。”
  程老憨却只当没听到,早口口声声好孙儿好孙儿地喊上了,宫待省无奈,看他家夫郎:“叔爹您管管呗?”
  程老憨家的夫郎是个颇秀气的人,看着简直像程老憨儿子一辈的,又透着几分书生气,看程老憨闹腾只是笑,给宫待省问上门了他还是笑:
  “叔阿公也是阿公嘛!你老憨叔不过是看着那孩子合眼缘,又没做什么大坏事——
  你小时候也喊过我阿爹哩!”
  宫待省遂默默败退:面对能将你牙牙学语时候的称呼拿出来炒冷饭的长辈,还是挺护着你,护到能为了你一个表了又表的表弟得罪村人族人的长辈,不败退又能怎样呢?
  宫十二比之宫待省,少了许多牙牙学语时候的黑历史,不过他也果断选择了撤退:
  “过了这上溪村就是双口桥,过了桥就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啦!有叔伯阿爷们在,也不用我了——
  我回去看看六阿爷他们和程家村的都扯了什么皮!”
  说着,也不等其他人什么反应,唯仿佛迟疑多看了程继宗一眼,到底也什么都没做,直接往上溪村下坡处一窜,转眼不见了。
  宫待省看宫待山:“这十二哥儿,可真活泼啊?五阿公没说啥?”
  宫待山也木着脸:“阿爹说再活泼,能欺负人总比被人欺负了的要强些。”
  程老憨闻言,本张开了的嘴又闭合上了,一行人再无别话,只埋头匆匆赶路。
  却说另一边,宫十二也是匆匆地赶着。
  他这一回没再往上溪村那边绕路,而是沿着河边往下,路过野鸭滩,光明正大从村道而入。
  相当奇怪的是,这光明正大的村道上,反而不见什么人巡视,只有村口坐了几个老人,可抬眼一看不过是个瘦巴巴的小娃娃,又转头不管了。
  

  ☆、第 36 章

  宫十二相当顺利地摸到程家村村长家,然后又相当顺利地,搭着里正家的大儿子,宫十二要称一声金罐大兄的某壮年汉子顺风车,也跟着进了屋子。
  路上,早悄悄和王金罐说了:
  “瓶子哥哥看着还好,就是娃娃中暑晕过去了,老憨叔爷说等回村了再找药。”
  嗯,应该不会要紧的吧?古代医术再不济事,也不至于连点儿刮痧也能治的暑气,都没法子的吧?
  宫十二一路这么想着,自己也觉得没问题,话说出来就颇笃定,听得王金罐心下就是一松又一怒:“程浩健自己作孽,却带累了我弟弟外甥!”
  一时也顾不上问宫十二怎么不跟着会村子里去。
  倒是宫且楦、宫且林几个,很是瞪了宫十二两眼,宫十二只笑嘻嘻和伯爷叔爷们行了礼,就站到自家大伯爷身后,听了一会子里正和程家村那些无耻之徒之间的扯皮,就扯着宫且楦的衣角小声道:
  “大伯爷,我忘了什么时候,听过一个蛮好玩的故事,嗯,和眼前仿佛还能对得上景儿哩!”
  宫且楦早给程家村的这些所谓德高望重的族老村老们恶心得不行不行的,闻言果然问一声:“什么故事?”
  宫十二就照着自己半桶水的理解,将“西门豹治邺”的故事给说了一遍,宫且楦听完,果然抚掌大赞:
  “善!程氏祭祀龙王,也可遣族长、村长,并族老、村老,以及书香传家,自觉堪为龙王座前传声献礼者,先行浴火往也。幸来告语之,吾亦送子往!”
  他这话说得文绉绉的,别说程家村的,就是小王村跟着来的村老也有不少没能听明白,而能听明白的,如宫家几位,并里正王铁昆等人,皆同笑而抚掌,王金罐更要赞弟婿一句:
  “说起贵村书香传家者,非弟莫属,何妨速速往之?兄虽不才,可为阿弟堆柴点火引路也!”
  他一边说,一边还招呼了人就往外头去,似乎真就立刻要把柴火堆起来,送程浩健升天去见龙王爷了!
  ——至于为什么见龙王爷要点火升天?
  ——程浩健父子出的好祭祀法子,王金罐这个做舅兄的,哪儿舍得不从命?
  里正也正恨着这个哥婿,当下潜力无限爆发,一手亲家,一手爱婿:“走走走,去叩见龙王老爷,浩健一人哪里够?亲家也一道跟了去,回头见了龙王爷何等威严,也好回来与我仔细说一说!”
  那边厢,宫且林也一手拉紧了程家村长程大太爷,其他村老各自看好了程家村的村老族老们,倒也巧,除了被王金罐招呼着出去准备火堆的几个,剩下的人正好和程家村的配了个一比一,唯有宫且楦自恃身份不肯出手,倒险让程氏族长程二太爷落了单,好在有宫十二及时动作,也将人拿了个正着,都热热闹闹恭贺:
  “叩见龙王老爷那样大事,浩健父子哪里够?总要各位德高望重的都去见一回才是礼数,回头和我们说一说,也是两村邻里多年、又数代联络有亲的,都沾一沾光哩!”
  当下把程家那些人吓了个半死,程老九是个屠户,自以为有把子力气,不想遇着个宫且桐——这位正是宫待启他爹,能教得出个少年杀狼那般彪悍儿子的汉子,纵是人过中年,又哪里是区区屠户,靠一把子力气就能挣脱的?
  轻轻巧巧往腕上一敲,身上一点,就能让程老九痛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挣扎道:
  “别别别,别乱来啊!从来这烧死了的人,哪里还有回来的?”
  宫且桐冷笑:“是呀,可你们都说我们村的外孙,叩见了龙王爷还是荣幸哩!即是荣幸,又何必拘泥归不归?”
  程二太爷倒不是屠户,可他能越过已经当了村长的大族兄成了族长,自然也有所依仗——这位少年时是正经练过两手,早年还在县里当过捕快,虽到五十几岁退下来的时候也没能混上个捕头当当是个遗憾,可几年也从来没忘了练一练身手。
  他自认是个比程老九更有指望挣脱出来的。
  不想他身手虽好,年初也才独自一人就按住一头大猪,宫十二却不是猪。
  只见小小一个孩子,单手就拿得他挣不脱、甩不开的。
  眼看着王金罐那柴火堆已经高高架了起来,程家村这边发现了不对的人也有,青壮也围过来不少,可要么是一开始就踟蹰着不敢动手的,要么是还没等上前,就给宫且楦三言两语说得直傻眼:
  “这,这叩见龙王爷的差事,自然、自然不是我们这样的旁支小辈能胜任的……”
  可族长村长们就能去了吗?感觉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
  更有一起子人,给王铁昆一一点名,再问几句:
  “怎么,你们是恨不得自家孙子直接就去见龙王爷呢?也不怕万一龙王爷不满意要遣了他们回来,他们小小孩儿却不识路迷失了去?
  那时候你们失了孙子不心疼,我们没了外孙了尽量忍,可要是龙王爷让他们传回来的口信没送达,来年继续干旱,倒是谁的错?”
  便不只自己败退,还要拦着别人:
  “这王里正说得也真有理,我们不好不管不顾哩!”
  眼看着程大太爷已经给架到柴堆上,下一个就该是自己了,程二太爷终于忍不住:
  “龙王爷真颜,哪里是我们这般凡夫俗子能见的?我看,我看……”
  转头一指宫十二:
  “我看这位小子就不错,天赋异禀,天生神力,若非妖孽,便是龙王爷青睐的好童子,不如请他去问一问?”
  小王村的人闻言面上都是一黑,宫且楦这个同房亲大伯爷更是恨不得亲手点火为这不要脸的送行,宫十二却是笑:
  “我不过是个连小王村都是第一回出的娃娃,回头只怕从这儿回家的路都认不全哩,哪儿能当此重担?
  再说这祭祀龙王爷的事儿虽大,眼下却只是你们程家的大事,我宫家人哪儿好抢了这荣耀先锋的活计?
  总要您这样,见多识广德高望重老可识途的程家老人去叩见,才像回事哩!”
  他嘴里说话,手上也不停,话未说到一半,程二太爷已经给捆到他族兄身边作伴,宫十二又转身去将程浩健父子“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捆好,便笑嘻嘻跳下柴火堆,拍着手对王金罐说:
  “金罐大兄,这第一回叩见龙王爷,太多人也恐吵闹,不如让这四位先去呀?要是耽误太久没回来,再送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王金罐居然就真的一点头,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掏出来的火折子,往柴堆上一抛,火就烧了起来。
  事发匆促,小王村的人来不及在柴堆上浇油,可因着天干物燥,单是柴禾火也烧得挺快的,偏宫十二还要做出小儿天真状拍手笑:
  “这火烧得可老快!我前儿和学峻他们烤野鸡玩,半天都烧不起这么大火哩!果然是龙王爷也稀罕这四位客人去呢!”
  可他那前儿到底是几前儿,烤野鸡的时候又能堆起多少柴禾,却半句不提,只将功劳往龙王爷对这四货的青睐上扯。
  果然这话一出,还真吓得那本受不住程二太爷等人呼喝、要上前救火的程家村人止了步:
  “今年这收成眼看着够呛,要是来年还旱,日子可就实在没法过了呀!”
  真愚昧的是真恐触怒了龙王爷不敢救火,假愚昧的为了自己的小心思,也乐得没人救火,程浩健父子本还要撑着读书人的脸面,又打量着岳父/亲家不可能舍得将这么前程似锦的哥婿烧死,便还要嘴硬:
  “你们外村人家,光天化日地跑过来纵火杀人,我程家村人少力弱奈何不得,官家律法却不是死的呢!”
  宫且楦不屑与这等无耻之徒斗嘴,便示意宫十二,宫十二笑得天真无邪:
  “怎么是纵火伤人哩?这祭祀法子原是你们说的呀?我们不过是为周全打算,才送了几位叔伯阿爷们先行罢了。”
  还要歪一歪头,补一句:
  “您放心,就是有个什么万一,我们这边只得一人点火,也是一人就偿了一二十条人命去的,指定亏不了。”
  想一想,再添一句:
  “再说啦,今年这般大旱,谁知道皇帝陛下会不会为了祈福大赦天下呢?偿不偿命的且未必哩!”
  你们却早去陪龙王爷吃茶啦!
  他这话实在刁钻,直把两个所谓读书人气得无言以对,唯有怒骂:“小子无礼!”
  宫十二也不理他,程浩健父子还要死撑着,可眼看着火都要燎到袍角,王里正父子还只是冷眼旁观,终于忍不住大呼:“救命!”
  不想王里正父子仍旧不为所动,程大太爷早吓晕了,程二太爷颓然:
  “这烧死的人哪里还能回来相告甚事的?此事只是我程家主意不周,各位、各位就绕过这一回,只看着那几个夫郎娃娃的份上,再好生商量罢!”
  宫且林冷笑:“可是要好好商量了啊?”
  之前他们说好说歹,这程家村就不提什么条件,只一口咬定那些娃娃都是程家子,族里做主祭祀了龙王爷,就是告到官府里头去,他们也不用偿命之类的——
  一心等着小王村自己让步,提出给他们各种好处哩!
  又做□又想立牌坊的做派,别提多恶心人。
  这会想着好好商量了?
  哪有那么容易!
  

  ☆、议价

  架柴禾的不独一个王金罐,还有宫家且字辈里头最小的宫且柳,这位早年也是个烧烤的好手,前几天打狼那时候,还烤过两回狼肉,硬是将又柴又硬的狼肉给烤出美味来——
  这架柴火自然也是很有一手的。
  那火看着已经燎到人衣角,其实总能差那么点儿,烤得人皮肉生疼,偏又还没真的烧着,宫且林早看得分明,便也不急着将人放下来,只负手叹息:
  “这事儿可怎么商量呢?贵村一会子说祭祀,一会子又说是主意不周的,这念头转换的贼快,我们可实在担心,今儿才议定,明儿又报说娃娃要给烧了——
  甚或是烧完了,又更甚者,连着我们小王村的哥儿都一并给烧完了,才让我们得了信,却算怎么一回事呢?”
  程二太爷勉强沉住气:“那你待如何?”
  宫且林负手而立,却不说话了。
  程浩健父子果然不愧是读书人,深刻领会“破罐子破摔”的精髓。
  这才一突破心理防线喊出“救命”二字,那边就面子里子都舍了。
  程浩健首先大呼:
  “我、我让瓶儿回家住着去,住到岳父大人放心为止!”
  程阿父也是大喊:
  “亲家要是思念外孙,将继宗也一并带回家住着,我和他阿公虽也心疼孙子,可也总能忍到您放心让他们爹子归家团圆的那一日。”
  里正闻言面色微微一动,却不开口。
  宫且林依然冷笑:“放心的一日?可能有那一日?我们之前倒是放心让哥儿嫁过来了,结果……呵呵!”
  程浩健父子又许了好些个好处,什么四时八节都去小王村送礼看亲家啦——
  宫且林:“原来之前你们连四时八节都不走亲家哩?”
  什么初一十五都带着夫郎娃娃回原家啦——
  宫且林:“原来之前你们连半个月回一次原家都不曾?却不知道我小王村的哥儿嫁到贵村,说是嫁得近,好处却在哪里?”
  什么……
  程浩健父子一样样许愿,宫且林就一样样给驳了回去,听得里正父子都是心酸:
  原来自家瓶儿受了恁大罪,这嫁在近便邻村的好处竟是半点儿没享受到哩!白吃了一番苦啊!
  这事情不想不知道,一仔细思量,任程浩健如何巧舌如簧,只道是一心备考才忽视了夫郎原家长辈的,给宫且楦随便一句:
  “当日我秋闱春闱都没误了四时八节往夫郎原家送礼,就是人实在赶不回来,也早将家里安排妥当了的,怎么这在家读书,都顾不上一河之隔的亲家?”
  就给打得渣渣都不剩了。
  里正越发懊恼自己眼瞎看错人,这几年为了哥婿能长进,在宫家老举人秀才们面前的各种打点说好话,此时通通成了笑话,王金罐也怒:
  “这混蛋竟是一开始就没想着和瓶儿好好过日子,没把我们当正经亲戚哩!
  亏得他没考中,要是考上了,可还等不到这时候,瓶儿就要给他们磋磨死啦!”
  话到这里,程二太爷的胡子已经给燎没了,他终于认栽:
  “和离!小王村的哥儿只要是真不愿意在我程家过的,我做主许他们和离!”
  总算是听到一句像样的话了,宫且林方才一挥手,让宫且柳抽走几根柴禾、减弱了火势:
  “族长做主,可和离倒也舍得,只是娃娃们……”
  程二太爷咬牙:“娃娃们总是我程家骨肉,总不会亏待了去!”
  宫且柳不等宫且林招呼,立刻就把才抽走的柴禾又添了回去:
  “不会亏待?这火烧祭祀确实不叫亏待,您老就先好好享受享受吧!”
  他也真是个促狭的,这几根柴火一抽一放回之间,火势并没有增大,仿佛还略小了一点,程大太爷剩下的那点胡子都没再遭殃,可程二太爷却一眨眼就连睫毛眉毛都给燎没了。
  这下子实在没法嘴硬——
  程二太爷是很不信王铁昆舍得长子、宫且楦兄弟舍得幼弟来给他们陪葬的,可谁知道人会不会发疯呢?
  他虽然已经是六十出头的人了,也实在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去赌别人的理智。
  只得开口:
  “娃娃们恁小,也实在离不得阿爹……若小王村的哥儿执意要和离,也能善待我程家孩儿,就带回去又何妨?”
  宫且林冷笑:“是啊,可不是不妨吗?回头我小王村费心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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