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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卿-哥儿娶夫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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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不能这么办!亏得那祭祀吉时还要三天后——可这三天也蹊跷得很。”
  他咬了咬牙,吩咐长子:
  “你是长子,又有了继平这个小小子了,这次就犯点险,和我留下来遮遮人眼,顺便打听打听,也看着那浩健夫郎别出个什么没法子挽回的大事。
  至于你们……”
  转头看自家夫郎、幼子,并大郎、二郎,与大郎怀中抱着的大孙子王继平:
  “你们明天一早……不,连夜就走,别急着过河,先朝北边儿上略绕一绕,给人遇上了就说大郎原家阿爹病重,舍不得不回去看一眼,又不敢独自上路,便让小叔子护送,又劳你们阿爹并二郎陪着,也带上继平给他原家阿公看看……”
  他老实得这样时候都不忘补一句:
  “实在是事态紧急,空口白牙咒了他原家阿公一场,日后我自然要备上重礼去致歉,大郎你别往心里去。”
  可大郎担忧的哪儿只是原家阿爹被咒了?
  实在是这留下来的几个……
  他和王瓶儿也处得熟络,也抱过那还没起名的小小子许多回,此时听了这事儿也是舍不得的,夫家摆出如今这态度,老实说,都是外村嫁进来的哥儿,他也是很松了一口气的:
  程家族长族老虽不堪,自己夫家却是能靠得住的。
  可若是要以夫婿冒险为代价,来让他博得一个依靠……
  却又是万万舍不得的。
  但程老实已经发了话。
  这位老实人老实到几十年来,连在家事上都甚少发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大王氏拿的主意。
  可只要他一发话,大王氏也从来不会反对。
  大郎自然更加不敢,他只是希望:
  “我、我能不能也留下来……”
  当然不能!
  恐真出事还要顾着他费劲,又恐离村时给人遇上没有借口。
  于是,小王村在迎来第一波报信的程老憨之后,又迎来第二波报信的程老实家的。
  这一夜,注定是热热闹闹的一夜。
  而明天,显然也必须是热热闹闹的一天。
  ———分割线———
  那程老实是真的老实,可这程老憨却不是真的老憨。
  虽然确实长了一张非常憨厚的脸,衬得那熊腰虎背的壮硕身材都成了大只泰迪熊的憨态可掬,一双黑豆眼也仿佛总是带了点憨傻呆气,这程老憨却是个出了名的刁辈,据说他笑得越憨,心里头就越是打着坏主意。
  里正当年打听程浩健的时候,差点儿还因为他有这么一个堂叔而打了退堂鼓。
  只不过十八岁的童生对于乡里人来说已经相当了不得←宫家最年轻的一个小秀才也要十九哩,可惜人家早订了亲。
  又一番仔细打听,这程浩健虽说前世不修得了程老憨这么一个近亲,其他族亲却都还过得去,不曾听说有甚劣迹;而程老憨虽刁,却有好些年头没听说有行那欺凌乡人之事,再者说是堂叔,也不过就是和程浩健他爹有同一个曾爷爷罢了。
  到了程浩健儿子一辈,和这程老憨的孙子辈,其实已经出了五服。
  那时候程浩健又只看得出好,模样、人品,都是庄户人家里头难得出挑的,他言谈之间,很多典故连里正都不是很能听得明白,不过之乎者也的,想是不凡,就是有说从来不下田的,他家原也已经是三代的读书人,虽说最好的功名就是程浩健这个童生,可在庄户之中也能说一句是读书人家,又不曾因读书真将人读傻了去,家业始终维持,住得起青砖大瓦房,雇得起一二长工、五六短工的,这小童生不擅农事,倒也算不得毛病。
  于是方有今日这一番悔之不及。
  程老憨没程老实那么大一股热心气儿,又是要绕远路、又是要赶夜路的,不过比起程老实只遣了家人,他却是亲自来了,也算是用心。
  再者,他原也不必那般偷偷摸摸着来,他这来,乃是光明正大着哩!
  程老憨对着宫且林——
  嗯,就是宫家大三房那个杀狼王的老十三宫待省他阿父,也就是前些日子撺掇宫十二去游泳的宫学峻他阿爷,
  笑得还真挺憨的:
  “老六哥,我也不敢瞒您,我这趟报信啊,还真不全是好心,还有一半儿是村里给的差事。”
  却原来,这程家村说是要祭祀龙王,虽然也真是准备了祭祀,牺牲嘛,却还有另备下的猪羊鸡鸭等物。
  会选出那七个娃娃,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那程家村面积本就不及小王村的大,人口也不及小王村的多,论富足嘛,也没有一个不定藏了多少底牌的宫家撑着。
  所以虽说比小王村偏下游些,原也不很过,在宫家迁来之前,那程家村比之王氏族人聚居地,还是上游哩!
  又有,那白水河流过小王村之后,在没入山壁之前,还又分出那么一小支儿平安溪,因着程家村的地势正好是个南高北低的,那平安溪就顺着西南往东北逆流了一段,在程家村里头过了一道儿之后,才又往下头东坪村流去。
  这般,程家村原也不至于狠缺水,可谁让太信赖天地赐予,已经有十来年没去清理那平安溪底的淤泥了,却偏偏种了比小王村也不差多少的水稻呢?
  遇上风调雨顺的时候还不怎么显,这水弱得很了的时候,那支流干涸大半,程家村人又自诩大义,不肯如上溪村那般来个断流截水,可又不能坐视都快灌浆的水稻麦子落得只剩一堆空稻壳麦糠,可不就得多琢磨一二法子么?
  东坪村是下游人家,往日虽因着更靠近镇上显得一二繁华,这到了用水的时候却不免弱势;小王村虽也算不得很上游,却多钻营之辈,又素来齐心,今年看着尤其富足,和程家村近年还更多了几门姻亲……
  柿子该挑那颗捏,可不就自有聪明人拿主意了么?
  只不过——
  程老憨挠着脑门憨憨笑:
  “也不瞒老六哥您,我打小就不是个肯老老实实往地里头刨食的混账东西,虽说自打二十一年前见识了老哥您,少不得给带擎着也长进些,可是,唉!
  您也知道的,我那夫郎虽是抢回来一条命,也始终病歪歪的,他私底下看了多少大夫都说怀了身子怀不上——
  这怀不上就怀不上吧,我也真怕了怀上再给来那一遭儿,那还不如先要了我的命去呢!”
  他咂咂嘴,颇认命了:
  “但再认命,这眼看着身后是要断了的,我也就懒得再折腾。
  反正吧,他虽说比我年轻好些,可就那身子骨,我又收了手不干那太缺德的事儿了,那早晚该有一日要看他走在我前头的,到时候有我在,亏不了他身后的就行,也实在懒得盯着什么地啊粮食的,我们也不吃自家种的那个,又还没个传人。”
  又是憨憨一笑:
  “手头的四亩地只随意种了点高粱大豆的,偶尔换换口味,主要给畜生当粮食,因年景看着不太好,我也不拘收成多少,看着不太差,四十多天前就让人收了。
  因此,也还真没留意到那村子里头是啥时候缺水缺急眼的,才刚一听到消息,都是已经议定了的主意,那些娶了你们村哥儿的、尤其哥儿有生了娃娃的人家,便是没给挑中的,也俱都被盯着了……
  实在不是我躲懒不肯早着来报信啊哈哈!”
  这点显然是要特特强调说明了的,就如程老憨自称已经收手二十几年,程家村里的人多还要怵他几分一般,宫且林也有小二十年没在外头路过身手了,程老憨对他也依然敬畏得很。
  其实外人对程老憨的评价一直都不怎么准确,不论是以为他相由心生、真个很憨的傻子,又或者以为他越憨就越有鬼主意的所谓明白人,都没将他看明白。
  程老憨这人吧,不只打着鬼主意的时候看着很憨,他越害怕、越紧张、又或者越高兴……
  总之心中情绪激烈又不怎么敢流露出来的时候,就会借用自己天生的好长相,只管一味憨着。
  所以他现在对着宫启林一再憨笑,还真没敢打什么鬼主意。
  不只不敢打鬼主意,还要一边解释开脱,一边低头认错:
  “那什么,其实吧,程家村那些人,也还真没那敢在大事上绕过我去的胆子。只是,那啥,那天族里来人喊我去祠堂商议大事的时候,我没乐意去,只说让他们随便放什么屁、憋什么坏,别碍着老……
  咳咳,别碍着我和夫郎安静日子就行……”
  结果哪儿想得到呢?
  忒么滴族长族老村长村老的召集了一大群,平时唧唧歪歪总爱互相拆台的两派,忽然就真憋出同一个蔫屁来!
  不愿意断东坪村的水,没胆子承担上溪村和下溪村那样的争水大战,又没决断舍弃水稻保麦子,就真以为小王村是他们想捏就捏的软柿子?
  用程家子孙拿捏小王村的不许再用河水?
  还盘算着让宫家“介绍”合用的师傅,在村里挖深井?
  还想着再来不及时,借一借小王村的井水——
  恁大脸,怎么就不想着让小王村的人帮着把井水挑过去哩?最后连着庄稼也给浇了?还是干脆将人家的稻麦都给收自家粮仓里头去?
  程老憨自认这辈子从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人,这些年收敛着,也不过是舍不得夫郎难过,又多少带了点儿给那无缘的孩子祈福的意思,可他再怎么是个行善的时候也想着要换日后阴司回报的货,也从来没将主意打到小娃娃身上啊?
  还是自家三媒六娉娶回来的哥儿,为自家延续血脉的娃娃!
  据说北边儿那草原上的贼匪,最是杀人不眨眼的,也还讲究个比车轮子低的娃娃不杀哩!
  结果,啧啧,这程家村人做的事,让程老憨都开始认真考虑日后要不要往祖坟里头埋、夫郎的牌位又要不要给请入祠堂去了。
  ——他是早决定了,日后等安排好夫郎的身后事,就也跟着他去,可谁知道人死后,那活着时练出来的好腿脚还能不能一道带着去?要是不能,他这些年白练了一双飞毛腿也罢了,可扔下夫郎走前头给那群贱人欺负了去……
  程老憨想想就牙疼呀!
  结果正好宫启林将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把个才歪嘴扭眉的程老憨吓得够呛:
  “老、老、老六哥,您可别误会,我可没敢冲您呲牙,这不觉着那群贱人贱招的烧心嘛?
  我,我虽然没来得及反对阻止也是大错,可那啥,我接下了这‘报信谈判’的差事,做的却是弃暗投明的好事啊!
  那娃娃们的所在我都探听了,也交代了人帮忙盯着,绝对不会受啥罪的,您看,那啥,我们是不是赶紧地去把娃娃们救出来?”


  ☆、报信

  宫启林阴着一张脸:“救肯定是要救的,只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先给办了。”
  他到底不是宫家族长,在家族中虽说得上话,在这小王村里头也确实威望甚高,他肯说句话,也未必就比里正村老王氏族长啥的弱什么——
  可名不正、言不顺!
  宫家这一二代并没有往程家村嫁人,这次遭殃的娃娃们,说来还是姓程的,而阿爹却都是姓王的,不敢说都没有和宫家有什么拐着弯的亲戚,但宫启林要直接强出头,也不是那么回事。
  若果然紧急,宫启林或许还不会想太多,可程家村既然想着让程老憨过来“报信(谈判)”,那在祭祀之前的三天里,总不至于亏待了娃娃们,也必不敢让王氏哥儿遭什么大罪。
  所以宫启林虽急,还能想着上禀族长、族老们,又令人通知王氏族长,自己想了想,带上程老憨,往里正家去一趟。
  却才拐进里正家的胡同口,就见里头匆匆走出来一行人。
  领头的就是里正,后头跟着的正是程老实家的大王氏和他家儿孙们。
  说起来,大王氏他们可比程老憨要早二三个时辰出发,但因着除了个程二平和大郎柳氏,其他人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的,虽心急如焚,脚程也快不来,再加上要避着人,先往北上绕,做出一副要去柳树里探望柳氏原家的模样……
  这一绕二绕的,竟倒比程老憨还要慢一点,只不过大王氏快人快语,又不像程老憨对上宫启林时那么小心,三两句话就将事情交代完了,这不,也想着去找宫氏族长拿主意呢!
  这里正其实是王氏人,还是王氏一族老,却不知道是不是王氏如今的族长年轻些了的缘故,让他居然一遇事就想和宫氏拿主意。
  偏大王氏也没觉得如何,还在那里说:
  “可不就得往宫家去?宫家最是仗义的人家,又素来看重哥儿,不说前些年那事,就说以往——
  我阿爹素来就说,宫家从不嫌哥儿是要外嫁的,也从没想着要在哥儿身上沾什么好处,可哥儿要是个什么事,凭他外嫁到哪里,宫家都认他们是族谱上记了名的自家人哩!
  我们瓶儿虽不是宫家血脉,可他舅公(指王瓶儿阿爷的哥哥)不就是嫁到宫家的?如今人虽没了,儿孙还在,再不会不管这事的……”
  大王氏言语喋喋,里正也一直点着头:
  “可不是,我这心里也慌了,这还真要请宫家的帮忙拿个主意……”
  正说着,一抬头:
  “哎哟,老六兄弟啊!我正想去找你,可巧……这位……”
  程老憨这些年是安分了不少,轻易都不到外村去,可早个二三十年,谁不知道程家村有个憨面魔王?
  看着总在憨憨笑,其实谁信谁吃亏,那可是个坑死了人也还在憨憨笑,手上的刀才从人脖子里拔出来,也还是在憨憨笑的家伙。
  后面那一幕,里正还亲眼看过,虽然那被砍死的是个劫道的。
  可怎么说呢,里正现在看着管理村务还挺有一手,可二十多年前不过是个第一次跟着去省城售卖货物的愣头青。
  哪怕明知道多亏了程老憨那一刀,自个儿才保住性命,里正也很难忘记那一瞬间的一片血色。
  连带着,对程老憨的印象也很深刻。
  十来年未见,依然一眼就能认出这个面憨心刁手极狠的家伙。
  难得这一回,他那么快从那片血色中冲出,还有胆质问:“程老憨你这是来做什么?”
  程老憨对别人可没那么客气,眼珠子在程二平身上一转,嘿嘿一笑:
  “还能干什么?报信呗!想必你也听说了,你家外孙过两天就要去给龙王爷当童子的事儿了吧?是不是倍感荣幸啊?”
  他面上仍憨,说出来的话却真够刁的,把个里正气得完全忘了那根深蒂固的忌惮:
  “荣幸个屁!你们程家村就没……就没几个好人!亏我还……”
  程老憨悠悠然:“可不就是瞎了眼吗?谁让你不打听仔细程浩健那小子的底细?真当十八岁的童生就是什么好货呢——真好货能给耽搁到十八?”
  里正气急:“谁说我没打听?我还知道那混蛋和你是一家子的哩!”
  他虽怵程老憨,但就是莫名相信他不会,或者说不敢,随意招惹小王村的人——
  砍劫匪那一回,程老憨就亲口说过是看在他们是小王村人的份儿上才出手的,里正记得可清楚。
  所以才在打听了些不怎么合适之后还觉得自家哥儿吃不了亏,哪曾想落得如今,还要给这面憨嘴刁的奚落?
  程老憨也跳脚:
  “您可别,谁敢和那孙子是一家子的?打我爷爷那一辈就不和他家往来了,可当不起这‘一家’——
  咱再坑人,也从不坑自家骨肉哩!”
  里正想起这个就心酸:
  “他,那话真是他说的哩?”
  说完,转向程二平那边歉然一笑:
  “我不是不信你们,只是这事儿,这事儿,我实在想不明白,这程浩健,好歹也读了那么些年书,怎么就做得出那等事哩?”
  宫启林想起家族旧事,面色亦是阴沉:
  “我们不是那样人,自然猜不出那样人的心思,现在也不是猜那些的时候——
  我已经让人去给两家族长报信,您也赶紧往场院那边去吧?
  再有,那糟了难的哥儿也不是一家,是不是该把他们父爹亲人都请来,一道议议?”
  里正点头:“正该如此。”
  他家只生了王瓶儿一个小哥儿,却还有四个小子子,还都是王瓶儿的兄长,如今孙辈也有六个小汉子,四五六七岁上的都有,不过大的三个下地帮忙捉虫子浇水去了,剩下几个小的,捡柴禾只当玩儿似的,这报信跑腿儿的倒也还做得来。
  当下由里正说明,大王氏补充,与孩子们交代清楚都有哪家,一个个的就撒开腿报信儿去喽!
  宫启林与里正,携程老憨大王氏等人往场院去且先不提,却说那报信的小娃娃们之中,正好有一个,却不小心和宫十二撞上了。
  宫十二刚从白水河那边打了一趟水,因河边的水田大抵都收割完毕了,他这水就要往西边的麦地上挑,步履就越发有些急。
  又实在赶巧,正走到那原本是水沟、如今干了的地儿边上,旁边就冲出来一个举着一罐小虫子说要送给他家鸡哥儿吃的娃娃,宫十二看他再前两步都能栽那沟里去,忙不迭腾出一只手拦住:
  “小心点儿,那沟可深!”
  其实才一米半左右,可对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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