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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祸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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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身旁的茶,很淡很淡的茶,茶香飘散,甚为清爽。
想必他是喝了避暑的茶,难怪不得带着这般清爽之气。
他细细品着茶,我看着他没得反应,便示意他,我也想喝。
他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笑笑,“茶要喝浓一点是不是?”
恩,我点头。
不一时,他便把茶沏好,递给我。
我连忙接来,茶水温很好,只是这茶过于浓厚,却喝着有点苦涩。今日不被逼着喝苦苦的药,倒是喝了这般苦涩的茶。
“你莫不是把药混了进去,竟这般苦。”我半垂眼帘,放下茶水,这茶浓起来,倒是没了清爽,只剩苦熏。
我兴味索然。
“这茶自来便只适合淡味,多了反倒不消暑的。”
原是这样。
他把茶水洒进湖里,泛起圈圈涟漪。
湖水平静如镜,倒映着他的影子,白衣胜雪,平和温雅。
“有些事情本不该过多,却多了,就失去了他本该有的面目,世事皆是如此,有些事情,你不要只看它好的一面,过犹不及。”他讲起道理来也是条条清晰。
“过满则亏吗?”我看着他的影子,问道。
他点点头。
沈墨,你今日这番道理,却是要同我说些什么?
我不该太爱你?我该远离你。
还是,你该离别我?
毕竟,物极必反,情深不寿。
第16章 标题恩~~~
却说得那天泽国的白慕颜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与我朝叛臣一起谋反未遂,回去好好励精图治了一番,如今国富民强,大有赶超大荣国的势头。
于是他却拉开了这乱世纷争的序幕。
乱世,来了。
白慕颜兴许是看中了那土地虽不肥沃,又是弹丸小国的邻国风芷,是个攻城掠地的重要通道,易守难攻,可以直接通过风芷直捣大荣,这风芷实为宝地。
他想要囊括其下,奈何一时找不到理由,一时兴起便翻起历史旧帐,满口说道那风芷本就属于天泽国,该要收回的,惹得四方不得安宁,各国也不知该如何出手,帮哪一头。
好在那风芷虽小,却有战略优势,居高临下,易守难攻,一时之间他白慕颜却也拿不下来。
如此,双方从酷热的夏僵持到了不算清冷的秋。
我倒不担心他能打来荣国,毕竟荣国也是个厉害主,一时半会他也不敢怎的来惹。
只是那白慕颜心爱的沈墨如今正在我的府中,只怕他迟早要来一洗前耻,杀进将军府,就走他那思慕人。
我害怕了。
可我不能怕,我没有怕的权利。
我在院里弹着曲子,近几日沈墨交给我很多弹琴技巧,我的琴技着实精进了不少。
又是那曲秋风词。
我一想沈墨,便手不知不觉拨起了秋风词。
手起手落,古香古韵,起起伏伏的旋律,里面是琪凄凄惨惨的爱情,缓缓流淌出指尖的琴音随着我的感伤四散而去。
人道情多情转薄。这曲子则先是悠悠扬扬,慢慢的入耳,随即跌宕起伏,细碎婉转,当你高张引亢之后,却是无故断人肠。
秋季,落花都不曾眷顾的冷清之境。
不至深秋,我却只能一人赏着枯荷,不是有句枯荷听雨的诗句吗?
如今,连个雨老天也是不肯给。
偏偏是太阳该来了来,花该枯了枯
这首秋风词曲,我偏执的爱它。
可我,弹了它便深陷其中,我怕失去的。
尽管我知道,我会失去。
我还是怕。
就像你知道会死,没有不怕的道理。
我发疯一样冲进沈墨的屋子,他还在。
静美的容颜,温和的姿态,温文尔雅,容止端庄,他没有任何的波动。
都说沈公子如秋意凉凉,没得感情,我看不然,他在我眼中却是春风,我险些搞不清这到底是春还是秋。
他见我露头,委婉一笑,“柳公子进来罢。”他手中摆弄着那副画,我的手笔,他的肖像。
他十分小心翼翼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任由发丝垂到身前,散散的披着,“你这丹青手艺着实不错,我教你的弹琴的技法,你可会否?”
我笑笑,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却突然想起那句刘禹锡的名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他明明就是春天,春风,春日。
我望着屋里那个在将府陪了我走过春夏秋的人道。
“你的言论总是稀奇古怪,我偶而也不得理解。”他继续低头擦拭着画,很是专心致志。
我凑近他,“这副画染了血,不好看了,我改日再赠你一幅便是,你这般劳心费神修整它,倒不如教我弹琴来的好。”
我的丹青着实不错,但比起他的琴技来,着实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自幼喜好弹琴,后又由于技法独特,极其难学,令人赞叹不已,我如今天天跟着他,也没学到个皮毛,他夸我画的好,我惭愧啊惭愧。
他道:“你的琴只管交给我,定教你会了。置于这画,我偏偏是喜爱这幅,你不必劳心再画了。”
我默默点了点头,他说话的声音极其温柔,我醉在他的暖暖语句之中。
落叶沙沙作响,风声也在附和,秋日,也是可以暖暖的,我静静享受着这番不可多得的温暖。
“公子,夫人叫您去正厅一趟。”身后的小厮来报。
。。。。。
我好好的享受平白给毁了。
每次都来个煞风景的。
可叹之前的鲫鱼,刺客,传报的的都只是小意思,真正的大boss白慕颜还没来。
我苦叹。
辞别了沈墨,来了正厅。
娘和公主殿下在一起交谈甚欢。
我见了她们两个,转头便要溜。
“不声不响的,也不见过公主便要走,思儿,你如今却是越来放肆了。”一道严厉的声音,是娘的。
“哈哈,你们交谈如此投入,我怎么能扰了你们?”我这理由虽说牵强,好歹也算是个好借口。
我暗道,三个女人一台的戏,我不配合出演。
“你过来罢。”娘朝我招手。
我走近她们,找了个离她们最为远的椅子坐了下去。
“你爹进宫,公主殿下说要来看看你便一路回来,你却好生照看公主才是。”娘说的很是语重心长。
公主怎么出宫来了,上次不还偷偷来看我的吗?如今太子不软禁她我却很是不爽了,她来将军府非得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心里虽这么想,话可不得乱说。
我向公主鞠了一礼,道:“公主还是回宫罢。眼下正是危急时刻,将府又是兵将汇集之所,刀剑无眼,伤着可就不好了。”
“你可是关心我?”公主娇羞笑着。
你想多了。
“作为臣子,关心公主是臣的本分。”我回答得不偏不倚。
娘看着我们这般啰嗦,却慈祥的笑了一笑,“你们俩个打什么太极,从小玩到大的,如今这般客气起来。你啊,好生照顾着公主,为娘就心满意足了。”
“孩儿晓得了。”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娘,您的心满意足是建立在我的心惊胆战之上的。。。
父母之命不可违,这公主终还是要照看的。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百千万。
我认命,我命由天不由我。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第17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
慢慢我也就明白了一句话,你这一生,万不得怕什么,怕什么便来什么,你也千万不要厌恶什么,你所厌恶的一定早晚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我呆在沈墨房间里,半拄着脑袋,闷头冥想。
公主呢,暂且被我打发去做饭了。
她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玉手要为我亲自下厨,我只盼着她能绕我一命,以后我也好感谢感谢她不杀之恩。
我着实不太喜欢公主,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喜欢沈墨,旁人无法替代的。
想着,罪魁祸首却是那白慕颜,他着实可恨。
若不是他野心勃勃想占领人家风芷土地,拉开乱世的序幕,我爹也不会这般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要么就是宰相大伯天天往我这将军府里跑。
他们这阵势,一文一武,很是拉风。
大荣有他们,国家想不安康和平都难。
我虽敬佩他们的忠肝义胆,铁血丹心,可是我爹他这般为朝廷奔波的路上,也不忘把公主带回家来给我,着实是亲爹啊!
大伯来将府看见公主后,却笑着问身旁的我:“思儿,你可喜欢这公主殿下啊?”
“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我怎敢高攀?”我这般回了大伯。
大伯却撸着胡子道:“你这般想着很是好啊,公主殿下不该进将府。”
大伯自小疼我的,每次挨爹骂,他总会跳出来组织。
前些日子,国事繁忙,我身为宰相,自然也顾不得我,却也不忘在我受伤时候看上一眼,给我送些稀罕玩意儿。
看来果然还是大伯懂我。
可是,不是你和爹要我娶公主的吗?
我一头雾水。
历来巩固势力的方法,联姻最是简单粗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硬是塞给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这大伯想必也是觉得公主虽然身份好,可到底不贤淑,任性的性子他不喜欢,也不想我取个这样的媳妇儿。
他匆忙问完了我,便扬长而去,徒留我一人在原地各种苦恼,我却只得顺其自然。
我看向沈墨,风流如他,聪慧如他。
他轻轻拨弄面前的琴,琴音清脆爽朗,没有半丝忧郁之气,倒不像他平日里的风格。
我暗自猜想,这白慕颜指不定哪天就冲进来把你救走,换作我,我也开心得很。
我苦恼着公主的事情,问道:“沈公子以为公主如何?”
他端坐在垫子上,身子很是轻缓,随着琴音微微晃动着,柔柔的阳光照进屋里,暗风吹花,花瓣飘来他的身旁,那个阳光下的男子啊,那双清澈的眼眸,那个此生不见他便会叫我悔断肠的男子。
他启齿优雅,看似随意却深思熟虑后与我道:“公主是个极为好的人呢,你可以把终生托付与她。”
。。。。。
好人我也就认了?我还把终生托付给她?
“沈公子竟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我摇着手中那把夏倾羽给我的破扇子,故作镇定。
我见他不做声,只是继续弹着琴,便道:“公主她几次三番害你,你却这般为她说情,你倒是个好人。”
圣母白莲花,正人君子,只晓得以德报怨。
“她怎么对我也是对我,对你,她却是个极好的人。你可要好生珍惜着,日后成婚,不要忘了给我吃一杯喜酒。”他依然不动声色,毫无波澜的拨弄琴弦。
我是女的,女的,女的!我不要和她在一起!
唉,怎么偏就穿越成了个男子,喜欢的人告诉不得,不喜欢的人送上门来却要不得。
我想着,干脆告诉沈墨我是个女子算了,可是这种事情我若说给他,他只怕也不信。
反倒可能会觉得我天马行空想象力丰富,为了和他断袖连这荒唐理由都能编篡出来。
我心中百感交集,不可说,不能说,不敢说。
我沉默。
鲁迅曾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的爱情苗子还没长出来,便是个畸形儿,万不可灭亡了,更是可悲。
我走到他身前坐下,合起手中的扇子,却不敢正眼瞧他,我道:“沈公子你不懂我对你的心意的吗?我知你不是世俗红尘之人,想必不在意我是个男子。可是,你喜欢白慕颜我晓得,我喜欢你你却不晓得了么?却还这般调说我与那公主的婚姻之事,着实令我心寒。”
我话音未落,却听得门口一阵哐当声,一托盘子的饭食打碎了一地。
公主站在门口,这次把她惊吓到连跑也不会跑了,只是呆呆站在门口,失了魂一样。
“柳哥哥,你这是说的实在话吗?你原来不肯喜欢我,竟因你真是个断袖?太子哥哥与我说我却不信,竟原来。。。”
她目光呆滞,身体一动不动,单单嘴巴一张一合地道。
我失了言,事已至此,却也没得什么好说,只盼沈墨给我个好答复,我也好收拾残局。
他起身,拍打衣裳,整理了衣衫,拉着呆若木鸡公主坐下,又去收拾大块大块的盘子碗筷的瓷碎片,每一个动作我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
大哥,现在不是收拾的时候好吗?
先让我安心可否?
他在屋外边收拾碎片边不急不缓地朝着我道:“柳公子既已眷念牡丹芍药,缘何惹本不该恋的明月?花前月下,只是一场大梦,谁又能鱼和熊掌兼得之。”
他是觉得我不该爱他?
我爱错了人?
冥冥之中,老天让我喜欢的人,竟是个心似流水不眷花的人儿吗?
他把话说完,碎片残渣也收拾的差不多。
他微微笑着,还是春日般的笑颜,看在我眼中却多了几分萧索。
他提起笔,在纸上挥舞起来。
写完后,他将还在一旁呆着的公主拉了出去,与我道别:“柳公子,你且三思而后行。”
两人出门转了弯,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走近一看,那纸上赫然两行大字:“他朝自有芳菲开,两两花蕊情相对。”
果真,如此吗?
笑见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苏老人家说的深有道理。
第18章 相思雨
平生不会相思
才会相思
便害相思
曾听过青鸾的传说。
它有世间无人听过的天籁之声,它为爱情而歌,为爱情而生,一生只为找另一只青鸾偕老相伴。可惜这世间只有一只青鸾,它怎的如愿?
一日,它偶而望见如镜湖中的自己,以为此生得伴,一曲绝美的歌声响彻云霄,从此青鸾便是那忠贞不渝的爱。
我那日被沈墨撂下那几句话后,却是更为断肠?他不爱我也便罢了,只当此事并无发生。
却如何一连几日不曾找我?
他与公主在一起做伴,倒是安抚了公主不少。小公主必定是被吓到了的。
可是谁又来安抚我?
也只有酒肯来陪我罢。
秋渐入深,夜也微凉,几日来,小雨连绵不绝,却淋不湿人,只觉清爽。
夜间有酒撑着暖意,倒不觉得凉。
我闲坐在凉亭之中。孤酌,背灯对酒,暗影成双。秋雨化不开心结,秋风吹不走悲凉。
酒也拯救不了断肠。
我一醉,就喜欢抒情,这一抒情就催泪,泪流不止,和酒而下。
那个梦里的玉人啊,君在何方?
酒着实不是解愁的良药,抽刀断水,枉费心机。
几盏苦酒下肚,酩酊大醉,也只是一时之避。
我醉着举杯,手却颤着,持不稳酒杯,摇摇晃晃一口下肚,“风也潇潇,雨也潇潇,瘦尽灯花又一宵。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纳兰的时,着实应景。
朦胧的暗夜里,我迷迷糊糊瞧着来了个撑伞的人。
我却醉意浓浓,趴在了酒桌上。
来人坐到我的身边,将我架起来,我蒙蒙听他柔柔道:“我只道你不惜命,如何这般不惜命?你却叫我进退两难了。”
他撑着伞拖着我回了屋子。
屋子里闷的很,没了外面的清凉,我只觉胃里头汹涌澎湃,翻滚着,我方发现闷在沈墨的怀里。
清瘦温暖的怀。
我只觉得倒是对不起沈墨了,一口一口往外吐了起来。
他却轻拍着我的背部,道:“如今这罪,你怕是必须受了。”
我吐的昏天黑地,没听得清楚。只隐约抬起眼皮看见那个此刻如玉一眼温和的公子。
我心中苦闷一涌而出,哇哇哭了起来,“你如何这般煎熬我的心?”
哭着哭着也就睡了过去。
我喝了酒,倒没什么特别之处,也就哭哭,叫天喊地,哭爷爷告奶奶的,据说其声惊悚不已。
这是太子把我灌醉后和夏兄一起得出的结论。
从此,太子便再没和我一起喝过酒,更不敢轻易把我灌醉。我邀他喝酒,他从来便能敷衍便敷衍。
。。。
酒品差连个酒友也没得,所以每次喝酒都是孤身一人。
一觉醒来便是天亮。
我迷糊着醒来,正想接着睡,却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个人。
我睡意全无,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微微转头望了望身旁的沈墨,却对视上他的眼,清澈明亮。
他和我全都衣衫半廠,凌乱不堪。
昨晚的事情全然忘记了去。
我一向酒品极差,万一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脸便真是怎么都捡不回来了。
我此刻内心却又极为复杂极为觉得吃亏。
他若是和我做了什么,我这对他万般思慕的人却没记起半分感觉,吃亏!
他若没和我有什么,这么大好良机,我岂不白白浪费?还是吃亏!
最为吃亏的是,他这般瘦弱,我昨晚软软绵绵,怕是只能在他身下,天理何在?
我撇过头去,不敢直视他,干咳了两声,道:“昨晚,我可有做什么越规矩的事,我这醉糊涂了,是个。。。王八蛋的德行,沈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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