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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凶恶-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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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处山谷,说也奇怪,里面地形广大,可以开田,但周围山坡上去,团团围了一圈岩壁,几乎就是天然的城墙,连糟蹋粮食的野兽,也是极少。只有这条溪水的尽头,虽然地形险峻,有许多跌瀑悬崖,大军也不能行走,但高手进来,还是可能的。所幸的是那儿有一个小湖,地形没什么遮掩,因此若有万一,只要有几个岗哨看守,就能发现入侵之人。”
苏明海听得好奇,脚下也渐渐加快了脚步,其实两边山势逼窄的区域,也就是木栅栏和石墙的这一块,里面地形马上开阔,极利人马汇集。马修看来将这儿是当一个作战场所布置的,石墙后留出了空地,再里面才是民居,许多还在建造之中。穿过这一片居民区,后面地势顿时宽广,田地一层层布开,单单这一片已经种上水稻的平原,怕就有千亩以上。
两边山坡平缓,没什么灌木,都是些草地。再其上还有些枫树林,高处果然有一圈岩壁,蜿蜒曲折,如同长城一般。
穿过这一片田野,地形又开始见窄。转过一个山湾,又是一片空旷,里面有许多农夫,正在修筑渠道,开垦田亩。
其实一户人家,有个二三十亩土地,日子就可过得蛮好。但沮桦地旷人稀,大多数平民都开上七八十亩,三年轮作,也就省了施肥伺候的功夫。至于野民,因为没什么政治权力的保障,所以大多居住山林,或者在野兽出没的人烟稀少处才可开上几亩田地。一年下来的产出,倒有大半要被野兽糟蹋,所以往往愿意依附平民,做个佃户。将来如有机会,也还可弄个领民、平民的身份,也就有了出人头地的可能。
里面劳作的众人见马修到来,都一个个抬头问好,又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走了过来,对马修喊了声:“爹,您来了?”看了看苏明海等人,又问:“今儿来了客人啊?”
马修平时对旁人甚好,但几个儿子练武都没前途,看着就心烦,一脚就踢了过去,把那汉子踢了个踉跄,骂道:“什么客人不客人的,这是我家的主人!苏大人!还不上前见过。”
苏明海连忙道:“马修大叔,你可别这样说话,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征得家中族长同意,你要是愿意,也可进入家族的,再这么说,可就生分了。”
那汉子显然是给马修踢惯的,全不当回事,反而欣喜万分,跑过来向苏明海行礼。苏明海抬眼细看,发现这人倒也有四级水准,双手骨节粗大,头发凌乱,脸上皱纹也有了几条,显然是常干农活的。
“大人,这就是我家老大,没什么岀息,就会耕田。唉,我三个儿子,也就这个儿子二十一岁突破了中阶战士,但如今都四十三岁了,还是个四级。”
苏明海也不嫌那汉子手上还沾着泥土,握住了他的双手道:“原来是大哥,昨天二哥的名字我倒知道了叫罗宾,不知大哥的名讳是……”
那汉子呵呵道:“大人可别这么叫,我叫卫斯理。布兰登,你叫我卫斯理便成!”
听得这汉子竟然叫卫斯理这么一个名字,苏明海也不由得窘了一窘,嘿嘿笑了两声,又连忙找个话头,问马修道:
“不知大叔的武功心法是怎样的,卫斯理大哥按理这么多年了,应该也有些进步啊?”
其实他这话全是废话,现实中晋升四级就原地不动的大有人在,便是苏明海自己的义父苏令翰到现在五十多了,还照样是个四级水准。毕竟武功这东西,到了中阶,不是单靠苦练就行的,更多的是看一个人的悟性。
马修见苏明海相问,也不避讳弗雷德等人,答道:“大人,我是野民出身,没什么好的功法,后来在军队碰上我的队长,叫做苗以世。我曾经有一次救了他一命,他感念我这一点情分,在我回家时,就把他家的心法抄录了一分给我……”
说罢一字一句地将心法念了出来……但苏明海这一听,却还真听出了几分问题——这一段心法中,奇经八脉中少了一条带脉,十二正经中又少了一条足少阳胆经——这就奇怪了,叫马修伸手过来,用元力冲了冲,却发现马修身上的这两条经脉却已是通了。
原来那苗以世是龙安行省苗家的嫡系,但当时他也不过是个四级战士,不然也不会和马修混到一块去。这些世家的武学都是一步步教的,因此苗以世抄给马修的心法自然也有了缺陷。至于苗以世当时知不知道这个问题,苏明海也不敢妄言,但估计是知道的,毕竟泄漏家族心法乃是大罪,苗以世肯冒这个风险泄出这么一部分,也已经大为不易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邻居还得拜访
至于马修夫妇为什么会练到六级,这等事情往往偶然性极大,苏明海也想不明白。经脉这东西,通了就是通了,不通就是不通,这两条经脉平时又是不显。象带脉,无非是腰部温暖一些,容易发力,但平时丹田温养,也是暖洋洋的,没什么区别。足少阳胆经,不但运行在子时,而且主管的是人一身勇气,也看不出什么分别。怪不得马修夫妇到了现在还茫然无知。
其实各家功法,相差都是不大,无非是某一家重视的经脉不同而已。苏明海也曾得苏令南传授苏家心法,对此自然知道,而且他如今境界不同,两厢一比较,就知道了苗家这手冥想方法的特点所在。因此略微思考一下,就把这两条经脉修炼的缺失给补上了。但这卫斯理到底能不能藉此进步,毕竟个人悟性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苏明海补全了马修的心法,想到苏家现在还有一部冥想功夫由苏令南在制定,沉吟了一会又道:“卫斯理大哥学了这么心法,以后会不会进步,我也不敢断定。但每人适合的功法不同,往往这一路功夫练不上去,另一路功夫却进步甚速。我家族中也有一部冥想功法,但如今没有家中同意,却是不敢擅传,还是等以后请问了家长,再做打算吧。”
马修却无所谓,他这个儿子如今都四十三岁了,他也就不抱什么希望,笑道:
“大人慢慢来就是,我这几个儿子确实在练武上没什么天分,我还不如把心思化在几个孙子身上呢。”
卫斯理久在荒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没什么大志,只想着这么安安稳稳就好。嘿嘿笑着道:“大人不必费心,我也觉得这样挺好,我家那崽儿如今十五岁,倒也迈入了三级,以后我这一支,就盼着那小子岀息了。”
几人在谷中走了一圈,看看天色将午,开始返身向庄园走去,沿途苏明海忽然想到一事,昨天马修都没有提过,就问道:
“这附近可有什么强势的人物,山贼多不多?”
马修笑道:“这附近人家村落还是有的,也有两家寨子。嘿嘿……小老儿虽然不才,大半都已经压服了,两家寨子不敢骚扰,那几户村落更没什么冲突,也是客气。我们这儿新招了许多人手,粮食不够,这些村落都是主动上门,愿意资助。不过小老儿顾忌着大人的名声,都是付了平价的……”
苏明海暗道:“我倒是多虑了,这马修夫妇都是心狠手辣的侠盗出身,这些麻烦,自然是一开始就打压过了的。”随口又问道:“就没什么麻烦嘛?”
马修道:“没麻烦,一开始也有几个不服的,我让老婆子露了一手,都挺听话。不够四十里外,有个刘家庄,里面有一个八级高手。他们是大户人家,家中有数千亩田地,势力庞大,言语上有些不恭敬,粮米也卖的贵些。但有小老儿两夫妇在,都还按着市价送了过来,往来方面还是客气的。”
苏明海正愁闲得无聊,闻言笑道:“邻居之间,总要和气往来,相互守望才好。明日咱们备上礼物,就去那刘家庄拜访拜访。”
马修顿时知道苏明海有了立威的心思,呵呵笑着道:“那小老儿等下就做些准备,明天给大人带路。”
说起来这刘家还真和这儿不怎么搭界:枫叶溪从水口郡蜿蜒西行近四十里,分为南北两条支流——南为聚坑溪,北照样称枫叶溪。聚坑溪继续上行近二十多里,沿途过龟山、府塘两个村落,才是苏明海这个新买的庄园。而刘家在枫叶溪那段支流上,还要先经过一个叫双港口的大镇,再走七八里路,才是刘家庄。
这刘家庄,一个庄园便是一个村子,里面住的都是刘姓族人,周围高墙曲折,竟然有五里周长,几乎相当于一个小镇了。那把门的远远看见了马修,也不敢怠慢,连忙上来询问:
“原来是布兰登大人到了,是来找我们家主的嘛?”
马修却闪开一步,露出后面的苏明海,这才回道:“这位是我家主人苏大人,前几日才刚刚回来,听说此地有刘氏高贤在此,故而今天就过来拜访了。”
他们因为是上门拜访,因此只来了马修和苏明海两人,那看门的一看来了个小孩,居然是那林家大宅的新主人,一溜烟的跑去禀报了。
这时就显出这户人家的傲慢来了,苏明海或许年纪还轻,但马修却是十打十的高阶战士。这些刘家族人都是知道的。那把门的却竟然就此去了,连端个凳子让人坐一下都没有。两人也不以为意,静静在门口等候,过不多久,从里面就迎出了一个中年人,遥遥大笑道:“马修大叔好久不来了,怎么?你家的主人是姓苏吗?快快帮我引见引见!”
那人正是这刘家庄的三大高手之一,六级战士刘固诚。马修就将苏明海介绍了,刘固诚见苏明海脸上神光湛然,知道这少年也是一个高阶战士,不敢怠慢,暗道:“这是那一支的天才人物,小小年纪,竟然不留着光大家业,竟然放出来自立一户?莫非他家人才众多,已经迫不及待要往外围拓展了嘛?”连忙将众人引进门内,不久刘家几个当事的就都出来相见。
这一说起来,才知原来水口郡的刘氏和苏氏,八百年前乃是一家,刘氏一直是苏氏的白银种附庸。后来不断通婚,血脉慢慢融合,刘氏才从苏家分了出去,但依然以苏家为主家。虽然辈分上的名号有所不同,但仍然是可以和苏家排辈分的。其中有人问起苏明海姓名,苏明海却已先向马修打听过了,知道魔师苏十六的名头早已传到此地。但‘苏明海’这个名字,他当时在揽苍山公开叫出来并不很久,凤翔行省又在沮桦西南,地处偏僻,根本还没什么名声。因此也就放心说了——大家论起相互辈分,竟还是苏明海长了一辈,太阳城苏家这几代乃是‘翟、令、明、经’四字,刘家的‘固’字一辈,却相当于太阳城的‘经’字辈。
这一下,苏明海反而和这刘家庄的老太爷成了同辈,他们的二代都要喊苏明海一声“叔父”,三代就更不用说了。
刘家庄的二代,年纪大的已经有五十七岁,这下子叫起人来,就有些别扭了。苏明海听得难受,就笑道:“我们两家分立已久,平时还是各交各的吧。”
但刘家七十七岁的家主显然有些古板,肃容道:“这如何使得,辈分是辈分,交情是交情。苏兄弟,你虽然年少,但这个长幼有序,列祖列宗都要看着的,还是不能乱来。”
众人又叙了一回话,苏明海就提起正事来,开口道:“此地人烟稀少,我们两家又算得上是同宗,以后还得守望相助,不要在外人面前吃了什么亏去。”
那老头却不愿随便答应,顾左右而言他道:“苏兄弟年纪轻轻,就出宗自建一门,不知苏兄弟的主家是在什么地方。”
——这话苏明海现在可不好回答,毕竟太阳城犹在隐居状态,根本见不得人。苏明海现在和太阳城有了感情,平常做事,也不愿让人联想到苏令南这个名人身上去。因此只得答道:
“在下家门隐居山林,并不为人所知,说出来您老也是不知啊……”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下面的刘家二代本来对见了十七八岁的少年还要喊叔父大人有些尴尬,这会儿更是心中不快。双方就这么沉寂了片刻,那七级高手刘固敬忽然就开了口:
第一百八十五章、武艺尤须切磋
“苏叔父既然年纪轻轻,就已经神光湛然,气宇不凡,怕也是一个高阶的战士,想必家学渊博,手底下的功夫,也是高超得很吧?哈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识一下呢。叔父大人如今孤身出门,自立家业,怕手中钱财也是不少。这儿盗贼众多,我们守望相助,也是应该的。”
这本来是句好话,但他偏偏在前面加上了“年纪轻轻”四个字,那等若是摆明了说苏明海怕盗贼去他那庄园抢劫,上门求助来了。刘家庄的家主听了这话,却在首位上坐得稳若泰山,捋须微笑,明知刘固敬此言不当,却全然不加阻止。
见此人言语夹枪带棒,极为无礼,马修大怒道:“刘大人,我家主人的功夫,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不过你若是想见识见识,还请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苏明海伸手止住马修,微笑道:“马修大叔,刘贤侄只是说要见识我的功夫,又没什么恶意,况且两家守望相助,相互知道些底细,也是应该的,你且不可如此。”
刘家的家主名叫刘绍闳,在他看来,自己问及人家族人,也是应有之意,苏明海不答本就失了礼数,故而才会默认苏固敬挑衅之言。虽然他也强调彼此相见,须得以辈分大小相称。但苏明海刻意加重了“刘贤侄”三个字的语气,那就是把他的这句话拿来故意羞辱刘固敬了。心中顿时泛上了一股怒气,暗道:“这是哪家的后人,怎的这么轻浮?仗着自己天才,就不把人放在眼里吗?”
随即又是一想,不由得心中却是一颤,却想到了更坏的地方去:“莫非苏家突然来此立足,是要插手我们刘家的势力嘛?但我刘家一向以苏氏为主家,苏家在水口郡虽然势力庞大,按理也不该如此啊?”
他自己也是个高阶人物,只是年纪大了,疏于动手而已,当然也看得出苏明海已然迈入了高阶。但武功一道,不是高阶就必然会压制中阶的,这少年身子还在发育之中,料他这点年纪,也没什么搏杀经验。不要说刘固敬乃是七级战士,就是碰上经验丰富的五级人物,都有可能吃了大亏。他这么一想,立时微微颌首道:“两家相逢,只当验证一下所学,互通有无吗。苏兄弟少年天才,老哥还真想看一看你的风采呢,哈哈,那我们就去外面场子里吧。”
刘固敬的武功走的乃是刚猛一路,旁边刘家的第一高手刘固启见苏明海走路下盘稳固,两脚前后迈出,都是走在一条直线之上,每一步跨出,幅度不大,连肩膀都不晃动一下,明白这少年的身法必然别具一格。要知道在练武场这等空旷之所,强打硬拼的往往比不过身法敏捷的,因此开口道:“老七,还是我上吧……”
刘固启在刘家排行第二,今年五十一岁,刘固敬则排行第七,所以刘固启叫他老七。刘固敬听了却大不以为然,嘿嘿冷笑着低声道:“这小子就算他从娘胎里练起,又能有多少功夫。二哥,你还怕我拾掇不下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不成?”
刘固敬如今才只得三十四岁,但却十八九岁就已成名,单人只剑击杀了水口郡人称毒剑残狼的郁梁山五级剧盗,依格纳缇伍兹,当时走的也是轻捷的路子。后来他参与落花之战,沥血厮杀十余阵,斩首九十七级,赚取了一个封号男爵的名头。剑法风格也为之一变,开始大开大合、勇往直前,更为符合战阵厮杀。因此苏明海虽然在他看来也是个高阶战士,心中却照样自信满满,大步走到场中,掣剑在手,大喝道:“来!”
他此时一剑在手,整个人顿时充满了血腥之气,全身上下肌肉绷紧,这乃是他战阵经的多了,知道任何一个小兵都能要了高手的性命,无论对上何人,都不敢放松了警惕。
苏明海迈步直前,待走过刘固敬身侧时,左边侧背就变成了背对刘固敬。
刘固敬在军队里呆久了,早就没了什么正面对敌的公平概念,知道只要能杀敌的,就是胜者,胸中魔劲翻涌,几欲喷薄而出,手腕颤动,几乎就要忍不住对苏明海身后出手。但总算顾忌着人家是上门拜访的客人,强忍了下来。
苏明海走到刘固敬对面丈许,这才转身回来,慢慢拔出腰间的长剑——他这次来水口郡,扮的乃是一个文士模样,因此另外配了一把百锻钢剑,经过这二十来天的温养,也差不多堪用了。见刘固敬毛发俱张,几乎如一只要随时扑出的猛虎一般,不由得露齿一笑,长剑向前虚引,笑道:“刘贤侄,你是晚辈,请先出招吧。”
刘固敬因为强忍着不能动手,全身气血几乎有一半灌注进了手中长剑之中,剑身锃亮,涌动出一股雾蒙蒙的寒意,已经渐渐有人为剑控之势。此时被苏明海引剑一指,顿时勾动剑上魔劲,声嘶力竭般大喝一声,如狂风一般向前扑去。
苏明海却突然收剑。
剑柄反握,剑身反贴在了肘后。
旁边刘固启顿时皱了眉——这少年,吓傻了不成,如此危急关头,竟然还收起了兵刃!
刘固敬却已如一枚铁针被一块磁石吸引一般,呼得扑倒了苏明海面前!他此刻已经根本无法控制剑势,手腕一偏,竟把长剑当做大刀来使,疾向苏明海胸腹之间横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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