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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吧,贱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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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许忱和面具男相互对望。
  “你叫什么?”面具男先开口说话。
  “我不是说过我就是——”许忱不耐烦地回答,却被他打断——“你不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换人?”
  面具男伸手勾起他的下巴,笑道:“因为你比那个谈书畅有趣,南宫楚墨真是不识货。”
  呵呵,多谢夸奖。但是麻烦收起这种调戏人的姿势先……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许忱淡淡地答道。
  面具男突然靠近,一双凤眼凝视他:“不如我们……让他后悔如何?”
  擦!这货果然是想勾引他,真麻烦。
  “不必了!”许忱挥开他的手,微笑。
  “为什么?”面具男轻笑道。
  “我会得到他。”
  “哦?你的方法就是委屈自己成全他们?”
  “用兵之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唉,穿到这里唯一的好处的大概就是可以各种引用名人名言来装逼了吧……
  “呵呵,果然是聪明的小家伙。”面具男大笑。
  你才是小家伙,你全家都是小家伙!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他又一次问道。
  “我叫……东方不败。”教主大人,借用一下名字。
  “东方……不败?”面具男狐疑地看他:“我怎么感觉你在耍我……”
  乃真相了……
  “你在问别人名字之前不是应该自报姓名吗?”许忱轻轻瞥了他一眼。
  “好吧,那我就自报姓名,我叫叶骁。”面具男笑道:“这回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夜宵?真是奇怪的名字……
  “好吧夜宵君,我的名字其实是叫楚留香。”盗帅大人,求原谅。
  “楚留香……”他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也不知道这货是不是真的信了,隔着面具他是真的看不出来。
  马车突然停住,外面传来一阵厮杀声。
  “看来你的攻心之计成功了。”
  “我看未必。”这么容易就不是渣攻了……
  “乖乖呆在车里,等我回来。”面具男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走出了马车。
  靠在马车里,许忱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南宫教主不是已经把人换回去了吗?怎么又追来了?”
  “把人交出来,留你全尸。”
  “呵呵,难不成教主是突然后悔了?觉得还是这冒牌的比较好?”
  “本座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海阁的人来管。”
  “其实吧,小香香要比那个又弹又唱的乐师要好多了,你后悔了也很正常。”
  = =小香香?又弹又唱?孩子,楚留香和谈书畅会哭的……
  “他果然是你们派来的奸细。”
  “咦?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刚才叫他……咳咳,这是他的代号吧?”
  代号泥煤啊!
  “哈哈……没错。”
  妈蛋!不要随便陷害他啊喂!
  “很好……那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擦!什么意思……
  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许忱正想从马车里出去,马车却突然一阵剧烈晃动。
  =皿=这是地震的节奏吗?
  原来是拉车的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狂嘶一声后,突然扬起前蹄,向前冲去。
  许忱感觉全身的内脏都快被震碎了,死死抓住马车的窗棂,在看到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后,忍不住感叹,果然是匹好马呀……
  好马泥煤啊摔!快给老子停下来啊喂!
  然而在看到树木渐渐远去,以及越来越近的悬崖后,许忱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等到远处的两人赶来,正好目睹了马车坠落的一幕。
  “死了也好,省得麻烦。”南宫楚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真是可惜了……”叶骁轻声道,声音带着一丝惆怅。
  许忱张开眼睛,在看到摇摇欲坠的马车顶后,轻轻松了口气。
  没想到传说中的掉崖不死定律还会出现在他这么倒霉的人身上,可喜可贺。
  虽然掉崖不死,但是也没能像主角那样大开金手指,没有遇到会把毕生绝学传授给他的隐世高人,也没有找到藏满了神器秘籍的山洞。
  动了动身子,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剧痛,许忱只能一点点从马车里爬了出来,然后趴在地上挺尸。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边传来一个女声:“你没事吧?”
  许忱缓缓抬头,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孩,穿着朴素,正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许忱虚弱道,赶快把我领走吧姑娘。
  “你受伤了!”她大叫。
  “……”
  “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吗?”
  “……”
  “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说不出话来啊姑娘,这么想着,许忱终于晕了过去。
  “诶?你怎么晕了?”
  一个身穿白色长衫,面容俊逸的男子正靠在窗边,手上拿着一张纸,看得聚精会神。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高大男子从门口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白衣男子抬头,微微一笑:“是西门新写的曲词。”
  “西门?就是那个西门吹雪?”黑衣男子在他对面坐下。
  “没错。”白衣男子说完继续看向手中的纸。
  黑衣男子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发:“本座都开始要嫉妒这个西门吹雪了。”
  白衣男子轻轻笑出声:“他真的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你可从来都没有给人这么高的评价过。”
  “他值得我这么评价。”
  “让本座看看他都写了什么。”
  黑衣男子接过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
  一看桃花自悠然几重烟雨渡青山
  看不够晓雾散 轻红醉洛川
  二月桃花临水看溪水青丝绕指转
  转不完浮生梦共悲欢
  三生桃花绘成扇细雨落花人独看
  唱不尽 相思阙落鸿为谁传
  四叹桃花入梦寒几夜青灯为君燃
  等不到此门中人同看
  一场缘两心定三生四年离散
  五更天六曲动七弦 八夜无眠
  九连环 十里皆望穿 百年心寒
  千般念万般只无奈醉眼冷看
  谁用浮云解聚散 君不知 长恨春归晚
  回首间站在桥上抬眼看只看见桃花漫天尽飞散(取自晃儿的《临水照花》)
  落款:西门吹雪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果然是好词。”
  “如果能结交这样的朋友……呵呵,算了,认识了又如何……”白衣男子眉间染上淡淡的哀愁。
  “你想要的,本座都会给你取来。”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望向窗外:“有他的消息了吗?”
  “没有。”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变得阴沉:“只要他还没死,本座就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为什么不放过他?”
  “凡是欺骗本座的人,都该死。”
  “你既然不爱他,为何还要在意他的欺骗?”
  “你这是什么意思?”黑衣男子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恼怒。
  “或许,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在意一些。”
  “够了,别再提他了。”
  白衣男子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花满楼是京城最大的歌舞乐场,能够进来观看的人分两种,第一种非富即贵,第二种才华超群。
  而今天晚上的花满楼场面更是空前绝后,因为花满楼的头牌如笙公子要拍卖赎身。
  如笙公子,两年前入花满楼,三个月前因为演唱西门吹雪的词而名声大噪,成为花满楼的头牌。
  西门吹雪,藏于市井,卖词为生,以一首《刀剑如梦》瞬间走红于各大歌舞乐场,如今只为花满楼的如笙公子写词。
  花满楼某个观望雅阁内,坐着两名男子。
  “今天是如笙公子的赎身夜,西门吹雪一定会来。”南宫楚墨看向一旁正在喝茶的谈书畅。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当真?”谈书畅喝了口茶,望着前方雕栏玉砌的高台,道。
  “本座说过,凡是你要的,都给你取来。”
  他不再说话。
  喧闹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高台上出现一位女子,女子虽然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
  “各位客官,今天是我们如笙的赎身之夜,我在这里也不再多说,就先请我们如笙出来,给大家献上一曲。”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掌声。
  女子下了台,过了会儿,一个红衣男子缓缓走上台来,乌黑的长发如瀑披于脑后,一双明眸,恍如天上星辰,顾盼生辉,只可惜双目一下被红纱遮挡,让人无法看清全貌。
  谈书畅有些出神:“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南宫楚墨没有回答,皱着眉看着高台上的人。
  “在演唱之前,我想先请大家见一个人,想必大家都知道西门吹雪,今天他来给我助阵,大家欢不欢迎?”
  台下的掌声更盛,甚至有人激动得叫起了西门吹雪的名字。
  只见一个身穿素色长衫的男子抱着一架古琴走上台来。男子五官精致,面容白皙,眉间一颗朱砂痣让原本清纯的他更显妩媚。展眉一笑,艳惊四座。
  “接下来这首歌就由西门演奏,我来哼唱,希望大家能喜欢,歌曲的名字叫《赋红雪》。”
  如笙如此说完,台下突然有人说了句:“如笙公子在唱前是不是该把面纱摘下来,让我等一睹真容?”
  此话一出,其余的人也都开始起哄。
  如笙露出无奈的眼神:“好吧,那就如你们所愿。”
  说完伸手缓缓摘掉面纱,露出姣好的面容。
  南宫楚墨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彻骨,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话:“好一个如笙公子。”
  谈书畅却是露出了无奈的笑。
  如笙随手将面纱丢到地上,双击手掌,示意众人安静:“那么接下来演出就要开始了。
  然后他慵懒地靠在放置古琴的黑檀木桌上,转头示意西门可以开始了。
  悠扬的琴声倾泻而出,回荡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随后一道清润的男声和着拍子开始哼唱。
  “孤苏泊望江枫渔火
  撩窗阁谁琵琶寂寞
  江南夜色白雪飘泊
  似宣纸泼墨
  清风过谁孤月残酌
  情两可岂眼泪能奏
  我愿与你给的承诺
  至灰飞烟未
  谁在洞庭侯我
  岁末寒风雕琢
  提笔却字难落
  爱败给了什么
  谁在洞庭侯我
  岁末寒风雕琢
  提笔却字难落
  爱燃给了烛火
  我赋红雪吻花落
  愿化做生死的离歌
  若你我尘封在诗册
  莫纵缘份擦肩而过
  我赋红雪爱一抹
  却被烙上一段难舍
  轮回中太多的叵测
  我揽月下萤火……”(取自古风歌曲《赋红雪》)
  “没想到他还懂音乐?”谈书畅露出浅浅的笑意。
  南宫楚墨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慵懒身影,没有说话。

  ☆、第二穿:锄禾日当午

  曲毕,全场一阵喧闹。
  如笙再次示意大家安静,拉起一边的西门,走到台前:“我在此有一个请求,若是今天有人帮我赎了身,希望他能把西门敬为上宾。”
  他身边的西门愣愣地看着他,随即露出感动的神色。
  台下有人大叫:“这哪是请求,能请到西门公子是我们的荣幸啊,就是当做菩萨贡起来我都愿意啊!”
  如果有人注意到此刻如笙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不过有很快恢复正常:“那真是太好了。”
  然后就开始了所谓的拍卖赎身,底价五千两。
  很快就叫到了三万两,就在众人望而生畏之际,某雅阁内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十万两。”
  全场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许忱(如笙)向那边望去,只可惜对方放下了帘子,看不到是什么人。
  听声音不太像,应该不是。
  “这位客官出十万两,不知是否还有更高的价格?”花满楼的老板娘问道。
  许忱垂于身侧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没有的话——”
  “等等,我出二十万两。”冰冷低沉的声音。
  终于来了……
  “三十万。”
  “五十万。”
  双方谁也不肯松口,南宫楚墨他可以理解,但是另外的那位就让许忱有些费解了,难道他一不小心又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不过,他绝不容许有人阻碍自己。
  “呵呵,多谢这两位客官对如笙的抬爱,不过还请到此为止,这样,只要你们有谁能回答出我的一个问题,我就跟他走,如何?”许忱说完勾唇笑。
  “什么问题?”帘子后的神秘男子问道。
  许忱伸手轻抚耳畔的长发:“听好了,咳咳……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中,锄禾和多少个人哔——过?”
  全场一片死寂,众人掏了掏耳朵:“是我们听错了吗?”
  许忱的衣袖被人扯了几下,回头,看到正牌如笙(西门吹雪)正涨红了脸给他使眼色。一边的老板娘也是一脸菜色。
  切~他们干嘛一副好像自己很纯洁的样子,纯洁的孩纸会来逛青楼?少来了……(乃好像忽视了青楼和乐场的区别……)
  “我猜三。”神秘男子率先打破了死寂。
  这哥们儿也挺开放……
  另一边的雅阁内,南宫楚墨面无表情,抚弄着手上的茶杯,轻轻吐出一句话:“还是这么无耻。”
  “不知另外那位客官的答案是什么?”
  看着高台上那张熟悉的脸露出极其欠揍的表情,南宫楚墨眯眼:“六。”
  许忱微笑:“恭喜这位猜六的客官,回答正确,那位猜三的客官您也不用伤心,毕竟输掉也没什么可耻的,这只能证明那位客官比你要没节操得多。”
  “等等,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神秘男子笑道。
  “诶?这还需要解释吗?好吧,那六个人分别是当午,汗滴,下土,盘中餐,粒粒,辛苦。”
  对方没再继续问下去,大概是不想显得自己太蠢……
  至于南宫楚墨为什么会猜对这个问题,一切都要感谢之前的一次元宵节。
  元宵节那天,南宫楚墨带着谈书畅去看花灯,早就在这里呆得快闷死的许忱死缠烂打地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三人行走在街上,看到有地方正在猜灯谜,许忱就忍不住凑了上去。
  一连猜出了好几个灯谜,他开始觉得无聊,于是取来了纸笔和花灯,决定自己写一个谜。
  考虑到自己狗爬式的毛笔字,许忱只好拉来了谈书畅。
  “你要写什么?”谈书畅微笑着问。
  “你就写——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问题是——锄禾哔——过几个人?”许忱认真道。
  谈书畅毫无疑问就在哔——上停住了,脸色不太好。
  “那你就写锄禾上过几个人好了。”许忱也不勉强他,人家毕竟是君子嘛,说完又问:“你们知道答案是什么吗?”
  谈书畅恢复了淡定的神情,摇头:“不知道。”
  许忱又看向一旁的南宫楚墨,他嗤笑一声:“这种无耻的问题本座怎么会知道。”
  “答案是六哦。”许忱笑着朝两人眨了眨眼,然后就去挂灯了。
  许忱带着如笙回屋收拾东西,推开门却看见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背着他负手迎窗而立。
  他转头示意如笙先回避一下,然后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许忱没搭理他,先径自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喝起茶来。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南宫楚墨终于忍不住转身了,呵呵,让你装逼!装逼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是不是应该跟本座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没死,而是变成了花满楼的头牌?”
  “我没死,你很失望?”许忱起身走到他面前,微笑着问。
  “不过是一个男宠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座说这些。”南宫楚墨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冷笑:“本座是该叫你柳沐还是如笙还是……西门吹雪。”
  许忱眼中的笑意更深:“你知道了?”
  如笙两年前入花满楼,而他是三个月前才失踪,时间明显不吻合,而西门吹雪的却正好是在他失踪后才出现。
  “本座没你想的那么蠢。”
  “教主大人这么聪明,为什么当初会觉得我是奸细?”许忱嘲讽道。
  要不是系统告诉他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奸细了,他才不会蠢到来送死。
  “就算你不是奸细,作为本尊的男宠,你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的事本尊还没找你算账。”南宫楚墨捏着他下巴的手紧了紧:“现在你又来花满楼勾搭男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教主大人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许忱挥开他的手:“你不是已经找到你的真爱了吗,何必再来与我纠缠?”
  “既然已经成了本尊的人,你就休想再从本尊手里逃脱。”南宫楚墨伸手搂过他的腰,将他压在桌上。
  渣!太渣了!简直不能忍!
  系统,求虐渣攻!
  【不行!】
  感觉一双冰冷的手从胸口滑到腰间,许忱忍不住抖了抖,强装淡定,笑得一脸妩媚(谄媚):“怎么教主大人这么心急?”
  “这不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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