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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破鞋来抢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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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用神骏的马儿、广袤的草原、友好的族人……来吸引她的注意;夜晚,则以温暖的怀抱,煽情的呢喃、炽烈的欲望……来削弱她离开他的意志力。
不知不觉中,阿那炅如愿让裴清忘了时间、忘了家乡,甚至忘了她对裴家的责任。
他曾以为这下他们总算能够地久天长了,可事情的发展总不如人意,就算他是威名赫赫的柔然国主也不例外。
不久,局势就有了变化。
奚长老联合其它长老,煽动一群人离开部族,公然举起反叛的旗帜;而邻近的瓦剌、鞑靼等族都对柔然虎视眈眈,甚至有消息传来,远在沙城的明军也蠢蠢欲动起来。
气氛愈来愈紧绷,战争的气息在暗地里酝酿着,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阿那炅知道,是他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某日,一场炽烈的缠绵之后。
阿那炅壮硕的身体满是汗珠,呼吸更是沉重得很,可即使体力已经消耗殆尽,阿那炅仍舍不得离开裴清。
「怎么了?」裴清伸手环上他的胸膛,轻声问。
「没什么。」他避开了她关切的目光。
「可是……」
这些天他的热情虽然一如从前,可女性的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什么不为她所知道的事情在酝酿着。
这几次他要她时,总激烈得让她几乎无法承受,而他凝视她的目光,更热切得像要吞噬了她一般。
有时,裴清甚至以为自己捕捉到他近乎绝望的眼神,可才一转眼,他又笑着逗弄她了。
「你--呕……」她正要说些什么,一种强烈的恶心感攫住了她,让她控制不住的想吐。
阿那炅身手敏捷的跳下床,拿过水盆及时接住她吐出的秽物。
「没……没关系,大概是吃了太多油腻的东西吧?」裴清不想让他担心。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一闻到油腻的味道就想吐,而且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清儿……」阿那炅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了吗?」他的眼神绝望得让人心痛,裴清伸手抚过他略显憔悴的脸庞。
「你--怀孕了。」阿那炅低若无声。
「什么?」她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我说,你这里有了我的娃娃。」他的大手抚上她仍然平坦的小腹,眷恋的抚摩着仍然细滑的肌肤。
之前他为了能永远的留下她,故意不敢将自己的种子留在她的体内,可现在,这孩子已是他能留给她的全部了。
「孩子!」裴清惊喜不已,随即注意到他一脸的古怪神色,「炅,你不喜欢这孩子吗?」
「怎么会呢?」阿那炅温柔的亲吻她的耳朵,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罢了。」
「舍不得?我不明白……」裴清一怔。
「还不明白吗?这会是你们裴家的孩子。」他轻抚她赤裸的小腹,忍痛说道:
「清儿,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猝不及防下,她的心像被撕成了两半。
「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出口的话语却像锋利的刀子,刺伤了她的心。「我们的约定既已实现,我就不再欠你什么了。」
「欠?」裴清的心猛然一沉,「你是说,这些日子你对的我好只是在报恩?」
「是的。」阿那炅痛楚地转开脸,不敢面对她受伤的眸子。
「不,我不相信!」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对柔然国主来说,这些儿女情长根本比不上部族的利益。」阿那炅将她推得
远远的,硬着心肠道:「再说了,我相信奚长老的孙女一定会是个称职的国主夫人。」
「你……你说过你爱我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裴清苍白的脸上滑下两颗大大的泪珠。
「如果你真这么爱我的话,我也不反对你留下来,只要你不妨碍我和新夫人亲热……」他脸上刻意挂起轻佻的笑。
「阿那炅,我错看了你!」「啪!」的一声脆响,她一巴掌打掉他轻佻的笑。
阿那炅开口道:「你还想留下来吗?」
「放心,我会走的。」裴清曾经绚烂的眼眸里,如今已是一片死寂。
「我……」阿那炅自知伤她甚深,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讪讪的道:「你再睡一会儿吧!天亮后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出去!」响应他的只有两个字。
「清儿,你要不要……」
「滚!」
即将身为人母的快乐,全被他扼杀殆尽。裴清心痛得像要炸裂一样,脸色更是惨白如纸,连腹部都痛了起来。
「我走,我马上走。你千万不要伤害自己!」看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像是承受不住这个打击,阿那炅心痛极了,直想将她紧拥在怀中好好呵护一番,可他提醒自己,他已经没有资格付出了呀!
他必须狠狠掐痛自己的大腿,才能控制住自己。
离开王帐后,他呆立在旷野里。
这夜无星无月,唯有火把照亮光明。大风猎猎的吹着,空气里充满湿气,暴风雨随时会来,就像他所处的困境一样。
身后传来压抑的低泣声,几不可闻却哀痛至极。
那是裴清的哭声啊!
清儿--他最爱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伤害她,让她为他哭泣?
拳头击向坚硬的木桩,留下一个个带血的印记,就像阿那炅正在滴血的心……
第十章
裴清告诉自己,阿那炅那个臭男人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她该为自己认清了他薄幸的真面目庆幸才对。
可骏马愈往东边行,她的目光就愈忍不住往西边流连。
就连阿那淡也看出了她的留恋与不舍。
「唉!我真不明白你们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压抑许久的抱怨终于发泄出来。
可是响应他的只有沉默而已,裴清的嘴闭得比蚌壳还紧。
「不是我爱说,你们两个呀!闹别扭也不该挑在这当口呀!」阿那淡摇头、摇头,再摇头,「还要劳动我这可怜人……」
要知道大战一触即发,他们需要每一份战斗力量呢!这小俩口倒好,挑这当口闹别扭不说,还得派兵专程将她送回娘家。
大哥此举岂不是自削战力?
「你大可以回去参加他的婚礼,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护送。」裴清冷硬的挤出一句。
「族中要办婚事了吗?谁要成亲呀?」阿那淡好奇的问,他都没听说呀!
「当然是阿那炅了。」提起这件事,裴清的心还揪成一团呢!
「大、大、大哥的婚礼?」阿那淡张口结舌,好不容易才进出一句,「大嫂都走了,大哥是要和谁成亲呀?」
「当然是奚长老的孙女。」她黯然的说。
对他来说,自己恐怕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吧!每个男人都渴望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而阿那炅拋弃她,去娶一个对他有助益的女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不会吧?!」阿那淡更加困惑了,「奚长老已经背叛我们了,我们正要开战呢!怎么可能……」
虽然奚长老曾有将孙女嫁给阿那炅的意思,可如今双方都要兵刀相见了,他可不认为大哥娶了奚长老的孙女就能将一切摆平。
在他看来,如果一定要娶,娶嘎怛家的女人更有利呢!可是依大哥对大嫂的痴心,根本就不可能啊!
莫非是……
「难道是……」裴清综合种种讯息之后,也得出相同的结论。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惶。蓦然回首,身后烟尘渺茫,柔然王庭早已远离了。
会不会……
裴清不自觉瑟缩了一下。恍然中,她似乎看见碧绿的大草原被鲜血染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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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飘扬,马鸣声声,杀气冲天。
一边是旗帜鲜明、钟甲橙亮、兵刀精良,从主将到士兵都是胸有成竹,看得出都是久经沙场的猛将;而另一边,敞开的战袍下是壮硕的胸膛、发达的肌肉,古铜色的大手里握着的兵刀奇形怪状,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杀伤力惊人。
现场气氛凝肃,战事一触即发。
蓝眸打量着黑眸,黑眸锁定了蓝眸。
双方的主将都是沙场嗜血之人,双眸对视之下,彼此都清楚对方恐怕是自己生平最大的劲敌了。
谨慎的打量着,理智的判断着,迂回的试探着……
仔细寻找对己方最有利的时机,任气氛紧绷到极点,谁也没抢先下令开战。
于是,战局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胶着状态。
从天亮开始,天边就翻滚着闷雷,暴风雨将下未下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快一整天了。
终于──
「轰隆隆!」天边传来几声惊雷,大雨倾盆而下。
仿佛经过商量一样,覆盖着银色盔甲的手臂和握着弯刀的占铜色手臂,同时举起了。
「必胜!」
「乌拉~~」
双方士兵齐声狂嚣,憋了一天的战马亦跃跃欲试。
钟甲摩擦声,刀枪碰撞声,吞咽唾沫声四起。
眼见就要开打了。
这时,一匹大黑马恍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突破大雨的封锁,冲进即将交战的双方之间。
「这是……」
「怎么……」
事出突然,两军同时哗然。
「清儿──你怎么……阿那淡不是送你回去了吗?」等看清来人,阿那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混蛋!」大黑马嘶鸣的停在他面前,裴清手一扬,「唰!」的一鞭抽在他的胸膛上。
他古铜色的胸膛立刻浮现一道红痕,鲜血缓缓渗出肌肤。
「清儿?」他怔怔的看着她。
「笨蛋,你为什么不躲呢?」裴清伸手抚上那道渗血的鞭痕,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我--甘之如饴。」阿那炅微笑着,将她揽到自己的马上。
之前,他曾以为自己能够放任她离开,可等她真的离开了,他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深入到他的血肉里了。
他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再也不要独自舔舐心伤,他--再不放她离开了!
「为什么……」
「为你--值得的。」阿那炅控制不住的吮去她脸颊上的泪。
「傻瓜……」抓着他的手,裴清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你又为什么要回来呢?」良久,他终于问道。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裴清没有回避他火一般的蓝眸。
「你是说--你也爱上我了?」多年的美梦终于成真,阿那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嗯。」裴清郑重的点点头。
「清儿……」他一向坚毅的心因她而柔软。
「谢谢你将小东西送给我,如果没有它,恐怕我会赶不上呢!」说这话时,她的呼吸仍有些急促,「不过,就算我一时没赶上,也很快会赶上你的。」话里明白的告诉他,他们生要一起、死也要一起。
「清儿……」反手握住她的,阿那炅的眼眸也不禁湿润了,「得妻如此,我死亦无憾了。」
「傻瓜,还没到死的时候呢!别说丧气话。」裴清握着他的手,在他耳畔深情的道:「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阿那炅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吻得炽烈、吻得缠绵、吻得浑然忘我。
对垒的两军都被他俩这种不顾一切的热情所震慑,一时间谁也没想到这正是抢先发动进攻的好时机。
「姊姊?」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传入裴清的耳朵。
裴清一抬头,才发现对方的阵营里有一个出乎意料的身影。
「小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裴清不由得一怔,还有妹妹的丈夫拓拔雷也来了!
「大小姐,你果然在这里!」不一会儿,光叔、小四他们几个也争先恐后的从队伍里走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裴清只觉得脑中一团混乱。
等大伙儿坐下来交谈之后,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来,田知县和李扈这对狼狈为奸的岳婿,为了达到霸占裴家牧场的目的,竟然将光叔等人囚禁了。幸好小四身手灵活,趁隙逃出地牢,跑到金乌城去通风报信。
拓拔雷和裴静得知消息后,立即带人赶回沙城,救出光叔等人,而后从李扈嘴里逼问出裴清的下落,又修书向汉王朱高煦借兵,亲自挂帅来到柔然王庭讨人。
至此,一场原本可能伤亡惨重的战争随之平息。
等阿那淡带着他那队柔然士兵气喘吁吁的赶到时,战场上早已嗅不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只见柔然士兵们烹羊宰牛的招待那些汉人们,还有人在赞扬裴清拯救了大家的功绩呢!
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一场大战消弭于无形,大嫂的魅力也未免太大了吧!
才听了几句,阿那淡就吃惊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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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年,对柔然人来说绝对是艰苦的一年。
可随着草肥马壮的季节来临,柔然部族也像草原的牧草一样,益发兴旺发达。
奚长老虽然煽动了一群人,带着他们离开部落自立为王,可随着他们在战事上的失利,以及阿那炅将部落整治得愈发兴旺繁荣之后,他们早已人心溃散了。当初誓死追随奚长老的人,大多遗弃他重新回到部落里。
奚长老的失败,早在预料之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三个月前,裴清刚为阿那炅添了一个小壮丁。
自从孩子出生后,阿那炅深深觉得受到爱妻的冷落。因为在裴清心中,马儿是第一位,孩子是第二位,至于他这个「渺小」的柔然国主,再怎么挤破头争取也只能排到老三的位置。
是可忍,孰不可忍!
终于,被爱妻冷落许久的阿那炅忍不住爆发了。
这一天,他找借口将裴清拐到野马河谷。
野马河谷,顾名思义,就是野马生活的天堂。放眼望去都是神骏的野马,让裴清有种目不暇给的感觉。
小东西一回到野马河谷,就一头栽进昔日的同伴堆里,将主人丢到脑后,就连阿那炅的新坐骑--一匹由裴家牧场培育的枣红色大马,也被它拐得不见踪影。
「好多好神骏的马呀!」裴清忍不住赞叹。
「不许你看它们,只许你看我一个!」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阿那炅索性赖皮的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你……」看出他的故意捣蛋,裴清作势要打他。
「好个凶悍的小娘子呀!小生怕怕喔!」阿那炅大笑着抱起她,将她高高举起,「打不到,打不到,呵呵……」
他的头发乱乱的、眼神闪亮亮的、嘴巴咧得开开的……笑得连胸肌都在震动着。
「你……」裴清难得看见他如此放松、如此淘气、如此的……迷人!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心爱的男人,他那头桀骛不逊的黑发,在触手时还有一种刺刺的感觉呢!
这唤起了她对往昔的记忆。
「好象哦!」她有些惊讶。
「像?你说我和谁好象?」阿那炅心里像打翻了十七、八醰醋罐子,一张脸不由得拉了下来。
「哇~~就连生气的样子都好象呢!」他这是在为她吃醋呢!裴清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快说!」他的脸色由晴转多云、再由多云转阴,眼看就要变成暴风雨了。
「像斗士啦!」裴清据实道。
「斗士?!」这叫斗士的家伙算哪棵葱呀!居然敢和他争夺他的女人?阿那炅大为不悦。
「是啊!」裴清爱上了逗弄他的感觉。
「说!他有我这么爱你吗?」这下连方圆十里内的醋罐子都打翻了,野马河谷里醋味四溢。
「斗士对我很忠诚的。」她刻意误导他,洋洋得意的说。
「他有我对你那么忠诚吗?」他嗤之以鼻。
「你对我--很忠诚吗?」裴清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当然啦!我的身体是很纯洁的喔~~」阿那炅扳下她的小脸,恬不知耻的宣告道。
「呃?!」他在说什么鬼东东呀?!裴清的小耳朵涨成好看的珊瑚色。
「我不许你想着那个斗士,听见没有?!」阿那炅将她的小脑袋压在怀里,「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就连家里的小鬼也别想跟他抢人!
「嗯。」她的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如此有力的心跳,如此结实的肌肉,如此健康的色泽……这一切和斗士一模一样耶!
裴清的眼神愈来愈清亮。
「说,你是我的!」他们之间紧密得没有丝毫空隙,可阿那炅仍觉得不够紧密。
虽然裴清已经为他产下一子,虽然她们姊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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