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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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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寒风正紧,过了约莫半柱香,竟开始飘起雪来。

    起初是米粒般大小的碎珠,很快便成了鹅毛大雪,将庭院和屋檐染上一层苍茫雪色。

    宫人冻得瑟瑟发抖,偶然一哆嗦抬眼,看见戚云也依旧站在殿外,身形一动未动,宛若泥塑木偶。他的一手抵在殿门上,门缝中漏出些许暖光,远远望去仿佛被他握在了掌心。

    好生奇怪。宫人心中想到,以戚将军今日的权势,便是要硬闯乾清宫,这宫里也没人敢多嘴一句,他这样长久地站在殿外,与他们这些个身不由己的卑贱奴仆一样挨着受冻,又是何苦呢?

    更叫人费解的是,如若他先前那一眼没有看错,戚将军的眼里分明闪着泪光。这才封王拜相,大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深夜独自进宫又站在殿外流泪,是个什么路数?

    嘎吱一一

    殿门打开的响动打断了宫人的思绪。他听到讶异的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还在门槛上绊了一跤,砸出声闷响。

    廊上静默了片刻,无论是站在殿外的戚云,还是从殿中匆忙走出来的人都没有说话。

    宫人心中满是疑惑,低垂着脑袋,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你,过来。”

    过了许久,宫人才听得这么一句吩咐。他揉了揉发麻的膝盖,动作不太利索地站起身,双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快步走向殿门。

    在将将要走到殿门时,他飞快抬头望了一眼,见到一片明黄色。竟是皇帝亲自出了乾清殿。

    “太傅年事已高,外间又下了雪,出宫着实不便。你送太傅去偏殿歇着,好生照看。”皇帝的声音听着平稳无波,察觉不出什么端倪。

    宫人应了一声是,一路低着头进了乾清宫,扶起看着苍老了十岁不止的桓太傅,又匆匆走向偏殿。

    走到长廊拐角处,他状若无意地回头望去。廊中早已没了人影,只有更远处的灯火还照着飞雪,杂乱无章地漫飞在夜色中。

    ……

    “怎么冻成这样?快进来暖暖。”

    宜青推开殿门,原想叫个宫人将桓殷送去偏殿,没料到戚云杵在殿外。他一手拉了对方的手掌,觉得好似握住了一块顽石,还是经年堆砌在雪山顶上的那种,凉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心口。

    手心这么冷,该是在风中站了多久了?

    宜青等宫人与桓殷一转身,就将戚云拉进了殿中。他心头其实有许多事要与对方说,他得告诉戚云,他将广陵王派来的谋士扣下了,还拟诏将广陵王打成了乱臣贼子,戚云可以光明正大地发军南下、为戚家报仇了。但见到对方的双唇都被冻得失了血色,不由将这些都抛诸脑后,急着先道:“喝杯热茶罢?”

    他松了抓着戚云的手,转身去替对方沏茶,还没走开两步,就被拉了回去。哐当一声闷响,殿门被戚云大手合上,他的背脊被抵在殿门的横格上,硌得生疼。

    宜青还没来得及抱怨,戚云的身子便重重压了上来。浸染了半夜的寒意立时笼罩了他的全身,无孔不入。

    “你作甚么?朕、朕冷得慌。”宜青推拒道。

    往日他这么说,戚云总会松开手,再去寻个暖炉将自己焐热了再环上来。可这时戚云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变本加厉地解开了他的衣襟,将有若坚冰的双手环上了他的腰肢、后背,苍白的双唇也覆上了他的颈侧,并不啃咬,只是安静地轻轻贴着。

    他这副模样,反叫宜青没法子拒绝了。宜青从没感觉戚云这么需要他,仿佛急于从他的身上汲取一丝温度,才好在寒风凛冽、大雪封山的时日艰难地存活下去。

    宜青冷得声音也在打颤:“先、先松开朕,同你说、说正事。广陵王手下,那个叫宋渠清的,你识得不?”

    “他拿了广陵王的密信,游说朕与他们联手,朕回绝了。”

    宜青隐约听见他低低应了一声,又或许没有。

    “他当朕是三岁孩童戏耍,朕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的诡计?再说,广陵王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于情于理朕都不可能与他们联手。”宜青说着,始终得不到戚云的回应,疑惑地捧起对方的脸,“朕说的,你可听一一”

    可曾听进去了?

    戚云自然是听见了,否则他睫羽上几乎要滚落的泪珠从何而来?

    宜青登时心慌了:“是朕错了,朕不该提起当年戚家的事,你别、别……”别哭啊。

    他抱怨自己不长记性,上次送戚云寒水刃时就知道当年灭门之仇是对方心尖的疤,怎么这次又去揭了?他是一国之君,想将广陵王打作叛臣有千百种法子,随意编一个由头就好,为什么要在戚云面前说实话?如今可好,好好的借花献佛也给弄砸了,惹得戚云难受,叫他心里也一阵阵发堵。

    戚云缓缓眨了眨眼,到底没有落下泪来。他望着宜青,低声问:“陛下说的,可都当真?”

    这话他在与小皇帝重逢时也问过,问的是对方是否还将当年戏言当真。当时抱的多半是戏谑的心思,也想着戳穿对方的伪装,好看出那假意温柔下潜藏的险恶用心。

    他想过小皇帝是当真痴傻,分辨不出忠奸,被他几句话轻易地愚弄于掌中;也想过小皇帝是心思深沉,忍得一时胯。下之辱,以待日后寻隙报复。

    他独独没有相信过一种可能。

    小皇帝喜欢他。

    “当真,自然当真。”回答也是如出一辙。

    是他以己度人,总想着明枪暗箭不断、人心险恶难测,不愿意相信世间真有单纯而炽热的感情。可如若不是喜欢,对方堂堂一国之君纵然委身于他,又何必时时小意熨帖着、真将他当作了搁在心尖上的人?

    他将自己裹得严实,好似个缠着棉线的长节粽子,望着他乖巧道:“戚将军也多保重身体。”

    毫不迟疑地将玉玺交给他,说:“朕既然信你,万般事宜都可交托于你,一个传国玺也没什么。”

    会因着他不肯与他亲近,气急败坏地怒斥让他滚。

    调笑说两人是一对儿亡命鸳鸯。

    即便受不住了,低声啜泣喊求饶,双手却是环着他的脖颈未曾松开过。

    往日种种俱如云烟在心间一晃而过,长久停驻的只有片刻前在殿门外听见的四个字,有若玄音妙旨。

    “臣……”

    戚云解开自己的外袍、中衣,两人赤。裸的胸膛紧密无隙地贴在一块儿,散落的衣带彼此交缠,好像是两只在大雪天失群、只能依靠彼此相拥取暖的小兽。

    两人的皮肤都微微发凉,又在紧接着的摩挲与纠缠中渐而变得火热。

    小皇帝央着他去殿内。他却觉得此时此地便已再好不过。他脱下对方身上的皇袍,在昏暗的烛光下找到自己曾留下的吻。痕。寒意让两人贴靠得更加亲密,欲。望和深情都像是冰层下熊熊燃烧的冻火,无法熄灭,愈燃愈旺。

    戚云前所未有的清醒。哪怕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他也愿眼见着自己跳了下去。

    “臣,也当真了。”

    戚云低下头,吻上了对方有些许迷离的眼睛。他心急如焚又异常冷静地等待着或许不会有的回应,身侧的灯盏毕剥一声、落下点灯花。

    宜青艰难地回吻他,双唇如蜻蜓点水般擦过他的颈间:“好……”

 18、江山多娇18

    乾清殿的宫灯在入夜前都添满了灯油,到了三更也长燃不熄。烛光在穿堂的夜风中摇曳,明灭不定,深深浅浅的影子随之在地上晃着。

    尤以那床水纱罩帘的影子晃得厉害。且不随着微风而动,似乎别有韵律。

    “够、够了……”

    宜青难耐地抬起头,将脸埋进了松软的枕中,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严寒飘雪的时节,他的额头、肩颈、后背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整个人浑如一只方才端出蒸笼的醉虾,冒着微醺的腾腾热气。

    戚云用手指缓缓勾去他背上的汗珠,沿着脊柱而下,轻轻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乏了?”

    他的声音低沉,扰得宜青双耳连带着身子一道酥麻,好似洪水乍泄过后的欲。火又星星点点燃了起来。

    戚云的手掌只按在他的腰侧,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待到宜青自个儿将头拔拉出枕被,含羞带怯地斜睨了他一眼,这才俯下身去。

    他的长发垂落,拂过宜青的双颊与颈侧。宜青正是敏。感的时候,丁点儿刺激都被无限放大,忍不住低吟了一声,伸手想要拨开那些发丝。

    “不劳陛下动手。”戚云恭敬道,“臣自会伺候。”

    戚云松开了正在照顾着他的右手,如同拨弄琴弦般在锁骨处捻起了一根发丝。不知他是有意或是无意,发丝的梢末恰好扫过了肩窝,与手指温热粗糙的触感一并在宜青脑海中炸开。

    宜青几乎立时起了反应。

    他用手背抵着额头,却又无法同时遮住羞煞了的双颊,索性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只作不知。

    戚云觉得他这幅模样可爱得紧,手指又与那发丝纠缠了许久,才复又握住了被他懈怠的小东西。

    比起前一回的激烈,这次他的动作轻缓了许多。犹如一个寒冬夜行人猛地点起一堆篝火后,便不急不缓地守着火苗,烘烤着手心手背。

    盖因他知道,火已经燃了,只消留神护着便不会歇,尽可以在漫漫黑夜中与它作伴。

    宜青得以喘上一口气,却并不趁隙歇息,一味回过头向戚云索吻。床笫间的亲吻往往热烈而缠绵,戚云望着那绯红的面颊,却只轻轻在他嘴角点了一点。宜青不安地抓着他,他才加深了这个吻,自嘴角舔舐,分开双唇,鱼戏莲叶般勾了勾对方的舌尖。

    好似有种珍而重之的深情。

    事了之后,宜青趴在戚云的胸口,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他的墨发玩耍。戚云的发丝偏硬,不似他的柔顺细软,总在缠了一圈后便散开,从指间溜走。

    “戚云。”

    “臣在。”

    宜青好不容易缠稳了他的一缕长发,与自己的拢在一块儿,分作两股,想要打一个结。开口时一不留神,又让发丝松开了。

    当他懊恼之时,一只更粗大宽厚的手掌稳稳接握住了发丝,将两股分好的长发打了个结,迅捷熟练。

    “你怎的这般熟练……”宜青一眼就看见两人缠在一起的墨发,觉得自己像是做坏事被抓了包似的,匆忙伸手想要解开。

    戚云不让,将他的双臂都环在了颈上,道:“是头一遭。”

    宜青哼了一声。

    “只有陛下。”戚云沉声道。这么多年,江南塞北,也只有一个小皇帝走进了他的心里。

    宜青心中抹了蜜似的甜,嘴上还道:“将军这么会说话儿,也不需做什么打打杀杀的活计了。每日哄着朕与那帮子大臣高兴,岂不是扶摇直上?”

    他知道戚云说的都是实话,说只有他,便是只有他。从前如此,今后亦然。

    宜青板着脸说完那段话,末了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趁着笑声不大,匆匆吻上戚云的肩颈,将那闷闷的声响埋了下去。

    “险些忘了,都怪你……”宜青见窗棂外的天光渐明,想起被戚云打断了的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将广陵王贬为叛逆的诏书已经传了下去,你这时发兵南下,正是好时机。”

    戚云轻抚着他后颈的手却是一顿:“发兵南下……讨逆?”

    宜青点了点头:“当初广陵王将戚家……唔,这也算天道好轮回了。”广陵王十多年前污蔑戚家意图叛乱,害得戚家满门抄斩,宜青这么做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盼着戚云能多消消气。

    “还有那个宋渠清,也扣押在天牢了,想怎么审讯都由你。”宜青道,“不过以朕之见,还是南下的事要紧。这小人等你回来,再慢慢折磨……审问也不迟。”

    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分得那么清楚,手腕决断都不像个才登基了没几日的帝王……戚云心道,小皇帝若是想算计他,怕也有千种法子。

    幸好。幸甚。

    戚云吻了吻对方的眉角,开口道:“南下讨逆一事,陛下还是另派他人罢。”

    宜青骨碌从床榻上支起身子,卷了棉被,郑重地看着他。作为一个没甚么实权的小皇帝,他好不容易回到帝都就赶着与广陵王翻脸,可以说是自讨苦吃。他会这么做都是为了戚云,戚云怎么不领他的情?

    “派谁去?”宜青问。

    戚云答道:“朝中不乏将才,若是陛下都信不过,将留在西都的汪大人调回来,也可。”

    “汪镇,倒也可以。”宜青语气忽转道,“可朕偏要你去。”

    “陛下……”

    两人对视了数息,宜青败下阵来,偏开头道:“这一趟江南,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不看着戚云深邃的目光,他才好将心中的盘算都说个清楚:“广陵王暴虐无道,江南百姓苦不堪言,这时节谁带了兵南下,便能平白赚上江南一地的民望。”

    他说的戚云都知道,也早做过准备。广陵王治下民怨滔天,这时铲除了对方,会被视作替天行道,于声望大有好处。届时他夺了广陵王的权,取而代之,也不会有人反对。江南一地物产颇丰,若是能收入囊中,足够与大江以北抗衡。

    可这些全是不臣之举。如若真这么做了,除非他想要再往高处走一步,去登那九龙缠绕的御阶,披那身明黄无俦的皇袍。

    “陛下所言极是,既要安抚江南百姓,非德高望重者不得为之。不如就请桓殷桓太傅……”

    宜青低喝道:“戚云!”

    他握住戚云的手,被褥散开,冻得打了个喷嚏,随后才道:“你明白朕的意思。戚家的仇,你要亲自去报;江南的民心,你也要去夺……”

    “臣——”不愿两字却是迟迟说不出口。

    这非是他戚云一人可担起的抉择,他肩上压着满门冤魂、塞北十万重兵,如何能轻易开口。

    宜青语速飞快道:“血仇不报,你于心何安?大事不成,你如何面对塞北那些个兵卒?就算你点了头,他们难道会甘心继续回塞北?他们会不放手搏一搏王侯将相么!”

    宜青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戚云轻轻地将他拥入怀中,安抚般拍打着。

    “陛下果然都明白。”明白他的野心,明白他的不得已,他的压抑,压抑之下的张狂。有些事便如逆水行舟,一旦起了头,就没有后退的余地。“陛下明知臣若带兵南下,归来时便不可能还是个将军,也执意要臣走这一趟吗?”

    他问得缓慢,宜青答得果决。

    “朕要你去。”宜青的鼻头冻得通红,看着有些滑稽,说出来的话却是极正经的,“人活一世,总不能想着样样好处都能占个全。桓太傅要青史留名,做个忠臣直臣,汪大人想着力挽狂澜、匡扶社稷,你……你从前想着报仇雪恨,想着大权在握、不需再仰赖旁人鼻息。还有那想要名利双收的,图个自在逍遥的……朕只想要你。”

    戚云伸出的手臂僵在空中,半晌才收了回来,将人抱紧。宜青微凉的鼻尖蹭在他的胸前,像是融了片落雪,将仇恨与名利都浇灭。

    “臣,领命。”

    抬眸间,戚云心意已决。

    这一趟江南,他会走。

    小皇帝既然可以为了他弃江山,他亦可为了对方谋天下。

 19、江山多娇19

    戚云率领三万塞北军挥戈南下,直指广陵。

    广陵王所谓的精兵强将在这支虎狼之师面前一战即溃,连败连退,不出半旬便尽数退守庆元。这座名字喜人的城池就在江侧,既是最后一处可凭借天险防守的军事重镇,也是广陵王的治所。

    过江前夜,戚云的心情异常平静。

    他挥退了游说他借机称王、与大周划江而治的谋士,也无心再对着行军图指点谋划,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帅帐中,左手解下寒水刃,置于几上,又随意翻开一卷书。正是那卷《西都风土志》。

    看那些夸捧西都人物繁阜的笔墨其实没多大意思,他只不过也开始沉迷于睹物思人的勾当。

    往日种种,他以为自己都忘了,然而记得却分明。对方看书时,脑袋便如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起初他以为那是看得专注入神,后来才知晓原是看得困了,脑袋一耷,才惊起翻卷,过不了多久又重蹈覆辙。

    这窘事被他发觉后,小皇帝便急着辩说是帐中的炉子生得太旺了,暖意烘得他昏昏欲睡。他熄了火炉,小皇帝又冷得瑟瑟发抖,拉不下面子让他重新生火,只能偶尔欲言又止地偷偷瞥他一眼,很是勾人。

    那时是他对小皇帝戒备心最重的时刻,如今回想起来却也带着一丝温情。

    或许他的心如铁石,从未对着他罢。

    戚云的手指摩挲着书页,书上的墨字一个也没能看进眼中。他遥想着远在帝都的小皇帝,不知对方正在做些什么?可曾……与他一般难以入眠,思念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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