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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百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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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药轰炸,但红军仍然发现了几吨重的牙刷、眼镜、鞋子和假肢,以及埋着数十万人的大墓穴。
首批难民的车队到达了柏林郊区,恐慌的巨浪顿时席卷全城。不过,很多市民仍然相信戈培尔的诺言:几件神奇的武器将在最后时刻拯救德国。值得盟军庆幸的是,V…2型火箭直到去年秋天仍未能付诸大规模使用,否则,按艾森豪威尔将军的说法:盟军在法国的登陆“很可能被取销”。然而眼下,由三十四岁的维尔纳·冯·布劳恩博士领导,在佩内明德火箭实验中心进行开发的V…2型火箭,正在给伦敦、安特卫普和列日带来浩劫。最近,布劳恩重新审查了一艘多级火箭的初步设计,用带翼的V…2型火箭作为上面的一级。这一级位于助推器的顶端,可以将卫星送入轨道,或是攻打纽约——这是当时更为流行的一种说法。
制造这些神奇武器的负责人之一,瓦尔特·多恩伯格准将,此时正在柏林召开一次会议。他刚刚被委以重任,要负责生产一种导弹。这种导弹可以万无一失地摧毁任何企图攻击德国的飞机,并且终结盟军的空中优势。在仔细研究了这一领域中进行过的多次实验之后——由无制导防空火箭到从地面或空中发射的遥控导弹,“多恩伯格参谋部”的十名成员得出了结论:他们成功的唯一机会在于,将全部精力集中在少数几个项目上。他们一致同意仅保留四艘制导防空火箭:瓦格纳教授的“蝴蝶”;一艘能达到超音速的类似的火箭;克莱默博士的“X…4”,一种由飞机发射的导弹;以及“瀑布”,一艘正在佩内明德开发的由无线电控制的大型火箭。多恩伯格小组达成进一步的一致意见,所有与制造这些武器相关的工厂、技术研究所和研发中心都要迁至德国境内,尽可能地远离战区。比如,位于波罗的海沿岸的佩内明德,它很可能将在几周之内被朱可夫占领。
隔着几个街区,那些准备去参加下午的元首会议的人,正走进帝国总理府。军人走一个门,党员们走另一个门。古德里安将军和他的副官贝尔恩德·弗莱塔格·冯·洛林霍芬男爵——一位少校——登上十二级台阶,走到沉重的橡木门前。进门之后,两人要绕段路才能走到元首办公室,直通那里的走廊已被盟军的炸弹炸毁。他们从贴着纸板的窗前走过,穿过没有任何壁画、地毯和挂毯的几道走廊和几个房间,最后终于来到了候见厅。警卫们手持冲锋枪站在那里。一名党卫队军官礼貌地要求他们交出随身武器,并且仔细检查了他们的公文包。自从1944年7月20日,克劳斯·冯·施道芬堡伯爵在元首会议开始之前,在希特勒的座椅旁安放了一枚定时炸弹,这种检查已经成了常规的。炸弹爆炸时,两名与会者死于非命。但令人惊讶的是,希特勒却只受了一点轻伤。从那天开始,甚至对总参谋长,东部前线司令古德里安,也采取了严格的保安措施。
下午四点,候见厅内已坐满了军政两界的要人,其中包括戈林、凯特尔和他那位能干的作战参谋,阿尔弗雷德·约德尔上将。几分钟之后,元首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里面十分宽敞,但装潢却很简单。房间的一端,法式窗户上挂着灰色窗帘,地毯遮住了大部分地面。一面墙壁前的正中央位置,放着希特勒的巨大办公桌;桌后是一把铺着软垫的黑色椅子,正对着花园。高级与会人员坐在厚实的皮椅上,他们的副官和地位较低的与会者或是站着,或是坐在直背椅上。房间里总共有二十四个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东线潮涌(6)
四点二十分,阿道夫·希特勒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他双肩佝偻,左臂垂悬,跟几个人无力地握了握手,然后缓慢地走向他的办公桌。一名副官向前推了一下他的座椅,他重重地坐了下去。那些只是偶尔见过希特勒的人,会认为他那几乎已经废掉的左手是施道芬堡的炸弹的结果,但事实上,在那次爆炸中受到轻伤的是他的右臂,并且早已痊愈。希特勒在1942年患过一次严重的流感,私人医生特奥多尔·莫勒尔为他注射的药剂最终造成了他的左手局部瘫痪。注射之后,流感完全好了,但是左眼却开始不时地流泪。几周之后,左腿开始感觉麻木,不久又转移到左手。希特勒时常对他的私人司机,党卫队中校埃里希·肯普卡说,这只手只是略感不适,最近自己养成了把手插进口袋里的习惯。
那次爆炸之后,希特勒苍老了许多。这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伤害,而是因为他痛苦地得知,这一阴谋中竟然卷入了那么多高级将领。尽管已有数十名嫌犯在一次残酷的清洗中被处决,另外还有数十名在等待审判,但希特勒仍然感觉心神不宁,几乎对所有军官都不信任。与此同时,他又过度地嘉奖那些在7月20日表现忠诚的人。比如,他把奥托·雷默少校擢升为上将,并且一再用动人的言辞感谢凯特尔,仅仅是因为他把自己从瓦砾堆中解救了出来。对于军人的怀疑只是让他进一步靠近了所谓的核心集团——即他的秘书、侍者、军事副官,以及其他的家庭成员。他像父亲一样,耐心地倾听他们的私人问题,提出建议或是训斥他们。他对他们的衣食安乐关心有加,给予他们尊严与礼遇。“我是帝国首屈一指的*人士。”他常这样对肯普卡说。
会议开始了。首先,古德里安对东部每况愈下的惨败作了一份非常现实的报告。希特勒打断他,说道,必须在俄国人解放他们之前,采取措施把萨岗的战俘全部撤离。一位副官离场去传达这项命令,古德里安继续报告。与以往不同的是,希特勒仅提出了几条建议。然而,当西部前线的问题提上议程时,他马上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当帝国元帅赫尔曼·戈林用夹杂着很多行话的语言,解释为什么库尔特·斯图登特上将应该继续指挥在荷兰和下莱茵地区的H集团军时,希特勒耐心地听着。戈林说,斯图登特的诋毁者不能理解,他讲话时非常慢只是一种个人习惯。“他们认为他是个傻瓜,但是他们不像我这样了解他……如果能把他调回来,我将非常高兴。因为我知道,他可以给他的空降兵带来士气。”然后他模仿斯图登特那慢吞吞的语气说道:“他说,‘元首……告诉……我的!’我了解他,而其他人不了解……有一天,某人问我,他是不是个傻瓜。我说,‘不,他不是傻瓜。他一直这样说话……’”
“他的确做过一些非同寻常的事。”希特勒承认道。
“那么,如果他能回来,我将非常高兴。因为我知道,一旦危机爆发,你就会勃然大怒,并且立即将他召回。我期待着那一天。”
“我不会。”希特勒冷冷地反驳道。
戈林继续这个话题。“也许以后他讲话会更慢,这很有可能。但是同样,他撤退得也会更慢一些。”
“他让我想起了费尔斯,我的那个来自荷尔斯泰因的新侍者,”希特勒说,“每次我让他去做什么事,他总得过几分钟才明白。他简直像头牛一样沉默寡言,但是的确工作很努力,只是反应慢了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东线潮涌(7)
接下来,话题转移到了西线的另一位司令官,党卫队上将保罗·豪赛尔的身上。
“他看上去像只狐狸……”希特勒思忖着说道。
“像鞭子一样敏捷。”古德里安插嘴道。
“扣动扳机迅速。”凯特尔说。
“……有双狡猾的眼睛,”希特勒继续说道,他的思绪并未被打断。“但是,可能刚刚受到的重伤对他会有影响。”(豪赛尔脸上有一块皮肤被弹片刮掉了。)
“不,他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党卫队准将赫尔曼·菲格莱因说。他是希姆莱在总理府的联络官,以前是个马夫,举止十分粗俗,在武装党卫队里一步登天之后,整个人却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他之所以受到重用,主要是因为他在东部前线的战绩不俗,同时也与他刚刚娶了格利特·布劳恩分不开。格利特是爱娃的妹妹,而后者则是希特勒多年的情妇。“如果不是对此事非常有把握,帝国元首(希姆莱)是不会建议任命他(豪赛尔)的。否则,他就会受到指责。帝国元首对这种事是很敏感的。”
“难道我们不是都很敏感吗?”希特勒不无幽默地说。
“但是帝国元首总是受到批评。”菲格莱因坚持道。几名年轻军官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背地里,他们都叫菲格莱因“土包子”。
“那只是在把什么事情办糟了的时候。”希特勒咕哝道。
菲格莱因没有意识到元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继续笨拙地辩护说:“不仅如此,豪赛尔认为,一个六十五岁老兵的最佳归宿,就是在前线英勇地战死。”
“但是我并不希望这样,”希特勒说,“这是一种毫无价值的哲学。”
“并非完全如此,”古德里安表示反对,“豪赛尔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无论如何,他甘冒一切风险,”菲格莱因继续道,“他在枪林弹雨中勇敢前进……”
“要是我,肯定会躲起来。”希特勒说。然后,像往常一样,他转移了话题,开始讨论第一次世界大战。“我的手下只有一位将军不会躲避——因为他的耳朵不太好使。”过了几分钟,又有件事让他回忆起过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5年和1916年,弹药限额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接着,他又回忆起他当年的军团的炮火,似乎不愿意正视眼前军事上的惨败。“多数情况下,我们都受到严格的限制。但是发动进攻时,我们就可以尽情开炮。我记得5月9日那天,帕赛瓦尔少校的炮兵接连发射了将近五千发炮弹。他们一整天都在全力开火,也就意味着,每门炮打了一百发炮弹。”
约德尔试图将话题转向平静的意大利前线。
“我不知道……”希特勒心不在焉地低声说。很明显,他一直在考虑另外一件事,因为他突然开口说道:“难道你们没有仔细想过,其实英国人对俄国人的胜利并不是那么高兴吗?”
“他们当然不高兴。”约德尔说。他感觉丘吉尔也像他们一样,意识到了布尔什维主义的危险。
“如果事态继续如此发展,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收到一封电报。”戈林插话道,“他们(英国人)可没想到,我们会像疯子一样在西线奋力抵抗,牵制他们的脚步。而与此同时,俄国人却日益深入德国境内,几乎攻占了大部分领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讽刺的意味。因为,和古德里安一样,他也认为,当东线濒临崩溃之时,西线却仍在顽强抵抗,实在是荒谬之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东线潮涌(8)
希特勒对帝国元帅的挖苦语气置若罔闻,热情高涨地谈论起了外交部长约阿希姆·冯·里宾特洛甫是怎样故意让一份情报落入了英国人手中。该情报透露,俄国人正将一支由二十万“彻底感染了共产主义”的德国战俘组成的军队派往德国。“这将使他们(英国人)彻夜不眠,心生警惕。”他得出结论道。
“他们向我们宣战,是为了阻止我们赶赴东线,”戈林说,“可不是想让东线推进到大西洋岸边。”
“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事实上,这毫无意义。英国报纸已经刻薄地追问:‘这场战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会议继续进行。大家漫无边际地谈论着。约德尔就南斯拉夫的战事作了报告。希特勒大谈俄国人的一种新型坦克,并且要设计一种新型炮弹去摧毁它。不久,希特勒和戈林突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在降低级别、重新服役的退休军官的地位问题上,两人始终意见相左。戈林,这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声名远播的里希特霍芬战斗机中队的最后一任司令,总是像军官一样看待事情;而下士出身的希特勒,思考起问题来则像个士兵。此外,自从遭遇谋杀之后,希特勒对整个军事系统变得更加不信任。“这整个官僚主义的体系,都应该立刻清除干净,”他尖锐地说道,“机构过分臃肿,文职机关的官僚机构与之相比,简直就是蚂蚁与大象。”
戈林没有理会他,继续激动地争论说,军官们应该量才而用,但是要保持他们以前的军衔。
“但我不能按以前的军衔来使用他们。如果因为某人以前是个上校,于是就把一个团交给他,那就很可能意味着谋杀这三千人。他现在也许甚至连一个班都领导不了。”
“要是那样的话,就让他去当警卫。我已经向我的几位将军提供了这个选择……”戈林不肯松口,于是两人开始像小学生一样争吵起来。希特勒再次重复道,军衔与工作应当相称。帝国元帅立即驳道,“只有一个彻底的杂种才会接受降级。如果他不是,肯定宁愿自杀。”
希特勒试图让他冷静下来,许诺说,即使将退休军官作为中士重新征用,也不会降低他们的饷银。但是戈林大叫道:“我会把钱丢到他们的脸上,对他们说:‘你们让我丢尽了脸!’你知道,直到如今,这仍被视为对一名军官最大的侮辱。”
希特勒可没漏掉“直到如今”这几个字。“并非完全如此,”他气冲冲地说道,“这只是你这种人的看法。”
争论无休止地继续着。古德里安在椅子里心神不宁地挪来动去,不耐烦地想要返回他在措森的司令部,去处理办公桌上那堆积如山的来自东部前线的难题。
“今天,我们正处于紧急状态,”希特勒抑扬顿挫地说道,“我必须为一名连队指挥官设身处地地着想。这个连队指挥官是一名中尉,对于领导一个连队游刃有余。而他的上级虽是一名上校,却根本无法领导一个连队,因为他已经远离此行足足二十五年。那么,让这么一个身着上校军装的人去领导一个排,甚至也许不止是一个排,这将导致多么糟糕的后果?该让那名连队指挥官向这个上校行礼致敬吗?”
“这种根本性的改变会颠覆并且摧毁迄今为止存在的一切。”戈林坚持道,“这种想法至今仍令人难以理解。”
“可在世界其他地方,”希特勒回答道,“早就这样做了。”
第一章 东线潮涌(9)
凯特尔和陆军人事部首脑威廉·布格道夫陆续举出一些相关的事例支持元首。在三百万心怀报复的俄国人正在东部边境大举进攻的情况下,这些论据几近荒诞。与此同时,古德里安继续坐立不安。
最终,希特勒开始逐条列举他的论据。
“首先,我不能让这些人回家。我不能偏心地征用一些已经五六十岁的不适合的人,却遣散那些服役多年的四十多岁的士兵。这不可能。其次,我不能把部队交给那些没有能力带兵的人。”
戈林打断他的话:“第三,而我,不能告诉那些曾经有能力指挥部队的人……他们不能再带兵了……”
争论兜了一个大圈子,又一次从头开始。
“如果他们有能力,”希特勒说,“他们就可以再去带兵。”
“他们曾经有……”
“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将很快再有。他们唯一需要做的,是重新学习。那不算丢脸。毕竟,我不也得学习如何做一个帝国总理吗?我是政党的领袖,是我自己的主人,然而,作为帝国总理,我必须服从帝国总统。有段时间,我甚至做过布伦瑞克的政府官员。”
1932年,布伦瑞克的一位纳粹部长安排希特勒在政府任职,这样,希特勒就可以自动获得德国国籍。不过,希特勒很不愿意回忆此事。
“但那不是服现役。”戈林简短地回道。突然之间,会场出现了一阵令人窘迫的沉默。
“你怎敢这么说!”希特勒怒道,“我为那个地区做了很多工作。”
尽管流言四起,说因为纳粹德国空军的衰落,希特勒对戈林已经毫无信任可言,但此刻他们这样的一场谈话,让人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仍旧非常亲密,并且凸显了一个事实,帝国元帅依然是元首的合法继承人。
此时,一个传令兵走了进来,把一份报告交给了菲格莱因。这名矮胖的将军吸引了希特勒的注意。“萨岗的一万名英美军官和士官将在两小时内被押送走。”他说。接着,他又补充道,已经通知萨岗以东的另外一千五百名战俘,他们可以留在战俘营,等待俄国人的解放。“他们拒绝了,”他激动地说,“他们愿意为我们而战!”
甚至连约德尔这个老顽固都被菲格莱因的激动情绪感染了。“如果我们能让英国人和美国人去对付俄国人,”他说,“那真是太棒了!”
但是希特勒仍有所怀疑。“也许是他们中的某个人说了句类似的话,然后被夸大了。我对整件事非常怀疑。”
“非常好,”菲格莱因说,似乎元首方才表现出的不是怀疑而是热情。“如果这事有可能,也许我们可以做点什么!”
两个年轻的军官互相碰了碰胳膊肘。
“但不能仅仅因为某个战俘这样说了一句。”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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