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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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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鹰往左旋去,一拳向上斜斜击出,魔气脱拳而去,硬撼针劲。

    似铁针刮上硬物的磨损声,“嘞嘞”响起。龙鹰的拳头只像被尖针刺了一记,但心口却如被大铁锤敲了一下,幸好藉旋转化去对方大半真气,否则恐怕要立即受伤吐血,但再也没法旋转下去,还要踉跄后跌。心叫厉害。

    对方此招看似简单,但在整个形势配合下,是避无可避,逼他全力硬拚一招,而先手上风则已落入对方手上。

    龙鹰心知糟糕时,一个如真似幻,全身由头至脚以黑布包裹的人影,落在自己右方的死角位,双手做出各种玄奇的动作,似攻非攻、似守非守时,下面飞起一脚,拦腰扫来,光是其迅逾鬼魅的速度,已教人没法兴起招架的心志。

    “轰”

    龙鹰提脚曲膝,硬捱对方的脚扫,就像给人以浸湿了的粗软鞭,狠狠抽了一下,又是另一阵锥心剧痛。至此才真正领教到厉害,难怪其他人遇上此人,如此不堪一击。

    龙鹰心知如此下去,就看何时被对方“了结”。施展弹射,拔身而起,至升离走马楼屋檐的高度,换气后移,踏足檐缘处。

    岂知对方如影附形的追来,出现前方,分别在自己算是“脚踏实地”,对方却是凌空。龙鹰是首次争回少许主动,哪肯错过,哈哈一笑,一指点出,魔气高度集中,正是怕对方硬以护体

    真气捱他一招。

    对方一声不吭,继续腾升,以指对指,朝他戳来。

    “砰!”

    指气正面交锋。

    龙鹰闷哼一声,往后面屋脊退开,却被蛛丝般的气场扯着,后果是欲退不能,且带得对方凌空投至。

    如此可怕的劲气场,确是从未曾遇过。

    龙鹰猛撑屋脊,改往对方投去。

    凌空互攻了几招后,两人落往瓦坡,展开近身搏斗。

    龙鹰一向对自己魔种式的近身战术,有十足信心,即使以法明的“不碎金刚”,在他后劲不继前,仍没法将形势扭转过来;以宗密智的邪灵附体,也要吃暗亏。但在这一刻,他方晓得一山还有一山高。对方根本很难仍被认为是一个人,而是似鬼幻多一点,步法身法,变化万千,对环境的利用,招式之精妙绝伦,速度的缓快无常,每一方面均只在他之上而不在其下。

    龙鹰开始时还能有攻有守,百多招后已沦为被动,只能见招拆招,虽未至于左支右绌,但已应付得愈来愈吃力。

    唯一可恃者,是魔种际此空前苦战的时刻,受刺激下不住往某一极限提升,奇招怪式层出不穷,只苦于没法从对方的可怕“蛛网”中脱身,没法重整阵脚。

    如有选择,他永远不会让对方有近身的机会。

    龙鹰一个旋身,移往檐缘,看似容易,却是千锤万炼下掌握对方招与招间一线空隙,妙手偶得的奇异身法。

    一拳击出,似往空处攻去,最后迎上的是对方踢来的一腿。

    他还是首次重掌主动,看通对方来势。

    “轰!”

    劲气爆破。

    龙鹰应脚倒飞,却是飞跌得极有分寸,更像是故意为之,最后降落至屋檐对面下方走马楼底层廊道的杆栏处,坐得四平八稳,轻松自若。

    来人落在他前方,娇笑道:“痛快痛快!自恩师过世后,朕从未遇上能过十合之将,邪帝果然没有令师姐失望。”

    伸手揭去头罩,现出天颜。

    盯着龙鹰道:“唯一抱憾,是没法瞒过邪帝的灵觉,否则来个生死之战,会更有趣呢!”

    龙鹰苦笑道:“差点给师姐取了本师弟的老命。”

    武曌笑不拢嘴,白他一眼道:“本师弟!哪有这么自称的?唉!邪帝回来后,一切都不同了,令朕重拾差点忘记了的生趣。”

    龙鹰讶道:“圣上一直很不开心吗?”

    武曌仰起龙颜,任由雨水洒在脸上,满怀感触的道:“朕初入宫时,唯一的愿望是得到太宗的恩宠。到被逼削发为尼,便在留下来等待机会和离开永不回来两个念头间挣扎。然后是如何成为皇后,争取执政的权力。本以为登上九五之尊后,所有难题可迎刃而解,岂知又为外族的欺凌和继承人的问题伤透脑筋。人生就像一场永远赢不了的苦战,没有终极的胜利。可是邪帝带来的一切,将狭窄的人生扩展至无限,不论内外,都多出了前所未有的意义,以前的沉闷、没有出路的天地再不复存。朕终于明白,为何以秦始皇的雄才大略,老朽时亦要追求不死之药;以李世民的聪明和智慧,晚年也沉迷于丹药。因为他们都是立于颠峰处的人,在他们深心内,隐隐晓得在这物欲的人生上,应该还有更美好的事物。”

    龙鹰呆看着她,想不到她在激战的痛快后,吐露出这么一番肺腑之言。

    武曌像尽泄心头郁闷之气,目光回到他身上,平静的道:“仙门不单能开启通往洞天福地之门,也开启了我们心内的门。”

    龙鹰叹道:“圣上说得真好,看得透彻。”

    武曌道:“她们快醒来了,明天在御书房见,朕有些有趣的东西给你看。”

    龙鹰大奇道:“是什么东西?”

    武曌开怀道:“这是从邪帝处学来的,有些东西要卖关子才能增添情趣嘛!”

    说着时将头罩重新套上。

    龙鹰道:“有件事不知该否顺口一提?”

    武曌道:“说吧!”

    龙鹰一边注视三女的情况,一边简单扼要将简宁儿、宋言志和终于因飞马节而争得混入大江联总坛的事说出来。最后道:“宋言志已成了我们最有用和重要的眼线,我需要一个人,与他紧密合作,以免贻误军机。”

    武曌道:“这方面由你全权作主,只要报上来便成。”

    又赞道:“朕没想到对大江联竟取得如斯理想的进展,刘南光这看似无关痛痒的一着,竟在阴错阳差下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只要邪帝一句话,朕立即将大江联连根拔起。”

    龙鹰道:“这方面小民看着来办。小民想从圣上处取走令羽,做宋言志与小民间的联络人。”

    武曌道:“邪帝看中他,自有道理。就这么办。她们清醒哩!朕要走了。”

    下一刻她已翻上瓦面,一闪后消失不见,纵是眼睁睁瞧着,龙鹰亦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龙鹰心底生寒,终于弄清楚武曌若要杀自己,可能逃都逃不了。

第三章 三佩合一() 
第三章三佩合一

    看着人雅目不斜视,立在桌旁,专心一意的为他磨墨,感觉奇异。

    她像从前般捋高衣袖,露出晶莹雪白的小臂,在晨光下轻柔地晃动。双方都不愿说话,以免破坏御书房的宁静。

    龙鹰敢肯定人雅正重温初遇他时的旧梦。时间确是奇妙,可随主观变化,在这一刻便有倒流的效果,往昔某一过去了的片段又像在重演了,其间只像是个不真实的梦。

    龙鹰一边运笔如飞,一边道:“人雅!”

    人雅“嗯”的应了一声,脸蛋竟红起来,娇艳欲滴。

    “人雅!”

    龙鹰见她仍不肯朝自己望来,耳根都变红了,看得神为之夺,道:“人雅在想什么坏东西呢?”

    人雅害羞得想找地洞去钻,嗔道:“你才在想坏东西。”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让老子来猜猜人雅在想什么坏东西。”人雅大窘道:“不准猜!”

    龙鹰奇道:“竟然是老子可猜得到的,那当然是人雅以前曾说过的某句话。哈!猜到了!是否与好人坏人有关呢?”

    人雅得意洋洋的道:“猜错哩!”

    龙鹰见她神情天真可爱,像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小女孩,笑时现出两个深深的迷人梨涡,心痒痒的道:“这招叫‘投石问路’,纯属试探。对!好人和坏人太普通了,人雅怎会为此羞人答答、脸蛋红红?定是想到一些不可告人的坏蛋事。来!再提醒老子一次!”

    人雅大羞道:“不准说出来。”

    龙鹰大乐道:“人雅晓得我猜中哩!哈!原来我正诚心诚意的为圣上办公事,人雅却在偷偷的想坏东西。我当然不会代人雅说出来,快说!”

    人雅嗔道:“不说!”

    龙鹰心神皆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每一个人都有他的梦想和追求,对一般人来说,当然是成家立业,又或嫁得如意郎君。富贵荣华,又或权力地位,只属一小撮人的专利。整个社会就像塔克拉玛干里一个尖塔形的巨大沙丘,可是只要看看位于最顶尖处的帝王将相,仍常感不足,便知一定在某一方面出了岔子,又或是人性一个不可缝补的缺憾。

    又联想到沙丘随风势不住变化,甚至被夷平,正是现实情况的反映。

    龙鹰清楚人雅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不要看她表面柔弱易碎,却有颗坚定的心。软语求道:“乖人雅说出来让为夫听吧!”

    正如武曌昨晚说的,人生是一场永远打不赢的仗,因为于她来说,自婠婠收她为徒的一刻,她便踏上开赴战场的不归路。那不单是魔门与包括朝廷在内的白道的战争,且是对男尊女卑的社会彻底的颠覆和反动,更将宗教变成政治工具。

    人雅轻轻道:“你这人哩!令人家太难为情了。”

    龙鹰道:“人雅提醒老子的事,老子至少和人雅干了一千次,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人雅“噗哧”笑道:“哪来一千次这么多,鹰爷最爱胡说八道。”

    龙鹰来个软硬兼施,恐吓道:“再不说出来,老子便在这里和人雅干第一千零一次。”

    人雅明知他在虚言恫吓,也大吃一惊道:“不可以!”

    龙鹰停笔,斜瞅她一眼,目光回到补上注解的抄本上,心中涌起满足的感觉。有情男女间最大的乐趣,就是微不足道的任何一事,也可变成打情骂俏的主题,且是其乐无穷。

    “爱”确可成为人生不足的解药。

    另一个出路或许是宗教信仰。不过以席遥的经验来看,他需要的,并不是虚无的思想,而是实质的宗教经验,当他从这一世的轮回醒转过来,一切都不同了。

    可以想象当年三佩合一,仙门开启,对孙恩和燕飞两个目击者带来多大的震撼,比佛祖或李耳重生,向他们说足十天十夜佛法、道法的威力要大上千万倍。

    这是宗教式的经验,就是我们的世界并不止于眼前牢不可破的现实,不止于生老病死,而是有无尽的可能性,玄秘美丽。

    女帝形容得很精采,仙门不仅开启了外在世界的一道门,也开启了心内的一道门。天地再非以前的天地。正因仙门的超乎现世,才能使龙鹰更珍惜和掌握眼前的一切。

    在连串事件的引发下,龙鹰从蓄意逃避,到面对,并作出深思。

    龙鹰目光回到人雅身上。

    刚好人雅在偷望他,接触到他的目光,慌忙避开。

    遥远的过去回来了,一切如旧。

    他是第一次踏足御书房,坐在这个位置,人雅仍是上阳宫最美丽的小宫娥,为他磨墨。

    人雅玉颈染满红霞,以蚊蚋般的声音道:“清姐和丽姐在中庭等人家呢!”

    龙鹰不容她岔开去,道:“为夫在听着哩!”

    人雅跺足叹道:“又说在办正事,为何听笔?”

    龙鹰摆出无赖款儿,道:“人雅不说,老子不写。圣上驾临也是如此。”

    人雅终于屈服,柔情似水的香唇轻吐道:“启禀鹰爷,荣公公吩咐人雅,若鹰爷要人雅侍寝,人雅不得拒绝。”

    龙鹰“呵”的一声道:“还以为人雅想的是别的事,原来是有关这方面的。”

    人雅大嗔道:“你不是好人来的。”

    又低声道:“人雅在提醒坏人呵!”

    龙鹰立告神魂颠倒,探手往她摸去,人雅笑着避开,就在此时,御书房外传来“万岁”之声。

    武曌到。

    武曌将跪拜地上的人雅扶起来,见她仍是脸无人色,爱怜的道:“雅儿不用害怕,来!朕有好东西给你看。”

    牵着她的手,朝龙桌走去。道:“龙先生一起过来。”

    看着人雅步履不稳,跟在两人身后的龙鹰真怕她瘫软地上。由此可见女帝的威势,即使她特别钟爱的贴身婢女,亦怕她怕得要死。而他也是唯一一个明白武曌对人雅有特殊感情的人。

    女帝抵达龙桌的这一边,放开人雅的手,笑道:“龙先生抱着人雅。”

    人雅骇然道:“不用呵!”

    龙鹰移到人雅身旁,探手挽着她的纤腰。笑道:“圣上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们看呢?”

    武曌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放在龙桌上,打开。

    人雅“呵”的一声叫起来。

    盒内装着上、中、下三件玉佩。上和下合起来是个中空的圆环,分别饰以代表天空的云纹和代表大地的山川纹,中间一个圆如满月,光滑润泽,没有任何纹饰。

    不论打磨和纹雕,均出自一流巧匠之手,玉质更不用说,光是三佩本身,已是价值连城。

    武曌轻描淡写的道:“玉是蓝田的水苍玉,始皇曾以此种玉石制成玉玺,由宰相李斯雕刻篆文,乃玉中极品,冬则温润,夏则冰清。玉之美者为球,次美者为蓝,但皆为上品。蓝田之名,正是‘美玉之乡’的意思。你们眼前所见的正是球玉。朕本想制成三套,但因材料不足,故两年来只得两套。一套由朕保留,另一套送给人雅,当是朕欠她的嫁妆。”

    人雅又惊又喜,要跪下拜谢,却被武曌阻止。

    龙鹰明白过来,三年前法明从长安回来,将仙门之事转告她,她便找得有关天、地、心三佩的图样尺寸,令巧匠复制出来。尚未做起的一套,该是想赐予法明。

    武曌道:“一切依足原玉的大小制作。朕曾看过十多个不同版本,当中该以汉末载于道门典籍的版本最准确。”

    又道:“龙先生有何感觉?”

    龙鹰皱眉思索,笑道:“人雅的心儿愈跳愈快,圣上可否赐准她到中院与姐妹们相聚呢?”

    武曌哑然笑道:“赐准!”

    人雅是名副其实的获得皇恩大赦,一声“谢主隆恩”,脚步浮浮逃命似的去了。

    武曌目光落在他处。

    龙鹰道:“是否尺寸有误呢?心佩怎都差一点点才能嵌进天地佩间去。”

    武曌微笑道:“此正为一直没有人能令三佩璧合的主因。”

    龙鹰道:“真的有可能将真气注进佩内去吗?”

    武曌道:“告诉朕,邪帝能感受到来自敌兵的杀气吗?”

    龙鹰点头道:“的确如此。少帅的井中月,便具有很重的杀伐之气。以前没有对此深思,现在给圣上提醒,果是耐人玩味。”

    武曌道:“朕对向雨田的批注是迫不及待哩!更回味以前与邪帝分头作业的美妙感觉。坐下再谈。”将锦盒盖上,送入龙鹰手里去。

    工作至正午,完成三章的批注,这才离开御书房。

    武曌于半个时辰前返宫城去,三女趁机会溜进来伺候他,打情骂俏,大家不知多么高兴。早在进御书房前,他已请李公公派人到国老府打听小魔女船抵神都的时间,送三女回甘汤院后,晓得她们主婢要到黄昏才回到神都,见尚有时间,陪三女吃午饭后,往访娄师德和张柬之,安排远程偷袭“贼王”边遨的军事行动,又处理了令羽的调配。现时他和武曌的关系空前良好,只要是他想出来的东西,女帝均照批不辞。

    可是天才晓得如此关系,可以维持多久?

    在中书省门外,给上官婉儿的马车截着,龙鹰登车坐到大才女身旁。

    马车开出。

    龙鹰顺口问道:“到哪里去?”

    上官婉儿不经意的道:“带你去见一个最想见你的人。”

    龙鹰道:“梁王?”

    上官婉儿淡淡道:“梁王见你干什么?你已说服了他,解决了他武氏家族最迫切的问题,他当然感激,却没有急需见你的理由。”

    寥寥数句,已将武三思刻划入微。武氏子弟怎会真的感激他?所有外人均被他们视为巩固权力的工具,没用时弃之而不惜。这种心态正是暴发户的心态,而他们却是政治的暴发户,对权位的**贪婪妄求,没有止境。

    龙鹰朝窗外瞧去,道:“太平公主!对吗?”

    同时心中叫苦,他与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的关系都是复杂暧昧,说话态度的拿捏,使人头痛。

    上官婉儿挨过来挽着他手臂,轻柔的道:“龙大哥凭什么说服梁王呢?”

    这两日来他不住思索人生在世的问题,此刻则感到自己的人生,可能只是无休止地回答不同的问题,且多数问题不能实话实说。道:“很简单,光是东宫的解禁,已令梁王有足够的警觉,明白大气候的转变。”

    上官婉儿道:“那龙大哥又是如何说动圣上解除东宫的禁制呢?”

    龙鹰微笑道:“说服她的不是我而是胖公公,任何事既有开始,便有完结,然后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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