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倾国之乱-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若是站在面前的是姬子夷,姬心瑶会扑到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这两天的感受,会诉说自己的委屈。
可现在的姬心瑶已经长大了。正如她自己所说的犹如竹子拔节经历了痛苦之后,她长大了。况且,面前站着的是屈巫而不是姬子夷。
姬心瑶淡淡地说:“谢谢,我很好,你请回吧。”
屈巫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阵痛。他从姬心瑶淡淡的神情地看出了她的无奈,她的心伤。虽然他明白姬心瑶的心伤是因为姬子夷,但自己却是因她心伤而心伤。
不过,屈巫觉得自己总算没白跑一趟,到底还是见着了自己想见之人。也算老天长眼。
屈巫在未时回到了宛丘。如他所料,他们下榻的客房里已经炸开了锅。
楚庄王原定上午巳时动身,可直到午时也没见屈巫人影,派人传了几次话,屈巫的侍从芈和都说,屈巫酒醉得厉害还未醒来。
一开始,楚庄王还是怜惜屈巫的,那就再等等好了。可左等右等不见屈巫,楚庄王不禁心中起疑,带着几个人竟亲自去了屈巫的房间。
芈和吓得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屈巫去了妓馆。
楚庄王更是起疑,屈巫以不近女色闻名,怎可能去妓馆?不由分说,也不管陈灵公的感受,便直接派手下大臣带着禁卫去各大妓馆搜寻屈巫。
屈巫这时正在一个盐市暗庄中,闻听到外面乱哄哄地查人,知道自己坏事了。赶紧吩咐弟子将已经乔装打扮的自己带到了最近的一家妓馆。
弟子塞给老鸨儿一锭金子,威逼利诱地让她咬死屈巫是昨夜来的,现在正在头牌姑娘的屋中酣睡。
老鸨儿自是见钱眼开,忙不迭地答应着。赶紧将屈巫送到了楼上一间房里,让那头牌姑娘好生伺候。
这里刚安顿妥当,搜寻的人已经到了楼下。那老鸨倒是个见过世面的,故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搜寻的人心中大抵是有了点数,但仍然半信半疑。当他们在老鸨的带领下推开屋门,见到光着身子的屈巫仍然搂着女人呼呼大睡时,几个人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连声赔着不是退了出去。
一时间,不近女色的屈巫夜宿妓馆成了轰动楚陈两国的头号新闻。
六、此情无计可消除 心梦有知难了却()
屈巫满面羞惭地站在楚庄王面前,作出一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样子。
楚庄王得知从妓馆里找到屈巫,他仍然在头牌女的房间里呼呼大睡时,差点没乐疯了。
屈巫啊屈巫,原来你竟是个假模假式的银枪蜡样头啊,号称不近女色,对家中妻妾从不正眼,却原来喜欢的是花街柳巷里的风情,还真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啊。
回楚国尚有几天的路程,诸侯会盟不尽人意,总得弄点乐子调节下大家的情绪才好。楚庄王给自己找到了捉弄屈巫的理由。
楚庄王故意严肃地沉下了脸,说:“竟在他国宿妓,有伤国体!”
屈巫越加羞惭,低着头不说话。
“楚国无美乎?回去之后,寡人赏你十人,让你好生消受!”楚庄王忍着笑下达了旨意。
屈巫傻眼了。大王赏赐美女可是天大的恩赐,自己是不能推辞的。而且还不能像对待家中妻妾那样对待她们。这真是个万分头痛的事,天哪,自作自受。
屈巫在几个随行大臣的羡慕中陷入了深深的苦恼。这如何是好?家中一妻二妾尚且多余,再弄十个女人回去,自己还不被女人淹死了?再说了耽误人家青春也不应该。
左思右想,万般无奈的屈巫只得修书一封,路过下一城市七杀暗庄时,让他们火速送往楚国都城郢都,交给筑风,让筑风送给夫人。
屈巫夫人脉系楚庄王一支,也姓芈,其祖父乃楚庄王之父楚穆王堂兄,按辈分上说,她的父亲与楚庄王平辈,她虽是嫡出,却排行老三,勉强封了个郡主,被指婚屈巫。
芈夫人(注)见到筑风时,暗自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这位在府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了?
接过筑风呈上的屈巫信札,芈夫人细细地读了两边,不显山不露水地说了句:“知道了。”就再无下文。
筑风也不敢多问,只得告退。
筑风走后,芈夫人又拿起屈巫的信札读了起来:“承祖命,助楚王,治国平天下。山重重,水纵横,奈何伤别离。酒醉误入青楼,王怒赐美十余。巫惶恐之至。常念夫人奏瑶琴,岂可轻拂她罗裙?唯夫人相助,平息此事,巫方心安。”
当真是去了青楼妓馆?芈夫人不相信似的地摇了摇头。嫁给屈巫十多年,她怎能不知自己丈夫的品行?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屈巫去狎妓。
在芈夫人看来,屈巫对女人真的不上心,除了她随嫁的两个媵妾,府中再无其他女人。
不过,芈夫人总觉得夫君对自己过于客气,客气到有点生分的程度。虽然府中一应事务皆有自己做主,屈巫从不过问。但屈巫单住在后院,很少到妻妾的房间走动。这多少有点不太正常。
芈夫人心中揣测屈巫有什么大事瞒着自己,尤其是十年前,屈巫从外面带回筑风后,他就经常莫名其妙地消失,莫名其妙地归来。
至于他们在搞什么名堂,芈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侍从芈和一直跟随屈巫,却也没弄明白。但有一点,芈和可以肯定,那就是屈巫武功高强,决不似他人前展示的文臣儒雅模样。
承祖命,助楚王,治国平天下。山重重,水纵横,奈何伤别离。前面不假,后面难说。十多年了,你都是来去无踪,何时见过你伤感?芈夫人暗自咬牙。
夫妻一场,难得你求我,我就帮你一次。也算帮我自己吧,弄十个女人到府里来,还不闹翻天了。芈夫人已经在心中想好了对策。
楚庄王携同臣子刚一回到郢都,自己到王宫还没喘口气,芈夫人的父亲淮安君就要求觐见。
楚庄王何等聪明之人,一猜就知道淮安君为赏赐十美之事而来。想想自己一路上戏弄的屈巫也够了,正想着回来之后如何下台,现在梯子已经递了过来,何不借驴下坡。
淮安君见过楚庄王,一刻也不容缓地责问:“大王赐十美,拙婿若受之,小女该何处?”
楚庄王并不答话,却令人传来屈巫。
屈巫其实并未进家门,得知岳父老泰山进了王宫,自己就在宫门口等着,一听传唤,忙不迭地跑了进去。
屈巫见过楚庄王,又拜见了岳父。便默默地站到了一旁不言语。
淮安君见到屈巫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昨日女儿回家哭诉,说屈巫在外狎妓,大王不但不责罚,反而要赏十个美女给他,这以后自己的日子没法过了。
天下没有父母不疼爱自己儿女的,纵然女儿早已是别人的当家主妇,可遇到事娘家岂可不管不问?
平日里都说你不近女色,你可倒好,不近便罢,一近竟然要弄十个回家。淮安君瞪了一眼屈巫,在心中恨恨地说。
楚庄王见那翁婿俩的神色,不由得暗自发笑。沉吟了好一会儿问屈巫说:“爱卿,十美之事,意欲如何?”
屈巫忙拜倒在地,说:“大王,微臣惶恐。家有妒妇,恐其不能受之。”屈巫竟然一推干净,似是婉转地告诉楚庄王,自己是近女色的,只是老婆管得严。
楚庄王同情地看了眼屈巫,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要去狎妓。看这情形,怕是真的。看来淮安君还不是屈巫搬来的。如此说来,芈夫人一定是在屈巫身边安插了自己的心腹,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管得可真严。
淮安君听屈巫这般一说,胡子都翘了起来。好啊!你个混账东西,狎妓还有理由?倒成了老夫女儿的不是。
淮安君正要发作,却听楚庄王说:“虽说君无戏言,爱卿也确实为难,破例一回,寡人收回成命。”
屈巫赶忙又一次拜倒在地,连声说道:“谢大王,谢大王。”
楚庄王不再言语,对翁婿俩挥了挥手,自己一甩衣袖,竟然往后宫去了。
屈巫从地上爬起,想和老岳父寒暄两句,那淮安王竟也是个有个性的,一吹胡须,愤愤地走了。屈巫摇了摇头,径自出宫回了府。
是夜,屈巫破天荒地到了芈夫人的房中。
芈夫人见到屈巫,心中半是欢喜半是怨愤。这么多年了,几时见你主动过来?都是自己覥着脸巴巴地送上门去。今儿个到底是念着夫妻情分还是看在我帮了你忙的份上?
芈夫人心中转了九曲回肠,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故意摆弄着新折的红梅,一支一支地插到桌上的大陶制花瓶中。
屈巫也不说话,走过去想帮她插花,却被芈夫人轻轻推开。屈巫暗叹一声,走到她背后,迟疑了一会儿,伸出胳膊搂住了她。
芈夫人微微地颤栗起来,屈巫伏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对不起,委屈你了。”
芈夫人大滴大滴地泪水滚了下来。十多年了,她从没有过得到屈巫的柔情,纵然是新婚燕尔,屈巫也不过是例行公事。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屏障。
芈夫人她多么渴望自己的夫君能与自己走得近一些,哪怕是呵斥,哪怕是动怒,她都愿意,她需要一个与自己真实生活的男人,而不是客气里透着生分的丈夫。
屈巫见芈夫人落下泪来,一时无所适从。想想自己这十多年来也确实疏忽怠慢了她,不由心中有愧,暗自伤神。
屈巫闭了下眼睛,似是下决心一般,弯腰抱起了伤心的芈夫人。芈夫人浑身一僵,转而便软软地缩到了屈巫的怀里。屈巫竟愣了好一会儿,才抱着芈夫人走向了床第。
屈巫将芈夫人放到了床上,笨拙地解着她的衣衫,雪白的肌肤渐渐地露出了红色绸缎的抹胸,一对鸳鸯戏水的图案活灵活现地映入了屈巫的眼帘。
屈巫转过脸去,却瞥见芈夫人两眼含泪,双颊飞红,说不出的娇羞模样。屈巫不由心念大动,向着芈夫人俯下身去。
屋外春寒料峭,屋内融融暖意。红绡帐内好一个颠鸾倒凤,芈夫人已陶醉在屈巫的气息中,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一番翻云覆雨,芈夫人已绝对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屈巫绝对没有去狎妓。那只是一个借口。可屈巫竟然用狎妓来为自己遮盖?他到底是要掩盖什么样的事实?
屈巫进入了梦乡。连日来的奔波辛劳,加上心力交瘁,已让他疲惫不堪。芈夫人的相助,让他化解了楚庄王赐美的烦恼。今晚他的一番举动,初衷是出于感激,可见了芈夫人的哀怨后,不禁由愧疚而生出怜爱。
屈巫的心是不安的。他抱起芈夫人时,刹那间的恍惚里,奕园木屋里姬心瑶丹唇微微娇喘嘘嘘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模样忽地就呈现在脑海里。那一刻,他的心剧烈地痛了起来,痛得他根本无法迈步。
睡梦里,屈巫又做了那个梦,那个他经常做的梦。
自己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地站着。那女人很美,似狐近妖的美。那个男人是自己。
男人和女人依然一动不动地站着,沉默着。
他说:你不信有一见钟情?
她答:当然不信。
他说:那你等着。
她说:我不等。
他说:你敢!
她说:我有什么不敢!
似乎是恼怒,似乎是爱怜。男人在黑暗中一点一点地靠近了女人,拥住了她微微颤动的身子,用霸道而又温暖的气息裹住了她。女人挣扎着,最终放弃了抵抗,紧紧地抱住了男人,沉溺在他的怀抱里……
“心瑶,心瑶。”睡梦中的屈巫呓语,惊呆了一旁根本没睡的芈夫人。
心瑶?心瑶是谁?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魂牵梦绕?
这么多年的生分客气终于有了答案,原来屈巫心中早已有了别的女人!
山重重,水纵横,奈何伤别离。好一个奈何伤别离,伤心的是谁?别离的又是谁?
注:春秋大夫的正妻称主,文中为应读者习惯,一律称夫人。
七、东风不为吹愁去 春日偏能惹恨长()
第二天清晨,屈巫醒来。
芈夫人早已起床梳妆好,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屈巫。
屈巫坐起,低头看见自己身体袒露,不由得有几分不自在。他迅速地穿好衣服,迅速地下床,迅速地走了出去。
“这就走了?”一动不动地芈夫人突然说。
屈巫转了回来,停在门口说:“是,去朝堂。”
“好。”芈夫人轻声说。
屈巫站了一会儿,终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到底还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屈巫一离府,芈夫人就让两个媵妾随着自己去了堂屋,那俩人本是她的贴身丫鬟,自是言听计从。
芈姬知道屈巫既去上朝,芈和是无需跟随的,果然,芈和很快就被传来。
芈和刚一进屋,就听坐在桌旁的芈夫人喝道:“跪下!”
芈和一激灵,今儿个三郡主是怎么啦?如此火大?芈和跪倒在地,可怜巴巴地看着芈夫人。
芈夫人问道:“芈和,你可是我们王爷府的家生子?”
“小人世代是老王爷府的家奴,三郡主何来此问?”芈和不解地说。
“老王爷让你随我到屈府,你可知何意?”芈夫人又问。
“伺候姑爷。”芈和回答着。
“还有呢?”芈夫人瞪起了眼睛。
“还有?”芈和挠了下头,想起来说:“看紧姑爷。”
芈夫人一脸寒霜地问:“你看紧了吗?”
芈和不敢回答,心想,姑爷武功那么好,一闪就没了人影,我哪有本事看住他。
“掌嘴!”芈夫人见芈和不说话,越发生气,大声喊着。
两个媵妾左右开弓给了芈和几个大耳刮子。芈和连忙喊道:“三郡主,小人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啊,这是为何啊!”
芈夫人冷笑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从桌子一边走到另一边,来回走了几趟之后,她突然快步走到跪着的芈和面前,用鞋底狠狠地跺着芈和趴在地上的右手,一下,又一下,直跺得芈和手出了血,她才停了下来。
芈和疼得冷汗直冒,跪在地上索索发抖,心中暗自叫苦,老天,三郡主到底发得哪门子疯啊!
芈夫人重新走到桌旁坐下,突然大声地问道:“心瑶,心瑶是谁?”
芈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瑶,心瑶是谁,这是问我吗?我怎么知道心瑶是谁?三郡主魔怔了吧!
芈和抬起头看着一脸怒气地芈夫人,正要说不知道,突然脑海里电光一闪,郑国小公主叫姬心瑶,会不会问的是她?
芈和赶紧说:“有个叫姬心瑶,三郡主是不是问她?”
芈夫人冷笑着,心瑶,姬心瑶,一定是她!
“她是何人?”芈夫人的声音冷得结了冰。
“郑国小公主。”芈和小心地说。
“哦?公主?”芈夫人感到了一阵寒意。
芈和终于明白三郡主如此发怒的原因了。早说啊,我也不要受这份苦了。芈和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心中暗暗叫苦。这是吃得哪门子飞醋啊,人家早嫁人了,与姑爷何干?
芈和赶紧对芈夫人说:“是啊,公主,嫁给了陈国公孙夏御叔。”
已经嫁人了?芈夫人的心似是定了一些。已经嫁人了,屈巫就是再念念不忘也没可能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芈姬换了副脸孔,对芈和说:“下去吧,以后有什么及时告知。”
芈和苦着脸离去,心中自是觉得冤枉,莫名其妙地被打得如此这般,太过枉然。
屈巫下堂回府,一路上心中苦恼,楚庄王已定下伐郑大计,以解诸侯会盟心头之恨。
自己如何是好?姬子夷对自己避而不见,自己到底要不要念这个同门之谊?屈巫在心里反复掂量着。
回到府中,屈巫径直去了后院自己居住的地方,换下朝服,套了件宽大的家常衣服,斜靠在榻上,仍然苦苦思索着。
芈和端来茶水,屈巫瞥见他的右手用布缠起,便问了声缘由。芈和哭丧着脸,却不敢回答。
屈巫疑虑地拉过芈和的手,扯开布条,见手红肿得厉害,明显是被重物所伤,再细瞅他的脸颊,也似有些红肿。
屈巫不禁心中起疑,芈和是芈夫人娘家人,又一直跟随自己,在府中地位高于一般下人,甚至能算上半个主子,谁敢伤他?
除非是她!屈巫心中有了答案。他取来伤药,替芈和细细地涂了一层,又重新包扎好。才问道:“她为何罚你?”
芈和一抖,原来姑爷知道是三郡主所作所为!他吭哧了好一会儿,终于将缘由说了出来。
十多年来,屈巫对家中事务从不过问,都是芈夫人一手料理。他根本没有想到芈夫人竟会如此惩罚下人,对自己娘家带来的人都这样狠心下重手,对其他人就更难以想象了。
至于吗?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