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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些都是送命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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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露出一串用红线编成五帝钱手串。
石旷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盯着侯三的眼睛,“找到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 牧轻言:辣眼睛
曲泊舟:乖,给你涂点风油精
☆、第三个世界
这是一串大五帝钱手链,取古往今来五个鼎盛时期的通宝,以红线编之,末端是一个繁复的结。
石旷松开侯三的手腕,照明符的光耀下,他的眼里折射出复杂的情绪,“这是我亲手编的,有两条,一条我上次丢在沙漠里了,另一条在陆科的手上。”
“所以你们是为了找人才来的?”侯三敏锐地察觉到他们进墓的原因。
“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人?”石旷虽然不比侯三高,但此时气势十足,似乎侯三要是没那个能耐,下一秒便会被丢过去喂琴弦。
“我尽量,我尽量,我师门有一秘术,能够窥见所处之地之前发生的事情。”说着他往包袱里掏出一个香炉和一面镜子,镜子立于地面,香炉放在稍远处,插上三根线香,又从五帝钱上抽出一根红丝,红丝放在二者之间。侯三闭眼念咒,食指、中指并拢往红丝一指,红丝便燃起来,隔着老远火星依旧溅在了香上,将香点燃。待红丝尽成灰烬,青烟袅袅升起,镜子里映出一个人影来。
那个人从忽然翻转的阶梯上跌落,噗通一声砸在地上,五帝钱手链就是在这个时候掉落。他的情况很不好,脸色惨白、眼眶凹陷,嘴唇乌青,身上满是灰,□□在外的皮肤尽是擦伤,喘息许久之后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没有照明符,只得掏出个火折子点燃。他拿着火折子在墓室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出路,叹息一口气后贴着墙坐下,自包裹中取出水袋,很小很小的抿了一口。
水袋中的水已不多,这应该是陆科进入墓穴的第两三天了。
火折子渐渐熄灭,陆科靠在墙上有些走神,水喝过后也没及时将水袋口塞住,这导致了塞子自手中滑落。木塞子落地的声响让陆科一颤,跟着便起身去追,但光线太暗,他一不小心撞上散落在地的石料,跌倒的时候水袋亦是自手中飞出。
水泼洒而出后却听得滋啦一声,仿佛是烧着一般,陆科摸过去将水袋拿起,同时发现这块地砖上竟然多了几个凹陷的洞。洞口手指般大小,有五个,陆科将手指伸进去,恰好做出一个“抓”的姿势,他就着这姿势微微一转,咔嚓一声,地砖向下倒去,露出一条阶梯来。
陆科顺着阶梯走下去,接着画面一晃,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就这些,去找那出去的机关吧。”侯三将没燃完的香熄灭,装进一个长条木盒中,连着香炉、镜子一同收入包袱中,背回背上。
陆科已失踪多日,透过画面所看到的他瘦骨嶙峋,石旷一双眼涨得通红,靳翔走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
好听的话太过无力,节哀的话太过沉重,唯有收拾好行囊,做好捧回一具尸骨的准备。
牧轻言默默地掏出水袋,走到画面中的地砖所在位置,轻轻往下洒了几滴水,果不其然地砖再次凹陷出几个洞,他蹲下,伸进五指一拧,阶梯便出现在眼前。
“走吧。”曲泊舟说完,抢在牧轻言之前走下去。
牧轻言心中一悸,将水袋口塞上,水袋挂在行囊一侧,紧跟在曲泊舟身后。
越往下走牧轻言越心慌,他们之前已经往下掉了一层,再这么往下,岂不是要走到地心去?但这阶梯没让他失望,很快走向便发生变化,他们由向下开始往上。
“这阶梯逗人玩呢,还不如一开头就朝上走,白费力气。”靳翔没好气地说道。
“大概是墓主人没事想散个步?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走走消食?”牧轻言打着趣。
“你死了之后还用吃东西吗?”孙雾亦扑哧一笑,“这阶梯肯定不止是上上下下那么简单。”
牧轻言白眼一翻,心说您老别没事乌鸦嘴。好在一路没意外发生,他们大概向上走了和之前往下差不多的距离,便走到头。
照明符将前方照亮,他们又遇见了那块石头。
“侯三,你们这群御用异士一共有十四五人,虽然中途折损了几个,但仍剩下十一二个,为什么落到下面去的就两个呢?”曲泊舟突然出声询问,“你们在明殿兵分两路了?”
“没有!”侯三下意识地否认,“你们应该有留意到明殿内只有一边有脚印,我们一直都是一起走的,只是在对于悬魂梯的解决方式上发生了分歧,又恰好楼梯翻转,我和郑峰没来得及跟上,这才跌落下去。”
“这么说你的同伴们找到办法通过这里了?”曲泊舟回过头去,手在墙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
“这块石头是珐罗之晶,产于天山之上,吸取日月精华,富含能量,异士们会把它镶在法器上。”侯三凑过来,这通道两旁的墙壁退了回去,又恢复成最初的宽度,“但它不耐热,在阴冷的环境下才能够长久保存。”
靳翔咋舌,“把你能点火的符纸交出来吧。”
曲泊舟却摇头,“不能用火烧,这里的空气不多,石头还没烧化我们就先一步被憋死了。”
“什么鬼道理,但听起来却很有说服力。”靳翔嘀咕着。
“这长在冰山上的东西,稍微一点热度就会受不了啦,人体的温度就够了。”说着侯三将手捂上去,“我之前有个朋友,得了一块这晶石,整日揣在兜里舍不得用,结果竟化了!不过后来又放到地窖中冷藏了一阵,就又变回去了。”
“来来来,都把手放过来!”侯三招呼大家。
曲泊舟眼角微抽,对牧轻言道:“让垩蚋出来。”
侯三也跟着眼一抽,“艾玛祥兽垩蚋?在哪儿呢?”
“它之前自己跑出来的!”牧轻言无奈摊手,“我不知道怎么办。”
“你喊喊?”
“哦。”牧轻言眼珠子微翻,举起手冲着青铜戒指道:“垩蚋。”
“垩蚋?”
“垩蚋你出来一下?”
喊了几声没有反应,牧轻言甚至将手指甩了甩。
“这只垩蚋有名字吗?”石旷问。
名字?这家伙的品种是垩蚋都是曲泊舟告诉他的,他怎么会知道它的名字呢。而且神兽还需要名字?有名字的不都是宠物吗,谁那么能耐能养神兽啊。牧轻言迷茫地望向石旷。
“那只垩蚋很亲近你,难道你不是他的主人?”石旷也是满脸疑惑,“据说神兽很少这样亲人的。”
牧轻言微微张口,讶然地看着戒指。
“先用手捂着吧。”石旷走到珐罗之晶前,将手伸上去。
曲泊舟伸手揉了揉牧轻言的脑袋,道了句“别想了”,然后拉着他将手贴上晶石。
手上的温度传达到石头上,冰冷光滑的石面变得温和,牧轻言的头却开始隐隐作疼,“它应该有名字的,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牧轻言闭上眼睛,他覆盖住的地方在缓缓溶解,手在往里陷,被他温暖的东西将他温暖地包裹住。他将头也抵上去,黑暗之中,像是抵上了某个人的额头。
“要我告诉你它的名字吗?”
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询问。
“它对你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家人啊。你真的要这样,舍弃掉家人吗?”
那个声音在循循善诱。
“跟我一起念出它的名字,它也等候了你数千年啊。数千年的黑暗,数千年的冰凉,栖身于一个小小指环中,除了你,无人能听见它的呐喊,无人能将它解救。”
“它的名字是多多。”
“喊它吧,它是多多。”
牧轻言嘴唇轻颤,声线抖动,“多多”
“多多”
光芒自戒指上发出,一只通体雪白、似虎非虎的动物从光团里踏出,蹭上牧轻言的手臂,它漆黑的眼睛中湿漉漉的,像是见到久违的故人。
“多多。”牧轻言将头抬起,“真的很抱歉,竟然忘了你的名字。”
多多仰头一啸,啸声在通道里回荡,牧轻言恍惚之后想起叫它出来的目的,便让众人让开,留多多一只垩蚋横着贴在石面上。它很暖和,牧轻言没忍住将手放到它肚子底下取暖。
珐罗之晶很快化掉,但仅限下面部分,毕竟多多普通模样时只有大半个人的高度。
六个人陆陆续续钻过去,这里是主墓室左右两边的耳室之一,中间有一口石棺,石棺两旁摆着几个长颈细口花瓶,而石棺之后的墙壁上,挂着一把巨大的古琴。
没人敢进去,因为古琴琴弦偶尔一动,声音沉沉直撞入耳。
“侯三,你先进去。”石旷沉声道。
侯三却是一步一步往后挪去。
孙雾亦悄无声息地走到侯三身后,脚一踢,便将他踹入耳室,旋即咧嘴一笑,“去吧,一回生,二回熟。”
只见侯三嗷的一声大叫,几欲跌倒又因了自四周伸出的琴弦被迫站直,墙上的古琴像是个总指挥,它一动,其他的弦也跟着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牧轻言:垩蚋?
青铜戒指:???我是个戒指你瞎叫啥呢!
☆、第三个世界
墓室内一有人踏入琴弦便会伸出来,速度之快容不得脱逃。参照之前所遇,若是将人被勒死了琴弦只会松掉使人落到地上,但不会收回,而若是被打断的弦,则会断裂处起卷,飘飘荡荡地下垂。显然这里没有人涉入过的痕迹。
石旷狞笑一声,“你的同伴们进入主墓室可走的不是这条路,还是说他们知道前路难行退回去了?”
侯三身上依旧是五根琴弦,其中一根勒着脖子,他说话断断续续。靳翔听得不耐烦,从背后抽出重剑向前一斩,精准地斩断了那弦。“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就放你在这儿自生自灭。”
壁上的古琴声慢慢悠悠,似乎是特地留给他们时间。而琴弦调动得也慢,每一声过后,拧紧的程度不过分毫。古琴七弦十三徽,若是没有按准徽位,那么散音也才堪堪七个,但这里音高富有变化,如果只是机括拨动琴弦,恐怕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再看向身后的珐罗之晶,没有了热源正在缓慢凝固回去,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侯三再度开始大开大合的舞蹈,眼睛瞪大,神色惊慌,他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们走散了,哪知道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石旷却道:“你们进墓之前就已将许多情况打探清楚,不可能不制定出个计划就跑进来。”
“计划赶不上变、呃!”话语末尾变为惨叫,这琴弦似乎玩上了,把侯三的手脚往相反的方向拧去。
曲泊舟眉头微不可见地一皱。
这人的嘴还挺硬,孙雾亦笑得狡黠,她从包袱中掏出几块木片和零件,快速地组装成一条虫子,在虫子肚子底下敲击后,虫子便从她手心飞出,自侯三衣领开口处钻了下去。
虫子在皮肤之上游走,六只足上布满细细的绒毛和倒钩,抓得人疼中带痒。侯三整个人扭曲起来,背部一耸一耸地抽动,四肢被琴弦缠绕的地方渗出血,面上又哭又笑。
“我是对你好,你看反正脖子上那根已经断了,没了后顾之忧。你多扭两下,指不定手脚上的也断了。琴弦这种东西,绷紧了自然会嘎嘣一声,况且是埋了数十上百年没保养过的。”孙雾亦道。
几人作势就要离开,墓室内的侯三赶紧求饶,言辞中串杂着“哈哈哈”、“嗷嗷嗷”,逗得牧轻言差点笑出声来。
“我、我们有过猜测,这些通道,呃,走在里面确实感觉是笔直的,但有可能方向是斜的”侯三努力将笑声和叫声憋回去,“而且通道是会翻转的,所以一般来说,短时间内不可能踏上同一条路。珐罗之晶不难收集,往天山多派点人去,在哪里住下,年复一年的将结出的晶石送来这里便是。所以这些墙应当也不是同一面。
说到后来侯三已有气无力,“我们原本打算进入主墓室,拿到当年齐娘娘在白砂海里找到的东西便撤离。但我不幸掉队了,所以其他人的去向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话里到底还是有点能用的信息,孙雾亦也看不下去侯三笑着飙泪的表情了,吹了声口哨收回虫子。他们正眼神交流着是否要砍断琴弦,突然一滴血飞了过来,落到之后渐渐凝固的珐罗之晶上。
有风,但暗无天日的地宫里,哪里能吹出来风?
与此同时,琴面上的七根弦剧烈颤动,声音杂乱,调不成曲。但牧轻言也清楚地看见了徽位对应位置的弦被按下,一个音接着一个音走高,但好在古琴沉稳,高音区也不显尖锐,这才免去魔音穿耳之痛。
捆在侯三手腕脚踝上的琴弦已经深入皮肉,靳翔提剑斩去,竟被迎面来的风给拂回势头。风刮狠了便如刀割,这不算太大的耳室竟给人一种狂风过境时毫无遮拦的平原的错觉。
有鬼!牧轻言心中冒出这个想法。垩蚋咆哮起来,与风吹来的方向相抵,处于正中的侯三左右都不是,幸好石旷掏出四张符拍过去,化为利刃割断琴弦。
风的势头弱下去,石旷被音浪冲到墙上,被那硕大古琴上的琴弦一弹,撞回地上。
琴音咚咚,眼见着又有琴弦伸出来,侯三手脚刚被束上,正好被呈大字吊起时,曲泊舟便刀锋出鞘给砍了去。
现在的情况和在之前那个墓室里有所不同,之前至少留有侯三从墓室里连滚带爬逃走的时间,而这里便几乎是无缝了。
琴弦无穷无尽,一会上天一会儿落地,加之手脚一直在滴血,侯三已经去了半条命。现在这样是纯粹的消耗体力,身后的路马上就要再次堵死,牧轻言顺着垩蚋的毛,心里满是焦急。
但牧轻言没能焦急多久,风又卷土重来,阵势更强,让人几乎要站不住脚。耳室中噼里啪啦作响,靠墙跟站着的长颈花瓶摔得粉碎。
“这一定是个淡泊名利、不贪图富贵的鬼。”即使被风糊了一嘴,牧轻言仍是忍不住吐槽。
他的话语被风吞没,头顶上传来一阵笑声,尖细的、稚嫩的,而又断断续续。
一团影子在空中打了个圈,汇成一个人形,堪堪踩在侯三的头上。
没有任何征兆,垩蚋扑了过去,感应到有温度的东西入内琴弦立马探出头来,却纠缠不上,仿佛是碰到禁忌的触手又缩了回去,弯弯曲曲浮在空中。
垩蚋扑过去后黑影便散了,飘到后方又聚起来。两者纠缠着,从顶上到地面,垩蚋踩在一地的碎片上,脚掌鲜血横流。
“多多!”牧轻言大吼一声,戒指瞬间亮起,光化作有质的刃。
多多退回到牧轻言身边,他跳到多多背上,多多跃起的同时牧轻言将光刃横斩。
“啊——”尖锐的鬼叫声几乎要戳破耳膜,震荡得整个空间都开始颤抖,琴弦纷纷瑟缩回去,牧轻言砍断侯三身上的琴弦,又拽住他扔向耳室门口。
黑影聚不起人形,但以它为中心风再次涌动,它仿佛在吸什么,墓室顶、地面、墙上,纷纷有黑气冒出,朝它涌去。
“他在聚阴气!”曲泊舟大喊,石旷向他甩去一叠符纸,自己则抖开太极阴阳扇,扇子一扇,一个八卦便打了出去。孙雾亦、靳翔纷纷亮出武器,一时间耳室内各色光芒明灭。
牧轻言单膝跪在多多背上,追在那团鬼影身后,鬼影吸过阴气后速度更快,但这么多人同时对付它,一个分神就掉入石旷画的束缚阵法中。牧轻言见机会到了,便从多多身上一跃而起,手中光刃朝鬼影头部刺去。
光刃携着风扎入鬼影中,虽然触碰不到实体,但光芒将黑影逐渐消退,其余部分自大团中分离作鸟兽散,但未逃离耳室便被追踪而来的羽箭射得支离破碎。
鬼影散尽后牧轻言来不及收势,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刺向墙上的古琴。又由于光刃太过锋利,被牧轻言抓着直直下滑。
古琴□□脆利落地切成两半,切面平整光滑。刹那间琴弦垂落再无动静,已然昏厥的侯三终于不再被迫扭动,曲泊舟走进来割断他手脚上的弦,将他放在地上。
“咱们还得继续走,他就不带上了吧。”石旷道。
“搜一下他身上有没有有用的东西,例如对墓室机关的注解什么的。”曲泊舟点头。
靳翔也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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