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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些都是送命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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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入明殿。
  
  牧轻言没有过下墓经验,也不了解机关,他刚要跟着走过去便被曲泊舟拦下来。
  
  石旷一路走得飞快,完全不顾脚下,也不曾注意到踏过的地砖有一块微微下陷,清脆的咔声自顶上传来,靳翔大吼躲开的同时墙上开出数个口子,一把把弩探出头来。弩的射击路线显然经过严密计算,它们没有只追在人身后,也不是一股脑齐射出,而是封住了前路与退路,把人困在一点。
  
  石旷将符纸捏碎,防御结界将他罩住,但箭头上似乎淬有什么,三五支箭过去便破了。这些□□跟不要钱似的,可是符纸是要钱的,携带再多也经不住这般使用。牧轻言拍拍曲泊舟的肩膀,另一只手指着弩的位置,道:“这些玩意儿能直接上去拆了吗?”
  
  真是简单粗暴的破解思路,但目前也别无他法,直接拆的后果无法估量,但任着箭不停地射后果确实显而易见。靳翔掏出钩爪,找准位置放出去,人便被拉了过去,重剑一出,弩被断了好几个。
  
  见状,孙雾亦飞身进入殿内,顺着石柱子攀爬而上,她自腿上拔出把短刀,又旋身贴上屋顶,很快地摸过去自上而下直接将弩机切了个对半。
  
  曲泊舟叹息一声,刀刃出鞘。牧轻言一拍垩蚋的背脊,垩蚋便一跃而起,曲泊舟顺势翻上去,垩蚋载着他冲向顶部。寒光一闪,残械四落,很快一边的弩都被破坏,曲泊舟又让垩蚋带他去另一边。
  
  很快所有的弩都被破坏,索性没有牵动其他机关。石旷也知晓事自己冒失了,一脸愧疚地道歉。
  
  “往哪边走?”靳翔问,明殿两旁都有门,望过去都是漆黑一片。
  
  “顺着脚印走,他们现在都没出来,说明这条路应该没事。”曲泊舟道,“最好是能追上他们,将地图抢回来。”
  
  明殿很是宽广,他们才走到一半,便发现地上的脚印之所以匆忙的原因——柱子上有大量虫子落了下来。
  
  这些虫子似是蚰蜒,但后面又生出两双翅膀。孙雾亦惨叫一声,她方才摸过那柱子,不知何时手掌上多了好些孔,虫子早已钻进去。
  
  “先走,一会儿把它们挑出来!”靳翔拉过她往后退,石旷拍出一张符后风自地面刮起,将那落雪似的往下掉的虫子又吹了回去。
  
  但终归是有漏网之鱼,好在他们都裹得严实,又及时包住脸、堵住耳朵。不过浑身都无遮蔽垩蚋就有些痛苦了,虫子落到它身上后便开始不住地抖毛,牧轻言揉揉它的脑袋,示意它赶快跑完这段路程。
  
  照明符纸熄灭又重新亮起,好在这些虫子只在明殿里,并没有跟着出来。跨过门走了一段距离后牧轻言忽然脚下踢到了东西,脚尖生疼,一看才发现是一条延伸向上的阶梯。
  
  靳翔扶着孙雾亦在阶梯上坐下,拿出匕首和符纸,符纸点燃,匕首淬过火后便摊开孙雾亦的掌心,牧轻言还未看清动作匕首便已刺入肉中,紧接着一挑,虫子便被剔出来。
  
  牧轻言转过头逆着毛查看有无虫子钻到垩蚋的皮肤里,垩蚋却抖抖毛凑到孙雾亦身旁,待虫子都挑干净后为她舔舐伤口。
  
  “这家伙的唾液能够让伤口快速愈合。”牧轻言解释道。
  
  垩蚋的唾液不仅仅能加速愈合伤口,孙雾亦本已经青紫的手掌也渐渐恢复本色。
  
  “牧公子,谢谢你。”靳翔道。
  
  牧轻言连连摆手:“别谢我,要谢谢它。”
  
  孙雾亦另一只手手揉上垩蚋的脑袋,笑道:“谢谢你。”
  
  稍事休息一番后,五人拾级而上,石旷收拾好情绪,扔出两道符将前后照亮。大抵是两旁墙壁吸光,能见范围并不大。
  
  这条通道很长,阶梯后是平地,平地后复又阶梯,如此循环,也不知走了有多久,众人都有些口干舌燥,纷纷掏出水袋来。
  
  “咱们是鬼打墙了吗?”牧轻言问,这种走不到头的感觉分外熟悉。
  
  “应该是踩上悬魂梯了。”曲泊舟面容严肃,“悬魂梯,用有意无意的记号将人从正确的方向上引开,再利用脚下台阶和平路不断交换分散注意力,一般来说闭着眼就能走出去。”
  
  “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牧轻言嘀咕着。
  
  “一般遇到悬魂梯都是这样过去的,把灯熄了蒙上眼睛,后面的人拽着前面人的衣服,跟着走,就过去了。”石旷道。
  
  但牧轻言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又拿不出更好的方法,只得任石旷将照明符熄灭,又拿出根布条蒙住眼睛。曲泊舟走在最前面,牧轻言扯着他的衣袖走在第二位,垩蚋在他的身旁,身后是孙雾亦,接着是靳翔,最后是石旷。
  
  蒙着眼走路十分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在这样幽冷的环境下,牧轻言感觉自己脚有点抖。完全的黑暗中对于时间流逝的判断很模糊,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十分短暂,曲泊舟便停下了脚步,他事先没有任何说明,导致之后的人一个一个撞上前方。
  
  “怎么不走了?”牧轻言问。
  
  “前面没路了。”曲泊舟解下蒙眼的布条,“石旷,点个灯。”
  
  “什么点灯啊,这是烧符!”后方传来石旷不满的声音,不过照明符也从后方飘来。
  
  他们面前是一堵墙,由一整块石头制成,牧轻言试探性地摸了摸,发现墙面光滑得不成样子。
  
  “闭上眼睛倒回去再走一次?”牧轻言道。
  
  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被采纳,石旷带着大家再走了一次,结果依然是遇到了一堵墙。
  
  “要么这样的墙有两面,要么我们是走在一个环形通道里。”曲泊舟道。
  
  “这路应该不是死的,不然我们早遇到先前进来的人了。”石旷道。
  
  “你们这些异士应当见多识广,这样的墙有听说过吗?”牧轻言忍住想要敲击的想法,侧头看向石旷。
  
  “老实说,我们常年走江湖,进墓穴的次数并不多,尤其是这样的大墓。”石旷苦笑着摇头。
  
  “我们先看一看这通道里有无其他机关。”孙雾亦说完从背后取下弓箭,念了个咒手在箭头上紧握又放开,接着拉弦射箭,一簇火就这么往通道后飞了出去。
  
  牧轻言心说要不要这么猛,只见那着火的箭一路划过去,直至再也看不见,最后听见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众人都警惕起来,环顾四周察看有无机关冒头,过了许久后都未曾听见机括响动之声,便松出一口气。
  
  众人姿势放松,走到石墙前开始细细研究。它一如方才的光滑,甚至能依稀照见人影,墙面也平坦得没有任何凹凸痕迹。
  
  他们没能研究出这是什么材质,变着花样敲敲打打也没触发什么机关,在上面涂了阵法也不起作用。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点挤?”石旷忽然道。
  
  “这个通道本来就不宽,五个人凑一堆当然挤了,老大你后面去。”靳翔毫不在意地回答。
  
  “不是,我已经在后面了,垩蚋也在,它也觉得有些挤。”垩蚋就贴着石旷站着,毛发松软通体发暖。
  
  曲泊舟将视线从石墙上移开,来回扫视通道两壁,接着拉住牧轻言,道:“墙壁在移动。”
  
  两堵墙都在往里推,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些墙吸光,越是靠近照明符的亮度越小,正当几人面面相觑时,石墙之后竟隐隐飘来一阵乐声。
  
  ☆、第三个世界

  “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
  
  众人都不由自主将声音压低,乐声越发清晰,应当是种拨弦乐器,调子散漫,难听极了。
  
  “往回走!明殿里的弩已经全被拆了,只要快速走过去不招惹那些虫子就是!”曲泊舟道。通道越发地窄了,三人并排不由得肩碰肩、手挨手,要是再在这儿停留一会儿,大概人就会被压成纸片了。
  
  站在最后的石旷转身往回跑,照明符咻的一声跟过去,剩下的也紧随其后。
  
  “前面堵死了,但我们一路走来没碰到那些御用异士,他们去哪儿了?”牧轻言问,“我们和他们进墓的时间差不了多少,还是说方才有岔路?”
  
  “有岔路的可能性不大,虽然方才我们都蒙着眼,但走的时候都是贴着墙,有岔路难道摸不出么?”石旷回答。
  
  “有没有可能他们还被困在悬魂梯里?”靳翔道。
  
  “不可能,蒙上眼睛不去注意迷惑人的记号,这是最常用的走出悬魂梯的方法,他们不可能想不到。”曲泊舟立刻反驳。
  
  “那怎么会”靳翔声音弱下去。
  
  “所以我说这悬魂梯肯定不是一般的悬魂梯,我在这方面的直觉意外的准啊!”牧轻言道。
  
  这一路依然是阶梯复平地,平地又阶梯,光亮范围小,他们跑得时快时慢,这会儿通道的宽度堪堪能容纳两人。
  
  “咱们”孙雾亦刚开口便被打断。
  
  “在这种地方,不吉利的话不能说。”石旷道。
  
  又过了一阵,跑在牧轻言前方的垩蚋被卡住,牧轻言推着它,越往前越是费力。前路漫漫,又照不见光,牧轻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问:“有没有什么方法把墙顶住的?”
  
  “恐怕不行,这墙又长又重,除非是极其坚硬的石头,否则任何东西都会被压扁。”曲泊舟道。
  
  “老大,有化石符吗!”靳翔大叫,他话音刚落,一道符便从顶上飞过,一块大石头落在队伍最末,两边墙壁明显一顿。
  
  牧轻言摸着垩蚋的背脊,它身上蹭满了灰,也不知道长毛之下皮有没有被擦破。“你能变回戒指里去吗?”牧轻言问。
  
  垩蚋艰难地扭过头来,嗷了一声,化作一道光飞入牧轻言手上的青铜戒指内。
  
  虽然你这一进去,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再出来,不过总比在这里被压扁好。牧轻言心说着,脚下步子迈得更快。
  
  正如之前曲泊舟所说,这墙太长了,化石符所化成的石头只能抵住那一截,墙面渐渐有折断的趋势。待通道仅剩下一人宽时,石旷又掏出第二张化石符。他们恰好在下阶梯,第二块石头落在阶梯上端,竟有向下滚动的趋势,但好在被墙夹住。
  
  牧轻言心惊地朝后望去,这时却听见一声惨叫——是石旷发出的。他立即回头,只见那最后一级阶梯之下的地面竟开始向前、向上翻转,一段比一段拔高形成一条阶梯,石旷走在最前,他踏上在阶梯与之前地面的连接处时竟然踩空,直接掉了下去。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往下掉,很快便轮到他,最后是曲泊舟。
  
  顶上传来一阵碰撞之声,牧轻言一抬头,只见方才空了的地方又被合上。
  
  这路果然不会对!牧轻言还没想完,便摔到了地上,他动动四肢,发现没缺胳膊短腿儿,便翻身爬起来。石旷已经再次亮起照明符,他们只往下掉了一层楼的距离。这是一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墓室,好在墙上没有抹吸光涂料,所有的东西都清楚可见。
  
  这大概是个堆废弃材料的地方,因为四处散落着已腐烂的木材和石头残渣,墙边还有几口大缸子,有装过水的痕迹。
  
  在这个地方拨弦乐器发出的声音更加清晰,似乎就在不远处,交换过眼神后,五人顺着声音走去。
  
  又是一堵墙,不过这堵墙是直接用砖块堆起来的,找到突破口后便能一块一块往外拆。拆掉几块后,便能看到墙后面的状况。
  
  里面有个人,虽然光线昏暗,但仍能辩出是先前进来的御用异士。他的动作分外诡异,像是在跳巫舞,伴随着节奏大开大合、大起大落。
  
  “中邪了?”牧轻言问。
  
  “看上去是,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孙雾亦当机立断将手里的砖头塞了回去,正要往回走时看见那跳舞的异士朝她望了过来。
  
  “你们看他的眼睛!”曲泊舟道。
  
  对面的墓室很黑,那异士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被水润过,带着痛苦和绝望。他的嘴张了张,说出的话却无法成句。
  
  “他看见我们了,他在向我们求救。”牧轻言得出结论。
  
  “你身上有这墓穴的地图吗?”靳翔朝那边喊话,那名异士忙不迭点头。
  
  “你傻啊。”孙雾亦踹了靳翔一脚,“你这样一问,他就知道我们需要地图,肯定会点头的!”
  
  “过去救他,要是真有地图呢。”石旷说着开始继续拆墙,其他人也动起来,没过多久一堵墙便成了一堆砖。
  
  对面墓室也被照明符照亮,他们没急着过去,因为在这个跳巫舞的异士对面,悬空着一具御用异士的尸体。这具尸体姿势扭曲,死相也难看,脸涨得紫红,舌头也伸了出来。
  
  “被勒死的。”曲泊舟道。
  
  石旷驱着照明符飞到尸体上方,使得他们清楚地看见尸体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另一边活着御用异士见他们迟迟不动手,手舞足蹈地开始催促,喉咙里还发出细碎的声音。
  
  牧轻言顺着他手伸展的方向看去,发现空中有透明的丝线。“他并不是在跳舞,他被线捆住了,不得不随着动。”
  
  “这不是丝线,这是琴弦。”
  
  曲泊舟话音刚落,墓室中又响起蹦蹦之声,音调各有高低,但旋律性极其弱。活着的御用异士不得不再次随之起舞,双足也渐有离地趋势。
  
  “弦绷得越紧,音调便会越高。一开始我们听到的很沉闷,现在就清脆许多了。”曲泊舟的视线上下移动,这人身上捆着五根琴弦,脖子上一根,其余的在四肢上。
  
  曲泊舟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试探性地朝御用异士脖子后方的琴弦飞去,结果嘣的一声,弦便断了。只是绷得有些紧,断弦弹在后脑勺上让这个异士生生一疼。
  
  “这弦的质量也太差了,这么简单就断了。”曲泊舟评价道。
  
  异士不住地咳嗽起来,头部失去平衡,两手上的弦便被扯得更紧,“咳咳、求、求求你们,快把其他的、割、割掉。”他哀求道。
  
  “你真的有墓穴地图?”石旷问。
  
  “有的有的!地图我们是人手一份的!”异士忙道。
  
  曲泊舟再次捡起一块石子,将他左手上的弦切断。曲泊舟道:“拿出来,丢给我们。”
  
  异士被悬在空中,左手没有支撑点,整个人不住地向右边倒,吊起的右手承担着整个身体的重量,手腕上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他艰难地从怀中扒拉出一卷布帛,朝着曲泊舟丢去。
  
  曲泊舟接过后展开查看,他们方才经过了一个甬道还有明殿,明殿后是主墓室,但需要走过一个通道,从外面绕进去。地图上在这条通道上什么也没标注,不知是他们不清楚通道会发生变化还是故意为之。
  
  异士看出他们的顾虑,开口道:“我们最初也不知道这悬魂梯到一定时间是会翻转的,不然我和他也不会掉下来,他也不会就这么被勒死。”他下巴指着地上的那具尸体。
  
  “我不知道你们来是为什么,但我比你们熟悉这里,救下我、带上我对你们之后一定有利”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又开始跟随琴弦扭动,牧轻言有些看不过去,捂住眼睛戳了戳身旁的曲泊舟,示意他赶快解决。
  
  曲泊舟轻笑一身,唰唰三块石子出手,异士应声落地。
  
  异士连滚带爬地逃出这间墓室,靳翔一把拧住他的手腕,“别想逃!”
  
  “离这里远点,这些琴弦隔一段时间就会伸出来抓人!”异士辩解道。
  
  靳翔咋舌,拖着他往外走去,一直到遇到下一堵墙。曲泊舟走到他面前将地图摊开,问:“你知道咱们现在是在哪儿吗?”
  
  异士摇着头,“我们只勘探出了地宫的一层,但很明显我们是在第二层。第二层的结构我不清楚,但走了这么一段想来和第一层是完全对不上的。”
  
  “所以救你有什么用呢!”靳翔作势要拔剑。
  
  这名异士干笑一声,“我姓候,家中排行老三,你们叫我侯三便是。”
  
  “好吧侯三,救了你总要有点用,说说你觉得该如何走出这间墓室,拆墙这个方法就不用了。”曲泊舟冷笑道。
  
  “我是有些想法,我在这儿捡到了一串五帝钱,但没见到主人,这玩意儿不可能凭空掉下来,所以之前那人一定出去了。”侯三说出将袖口翻上去,露出一串用红线编成五帝钱手串。
  
  石旷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盯着侯三的眼睛,“找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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