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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些都是送命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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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说我们累积完需要的分数点后根本不会获得任务奖励呢?”牧轻言边将盛满“药汤”的碗放入红木食盒内边问。
曲泊舟走至门边将门拉开,琼珠乱玉一股脑灌进来,吹得他脑门发凉,他拨去遮挡在眼前的飞雪,回答道:“我曾遇到过一个人,那时他的积分已经累计有九十五了,我和他差不多同时完成任务。接下来我又完成两个世界的任务后,竟再次遇上了他。”
手指扣上门扉,曲泊舟回头看着自那头向他走来的人,继续道:“我当时很奇怪,便过去问他。你猜怎么?他不记得我了,他说他才开始累计分数,才经过了一个世界而已,新手上路很不熟练,还想我讨教方法。”
“那时我就明白了,他并没有得到最终的任务奖励,而是被清空了记忆。”曲泊舟说完,拿起搁置在门边的伞,和牧轻言并肩走出。
牧轻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曲泊舟将伞在二人头顶,这是今冬的初雪,却大得似是要将整个世界吞没。牧轻言好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颤抖着,“那我们这般辛苦是为了什么呢?”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为了体验生活。”曲泊舟竟笑了一声。
“我们能找到办法从这个循环里逃脱出去吗?”
曲泊舟没有回答。
【是否前往下一个世界?】
系统的声音打断牧轻言的回忆,他深吸一口气,道出个“好”字,紧接着便被一股力量扯了出去。
【正在读取记忆。】
【读取完毕,请开始任务。】
五感重回体内,一阵疼痛自脑后传来,牧轻言睁开眼,却依然是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是个瞎子?这不对啊,他明明记得想到这,牧轻言陡然顿住,他不记得!牧轻言不知道这一次原主是谁,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一片黑。系统刚才明明告诉他记忆读取成功了,可为什么他在脑海内什么都没搜索到?
他呼叫出系统,可对方告诉他程序上并无问题。
牧轻言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却听见一阵金属拖拽之声,他的手脚被某种冰冷的物体给束缚住了。稍加判断,便知应当是锁链。这一番动作也让他知道了现在自己并不是瞎,而是被布蒙住了眼睛。
什么情况?这是被囚禁了?难道是系统看他上个世界磨蹭了快两个月才完成任务不耐烦给他安排了个轻松又快捷的?牧轻言的内心十分拒绝,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想着如何去完成任务了。
他开始挣扎,首先得把眼前这块破布弄掉不是么,可是一旦他开始移动脑袋就是阵阵剧痛。
这时有人走过来,扶着牧轻言的肩膀让他坐起来,“别动,你刚才脑袋撞了墙。”接着他手伸到牧轻言脑后,那伤口依旧湿润着,稍一触碰牧轻言便疼得直抽气。布条的末端的结正好打在伤口上,他对底下的人说了声“忍着”,然后快速地将布条抽掉。
牧轻言颤抖着睁开眼睛,四周光线不亮,甚至可以用暗淡来形容。他的目光自低处游移往上,最后落在这个半跪在他面前之人身上。
“牧轻言?”对方见他神色犹豫不定,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
“你是谁?”牧轻言终于把疑惑问出口。
对方眸色一沉,“曲泊舟。你过来的时候哪里出错了吗?”
牧轻言一喜,“这次咱们这么快就遇上了?”
“不是遇上的,是”曲泊舟摇摇头,“你没有读取记忆?”
“呃,系统说记忆没有问题,但是我什么都想不起。”牧轻言神色无奈。
“我知道了,定是因为之前你原主想要自杀,便拿后脑勺往墙上撞,但不幸没死成,反而丢了记忆。”曲泊舟分析道。
牧轻言“哦”了一声,随即又问:“听上去你和我很熟的样子,那我是谁,我为什么会被锁链锁在这里,我又为什么要撞头自杀。”
曲泊舟轻咳后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现在是囚禁与被囚禁的关系。我是斗崖山庄的庄主,你是被我抓来的画师,接下来你懂的,庄主对你产生了不可告人的念头,你抵死不从”
听者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可是照我们之前完成的任务来看,走的都是大剧情。你直说吧,在产生这样那样的念头之前,抓我的原因是什么?”
一直单膝跪着不太舒服,曲泊舟盘腿坐下来,“多年前你父亲在画中藏了一张寻宝图,但那副画在战争中遗失了,令尊也死于战乱。而你,当初令尊作画时你一直在他身边,于是山庄便抓了你,想让你将画复刻出来。”
“那么这幅画是没机会重见天日了。”牧轻言一副遗憾的样子,他拖动锁链,金属与地面摩擦之声刺耳,意味不能再明显。
曲泊舟从袖中掏出钥匙,抬起牧轻言的手臂将手腕上的束缚打开,然后是脚踝。牧轻言足上未着鞋袜,已被冻得通红,脚踝上更是一圈深深的印记,曲泊舟不可控制地将目光停留其上,不再有动作。
牧轻言不明所以,用脚趾戳了戳曲泊舟的手臂,曲泊舟下意识抓住那脚丫子。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牧轻言顿时一怔,一时间氛围既尴尬又暧昧。
回过神来牧轻言急忙将脚丫子收回,那边曲泊舟也站起来,没给牧轻言反应时间便将他拦腰抱起,“我带你去上药。”
“我自己会走!”牧轻言脸颊绯红。
“你确定不会走一步脑袋痛一下?”曲泊舟反驳。
“那你有本事开飞机载我啊,你走路我也会颠簸的!”牧轻言据理力争。
“别忘了你是被我囚禁的人。”曲泊舟轻笑道。
他们此时在一个山洞内,四条锁链自洞壁垂下,曲泊舟抱着牧轻言绕过这些锁链走到洞口。方才还欲亮不亮的天空,现在已透出一道霞光来,从将云层染成金色。林子里鸟开始啼叫,扑翅之声响彻山间。
曲泊舟这一路走得还算平稳,牧轻言生无可恋地靠在他怀里,觉得这个人吃错了药。在微凉的晨风中,他竟就这样睡去了。
再睁眼时,入目竟是一个软枕,牧轻言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他撑起身子,又摸摸脑袋,后脑勺的伤口上已缠了好几层纱布。不仅如此,他身上还一股药酒味儿,仔细看了一圈,原来是之前被锁链套住的地方被人用药酒搓揉过。
“来,吃药。”曲泊舟自桌边站起,白瓷碗,黑药汤,随着勺子搅拌还腾起雾气。他端着这碗坐到床榻边,明显看见坐在里面的人皱起眉头。“喝了伤好得快,你也不想一直趴着睡吧?”曲泊舟道。
还未喝药便一脸苦瓜相的牧轻言终是接过那碗,嫌弃地一饮而尽,然后语气严肃地道:“曲泊舟,我觉得你也该吃点药。”
“我怎么了?”曲泊舟有些不解。
“你也该治治脑袋。”
曲泊舟冷漠道:“哦。”
牧轻言想大字躺倒在床上,可身体倾到一半就被人生生拽了回去,他长叹一口气,埋怨原主干什么不好偏偏拿后脑勺去撞墙。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办,原主把自己玩儿失忆了,你这个庄主就只喂完药?”牧轻言问。
“那你希望我怎样,把你打一顿?”曲泊舟将牧轻言的下巴挑起,“不要忘了,我可是对你抱有想法的啊。”
牧轻言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打掉:“丑拒,说正事。”
指尖还留有余温,曲泊舟心有点痒,他收回手,在袖子里轻轻捻了一下。“估计你的下场会有点惨,因为你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指望。这个我们不止是斗崖山庄,还有其他几大帮派,这些势力联合起来自称义盟。”
“我去,这么多人一同找一个宝藏,肯定不单为了钱财吧。”牧轻言感叹,“说实话,你们到底要干嘛?”
曲泊舟赞同地点头,“这个宝藏是前朝一位公主的陵墓,里面留下不光是金银钱财,还有大量的武器。义盟中绝大部分都是前朝遗民,他们要复国。”
牧轻言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嘴角还噙起一抹笑,“又是这样的事。那我们呢?你这次的任务目标是谁?”
“你。”曲泊舟回答。
☆、第三个世界
“我?”牧轻言讶然,复而轻笑,“还真是互帮互助。”
“如果想弄清背后驱使我们的人以及从不断穿越中逃脱的话,我们得赶在分数累积完毕、记忆被清空之前。”曲泊舟道,“也就意味着我们要尽可能地拖延任务时间。”
“可是即使你不来杀我,我依旧有死的可能。你看我现在没有原主的记忆,却背负了原主的债,我觉着我不管画不画得出那副画都会死。”牧轻言摊手,毕竟要那副画的不仅仅是斗崖山庄,而是整个义盟。曲泊舟能在山庄里将他护住,但义盟在他知晓其野心后一定不会给他留活路。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曲泊舟道。他定定地看着牧轻言,不经意间眼眸里流露出几分灼热,看得牧轻言心中一颤。
这人怎么变得如此奇怪呢?牧轻言腹诽着,垂下头不与曲泊舟对视,手指抠着身旁的丝绸滑被,道,“那我们具体要怎么做呢?关于这个世界,突破口在哪?”
“我觉得在你身上。”说完曲泊舟抬起牧轻言虐待被子的手,凑到牧轻言眼前。
这只手肤色白皙、手指修长,食指上还戴着个青铜指环。牧轻言睁大眼,翻转手掌不住观看,这枚戒指不就是他曾在第一个世界中使用过、又无意间在第二个世界里发现的青铜戒指吗!
“这”牧轻言声音有些抖。
“它是在你替换原主之后才出现在手上的。”曲泊舟道。
“还认主了不成?”牧轻言将戒指取下,里里外外仔细查看,“最初的说法是它有锁魂的作用,然后在那塔上时它保护我们没被摔死,后来它还把我的‘便宜弟弟’弹开了。”提到那个漫天白雪间执伞向他行来的少年,牧轻言忆起少年曾说过的一句话,“总算是让哥哥来到我的世界”。难不成
牧轻言眉峰皱起,他闭上眼,有个场景忽地窜入脑海。清俊淡雅的少年立于梅花树下,风过便纷飞似雪,他抬眸轻笑,对着向他走去的牧轻言道了句“哥哥你终于回来啦”。他似乎等了他很多年,可是他一直拖着不去赴约。
“你在想什么?”曲泊舟忽然将脸凑近几分,微热的气息尽数喷薄在牧轻言脸上。
“我觉得似乎是我欠了他。”牧轻言怔怔地看着摊在掌心上的戒指,连某人的靠近都完全忽略了。
曲泊舟捏住牧轻言下巴迫使他与他对视,眼里似是点着了火,“那个便宜弟弟?”
“那次见到他,他简直就像个平静的疯子,惹得我很恼怒。可等愤怒的情绪消去之后,又特别难过。刚才想起他”
戒指滑落在地,话音戛然而止,未说完的话被曲泊舟用唇给堵上,牧轻言本就微张着嘴,曲泊舟趁机深入,带着惩罚意味的舌头在口腔中扫荡。牧轻言下意识地后缩又被追上,曲泊舟改为吮吸对方的唇瓣,如同品尝珍馐般一点点吃进嘴里。
氧气一点点耗尽,牧轻言脑中一片空白,这感觉跟上次便宜弟弟的强吻完全不一样。
曲泊舟终于将牧轻言放开,牧轻言无力地伏在对方怀里喘气,没过多久他再度被对方抬起下巴,细细舔去还挂在唇边的津液。
“你他妈什么意思?”这种状态的怒骂完全不能算是怒骂,而牧轻言心里竟还有些有些甜?牧轻言被自己吓了一跳。
“你觉得呢?”曲泊舟反问。
莫非他想升华我们之间的队友情谊?牧轻言这般想着,脸不由得更红上几分。
曲泊舟噙起一抹笑,眼角上挑直勾勾地盯着牧轻言的眼睛,“上次你把你便宜弟弟弹开了,这次半点挣扎都没有啊。”
那是因为戒指不在手上好不好!
“我觉得你对我也有意思。从认识时间来看,我们已经相互陪伴很久了。”曲泊舟把玩起牧轻言的手指。
互相陪伴个屁啊明明是互帮互助互利共赢,牧轻言腹诽着。
“不说话?”曲泊舟在牧轻言虎口处一捏,后者疼得叫出声来。
“你要我说什么?”牧轻言苦闷地说道。
“除了你那便宜弟弟都可以。”曲泊舟倾过身来在牧轻言脸颊上蹭了蹭,又将下巴搁在对方肩上。
“你给我张镜子,让我看看是不是这幅皮囊特别好所以你看上了。”牧轻言一把将猫一样的人推开,弯腰捡起孤独地躺在地上的青铜戒指。
“你这人啊”曲泊舟叹了一口气,抓过那枚戒指又拉过牧轻言的手,抽出他的无名指将戒指一点点推上去,“这是我第二次给你戴戒指了。”
末了他又添上一句,“虽然第一次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玩。”
牧轻言平平“哦”了一声,将手收回。
“就这样?”曲泊舟半眯起眼睛。
“我能哪样?我没太喜欢你,我也不想太喜欢你,谁知道下个世界我们能不能再见呢?”牧轻言语气平静,“我们没有把握在任务完成前找到解决方法,虽然我想起了便宜弟弟之前无意间透露出的线索。”
“他说过什么?”这次轮到曲泊舟皱起眉头。
“他说这是他的世界。”
“真有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义盟没有太大的动静。牧轻言在斗崖山庄里吃饭睡觉养伤兼摆弄戒指,但研究这么久依旧没搞清楚使用的原理。曲泊舟则整日流连藏书阁,想找出这枚戒指是否有过记载。
伤口结痂后便去了纱布,牧轻言闲下便想伸手去把痂撕掉,他忍得百般痛苦。天气由热转凉,加之山庄建在半山腰上,白日里再无需在房间中震冰块消热,夜来窗户也得拉下否则后半夜会被冻得直哆嗦。
中元节至,鬼门大开,黄纸灯笼摇曳,似是在引归来者的魂。溪边被烧纸的人占满,高处下望如同闪烁在苍茫夜间的星子。牧轻言没有要祭拜的人,曲泊舟也如此,两个人在庭中对坐着烤串。
顶上满月高挂,澄澈的光散落各处,庭中透亮似水。篝火与皓月对望,烟雾共月芒相融,一时之间,此处充满了诗意与世俗味。牧轻言为鸡翅刷上油,放在火上不一会儿便滋滋作响。曲泊舟也不甘示弱地给手中的鸡腿撒上孜然胡椒。
很快装着各类荤串的碗就见了底,牧轻言抹了把油嘴对旁边那盘素菜漠不顾问。曲泊舟从中抽出一个茄子,茄子十分硕壮,在皎皎月光下紫得分外惹眼,曲泊舟拿起一根签子给茄子来了个对穿,又拎起油刷刷了一圈,然后插在牧轻言手能够着的地方。“待会儿吃个茄子。”
牧轻言先是露出一个不愿的神情,而后又挑剔道:“人家烤茄子是现在茄子中央破条口子,整个烤完后再往里边撒作料,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烤熟了然后在茄子皮上撒点盐辣椒孜然就完事啊?黑暗料理大王。”
“我之前没料理过茄子,我以为也跟其他的一样呢。”曲泊舟大方承认。
“先这样烤着吧,我拿个盘子去一会儿好了然后从它从中间破开。”牧轻言说完起身往厨房走去。
斗崖山庄很大,厨房所在的位置与他们在的庭院相去甚远,牧轻言本就不想吃素菜,所以步子便也不快。漫步在如此美的夜色中,他默诵起那首《记承天寺夜游》来,顿时觉得身上的油烟气息去了不少。
等牧轻言拿着个和圆月差不多大小的圆盘回来时,他发现曲泊舟把烤好的茄子取下放在一边,茄子干瘪瘦弱完全失去了色彩,风一过便有股焦味萦绕鼻尖。
牧轻言将盘子递去,坐回之前的位置上。曲泊舟将缩水的茄子拨到盘子里,它已经无法从中间破开了,因为柔软得无从下刀。
“再来一个。”曲泊舟拿出剩下的那根茄子,先是从中将茄子切开,然后横着穿了三根叉子,才放到火上。
曲大厨业务不熟练,牧轻言看得有趣,还搭了把手刷了层油。待曲泊舟给茄子翻面时,牧轻言只觉手指一烫。
“你油溅到我身上了!”牧轻言叫了一声,查看手指却发现不对,不是被油溅到了,而是这枚青铜戒指在发烫。
牧轻言还没惊讶出声,一道光自戒指上射出。金光炫目,光耀大地的十五满月在此时却相形见绌。金光在虚空中伏动,光团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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