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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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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觉得这群土匪太好玩了,蠢萌蠢萌的,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混的,这种货色居然都能干奸·淫掳掠的行当,这受害者是有多蠢才会上当。
  不过转而他就觉得不对,他好像也蠢了一回。
  他不动声色地咳了咳,转头刚准备对慕晗说什么,便头上一昏,差点栽倒在地。
  慕晗赶忙扶住了他:“公子!你没事吧?”
  沈愿摇了摇头,把怀中之人塞到慕晗手里道:“没事,就是迷药刚解,有点药物残留,不碍事。”
  慕晗想到此事,便问道:“对了,这药您是怎么解的?我方才在事发地捡到了那块帕子,便闻了闻。这药我略有耳闻,叫迷蝶香,一般中了此药,一日一夜都不会醒,您中药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又是怎么醒的?”
  沈愿当然不能说是他昏迷之前让007帮忙想办法,用了一颗地雷,解开了药。
  也不能说,在他差点干不过那土匪头子的时候,沈言之出来帮他抵抗了一下。
  只能含糊其辞道:“许是我平日补身子的药吃的多了,比平常人醒的快些罢了。那……没事儿,便先回去吧。”
  慕晗知道他不想说,便也不问了,点点头道了声好。
  少顷,两人走到太子府门前,侍卫赶忙迎了过来,慕晗把怀中之人交给侍卫。
  谁知将要迈进门之时,沈愿却叫住了他。
  把他方才给自己的信笺还给他道:“你拿去交给魏殊吧,他早就想除了这个人了。”
  慕晗笑着接过信笺:“还闹别扭呢?”
  沈愿叹了口气,没有作答。
  慕晗把信笺揣入怀中,看见他的脸色忙道:“在下听闻太子妃有一手好厨艺,正巧在下未用膳,不知是否有幸与太子妃共用晚膳呢?”
  沈愿知道他用晚膳是假,想安慰他是真,便没有推辞,笑了笑与他共同进了府。
  平日的太子府,夜晚虽比不上街上繁华,明灯却点了一圈,十分亮堂,可今日却有所不同。
  起初外面还好些,越往里处走,灯光越暗,平日里巡逻的守卫,也不见了踪影。
  见此情况,沈愿心中忽然划过不祥的预感。他看向慕晗,慕晗也发觉了,双目凝重地与他交接了眼神,两人便疾步向书房处走去。
  两人远远便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便加快了脚步,走至近前,更加发觉了异常。
  平日里,书房外一直都是有人把守,可如今却空无一人。
  沈愿又走向了一侧的屋子,那是林熙平日休息的去处。
  林熙为以防夜晚之时,太子爷传唤,前几日便搬来了书房隔壁。
  沈愿打开门,却并没有见到他,屋子里漆黑一片。
  他唤了两声林熙的名字,没有应答,便走回去欲打开书房的门,慕晗却握住了他做势开门的手。
  他伸出食指,示意噤声,然后指了指一侧的窗棂。
  沈愿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两人便俯下身向那处行去。
  *
  屋内,魏殊处理公务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嘴中更是口干舌燥的。
  他以为是这几日没睡好,再加上口渴,便起身去里屋倒茶,想着喝一点,让自己清醒清醒。
  却不料他啜了口茶,便觉得头上更昏了。起身之时,他脚步不稳,整个身子无力的跌坐在了身后的拨步床上。
  视线越来越模糊,浑身热得发烫,仿佛置身入灼人的火域,骄阳似火,烤的他遍体生津,气喘如牛。
  之后,心口像是被什么咬了一下,疼痛过后,更是灼得人唇干口燥,苦不堪言。
  理智一点点崩塌,燥热的感觉与几日的疲惫相互交缠,让他没精力对眼下的情况作出分析。
  他冷静不了!
  骤然,不远处行来一抹青色身影,那人墨发及冠,肤白如玉,只是五官在此时他朦胧的视线下辨识不清。
  但那显然是沈愿平日做的打扮,身形看起来也极其相像。
  魏殊毫不怀疑,站起身便抱过去就喊出了一声:“阿愿,孤好想你。”
  那人浅笑一声,听起来甚是愉悦,堪堪回抱住他,如愿以偿的喊出了那声:“阿殊。”
  此音,显然不是沈愿的声音,可魏殊眼下已经识人不明,自然也没有听出来。
  脑中的思绪,促使着他环抱的动作慢慢变了味,怀中之人身子一颤,想着满心期待的一刻终于要来了。
  可他也不能急,若是轻易被吃到,那便不是沈愿的性子了。
  此时既然要装,他便要装的像一点,反正也不过一晚,今晚过后他也无需再这般委屈自己了。
  “阿殊,别急。”
  他慢慢挣脱魏殊的怀抱,扶着他坐回床上,缓缓侍候他脱下外衣。
  当他的手,解开他腰间的鞶带后,却陡然被魏殊攥住了。
  男子本以为他又急了,刚想出口挑逗他,却忽听他冷声道:“你不是阿愿。”
  花洋一愣,还并未作答,颈间就被魏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住,整个人失了力跪坐在地。
  “你是谁?”
  虽然中药过后,魏殊的手劲不是很大,但还是无法让他轻易挣脱束缚。
  花洋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纰漏,他握住他的手 ,辩解道:“阿、阿殊,你干什么?我是陶愿啊,你看清楚我。”
  魏殊忍住身上的疼痛,冷嗤道:“连阿愿的名讳都不知晓,便敢充作阿愿,还真是够蠢。”
  “他不是叫陶愿吗?难、难道一切都是假的?”花洋面犯惊恐,倏而仰起首来,“不对!你为何会不受控制?此蛊无医可解,你为何?”
  可转而见到他手上的刀口,和拨步床上的匕首,那匕首上还沾染着血迹,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好羡慕那个人,竟可以让魏殊为他做到如斯地步。
  为何世道如此不公?
  为何魏殊连一个正眼都不肯施舍给他,却可以为了那个陶愿忠贞至此,不惜划破手掌使自己清醒,而他连得到一个怀抱都是奢求。
  不过……无所谓了。
  魏殊马上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即便他此时死去,他也不怕了,因为他爱的人会陪他而去。
  魏殊随他视线扫了一眼手上的伤口,不咸不淡道:“阿愿断不会像你这般主动,你是花洋吧?”
  花洋疯魔般大笑:“哈哈哈……对!我不是你的阿愿又如何?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怕是还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吧?那我便告诉你!”
  “你中了我日日用血养成的蚀心蛊,我是蛊主,倘若我死了,你也活不过半日!你杀了我啊……大不了你我二人玉石俱焚,若能与你共同下地狱,做一对亡命鸳鸯鬼,我也不亏!”
  沈愿听到此话,一度想走回门处,踹门而入,却被慕晗拉住了。
  魏殊面色闪过一抹迟疑,花洋却倏然身子朝前一倾:“不过我劝你要想清楚了,你若是杀了我,不仅会赔上自己的性命,你的阿愿怕是也会不甘凌·辱而死。可若是你乖乖听我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何抉择,全在于你。”
  药物的效用又快发作了,魏殊掐住另一只手的伤口,极力让自己清醒过来,鲜血浸染了浅色的床褥,可他听到此言完全忘了痛感,双目赤红,攥住他脖颈的手上一紧:“你把阿愿怎么了?你竟然敢动他,孤要你的命!”
  说罢,他也忘记了花洋方才的警告,手上的气力越发之大,仿佛要把他掐死一般。
  花洋见势不好,他有些喘不过气了,知道魏殊是真真正正动了杀意,他突然不想随他而去了,他突然有些惜命。
  魏殊俯下身嫌身上气力不够,不顾那只受伤的手,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花洋瞅准空隙,一脚踹上了他的腹部。
  挣脱禁锢,他站起身飞快向门口跑去,却不料,蹒跚的步伐,给了魏殊可乘之机。
  一柄长剑狠狠辞透了他的胸膛,鲜血顺着剑刃堪堪滴下,氲出了一地血色的花。
  他瞪大瞳孔看了看一侧空空如也的兰锜,又低头看了看胸口的那柄长剑,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一出口便被口中涌出的血吞没。
  身后之人却开了口:“敢动阿愿,该死!”
  说罢,他抽出剑身,鲜血倏而涌出浸透了窗户。
  那青袍身影也顺声倒了地。
  一双灵动好看的眼睛,盛满了惊愕与不甘,至死也没有阖上。
  魏殊见他倒地,便捂住胸口踉跄了两步,胸口之处,比方才疼的还厉害,感觉像被吞噬了心头肉一般。
  可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他要救阿愿,他断不能让阿愿出事!
  他对着门外想喊林熙,胸膛的痛感却让他一瞬之间失了声。
  倏然,他闻到了门被踹开之声,紧随其后的又是一身形与阿愿极其相像的男子,不过此人穿了一身白衣。
  在魏殊的印象中,就太子府里从未有穿白衣的男子,心里唯一想的是,此人是花洋的同伙。
  “还有同伙?”
  魏殊都快没了力气,可他还是抬起了手上的剑,攻击了过去。
  一击不中,那人闪了开,一个快步跑到自己眼前。
  魏殊看他临近,又要挥动剑锋向他击去,谁知那人轻轻松松握住了他出招的手腕。
  他动了动手,想挣脱开,却忽听那人带着哭腔的嗓音闯入耳际:“阿殊,我是阿愿!”
  魏殊一愣,可经过了方才的事件,他又怎么会轻易信他。
  他抽出手来,一剑便向他刺了过去。
  沈愿见此状,是既生气又心疼,一个闪躲后,顺势攥住他的衣襟,大声怒斥:“魏殊,你TM是疯了吗?我是沈愿,你的阿愿!我们才五天不见,你个大猪蹄子就忘了我的模样了?你给我好好看清楚!”
  魏殊猛然回神。
  对!就是这个味儿!这才是他家阿愿能说出来的话。
  魏殊苍白的唇角终于挂起了一抹笑,他轻声低喃着沈愿的名字,沈愿一遍遍说着我在,谁知魏殊乍然跪身倒地,还吐出了一口血。
  沈愿见状霎时慌了,俯下身去,擦掉他脸上的血迹,可鲜血还在不停冒出,沈愿更慌了,心疼的泪水顿时不受控的决堤而出:“阿殊,你怎么了?大猪蹄子,你别吓我啊。慕晗,慕晗!你快进来!”
  魏殊已无力回答,吐完这一口血便不省人事,倒在了沈愿怀中。
  *
  经过诊治慕晗确认花洋所说不假,魏殊确实中了蚀心蛊。
  此蛊虫是百毒门早年研制出来的秘药精品,限制方法奇特,是密不外传的毒物,早年也只是供应给与百毒门交好的青楼以备不时之需,自从百毒门落没以后,这些毒物的研制方法也就销声匿迹了,也不知花洋是从哪儿得来的。
  此蛊虽叫蚀心蛊,但由于炼制方法奇特,一般人都会用来逼迫人合欢所用,只有在自己身上埋下雌蛊,并且用有着雌蛊之身的指尖血灌溉雄蛊两年,再给想控制的人食用,两人一夜合欢,才能彻底控制人的心智,情感,让他仅仅属于自己一人。
  可此蛊练法阴邪,至今也无人练就出。
  要知道雌蛊埋在身上,每隔一段时日就会饥渴万分,会吞没人的理智,甚至放下自尊对身边之人求爱,来满足蛊虫的需求。
  这对人的心身都是极大的折磨,正常没有人会这么傻,会为了一个人,把自己折磨至此,所以至今也无人练成真正的蚀心蛊。
  花洋当属第一人。
  是蛊虫就会反噬自身,他为了要达到魏殊与他同生共死的目的,不仅要合欢,还会每隔一段时间,体会一次百虫蚀心的滋味。
  那滋味想想就苦不堪言。
  慕晗作为百毒门的少主,自然有办法取出这毒物。
  虽然眼下花洋这个蛊主死了,但因魏殊身上这只雄蛊,没有与花洋身上的雌蛊交合,并未牵合起命脉,还有的救。
  但是因为他中蛊时间较长,即便蛊虫被取出,合欢的效力还在。
  若是不帮他解毒,那方面日后怕是得出问题。
  慕晗把这些话和沈愿说了,沈愿不自觉的摸摸屁·股:“合欢就解了?”
  慕晗颔首:“如今隔的时辰有些长,公子还是尽快些吧,耽误久了怕真会出什么事。”
  沈愿望着他惨白的脸色,叹了口气。
  他如今的气早消了,想起方才的种种,心上不由一疼,想到他差点和花洋那啥,他就……
  现在换成自己,起码心里能好受些。
  不就是痛吗?痛呗。
  只要能救他的阿殊,痛一次又怎么了?
  他转过身与慕晗道:“那,那你先出去吧,我试试。”
  慕晗郑重其事的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嗯,你相信我,我是过来人,其实没有那么疼的。”最多几天下不了地而已。
  话末,便往屋外走去,突然又停下步子,转过头在腰间掏出一盒东西,塞到沈愿手里:“这个好用。”
  说罢,这次人真走了。
  沈愿听到屋外的门被阖上的声响,看着手上的圆盒,幽幽地叹了口气。
  *
  慕晗为了不让人打扰他们,在门外三丈内守着,须臾后,他远远见到一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
  那人走近处,赫然是林熙那张脸。
  他狼狈不堪,身上的衣裳捉襟见肘,脸上蹭的都是血迹。
  他步伐匆匆,眼中只有他家太子爷的安危,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慕晗,径直迈起步子向书房跑去。
  慕晗见他快跑近,赶忙叫道:“别去!”
  可林熙充耳不闻,直到跑到近处,无意间打开了门,听到门内的声响,他才停了步。
  只听里屋内传出了旖旎曼妙的声响,那床枝摇晃的声音清晰,显然是在做什么无法言喻之事。
  而沈愿的话语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只听他用带着哭腔的嗓音道:“魏殊,不行!阿殊,你慢点,啊……”
  林熙闻声脸颊唰地一红,他讷讷地挪动步子出了门,讷讷地的合上了门,然后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转头见不远处的慕晗,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尴尬的咳了咳,慢走了过去。
  原来,花洋不仅支走了沈愿和侍卫们,还托人假传皇上召见,支走了林熙与暗影卫。
  谁知他们还未到达皇宫便招来了一波刺杀,那波人武功不低,林熙他们与他们周旋了很久,才脱了身。
  花洋此举,显然是想把魏殊身边的所有势力都给剔除,让他完完全全被自己牵制。
  只是让慕晗不明白的是,花洋一个小小男宠,哪来的这般势力?
  能得到那药物已是稀奇,找到那群人亦是,他身后到底是谁,有着这么庞大的势力,还能如此帮他?
  怕是又有一场血雨腥风将要来临……


第65章 
  慕晗与林熙正在交谈着; 余光瞥见到一抹兰衣身影疾步行来; 他微微一愣; 不自然的别过了脸。
  那人也没有注意到他,只对林熙道:“林大人; 殿下他没事吧?”
  林熙转过头对着他展笑作揖:“司先生,殿下无碍。”
  司祺也回以礼数,接着指了指卧房:“殿下可在房内?”
  林熙点了点头,他二话不说便向那走去,将要临近之时; 却被林熙的身躯挡住了去路:“先生就别去了。”
  司祺凝眉:“为何?我找殿下有事相商。”
  林熙清了清嗓; 摸摸鼻子道:“不方便。”
  “嗯?”司祺还有疑惑,却忽听屋内传来了不雅之声; 听清那声音是何人所出后; 他略微一愣; 片晌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在下冒昧了; 殿下即是不便; 那在下便改天再来拜访。”
  说罢,他转身便要走; 却无意瞥到了一抹青影。
  仰首看去; 司祺面色勃然大变,紧紧拧起眉心:“你……”
  转而见到他身上染满鲜血的衣衫,特别是他臂膀的伤口甚是醒目,血液顺着他手间滴落在地; 那落地的声响在此刻是那么的清晰,仿佛打在他心上一般。
  他心中一紧,刚想上前去,脑中想到什么又促使他停下了步子。
  慕晗把他的神情看在眼中,也并没有开口解释。
  林熙并不知二人相识,见状便上前给两人介绍,他指了指慕晗对司祺道:“这位是慕先生,是太子殿下新收的幕僚,不仅在柳州一案中,为朝廷立下了一大功。且还在太子妃今日被奸人虏获之时,舍命相救,方才更是救了殿下一命。”
  他又指了指司祺对慕晗道:“这位是宫中太医司大人,也是太子殿下手下的幕僚,方才我等遇到危险之时,幸而遇他出手相救。只是认识司先生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见他展露武功,那身手竟然不差我分毫。”
  林熙说着有些羞愧地摸摸鼻子,又抬眼道:“二位先生如今也算相识了,今后便要劳烦二位先生与我共同辅佐殿下了。”
  司祺眯着眼睛看着慕晗手上的伤口,没有出声。
  慕晗淡淡一笑,作揖道:“那是自然,林统领既然已归,那在下还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说罢,不等林熙回答,便毫不留情的转头走了。
  司祺望着他的背影,眸色冷厉,把手尖掐进掌心,深吸了一口气。
  转头匆匆与林熙告了别,便追了过去。
  “诶——”林熙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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