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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宿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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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燕葭的长相很好,虽然达不到宿梁狄或是莫西南那般,却也颇为不俗了。经过孔师傅妙手妆点,灯光一闪,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再加上他这些年来在青楼行医多少也创下些许名声,对他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因此价格也是一炒再炒,最终以一个不逊于花魁的天价被个黄姓商人拍了下来。
  对于这个结果,莫西南打了个呵欠,唯一的想法就是:终于结束了。
  戏肉结束,客人那边还少不了推杯换盏恭维贺喜等等杂事,莫西南则趁着这个时间被带下了高台,再度去孔师傅那里卸去妆容换成晚妆。
  被如此这般摆弄一翻后,他就被推进了一间红绸装点的房间,等着那个黄姓商人过来享用。
  南绝馆很懂得营造气氛,这间屋子不大,装潢的并不恶俗,反而很有几分温馨暧昧——当然,也少不了某些助兴的东西。门与床铺之间就隔了一扇屏风,屏风与床之间还放了个浴桶,温度稍高的水面漂浮着花瓣,将室内蒸腾的香气扑鼻。
  不过,在没有暧昧心思的情况下,如此昏暗的环境催眠效果也是一等一的。莫西南打了个呵欠,决定偷个懒。他在房中架构出一片幻境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空间,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这种随身空间是时空管理者的标配,每个时空管理者都会根据自己的能力开辟出这样一方小世界,用来存物,休息,或者种植一些有趣的东西。莫西南以前就在里面放置了一座竹楼,设施齐全,拿来休息再好不过。
  向着竹楼走了几步,莫西南的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种植在两侧的东西,脚步忽然一顿。
  上个世界在寂寞之城时,莫西南曾出于习惯移植了一些灵药进入空间,再加上以前在别的世界收集的各种草药,他的这片药田如今看起来也颇为欣欣向荣。
  原主是个大夫,说不定这些药物在这个世界也能派上用场。他空间出品的药材绝不是外面那些普通草药可比,等将来找机会脱离了小倌这个身份,他倒是可以考虑继续行医,没准能混成个神医也说不定。
  打定主意,莫西南也不去竹楼了,干脆留在药田整理那些疯长的药物。空间里的作物一旦成熟后,会自动进行收集,但多年生的药材却不会,只会日复一日的增长年份。
  这一类莫西南没有动,而是清点了一下普通药材的数量,而后补种了一些在这个世界常见的药物——将来想要做大夫,必要的药材储备是必不可少的,他得提前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莫西南便静下心来留在空间中种植药草,收获整理药田等等,反正外面的事情他已经设置好了幻境,有人一靠近就会触发,他也不必多加关注。
  但莫西南没想到的是,因为他甩手掌柜般将一切交给了幻术,之后又并未关注,以至于当终于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再来看看义父的公冶肆意赶过来时,就听到了卧室中隐隐传出了一阵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淫·声·浪·语。
  “啊!嗯………”
  “客人,轻点!”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来求爷啊!求我,我就给你!”
  “嗯,求你……”
  “……”
  如此破廉耻的话语不断传入耳中,公冶肆意整个都石化了。
  说出那些……那些不要脸的话语的是他的义父?
  那个平素高傲坚决不肯卖身的义父?
  不,他不相信!
  公冶肆意咬紧牙关,悄悄潜入到窗户底下,他伸手悄然推开了窗户,通过窗缝向内望去,随即看到了十分辣眼睛的一幕:
  那个姓黄的客人此时正将他的义父按在桌子上,两人俱都赤身裸体,而他平素清冷的义父则满脸潮红,神态迥异于平常。
  这一幕对青涩小少年的冲击实在太大,公冶肆意瞳孔骤缩,顿觉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但与此同时,他心里却又莫名生出几分别样的滋味来。一股腾腾火气从胸口燃起,烧得他全身上下都胀痛难耐,难受的很。
  屋里的声音不住传来,战况很是激烈,公冶肆意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里,正神思不属,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一道暗影兜头罩下,遮蔽了光源,他反射性想要转头,却还未看清身后之人,已被对方伸手捂住他的嘴!
  公冶肆意大惊,急忙挣扎,并极力侧头,终于看清了身后之人,竟是南绝馆的一个打手!那人显然是冲着他来的,不顾他手脚乱蹬的挣扎,将人一把捞起,便带着去了不远处的另外一间房内。
  进屋之后,公冶肆意就看到苏妈妈早已坐在其中,正喜滋滋的数着今日得到的银钞。瞧见他被带到屋里也不惊讶,慢条斯理的数完了最后几张,才将那叠银票塞入自己怀中。
  “哎呦,瞧你这粗手粗脚的,这个还是个孩子呢,快放下!放下他来!”
  听着苏妈妈这装模作样的话语,公冶肆意可一点都不领情。在打手松开他的那一瞬间,便狠狠的在他脚上踩了一脚,而后跑开两步戒备的看着他们,最终视线落在苏妈妈身上:
  “你要做什么?!”
  苏妈妈以手帕掩唇,咯咯笑道:“瞧你说的,我能对你一个孩子怎么样呢?只不过是不想你贸贸然的闯进去,坏了你义父的好事罢了!”
  “你胡说什么!”公冶肆意大怒,不满他说出的那番话,却又忌惮着一旁的打手,只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我义父才不是那样的人!”
  “我可没说什么呢,你这崽子也未免太敏感了点!”苏妈妈仿佛是在嘲笑他一般瞥过来一眼,道,“我不过是可怜你这娃儿一片孝心罢了!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是我们逼良为猖逼着你义父去卖身,是也不是?”
  公冶肆意怒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咱这可是明码标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苏妈妈说着,凉凉的用眼神斜睨他,“今儿早上你就见过了,你义父可是主动提出不愿跟你走的!再说了,刚才你站在窗户外也听到了,他若是真的那么不情愿,这会儿会叫的那么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偷懒和偷窥都不是什么好习惯~


第一百零一章 倌子5
  听她这样一说,公冶肆意顿时想起自己先前在窗外听到的那些淫·声·浪语,整个人都僵硬了。
  苏妈妈见他神色变换不定,慢条斯理的又加了一把火:“我知道当初燕葭儿救了你,所以你一直觉得他品性高洁——嗯,我不是说你看错了人,只不过你看到的只是他的一部分罢了。燕葭儿他人是高傲了些,但他也识时务,今儿这事儿我老早以前就跟他说过,他也答允了——”
  “你胡说!”
  “这可不是妈妈我信口开河。”苏妈妈挥了挥帕子,“你怎么不想想,他当初是真想反对的话,又岂会那么简单就不了了之了?若不是他反对的不那么激烈,妈妈我今儿也不会办起来这场宴会——况且你也看到了,他从头到尾都很配合,这可不是妈妈我强迫的。”
  公冶肆意垂头不语。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先前从那房中听到的呻·吟声。情感上他绝不相信义父是那样的人,但是理智却又告诉他,苏妈妈说的话并没有错,否则义父当初为何说什么也不肯同他一起走?
  他之前曾经劝过义父两次了,义父都毫不犹豫的拒绝。若真像苏妈妈所说,他、他其实是想留下来的话,那一切也解释得通了。
  公冶肆意原本就因为义父再三拒绝跟他离开而有些钻牛角尖,今晚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又来一次,却又亲眼瞧见对方言行不一的举止。这让他之前对义父的印象轰然倒塌,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来都不曾看透过那个人。
  再加上鸨母在旁不时煽风点火,三言两语之下便将公冶肆意心底的那点怀疑尽数激发出来。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显然心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挣扎。
  见他如此,苏妈妈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又抬手想要摸他头顶。公冶肆意向旁侧了侧头,并未接受她这个安抚性的举动,他此时心中虽然如怒涛狂啸一般,却终究还有最后的理智:
  “你不用在这里花言巧语了,就算他有千般不是,他也仍是我的义父。我尊他重他,即便、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尊重他的选择。”
  闻言苏妈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这小孩儿居然比想象中还要倔强。正想再劝说两句,公冶肆意已机警的向后迈了几步:“我不会去妨碍他,你也不要试图控制我!”说完他便一头撞到门外,“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见他跑出去,打手反射性想要去追,苏妈妈却懒懒的挥了挥手:“行了,别追了,让他走吧!”
  打手不明所以:“您就这样放他走了,不怕他惹出什么祸事来?”在开脸儿的日子被打搅了兴致,客人可是会大怒的。
  苏妈妈轻笑道:“放心吧,那是个有分寸的孩子。经过刚刚那番谈话,他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她说着想起之前公冶肆意的反应,眼中又透出几分兴味来,又想到先前路过燕葭开脸儿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眼中轻蔑之色一闪而逝:“就算他想闹,燕葭也不会由着他的,他们两个若闹掰了,正方便我将这小崽子拎到手下——他那张脸,不干咱们这行就太可惜了!”
  ******
  此时还在空间中种植药田的莫西南,自然不知道外面短短这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他通过空间向外望了一眼,见那姓黄的客人仍沉浸在幻境当中,颇觉无趣的撇了撇嘴。眼见着药田种的差不多了,干脆洗了手,又去竹屋里睡了一觉,养好精神才好收拾明天的烂摊子。
  他这一觉睡得并不长,黎明时分就醒了,听见外面有响动声,向外一看,见人已穿衣离开,便也打理了一下自身,做出一副弱不胜衣的懒散模样,转而出了空间,将幻境驱散。
  过了不久,门外就有人敲门,是苏妈妈派来替他整理房间的。莫西南将衣服随意掩了掩,走出房门回了自己房间,又借由“身体不适”这个理由正大光明的休起了假。
  许是因为用过强硬的手段后,想要怀柔一下,苏妈妈并未对他过多苛责,由着他休息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一早才吩咐他上工了。
  开过脸的小倌儿,上工指的自然是迎来送往那些活计。莫西南懒得每次都布下幻境,便干脆十次中推个五六次,高兴了才捡一两个接待,而后布个幻境糊弄事儿。
  对他如此消极怠工的行为,苏妈妈劝过,也骂过,可惜莫西南根本就不是燕葭那个脸皮薄的,任由对方怎么说,仍旧我行我素。
  其实考虑到他大夫的身份,苏妈妈到底不敢过多要求他,便也由着他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她却没想到,“燕葭”的这般举动反而勾起了都城里那些达官贵人们的兴趣,不少人慕名而来,就想看看这位燕葭官人。
  不出三月,莫西南在这花街中的的名声反而越发响亮。
  这对苏妈妈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像他们这一行,很少有姐儿或倌儿挑选客人。即便是红透半边天的头牌,也总有个无法拒绝的价格。但莫西南是说不接就真不接,就算你捧着千金前来也无用——难得的是他的客人们还就吃这一套。
  起初苏妈妈瞧着那些银钱被就此被拒之门外,心疼的无以复加,甚至打算用点强硬手段逼莫西南就范。然而,待莫西南找他一番详谈后,苏妈妈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因很简单,莫西南只是跟她谈了谈未来的一些营销手段,比如饥饿营销。结合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一番深入浅出的讲解后,苏妈妈如获至宝,再不勉强他去随意接客了。
  如愿争得了远多于其他人的休息日,莫西南便一边研制药物,一边开始琢磨脱身之法。他现在越红,苏妈妈越不可能放他离开。与其如此,倒不如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尽快过气,只有对他感兴趣的人少了,他想赎身的时候才更加容易一些。
  饥饿营销这种方法最初使用的时候,客人们图个新鲜有趣,自然不介意用上一用,然而若是使用不当,时间长了很容易让别人产生逆反甚至厌烦心理。毕竟谁都不是受虐狂,总是求而不得,天长日久自然就成黑粉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握好这个度,既不会让苏妈妈觉得他有意规避,又能尽快消磨掉别人对自己的兴趣。
  其实莫西南若真想离开,随时都能走。他的空间中有着许多天材地宝,只要拿出一两样售卖,很容易便能换得大把钱钞。但一来这种方法对于这种相对普通的世界来说有失平衡,二来他则是为了公冶肆意考虑。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莫西南发现公冶肆意近两年来的机缘都着落在这花街之上。他曾看过公冶肆意的气运走向,在他身上有丝丝缕缕的因果线缠绕在这花开的大街小巷,可见他将来若想要走上人生巅峰,这里的积累必不可少。他若贸然将公冶肆意带离此处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今后的运势,那就有违引导者的原则了。
  所以至少数年内,莫西南都不太可能离开这条花街,即便自赎己身也须得在附近住下,以方便公冶肆意继续留在此处。
  这也是莫西南为何肯乖乖留在这里的最大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花街这种地方虽然乱了点,但是他有幻术在手,在这里反而能得到最大限度的休息。莫西南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翻阅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医术,结合燕葭的记忆,力求将医术磨练的更加精湛一些。
  若他将来赎了身后想要住在附近,那么精妙的医术便是必不可少的。他还可以趁着现在这个时机将名声打得更加响亮一些,一个医术卓绝的大夫,便是达官贵人轻易也不敢得罪他。
  有了足以庇护公冶肆意的身份和名声,他才能够放心离开这里。
  提到公冶肆意,莫西南不由微微皱起眉来。这几个月里,他和公冶肆意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他“开脸儿”的那天对方跑过来几次后,这三个月里也只有每个月的月初公冶肆意才会来看看他,仿佛公事公办一般,看过就走。
  他的态度虽然依旧尊敬,但莫西南却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隐隐透出的疏离。
  最初他并没有察觉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而次次见面都如此,再结合记忆中孩提时期的公冶肆意那满含孺慕的态度,若是再察觉不到这孩子是在有意疏离自己,那莫西南这么多年就算白活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疑问,莫西南才会趁这一次公冶肆意来看他的时候,悄悄观察了一下他身上的气运走向,而后意外发现公冶肆意这段时间竟大有收获。
  就在他“开脸儿”的那天,公冶肆意认识了一个对他人生中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的人,他的师父“佛手神丐”陆九通。
  作者有话要说:
  叛逆期的小孩儿不好惹。
  =============
  已捉虫


第一百零二章 倌子6
  陆九通是个奇人。
  这个世界是有武林的,同样也有武林盟主或是魔教教主,然而那些个高来高去的江湖距离他们这些普通人非常遥远,只有偶尔会有江湖人士来花街柳巷坐上一坐。除此之外,他们见到江湖人的机会并不算多。
  会来花街柳巷这种地方的江湖人士通常也都不是什么知名的存在,那些大侠或者大魔头或者爱惜羽毛,或者根本就看不上这种地方。所以至今为止,莫西南见到的这些人中武功最好的,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会些三脚猫的把式罢了,甚至比不上上个世界中那个叫凌剑的小姑娘的剑法。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顶尖战力究竟达到什么程度,但是从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的聊天中得知,一流高手们飞檐走壁、吞吐内力之类还是不在话下的。
  而陆九通恰恰便是这个江湖中拥有顶尖战力的那一拨人之一。
  陆九通这个人的经历非常传奇,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是个弃婴,被灵觉寺的和尚捡去做了个小沙弥。然而他从小六根不净向往繁华,虽然修佛,却始终没有佛心。方丈看出他尘缘未了,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便做主让他还俗了。
  回到俗世后,陆九通很是逍遥快活了一阵,没有了清规戒律的束缚让他倍感轻松。灵觉寺在江湖上也是个有名的庙宇,他从小在那里学的武功拿到江湖上也算是个二流高手,再加上为人颇有些小聪明,倒也混得风生水起。很快就赚下一份家业,又迎娶了妻室,可谓是羡煞旁人。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陆九通顺理成章发展出自己的势力,置办下一份产业后,他因为之前轻狂所得罪的仇家忽然出现,一夕之间灭了他满门,只有他一人重伤之下逃了出去。
  之前的家业被一把火付之一炬,他又成了两袖清风的孤家寡人。
  这个打击差点让陆九通就此一蹶不振,他因此颓废了几年,四处流浪,不少人将他当做乞丐,对他呼来喝去,可谓是尝尽了人世间冷暖。然而谁都没想到,就在这种情况下,陆九通却顿悟了:他看破了心底的那些执念,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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