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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不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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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了解那场战斗的人来讲,是震撼,满满的震撼。
对于越战老兵来讲,傅平山,他们的战友,他们的兄弟,生的光荣死的伟大。
狗屁!
都想让他活着回来啊。
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他该七十岁了,他可以看到现如今的太平盛世。
如今,谁还会记得你?
但傅平山说:“我无怨无悔。”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也许我长眠将不能醒来,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脉?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这便是他的选择,即便是被遗忘,也无怨无悔。
因为,共和国的旗帜上有他血染的风采。
0188 我妻她床上睡着,怎知道我的归魂。
0188 我妻她床上睡着,怎知道我的归魂。
“我记得,平山的家就安在他岳父的住处,不是因为条件好,而是因为那里距离侦察大队,距离他的连队更近。”
“我记得,平山的妻子也在114师服役,南下作战前,他的家里很热闹。”
“院子里,种着西红柿、黄瓜、大葱、白菜,哦,还搭了个架子,种了些葡萄和猕猴桃。院子的角落还搭了一个鸡棚,养了那么几只母鸡。”
没有任何草稿,王亮就是这样笔直地站在观众们的面前,做着陈述。
屏幕上,傅平山仅留下的几张照片在滚动播放。
“也许你会问我,为什么对平山的家如此熟悉,因为去他家做过客。当时平山还是连长,连里的战士经常被邀到他家去吃饭。西红柿炒鸡蛋,毫不吝啬地放鸡蛋啊!”
王亮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能够触动到现在的年轻人们,但有一点值得欣慰。
前排的那些老兵很多都在笑着抹泪,他们当中,有傅平山的兵。
王亮的讲述,揭开了他们对那段尘封往事的回忆。
痛并快乐着。
至少,我们经历过,为那段共同走过的艰难岁月。
“平山的岳父是副师级的干部啊,家里的房子大啊,宽敞。这样一来,他家就成了招待所,不仅仅是连里,整个侦察大队里有家属过来,平山都拉着人家到他家里来吃住,不要钱的。”王亮摆摆手。
“你们不信?他妻子能干?”王亮接着道:“来,咱们看看这张照片。”
说罢,那张傅平山南下作战时同妻子的合影又放了出来。
照片中,那个女军人笑得灿烂,笑得净化心灵。
你看了,总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想来,傅平山在一九八七年那个寒冷的冬日里,能够支撑他同敌人周旋六天五夜的,信仰是一部分。
还有,便是为了自己深爱着的妻子和怎么宠溺都不嫌多的刚满三岁的女儿。
那是一位贤妻良母。
“虽然是**,但燕萍是一个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女人。她支持着丈夫的工作,因为她同样也是军人,因为她是军人的孩子。”
“平山当了两年连长,全连一百号战士每个人都受到过他的照顾和帮助。我记得,那时战士们经常说:“我们连长为了我们真的是把心都掏出来了,我们再不好好干,对得起谁?’那是一个暖心的时代啊!”王亮再次感慨。
王亮不知道这档节目会不会有人喜欢。
王亮不知道自己的接连感慨会不会被无数人诟病,无所谓了,自己算什么啊,把英雄的故事讲好就行了。
死了的,伟大。
活着的,就无所谓了。
“南下作战的前一周,他让妻子到连队里给每个战士都检查了一遍身体,他本人也没闲着,拿着自己的津贴买米买面挨家挨户地去走访家住本地的参战战士的家。”
“家不在本地的,远的,平山给他们寄钱,根据家庭情况五块十块,都从自己津贴里走。”
“当兵的都是苦出身,不要小看这几块钱,那时候的物价啥样啊。油条四分钱一根,大米一毛五一斤,大前门烟才三毛五一盒,猪肉才九毛钱一斤。十块钱,对于靠天吃饭的贫苦农民来讲够用很长时间了。”王亮道。
“南下奔赴前线的话别刚刚为大家展示了,有一点我需要补充,当妻子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等待着丈夫的安慰的话的时候,平山心里想的却是别人,他煞风景地叮嘱妻子,务必要替他照顾好住本地的那几个战士的家属。”
我们的战士到了战场上为什么肯去拼命,我们的军队为什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原因大概就出自于此吧。
心甘情愿。
“出发的时候时,上了闷罐火车,为了保持透气,车门是要打开的,平山让战士们往里坐,他自己在风大的门口给战士挡风。车上有一部电话,规定每天都要有人值班。他就让战士们去睡觉,自己来值班,几个昼夜啊。”
三言两语怎么可能说得清楚,这些细节,太多,谁还能记得。
每一样看似平凡,但真要做起来,没有那么容易啊。
“平山事事为别人考虑,你们以为他的家庭条件就好了?老母亲瘫痪在床多年,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王亮:“得知平山牺牲的消息,他带过的侦察连的战士们没有一个不嚎啕大哭,就像丢掉了魂一样。请战书一封接一封,《特种兵》中的雷克鸣就是当时的战士们最真实的写照,傅参谋的魂还没有回来啊!”
有谁会知道,傅平山的老母亲已经年过七旬,孩子们怕老人经受不住儿子牺牲的打击,一直隐瞒到老人家去世。
整整八年。
有谁会知道,傅平山的妻子一直以来没有再婚,不是没有追求者,只为更好地照顾好丈夫留下的骨血。
她拒绝上级对她的照顾和安排,坚强地独自将女儿抚养长大成才。
现如今,年近六旬的她已经是大校了,女儿也成为了栋梁之才,决心像只有零碎记忆的父亲一样,为国尽忠。
多年后。
妻子回忆起同丈夫的最后一面,道:“上战场前,我去火车站送他。他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些年过去了,这个场景不时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我也向他回敬了一个军礼,当时我是百种滋味在心头呀!每当回想起这个场景,我还是那样心情复杂。”
王亮道:“平山是建国后,解放军作战阵亡级别最高的侦察兵,因为行动失败,他没有被授予战斗英雄的称号。因为牺牲地点深入越境,出于一些因素的顾虑,他的事迹没有广泛宣传。
进屋人来满屋人静,夜无声家人深沉沉,我母亲床上睡着,怎知道我的归魂。
亲爱的小弟小妹,你们在家中安睡,怎知道你的大哥哥回家来续续贵情。
那一年中越战争,可恨那越南侵略兵,侵占我祖国的领土,侵占我美好的家园。
那一日我上了战场,与敌人顽强地斗争。
怎知道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胸膛,战友们把信带到家,说我在战斗中牺牲。
进屋人来满屋哭声,我的母亲哭的泪盈盈,我妻她床上睡着,怎知道我的归魂。
黎明前雄鸡咆哮,我的魂在空中飘呀飘,黎明前我将要离开,离开这美好的人间,黎明前我将要离开,离开这美好的人间。
傅平山的老母亲一直唤着“老五老五。”
八年的时间,难道老人家觉察不出来儿子已经不在了吗?
夜里,哭得泪盈盈。
白天,老人家在孩子们的面前强颜欢笑,不愿意再揭起伤疤。
我怎不知,我的儿,早已不在!
现如今,在大街上,拉住一个人问道:“你可知道,傅平山是谁?”
我怎知?
他是谁?
一九八七年的元旦,他走了。
二零一七年的元旦,整三十年过去了,谁会知道他。
写这章之前看了个报道【参加过中越之战的三门峡籍老兵刘武州现以行乞为生】感触很深。
谨以此章向那些为捍卫祖国南疆安宁参加对越自卫还击战的老兵们和长眠于南疆的英烈们表示致敬。
枪林弹雨中,有他们坚毅的身躯。
弥漫硝烟中,有他们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如今,他们已经老去。
希望若干年后不会忘记,在那战斗的岁月,那血染的军旗殷红。
在角落里,有一些老兵,他们永生不死,只会慢慢隐去。
0189 行为举止怪异的老兵
0189 行为举止怪异的老兵
沉寂片刻,演播大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掌声,更多的给的是傅平山,还有那些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在祖国的南疆战斗过的老兵的。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但军魂不能忘,他们,不能忘。
当年,越军从傅平山的身上搜出了两块压缩饼干,后来,放到了他们的展览馆。
当年,越军师长在会议上训斥自己的下属们,道:“死了五个,竟然还抓不住一个断腿的。”
想来,这是对这位副营职的侦察参谋最高的评价了。
王亮这位即将百岁的老人,他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怀伤悲?
大抵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吧。
打从一九八七年过后,每年的元旦节,王亮总是不由得想到傅平山,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责任、荣誉、国家、忠诚。
眨眼间三十年过去了,各大卫视的元旦晚会排得如火如荼,那天,必定是万家灯火。
或许,万家灯火,没有几盏为逝去的他们而点。
王亮注意到,坐在前排的越战老兵们已经哭得死去活来了,后面的观众也在抹眼泪。
这个世道该变变了,凭啥?
凭啥戏子当道,老兵却在外乞讨?
今天的录制到此结束,剩下的,就交给那些年轻人去剪辑去处理吧。
回到后台的休息室,王亮看到孙为民,伏在化妆台上啜泣着。
王亮心里又一阵没由来的难受。
当年,我们穿着军装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脆弱,但现到如今,竟然成了这幅样子。
像个怨妇,感怀伤悲。
孙为民参加过越战,傅平山,是他的战友。
“行了,你小子别哭了,给你安排个活。”王亮道。
孙为民连忙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虽然眼睛还红着,但是人精气了不少。
“爷爷,什么活?”
年轻人就要醒着拼。
“注意到观众席前排那几位了吗?他们都是参加过越战的老兵,节目组特意把他们给请过来参加录制的。你去把他们请到这里来,就说我想请他们吃顿饭。”王亮嘱咐道。
“好。”孙为民应下,立马就去办了。
一行九人,离开了炀视大楼。
饭店王亮早就预定好了,不错的馆子,既实惠又好吃。
老兵,都不是些讲排场的人。
显然,九个人一辆车是乘不过来的。
王亮这边能载四个人,剩下的三个老兵则由孙为民带着打车。
“不,别拽我,我不去,我不吃饭!什么高级首长没有接见过我?我不稀罕!不稀罕!”当中一个老兵有些不正常,上了王亮的车一直在咆哮。
战友王栋和林卓安抚着他。
说是安抚,实际上是摁着他。
王栋:“哎,红林,你就走吧。”
林卓:“对啊,老首长是专门请你的。”
黄红林,也就是那个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的老兵来劲了,道:“专门请我?老子有那么大的面子吗?好,既然是他专门请我,那他人呢?我怎么没有看着他人?这肯定不是真心实意要请的!”
“红林,你说什么呢?老首长这可是一片好意。”王栋道。
天已经黑了,王亮戴着帽子,几个老兵并没有发现,开车的就是要请他们吃饭的那位老首长。
王亮全程没有插话,静静地开车。
时不时还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着黄红林。
这次,可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
“司机,你能不能快点,在那坐了一下午,我腰酸背痛,难受死了。如果不是为了傅参谋,我早就走了。保卫祖国、保卫边疆、为党献身、打出军威国威信念,积极备战。。。。。。”黄红林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时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司机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这个朋友。。。。。。”几个战友替黄红林道着潜歉。
王亮笑了笑,道:“没啥,都是性情中人,对脾气,我喜欢,那我就加速了。”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到了酒店。
没过几分钟,孙为民他们打的出租车也过来了。
一行九人进入酒店大厅,在大堂经理的引导下来到包间。
同行的林卓这时才注意到了王亮,表情有些许错愕,但没说话。
进入包间坐定,黄红林又开口了,问孙为民道:“孙排长,你说的老首长呢?我们都到了,咋没见到他的影子呢?是真心实意的想请我们吃饭吗?别不是拿我们老兵开涮吧?孙排长啊,你打过越战,我敬重你,但那帮孙子,没上过南南疆的战场,我不服他们!管他的官多大,就是。。。。。。”
林卓看了眼王亮,他已经大概猜出来了,那位便是今天这顿饭的主角老首长。
林卓连忙制止道:“红林!”
孙为民笑笑,道:“黄班长,老首长不就在那坐着吗?他跟你们一起来的啊。”
一桌人除了早就看出端倪的林卓,都十分惊讶。
没想到啊,那司机竟然就是首长。
“咦?你不是今天的那个001号讲解员吗?咋还成首长了?文职干部?这饭我不吃了!”黄红林拍了桌子,脾气显得十分暴躁。
站起来穿上衣服就要走人,几个战友起身去拉都拉不住。
“你们都他娘的别拦我!当年老子一个人冲上主峰杀了四个越猴子,坚守了阵地二十多个小时,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一等功!老子是战斗英雄!不跟什么狗屁文职首长坐一桌子吃饭。”
黄红林挣脱着几个战友,喊着:“现如今世道变了啊!唱歌的都能当将军了。你们都别拦我,再拦我死给你们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卓、王栋和冯雄几个人都松了手,不敢再拦。
他们知道这个战友这个兄弟的脾气,黄红林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不是那种开玩笑的人。
1999年,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遭遇轰炸,他在自家的顶楼修建了一个碉堡,加固加厚,准备了帐篷、铁锹、食物和水,做好了战斗准备。
2007年,他一怒之下把当地的民政局给烧了,把自己的摩托给炸了。
爆炸声一响,他大吼着:“拿枪来,跟我上,给我冲!”
这个叫黄红林的战友,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包括去死。
0190 直面战争的惨象
0190 直面战争的惨象
“等等,红林。”王亮怎么能就这么让黄红林离开,今天自己的任务就是医好折磨了这个老兵三十多年的疾病。
黄红林并没有搭理王亮,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唱歌跳舞搞主持评上将军的。
王亮不着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淡地说道:“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我打仗那会儿,你还在娘胎里待着呢。”
连这么个鸟兵都收拾不了,那王亮可真的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黄红林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就听到了王亮的这番话,顿时就怒了。
“你再把刚才的话给老子说一遍!”黄红林回过头,用手指头指着王亮道。
王亮笑了笑:“小子,我刚刚就是主持了个节目,你就把我归类成了你不喜欢的文艺兵,这不免有些牵强吧?你看看这个。”
说罢,王亮解开了自己衬衣的纽扣,胸前的那一道道伤痕便露了出来。
浑身上下有数不清的伤痕,子弹打的、刺刀刺的、炮弹波及到的。
尽管皮肤上已经出现了老年斑,但精壮的身材和富有爆发力和持久力的肌肉是尚未彻底消逝的。
黄红林被震住了,他不是傻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伤疤不是在摸爬滚打的训练中产生的。
而是来源于战争。
他打过越战,他和自己的那些战友身上都有这种伤痕。
但有一点,或许,他们的加起来都不如王亮身上的多。
那十几处硬币大小的疤痕,分明是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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