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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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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嬷嬷手指微微颤抖的拿起一条小白鱼,之前梁熙怕白鱼腐坏,就用雪把鱼冻住,又裹上皮子,一路上小鱼被冻得硬梆梆的,回来后也幸亏被刘嬷嬷给丢到院子的花坛旁边,否则屋里烧着炭盆,这鱼早就融化腐烂了。
  “传说戈壁滩的雪山里,有一种珍珠白玉果,吃了可以让人无病无痛、容颜永驻,就算是死了也能尸身不腐,只是这珍珠白玉果毒性极强,只有吃这种果子长大的冰山雪鱼,和养育冰山雪鱼的雪水才能解毒。”刘嬷嬷说着,又拿起一颗果子细看了一会儿,说:“莫非这就是那珍珠白玉果?”
  
  ☆、第75章
  
  梁熙听得一脸的兴奋,连忙说:“我就是在戈壁滩的雪山峡谷里发现这果子和鱼的,吃了之后不仅身上的伤好了,而且身上一直热乎乎的,我想着要是秋儿吃了,说不定就能不再怕冷了。”他说着就去看蔺秋,只见蔺秋也正望着他,如墨的瞳仁里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样子。
  刘嬷嬷去取了个锦囊把果子装好,又把雪鱼原样裹着,这才指着那皮囊问:“这可是那雪鱼生活的雪水?”她问完,许久不见梁熙回话,抬头一看,只见梁熙呆呆的望着蔺秋,对她的话竟是充耳不闻。
  摇了摇头,对这傻太子也懒得理会,拿了东西就往外走,自家小公子自幼服药,身子和旁的人不同,就算这是那传闻中的珍珠白玉果,也不能随便就吃,还是把一直为小公子炼药的静云师太叫来问问才好,毕竟是药三分毒,更不要说这种本就是毒药的药物。
  把几样东西在冰窖里藏好,刘嬷嬷一路走到庞嬷嬷的房里。
  “那个小孩儿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看好了,不要到小公子面前去碍眼的吗?”刘嬷嬷在榻上盘膝坐好,拿过框里的小棉袄看了看,墨绿的缎子上绣了荷花和锦鲤,一看就是庞嬷嬷的手艺,她们几个人里也只有庞嬷嬷的绣品拿的出手,不过这棉袄看着眼熟,似乎是用一件蔺秋穿不了的旧袄子改的。
  庞嬷嬷之前因为虎头莫名其妙的失踪而着急,后来一路找到蔺秋的卧房外,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知道虎头在那里,这才放心的回来,听到刘嬷嬷问,有些诧异的说:“我这一转头的功夫小孩儿就不见了,还当是老姐姐你给抱过去了,难道不是吗?”
  听她这样一说,刘嬷嬷身上瞬间涌出一股子杀气,这段时间和一群以前的马匪兄弟在一起,一直压抑的嗜杀本性似乎又有反弹的迹象,她舔了舔嘴唇,双眼微微的眯了眯,说:“看来,有些人是要找事。”
  庞嬷嬷被她身上的杀气激得抖了抖身子,小心的问:“可是后院里那位?”
  这次梁熙回来,带回来了四百多人,因为梁熙一回来就去看蔺秋,然后一睡一整天,刘嬷嬷就暂时把人都安排进了客栈,可是乔二姐却尾随着梁熙,一直跟进了县衙后院。
  直到梁熙要进屋才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个人,他急着去见蔺秋,就对当时守在卧房外间的陈嬷嬷说给乔二姐找个地方休息。陈嬷嬷也是个粗暴又迷糊的,以为乔二姐是新来的丫鬟,就把她领到下人的房里休息。这县衙后院刚修缮完毕,还没来得及招仆役,几个嬷嬷为了方便照顾蔺秋,住在主卧旁的偏房里,所以这下人住的院子里只住了乔二姐一个。
  刘嬷嬷冷冷的说:“除了她还能是谁,小时候就是个心狠鬼精的,现在居然敢在我面前玩心思了。”
  当年乔山豹的大头领位置就是从刘嬷嬷手里接过去的,刘嬷嬷离开马匪寨子的时候,乔二姐才十岁不到。刘嬷嬷对这个小丫头影像极为深刻,那么小的孩子就很会露乖卖好,并多次提出要当她的养女。
  刘嬷嬷也曾动过心思,可是第一次带她去草原,就歇了这份心,因为当刘嬷嬷把一个和乔二姐一般大的胡子小孩丢进火堆里的时候,年仅六岁的乔二姐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刘嬷嬷的嗜杀可说是环境逼迫,而乔二姐却是天性如此。
  离开马匪寨子的时候,刘嬷嬷按规矩用刀子在两条胳膊和大腿上各刺了一个穿透,谓之“三刀六洞”,乔二姐在旁边哭得声嘶力竭,可是当她把大头领令牌交给乔山豹之后,刘嬷嬷看到那个不到十岁的女孩儿的嘴角上扬,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庞嬷嬷撇了撇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知道刘嬷嬷肯定有办法处理这些事,转而说:“有一件事很奇怪,我这次回来去客栈搬东西的时候,发现好几个箱子都被人动过了。”
  “都是些什么箱子?”刘嬷嬷听得眉头一皱,客栈的院子里布满了苏烨的阵法和机关,居然有人能进去偷东西?
  “全是装小公子衣物的箱子,手法很老道,看来是个行家。”庞嬷嬷说完有些得意,如果不是她习惯在所有东西上都留下机关记号,凭这个人的手法,一定不会被发现。
  “哦?比你如何?”刘嬷嬷有些好奇了,庞嬷嬷可是家学渊源的惯盗,最风光的时候,手下都有好几百个,她都称赞的小偷,那得是什么水平的?
  庞嬷嬷想了想,说:“虽然比我还差一点,可是比我最得意的弟子还要强几分。”
  正说着,邢嬷嬷一脸油光的走了进来,笑着向房间里的两人打招呼。
  刘嬷嬷却是两眼一瞪,说:“最近几天你去后院呆着,没事别到小公子面前,免得你身上那股子味道熏着他。”
  邢嬷嬷身子一僵,一张脸立刻垮了下来,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
  要说起来也是缘分,马匪寨子里的于七原本是邢嬷嬷那黑店里的厨子,那黑店位于草原、戈壁滩和大梁国三处交界点,多有往来的胡子和马匪住宿。邢嬷嬷和于七又是嘴馋的,平时杀个把胡子煮了解解馋也就罢了,谁知道有一次竟然把一个迷路的小郡王给下了锅,惹得那胡国的王爷派兵来剿,无奈之下只好烧了黑店,遣散伙计之后各自逃生。
  这次于七进城的时候,正好看到之前邢嬷嬷为了找梁熙而留下的记号,寻着记号就找到了县衙,见到了邢嬷嬷。这黑店老板和厨子许久未见,立刻一边叙旧一边开吃。吃啥?自然是那厨子多年来积攒的一点秘制肉干,也亏得他逃跑都没忘了带着。
  邢嬷嬷气哼哼的去后院,迎面就碰到了正在后院里转悠的乔二姐。
  这县衙后面一共三进,一进为厅,是会客和用膳的地方。二进是主人住的,左厢房做了书房,右厢房住了四位嬷嬷。三进分两边,一边住下人,另一边是花园,其中下人住的地方通灶间,花园通二进,不过为了方便下人去打扫花园,也有一个小门可以去下人的院子里。
  虽说是下人住的地方,因为刚刚修缮,看起来干净又敞亮。乔二姐刚住进来的时候,还暗暗欣喜,让自己单独住一个院子,旁边又有灶间又有花园的,比起马匪寨子里那些房子不知道好了多少,难道那太子对自己有意?莫非这就是大梁国人的收房?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害羞又是期盼,把自己的行李翻了又翻,找出一件新做的,打算过年穿的花袄子出来换了,又对着桌上的铜镜仔细的梳了头发,坐在房里静静的等。
  谁知道等到晚上也不见梁熙出现,连送饭的都没一个,灶间到是有人做饭,饭菜的香气传到她的房里,可是却没人给她送饭,这时候她才觉察到有些不对。好在她的行李里还有一些干粮,乘着灶间没人的时候去提了些热水回来,就着热水吃了。
  她坐在屋子里,一直等到天亮,偷偷的出来四处打探,这才知道梁熙昨天回来就一直没起来,立刻又有了几分希望,见蔺秋一早带了刘嬷嬷和陈嬷嬷去县衙,庞嬷嬷和邢嬷嬷又不在房里,抱了虎头去主卧,把虎头放在梁熙的床上,这才又跑回自己住的小院里。
  这县衙四周都有人守卫,但凡是个外人想进来都十分困难,可是乔二姐身处其中,做了这些事情竟然没人发现。
  这时她正在院子里四下打转,心里期盼着前院能因为虎头的出现而闹腾起来,到时候她再上前去,想办法在言语之间把自己的身份给定下来,谁知道这么长时间,前院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莫不是那太子妃还没从县衙回来?
  正盘算着,就见一个老嬷嬷走了过来,心里一喜,立刻迎了上去。
  也是乔二姐倒霉,如果是刘嬷嬷和陈嬷嬷,或许还顾念一点香火情,又怕吓着自家小公子,不会做得太难看。如果是庞嬷嬷,毕竟是盗匪出身,即使心里再讨厌,脸上也不会显出来。
  邢嬷嬷昨天和于七叙旧刚回来,压根不知道乔二姐住在后院,猛然看到一个穿得“妖里妖气”的美艳女人,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怒了,哪里来的女鬼、小妖精,这县衙后院好歹也是官地,你居然大白天就跑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邢嬷嬷一个掌刀对着乔二姐的脖子就劈了过去,乔二姐虽然也会些功夫,可是一晚上没睡,反应自然也慢了许多,连挡都没挡就被劈了个正着,立刻软倒在地。
  邢嬷嬷冷哼一声,拖着乔二姐的一条腿就往灶间走,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她一眼,说:“不对啊……这应该是人吧……”
  就在同一时间,庞嬷嬷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说:“你告诉邢嬷嬷后院住了人吗?”
  刘嬷嬷靠在榻上打了个哈欠,说:“忘了。”
  庞嬷嬷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继续改手里的小棉袄去了。
  
  ☆、第76章
  
  陈嬷嬷正在为梁熙和蔺秋布膳,就听后院一阵鸡飞狗跳的怪叫,一抬头就见蔺秋眉头都皱了起来,小公子喜静,这怪叫声万一影响了小公子的食欲,那可怎么办?
  放好手中的碗盘,陈嬷嬷刚想去后院看看谁在乱喊,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进来,而且一进来就直扑蔺秋而去,陈嬷嬷大惊之下抬脚就踹,那女人连忙往旁边闪,还是被踢到了腰畔,整个人被踢得原地转了个圈撞在旁边的落地烛台上,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梁熙已经一手搂过蔺秋,躲到一边,这时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居然是乔二姐。
  “乔二姐?你怎么这副模样?”梁熙一觉起来早忘了让乔二姐住进后院的事了,不过当初乔山豹临死前让他照顾乔二姐,现在她这样子,明显是被人欺负了。
  乔二姐也是冤枉,她进来原本是想扑到梁熙的怀里,谁知道陈嬷嬷以为她要攻击蔺秋,一脚踢得她摔倒在地,现在她身上的新衣服上满是泥水,头发又因为拖来拖去的散开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也很是凄惨,她眼珠子一转,泪水立刻就流了出来,半撑着身子,抽噎着说:“梁熙,我父亲临死前让你照顾我一辈子,你还记得吗?”她说这话的时候,那“一辈子”几个字格外响亮。
  “记得啊,我说了会照顾你一辈子,一定会做到的。”梁熙点了点头。
  陈嬷嬷立刻皱了眉头,而蔺秋却是面无表情,只是脸色猛然间白了几分。
  乔二姐愣了一下,她以为梁熙早就忘了这事,谁知道他竟然承认得如此痛快,想了想说:“那你为何不管我,不仅不给我送饭,还让下人欺负我。”
  梁熙以为她说的下人是陈嬷嬷,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陈嬷嬷刚才的作为只能算“护主”,只好说:“我也刚睡起来,大概其余的人忘了送饭。陈嬷嬷,你给乔二姐加一副碗筷,就在这里一起用了吧。”
  在马匪寨子里的时候,大家都是在大堂里一张桌子吃饭,梁熙和乔二姐同桌共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他看来这实在不算什么,可是在别人看来,就完全不同了。
  乔二姐现在住在县衙的后院,虽然只是下人的房间,却是单独的一个院子,现在又与梁熙同桌共食,下人不是下人,客人不是客人的,传出去只怕人人都会当她已经被梁熙收了房。
  没等乔二姐高兴完,蔺秋却突然说:“不行。”梁熙一愣,还没说话,又听蔺秋说:“她太脏了,一起吃饭会得病。”这是蔺秋的心里话,先不管是否要照顾她“一辈子”,只看她那一头一身的脏水就不能让她上饭桌,自己这个身体不好,容易生病,必须讲卫生。
  只是这话听在乔二姐耳里却变了味,这分明就是排斥自己,嫌弃自己的出身,不让梁熙要自己,她咬了咬牙,一脸委屈的去看梁熙。
  却见梁熙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对着蔺秋说:“也对,你的身子还是要注意一些。这样吧,让人送饭到她房里吧。”就算要照顾乔二姐,也必须以蔺秋的身子为先,这点梁熙还是拎得清的。况且以梁熙对蔺秋的了解,他自然知道蔺秋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拐弯抹角。当然,就算蔺秋有朝一日拐着弯说话,他大概也听不出来。
  乔二姐刚想说话,就见陈嬷嬷走到自己面前,冷冷的说:“乔姑娘,请吧!”
  当年陈嬷嬷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这时杀气外露,绕是乔二姐也不由的有些胆寒,想到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只好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一步几回头的回后院了。
  梁熙觉得既然给了乔二姐吃饭,就已经尽了“照顾”的责任,拉着蔺秋回到桌前,一边继续用膳,一边开始说自己失踪这段时间的经历。
  “我答应了大头领和炭头要照顾乔二姐,也不知道炭头怎么样了,他一直很照顾我,希望他能活下来。”梁熙想到炭头,情绪不由的有些低落。
  这时他们已经用完膳,一人一杯热茶捧在手里。
  蔺秋静静的听他说完,这才说:“那些马匪你打算如何安置?”
  梁熙也有些头疼,马匪不能加入边军,就算武力强大,只出身一条就无法通过,可是如果放到县里,这一百多个不懂法令的马匪,很可能成为祸害。还有那三百多老弱妇孺,即使送到田庄里安置,也做不了什么事,只能是白养着。
  见梁熙皱眉不说话,蔺秋就知道他毫无头绪,于是说:“把他们交给我来安置吧。”
  梁熙眼睛一亮,连忙说:“秋儿,你有什么好主意?”
  蔺秋看着他双眼中的光彩,心情也好了许多,嘴角微微勾起,说:“我开春要办一个作坊,那些妇孺都可以去做活。至于那些马匪,我要和父亲商量一下。”
  “和大将军商量什么?难道你打算让他们进边军?”梁熙有些诧异的问。
  边军招收士兵的规则就是蔺敛定下的,户籍要求是为了防止探子,而不得有作奸犯科的前科,却是为了军纪,用蔺敛的话来说,他宁愿要一些傻子,也不要油子,因为傻子肯听从命令,而油子却会自以为是。在战场上,自以为是的人死得最快,也最能拖累战友。
  蔺秋摇了摇头,说:“父亲不会让他们进边军,不过他们对草原熟悉,或许会有些用处。”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说,蔺秋在边关时的事情了。
  蔺秋绘制了好几种守城武器,彻底激起了边军的士气和战意,蔺敛手下的将领多次请战,要出去攻打胡子的大营。蔺敛其实也有些手痒,好几次站在城头,对着逃窜的胡子兵不停的运气,如果手下的骑兵再多一些,他早就派兵出去趁乱杀敌了。
  可是不行,大梁国不出战马,现在边关的战马加起来还不足一万,基本上全是步兵,守城可以,出去和骑兵对战,那就是送死,这也是胡子宁愿攻打隘口,也不放弃战马翻山越岭的缘故。
  连续运了几天的气,蔺敛终于忍不住来找自己的小儿子了,就算没经过儿子同意,把他嫁给了太子,时间也过了那么久了,儿子的脾气大概也下去了。况且了,自己老皮老脸的,就算被儿子打几下骂几句,为了打胡子,一定能忍下来!
  没错,大梁国的保护神,大将军蔺敛其实就是个两面派,人前英明神武、气势不凡,人后对着老婆孩子那是一丁点脾气都没有,绝对的妻奴孩奴。
  蔺秋对自己这个父亲记忆实在不多,盯着蔺敛那张严肃的脸想了半天,总算找到一点片段,说了句:“骑大马。”
  蔺敛身体一僵,咳嗽两声,对着自己的亲兵威严的说:“你们都出去。”
  亲兵一脸敬畏的出门,关门,离开二十步之遥,开始想象大将军和太子妃如何商议攻打胡子大营,刚才太子妃说“骑大马”,莫非是有办法了?真是想想就好激动。
  事实却是,蔺敛趴在地上,陈嬷嬷扶着蔺秋就要骑上去,蔺敛连忙说:“等等等等,拿个垫子垫着,我身上这皮甲硬,别硌着了。”
  庞嬷嬷连忙取了个垫子放在他背上,这才让蔺秋骑上去,在屋子里转了十几个圈。
  蔺秋虽然不懂为什么要玩骑马,不过心底却有一丝无法忽视的喜悦,好像这是他等待了许久的事情,从“马背”上下来,蔺秋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跳明显变得强健了不少。
  他并不知道,原身自幼听着自己父亲的英雄故事长大,最崇拜的就是自己这位大将军父亲,可是蔺敛常年驻守边关,虽然书信不断,却难得回家一次。对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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