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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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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我们……怎么回来的?”
红夜坐在旁边一脸笑嘻嘻:“跳上来的呀。”
跳?
他凑到崖边,低头看看百余丈下咆哮翻滚的瀑布群,再回头看看自己‘娇小柔弱’的妻,一头栽倒,啥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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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看清了吧,水底下哪里有龙呢?”
夜晚就在临瀑高崖落宿,就着橘红色的火光,小夫妻裹进一条毯子,亲亲腻腻坐靠在一起说话聊天。他听得笑了,搂紧怀中佳人,在粉嫩脖颈间厮磨。
“玉儿来了,水里自然就有了,闸口盘龙的话,这回再不是骗人的。”
红夜听得笑:“瞎说,我又不会和人打架。”
篝火上烤鱼飘香,品尝鲜美鱼肉,他忽然心念一动:“玉儿,今天在水底那景象,倒让我想起一个词。是专门用来形容夫妻的,叫做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什么意思呀?”
殷沧海笑容温柔:“就是把夫妻比成两条鱼,因为距离贴近,吐出来的泡泡都混成一片,难分彼此,用以形容恩爱无间,你说,像不像今天在水下的景?”
红夜听得乐,仔细想一想,立刻点头:“嗯,像!说得好贴切呢!这么有意思的比喻,什么人想出来的?”
说起出处,他却皱起眉头:“其实……论出处嘛,倒是后人断章取义,如果按照原本的意思呢,却实在一点都不好,尤其后半句,我不喜欢。”
红夜越听越有意思:“还有后半句,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河。本来原意呢,是感叹即使再亲近,也终究难长久,一时的相濡以沫,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终有一天要游散于江河。此生难再见,莫谈相守,更要将彼此忘得干干净净。”
红夜咯咯笑起来,对其中的悲怀伤感分明不买账。
“真有意思,说这话的人又不是鱼,他怎么知道鱼儿就会忘掉彼此呢?江河无边,随波逐流,或许有一天真会游散,但即便此生难再见,也并不意味着就会忘记呀。”
他心头一荡,低头看向怀中妻,在自己还未察觉的时候已露出动人微笑。
“玉儿不会忘?”
贴靠在他温暖胸膛,红夜闭眼微笑着,痛快点头毫不迟疑:“嗯,不会忘!最美好的一切,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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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夜空一轮明月,映着山崖下奔腾的白浪波涛,为天地披挂一层夜霜般的苍冷,然而,孤悬崖石的一抹篝火之光,却映照得相拥眷侣,如此温暖而恬静。
今夜,就在这里,相伴皓月激流,殷沧海还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妻,是向他许下了此生最刻骨铭心的誓言!
NO。12 孤魂野鬼
更新时间2011…5…9 21:46:19 字数:5871
潜翔元年
龙安城外三十里,紫蓬山一如往日般清幽宁静,仿佛世间一切的肮脏杀戮皆与此无干。卧于窗边病榻,凤雅歌茫然望着那一片葱翠竹林,很久很久,沉默无声。
撤城之夜一场截杀,一刀断尘缘。右边衣袖随风飘摆空无物,他的心,也像是被彻底掏空了。凤翅已折,从今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舞圣凤雅歌。
“雅歌,该喝药了。”
淼翁探着盲杖走进来,身后侍童青儿端上刚煎好的汤药,风雅歌沉默接过,沉默的一饮而尽。重伤险丧命,在太虚散人和淼翁的照料下,经过几月休养,虽然伤势已无大碍,但是他,注定已无法再找回从前的自己。一条手臂齐根而断,在最初的时候,他甚至连走路都会歪歪斜斜,因为无法找到新的平衡。
关于凤十三娘,他自始至终一字不问,说起来只有淡淡几个字:“尘缘已了,今生今世,我再无亲人。”
昔日俊朗青年,到如今仿佛只剩空壳,当新任帝王三番四次登门造访,恳请世外之仙出手助力,灭敌寇、寻龙女,他听到了,不怒不惊,溢满心头是一抹哀凉的悲悯。多么讽刺啊,昨日之前,人人喊妖孽,千刀万剐不解恨;昨日之后,人人喊龙女,千寻万觅不复得。
“师父,带我走吧,龙安城这个肮脏的地方,今生再不想见。”
面对凤雅歌的请求,太虚散人沉默应允,于是,青年脱去飘逸长衫,改换道袍,离尘远走不回头。
告别紫蓬山时,他曾询问淼翁是否一道离去,老人家苦笑摇头:“老了,走不动了,有眼无珠,等死而已,又何必牵累你们?走吧,日后还能否再见,一切随缘。”
就这样,凤雅歌跟随太虚散人飘然远去,游历何地无人知,踪迹无可寻。
********
幽黑山谷传出阵阵沙哑哭嚎,在这没有星光的夜晚,如同厉鬼鸣叫响彻荒山。
撤城之夜一场截杀,凤十三娘品尝到被整个世界所弃的滋味,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悲伤,她只是不停的哭着,任凭喉咙里痛如火烧,就是没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满地黑衣人,满地死尸横陈,她虽然侥幸保得一命,却已是名副其实生不如死。被爆裂的滚热铁砂所伤,手臂、肩头、脖颈还有大半张容颜都已血肉模糊,然而身体的剧痛,却又怎比得过心痛之万一?28年的人生,她的天、她的全部,她曾经最信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爱人,以这般残忍的方式,亲手背弃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嘶声哭嚎,眼睛里流出的已不是泪,而是血。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满地被仙人弄昏的黑衣人传来响动,似乎就要醒来,她才勉强恢复些许理智。
看看四周,重伤在险地,她知道不能继续停留。
捂着鲜血模糊的脸,凤十三娘强打精神,从斜倒路旁的马车中搜罗些金银,匆忙逃走。
一夕之间成孤魂野鬼,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无法择路。身上的伤越来越痛,揭开衣襟看看肩膀,伤口周围大片肌肤呈现紫黑,她知道,铁砂里必然有毒,若不能及时解毒性命堪忧。凤十三娘一路不要命的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才见到山沟里有个小小村镇,找来找去,太过偏僻的村子根本没有药铺,她头晕脑胀找了三圈,才总算碰上一个出门摇铃行医的赤脚郎中。她一把抓住郎中,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看看他方才迈出来的大门喝问:“你是郎中?你住在这儿?”
一大清早刚出门,迎面骤见这么一个蓬头散发,满身血肉模糊的家伙,恐怕是个人都要吓得魂飞魄散。
“妈呀……”
赤脚郎中一声大叫,冷冰冰的刀刃立刻架上咽喉,凤十三娘横眉立目:“闭嘴!再叫一声立刻结果了你!”
赤脚郎中不敢叫了,哆哆嗦嗦回答问题,确认这里是郎中的家,她一把推人进去,紧锁大门,掏出金银拍上桌。
“有没有草药?给我治伤!治好了,这些都是你的!”
赤脚郎中颤巍巍点头,眼珠子打量金银,惊恐才算平复了些。这么多?他就算干一辈子也挣不来。横财当头自是没有人往外推,郎中殷勤起来:“女侠稍安,小人这就为女侠治伤。”
首先是解毒。
荒僻山村,哪里会有什么好药,看他拿来的各样草药,凤十三娘仔细分辨难掩懊恼。好在这一路逃窜她已是几次停下,调理内息,运功逼毒,虽已是逼出大半,终究还是不容乐观。煎汤熬药,只能一碗接一碗不停喝绿豆汤,算是勉为其难,补充解毒之效。
筋疲力尽,头脑越来越昏沉,当天晚上,她发起可怕高烧,迷迷糊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了。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骚动,其间夹杂着赤脚郎中的声音。
“官爷,她就在小人屋里,这会儿已经烧糊涂了,快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凤十三娘大惊,霍然起身抄家伙,才发现自己的刀没了,包裹行囊也没了。她倾刻明白一切,卑鄙小人!必然是趁她昏睡时藏起刀剑,又顺手牵羊捞走了包袱。正所谓财不露白,危急境地她既然露了,那么一大包金银换了谁能不动心?
心头暗恨,听着外面脚步已破门,容不得再磨蹭。万般无奈,她只能拖着沉重伤病,从后面破窗而逃。
武器没了,钱也没了,她现在是无食无水,一文不名。躲避追兵,她逃进荒山野岭,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该怎么办?谁能救救她?
身陷绝地,无人援手,当夜幕再次降临,满山四起的野兽咆哮更让人心惊肉跳。不行!连防身的家伙也没有,碰上猛兽岂非死路一条?纵然满心惶恐,她也只能挣扎着向有人的地方行进。
终于,她挨到一处猎户村庄,看到水缸一阵痛饮,再摘下房檐晒挂的腌肉,狼吞虎咽吃起来。
“什么人?妈呀!有鬼呀!”
屋子里的女主人听到动静,出门一看直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天已经黑了,几天逃难,她早已狼狈得难用笔墨形容,衣服肮脏不堪,被林间灌木刮得一条一条,而更恐怖的是她的脸——凤十三娘自己没看到,别人却看得清清楚楚,余毒未除尽,可怖伤口都淤肿起来,让一颗头变得老大,五官挤压变形,任谁见了都要一眼认定是鬼登门。
猎户村庄瞬即骚动,无数男人举着家伙闻讯而来。凤十三娘此刻已如惊弓之鸟,体力耗尽,她实在没有招架之力了,只能连声大喊:“我不是鬼,是人!我是人!遇上强盗落难了,我不是鬼……救救我……我真的不是鬼……”
连连解释,却根本无人信。是啊,换了谁能相信?看身材打扮像女人,一说话,声音却好似敲破的锣,沙哑嘶厉,说不出有多么刺耳难听。天底下除了鬼,谁说话能是这种声音?
猎户蜂拥而上,恨不得打死横来厉鬼,凤十三娘万般无奈,只能随手抓了块腌肉,在无数棍棒下伺机落荒而逃。
*******
“师父,能求你一件事吗?”
离开龙安城,当发现太虚散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顺水而行,凤雅歌便已猜出几分。太虚散人侧目回望:“什么事?”
凤雅歌露出一抹淡淡的伤感:“请师父……不要去寻找珠儿。”
太虚散人略显惊讶:“为何?”
他一声叹息:“无论珠儿此刻在什么地方,我相信只要她活着,都会比在龙安城活得好。而一旦被人找到……恐怕不会有幸福可言。”
太虚散人沉默了,凭心而论,他无意为任何人效力,寻找的目的,只因太想一睹天界尊容。此刻面对青年恳请,低头皱眉很久很久,终于一声长叹:“好吧,我答应你。”
“多谢师父。”
********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凤十三娘体会着从未有过的恐慌和绝望。她不知道该往何处走,不知道怎样能得救。真奇怪世间的好心人都跑哪去了,人们能怜悯小猫小狗,因为它们至少模样还算可爱,而她呢?一身不得医治的伤痛,正在随着时间恶化,恐怖伤口化脓腐烂,周身上下流恶水、散恶臭,无论流浪到何处,皆是吓人没商量,随即人人喊打。
身无分文、病弱无力,她甚至连填饱肚子这么基本的事都很难如愿。越流浪越衰弱,这日来到一座大镇,抬头看,上写浔阳城三字。走到城门,凤十三娘一眼就看到告示栏高悬的海捕公文,搜捕逆龙商会余孽,赫然就有自己的绘影图形。她下意识遮掩容颜,眼看两个守门兵丁向自己走来,正不知该如何脱身,谁知兵丁挥起威武棒,就像轰野狗一般皱眉驱赶。
“哪来的烂脸婆子?真他妈恶心,滚滚滚,滚远点,少在这儿碍眼,害大爷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是的,现在的凤十三娘,根本不需要为海捕公文担忧,恐怕就算邢桀面对面站在这儿,也没可能认出她是谁。一阵棒打,她摔倒在地,想爬起来格外艰难。衣衫褴褛,几乎难遮体,又是好几天没找到一顿饭辙了,现在的凤十三娘已是骨瘦如柴。还有身上脸上可怕的伤,歪头看一看,都能见到肩头从腐肉中滋生的蛆虫……
她现在的样子,连蹲墙根的乞丐都龇牙咧嘴,远远躲开,生怕沾上那些生蛆的烂肉,流淌的恶水。而街上顽童见了,则往往一聚一大群,扔着石块一路追打:“烂脸婆子,烂脸婆子,哇——!鬼呀——!”
********
没有眼泪,她已经哭不出来,铁砂伤及声带,她就算哭叫,也只能是堪比厉鬼的破锣嗓音。凤十三娘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变成什么样,她不敢看,甚至不敢摸,随手一抹都能带下脱落的腐皮烂肉。
这样活着……她还有可能活得下去吗?不是没想过死,只是不甘心!她不甘心呐!被世人所弃,这一路走来所经受的羞辱摧残,让凤十三娘一颗心充满怨毒憎恨!她恨邢桀!恨李隐!恨这个世界!恨所有所有的人!!
而就在这一天,浔阳城关,偶一抬眼,她终于见到了一个不恨的人。
“雅歌……”
两个傲骨仙风的道人从不远处经过,走在后面的独臂青年,岂非正是她的至亲?!
当确信自己不是做梦,凤十三娘霎那间激动起来。她不顾一切冲向凤雅歌,不顾一切嘶声叫喊。只可惜……伤病饥饿,多少折磨早已让她虚弱得只剩一口气,她以为自己在飞奔,实际却只是艰难爬行;她以为自己在放声喊,实际却是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呻吟。
凤雅歌根本没有发现她,跟随师父穿越城门,越走越远。
“不……别走……雅歌别走……我是姐姐啊……”
泪水迸出眼眶,凤十三娘哭碎一颗心,当她好不容易爬到大道中央,师徒二人早已消失于人群,不见踪影。
“雅歌……”
哽咽恸哭,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闪开闪开,哎呦……”
马蹄不偏不倚踩中她的腿,随即车轮又从腿上碾过,剧痛钻心,她清晰听到腿骨断裂的声音,放声惨叫,出口依旧是有气无力的呻吟。
马车骤然一下颠簸,也将赶车人吓了一跳,回头看看,皱眉淬一口:“妈的,哪来的烂脸婆子,真他妈晦气。干嘛?趴在路当中是存心碰瓷还是找死啊?”
马车主人显然是城中有身份的大老爷,对这种连乞丐都不如的家伙自不会放在眼里,派人下车看看,知道没出人命也就懒得管,扔下几个铜钱,扬长远去。
凤十三娘茫然看着眼前铜板,似乎已成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不捡,有人捡,几个乞丐眼疾手快冲上来,将铜板收归己有。
她这才反应过来,抓住乞丐的烂草鞋怒声大喝:“还给我……我的……”
有气无力,声若游丝,乞丐一脚踢飞她的手:“去你的,烂脸婆子,还喘这口气干什么?早死早超生,何必活受罪。”
踢翻在地,凤十三娘再也动弹不得。腿断了,她甚至连流浪都已不可能,躺在道路中央一动不动,真就像死了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守城门的士兵过来两人,拖着头发将她拖到一边。死也躺一边死去,人来人往,大道朝天,总不能躺在这里碍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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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开了,又关了;天亮了,又黑了。凤十三娘躺在城根,任凭日晒风吹,到如今真就只剩等死一途。
没有光,一丝光也没有。放眼寻找,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暗自思量,她已经死了吗?莫非……这就是死后长眠的世界?
“醒醒,睁开眼睛……”
耳边隐约传来呼唤,时远时近,飘忽如幽灵。感觉到脸上一片清凉,啊,好舒服,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么舒服的感觉。凤十三娘吃力的睁开眼睛,模糊视线中,渐渐看清一张老妪的脸,她在笑着,很慈祥很温暖,让她想起多年前早已淡出记忆的妈妈。
“你……是谁?”
老妪笑着说:“这里的人,都叫我梦婆婆。”
凤十三娘心头一惊,孟婆?
奈何桥上一碗孟婆汤,前尘尽忘……这么说……她已经死了?
老妪咯咯笑起来,好像会读心术一般连连摆手:“错了错了,不是孟婆,是梦婆婆,梦境的梦,梦想的梦,我是专门给人圆梦的,可不是奈何桥上要人命的。放心,孩子,你还活着呢,好端端活在人间,到哪里去见孟婆?”
凤十三娘听着,却似乎不太明白,随着知觉渐渐恢复,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躺在城墙根,而是在一间虽不华丽却十分整洁的房间里。几下深呼吸,居然闻不到身上的恶臭,取而代之是一股特别好闻的奇异药香。抬抬手,摸摸脸,伤处皆已捆扎绷带,全身都洗干净了,断腿打了夹板,换了干净新衣,躺在温暖舒适的被褥里……
她越来越惊讶,抬眼再望老妪,眼神复杂极了:“你救了我?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不救你?”
老妪淡然回应,端过刚煎好的汤药送到嘴边:“来,把药喝了。”
接断骨,治烂伤,一日三餐药食调养。在梦婆婆的照料下,卧床三月,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可怜人,终于重新站起来。
凤十三娘的感激难用笔墨形容,到这一天,喝下最后一碗药,梦婆婆给她解掉脸上的绷带,居然拿过一面铜镜,淡然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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