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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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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而当此刻用最精致的妆容描绘美中之美,眼波流动,粉面含羞,任谁看上一眼,都难免要被带走灵魂,忘了呼吸。
见之忘情,天地万物都从眼前消失了,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他美艳绝伦的新娘,伸出手,抱住她,他已经完全忘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全然忽略众目睽睽,就低下头,吻上充满诱惑的美艳红唇。
掀起盖头那一刻,红夜同样瞪大眼睛,阿妈果然没说错,今天的他,好帅!比往日任何时候都更帅气。不愧昔日武将出身,锦绣华服,果然还是这般派头,最能映衬他的英武。红夜看着,也有些痴了,真奇怪,怎么从前在京师……竟没发现他原来是这么的迷人?正看得出神,忽然被他吻上唇,红夜一时惊诧,随即便沉浸在这一刻的忘情中。是啊,以昔日红舞之大胆骇俗,什么众目睽睽,对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情之所致,想做什么都是顺利成章。
“哇——!!”
四朋宾客回过神,两进院落立刻炸了锅,哇呀呀,这小两口也忒大胆了。
“哎哟,我的玉儿,不不不……使不得。”
顾家二老唬得脸红似火烧,殷沧海也到这时才堪堪回神,干咳一声,摸摸鼻子,难免为一时失态露出尴尬。顾大娘慌慌张张拉开傻丫头,重新盖起红盖头,失礼失礼,让大伙见笑了。一路陪笑着,忙不迭将闺女拉进洞房算退场。
这一边,太守苏普郁都看呆了,美!真真是绝代佳人,倾国倾城动人心。一直以来,他高居上位也只是隐约耳闻,这据说是采玉商队从昆仑山捡回的女儿有多美,但心里终归认定市井闲民添油加醋,茶余饭后闲嚼舌,以讹传讹能有多少可信?如今眼见,万没想到竟是自己错了。再看新郎官,苏普太守的感叹都不知不觉带出一股酸味:“殷兄台,真没想到兄台竟有如此好福气,娶妻颜如玉,人生不枉矣。”
是啊,这么漂亮的媳妇,任谁看了都不免要将新郎官当成‘发泄’对象,酸溜溜嬉笑调侃,灌起酒来一个比一个的不客气。殷沧海疲于应对,也只能认命的挨罚遭整,谁让他是抱得美人归,这会儿不倒霉,岂非天理难容?
兰若琪看得风凉,转头笑对皮皮:“老天,就凭这个我也没胆子做新郎官了,小命难保,岂非只有被灌死的过?”
皮皮哪有功夫理他,最爱凑热闹的人来疯,到这会儿最数臭小子乐得欢。对上饕餮馋猫,正所谓冤家路窄,不死不休。本来顶着禁令,馋猫眼巴巴看着满院子珍馐美味无从下嘴,实实在在已经够郁闷了,偏偏辟邪死混球还要上赶着跑到眼前来挑衅。
左手举着大鸡腿,右手抱着小腰肉,皮皮满嘴油花吃得美。香!呵呵,真他妈香!怎样怎样,看得见吃不着,这就是堕落成魔的代价,被人收了去,急死也没辙!
“喵呜————!!!!!!”
没完没了的挑衅气疯了馋猫,追着皮皮满院子上蹿下跳。‘噼里啪啦’,眨眼工夫已经闹翻好几桌,杯盘菜肴摔满地,措不及防的宾客更摔得七荤八素。
顾老伯追着喊:“哎哟,皮皮,别闹了。皮皮……”
老人家气喘吁吁哪里追得上他们?老天爷,自打玉儿带回这只猫,俩三月的光景,这一出就从来没断过。也不知皮皮和这猫是不是前世冤家,有解不开的仇,只要碰到一起,不闹个天翻地覆决不罢休。
院子里乱起来,殷沧海看到磨牙,这个混球!他是来凑热闹还是砸场子?眼疾手快冲上前,一手一个当场摁住,馋猫扔进房里给玉儿看管,这手拎着臭皮皮,借口方便,拉进后院僻静处教训起来:“你个臭小子!妹子出嫁,有你这样当哥‘助兴’的?”
“放手!让你放手听见没有?”
皮皮横眉立眼,偏偏挣不开他的钳制,气得哇哇叫:“妈的,得了龙珠的便宜,反过来治老子,天底下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妹夫吗?”
殷沧海一愣,龙珠的便宜?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变化,莫非这小子知道?摁着皮皮坐下来,他立刻说起自玉珠峰醒来后,耳聪目明,功力大增,动武发威更带出炫目红光,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的奇异变化。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闹不明白呢。”
皮皮白他一眼,只管啃鸡腿,哼,求人解惑是这么求的?连句客气话都没有?
殷沧海牙根痒痒:“卖什么关子!不说?信不信立刻给馋猫解禁,让它放开了报复,倒看看你是不是对手!”
哈哈哈……皮皮笑得难看,妈的,他究竟是倒了哪辈子霉,没好气的开口:“收饕餮,动龙珠,顺便也把你罩进去,就是这么回事。”
殷沧海似懂非懂,努力回忆,被饕餮勒断全身骨头,行将弥留时,的确看到耀眼红光笼罩天地……把他顺便罩进去?
皮皮挑眉一笑,悠哉风凉说:“动龙珠,元神之威替你重塑筋骨,是脱胎换骨了懂吗?嗯……对对,就和那块麒麟朝圣的破石头是一样的。”
麒麟朝圣?殷沧海瞪大眼,好像有些明白了,脸上的表情也因此变得古怪,愣了好半天,小心试探开口问:“你……该不是说……开光了吧?”
皮皮啃着鸡腿连连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哈?!眼前一懵,都好像是被麒麟朝圣当头砸中!殷沧海快昏倒了:“可是……等等,我一早问过玉儿,她自己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皮皮两眼翻白:“所以才是大傻妞呢,永远搞不清状况。你再问那块破石头是怎么开得光,她说得清么?一样道理嘛。”
无语到家,满脸黑线,殷沧海只剩晕死的份,受不了了,确定不是开玩笑?他他他……一个大活人也能被开光?
“哟,新郎官跑这里躲清静啦?不行不行,想躲酒可没那么容易。”
几个镖局趟子手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见他窝在墙根长吁短叹,不由分说拉扯回席继续挨整。皮皮咯咯乱笑,在身后没良心的叫嚣:“今天够你喝一壶,好好享受吧,放心,你现在的酒量也是水涨船高,和从前不一样啦。各位老兄听清楚没有,好好灌,用不着手软。”
********
等到酒宴散去,终于逃过群起围攻,纵然殷沧海的酒量也跟着开光大涨,到此时也已是醉意冲顶,走路都走不了直线。老天,怎么就没有人告诉他,原来成亲还意味着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平日里那些受管束的镖局汉子,到这时真是扬眉吐气,说不出有多痛快。
送走宾客,顾老伯权充起临时当家,支使着来凑趣的伙计一同收拾酒宴残局,殷沧海歪在墙角一吐再吐,直吐得胃里都空了,晕头转向的醉意才算醒了些。
顾老伯在旁照应,端清水拍后背,一时只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今天这酒喝的,到现在还能站着,真是难为他居然这般海量,要说他是一人灌进了一整间酒铺都丝毫不为过呀。
歪歪斜斜进了房,顾大娘一看就要抱怨起来:“哎哟,这些没起子的东西,疯闹也该有个分寸,哪有这样下死劲猛灌的?万一喝出个好歹可咋办?”
知道他在前面应付得惨,女人们早在后面熬了醒酒汤,红夜连忙端过一碗:“沧海,快喝点汤,阿妈说这个很管用的,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顾大娘也要跟着一同张罗,却被老头子扯着袖子拽出屋,向内努努嘴,别管啦别管啦,再管岂不成多事碍眼的。顾大娘反应过来,捂着嘴一阵偷笑,是是是,仔细关了房门,老两口悄然退去。
此刻,房间里已经另准备了一些热腾腾的粥菜,喝了醒酒汤,红夜劝他吃一些:“沧海,你一整天光被灌酒了,不吃点东西好伤身的,快来。”
醉眼迷蒙,看着新嫁少女就像个标准的小妻子一样为他忙碌,说不出那股从心里甜出来的滋味。一伸手将娇妻紧搂在怀,火辣辣唇舌纠缠,再也不肯放开,两个月零二十三天!自从回到西凉,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太久。
“沧海,先吃点东西……”
“嘘……”
他不让她开口,一抄手抱人进红帐,呼吸滚烫,烈酒刺激情欲,当闻到那股久违的迷人体香,哪还有心情再管其他。
“玉儿,我想你……每天都想……”
洞房花烛夜,最是人生惬意时,翻滚的激情足够将人烧灼融化,吻着、爱着,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一次又一次,他不想停下来。最爱的姑娘,成了他的妻,从今后,将永远和他在一起!只要一想到这个,火辣辣的温度就好像永远不会平息。
夜色渐深沉,花烛映照漫屋春色,床第间,披散的发丝彼此纠缠,他看着,笑了。
结发夫妻……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字眼,是如此动人。
红夜蜷缩在他臂窝,笑着,然而笑容里不知不觉又流露一丝沉重,忽然想起曾经不知在何处听过的一句话:当幸福来得太快,总会令人感到恐慌。是的,躺在最让人安心的怀抱,激情过后,紧随而来居然是忐忑。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心头诘问,这份温暖和安心,她真的……可以永远的依靠下去吗?
红夜咬着嘴唇,不自觉的将面颊埋入宽阔胸膛,带着一丝颤抖低声问:“沧海,你会永远陪着我吗?就像现在这样,永远……不离开我?”
他心头一荡,微笑着吻上她:“傻瓜,知道什么是夫妻?”
他温热的大手滑进爱妻掌心,五指相扣,在耳边字句清晰给出答案:
“执子之手,生死相随。”
NO。1 吾皇万岁
更新时间2011…4…28 17:04:00 字数:6304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佑圣朝,谢主隆恩……”
……
记忆中的父亲就像一道墙,每当圣旨到,他总要跟在身后,看父亲五体投地跪拜在太监脚前,脑门磕得咚咚响,屁股翘得比天高,支起衣摆,就像一道不能透光的高墙,挡住他眼前全部的世界。
在这种时候,父亲总是严令他不准抬头,因此直到很多年后,他才搞清楚来宣旨的太监究竟长得是何模样。父亲可算世间明哲处世的典范,自幼耳提面命的家规,是低着脑袋走路,夹起尾巴做人;勒令挂在私塾的对联,命家中子嗣每日上学首先必念的是:
世道多凶险,好花难常在,黄泉路上无老少;
做人需谨慎,松柏自常青,小心驶得万年船。
书房里,父亲摆在书案的除文房四宝,还有巧器——这可算是一种富含哲理的小玩意。巧器就像一根平衡木,两端各有水勺,每当在木雕的水车高处灌水,便一滴一滴落进一侧水勺,而当滴水重量超越所能承受的平衡极限,跷跷板一样的连杆就会悄然斗转,一只水勺清空,另一只转过来开始重新装水……如此往复循环,无外乎时时提点做人之道:谨言慎行,适可而止,一旦越界,则万事成空……
小时候,他一直很奇怪,低着脑袋连路也看不清,又该怎么走?屁股上也没长尾巴,又该怎么夹起尾巴做人?直到有一天,他终于能够明白时,便首先学会第一件事:憎恨!
他发自内心,憎恨父亲的软弱!
如果说,表面上的软弱是一时忍耐,他不恨;如果说,是为谋求翻身而行的策略,他也不恨。恨只恨,这就是父亲的本心,他是真的以此为道,并深深以此为傲。看,自古皇权夺储何等残酷,死的死,败的败,唯有他明哲保身,超然世外,能平平安安赚到一个世袭罔替铁帽子王,怎敢说不是学贯古今的大智慧?父亲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世间难得非富贵,乃是全身而退!换言之,所谓富命贵命,并非那些最富有、最权重的,而是有命在富贵中善了善终的人!
他好恨呐,为何会有一个以软弱为荣的父亲?常说性格决定命运,或许真的没有错。明哲保身?长命百岁?这很值得骄傲吗?自古以来长兄为大,父亲明明是长子,却任由兄弟攫取皇位,自此后沦为一介臣奴,下跪跪肿了膝盖,磕头磕破了脑门,甘心一世跪兄弟,让后世子孙亦不得翻身,这算是难能可贵?
记得他曾在父亲书房里翻出旧日密札,居然是在新帝继位时上疏的《豫杜妄论》,从字面意思,就是害怕长兄身份令新帝不安,是为预先杜绝有人提‘妄论’而作的书面表态。里面的言辞,字字句句无不刺痛他年幼的心。
……唯有哀垦矜全,许乞骸骨,为天地容一虚糜爵位之人,为先帝留一庸钝无才之子……
意思就是说,哀求皇上可怜,留我一个全身全影,将来也好有一副完整骸骨可收尸,这样做,无非是为天地间容留一介贪图虚糜爵位的废物,为先帝容留一个碌碌无为蠢材一般的儿子……
如何能想象这是一个兄长对弟弟说的话?
从开始明白世事的那一天,他就时常在想:如果,父亲不是这般懦弱,早年间在夺储大战中又怎会轻易败阵?所为何求?全身而退?多么可笑啊!身在皇族,这本就是不该逃避的宿命。胜者为王败者死,死就死了,死亦无憾!因为即使过冥河、下地狱,只要想起一件事也足够放声大笑,那便是:今生立誓不跪人,到最后一刻是站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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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品尝到何谓不甘,何谓憎恨,他变了。在奉行礼教的世界,对代表权威的一家之主,他毫无尊敬可言,甚至连最基本的孝亲礼节也嗤之以鼻。放浪形骸,荒废学业,作为正室嫡出当家之子,他也成了令举家上下最头疼的忤逆不肖子。他以这种方式宣泄心中的不甘与愤怒,打不服、骂不醒,小小年纪父母已经根本管束不了他,请来的私塾教习,来一个气走一个,一个个老学究气到浑身发抖只差中风,大声疾呼这是天魔星下凡,自认才疏学浅,恳请王爷另请高明……
当王府教习的职位变成烫手山芋,学究夫子闻之变色,人人避恐不及时,这一天,却忽然有一位先生不请自来,直言除非王爷逐客,否则绝不请辞。
新来的教书先生很年轻,几缕修剪精致的墨黑长须垂在胸前,里里外外透出斯文气质。然而,正是这位年轻而斯文的先生,成了他的克星。
门框顶砚台、脚底洒滑油、鼻烟壶里放辣椒、趁老师睡觉画鬼脸,课业文章大书忤逆顽劣之词……往日恶整老学究的无数把戏,在这位新来的教书先生面前居然一概失灵了。他从不上当,反而常常以牙还牙把他整得凄惨。恼羞成怒时,他纠集三五个小厮想把这家伙痛揍一番,谁知被揍翻在地动弹不得的,居然是自己。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到惊讶,而当认真对上教书先生的眼,更从心底深处为之一颤。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为何父母家人竟谁都没有察觉?那其中仿佛隐藏着无底深渊,充盈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力量。同样是生平第一次,他在面对一个人时,无需一言,仅仅是眼神已让他手脚发凉,害怕的想逃。他分明意识到,这家伙!绝非寻常辈!
不需要开口确认什么,教书先生已心如明镜,知道顽劣恶徒已经被震慑住了。这一天才开口说:“陪我出城走走,有些话想问你。”
不带随从,北行出城,遥遥远望是蟒山,来到僻静无人处,教书先生背对着他开口说话。
他说:“你有一颗不安定的心,今生注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不懂,什么意思?
教书先生转过头,淡淡的说:“你瞒不了我的,你的心中充满憎恨。你憎恨父亲,憎恨他的懦弱和退缩,并深以是他的儿子为耻,我说的对么?”
那一刻,他惊呆了,天哪!怎会有这种事?这家伙莫非会读心术?
教书先生继续淡淡的说:“心有多大,天地便有多大,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天下?”
沉默,很久很久,当他终于从极度震惊中回缓过来,居然摇头,不容置疑的说:“不对!这个天下,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教书先生笑了,自见面以来第一次露出满意的微笑:“很好。那么,就让我来教你吧。”
*********
他的人生,从此而变。教书先生教他看清那只掌控整个世界运转的无形之手,教给他一切最实用的暗黑法则,并传他一身盖世武功,直言不讳告诉他,从今而后在这个世界上,除非是有神遇之人,否则再没有谁能做他的对手!
就这样,表面上的王府教习,背地里成了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在所有人眼中,他依然是个不服教化、朽木不可雕的纨绔子弟,而教书先生,也不过是个为求生计,应付差事在王府混饭吃的酸儒。父母难寄大望,人人都要对此抱一声叹息,岂不知,这赫然已是暗黑法则的一部分!
国之利器不可轻以示人!读书人耳熟能详的传古教条,却从未有人将之反过来念:
人示以轻,可不器,利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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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并举,大器将成。随着眼界开阔,他也更加痛恨和蔑视父亲的软弱。碌碌无为、窝囊一生,金銮殿上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将他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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